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恶龙

　　疯狂游戏第四关：恶龙

　　外场：

　　陆桃夭被绑架的第四天，一大早，李和就到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厅，因为余雷说有事要跟他说。

　　李和进门时，余雷已经坐在那里了，手里拿着他那本熟悉的笔记本。

　　李和走到前台，点了两杯咖啡，然后走过去坐到余雷对面，说道：「嗯？你小子最近熬夜了？」

　　余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好意思的说：「啊，这不因为桃夭被绑架了嘛，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这事来着。」

　　「陆桃夭……对你那么重要？」李和问。

　　余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那个，嗨，高中时我暗恋她来着，跟她关系也不错，想着能跟她一起上一所大学然后结婚什么的。原本好好的，都准备表白了，谁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事，结果桃夭她，一下子性格大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我也就只能以还算好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了。虽然上了同一所大学，但是她好像从来没从那件事走出来过，我也就只能慢慢疏导她了……」

　　「哦～」李和点了点头，「所以她对你小子来说很重要了？」

　　余雷腼腆的低下头傻笑，李和也没再问。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不是很自然。

　　「您怎么了？」余雷察觉到了李和那一瞬的表情变化，问道。

　　「啊，没什么，你这次叫我来有什么事？」李和摆了摆手，岔开话题。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余雷边喝着咖啡，边说道：「您今天早上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吧？关于昨天下午那件事。」

　　李和点了点头，昨天下午他们接到报案说是目睹了在一家废弃洗浴中心的人口贩卖现场，他们赶过去时已经人去楼空，报案人也离奇失踪，当时在现场他和余雷猜测这可能是黑吃黑。

　　而今天早上李和接到消息，有人报失踪案。报案人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的女儿彻夜未归，猜测已经失踪，姓名叫罗艾娜。组里人推断罗艾娜应该就是昨天下午那起事件的受害者，此刻已经不知道被绑架到哪里去了。

　　「所以呢？」李和抿了口咖啡，看着窗外问道。他倒是没料到余雷也知道了这条消息，他还没跟余雷说。

　　「今天早上我也收到了消息，是一名警员大哥发给我的。」余雷说道。李和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自己手下人跟李和关系都不错，这他知道的，只不过昨天晚上在地下车库……

　　余雷见李和没说什么，就继续说道：「这起事件我认为，恐怕跟我们在查的女性失踪事件是同一伙人干的。」

　　「哦？为什么？我记得那变态大部分绑架的都是一些社会渣滓吧？这个罗艾娜似乎是个各方面都很不错的姑娘？」李和问道。

　　余雷翻开笔记本说道：「这倒是没错，但是那恐怕是以前。我记录了这一年来有过记录的失踪者的信息，现在我们来整理一下吧。」

　　「最开始的失踪者，名叫郭晴天，一名标准的仙人跳团伙成员，曾经将一个家庭生生逼得支离破碎。她在某一晚作案时失踪，团伙其他成员苦寻未果，而他们的目标表示从未见到过郭晴天，换句话说，郭晴天是在前往作案时失踪了。」

　　「之后过了一个月，警方发现了郭晴天的尸体，衣不蔽体，死前下体遭受过非人般的虐待，被发现时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尸体被抛弃在一家有着地下交易场所的酒吧门口，仿佛一个警告一样。」

　　「之后陆陆续续失踪了很多在网络上或者新闻中曾有过报道的社会不安分子，她们中大多现在都还处于失踪状态，有两人被发现尸体。其中一人曾因虐童而被人肉谴责，但由于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不了了之。尸体被发现时她被蜷成一团包裹在一辆婴儿车里放在一家孤儿院门口，身上有上百道鞭打痕迹，活生生被虐致死，而那家孤儿院后被查出有虐童情况发生。另一人则是因为虐待老人，尸体被发现时四肢骨头被敲碎，头发被染成灰白色，死状凄惨，尸体被抛弃在一家敬老院门口，那家敬老院后因虐待老人被查封。这两件案子离郭晴天时间并不远，属于早期几名被绑架者。」

