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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2

[db:作者] 2025-06-23 08:45 5hhhhh 8670 ℃

  坐直了身体,这几天主人都没有来,身上的伤好了大半。细心一想、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什么都没有。

  就像他的名字,咏存咏存、不呼唤就不存在了……他早成了奴隶,没有名字、没有心……

  这样的、又说什么爱、要求什么爱。

  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穿好衣服拿出今个月的支票,打算回家一趟。至少在家里还有人会对他微笑、他们还会跟他说话……虽然是用钱换回来的,又如何呢?

  每个人都会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他不过用来换取一点点被爱的感觉罢了、纵而是虚构的。

  其实他的家、也没有这么差,比起现在的生活,从前的呼喝打骂已经十分仁慈。父亲也只是以抚摸来表示爱意呀……毕竟他也没有真的进入我的体内、不是吗。还有、他还有疼爱自己的哥哥……

  回到家,屋里只有阿哥,打开大门后就急急想走入房,他却一把拉住阿哥的手,还是冰冰的好舒服啊「哥哥……我好久都没跟你好好聊聊……」

  「别碰我!你这个变态。」哥却狠狠甩开他的手,凉沁的手变得冰冷,甜蜜的回忆一下子飘远……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他做「哥哥」、而改口为「阿哥」呢。

  十五岁的那个夏天。

  兄弟俩早已长大、不再像以往一般黏在一起睡了,但哥哥还是很留意他的情况、例如身上的伤痕有否增加。就在炎热的晚上,老父亲又来发泄,冰冷的水打在身上、沖掉噁心的体液时,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饮泣。

  哥哥随着哭泣声找到他,默默地关上水喉,为他抹干身体穿好衣服,再带到自己的房间。半夜惊醒、或是受虐后哭泣并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只是每次声音都很小,哥也不确定自己是否都有安慰到他。

  抱着弟弟有点冷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身体,静待他入梦。但少年却翻过眼睛,睁着红肿的双眼望向哥哥。你觉得我呕心吗、哥哥。

  心痛地摇摇头,这小孩怎会这么问。他为弟弟拂好额前的发,我最疼了你、我最爱的小弟。

  真的吗、你真的爱我?无邪的双眼天真地望着自己最信任的哥哥,自己也好爱好爱哥哥喔。

  「哥哥、那你可以吻我吗?」

  哥哥突然像被火烫伤般缩开手,恐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彷似自己从没认识过他。他的弟弟所指的「爱」、竟然是……

  十七岁的少年,不再对性一无所知。接下来、父亲虐待少年的事被发现了,阿哥以鄙视的眼光望向他。

  这么多年来、原来他跟父亲就是「那种关系」。自己竟然夜夜抱着一个跟男人、被男人发泄的……还把他捧在掌心呵护。真是太噁心了、真是太可笑了!天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勾引阿爸、其实暗爽在心底吧、喜欢男人的「弟弟」。

  「不、不想再以这个称呼来叫你……你没这种资格。我只有一个弟弟、他既单纯又可爱,不过早就死了。」

  被肮髒的狐狸精害死的。

  阿哥自此没有再触碰过他、甚至不跟他说一句话。他在家中的立场更加孤立、因为连唯一会可怜他的都看不起他。

  笑容僵在脸上,身体颤抖过不停。没错、没人想要吻这么肮髒的他,他们只会尽情发泄,随自己喜欢把他当洋娃娃般虐待。不会有人想爱这样的他……

  即使是自己如此爱的哥哥、最后也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不值得爱的小孩。

               (10)

  饭吃不下,逃也似地离开。竟以为会得到任何安慰……真是太天真了。看阿哥瞧他如什么肮髒垃圾,他叫自己做「变态」呢……呵呵呵呵。

  温柔的手竟然无情地推开了自己。

  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何必、何必有我……既是无任何的期望、却偏偏被生於这个世上。他、他要好好庆祝,这是自己在世上受苦的第二十一年!

