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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之旅——自由贸易联盟游记(前篇),3

小说:【同人】踏上自由贸易联盟的男人 2025-08-20 15:12 5hhhhh 5090 ℃

“那天之后,我的家中...不,不只是我家,周围的一切气氛都紧张了起来,我父亲带着母亲出门的次数越发频繁,斯雷纳叔叔开始教我如何战斗,他还告诉我等到以后我妈妈也会教我。她曾是被誉为“长夜追猎者”的刺杀专家,她的名号就写在她的阴埠上。”

“那段时间,那个面善的男人来我家次数也增加了,我父亲不得不忍住怒火去接待这个家伙,后来我听说这个男人叫做维普兰吞,似乎是在首都岛为总督工作,也难怪我父亲会那样紧张,但更多的是反感,家里的女孩子也都一样害怕他来我家。之前关于我家的谣言开始传得越来越厉害,我周围的同龄孩子也一样远离我,嘲弄我,说我是异教徒、疯子家的小孩。有段时间我觉得整个贸易联盟似乎都在与我们一家为敌,我倔强的父亲也不得不让家中女孩穿戴上那些羞耻的衣装和性用品,渴求性爱,平时也不得不遵守联盟那套女奴传统——为的是让访客看不出来我们家没有什么不一样,更让我们一家感到害怕的是,那段时间一直有联盟贵族和行政官员遭到暗杀和袭击的传闻,整个联盟似乎都要发生什么大事,而我觉得那件事我们已经无法避免,我们家正处于风暴都正中央——看似平静,但暗流汹涌,狂风随时都会肆虐。”

“那段时间,斯雷纳叔叔受我父亲的委托,一直在训练我战斗,为的就是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是斯雷纳叔叔后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和我父亲一起忙的不可开交,训练我的任务就交给了家中的护卫战奴瑞狄丝娜,她是蛮族的外来女奴,之前在女奴的大角斗场失去了两条胳膊,眼看血就要流干,精通治疗术的父亲将她治疗好,让她长回了两条胳膊并买下了她,不让她每天都冒着生命危险厮杀,说来也好玩,我父亲居然把斩断她两条胳膊的对手米俄娜到后来也买了回来。两名护卫就这样在家保护我和训练我。而她们...她们最后...啊,咳!赎罪女神啊!为什么要惩罚她们!咳!她们没有做错什么啊!”

老人喘息着,双眼充满血丝,为了平复他激动的情绪,我将没有喝完的那瓶酒递给他。而老人只是轻轻抿了一点,随后继续沙哑着嗓子继续向我讲述他的往事:

