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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猫(约稿),2

小说:先生来条小狐狸吧! 2025-08-20 15:14 5hhhhh 2630 ℃

我不想吞下这些狐狸垃圾。反射反感都催促着神经不断用舌往外顶。嘴巴被填得越来越满,那狐狸爪子还不停向里推。

“哦噜,呕……”

爪尖按到小舌掀起一阵阵恶心。一些滑腻从嘴角溢到外面,狐狸就从我胸膛上揩起那些残渣捅回我的嘴里。全然无味可又冰冷滑腻,这种质感让我本能地抵触干呕。但舌头终究拧不过前爪。我被逼得咽下一些,然后被一刻不停地塞到更满。

啪!

“是不是又忘记骂我了,猫咪元帅?”

“哦噜……”

“说话啊?”

“哦……”

“不准吐不准停。继续,继续。”

我被逼迫着吞咽。凉凉的软膏流进食道,沉甸甸的滑腻落进胃里激起阵阵绞痛。狐狸还在一刻不停地又挖又填,爪子又不时带着碎屑扇着我的耳光。眼泪和反胃一同翻涌上来叫我没法去怒视对方。

“哦噜……咳……”

啪!

“继续吃。”

“呜……”

“这是专门为你们这类物种准备的,猫阁下;”爪子在我口中按压磨蹭,“卡泽特这样的失败者没有资格享用任何食物。”

“嗯呜……”

“阁下吞下的只是些没有毒性和营养的凝胶——也许有那么一点点水分和矿物。阁下的余生已经和任何真正的食物无缘了。静脉注射会承包剩余一百多年里你的一切新陈代谢。而您的肚子——”

啪!

“嗯!”

“——只配消化这些特制的垃圾。”

一百年?

嘴角流下滑腻的残渣,浑身的毛发倒竖起来。

在被折磨的这几日里我从未想过这种显而易见的可能性——罪企不会杀了我,他们要把我像这样囚禁起来,变成连呼吸和代谢的自由都不存在的东西。漫长的余生里只剩下瘙痒喂食或者别的什么,宇宙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不光一千四百光年外的母星如此,连几步外的地牢墙壁都是这样……

啪,狐狸爪子又在扇我的耳光。

“摇头?”

“哦呜……”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啪!

“今天我不会读心哦。”那黑白相间的脸俯视着我,指尖在我的喉结上用力,逼我咽下更多的垃圾。

满爪的凝胶又被塞进口中。

“哦噜……”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只是为了折磨我吗?

我拼命压住反胃吞咽,拼命去求一个听到罪企索求的机会。

“你们要怎……”

口边的金属触手又软化成薄膜,向嘴唇边蔓延又包覆。金属薄膜硬化成坚不可摧的禁锢,任我如何用力也没法开口分毫。

“呜!”

挣扎只能留下皮肉磨蹭金属的声音。脑后胸前脚踝腋下,那些束缚坚如磐石,沁着恐怖未来的寒冷。

“那么,请猫阁下享用美好余生吧。”

我歇斯底里的呻吟嘶吼没能换来那狐狸的回应。在他转身离开的同时,周身的镣铐中已经伸出无数触手,缓慢又无可抗拒地蔓延向足底和胸口。腰间的一簇也在小腹上蠕动,攀上那里包裹住出口。刺痛最先传来,然后是肿胀感。我喘息地越来越快,我知道那是为了让我没法在感官的折磨中释放。

“我们,很久很久之后见。”

不行,放开我……

金属爬上肉垫。

我在罪企的手里……

狐狸关上大门,眼前亮起几块浮空影像,都是即将受刑部位的特写。

我是卡泽特的舰队元帅,是银河里唯一敢于挑战罪企的勇者,可……

触手在足弓上缓缓游走。

可我满腹是特制的垃圾,浑身是屈辱的刑具……

“哼嗯……”

乳首被触手夹住,轻轻上提后又被什么刺着。片刻后,心口的绒毛上闪起电弧。只有下流小厮会媚叫着享受的把戏此刻被用在了我身上。

怎么会这样,我属于旌旗蔽日的太空,也可以属于刀山火海的大陆,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属于这里啊!

