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暴風之狼──凝聚暗沉的雨雲》配偶 第七章 戀人(上),2

小说:《我》系列作品 2025-08-20 15:12 5hhhhh 9850 ℃

  「啊,我有個東西想讓你看!」我想起來一開始,除了人跡罕至之外選這個地點的原因。埃忒耳歪著頭,折下右邊耳朵,不過沒有反對的讓我拉著他。

  通過更多疑似抽象畫的東西之後,我們在一幅巨大的油畫前方停了下來。

  「哇嗚,要不是知道大師秋風自金色麥穗間飛舞的真跡掛在皇宮,我大概看不出來這是仿作。」埃忒耳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將吻端湊近繪著尼克斯的角落。「『他在渾沌不明的愚昧之中閃耀,帶給我們啟蒙」。」

  「我一直覺得,七夜的加冕給我一種很……夢幻的感覺──當然是畫作,實際歷史真相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我走到埃忒耳身邊,仰首看著巨大的油畫。

  七夜的加冕構圖很簡單,七個支派的大灰狼各占據一個角落,集體向中央那匹郊狼屈膝下跪,承認他作為皇帝的資格。聽說重點是在於,每一匹大灰狼都有實際對應的存在,因此所有細微的表情動作和配件,甚至是角色所處的位置,其背後都隱藏著一大串的故事或陰謀。

  「『他在寸步難行的積雪之中領路,走在我們前方』。」我喃喃唸道,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自我認同依然會預設是斯諾。所以可能出自於某種表態,或不知道為何興起的念頭,我看向雷格的位置。「『他在永無止盡的瘋狂之中堅定,給予我們平靜』。」

  我和埃忒耳繼續在油畫前方站了一段時間,各自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雖然過了一千年,但我發現好像很多人都忘記第一任皇帝是郊狼這件事情。」我看著畫面中央,萬眾擁戴的那個身影。「感覺有點奇怪。」

  「被遺忘是歷史的宿命。」埃忒耳也將目光放到郊狼上說道。「而記住被所有人遺物的歷史,則是尼克斯的使命。」

  「那關於初代皇帝,還有沒有什麼被大家遺忘的奇聞軼事呢?」我注意到畫作中郊狼的雙眼是如何的炯炯有神又自信滿滿,就像是一個將要創建屹立千年帝國的人那樣。「除了和性病有關的部分。」

  「這個嘛……」埃忒耳輕笑了一聲,開始訴說被埋藏在傳言和童話中的真相。

  我們之後又在畫廊區域亂晃了好一陣子,隨意的聊著各種事情,直到接近就寢時間。

  「對了,聽說明天會有個歡迎所有人的海灘派對。」在分別前,埃忒耳像是想起什麼那樣說道。「你會去嗎?」

  「喔,會啊。」我下意識的就直接回答了,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嗯,那就到時候見囉。」埃忒耳朝我揮揮手說道。「晚安,里希特。」

  「晚安,埃忒耳。」我報以微笑,目送黑狼消失在走廊盡頭。

  

  「完蛋了、死定了。」在床墊上我把自己縮成一顆球,然後用棉被緊緊包住。「我還沒準備好啊!」

  「這個嘛,畢竟不想要顯得好像在批判你,所以我不會說這是『因果報應』。」忠雄的語氣就算不是批判,肯定也有很多幸災樂禍的成分。而且他還故意鼓起了相對應的情緒波動!「不過你知道通常大家會怎麼說有這種行為的人嗎?」我抬起目光看了紅鹿一眼,只見他矯揉造作的用食指和拇指搓著下巴。「像是什麼『渣男』或是『花心大蘿蔔』……」

  我無法控制的發出充滿挫敗感的低吼聲,忠雄好像更開心了。

  「我們還沒有確認關係,所以沒有什麼忠誠的問題!」我指出重點,紅鹿聳肩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惱人。「我只是不想那麼早讓他們見到彼此而已!」

  「你可以試著繼續那樣說服自己,看明天早上醒來你會不就相信了。」忠雄哼了一聲說道。

  我再次無助的低吼,把自己縮成更小的球。

  「不過說認真的,如果和青梅竹馬確立關係了以後,你不會繼續和虎徹前輩有牽扯吧?」我能從忠雄小心翼翼的語氣中讀到些什麼隱藏在表面之下的東西,但現在沒有力氣深究。

  「埃忒耳不算青梅竹馬……」我低聲呢喃,將頭從棉被中伸出來。「如果確立了關係,我……」我一時語塞,驚覺應該早點思考這個問題的,因為我現在才明白自己辦不到。「……沒辦法。」