“啊...她们对我一直都很好...而我父亲和斯雷纳叔叔也从不把她们当女奴看待。而在那天——也就是快到我的首卖日的那天,我的母亲难得地被父亲绑缚住,戴上脚镯和项圈,爸爸要和她出门办事,让我好好地听瑞狄丝娜和米俄娜姐姐的话,我记得那天是我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是我母亲最后一次抱我,虽然首卖日是必须要经历的成人礼,意味着男孩独立,当然贵族在首卖日之前可能还要经历一个更加严峻和残酷的行动,但我知道我父亲不吃那一套,他说过他会通过别的方式来考验我,而卖掉自己母亲的首卖日——其实就是想让我在首卖日那天做个样子而已,让斯雷纳叔叔来买走我母亲,然后再送回到我家里来,而我也没想到——从来没有想到!我竟会以那种方式独立!那是我的...只属于斐伦塔的成人礼!那天晚上,爸爸妈妈还没有回家,我困得睡着了,到了夜里,我看到瑞狄丝娜姐姐把我叫醒,醒来后我发现家里没有亮灯,后来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怕被发现,让我赶紧穿上衣服跟她走——我见到她全副武装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因为我知道事情已经有些不妙了。那天晚上家里有不少的女奴都带着我一起逃走,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我父母的意思,刚离开家的府邸,我就发现今晚的街道非常明亮,也许是远方的火光照亮了一点夜空,也让我看到家周围有不少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过我想有很大部分不是打着我们的主意,家里的女奴们除了瑞狄丝娜和米俄娜,还有母马弥丝琳,还有...贝芙尔,费莉兹。我们也像那些鬼祟的身影那样,鬼祟着,提防着。但当踏上那条林荫大道时,就没必要这样了!咳,咳,咳,咳!那里...那里的所有人都在尖叫,惨嚎!弥丝琳让我们赶快跑,我们就这样在肆虐的火光中一路狂奔...老广场的情况更加糟糕,他一如既往得热闹非凡...但是不再是出于同一个原因了!赎罪女神啊!这就是创世纪里面提到的末日吗?火光...残肢和血液飞溅...女奴们在喊叫...还有痛哭声...死人和没死透的人遍地都是...她们看见了我,于是追了过来,米俄娜冲到后面拖住她们,母马弥丝琳背起我迈腿就跑,其他人也跟着...弥丝琳被我父亲买下后就一直让她在家里的花园随便小跑和玩乐,从不让她为自己而不要命地疯跑...但她今晚跑的一点也不输给那些比赛马...这时米俄娜跟了上来,眼看我们就要逃出广场,我们必须去码头...我听到背后一声惨叫...回头一看费莉兹身上插着好几支箭矢...她倒在哪里,似乎还没死,贝芙尔和瑞狄丝娜举起盾,让我们快跑...我不停地哭...因为她们没法带着费莉兹一起逃...咳!结果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悲伤,迎面举盾撞过来的敌人把我和弥丝琳都撞到在地,米俄娜上前和她打了起来,弥丝琳迅速起身扛起我,没命地逃,但...但是她...她...刚站起来就有一箭射到了她的大腿,我亲眼看见她的大腿被倒刺箭头射穿...她的喘息声伴着叫疼声...但她为了我...还在坚持跑着...很快是第二支箭...我...我听见她疼的哭了出来!她疼得伏下身子,放下我,让米俄娜带着我快跑,但她又呻吟着...哭着说自己好痛,不想死...很快,敌人又扑了上来,她们目标是我!措手不及的贝芙尔被...被她!她被和我当时年龄相仿的女奴給...那孩子利落地用尖刀就那么刺穿了她的肚子,然后猛然一挑,贝芙尔一定是闷哼一声后倒下的,那个孩子杀完贝芙尔后就把视线移动到了我身上!我眼神和她就这么相会了,我能看到...她眼中闪烁着这片肆虐广场的火光!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与我——她的目标对视了一瞬间...赎罪女神啊!‘火焰燃烧着黄昏的帷幕...索拉格!父神之奴...起源之沼...’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直视想要我命的人。趁她愣神的那一瞬,瑞狄丝娜赶紧扛起我没命地跑...快到码头的时候总算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我,米俄娜和瑞狄丝娜,我们总算可以喘口气了,瑞狄丝娜放下我,米俄娜蹲下告诉我之后我们要乘船离开贸易联盟一段时间,我难过地问我的父母和斯雷纳叔叔去哪了?米俄娜只能沉默。”

“可就在这一瞬间,我听到了周围出现了嘈杂的声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我看见米俄娜...可怜的米俄娜身后闪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随即她脖子闪过一抹冷光...她...她的脖子就那么断了!在喷着血!她的头...带着血滚到了我的脚边!她还在...看着我,呆滞地看着我,我不清楚她是不是感觉到了疼痛,她没有合上眼皮,直到她眼睛的光暗淡下来也是如此。她的身体朝着我倒下,她脖子断口的血喷到了我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反应迅速的瑞狄丝娜赶紧拉起我,逃亡还没结束,最后...最后我只能像疯了一样大喊着‘米俄娜姐姐’,看着她的头颅和无头身躯淹没在黑夜中。”

“周围的喊叫声开始嘈杂起来,追兵被别人纠缠上了,瑞狄丝娜趁乱带我躲到码头下面,瑞狄丝娜用她举盾的手臂把我护在她的怀里,因为码头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们在码头下面泡着海水直到黎明时分周围才没有了动静,瑞狄丝娜感到不对劲,因为接我们离开的船只因当很早就该来了,她决定出去看一看,让我躲在码头下面不能出声音。”

