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扉坐在酒吧，跟俞星衍面对面喝着酒的时候，忽然有些感慨，不知怎么的，就跟着小孩儿来了这样的地方，周遭的音乐声震耳欲聋，他只觉得头疼。这是市里很出名的一家gay吧，他知道很久了，但进来还是头一次——他早过了乱玩的年纪，已经有了安定的婚姻，也并不对男人感兴趣。

俞星衍喝着酒，眼角眉梢都含着情，嫩红的舌尖舔去唇边的酒液。他在桌底也不安分，试图挤进他两腿之间，陈禹扉伸手握住他的膝盖挡开了，眉心拧成一团，声音沉着，“小孩儿，不要乱动。”

“啧。”俞星衍收回腿，“你这人真没意思啊。”他顿了顿，身后霓虹灯球闪烁，灯光落在他眼底，少年脸上的笑脸明媚又鲜亮，“陈禹扉，我们去跳舞吧。”

陈禹扉并不想去，但他跟俞星衍对视了半分钟，鬼使神差地就站了起来。他站在舞池里，跟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起蹦的时候感觉更晕了。

他跟俞星衍刚认识还不超过三个小时，甚至于连名字都是在酒吧落座了以后才互相告知的对方。他自觉自己自制力挺好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跟俞星衍聊了会儿就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请他喝酒的要求，稀里糊涂地被他带到gay吧，又稀里糊涂的跟他进了舞池，更稀里糊涂的事情是，跳舞时看见另外一个男人想要揩俞星衍的油，莫名的怒火中烧，鬼使神差地拍开男人的咸猪手，沉着脸色看着男人，眼神不善。

男人收回手，嘀咕一句：“原来有主啊，这么会骚的还以为是个鸭呢。”

陈禹扉收回手，一低头就看见俞星衍仰着脸看着他在笑。他的眼睛很大，很亮，笑起来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陈禹扉身材高大，比他高了一个头，身上肌肉健硕，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似乎是在担心刚才的事情重演，他微微侧身，并且抬臂虚拢在他腰后。俞星衍被人群推挤着靠到他怀里，目光在他胸口结实饱满的肌肉上流连，眼神放肆露骨。

陈禹扉被他盯得冒火，忍不住伸手挡住他的眼睛，俞星衍笑着凑上来，踮了脚，凑到他耳边说，“陈禹扉，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啊。”他把“也”字咬得很重。舞池里音乐声很大，俞星衍不得不用很大的音量喊。人也很多，互相挤撞着，他撞进陈禹扉怀里。

陈禹扉下意识接住他，紧紧地抱住。

“陈禹扉，”俞星衍大声叫他的名字，等人低头看过来了，他用力踮起脚，嘴唇撞上陈禹扉的，唇很软，也很烫。他在他怀里，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声音不太大，陈禹扉什么也没听清，但他看懂了口型——“谢谢。”

陈禹扉愣神之间，没来得及推开俞星衍。下一瞬，俞星衍的嘴唇就再一次贴了上来，并且愈发放肆。

他的嘴唇真的很软，也很烫，带着刚刚喝过的酒的甜。俞星衍的舌头非常灵活，钻进他的唇缝，陈禹扉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退开，眉心的褶皱更深，抽出揽着他的腰的手，转身往台下走。

陈禹扉不是没有跟人接过吻，女人的嘴唇也很软，但俞星衍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一个吻，无名火起，让他感觉浑身上下都要烧起来了。

他逃也似的离开舞池，坐在台下一个人喝着闷酒，看着俞星衍在台上蹦着，笑眼一直望着他，一秒也挪不开。他能感受到俞星衍的意思，非常清晰明确。他的感情直白又热烈，不遮不掩地摊开在他面前，而自己，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被他蛊惑，被他牵了鼻子。