　　「之后的绑架者再未出现尸体，也就是说之后的被绑架者都处于失踪状态。而到了中期，失踪了几名与之前并不一样的人。首先是一名叫罗文文的女性，二十五岁，小职员，每天上班下班过着自己的生活，无明显劣迹，可谓是中规中矩的那部分人，但是她也被绑架了。起初警方并没有将她列入连环绑架案范围内。但是不久后，又失踪了一名女子，名叫武蕾，跟罗文文一样，她也没有明显的劣迹，也属于普通人那一类。根据随后警方调查发现，武蕾与罗文文，均是有着明显的SM倾向的一类人，这让警方将二人也划归连环绑架案之中。」

　　李和看着余雷滔滔不绝，没有表现出什么表情变化，这些警方自然都是知道的，这些资料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他脑子里想的一直是昨晚地下车库的事，那个女人说的事，是真的吗？

　　「这又是一个分水点，自那以后，也有社会不安分子失踪，但是也有着普通人失踪，只不过失踪的普通人只有两名。一名叫林琦琪，是一名大三学生，报案者是她的同学，据说她的父母因被追债抛下她远走他方，只留下她一个人苦苦支撑，因彻夜未归而被舍友怀疑，于是报警，被调查后有接触过SM圈。另一名则是一名独居女子，名叫楚流心，报案者是她隔壁的邻居，因为楚流心父母双亡，唯一的弟弟也在两年前死去，所以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住，与邻居关系还算不错，因为与邻居晚上越好一起去超市却未归，连续两天后，邻居选择报警。被调查后有接触过SM圈，并且家中还有一个奇怪的等身人偶。」

　　「从以上这些过程，再到现在失踪的罗艾娜，李队，您明白我想要说什么了吗？」余雷放下笔记本，推了推眼镜，问道。

　　李和正在走神，猝不及防被一问，赶忙答道：「啊，什么？这些啊，这些警方都已经很清楚了，你再说这些是要干什么？」

　　余雷笑了笑，问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屠龙者屠的龙多了，自身也就成了恶龙。」

　　内场：

　　陆桃夭脑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她觉得她被人背起，放到了什么东西上，然后被迫咽下了什么液体，又被迫排出了身体里的什么东西，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醒来时，她觉得自己正被吊在空中。

　　怎么回事？

　　意识慢慢回归，她动了动手脚，果然，不听使唤。

　　她的身体似乎紧紧的贴着另一个肉体，那具肉体很软，还很滑，似乎是一个人。她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白花花的肉，以及勒在其上的绳子。

　　在这个被称为「惩罚间」的房间里，空中吊着两具一丝不挂的女性胴体，如果要说她们身上穿着什么的话，那么只有绳子。

　　陆桃夭是被正着吊在空中，双臂被强迫在身后并拢，从手指到大臂，密密麻麻的棉绳将她的双臂装饰的完美无缺，成了一根完美的棍子。可能是因为药物的效果，陆桃夭的双臂被如此残忍的对待，竟然没有一丝充血，双臂依旧显得白皙，仿佛没有绳子在限制它们一样。

　　双臂与身体牢牢地捆在一起后，双腿自然也没能逃过，变态仿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捆绑陆桃夭的机会，她的身体从上到下整齐的布满了横向的绳圈，从正面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圈圈的绳子，而看不到一个绳结，正能在陆桃夭并不挺拔的胸部看到绳子做的衣服，让人大开眼界。而从她背后看去，则有一条从上到下串联起所有绳圈的绳子，仿佛主心骨一样，极具视觉冲击力。

　　当然，如果在这个房间里的话，是看不到陆桃夭的正面的，因为她正紧紧地贴着楚流心。

　　楚流心是被头下脚上倒吊着的。捆绑方式与陆桃夭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与她是倒吊的。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药物，所以楚流心并没有任何头部充血的迹象，浑身上下只有偶尔浮现出的红晕，除此之外依旧是一具如玉一样的美肉。