“我发着抖,闻着海水的腥味,仿佛就像是...是米俄娜脖子喷出的血的味道,我低头看到水里的那张脸..是弥斯琳、贝芙尔、费丽兹、米俄娜!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那张脸更加清晰...我等了不知道多久,瑞狄丝娜回来了,她趔趄着步伐,仿佛腿部受了伤,她的眼神失去了健康的光亮,全身没有一块好肉,仿佛那种能让青春常驻的药物已经过了药效,让她在离开我的那一段时间内就已经达到了45岁,该在告别日仪式上...丢掉自己的脑袋...去和米俄娜她们团聚...是的,在这里所有的女孩在45岁就必须要被处死...她们...再也生不了...那些疯子告诉我,那条路通向赎罪女神的神国...‘他的双脚伫立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那一抹刺眼光亮仿佛开启的赎罪女神的国门,他没有选择迈入,而是睁大自己的眼睛去看门后...羽毛笔...签署着...协会...混沌...力量...’”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反射着大海,也许是泪...又或者,不是,因为我觉得他的眼泪早就在多年以前就流干了,乱蓬蓬地胡子随着他的下巴在微微抖动着,他的口中不停嘟囔着晦涩的怪话,不过我似乎听出来了一点端倪,像是《创世纪》中的内容,又像是某个著名散文诗集的几个短句,但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个,因为老人诳语中透露的贸易联盟的大量我没有听过的信息——光是在脑中整理和判断这些信息就让我的注意力难以再去多想。

“啊,没错,她又来了——就在这个码头,对,是的,瑞狄丝娜一身狼狈地回来后把我从码头下方带出来,没多久,接我们走的船只就到了;原来之前接我们走的船被别人缠上,耽误了很长时间,瑞狄丝娜是去打探消息了;但...但是啊,赎罪女神一定是将我视为了她的敌人,在海上漂泊了许久,这段时间瑞狄丝娜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难得出来的时候她就又沧桑了几分...我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我和瑞狄丝娜姐姐辗转到了基尔德骑士王国,在那儿有位我父亲的心腹,是位船长,他把我们两安排在了港口的藏身处,后来,我就受到来自我老家寄来的几副幅法术绘图,没错,就像你画的一样,是反应现实的法术绘图,那个画师自然也认识我的父亲,而我看到那些图画后,瑞狄丝娜姐姐差点昏迷过去,我则失声大哭——因为那就是我母亲...我母亲被当成母猪宰杀掉前的她留下的最后一幅图啊!那名画师废了很大功夫才被允许画下我母亲被屠宰前的绘图,画师的来信说他有责任让我知道如此残酷的事实...最后...信里还说,直到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我母亲的首级...那幅画...她的首级...而那天还有一幅画——老广场上,赎罪女神雕像的下面!她们!全是她们的首级!她们全都被残忍害死,献祭给了赎罪女神的司战神使,我终于明白了许多...血溅三尺,生不如死!贬为母畜!苦劳终日!这就是在贸易联盟发起和参与女奴们叛乱的结局...就连男人也逃不过被用仪式转化成母畜然后等死的结局...她们有的会被截断四肢,成为那该死的驯奴学院的教材和示例对象,养不起后就用铡刀剁掉头颅,也有成为药物和危险品的实验材料,或成为屠宰场的待宰母猪!那些变态和疯子的盘中餐!甚至是他们套在自己阳具上的性用品!收藏品!真他妈的!她们死后...也未曾自由过!”