  走进一家商店,选了二十一支蜡烛,不多也不少。身上的钱不多,只够买最便宜的红蜡烛,又短又脆弱、跟他相像呵……有人说过,蜡烛代表生命。到这二十一支蜡烛烧尽,他的生命会否随之完结。

  记不起自己怎样回到套房,他发现时自己光裸躺在床上,四周还是漆黑一片。

  他怀疑自己真的外出过吗,或者一切只是梦、他并没有见到阿哥……手边的胶袋却在嘲笑他想太多。

  摸索到蜡烛,拿个火机点燃了,就这样躺着默默看火花晃动,微弱的光线并没改变什么。蜡烛一直燃烧,手一颤几滴蜡便滴落在胸口,烫滚的热力令他倒抽一口气,但却像醒悟到什么,挂上茫然的笑容。

  「别人都有蛋糕呢……雪白的忌廉蛋糕上插满了蜡烛。」他却只有被男人抽插的肮髒肉体。一支又一支地把蜡烛点燃,先滴点蜡在身体,再把蜡烛插上。胸口和小腹就是庆祝的最好地方。

  二十一支蜡烛一起燃烧,火光晃动得好漂亮,他想起耶诞节拿着烛台的小天使,要是自己也能用那纯洁的白蜡烛洗涤身体,或者也会有得到救赎的一天。

  事实上身体却覆满了艳俗的大红色,还是淫秽低贱的廉价货跟他比较相配吧……滚热的蜡一直渗出滴落……

  正当他欣赏自己的伟大傑作,房门却被打开,主人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倒不知道、我买了个这么不听话的奴隶。」脱掉腰上的皮带,往身上就是一抽,随着一起一落之间,蜡液践起散於空气,鲜红色的泪「谁准许你伤害自己?」

  床上的他没吃惊也再感受不到痛,虚无缥缈……重要的东西都再也不在了。

  彷佛刻意要激怒主人,增加嘴角上扬的弯度「庆祝啊……我在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男人又用力抽了两下,鲜血和蜡混和在一起,大部份蜡烛已经熄灭,或是断裂。

  「生日?那我今天所准备的派对,倒是很合时!」

  打开门,外面站着各种不同的男人,高矮肥瘦、样貌、感觉都不一样,他们只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全都用下贱的眼光打量、或是评估床上的他,当他们看到佈满蜡液的躯体,嘲笑戏谑的声音此起彼落。

  「没有主人的命令,却大玩游戏的奴隶、啧啧,真不要得耶。」

  「还真他妈的贱,这么喜欢被虐待、我们可有得乐了。」

  「不屑用低温蜡烛、越痛苦越有快感吗?……那么一般的方式可能会令小奴隶不够满足呢。」

  七、八……十二、十三……陌生的男人边聊天边走进来,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耳中。全都要……全都要佔有自己的身体吗?一次过服侍这么多人……

  原以为自己已经死心、应该早不懂得恐惧为何物,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了身上的颤抖。这就是主人为自己准备的「礼物」?要庆倖主人并不知道今天的他是二十一岁吗?

  不然、他大概得服侍二十一个不同的男人。

  房间充满大大小小的急促呼吸声,还有吞咽唾沬的声音。他们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床上训练有数的玩物。被男人调教后的身体有多淫贱、被十多个男人插抽会发出多么甜美的惨叫……

  「还喜欢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派对……」

               (11)

  拨开身上已变温的蜡,身体被十数个男人一览无遗,胸前敏感的突起、下半

  身泛着银环亮光的阳具、腹部如虫般层层叠叠的疤痕、暧昧散落在身体各处的点

  点蜡液、手腕脚踝多次被铁铐残虐的痕迹……

  在在显示出这个身体有多不纯洁、他妈的下贱。

  突然想起男人说过他是「次等货」,但现在他……连次等货都不如吧。主人厌倦了,所以把他分给朋友享乐,就像一场华丽的盛宴,他只是其中一道菜、或一个表演。男人凝视他的双眼像在说「你想要钱吧?要钱、就别抗拒我的命令。」