　　陆桃夭和楚流心二人被绳子又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二人仿佛不分彼此一般贴在一处。陆桃夭的头部正对着楚流心的腰部，所以她睁开眼看到的正是楚流心的细腰。而楚流心由于身高较矮，再加上变态有意的错开二人形成一个奇妙的姿势，所以楚流心的头部恰好也正对着陆桃夭的腰部。

　　惩罚只是这样吗？被捆绑成这样难受的姿势放置在空中？当然不是，即便这姿势对陆桃夭和楚流心来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了，但是变态显然不会止步于此。

　　楚流心的及腰长发被精心编成了麻花辫，然后被绳子牵引着发尾，穿过了陆桃夭的下体，连接到了陆桃夭的大臂处的绳结。而陆桃夭的长发虽然没有楚流心那么长，但也被编成了麻花辫，然后勉强穿过了楚流心的下体，连在了楚流心的大臂绳结处。

　　这下二人可谓吃尽了苦头，依旧在昏迷的楚流心无意识的动一动头部，都会牵动头发摩擦着陆桃夭的下体。可怜的陆桃夭还没反应过来，下体就传来一阵刺激，那刺激与绳子的触感完全不同，很柔滑，又仿佛更加细软。那种如山间清泉一样的刺激瞬间就让陆桃夭呻吟出声。娇艳的红色爬上陆桃夭的脸颊，小嘴含着口球，一丝口水顺着嘴角留下，粘在了楚流心的身躯之上。而陆桃夭的反映则牵动了楚流心下体的头发，昏迷中的楚流心眉头微微一皱，而后下体就不受刺激的流出些许液体，这些液体也不出所料的，流到了陆桃夭的脸上……

　　「呜？！呜呜呜呜！！！」意识到这一点的陆桃夭慌乱的挣扎起来，但是她越挣扎，二人在空中晃动的幅度就越大，到头来楚流心头部的动作幅度也越大，而陆桃夭受到的刺激也越大，而楚流心受到的刺激也越大，造成的后果，只是更多的口水粘在了楚流心的身上，更多的爱液，流到了陆桃夭的脸上罢了……

　　「呼呜……呼呜……」一来二去，陆桃夭吓得不敢乱动，如乖宝宝一样任命的吊在空中。但是她不动，不代表楚流心不动。

　　「呜？」楚流心浑浑噩噩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摆动头部，却发现头部一动不能动，而头顶却传来了几声魅惑的呻吟。

　　别，别乱动啊！

　　陆桃夭死死的咬着口球，忍受着下体如软毛刷一样的刺激，液体不受控制的流出，已经沾满了她的大腿。而楚流心倒是逃过一劫，只不过那味道，着实不太让她舒服。

　　这，这是什么味道？

　　楚流心下意识的想要转头避开这股味道，但是很快她就放弃了，因为她也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每当自己动一下，面前的大概是陆桃夭的人就会受到刺激，自己的一头秀发已经被沾湿了大片。而陆桃夭每受刺激动一下，自己的下体就会感受到细雨无声一样的刺激，久而久之，楚流心与陆桃夭无声之中达成共识，再也不乱动了。

　　「呜……呜……」楚流心与陆桃夭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回荡在房间里，而当二人终于彻底不动时，神秘人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放置惩罚开始，时间：一天。」

　　什么？一天？！这么被捆着放一天？那自己不得废了？！

　　陆桃夭下意识的动了动身体，换来的却是二人诱惑一样的娇嗔。

　　「呜呜呜！（别乱动！）」楚流心向陆桃夭发出抗议，陆桃夭赶忙绷紧身子。

　　「隐藏挑战：十分钟内挣脱束缚。奖励：离开『乐园』，回归人类世界。」

　　话音刚落，陆桃夭和楚流心二人都没有动，因为二人有自知之明。浑身上下被捆成粽子，连手指和脚趾都被捆的死死的，二人身体更是被捆在一起，这样的束缚十分钟内挣脱？开什么玩笑，一听就是陷阱！