  「對嘛,天降系的幼馴染總是……」忠雄愣了一下。「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我好像沒辦法接受,失去和虎徹前輩的關係。」我碰碰自己的頸部說道。

  「呃……好吧,那這樣的話,就表示你會為了虎徹前輩放棄和埃忒耳的關係嗎?」忠雄放下本來拿在手上隨意滑著的終端說道。

  「不,反之亦然。」嘆了口氣,我換成仰躺的姿勢。「我也不想失去和埃忒耳的關係。」

  「哇嗚,」我瞥了紅鹿一眼,他的面部表情看起來非常震驚。「沒想到你是這種爛人欸,只能說人無完人嗎?」

  「才沒有!」我替自己辯護。「我只是很珍惜我能夠擁有的關係而已!」我將右手舉到吻端前方,彎曲手指輕觸著掌心。「一直以來,我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任何聯繫都會讓我非常……珍惜。」我將手放下,盯著天花板,在記憶中重溫那些非常偶爾能夠遇到的微小善意。「而現在,決定不要繼續被過去給束縛以後,我終於有了朋友、有了各種願意對我好的人。所以,我不想要失去任何人。」我淡淡的說道,將手覆上左胸。

  「可是,事情不是這樣運作的。」忠雄再次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有聽過關於一匹太貪心的狐狸,抓了滿手的東西想要渡河,結果因為不願意放手所以溺死的寓言故事嗎?」

  「聽起來是個挺幸福的死法……」我大概單純在賭氣,但或許有一部分的我是這麼想的。

  「不是吧?」忠雄嘆了口氣。「這世界又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多重伴侶關係,如果你兩個都不想放棄,光是要……」

  「對,就是這個!」我坐了起來,感覺到一種撥雲見日的開悟感。「多重伴侶關係!」

  「我不是建議你這樣做啊,而且剛剛不是才很擔心讓他們見面嗎?」忠雄花了一點時間把下巴收回去。

  「對,那樣才是問題!」我聽見自己尾巴和床單摩擦的聲響。「如果他們早點見面彼此熟識,就不會有隔閡了!」我握起拳頭,在大腿上敲了幾下,感覺到明確的計劃正在逐步成形。「他們就算處不來也沒關係,最差的情況就過各自的,以我為中心的多邊關係不需要大家都有交集!」

  「那肯定不是最差的情況……」忠雄喃喃說道。「我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見證史上最渣異能者的誕生……」

  「謝啦,和你聊過以後真的很有幫助!」我感覺到舒坦很多,挪了挪身子調整成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演練著,該怎麼介紹埃忒耳和虎徹相互認識。

  

  「……大致就是這樣,所以我打算在海灘派對上介紹他們認識。」不會熄滅的營火散發著穩定的熱源,讓我身子很快就暖了起來。

  那匹斯諾──我暫時改不了口,各種意義來說都太怪了,包含悖論層面──只是盯著我,久到我都懷疑他睡著了,要不是那大張的雙眼和下巴。

  接著,就在一陣火星自柴堆中迸出來以後,他笑了──發狂似的笑著。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種穩定的厚重感。這大概是我們之間第一次最接近對話的互動,但氣氛在他沒有停歇的狂笑五分鐘以後,除了困窘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來了。

  最後那匹斯諾發出要斷氣的聲音,咳了幾聲,碰觸自己的心臟和眉梢,接著對我輕輕搖搖頭,投來個憐憫的眼神。

  「真是謝謝你的支持喔。」我向他咧咧嘴,表達我的不滿。「不想要失去珍惜的東西那種心情,有這麼難以理解嗎?」

  我將尾巴擺到手上,在末梢的毛髮中梳著。搖曳營火的照耀之下,那撮灰色的部分就像一抹影子。

  匡噹一聲,我看見那匹斯諾把手中的金屬罐給摔到了地上,兩眼直直的朝我瞪過來。

  「啊,我都忘記你還不知道了……」我淡淡的說道,感覺有點好笑。「我不是全白的。」

  白狼完全僵住,全身蓬起的毛髮讓他看起來體型變大了兩倍。

  「曾經,一匹非常有智慧的大灰狼告訴我,」我往火堆坐近了一些,用平緩的語氣說著。「『愛情是毫不講理的,我們會愛上誰,又會被誰愛上,並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事情』。」瞥了那匹斯諾一眼,他仍處在定格狀態,我只好繼續負責說話。「我覺得違背自己的心意,是錯誤的。如果我重視這兩段關係,那嘗試找出能繼續維持下去的辦法,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在乎旁人怎麼看或怎麼想,才是最沒有意義的部分。」