爪垫上的抓挠让我撕心裂肺。可爪趾和膝盖都移动不了一丝一毫。嘴巴被金属薄膜封死,我连笑都笑不出来。连续的急促出气让我窒息,呻吟声被抖碎成短促的滑音。可我知道,我不会窒息而死或者饿死——脊背和肚腹上的插管会让我活着,永远清醒地被泡在感官的地狱里煮沸。我没法挣扎没法呻吟没法求饶,甚至没法释放几乎淤积成刺痛的快感。我知道昏死过去也没用,前几个与瘙痒折磨为伍的日子里我不知睡去又被挠醒多少次,以后的日子也一定会是这样。

“呜嗯……”

过往生活的画面在我脑袋里劈啪作响。那些受勋受衔运筹帷幄仿佛来自别的宇宙,而真实的世界只有过载的快感和无尽的孤独。

一切喜怒哀乐都结束了,我没办法离开了……

所有自豪的回忆此刻也成了酷刑。“卡泽特武士”,“舰队司令”,“痒刑”,“性虐”;这些名词同时在脑中出现就是在折磨着我。忘掉前者,忘掉前者!

“哼……呜……”

我完蛋了,余生只剩下这些东西。不要,放开我……

“嗯!哈——哈——”

我绝望地哀嚎着,再被揉碎压实到的每一刹那的折磨中。

………………………………………………………………

我不知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微微暖意抚过胸腹和下身,让我无意识地在束缚中不成功地扭扭腰腹。我所有的感官都被封印——眼罩耳塞和口箍将脑袋裹得昏昏沉沉。我在在地牢中被放置的太久,皮毛的每个角落都被浸到湿冷。久违的温暖让我在束缚中颤抖片刻,喉里不由得泄出一点久旱逢甘霖的呻吟。

伸懒腰的企图只能让束缚裹得更痛些。触手划过足底,帮我回忆自己的地位。

我呻吟了吗?好像是的。

眼罩耳塞让我成了聋子瞎子,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折磨了多久。我失禁了无数次,被喂吐了无数次,窒息昏迷又被挠醒了无数次。仿佛被从那具曾经健美修长的身躯里抽开研磨,没了一点控制身体的能力。

他们把我放到地表,毫无规律的刺激在周身依次点燃。见过油锅上噼啪跳跃的油星吗?大概就是那种感觉了。

嘴巴被撬开,一道涎从嘴角流到锁骨上。凝胶滑入口中,无味到令猫恶心。

“嗷噜……”

喂食的机械臂捅到小舌,冰凉滑腻溜进食道。它塞啊塞,下巴都因张口酸痛不已。

“哦……”

我努力吞咽,尽可能让碎屑少流到胸膛上些。那白花花被阳光照到反光,在深色的皮毛上流过时肯定非常显眼。机械臂又去我的胸前接下残渣,和更多的凝胶一道捅进口中。反胃涌上来,无味的凝胶渣滓从嘴角流下来。

我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喵嗯……不要……哦”

不要喂了,求你……

啪!

机械臂扇着我的耳光,反胃和绝望一道压迫着泪腺。我像条幼崽那样流了泪。

“求你……哦”

带着哭腔的告饶被口里的凝胶弄到含混不清。

啪!

“对不起……求求不要……哦噜”

嘴巴又被缚紧堵死。多少日才有一回的求饶机会转瞬即逝。电极在喉结上劈啪作响,催促那滑腻从食道滑进肚中。

被垃圾灌满的我。

脑袋开始发晕,是束缚着我的平台正向后仰倒。片刻后,从腋下到肋间,从髀肉到足底的瘙痒又开始了。

哈……哈哈……

笑不出来,只有鼻孔在喷着气音。涕泪和涎一齐在口鼻间淌来淌去。

周身的温暖也不见了。处刑舱的外壳将阳光隔绝开,舱内的温度很快升高到闷热,像是雨林世界的赤道一般。我知道它在几个小时后反而会制冷,让我永远在不适下被侮辱。在维生装置的加持下,这样的折磨轻轻松松就能持续上百个年头。

好痒……好热……求求你停下,或者让我释放一次吧……

至于他们用会不会什么手段延长我的寿命,将折磨再延长几倍;那都是我不敢细想哪怕片刻的东西。

舱外呼啸而过的炮艇掀起声浪。

“亲爱的卡泽特武士们,”

飞行器广播着什么,那女声嗓音温润清新,用柔缓到微微倦怠的嗓音以我们的语言朗读着。

“……麦尔喵斯元帅已经回到了你们的身旁。是的,他就在你们活动的地道上方不远处。”