  闭上眼,他等待男人们扑上来,把他的身体心灵撕裂。但想象中的虐待并没有到来,男人淡淡地开口「你……自己来。」

  是在跟他说……自己来、什么自己来?迷茫地张开双眼,发现主人的视线正集中在……下半物,他明白男人在说什么了。

  右手无力地举起,慢慢移到下半身,一把抓住阳具,厌恶……像发泄般用力地捏紧手上的欲望,痛楚令他咬破了唇,从半闭的双眼中,他看到自己不知耻地在众人面前自慰,随着手指起落的磨擦,男人们的抽气声透彻地传来,最后他甩开手,精液及指甲划出的血痕同时践起,看着手上的混了淡红白浊,他伸到嘴边把食指含进口腔。

  男人要的就是这种东西吧……媚惑人心的荡妇……

  其中一个观众忍不住,拉下裤子就沖上前,抓起他的双腿就直接进入,他闭上眼闷哼一声默默承受,另外还有两、三个,见状也走过来,一个用力拉扯胸前

  的突起、另个把玩低垂阳具上的银环、还有急急把自己的火热送进他口中的丑恶

  男人。

  派对正式开始、没灵魂没感觉只有做爱的不人道性爱派对。只是玩物罢了,谈什么人权主义,他的存在只为了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只是、玩物罢了。

  其他没参与的,三三两两地聚在旁边聊天、多是讨论他的表现如何,不同的声音通过耳朵传进脑海,他却什么都听不明白,只是浑噩地让男人们抽插身体,意识早已飘远。

  漆黑中,他看到自己追着一个小男孩在跑,他用力跑用力跑、但还是追不上近在咫尺的男孩「哥哥、等我……」。

  「变态!别碰我!」就在他终於抓住男孩的手那一刻,他转身后却是阿哥的脸,尖锐的声音从扭曲的嘴舌中传出。

  「呀──」刺痛的感觉贯彻全身,像有人用利刀刺进神经中再撕扯,原本已插着男人阳具的后穴被强行扩张,粗大的红黑色巨物对准后穴,准备两人同时进入。前端强行迫进的痛苦,令他不禁绷紧了身体,两个男人同时落下巴掌「妈的!

  贱货、缩这么紧!「

  鲜血和唾沫从嘴角滑出,后穴也流下精液、体液、血液……男人终於成功进入,下体硬是插着两根巨大的阳具,后穴被撑得可笑,小丑扭曲的笑容……腰一摇动胃就像翻腾一般,整个人都天旋地转。

  洋娃娃没有心、没有泪、没有感情……失去焦点的双眼,只乞求这一切快点完结、完结……

  好想求救、真的好想大喊一声……

  「哥!救我……」

 口腔里含着的是谁的火热、身体上抚摸的是谁的手、下体插着的是谁的欲望

  ……父亲、主人、哥哥、各式不同男人的脸重复又分开、反反复覆……他们是谁……

  他自己、又是谁呢?

  一个顶进,意识飘远又拉回来……男人们的虐待还在继续,白色混沌液体宣泄在他的身上、后穴、口腔……浮游在腥臭的淫欲海洋。

  或许这一切是开始、也可能是结束……

               (12)

  时间像静止似的、一切都发生过,又如从未降临一样。四周只有喘息声音,不同的男人轮流进入体内突进、静止、退出……没完没了的轮回。

  这样的日子到底持续了多久?已经不可能计算时间的过去。记忆中只有清醒跟昏迷、宁静或吵杂、塞满了东西或空空如也……但一切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意义。

  不在乎贯穿身体的是谁,也不在意身上有三个、或是四个男人,什么姿态什么道具什么情欲爱恨,你们他妈的要干就干,别烦我。

  无论怎样贯穿他,都还是具一声不响的木偶,偶尔会传来闷哼、但大多时候只是静静随着男人的动作晃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是有生命的人。

  现在、已经不是害怕被责骂而一声不响,而是没有言语的必要。即使大声叫喊委曲求全,也没有任何人会伸出温暖的援手。哭泣也只是希望有个人安慰、既然不是人就没有伤心的必要。