如果老人说的不是酒后的胡话或者说折磨着他的噩梦,那么...而可怜的老人家此时疲惫地喘着粗气,汗出如浆,我拿起那瓶还没有喝完的酒递给他,烈酒的刺激与麻痹终于让他平静了下来。

“至于我的父亲...我再也没有见到他,后来那位心腹船长带话告诉我,父亲自杀,斯雷纳叔叔被转化仪式变成了母畜,后来也丢了脑袋。因此我也跟着瑞狄丝娜一样,萎靡不振了许久,每次哭的时候都不敢哭太大声...因为害怕那些狩美客——那些拐骗海外各种女孩的奴隶贩子、奴隶捕手与间谍,这群恶棍的耳朵尖地很...而就在那一天,我们还是发出了巨大的动静,而我在那天也失去了最后一个家人,我收到法术绘图后很长一段时间后,瑞狄丝娜姐姐终于告诉我——她怀孕了,也终于向我坦白了那天她是去干什么了,她准备去打探船只的消息,结果被一个逮叛军的人抓住,几个壮汉就那么玷污了她...她死命挣扎才逃了回来。而现在...那群混球的留下的恶种就要生根发芽,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是赎罪女神赐予的女孩。而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大脑一片混乱,却也明白她为什么萎靡不振了。而赎罪女神的惩罚还没有结束,那一天到来之时,她惨嚎痛哭不止,大喊着赎罪女神大人饶命什么的,她最后一定是被疼疯了,我赶紧叫来藏身处的医生,医生力挽狂澜,但最后还是晚了一步——她死前不断挣扎和嘶吼,说她不要再为贸易联盟增加恐怖了!然后她口中...语无伦次的吼声低了下去...再也没有声音了...最后她留着泪,躺在满是血的床上,床铺染红了大片,新生儿的小脑瓜的一半卡在了她阴部,露出还没有真开的眼睛,满是粘膜...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可怜的瑞狄丝娜!为什么会这样...她曾经告诉过我,我斐伦塔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那为什么...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呢?”

“我原本可以在码头藏身处以一名搬运工人的身份躲过风头,然后回到贸易联盟,或者就干脆这样苟活下去...但经历了那一切后我就想用什么去忘掉痛苦,每天我都承受着噩梦的折磨,但我不得不入睡也不能提前醒来,我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酒精和毒品来忘记痛苦,也害怕死亡——当时的我就是那么地愚蠢和胆小,如果我有足够的勇气,就因该随着瑞狄丝娜她一起前往赎罪女神的神国和我母亲团聚!我为了遗忘苦痛和噩梦,我加入了骑士团,在骑士团中没命地训练来逃避现实,忘掉苦痛,我在酷暑的正午在树林中负重狂奔,在寒冬的夜间在碎岩山坡上不要命地跑!跑!气管和肺部的疼痛与肌肉四肢酸胀能让我找到一丝安慰,可一旦入睡合眼就会看到米俄娜血淋淋的首级和肚腹流肠的贝芙尔!还有端坐在王座上捧着自己首级的母亲!我在集体训练的时候沉默不语,在别人入睡的时候对着自己的影子挥剑、出拳、直刺、劈砍...我的教官和战友都夸我剑术长进飞快,但我明白自己不断挥剑就会想起刑台上那把斩落女孩们首级的长剑!我开始尝试其他武器,可不管是换武器训练学习还是疯了一样地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只要心灵一旦放松下来,梦魇和悲伤就会找上我,哪怕是训练到了自己身体的极限使自己晕厥也是如此,我因此学习了很多...航海、狩猎、对抗不明生物、法术,渴望用这些各方面的知识来将这些梦魇般的回忆从我脑中赶出去或者淹没掉,可结果依旧没有效果,我的武艺越来越强,而精神却一天比一天衰弱。”

“后来我终于等到了我解脱的机会,我因为武艺长进惊人而被送进了骑士团的禁卫支队,那里的训练更为艰苦残酷,不过,对于一心寻求慰藉的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很快,我发现所谓禁卫支队也不过是个藏污纳垢的惩戒营,里面的成员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军队流氓,重罪犯人,还有骑士学院的问题学员,以及我这样精神心理有问题的高强武艺骑士,他们执行的任务都是出了名的找死的活计,执行的任务比野外猎杀吐着毒气的怪龙,在远古地下礼堂的死灵巨人,对混沌恶魔的特种渗透作战,下水道里面巫婆等等还要危险地多得多,因为都是针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族而进行的特别作战。”