陈禹扉将这一切怪罪于酒精。

俞星衍朝着他的方向扭腰，穿着简单的白t牛仔裤，衣服勾出腰部的轮廓，瘦瘦窄窄，精瘦却有力，盈盈一握的感觉。偶尔有几个男人从他身边路过，摸一把腰，或者捏一下他屁股，他好似浑不在意，眼神只直勾勾地望着陈禹扉，目光带电。

他挥开靠过来的两个小男生，有些郁闷地回到舞台，俞星衍几乎是立刻就贴了过来，挨着他蹭，身体贴着身体，不知道是谁的体温传给了对方，一下子点燃了异样的氛围。

陈禹扉一把捞过俞星衍的身体，搂着他的腰低头吻他，动作并不温柔，嘴里血腥味儿蔓延开。俞星衍跟他分开，舔舔嘴唇上的伤口，笑嘻嘻地凑过来，非常下流地拢起手掌心，摸向他的下半身。

好大。

这是俞星衍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他也硬了。

陈禹扉单手扣住他作乱的手，反拧了压在他身后，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强迫他和他接吻，舌尖长驱直入，在他口中一通胡搅，扯得俞星衍舌根隐隐作痛。

陈禹扉早过了而立之年，不至于连这点接吻的经验都没有，但他没想到小孩儿瘦瘦弱弱，刚亲一会儿就腰软腿软，靠他托着腰才能站直身体。

陈禹扉搂着他的腰跟他接吻，不太专心，不过应付俞星衍已经足够了。他的手掌忍不住摩挲俞星衍的腰，只觉得他的腰真的很细很瘦。

俞星衍觉得，他都要被亲晕过去了。

腰也很痒，陈禹扉还保持着理智，没有掀开他的衣服把手伸进去，只是隔着衣服抚弄，但他实在是太敏感，感受着他的手轻轻摩挲自己的后腰，忍不住轻颤起来。

陈禹扉跟他分开，站直了身体。俞星衍喘了两口气，意犹未尽地追上来，嘴唇贴着他的锁骨，很轻地啃咬着，没留下牙印。

他有一米九，俞星衍看上去只有一米六五，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让接吻这个动作不太方便。陈禹扉干脆将他抱起来，托着他的臀，俞星衍一下子比他高了不少，低下头再一次吻住对方。

干柴烈火，身体的摩擦溅射出火星，瞬间点燃了对方。

陈禹扉热得他后背上出了一层薄汗，微微濡湿衣领。

他抱着俞星衍快步走下台，坐回到卡座里。俞星衍坐在他腿上，感受到陈禹扉胸膛传来的滚烫的温度，还有他摸着自己腰腹的手掌，也很烫。

他怕痒，但硬忍着没躲。

陈禹扉低着头舔舐他的后颈，牙齿轻咬，“小孩儿，你怎么这么轻。”

俞星衍就是很瘦，但又不是瘦骨嶙峋的那种，少年的腰腹带着一点肌肉，薄薄的一层，覆在皮肉之下。他本身骨架就没有很大，初高中时练习舞蹈，为了保持少年时纤细的身材吃了好一阵的激素药，大量的雌性激素影响了他的身体发育，身高没太长，变声也没有变得完全，嗓音还是清亮的少年音，除此之外，他甚至有了二次发育的女性特征。

青春期发育时，他的胸部时常有涨奶的感觉，尤其是在情动的时候，乳头硬挺，用力吮吸能冒出一点点奶白的汁液。但是他没敢跟陈禹扉说这件事。

他隐隐感觉到陈禹扉是个疯子。

这人看着他的眼神狠戾，压抑着深处的欲火。

“我学舞蹈的，不能太重。”俞星衍含糊着回答。

“你太瘦了。”陈禹扉说，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愈发地滚烫，难以控制，他的手按到俞星衍胯下，手劲儿不小。俞星衍低声喊疼，陈禹扉置若罔闻，拆了他的裤腰带伸手摸了进去。他的动作顿了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骚货。”