  静止不动的一切、连声音画面也只是不断重复在重复播放淩辱他的片段。被狠狠抽插的人真的是他吗、他又是谁呢……

  还有什么可以被夺去,眼耳口鼻手脚内脏全都齐全、很庆倖?但只要失去、「自我」,那一切就足以化成灰烬。

  男人们的对话还是没有中止过,像二十四小时不停重播的音乐带,都听进了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一个词语不断出现「哑巴、哑巴、哑巴、哑巴……」

  所有人都戏称他是「哑巴」,因为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不哭不喊。他们倒很想知道、一个人到底要承认多大的痛苦,才会忍不住求饶。

  男人试过把他轻得像羽毛的身体整个提起,后穴用力对准自己的火热插下去,阳具一下子就进入整个身体。才刚进入、又把身体提起再插入,后穴都抽插得红肿,男人也累得无力,他却还是茫然地微笑。

  男人把过量的春药塞进他的体内,双手双脚以铁铐锁住后就这样放着,他也只是静静的躺着,药力发作时他会用力挣扎,让铁铐在自己的体上留下伤痕,也会任由自己一次又一次射精,但却没有兴奋、痛苦、羞耻、快感……任何的表情。

  男人二天不给他吃饭,只让他喝少量的水,他却还像没事人般生活着,直至男人生气地强迫他吃下过量的饭菜,他倒反而把所有吃下的都吐出来。即使男人命令他把呕吐物吃回肚子,也还是默不作声的准备照做,男人却生气地踢开他,骂他是「噁心的傢夥」。

  他们都很怀疑,这个男孩真的还是「人」吗?倒反而像一具行屍走肉。到底什么才会令他有反应、令他害怕令他紧张令人不安令他屈辱……

  对男人们来说,不能令身下的人哭着求饶、是最大的侮辱。尤其他的主人,注视他的时候,眼神厌恶又憎恨。你这个可恨的奴隶,玩物没有玩物的样子,把他的面子丢光了。

  直至某天的派对中,他套房的门铃竟然响了!「铃铛」的一声彷佛把一切都重新转动,他的双眼惊讶地张开,像死神就站在面前迎接自己。

  不、死神的话他或者会笑,但现在他却只希望自己没有存在於这个世界上。

  小套房的地址、他就只有留给家里。唯一会来找他的人、就只有他……那个他非常非常爱、对方却非常非常厌恶他的、他的阿哥。

  主人看到奴隶反常的表现,露出连日来罕见的笑容。害怕吧、想逃走吗、呵呵……可以尽情感受到这贱人担惊受怕的模样了吧!哈哈哈哈……真在太开心了!

  「看来你有访客呢、我们就把他邀请进来一起玩、如何?」

               (13)

  即使是后穴震动中的按摩棒,大概也不够此刻的他颤抖得利害。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伤害哥哥!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在各人还没回过神之前,他跳下床打开房间就沖到大门口,顾不得自己是什么模样。

  全裸的身体满布爱欲的痕迹,伤口与吻痕交错缠绕在身上各处,充满淫欲的艺术品。后穴的按摩棒一直不安份地蠕动,机械转动的声音浪荡得彷如呻吟。他这个被无数男人玩弄的身体……即将要……

  「你来干什么!」打开门,咏存冷漠地询问外面的人。尽管他看到门外的人多么高兴,多想扑入他的怀中,哭求他把自己带离地狱。

  他却只能把自己推向地狱的更深处、亲手的。

  「父亲进了医院,你……」一直低着头的青年,终於转过头来鄙视弟弟一眼,却看到震惊又噁心的一幕「你、你这噁心的怪物!别过来、你以后都别回来!!」

  腔门竟然插着这种东西、而且他身上的……早料到他是靠卖、却没想到卖得这么下贱!他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或是同情、更不可能有爱。他只有浓浓的厌恶感觉,这肮髒下贱的人,别告诉人他跟自己有血源关系、不……