　　然而，她们二人还是高估了神秘人的下限。

　　「是否开始挑战？请回答『否』取消挑战。」

　　「呜？！」

　　「呜呜呜呜？！」

　　什么？干什么？回答否？！

　　二人激烈的叫起来，但是从她们嘴里吐出的没有一个完整的字，只有一系列抑扬顿挫的呜呜声。

　　「识别错误，请重试。」

　　「呜！」

　　「识别错误，请重试。」

　　「呜咕！！」

　　「识别错误，请重试。」

　　「呜呜呜呜呜呜呜——！！！」

　　二人完全不顾刺激什么的了，她们如挂在空中还活着的咸鱼一样在空中扑腾，两具肉体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伴随着呜呜声与娇喘声，让这个死气沉沉的屋子焕发出了一丝生机。

　　几分钟后，筋疲力尽的二人绝望的晃荡在空中，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神秘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以此来惩罚她们。

　　挑战已经开始，但她们二人不可能完成。

　　陆桃夭尝试过，但是她的手指都无法搓动一点，更别提身上的其它部位了，若不是之前那药剂，她现在恐怕胳膊都已经毫无知觉了。

　　这种极限的捆绑也让楚流心绝望了，她双眼无神的晃荡在空中，眼角还带有一丝眼泪。头部一动不敢动，这让她的脖子很不好受，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二人身上的绳子一点松动都没有，甚至连绳结都没有松开一点。有的只有陆桃夭脸上更多的爱液，以及楚流心身上更多的口水。

　　「挑战失败，惩罚：放置时间延长一天。」

　　「呜……」陆桃夭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一声，没了动静。

　　两天……呵呵，自己两天后估计就死了吧……

　　原本想着就这么任命的挺过两天的楚流心与陆桃夭，还是想多了。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脆响，门被打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穿一套黑色的皮衣，硕大的胸部以及修长的双腿足以让男人尖叫，而充满魅惑的面庞明显是经过某种特殊训练的，那种风情万种的诱惑表情仿佛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一样，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她手上拿着几个二人很熟悉的器具，笑着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叫罗文文，是实验体01号。」罗文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看了看吊挂在空中的二人。

　　「啧啧啧，主人真会玩～」

　　楚流心从眼角余光看到了罗文文，她明白这是她们的前辈。虽是实验体，但是恐怕，已经堕落了。

　　绝望感油然而生，她们也会变成这样吗？

　　外场：

　　「恶龙？」

　　「没错，恶龙。」

　　咖啡厅里，李和思考着余雷刚才的分析，内心依旧处在震惊之中。

　　「这个人刚开始所做的，很明显是一种英雄主义行为，惩恶扬善，以自己的方式肃清这座城市的罪恶。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对每个目标是施加了相对应的暴行。这种人最开始应该是自诩『城市之光』什么的，认为自己是这座城市的救世主。」

　　「但是过一段时间，他的目标开始泛滥，他不再只限于那些表面上的恶人，而是将手伸向了那些他认为可能犯罪或者对社会有害的人。罗文文等人，就是在这一时期被他盯上的人！」

　　「再到现在的罗艾娜，这个人恐怕已经陷入疯狂，他开始了臆想，开始了不择手段，这已经是一个十分危险的阶段了！」

　　「屠龙者杀恶龙，杀着杀着，他自己就成了恶龙！」

　　……

　　冯内城驱车来到了郊外，这个熟悉的十字路口，即便已经四年了，依旧没有多大改变。

　　四年前，自己的老战友，死在了这个十字路口。那起事件最后以事故了结，但是冯内城总觉得不对劲。

　　现在，他得以插手追查陆桃夭的案子，他也有机会重新调查这起事件了。

　　这起事件在他看来，唯一的疑点就在于，为什么陆谨言夫妇的车，会停在十字路口中央，让卡车撞？

　　根据几公里外的监控来看，以陆谨言夫妇的车速，是怎么也不可能在这里与大卡车相遇的。

　　冯内城看了看周围，四周是一片土地，四年前这里还有些草，附近的村民也有时候会来这里放羊，由于这里没什么车流量，政府也就没管。四周是有几个村子，离得最近的是井口村。

　　冯内城点上一支烟，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当时警方赶到时没有发现任何路障，但不排除被人为移走的可能。