俞星衍穿了网袜，在牛仔裤的里面。

他狠狠地揉了几把，俞星衍弓起腰背，喉间不自觉溢出一些短促的呻吟声。

俞星衍承认，自己自制力不够高，陈禹扉这几下让他差点儿就射了。他没想到的是，陈禹扉抽回手，顺带着把他的裤腰带都给他系回去了。

俞星衍眼泪都要下来了，转过身用力捶打陈禹扉的肩头，手指捏成拳，一拳拳砸过去，“陈禹扉，你是什么混蛋。”他的声音也细，带着哭腔骂他“混蛋”的时候带着娇嗔的意味。他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裆部，低哑难耐地请求，“再摸一摸……”

他反身跨坐到陈禹扉的腿上，皱着眉借用他的腿蹭着，但牛仔裤的包裹让他有种束缚感，难受得眼泪直落。

陈禹扉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用手去自渎，另一只手扳着他的脸，吻去他眼角挂着的眼泪。

“操我，求你，”俞星衍胡乱地吻他，嘴唇落在各处，“陈禹扉，我们去开房、我们做爱。”

陈禹扉身体僵了一瞬，意识恢复清明，将左手抬到他面前，给他展示无名指上的戒圈。

俞星衍挑眉，“什么意思？”

“我已婚。”他略微低下头，低头看着俞星衍的眼睛，声音喑哑。

“已婚怎么了。”俞星衍毫不在意，“这不更刺激了，”他吹了声口哨，哨音短促，“这算什么？偷腥？”

“刚才亲我、摸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自己已婚？”俞星衍爬到他腿上坐下，捧着他的脸，距离很近，步步紧逼。

陈禹扉的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了一些，俞星衍分着腿坐在他腿上，呼吸落在他脸上，身体温热，呼吸也烫。

小孩儿的眼神太亮，太过魅惑。

也怪他定力不足。

陈禹扉伸手搂住他，用了点力将他推向自己。唇角相贴，呼吸交融。

俞星衍一愣，回手搂住他，手掌贴在他宽阔的背肌上，那肌肉线条实在是太过美丽、太令人羡艳。他低低地喟叹一声，被吞没在无止尽的深吻之中。

陈禹扉几乎将他环抱住，他是那么的高大，快要有两个他了，整个人缩在他笼罩下的阴影之中。

他被吻得呜咽，眼角沁出泪花。

长久的深吻结束，陈禹扉的声音更哑了，捏着他的下巴，用拇指指腹轻轻擦去他唇角的涎液，“成年了么，小孩儿。”

“二十了。”俞星衍差点没跟上他的思绪，还沉溺在刚才那个深吻之中。陈禹扉的吻技实在太好，比他过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舌尖的挑逗勾得他总忍不住探出去，又瞬间被他掠夺走，含着轻咬慢舔，玩弄得他口水顺着唇边滑落才分开，留给他一些喘息的空间。

俞星衍眨了眨眼，伸手覆上他的手，摸到戒指指环，轻抚着戒面上凹凸不平的钻饰。陈禹扉反手握住他的手，大手包住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仍旧掐住他的下巴，略微抬了抬，再度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同样，粗暴中裹挟着温柔，勾魂摄魄。

一个吻还没结束，俞星衍就感觉到自己的裤腰带又一次被解开了，陈禹扉的手钻了进来，隔着网袜揉捏他的臀瓣。他手劲儿很大，俞星衍觉得疼，但又觉得爽，于是抱住陈禹扉的脑袋换一个更深的吻，舌尖钻入对方口中一通胡搅。把对方的技巧搅乱，换了一个毫无章法的吻。

陈禹扉觉得他真是骚到极致了，牛仔裤的里面是一条网袜，网袜之下，是一条丁字裤。屁股上开了个洞，连撕都省了，直接就可以操进去。

“骚货。”陈禹扉指尖探入，低声骂。没想到俞星衍更兴奋了，下身吸吮着他的手指，上身吸吮着他的唇舌，声音哑了，但仍然藏不住清亮，“男人不都喜欢操骚的吗？”