“而我不清楚最后一次执行的任务是干什么了,我只记得当时活下来的只有我和一位炎夏帝国的小伙子,因为上头的情报错误而使我们折损了此次行动的几乎全部人手,活下来的只有我和那位新人,我对此轻松无比,把那名新手在此次行动犯下的错误全部揽到了自己头上,因为这能够让我彻底解脱——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脑筋太蠢还是赎罪女神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让我解脱,我没有因为此次行动失败而被处以死罪和灭口,而是将我除名,流放离开...更曲折离奇的还在后面,将我们流放走的船只竟发生了叛乱,而且成功了!我虽然没有参与其中,却莫名奇妙地被当选上了那艘船只的领袖,原来那个和我一样被流放的还有那名与我参与最后一次行动的另一位幸存者,也就是那位炎夏国的小伙子,他对我曾经在禁卫支队对他照顾和替他担下罪行很是感动,加上他知道我的武艺很强大,于是他力荐我当领袖,带上我们从此航向大海,不受别人的管理限制——所有人就这样被小伙子说服了,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认可过,那个小伙子的面容很像斯雷纳叔叔,还有那一船的人种的女性总是能让我想起曾经家里的那些女孩子(也许是她们混血的原因),我在那一刻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同意担下了那样的责任,因为当时我觉得找到了新家。赎罪女神大人暂缓了我的酷刑。”

“后来,我的冒险故事你因该听过一些了,那头老螃蟹和讨厌的硬壳大嘴(食人蚌)全都被我们宰了,大家都为做到了这样别人难以做到的成就而兴奋不已,而我当时一定是被这样的胜利冲晕了头脑,如果我有足够的勇气或者理智,就因该一去不返,从此在海上定居,因为斐伦塔按理说因该在瑞狄丝娜咽气后就已经随她而去了。但是我听说我的家乡——戴奥亚尔岛没有那么糟糕了,女孩们的日子比以前要好很多,我猜或许是游客多了起来,或者是大陆打击人口贩卖的力度加强的原因,可我改名换姓以船长的身份回去后发现情况依旧甚至恶化——老广场上的赎罪女神雕像下的刑台血腥味浓烈,据说自从那次叛乱献祭后刑台就没有撤走,奴隶市场依旧热闹非凡。外来奴依旧在增加...我回来那天竟还赶上了联盟举行的告别日仪式,那些服用了该死的驯奴学院的魔药的45岁女性还是那样年轻美丽,而她们的美就要随着斩首用的大剑而永远的停留...灵魂被赎罪女神接纳...肉身为男人所欢,头颅被保存在万颅塔中...‘灵魂啊,哀歌划上了休止符,星星枯萎了,天空在融化——’我在刑台下面,当时的我一定是疯了!第一名丢掉首级的女奴那样地像我的母亲!而那名挥舞着斩首剑、目光狠厉的女奴——竟然是...水中的倒影!是我!他(她)挥剑砍掉了...头颅...包括米俄娜...贝芙尔、瑞狄丝娜、费丽兹!弥丝琳!她们戴着口球,但我认得出...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女孩...血溅到了我的身上,那名挥舞这斩首剑的‘我’最后...冲着我...笑了笑...‘笑笑吧!我的朋友——直到在那片单调的海中离开之日!!!’”

我未曾直想到过老人的苦痛,但我想这种痛苦若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想我会提前地精神失常,这位老人的往日梦魇似乎还在纠缠着他,我害怕他会因为过于激动而承受不住,于是将快要见底的那瓶酒递给他,斐伦塔喝光了最后一滴酒。令我奇怪的是这位老人丝毫没有要醉的昏睡过去的迹象,他的酒量大的惊人,他舔干净瓶口,将空酒瓶塞进衣带,擦干嘴冷静下来后,他继续他的讲述——