　　当时参与调查的警员冯内城已经拜访的差不多了，只有最后一个人，那是井口村人，不过三年前他父母去世后他就不再回村了，搬到了城里，一年前也从警队辞职了。现在这人他完全找不到，他想着来井口村问一问，可能会有结果。

　　哒、哒、哒……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冯内城回头，是一名身穿黑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约莫三十多岁，但是容颜依旧不老，更有一种成熟的气质，而脸上的墨镜给她增添了一股神秘，让冯内城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女人走到冯内城旁边，望着井口村的方向，突然说道：「羊粪。」

　　「嗯？」冯内城侧头，女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递过一张纸。冯内城犹豫再三，结果了那张纸。

　　「你想找的，是这个人吧？」女人问道。冯内城看了看纸上写的，瞪大了眼睛，这正是他想找的那名警员！

　　而那名警员所说的话，也写在了下面，似乎这个女人先找到了他，并问出了下面的情报。

　　「当时现场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总是有些不舒服，有种很熟悉的羊膻味，在路上还有一颗羊粪，我在井口村长大，小时候放过羊，我不会认错。」

　　「嘶——」冯内城倒吸一口冷气，他看着这个神秘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戒备。

　　「冯内城，陆谨言的生死之交，对吧？」女人又问道。

　　冯内城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那里有他随身携带的一根甩棍。

　　「别紧张，我们是一路人。」女子摘下墨镜，漆黑的瞳孔望着冯内城，「我叫商秋颖，陆谨言妻子——陈慕画的妹妹。」

　　……

　　绑架者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李和一直想不通的。

　　这类无视法律，以自己的能力来制裁犯罪的人，李和也不是没有见过。出名一点是蝙蝠侠，当然，那是虚构的。不出名的现在好几个都在监狱里待着呢。

　　如果余雷分析的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人恐怕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他的能力远超以往任何一位「城市之光」。只不过李和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除了最开始的几个，现在那个人不再将尸体抛弃出来，难道那些被绑架者依旧没死？但这又与他的初衷相违背，如果不让那些社会渣滓以一种凄惨的死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能对社会造成震慑，更不能起到震慑犯罪的作用。

　　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

　　与余雷分别后，李和坐在办公室，看着手中的资料。余雷给了他新的思路，但是他要自己判断这思路到底对不对。

　　人贩组织、绑架者、「城市之光」、恶龙……

　　还有昨天晚上，地下车库……

　　那个女人将手伸进他的外套，夹出了一粒微型窃听器。

　　「你身上应该还有另一个，那是我放的。」那个女人说，「这窃听器的信号被短暂屏蔽，但是很快那人就会发觉，接下来我说的请听好。」

　　「警队内部，被人盯上了！」

　　内场：

　　「呜呜呜呜！！啊呜呜～」

　　嗡嗡声不断响起，以及此起彼伏的诱人娇喘。

　　此时的陆桃夭就好像一个被调教的母狗一样，浑身上下肌肉都紧绷着，伴随着按摩棒的移动，陆桃夭感觉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饥渴，都在向往着被按摩棒触碰的部位。

　　想要……身体……好痒……还想要？

　　陆桃夭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智，她不想变成司思那样，但是她控制不了她的身体。她第一次如此厌恶她自己，又如此的想要满足她自己，她陷入了矛盾。

　　一旁的楚流心更是苦不堪言，她并没有受到按摩棒的爱抚，但是陆桃夭的挣扎让她也着实高潮了一把。爱液控制不住的流出，脑海里满是自己被折磨的样子，她想摆脱，想要去思考别的什么，但她做不到。