  连他的存在也不能被发现。

  同性恋、喜欢被男人搞的、跟父亲做过那种事、而且还说喜欢自己……实在太噁心了、好想吐……

  「我下贱。」看着阿哥越来越发白的脸容,他强忍内心撕裂的痛,强迫自己说出遗心之论「也不想想,你就是用这种淫贱的钱来读研究所、而且你们吃的用的、都是靠我。」

  露出扭曲的微笑,他步步向阿哥迫近,原谅我、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救你。

  「被男人上很可耻?我告诉你、爽死了,我让你也试试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变态!」用力地往弟弟的肚子踹了一脚,他边往后退边说「你以后都别出现,我们家不需要你这种贱货!」

  看着阿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终於无力地跌坐地上,后穴的按摩棒因为这动作挺进了更深处。吐出一口鲜血,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放心……我再也没机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亲爱的哥哥。」

  主人也算对他不俗,没有在哥面前出现,他大可以在哥哥面前上了他。哈哈、反正也没关系了。

  任由主人拉扯着他的发,下半物贴着地面被拖行回房间。看到主人嗜血的眼神疯狂地看着自己,他满足地闭起双眼等候最后降临。

  还有什么可求,最后的自尊和灵魂也被自己践踏在脚下亲自淩虐完了,完全无牵挂地离开,真是太好了、好高兴。毕竟到最后自己是被期待的。

  没有任何期待地出生,却在万人期待之下死去。好感人咧、他一死,就有很多人会觉得高兴。他还是有点用处……

  终於拖行到房间,男人把他用力丢回床上,双腿大开地锁在两旁。主人轻轻的抓起他的阳具,手指冰凉温柔,呵这可是回光返照。

  「大家都来欣赏吧。男人被硬生生切下阳具的美感……」

  他感到刀子尖端慢慢刺入最脆弱的地方。那被自己及陌生男人抚摸、老是被束得红肿、还被穿了一个环的肮髒肉块,汨汨渗出鲜红的血液,即将要跟自己骨肉分离。一定、一定是好美丽的境象,血液伴随最后的路、可会有半声悲泣当做挽歌。

  满布的神经线被割开的痛苦,终於在他抽一口气后让他陷入漆黑之中。大概没有再张开眼的机会、也好……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连想看最后一眼的事物、也「没有」了。

  哥你看到这一幕,可会高兴?其实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爱上你。

               (14)

  雪白的、白茫茫一片……这是哪?有着天堂外表的地狱吗?

  撕裂的痛苦却令他醒悟到,他大约还在人间……昏睡前一刻所发生的事,慢镜头般在眼前播放。既然死不了、就代表要继续活着……强忍内心害怕的感觉,他翻开被子观看自己的身体。

  目瞪口呆。

  白色的绷带缠满了身体,这是被细心包裹过的痕迹……是谁、是谁会为一个性奴隶包裹伤口。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高雅的房间,以白色为主调、所有用品都以舒适为前题,包括他躺着的软绵绵的床、及温暖的棉被。

  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房间」。

  突然他醒悟到、是有人救了他吧……在他放弃了一切后、却有人救了他。这代表了他不用做奴隶了吗……不必再过那种非人的生活了、吗?是谁、到底是谁……

  房间的门被打开,逆光看不清样貌。

  「哥哥……」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乾渴得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终於走到床边,果然……他不是哥哥。这是个有少许熟悉感的陌生男人,要是他没记错,这男人好像每场「派对」都会到场,但都不会污辱他、也不跟别人说话……好像被寂寞包围的男人,所以他记得他。

  「醒了?别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春风般和善的声音拂过耳边,多久没人这么温和地对待他……不、好像是首次有人这样对他……除了当年的哥哥外。

  拿着一杯水,男人轻轻把他抱入怀中,让他把重量都压在自己胸前,确定安稳地坐着才把杯子靠紧。他张开口听话地把水喝下,清凉的感觉如淋新生。

  把杯子放下后,男人帮他躺回床上,默默地为他整理枕头还有被褥。他什么都没说,男人明明是在「派对」出现过的人,但却跟主人或爸爸都不一样……

  「我叫柳。」像知道他的疑问似的,男人又用他优美的声线说话「你可以在这儿好好休养……放心地睡吧。」

  催眠似地,他真的慢慢闭上眼,堕入梦乡。没有梦见被虐待的画面、也不用以往事安慰受伤的心,他首次安稳地睡了一觉。

  他也没什么值得害怕了、不是吗?再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即使柳是为了虐待他又如何。而且没来由的,他想靠近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首次有人、令他有被爱的感觉。