  可能是營火的光讓我產生錯覺,但我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東西閃過那匹斯諾的雙眼。

  「反正他們也知道彼此的存在,大概是個好的開始吧?」我聳聳肩,確認過時間以後將終端收回綁帶上。「據說開誠布公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最好的策略,而且我們都是異能者,溝通和相互理解是我們最擅長的了。」

  我站起身,看向沉默打量著我的那匹斯諾。他將下巴靠上併攏的膝蓋,尾巴緩緩在身後擺著。

  「啊,然後先前有說過,但我怕你忘了事先提醒一下。」我將灰雪繫好以後說道。「下次我會和我哥一起過來,你不會介意吧?」

  那匹斯諾還是很心不在焉的樣子,但至少有甩了兩下耳朵,表示同意。

  「那就之後見囉!」我向他道別,走向最近的傳送點。

  我突然發現,剛剛的「對話」說不定確立了未來事件的走向,感覺非常……有趣。

  不過可能改天再來思考因果宿命論和自由意志好了,我需要全部的心神來準備等等派對上的行程。

  

  氣氛好像比我預期的奇怪一點點。

  虎徹前輩和埃忒耳盯著彼此沒有動作的時間好像比我預期的久一點點。

  十分鐘前虎徹前輩說「我聽過不少你的事」,而埃忒耳以「我不怎麼花心思在缺乏重要性的事情上」回應時的語氣好像比我預期的不友善一點點。

  現在阿爾泰馬路和純黑的大灰狼雙手抱胸的姿勢好像比我預期的僵硬一點點。

  我身上因為靜電豎起來毛髮所發出的霹哩啪啦聲響好像比我預期的大了一點點。

  來回拍打海灘的浪潮對於舒緩情勢的作用好像比我預期的小了一點點。

  然後,周圍不斷聚集過來的人群,他們興致昂然的期待程度則是我完全始料未及了的。這麼多雙眼睛,好像都等著看好戲那樣……

  「我以為你會更高。」虎徹前輩歪了下頭,用鹿角尖端指向埃忒耳。

  「是喔?」埃忒耳微微側過頭仰起吻端,皺起鼻頭展示出左邊那顆最大的獠牙。「像你的不安全感那樣嗎?」

  我很肯定,第一次接觸的外交嘗試,就在剛剛達到需要叫停的緊張程度了。

  「你居然出現了!」在我打算做出干涉行動之前,突然被從後方抱住,對方瘋狂的在我身上磨蹭。

  「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杭特……」我馬上從味道還有無視個人空間的行為認出哈士奇,掙扎著想要從那過於熱情的示好中脫身。

  「你每次都這樣說!」他非常強硬的加大了抓握力道,並且把我拖走。

  「因為你老是挑不合時宜的時間跑出來!」我無奈的指出事實,努力踮起腳尖想要確認最新情況──剛剛空間中傳來了領域相撞的波動,還有……呃,是歡呼鼓譟的聲音嗎?不要給我起鬨啊!

  「……加了一些龍膽鹼,理論上在安全範圍之內。」我直到剛剛才發現杭特似乎不斷在對我說話,所以將一隻耳朵轉向他。「可是沒有足夠強大異能者實際測試的話,就都只是理論。」

  我們停了下來,幾乎聽不見海灘那邊的聲音,但是最外圍人群太過興奮的肢體語言,仍讓我像被某種挫敗感緊緊攫住那樣,胸口沉悶到呼吸都會不舒服。

  忽然從耳朵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害我不由自主的吠了聲,後退一步差點跳起來。

  「試試看!」杭特向我遞過來一隻盛裝著飲料的玻璃杯說道。

  接下杯子,我盯著掌中那橙紅裡透出一抹暗紫的色調,還有些許懸浮著的迷你水果丁。

  「我真的很不想碰這些東西……」我小聲說道,嘗試用低姿態不冒犯他的拒絕。「我很重視自己的異能連結,還有神智。」暗示性的瞥了眼放在一旁的雞尾酒大桶,我表明自己的立場。

  攝取酒精對於異能等級比較低的異能者而言,被剝奪異能連結後會產生很嚴重的不適感,所以有些人會在酒裡面「加料」來避免這種狀況,多半是神經興奮劑之類的。由使用不慎導致的一些意外插曲,總會成為海灘派對上被傳誦多年的奇聞軼事。

  「喔,好吧。」哈士奇的兩邊耳朵貼平在頭上並放低吻端,但是棕色的大眼睛直直盯著我。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心中油然而生的異樣感使我立刻檢查意識領域,確認自己並沒有被心智類的波動影響。

  那麼,為什麼我會這麼有罪惡感?