哈……好痒……

“……今天是我们直播麦尔喵斯元帅调教生活的第五十五日。地幔中的武士,请收看卡泽特公共频道的广播。那是这本星球唯一可用的公共频段……”

不要……不要动那里……

“喵嗷……”

“……在地表活动的武士,请抬头仰望天空,观赏我们两个民族联袂出演的精彩盛典。”

哈……我做什么才能放我出去呢……哈……

“……天穹顶端上肉眼可见的圆环是巨象‘博爱’号……”

机械触手像蜂窝中乱转的虫群,刺痛和瘙痒流遍四肢的每个角落。

哈哈哈……巨象……他们真的造了一艘……哈哈……

我疯狂地挣扎着,妄图用束缚处被拉扯的痛掩住熊熊燃烧的耻辱。脑袋撞击外壁的声音一度盖过了传入舱内的广播声,我在歇斯底里的傻笑中错过了后者的若干片段。

“……充能的完成……”

哈哈……好痒……我是什么……我不是卡泽特,我不配是卡泽特……我是挠痒就能驯服的废物……哈哈……废物……

“……即将启动……”

哈哈……要向这颗星球开火吗……

外面响起噼啪两声枪响。我不知道这处刑舱的隔音效果如何,那枪声也许就来自近在咫尺的废墟。我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但经验和本能告诉我,那是我族武士吞枪自尽的声响。

“……八,七……”

不要扎那里……哈……要地爆天星还要广播吗?哈哈哈……

“……二,一……”

哈哈……都结束了……

“……转播开始。”

由低到高由远及近的震颤自身下传来。浑身的骨骼嗡嗡地颤着,仿佛我是在打击乐上跳跃的一粒灰尘。

转播?

“亲爱的敌人,你们看到的正是麦尔喵斯元帅调教舱内的实况转播。地表的武士们,希弗纳部队已在半个小时前停止交火。请抬头看吧,看看大气层制成的显示屏。”

哈……真的有人用大气层做这个啊……哈哈哈……这不是我毕业论文写过的吗……虽然只是理论上可行……哈……狐狸居然用那么昂贵的巨象做这种事……哈哈……

不合理吗……哈哈,可太合理了……因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早就结束了,他们只是在把卡泽特文明的残骸用作玩具……或者橡皮泥之类的东西随意捏着玩……

啪啪,舱外又有几声稀疏的枪响。也许是武士自尽,也可能是有谁在绝望下冲着那几万公里外几百公里长的巨型太空站开火泄愤……哈哈……那不是月亮……是座超级太空站……哈哈哈……不要挠臀缝……求求狐狸,不要……

又一阵噼啪作响。

哈……也可能是在向天上的影像开枪吧……整个天空都是我的特写……弱化版的安乐天使,把包裹行星的微粒膜作为对地表播放的巨型显示屏……哈哈哈……整颗星球都在看……而且这是星系战争史上的巨象首秀,无数外星观察家会看……哈……这下彪炳史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卡泽特民族的句号上永载史册了……哈哈哈……全宇宙的笑柄……哈哈哈……就是我……哈哈……

大气层炮艇的呼啸声在广播声中间或出现。在其中,枪声此起彼落——单兵轻武器的短促点射。其中仿佛还混杂着猫的哀嚎。

快自戕吧,你们和我一样都会是全银河的笑柄……嘿嘿嘿……让我射吧……让他们死吧,让我射吧……我好想……哈哈哈……哈哈……

加热的棒状物撑开后庭,一点点碾着肠肉。好像还是被囚禁以来的第一次呢?它不管肌肉的拼死收缩,撑开甬道碾进肚里。轻飘飘的空虚感在盆腔里晃荡。那里其实很干净,都被凝胶刷洗了无数个日子;哈,真像狐狸那种变态社会里给人泄火用的小厮呢……好胀……但无论如何也比挠痒好些……哈哈哈……

胸中的空气被一下下顶出来,在口边变成滑腻的轻哼。

啪啪,又是轻武器射击的声音。

哈哈……你们死吧或者投降吧……我完蛋了,你们也完蛋了……哈哈哈……原来被机奸是这个感觉啊?哈哈……比挠痒舒服多了……哈哈……还是在最后的防线世界上……

“……大气层上的文字是麦尔喵斯元帅思想的即时转写。亲爱的武士们,鼓起勇气望向天空,把转写读出来;像你们的榜样一样直面内心……”