  日子、好像过了不少。渐渐习惯这儿的生活,柳很少来,但是都有派人来照顾他。无聊的时间他都在看书、或是呆坐。他还是吃很少、也几乎不说话,脸上却开始有点表情,尤其是男人来的时候。

  之前、柳亲自为他换药,层层叠叠的绷带散落后,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完好无缺」的,不禁激动得想流泪。虽然多了一度长6CM及半吋深的丑陋疤痕。

  原来、自己还是会害怕……

  他默默看着细心照顾自己的男人,他竟然有办法从疯狂的主人手上令自己获救。竟然会救这样的自己……柳低下头用捧着易碎物般的力度托起他的阳具,落下羽毛般的吻「不痛、不痛了」。

  内心彷似有什么正急速崩塌,他知道自己、会愿意以一切、来换取柳的微笑。

  当柳踏入房间,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想扑向他的冲动、虽然脸上还是平静无异样。柳走到他的身边,熟悉地把他抱在怀中。

  「住得还习惯吗?」柳轻轻抚着他的发,像在安慰小孩子,看到他点头,就高兴地亲上他的脸「有没有需要些什么?例如想见谁……?」

  他微张开口本来想说阿哥,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立即低下头摇了摇。

  柳却捏了捏他的脸颊「小骗子、你不是很喜欢你哥哥?不想见见他吗?」

  「可……可以吗?」惊讶地擡头,他不可思义地望着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待他这般好?

  「你很喜欢他?」听到男人的问题,他很迟疑要怎样回答……最终还是紧咬着唇点头「那么、当然可以见他。」

  双眼盛满泪水,他首次在柳脸前露出笑容、淡淡带点害羞的真心微笑。

               (15)

  华丽的饭厅中央放着过大的长桌子,两个男人都坐在左端彼此对望。

  他的身体已经好转多了,医生说可以走动一下,所以柳邀请他共进晚餐。第一次、主人跟奴隶竟能坐于同一张桌子、吃同样的晚餐。

  其实、柳并没有把他当成奴隶……?这样想的他会不会太贪心了点。

  忍不住脸红心跳,他一直偷偷望着对座的人,接触到他视线的男人,也回以温柔的笑容,轻轻说着「快吃呵、你要多吃一点,太瘦了。」

  心跳悸动,他急着转移视线,却被口中龙虾的硬壳刺痛。男人立即绕过来,心痛地问「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感动害他视线模糊,他怎么会觉得男人笑得很高兴?

  他摇摇头,放下手中的食物,以餐巾印去嘴角的血迹。不经意望向男人,柳的视线凝望着那点血红,眼神带着扭曲的疯狂。

  心头突然一紧,可怕的想法升起、难不成……

  「我、我去切点水果,可好?」柳点头同意,又回复温文儒雅,并叮咛他要小心。

  生果刀的刀峰贴着食指,他咬牙用力一割,再顺势打破旁边的玻璃碟子。

  玻璃破碎的声音成功引来男人的注意,当柳进入厨房看到滴着鲜血的手指,立即二话不说打开水喉,用力抓着他的手伸到水流下。

  默默看着男人的他,终於抓到他跟其他男人的共通点。每个人都有渴望的东西,只是这个男人喜欢的不是性,他嗜血。

  鲜红可以让他兴奋心跳,快感超过香嫩的肉、甜美的酒、狂野的身体,只需要红艳的血液,就可以令这个男人高兴。

  谁会比柳对他更温柔?他说过愿意用所有的东西换取男人的笑容、他要这个男人快乐!

  指甲用力压挤伤口,血流得更凶了。一滴滴的刚渗出立即被水流沖去。不够、一点都不够,他看着这种小伤口,连自己都觉得不满意,男人又怎会觉得够看?