“我再也不能长时间逗留在贸易联盟,我体内流着赎罪女神子民的血液,越是接近她的领土惩罚就越严重!我往日的阴影只有我在船上和内陆冒险与漂泊时才能有所缓解,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么多年——我把几乎整个世界跑了个遍,杀掉怪物和阻挡我们的人,见识这个已知世界的一切,认识了无数敌人和朋友,帮助其中一位退出冒险的年轻小伙子在贸易联盟开酒吧...和他闲聊...最后留给我的依旧只余下恐惧,但我最后在从珊瑚王国离开的时候我决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去参加对抗贸易联盟,也就是打击贩奴,拐卖奴隶的行径,这样多少可以让我从往日的梦魇中解脱,让她们得以安息,我参与这行约有20来年,期间我们的船队也算是海军雇佣兵,处理的事情不只是打击贩奴,这么长时间的工作还是让我看到女性就容易让我想起那些死去的亲人们,我年纪大了以后我再也干不动了,我选择向自己屈服...我只能回到该死的女王港,我想那个时候的我总算可以用美味的酒来让我休息休息了,那位开酒店的小伙子买了许多女孩,给她们足够的自由和尊严,唯一的代价也不过是替他经营酒吧,而他现在...也精神不振,多半是因为他没能从当年在与一位被称为‘凶语者’的恐怖施法者中的阴影走出来吧,那位被称为’凶语者‘的施法者简直就是怪物!虽然看上去不过是个穷酸却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她能瞬间让一队意志力不顽强的人疯地疯,死的死,哪怕是混沌恶魔的军队也是一样的结果!用意志力操纵把守奥术监狱的守卫,让他为她打开门锁后自杀!还有读心、预知的能力....她是个不依赖任何法器和施术媒介的施法者,除了同为施法者的人没人胆敢怀着不善的意图靠近她!我当时很幸运没有和她成为敌人,而是和她为盟友,那位我和你说的开酒吧的小伙子曾经想占她便宜,结果遭到了她的诅咒。她后来的去向我就不得而知了。据说最后还是被弄到了贸易联盟,她的处刑是在...大约五年前的告别日...我看到她...她上刑台的时候一定是后悔了,一定是对自己要丢掉头颅而感到害怕了!我能看见她的泪光...她害怕和悔恨的表情,被塞住的嘴里发出呻吟,身体发着抖...但是一切都晚了,当剑刃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着什么呢?赎罪女神啊,她的表情啊——她真的太像你了,年轻人!”老人说到这里时,可能是看到我的震惊的表情,因此他突然冲我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是吗?老人所说的凶语者的她的表情——像我?前言不搭后语的形容让我觉得老人已经处于疯癫的边缘。他猛然用他瘦骨嶙峋到如同鹊爪一样的手抓住我的肩膀用他浑浊干涩的双眼瞪着我:

“啊,你不信这些东西,对不对?哈!那你因该去找人问问!现在谁还知道斐伦塔船长?没错!斐伦塔是个满口疯话的老酒鬼!‘英勇斐伦塔’早在女奴叛乱的那个晚上就死了!你也可以问问,卡齐特一家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老广场雕像下面的刑台自从那天就没有撤走?嗯?你告诉我,为什么总督的妻奴被管得越来越严?为什么驯奴学院里面传出来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又为什么——她们扩建了存储45岁殉教的女孩的头颅的万颅塔?外乡人一直在传播赎罪女神的教派在捣腾恶心的事情,他们(她们)到底向赎罪女神祈求得到...什么?除了神力?利用这些女孩子的鲜血?他们为什么又不得不收留那些被砍掉手脚、被贬为母狗的流浪狗?就因为她们不知道在教堂附近的垃圾桶中翻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不止一次听有人压低声音在谈混沌恶魔与赎罪女神的关系,还有那些挖掉自己眼睛的疯子和流浪汉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的赎罪女神对父神做了些什么?有天晚上我散步——去驯奴学院离宿舍——啊因该说是牢狱那儿,以前还好,现在那里的惨叫和哭声比以前...不!没那回事!咳!不用晚上,哪都行!她们在哪都是哭泣着的...惨叫着的...而曾经的我...要比她们畅快多了,到处都是能解脱的机会!啊——你也想变成那个浑身发抖,再也哭不出来的小孩吗?还有那个一心求死、不懂礼仪的粗野骑士?”