哈哈……哈哈哈……

口鼻附近的空气骤然不再混浊,是调教舱在嘴巴附近打开了一点点。熟悉的气息灌入肺中——没有狐狸造物的那种甜腥,是母星沃土的清香混写硝烟的刺鼻。

口枷放松了些,涎和涕泪一起飘散在狐狸巡逻艇掀起的旋风间。呼啸声只能盖住我的笑声片刻,而我什么也顾不上了;

“哈……求……求求狐狸……不要挠了……我不会……哈不要……不会反抗了……”

这句话正随着大气层广播响彻两极之间的每个角落。可那又如何呢?这是我不知多少个日子来唯一一个求饶的机会了。

“求求你们……喵……饶了我吧……狐狸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呜”

嘴巴又被薄膜包裹,空气也重新混浊下来。可我还没求饶够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呜……嗯……”

触手群的动作再也没有停下过。

………………………………………………………………

“饶了我,求求狐狸……不要这样,让我死吧,求求……”

无边的寂静振聋发聩,耳朵几乎要流出血来。我的身体像是假的一般,裹着坚硬的外壳又佝偻着腰。但……

眼睛上像是没了束缚,会不会是狐狸愿意放过我了?

“求求你!”

“嘘——”

“啊……”

“安静哦,代表先生。”

映入眼帘的是暖金色少年,毛绒绒的脑袋在金碧辉煌的背景下闪着光。前爪的肉垫正按在我的心口,软嫩微凉轻轻在皮肤上摩擦。

“你是条努太拉哦。”

“我……嗯……”

我咽了咽口水,方才的记忆像撒进火焰的水珠般迅速破碎消融。狐狸尾巴扫着我的身侧,像是提醒着我自己正身处何方。那少年缀着我躲闪的目光,下巴贴在我的锁骨上磨蹭。

“代表先生是第一次看心灵录像哦。一般来说,会觉得像是大梦一场。”

少年懒洋洋的语调下,小狐狸温热的鼻息拂过脸庞。

“啊……我在哪里?”

“在希弗纳辛迪加首席执行官的官邸内。收藏大厅。”

“嗯?”

我条件反射地想要挺身正襟危坐。可那样会把尊贵的助理先生从我身上甩飞,我只好强迫自己保持平躺的姿势。

“那么,请抬头看。”

熟悉的台词让我一阵寒颤。我抬头望去,只间穹顶下那哺乳类武士的浮雕正正对着我。无数的荆棘藤蔓缠着他的身体,四肢都淹没在恐怖的荆棘海洋里。裸露腰腹间肌肉紧绷的动态诉说着那主角正受着怎样的折磨,那折磨将一直延续到他生命的尽头,抑或更久远的未来……

“他……还活着吗?”

“活着。”

“在地幔监狱吗?”

我最惧怕的猜测脱口而出。

“哼哼……”

“那他会在哪里?”

狐狸爪爪推着我的下颌,让我的脑袋继续望向穹顶。

那浮雕缓缓融化,石头像太空中融化的糖霜般顺着穹顶的弧度褪去又聚拢在一旁。

那条猫就在浮雕之下。

他还是被缚住全身折磨着。四肢被粗重的金属环绑成“大”字,机械触手……或者生物触手在足底和肋间来回游走,让那躯体不停痉挛。他的五官被牢牢裹住,能看到泵状的东西像章鱼般搂住他的口鼻,一拱一拱地向里面顶着什么。

我的嘴里几乎同时泛起那种冰凉滑腻的味道。

他肯定是在哀嚎着的——在发笑和被迫吞咽间可在透明牢笼外我什么都听不到。许多可见的插管深入脊髓和肚脐,让他永远清醒痛苦地活着,像被永远焖在口痒和痛煮沸的地狱里。

“放过我,求求你们……”

读心电脑转播着那败将的哀求,正如我在录像里自己念过无数次的那般。

软化的石材重新凝固定型,把那大猫再一次封印在浮雕后。

狐狸爪垫又掌住我的侧脸。

“他一直在这里哦。”

“一直在这里……”

我呆呆地重复。

…………………………………………………………

“那么,代表先生有缘再会。”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少年踮起的脚尖和项圈锁链下白皙柔滑的绒。

“宝石喙先生,再会。”

黑色的纤长脚爪攀上墙边的阶梯,柔软美好的肉体爬进墙体的凹陷处再带些顽皮地盘腿做好。锁链一头定在墙体中,另一头拴着正随话语起伏的胸脯。

“首席执行官女士希望代表先生向同胞带去猫猫的故事,您一定会做好的。”

“是的,我一定。我族永远也不会忤逆公司。”

那少年眯起眼笑着,毛色和官邸的装潢很是搭配。片刻的停顿昭示着他肯定是要戏耍我一番。

“除了这些,不想吃掉我吗?”