　　这该死的药剂，啊～

　　「哦呵呵，主人的药剂真是越来越猛了啊。」罗文文看着满头满脸全是楚流心淫水的陆桃夭，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话说回来，她们这实验体都是一步步被药物与折磨堕化的，但是据说，那个从未见过的实验体00号，似乎是主动的？

　　主人的目的是什么，罗文文曾经思考过，但是没有结果。那时她还不叫他主人，那时她还想着逃走。

　　「呜呜呜！！」陆桃夭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的用眼睛的余光向罗文文求饶，换来的则是罗文文将按摩棒固定在了她的胸部。

　　「呜啊啊啊！！！呜嗷！（不要！）」

　　陆桃夭的身体触电般的反弓起来，连带着楚流心都一阵颤抖，紧接着陆桃夭的身体开始痉挛，十指疯狂的搓动想要挣脱绳子，只为了挠一挠被按摩棒折磨的胸部！最后一丝神志终于支离破碎，她已然成为了欲望的奴隶！

　　罗文文没有再管欲仙欲死的陆桃夭，拿起一根鞭子，走到了楚流心身前。

　　「呜呜呜～」楚流心俏脸满是红晕，神志早已不清了，身上全是陆桃夭与她自己的口水，但是她自己则全然不在乎了。

　　好痒，好痒，那个，那个地方好痒～

　　肌肉不断颤动，想要挣脱绳索，但是哪里可能呢？

　　「想要吗？」罗文文在楚流心耳边轻声说道，惹得楚流心又一阵颤动。

　　啪！

　　「呜！！」

　　一鞭子抽打在楚流心快成河流一样的下体，楚流心顿时发出一声不只是痛苦还是畅快的尖叫！

　　啪！啪！啪！

　　随后，鞭子如雨一样落在楚流心的身上，大腿、脚背、肚子、胸部，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鞭子的触感，但是楚流心竟然没有痛觉，只觉得被抽打的部位畅快不已，一种舒畅感竟然就这样遍布全身！

　　「呼呜——呼呜——」

　　楚流心用力呼吸着，身体也开始随着鞭子的抽打扭动起来！

　　空中，两团美肉如虫子一样开始在空中起舞。她们的身体被强行连接在一起，她们的四肢被强行固定住，她们的自由被强制的剥夺，只留下身体对快感的渴求，对满足欲望的渴求。她们娇喘着，尖叫着，如陀螺一样在空中旋转着，而一旁的罗文文，却渐渐停下了动作。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即便罗文文早已停下了动作，但是楚流心却依旧扭动着身体，身上的红印子仿佛依旧有鞭子抽打在上面一样。她的意识早已被欲望填满，只能透过身上小小的红印发泄出去！

　　罗文文又拿起一根按摩棒，固定在了楚流心的胸部，然后离开了房间。

　　好舒服～哦哦～～呃啊～～

　　房间里，两个人体「喷泉」在空中肆意的释放着自己的欲望，她们原来的样子，都快被忘记了。晶莹的液体互相沾满了对方的身体，但是二人还在相互摩擦，试图以此来让自己得到满足。

　　「呜呜呜～～」

　　「呜哦哦哦哦～」

　　陆桃夭面色潮红一片，在一次高潮中，失去了意识。

　　楚流心不停地摩擦着陆桃夭的肉体，也昏了过去。

　　两具肉体无意识的在空中颤抖，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她们的皮肤显得是那么的晶莹剔透，令人艳羡。

　　最终，这场疯狂的挣扎结束了，只留下微微颤抖的陆桃夭与楚流心，以及两根忠实工作着的按摩棒。

　　距离惩罚结束，还有一天零二十二个小时。

　　前方，是堕落，还是救赎呢？

　　　　　　　　　　　　　　 第五章：暗涌

　　疯狂游戏第五关：暗涌

　　外场：

　　「羊粪？」

　　郊外，冯内城倚在车边，看着自称商秋颖的女子给他的资料。

　　四年前的那起事故现场，有警员称地上有一颗羊粪，除此之外，现场还有很淡的羊膻味。

　　「所以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事故？」冯内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他日夜找寻的破绽啊！