  甚至在理出個頭緒來之前,我就喝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東西。理性在上,這是什麼高階的心靈控制技巧嗎?

  自舌頭上氾濫開來的苦澀令我無法控制的打了個冷顫,後續某種甜膩的香氣從喉間湧上來,混雜成不太舒服的感受。

  就在我準備提出自己對雞尾酒的看法之前,杭特衝了過來,雙手搭在我肩膀上興奮的喊叫著,害我將手中的飲料灑出來了不少。以支配抓住,那一顆顆顏色有些魔幻的球狀液體,在豔陽下閃閃發光。

  「我們是朋友了!」他的吻端靠太近了,我只得努力後仰嘗試避開,同時用手指抵在哈士奇的胸口將他推開。

  「呃……為什麼?」即使那雙棕色大眼睛是如此透徹,我還是對於這個結論感到困惑。

  「我們分享了食物!」哈士奇高聲說道,突然頓了一下,歪著頭和我對上視線。「大灰狼不是都這樣做的嗎?」

  「呃……」我不知道這個說法打哪來的,或是為什麼這樣算是分享食物,但就在我開口之前,杭特眼中那個望回來的倒影讓我遲疑了。「對,」做出回應的同時,我能感覺到自己嘴角正自然的揚起。「大灰狼都是這麼做的。」

  有何不可呢?

  「我就知道!」杭特決定繼續侵犯個人空間,所以向前一步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因為他的動作,我撒了更多飲料出來。懸浮在空氣中的那些球體所反射的光彩,耀眼到我都快要無法直視了。

  好像……很溫暖。

  「那你覺得怎麼樣?」過了一陣子以後,杭特放開我後退一步問道。「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嗎?」

  「沒有。」我把所有雞尾酒引導回杯子裡面一口喝下,再次因為那討厭的苦澀感瑟縮了一下。

  「我算錯劑量了嗎?」杭特歪著頭,在額角上敲了幾下,之後便替自己也裝了一杯雞尾酒一飲而盡。

  「這應該會有什麼效果?」我將杯子放好,看著似乎有點困擾的哈士奇又喝了一杯。

  「很有可能是我完全錯估了你的強度,可是即使只是那麼少量的……」杭特的語句和動作都慢慢放緩,最後完全停下來不動。

  在他眼前揮了兩下,哈士奇沒有對我的行為產生反應,不過我注意到那棕色大眼睛之中的瞳孔正迅速放大,大到我都有點擔心這是不是生理正常範圍了。

  「彩虹!」杭特突然大聲喊道,讓我嚇了一跳。「好多彩虹!」

  「我好像沒有看到彩虹……」為了避免誤會,我環顧四周確認。

  「喔,真是……太舒服了。」杭特的語氣變得有些慵懶,接著向後倒去,躺在沙地上,來回擺動手腳,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里希特你看,我是天使。」

  我看著四肢大張的哈士奇和他身下弄出來的沙坑,猶豫著是否該連絡醫務室之類的。

  「我想這應該代表配方有問題吧?」嚴重懷疑杭特能聽到我說話,但我仍嘗試釐清現在這個情況的成因。

  遠處的人群突然爆出一陣歡呼聲,提醒我剛剛的外交危機恐怕沒有自動被化解。

  「我得離開一下,」我在哈士奇身邊蹲下,檢查他的脈搏。「在這邊等我回來好嗎?」

  杭特給我一個大大的笑容回應,比出向上豎起的拇指。

  即使他現在應該更接近無行為能力人,但我想暫時放他一個人在這裡大概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對。

  所以我找了張毯子把哈士奇蓋起來避免他曬傷,便往人群聚集的海灘移動。

  擠過幾個激動不已的身形之後,我終於成功抵達最前排,接著發現自己就站在漢普前輩身旁。

  「聽說犯罪行為人總是喜歡重回案發現場。」邊境牧羊犬瞥了我一眼,皺著眉頭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我忽視那語氣中的諷刺,還有因此縮進兩腿間的尾巴,故作稀鬆平常的問道。「他們在……幹嘛?」