“啊……不……不敢妄言。”

“也许有机会哦。”

“不不不……”

那小狐狸眯着眼睛,精致的眉眼与这座设计精妙的府邸相得益彰。

“可是,如果代表先生有朝一日成为努太拉的首脑,执行官女士会很乐意与附庸分享她的收藏。”

分享收藏——指她豢养的可人狐狸。

金光闪闪的少年歪过头望来,很难想象有谁能做到对那张脸说“不”。

好吧。

我点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

[《驯猫(约稿)》完,系列未完待续]

附:《献祭》

祭坛闪着星光,星光里夹杂了些灵能波动造成的淡紫色。彩色的涟漪在穹顶下回荡,将古老石砖上的尘埃都扬起些。来自物质宇宙之外的风把这里搞得烽烟四起,诡谲瑰丽的色彩荡漾着,像是柔纱跃动在空旷的神庙内。

翡翠眉稍稍抬爪遮了遮口鼻,一旁黑白双色的狐狸少年将屏风移得更近些。她望向一旁赤着上身闭目端坐的暖金色男孩,有些不耐烦地等待那条狐狸的回应。

终于,那条狐狸转过头来。眼眶中淡紫色的余烬缓缓消散,露出本来清澈的颜色。

“第三队确认联系到了生命之织缕,献祭可以进行。”

终于。

她点头示意平台下方的狐狸,后者将祭台上的布料掀开。

那是条被捆成“大”字的俊朗猫科生物,赤裸的身上缠了许多金制的藤曼。他清醒着,又毫无反抗地被捆缚在古老祭坛粗糙的石板上。那些皴黑的石料上刻画着地质年龄级别的太古符文,无法被狐狸或银河里的任何一种知性生物识读。肌体健美皮毛光滑的大猫被束缚在上,生与死的视觉冲击摄狐心魄。

“麦尔喵斯,你是自愿成为祭品的吗?”

希弗纳文明的名义统治者最后发问。

“是的;”

猫科动物的声音湖水般平静;

“我对文明的覆灭抱有责任。虚境的永世折磨是最合理不过的刑罚。”

她又点头示意了下,祭坛边的狐狸将一管药物扎进麦尔喵斯的后颈。后者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地任由摆布。

“很适合用作你的遗言。”

祭坛旁的狐狸鱼贯离开,厚重的石门在最后一条狐狸的尾巴后落下。

翡翠眉缓缓闭目。

第十六次献祭了,我已经试过了一切能用的狐狸或者别的异形。从最美丽的少女到最强大的灵能者,一次一条,一次一千条或者一次半条您都没有接受。我们竭尽心力地取悦您,为此我们打败了强大的卡泽特,猎捕了他们中最活跃的生命。这次是狐狸所俘虏过最强大的战士,我已经确保他经历过宇宙间最大的痛苦,请您接受吧......

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烦躁。

身旁的奴仆凑到她面前,打乱了她的思绪。

“女士,我们最好离开。物质宇宙生命不能直视织缕......啊!”

她抓住钻石目的耳朵向上提,对方虚着眼趔趄地站起来配合她的动作。咚!她把侍从的脑袋狠狠砸在一旁的石壁上。血腥味和尘土味混在一起,与远处祭坛上的场景出狐意料地默契。白黑相间的少年咬紧嘴唇不去呻吟,跪趴在地上挣扎着去摆正刚刚被他自己撞歪的屏风。

“宝石喙。”

她叫住想要去扶起同事的少年。

“你敢碰他一下,我就把他的牙一颗颗拔下来。”