他说话的同时，伸手下去揉着陈禹扉的胯下，一边隔着裤子抚弄，一边低声喟叹，“好大，操进来我会不会死啊。”

没有哪个男人听到别人对那处的夸赞会毫无反应，尤其是被同性夸赞，内心的得意快要满溢出来了。陈禹扉呼吸一滞，手松开了一瞬。

他就一个愣神，没控制住俞星衍，这人就拆了他的裤带。今天不是工作日，陈禹扉穿得随意，裤带是几条皮线拧成的细绳，俞星衍抽出来，一圈一圈地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低着头，眸色认真。

他扣上最后的扣，在那上面落下一吻，又在陈禹扉的下巴颏儿上落下一吻，眼神晶亮地望着他，带着媚意，“真想让你用这东西抽我一顿。”

陈禹扉的呼吸一滞，陷在他身体的手指忽然加速，迅速从两根变成了三根，草草扩张了几下就退了出来。他扒下俞星衍的裤子，只露出半个屁股，借着桌子的遮挡进入他。

是了，他们在酒吧里做爱。

周围人来人往，霓虹灯球的光不时晃到他们的脸上。

俞星衍又羞耻又兴奋，但更多的是疼痛。

陈禹扉突如其来的进入让他猝不及防，虽然是他把自己当饵，钓了一晚上的鱼，可鱼咬钩的时候他却仍旧是毫无准备，一下子就被鱼拽了下去，掉入江海之中。

太大了，俞星衍有种被撑满到了极致的感觉。陈禹扉扣着他的脖颈，能感受到他的喉结在滚动，艰难发声。

他觉得痛苦，可陈禹扉这狗玩意儿还在他耳边低声提醒，“忍着别叫，这里是酒吧，周围有很多人……”

陈禹扉亲吻他的喉结。俞星衍的喉结并不明显，但皮肤白皙，身材修长，他的衣领被陈禹扉扯开一片，仰着脑袋的时候露出一段漂亮的天鹅颈。

让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痕迹。

陈禹扉和他挤在角落里，一侧是半镂空的卡座墙壁，勉力遮挡，另一侧没有人坐着，可桌底是空的，无遮无挡，一览无余。俞星衍面朝着他坐着，也不知道舞台上蹦迪的人会不会透过桌底看见他光裸着的半个屁股。

灯光昏暗，陈禹扉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脑袋跟他接吻——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半压迫的意味。

俞星衍觉得，陈禹扉有一点强势。

但他很享受这样的强势。

“动一下、动。”他在接吻的间隙粗重地喘，沙哑着声音提要求，全都被陈禹扉一一满足，甚至得到更多。“不……不要动，好爽，要死了……”他胡乱地发号施令，短暂地意识不清。

陈禹扉呼吸急促，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裸露的臀上，极清脆的一声。他手劲很大，俞星衍感觉自己屁股火烧火燎一样的疼，疼得忍不住要哭，大声叫唤起来：“你为什么打我！痛死了！”

陈禹扉接连落了好几个巴掌，左右均等地散开，俞星衍痛得都快吃不住他的那根东西，直起腰闪躲。陈禹扉掐着他的腰，一把把他按到了底，沉声：“别乱动！是你干我还是我干你？！”

俞星衍感觉自己要死了，陈禹扉动的时候爽得欲仙欲死，一停下动作那地方又撑满涨满，穴里的瘙痒顺着脊髓爬上来，侵蚀他的大脑。再加上他好像发现了自己恋痛和慕强的小秘密，狠狠地拿捏住了他的所有。

这人实在是太会了。

他的眼泪难以控制地落下，滚烫的，一滴一滴砸在陈禹扉的身上，在告饶。可是这男人一下子变得冷血无情，无视他的感觉，强硬地抽插，胯下那根滚烫的事物像是烧红了，等待锻造的利刃，蛮狠地破开他的身体。