  手收回来,关掉水喉后走到旁边拿起水果刀,对着满布伤痕的左边手腕割下去,血染红紧缠手臂的纱巾只是瞬间的事。柳惊讶地看罢这一幕,随即饥渴地拿起他的手,扯开缠人的绷带后靠到嘴边,舐舔梗咬吸吮,脸上佈满别人鲜血的男人,享用鲜美豪华的大餐。

  「啊、嗯……」男人的动作挑起了他的性欲,血液被吮取却彷佛最甜蜜的爱抚。他扭动着身体,空着的右手不安份地脱下男人的裤子,两人慢慢后退直至他的身体靠到流理台上,双腿缠上男人的腰、手把灼热的阳具引领进自己体内。

  两个男人就在厨房交缠,一个满足地跟鲜血淋漓的手腕亲热,另个自顾自的摆动纤腰欲仙欲死。明明结合,却可算毫无交集,各自在做「自己」的性爱。直至他的白浊飞践在柳的腹部,男人也歎一口气放开早已血肉模糊的手腕。

  满足了无数男人的身体,原来也要靠男人才能满足。但不同的、自愿的做爱跟被迫的强暴、一点也不一样。

  而且这个男人对他好、难得有个人对他好……你给我1分、我满足你100分……

  「喜欢吗?」抱着男人的头喘息,他坐在流理台上,首次居高临下地望着别人。他低下头吻上还留着血液的唇,柳跟他吻得难分难解。他尝到自己血液的味道,腥腥甜甜的、难怪柳会喜欢……

  嘻嘻……终於有个人愿意吻我了、有人愿意爱我了……嘻、嘻嘻嘻……

               (16)

  「啊啊……」这就是做爱时叫喊的快感啊……的确不错、什么都吼出来,声嘶力竭地尽情发泄。

  雪白无暇的房间,只余下腥香残虐的气味,到处都留有深或浅的血红印记,被褥及床单是不用说的,多次交欢及血液洗礼早已令它留下不能磨灭的印记,其余如地毯、沙发、窗帘布……可以记录的都记录了,情欲经过之处、必留有鲜红的回忆。

  双腿紧缠男人腰部的他,是血痕所绘成的最美丽的傑作:脖子左边划至腰部、右胸一条交叠的延伸至臀部、形成一个大大的「X」;双手一圈圈的痕迹、是用特制鱼丝缠数圈后拉紧而成、深至见骨的那次散落了不少碎肉;双腿最是漂亮,一人一只美刀工亲自刻成,想到就加几笔、鬼斧神工。

  至高无上的艺术品,苍白的脸孔加上满身红黑伤痕……任谁看了大概除了倒抽一口气、或尖叫昏倒这两种选择……啊哈受万众瞩目。

  几处地方「滴搭滴搭」,当然包括紧含着男人阳具的后穴,鲜血在地面积了个小水池。你说要是在里面养条鱼如何、就石头鱼吧……以毒攻毒。

  用力坐在男人的坚挺上,他疯狂地摇摆腰枝,除了做爱外再没有更重要更有趣更完美更高贵的事。右手抓着自己的阳具用力磨擦,像把包装食物放进微波炉,看着它慢慢灼热胀大最终「啪」的一声、熟透了。

  一滩滩暗红鲜血令人疯狂、或疯狂的人才会迷恋鲜血的暗红。

  摸到了放在床头的刀片,他边划上新的血痕边继续摆动,后穴紧缩捏紧男人的欲望,越来越小的甬道含着越胀越大的阳具,快感令知觉麻痹却又更加敏感,手不知觉地用力,拉扯着整块没入肌肉的刀片。

  也不是没有血流不止的、但当他心想这样死了也未尝不好的时候,却总是被男人温柔的照顾给牵绊。天杀的那个男人有双重人格。

  他、妈的一定也有双重人格。

 温柔地说着安心休息吧没有人会欺负你却在看到鲜血那一刻飞扑上来把它全

  数喝下。

 羞耻地说着请放过我吧别再干我了却总是紧缠着男人的腰用力抽插自己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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