脚步声没有响起。闭目养神的她只能听到钻石目奋力吞下眼泪的声音。

“启动泽洛监控。“

来自另一个宇宙的轰隆声在祭坛四周翻滚,狂风将狐狸们在古庙间搭建的临时营地撕到吱呀作响。以提纯泽洛尘作为显像装置的相机转播着祭坛上的画面。一簇簇藤曼自连监控装置都无法聚焦的时空裂口间蜿蜒而出,眨眼间便从幼苗成长盘为根错节表皮粗糙的模样。那些东西从四肢裹上祭品的四肢,枝桠毫不留情地剐蹭着猫科美男的皮肉,飞沙走石间将他从祭坛上拉起。一束束藤曼像贪婪的触手,抚摸拷打着他躯体上的每存皮毛。那句躯体痉挛着挣扎,频率与藤曼裹紧的动作全然一致。藤曼分出更细的枝杈,侵入祭品呻吟着的嘴巴探查着。

没错,他是最强大的战士,是我们精心调教过的奴隶。他应当合您心意,请您笑纳......

祭品先前的坦然镇静已经在瞥见另一个宇宙后荡然无存。他徒劳地推搡着藤曼,后爪也奋力在粗壮的木本上踩着。可和那藤蔓的海洋比起来,高大健美的祭品简直像个幼崽般渺小无助。祭品的三角肌在绝望挣扎时绷紧收缩,垂死生命泵出的力量令翡翠眉嘴角上扬。藤曼海洋的中心,那时空裂口散发出瑰丽到恐怖的光芒。俘虏在坠入前的最后时刻拼死踩着裂口边缘的木质,甚至把自己往外提了半个身位。片刻后则被藤曼重重刺击着肚腹,力气一卸便被其他的触须卷上脚踝,一个用力把他拉近了深渊。

翡翠眉的心跳快到无以复加。是的,请享用您的祭品,享用给您的生命!我们签下协约吧,我只要能够与董事会抗衡的一点点力量,这对您来说微不足道;我乞求您赐予给我,我可以为您找到更多大猫这样的点心......

可风暴还在继续,裂隙没有丝毫要关闭的迹象。

”女士,时间有些太长了。“宝石喙低声提醒,翡翠眉专注到没能注意到他瞥向钻石目的眼神。

”再等等......“

绚烂恐怖的风暴仍在肆虐,营地隔舱的外壁都在噼啪作响。什么地方的吱吱作响,火星从设备的操控面板溅射出来。

”女士?“

您会满意的,抓捕到他可谓代价沉重,您会满意的......

她微微有些头晕,面前也掉落些尘土。裂隙维持的时间太长了,能量波动已经引发了小型地震。

”停下!“

在她紧盯着终端汗流浃背的时候,宝石喙冲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腕按了下去。那装置为保险而故意配了古拙的机械开关,裂隙的动力立即开始匀速衰退。风暴骤然增大到几乎天崩地裂,旋即平复下来。几秒间他们仿佛分别置身地狱和人间。

献祭失败了。

翡翠眉呆立着,直到宝石喙悄悄松开她的爪腕。卫兵破门而入,他们身后则是灵能者痛苦的哀嚎。

”女士,刚才太危险了。“

卫队长推开宝石喙。

”裂隙再维持几秒这里就要塌了。“

”献祭失败了。“

翡翠眉正目视着已经回归平静的祭坛。祭品正痛苦地在尘土中挣扎,几道血迹从被藤曼割破的伤口处留下。但他还活着,生命体征平稳地活着。这就说明织缕仍然不满意,像吐果核一般把祭品推了出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的后槽牙咬到作痛。

翡翠眉甩开卫兵,径直跺向眼神躲闪的钻石目。她抓住奴仆的脖子,用力摇晃着。

”它到底想要什么?“

”女士,您没有错......“

”它到底想要什么????“

”女士......啊!“

卫兵后退半步,彼此交换着难以言说的眼神。

”不要站起来,爬回飞船。“

”你!“

翡翠眉指着宝石喙的眼睛,颤抖片刻后冷笑了一下,

”还算有那么一点点用。“

她转身离开隔间,卫兵鱼贯跟在她的身后。

”那条猫,记得运回希弗努拉拉。织缕不想咀嚼他直到永远,那我就再调教他个两百年。“

营地一下变得冷清。

”钻石?“

”滚开!“

钻石目用前爪捂住脏污的脸,抽泣颤抖着紧贴着墙壁挪动,不让宝石喙凑近一步。

”你是后来者,“他的声音泡在眼泪里含混不清;”我才是有用的那个。“

”对不起......“

”走开。“

宝石喙立在原地目送钻石目离开。尾巴尖的白绒耷到地上,沾了些先前落下的灰。

(本次更新完;系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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