  虎徹前輩和埃忒耳各自站在一張桌子的兩端,桌面上滿是玻璃杯,盛著各種不同顏色的液體。

  「異能者版本的啤酒乒乓。」漢普前輩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非常愚蠢的遊戲。」

  邊境牧羊犬說話的同時,埃忒耳扔了顆橘色小球道桌面上,一次彈跳以後,小球掉進了虎徹前輩面前的其中一個杯子裡面。阿爾泰馬鹿拿起杯子,將小球取出之後一飲而盡,然後將玻璃杯捏碎,無數顆石英細沙自他的掌間滑落。

  「他們在玩遊戲的話,這是好現象吧?」我滿懷希望的問道,決定相信虎徹前輩低頭的動作只是觀測者角度問題,還有他身後那一群發出歡呼的並沒有全部都是鹿科動物。

  「體育賽事和遊戲,曾經被作為轉移過度高張國族主義熱情的手段,以避免無法收拾的衝突發生。」漢普前輩說道,來回看過左右兩邊。「但我總有種,好像自己正看著太陽系戰爭濫觴的錯覺。」邊境牧羊犬話音剛落,埃忒耳便將自己喝空的杯子倒扣在桌上,而他身後的大灰狼們則爆出一陣狼嗥。

  「杯子裡裝的是什麼?」虎徹前輩和埃忒耳都各自踉蹌了一步之後,我才注意到他們身上傳來的波形有多麼混亂。

  「你不要知道比較好。」邊境牧羊犬嘆了口氣。「愚蠢。」

  前輩的平價讓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也在旁邊看著。

  「兩千,我押虎徹。」

  「一千買新來的!」

  「那小子都快倒了,五千買阿爾泰馬鹿。」

  「草食動物只是外強中乾,兩千押黑狼。」

  我回頭查看,想知道這詭異的對話是怎麼回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匹褐棕色的拉布拉多犬自人群中擠了出來,站在我身旁,手指飛速的在終端上劃著。

  「啊,里希特前輩。」拉布拉多犬杭特興致昂然的向我問候。「你有沒有屬意的贏家啊?」

  他將終端遞過來,我迅速瀏覽過,發現一些賠率相關的敘述。

  「你應該沒有點數吧?」我非常困惑的抬頭看了眼拉布拉多犬問道。「這樣你要怎麼支付賭金?」

  「俗話說,『要先花錢才能賺錢』,我總把這真知灼見奉為圭臬。」杭特對我眨了眨單邊眼睛,在我表明對他的「生意」沒興趣之後便轉而騷擾漢普前輩。

  「我需要……一些新鮮空氣。」我喃喃自語,暫時無法在乎邊境牧羊犬有沒有聽見,立刻轉身鑽進人群中,試圖將這一團混亂丟在身後。

  

  我需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待著,所以往被掩蓋在白沙之中的堤防走去。

  當抵達目的地時,我發現這次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啊,前輩。」大和慌忙的站起來,拍著自己身上的沙子。

  「你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我隨口問道,側頭往派對的方向瞥了一眼。

  「呃,不是。」他抓了抓後腦杓,眼神在地上四處飄移。「我想要……看海。」

  「喔,真巧,我也是。」我抬起視線,往海平面眺望過去。「你介意嗎?」我比了比大和身邊的水堤堤防說道。

  「不會!」他以雙掌對向我,擺了幾下說道。

  那個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我想到某人,所以笑了出來。

  坐下之後,我將兩手撐在身體兩側,仰起吻端,感受著和煦海風吹過我全身的舒暢感受。

  碧海與藍天,彼此之間像是沒有分界那樣的往無窮遠處延伸,幾朵白雲的倒影因為波濤起伏而鼓動著。潮水來回湧退,白色浪花消失在沙灘上,只留下濕濕的痕跡。

  大和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好像還是有些緊繃的樣子。

  但我相信他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我們就這樣默默的繼續看海。

  「那個,前輩……」又過了好一段時間之後,大和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喜歡變形記對嗎?」

  「對啊,」我的嘴角揚起,嘗到鹹鹹的海風。「我最喜歡的昆蟲擬人小說。」

  「那……」大和的語氣有些猶豫,所以我轉過頭,和黑角羚對上視線。「你有聽過假面騎士嗎?」

小说相关章节:《我》系列作品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