老人按住我肩膀的手开始发抖,但我很快发现,真正颤抖的人是我自己,而老人家的激动此时已经从他双难得闪烁着凶光的双目中表露地歇斯底里。

“我从来不敢多看她们一眼...为我倒酒的阿灵娜也一样,把女孩的遗体做成性用品,死亡之母!塞布德人的母祖!她允许这件事发生吗?赎罪女神啊!‘你什么也不会、不知道,却还是拿起了那些东西?这是为什么?猴王问那只笨手笨脚的猴子。那是因为我要教导那些你的臣子们。笨猴子回答。那些后代与孩子呢?谁去教导?猴王问。笨猴子盯着猴王身后的那片由天空的火焰的橙色光芒映照出来的影子,回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带着这些工具来找你,这是为你效力的原因。’啊...见鬼,愿真诚信仰赎罪女神的人能够别被死亡之母所凝视吧!辛格拉...”

啊,你,年轻人!为什么不说话!你也想成为刑台下闻着鲜血作画的那个绘图师?你也想看到女孩们都像凶语者那样,带着绝望失去头颅?然后血溅到雕像上!凶语者!赎罪女神垂怜于她!正义女神怒于此行为!混沌的魔君欣赏此行!”

老人的疯癫的诳语依旧不停,当我在惊魂未定的在想这是不是老人的酒后胡话时,(事后想想确实有几句话是胡说,但阐述的事实基本没有杜撰)远方海浪的声音把我吓得从诳语中的恐惧苏醒过来。而老斐伦塔双眼依旧充满癫狂和些许愤怒:“啊,该死的,赎罪女神不会放过我的吧,虽说她就没有宽恕过我!你也别用他们那个该死的眼神瞪着我!啊,年轻人啊,你就像那些该死的狩猎美客——讨厌的奴隶贩子!骗子!你知道女奴们为男人服务和去死的真正原因吗?你知道赎罪女神她老人家的真正教义吗?她在梦中到底对凶语者和瑞狄丝娜说了什么?!她们泼洒鲜血!爱液!残肢!你知道联盟男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吗!他们!就像你一样的狩美客!啊!我说过!他们抓不住我!无法给我定罪!他们最后一定都会不得好死!臭不可闻...啊,我从没和别人说过这些,也没做过什么...我立下了对赎罪女神的誓言,不过我死也不会在立下第二誓言——年轻人啊,喂!你听得见我说的吗?我就说,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不!”

老斐伦塔可怕的尖叫突然响起,他的视线移到了海上,我朝着他的视线望去——

不!不可能!为什么赎罪女神会站在那里?她被绑缚着的裸体似乎流着血,她冲我嘶吼,痛哭...天哪!那个声音是那么熟悉,就像是我梦中,那个素未谋面的我的生母一样的女孩的声音!她从海中站起,老斐伦塔被吓得尖叫起来:

“不——!赎罪女神大人!拜托你!不能!不能!我不能!”

而他转而向我,晃动着我的身体,他苍老的面容已经快要被恐惧所融化,褶皱的眼皮与灰色的嘴唇抽搐着,颤抖着,像是蠕动在黑暗角落中的真相一样,他从他打战的牙齿中冒出几句最后的话——

“离开这里!快离开!赎罪女神知道了!快逃...为了你的小命,快跑吧!什么都不要再等了——她说你不能知道——跑——快跑——逃出这个国家——”

一声可怕的女性痛苦声音从老广场的方向传过来,斐伦塔和我转过头望去——赎罪女神!她站立在蓝天穹顶下!身边燃烧着欲望的灾火...没有被蒙上的眼睛流着黑色的泪水...她在...对我喊着救命!救救她!她不想被——不!我这是怎么了...我一定...

当——

钟楼的钟声巨响和突然变强的海风令我从狂乱中清醒过来,刚刚我看到赎罪女神——本尊?难道我致幻的毛病已经严重了?等我收拾好混乱的头脑后,才发现老斐伦塔已经离开了此处,只留下两瓶被喝干的伤胃酒证明他来过此地和刚刚与他的交谈及其内容不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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