因为巨大的体型差距存在，俞星衍甚至掰不开陈禹扉的手，男人的手扣着他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托起、又放下，性器一次又一次地贯入深处，毫不留情。

俞星衍失神地呻吟着，唾液顺着唇角淌出，被陈禹扉捂住，贴在他耳边低声威胁，“把呻吟都憋回去，你敢叫出声我就敢把你抱上去一边蹦一边操。”男人的声音沉沉的，一字一句砸在俞星衍心尖，让他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他此时此刻，无比的后悔招惹了这个男人。如果人生有重来的机会，他今天一定不会去健身房，更不会凑上去跟陈禹扉搭话。

“嗯？”陈禹扉发出一个鼻音，“要我抱你上去一边蹦一边操？”说着他就作势起身，抱着俞星衍轻轻颠了颠。“我看挺多人在拍视频的，要是上去了，过两个小时你就能在推特上看见自己吧。”他小声说。俞星衍喜欢这样的刺激，不受控制地脑补了画面，只觉得爽得快疯掉了，手指脱力，捂不住自己，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声，猫叫似的。

“不、不蹦，不可以……”俞星衍掐着哭腔，近乎讨饶，“我要被你操死了。”他泪眼婆娑，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哭得浑身都在颤。

陈禹扉掐着他的腰，用力顶到最深处，闷哼着在他体内射精。俞星衍小腹涌上一股暖流，眼泪掉得更凶，他手指脱力，捂不住自己的声音。

他不喜欢被内射的感觉，陈禹扉射了很多，一股一股地喷在深处，小腹像是灌了很多水，涨得难受。俞星衍掐着陈禹扉的手臂和肩膀，指甲抠入皮肤之中，嗓音也细，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我讨厌死你了陈禹扉，我后悔了不该招惹你的……”

“后悔晚了，夹好别漏出来了。”陈禹扉搂着他坐直了，手一下一下的揉着他的肚子。“你想射吗？”

“不想，”俞星衍反手扯着自己的裤子，把裤子穿好了，“难受死了，我不喜欢被内射。”他抱着陈禹扉，声音很低，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陈禹扉并没听清。他扯了扯陈禹扉的衣服袖子，“我想抽烟。”

陈禹扉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烟，点燃抽了一口以后送到他唇边。俞星衍很嫌弃，但还是咬住烟嘴抽了一口，烟雾从鼻子、从唇缝里冒出，“不喜欢这个味道，我想抽我自己的。”

俞星衍坐在他怀里，喘息还未平复，眼尾泛着红，勾人的很。他事后懒懒的，一动也不愿意动，抱着陈禹扉的脖子小声撒娇，“帮我拿一下嘛，在外套的口袋里。”

陈禹扉两口抽完自己的，顺着他的意思拿了烟过来，俞星衍咬着滤嘴，垂眸看他拢着手心给自己点烟。陈禹扉的手比他大很多，指节也粗大，皮肤有些粗砺，俞星衍抓着他的手腕，贪婪地咬住滤嘴狠狠吸上一口，像是毒瘾发作的人获得了药物。

陈禹扉的手掌宽大，而俞星衍的手很小，像是小姑娘的，指节细细白白，握着他手腕时对比更明显。他低着头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俞星衍，这算事后烟吗？”

俞星衍几口抽完了一根，伸长了手去拿第二根烟，燃上了才跟着笑起来，“算吧，”他抽的烟是女士烟，细长的一根，烟草带着甜味儿。他含着一口烟雾去吻陈禹扉的嘴角，甜意丝丝缕缕地从嘴角钻进他口中。

陈禹扉呼吸一紧，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再一次深吻下去。

俞星衍手指间夹着的烟燃到尽头，陈禹扉一面吻着他，一面从他手中接过了烟，捻灭在旁边的酒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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