　　商秋颖点了点头，却没接冯内城的话头，转而说道：「羊粪不仅代表了现场可能存在的第三者，更代表了一件事。」

　　「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这个线索没有写进后来的案件调查报告里？」

　　冯内城愣住了，转而惊出一身冷汗。

　　这条线索说小也小，但是绝对是不可忽视的那种。

　　事故的报案者不是井口村的人，反而是一个驾车经过这里的路人，他不可能搞出羊粪。更何况羊粪是新鲜的，而且现场居然还能闻到羊膻味，这说明羊群在不久前刚经过这里。

　　是巧合？不，太过巧合了，事故发生在晚上，那么晚不可能还有人放羊。

　　如此说来，一条推理就顺理成章了：陆谨言夫妇驾车经过这里，却被路上的羊群挡住了去路，他们试图鸣笛驱散羊群，但是却不成功，正当他们烦恼时，货车从旁撞了过来……

　　只是，为什么不用路障，而是用羊群？

　　「因为羊群会动啊。」商秋颖说道，「羊群可以『被引导着』沿着路缓慢移动，进而将目标引到十字路口中央。若是路障的话，目标只会在十字路口前停下，下车去查看情况，这样一来，事故是不会发生的。」

　　「而且一只羊是不可能产生这种效果的，一定要是羊群才行。而现场只有一颗羊粪，说明有人打扫过现场！」

　　冯内城还处在震惊之中，当年事故他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终于发现了线索，但是真相令他措手不及。

　　「另外，以当时卡车的速度，是不足以致人死亡的，顶多让夫妇二人受伤住院一段时间。但是由于夫妇二人的车老化，导致油漏了出来，引发了爆炸。」商秋颖继续说。

　　冯内城放下材料，颤抖着拿出了一根烟。

　　为什么，关于羊的线索没有写进案件报告里？那个老警员说了他曾经提出过这条线索，但是最后不知为何没有进报告。

　　这还用问吗？有人不想让这条线索进报告，有人想瞒下这条线索，因为这条线索可能会对他不利。

　　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在警方内部，还能在哪？

　　「呼——咳！咳！」冯内城吐出一口烟雾，猛地咳嗽了起来。商秋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远处井口村的方向，一言不发。

　　「这些暂且不论，咳，你到底是谁？」冯内城缓过劲，将材料放到一边，直视商秋颖。

　　「我说过了，我是陆谨言妻子陈慕画的妹妹。」

　　「但是我从没听说过弟妹她还有一个妹妹！而且你为何不姓陈？！」

　　商秋颖转过头，漆黑的眸子对上了冯内城坚毅的目光，良久，她才开口说道：「我跟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在我六岁那年，我就被送了出去。」

　　「说是送出去，其实就是让我出去流浪。我这一路颠沛流离，遇到一家饭店老板收留才得以活了下来。后来我改了名到了其他城市，四处打听姐姐的消息，终于打听到姐姐在这座H市后，我才决心赶过来。但没想到，等我过来的时候，只收到了姐姐身亡的消息。」

　　「我在D市有一家连锁饭店，但我私底下是私家侦探的身份。我调查了那起事件整整两年，但是越查越心惊，调查处处受阻，H市似乎没有人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那位警员的说法让我又不能忽视，这背后一定有隐情，但是被人强行埋了起来。」

　　商秋颖越说越激动，眼角甚至出现了泪花，看来是真的触碰到了心底的痛苦回忆。最后她掏出纸巾擦了擦，拍了拍胸脯，平复了一下心情，恢复了以往那种神秘的模样。

　　「你们身在H市可能感觉不到，但我这个外来者却感觉得清清楚楚，H市的水，很深。」

　　冯内城彻底无语了，这个商秋颖说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他能想象出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要如何才能一个人在社会上生存下去。这个商秋颖绝对不简单，如果她说的是真话的话，那么她确实是一个强力的帮手，前提是，她说的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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