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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花】究极无敌敢死队,7

小说:荣格心理学研究 2025-08-20 15:11 5hhhhh 1760 ℃

Chapter 7: 在这一章中,千枝被迫节食

  上午

阳介和千枝像双胞胎一样纠缠着闯进教室。通常情况下,他们之间是存在着一种平衡的,好像跷跷板的两端——如果其中一个发疯,另一个还能保持镇静。两个人同时发疯极不寻常,必定意味着什么。

悠和雪子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或者其中一个会错意了,那个眼神其实是「放学一起去买彩票吧」的意思。

“早!搭档——”千枝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马上被阳介捂住嘴。

怎么?千枝用眼神说。

没什么!阳介瞪眼。然后又把注意力移到雪子身上,露出兴高采烈的神色。

“早上好,雪——唔!”一记蛇拳在他说完之前就落在他大腿上。阳介踉跄两步,在悠旁边扶着桌子坐下来。千枝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在悠身后坐下了。

“疼疼疼——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说着,他爬向雪子的方向,“雪-天城,你说她两句啦。”他夹着声音说。

“我才不是那样说话的!”千枝大叫。

悠和雪子又对视一眼,这次他们达成一致,决定放学去买彩票。

中午

千枝一整天都饥肠辘辘。报应来了,她想,偷吃他们队长的东西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除非你是花村那家伙。

说起花村,她就大动肝火,紧接着因为饥饿眼冒金星地败下阵来。事情要追溯到昨晚,他打电话过来,就在她洗漱一番,给她们的狗加上水之后。他就喜欢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你吃什么?”他张口就问。

“啊?”她皱起眉头,“花村,要是你再拿你那些荤段子——”

“不!”他辩护,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你早餐吃什么?唉,算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个,反正是肉就行。”

他啪的把电话挂了。

现在她不得不也模仿花村的饮食习惯了。这也意味着在麻薯红豆面包和鲜奶油红豆面包之间进行一次抉择,其营养价值等同于她花了两个小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随身听。

从早上开始阳介一直在打饱嗝,好像有什么要涌上来一样,恶。中午他点了一碗爱家的牛肉丼,加了肉,而且肉香四溢,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愁眉苦脸地夹给雪子,在她眼里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连肉和油都面对不了的人,也面对不了人生中的其他问题。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也用全新目光开始看待他——一个长着面条胳膊,每天光听听鲍勃迪伦的乡村摇滚就饱了的城市瘦子。

“千枝?”雪子在喊她,她一抬头,雪子正担忧地看着她,“你确定你吃这点就够了吗?”

“哈哈……”她用力眨眼一笑,耗费了0.3个麻薯红豆面包的热量,“今早起晚了……啊,不用了,雪子,我真的吃饱了。”

如果你真的很有品位,包装纸吃起来也满有嚼劲的,塑料纤维和肌肉纤维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呢?反正不到两百年也就消失了。在她身边,业余爱好是品鉴发霉的蘑菇和菜菜子的科学实验模型的悠赞赏地点点头。

放学后

“阳介,今天去看电影吗?”悠下课后问他。

“当然!”阳介在回过神来之前就回答了,然后反应过来,羞愧地说,“——但是不行,对不起,我今天得去遛狗。”

“狗?”悠歪过脑袋,“你是说千枝的狗吗?”

“不是我的狗,是我和雪子的狗……”千枝在他背后有气无力地收着书包,纠正道。

“你要去遛我们的狗?我也要去。”雪子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说。

“唉?约-约会?”

“才不是约会!”千枝大叫,向阳介投掷一块橡皮,因为她今天状态不佳,阳介躲开了。

“你应该带里中去,”趁她们不注意,阳介小声建议道,同时把什么塞进悠的手里,悠悄悄张开手,发现是卷起来的两千日元。“里中看起来有点要饿死了。”阳介超小声地说。

悠眨了一次眼,意思是:肉?

阳介眨了两次眼,意思是:肉。

悠眨了三次眼睛,意思是:好吧因为千枝的确看起来离饿死就差走一步了话又说回来你们最近很奇怪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我很担心还有你不应该总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这些事这周末我们应该一起去电影院你欠我一次。

但是阳介的理解是:当然,搭档!谢了。

“好了,那我就不应该让公主殿下久等了。”阳介笑着想去挽雪子的手,发现她已经开始笑了。

“噗……噗哈哈哈角色-角色扮演……你们是在-哈哈哈哈哈角色扮演哈哈哈,直接戳中笑点哈哈哈哈——”她笑了一连串,咳了两声,然后恢复正经。

“你!”

雪子猛地抽出折扇,把阳介吓了一跳。

“在-在!”

她把扇子搭在阳介肩膀上。

“我,以雪子之名,”她庄严地说,“——册封你为骑士,现在宣读你的誓言吧!”

“我……”

(三个月前一个雾蒙蒙的早晨,他们的世界史老师近乎神经质地细述了每一个细节,但当时是一个敏感的时期,连悠都没在听。与其他老师一样,她有一种自娱自乐的本领。由于前一晚拖了小熊的呕吐物,阳介在这个部分睡着了,否则他现在不至于无话可讲。)

骑士宣言是一连串古老的、关于谦恭、正直、英勇、牺牲和荣誉的誓言,简而言之,就是——

“我会永远忠于你…”千枝自语,声音不比一根针落到地上大一点,除了悠没人听见。被誓者毫无知觉的誓词是失败的。

“噗噗……阳介像个笨蛋一样,哈哈哈哈哈……”雪子收起扇子,“……别担心,千枝,王子的位置还是留给你哦。”

也许没那么失败。

雪子抓起阳介走了,悠叹了口气。“肉?”他问。

“肉……谢谢。”

蛟川河畔。

一月的雪和二月的水混在一起,被均匀涂抹在河岸上。

“你们叫它什么?”阳介坐在台阶上问,看着狗在二月冰水泥泞的浅滩上试探水,跑来跑去,把脑袋伸进各种窟窿里,总之就是做一些小狗的事。今天一天他都没戴耳机,感觉像没穿裤子。加上他剪了头,更是内裤都不剩了。

雪子看看他又看看狗。

“啊。”她说,好像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她们养了十年的狗在她面前试图把头卡进什么动物留下的洞里,她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就只是狗而已。”

“太草率了吧!”

“不是这样的!”她试图为自己辩护,为她们辩护,事实上「狗」这个名字同时囊括了它的本性、能力和身份。“就像你叫小熊也只是熊一样。”

“他告诉我他是熊的,再话说他又不是什么宠物!”

“唉?!”

“为什么那么震惊啊!”

“……在我看来它也只是小狗啊。”雪子看起来很难过。

“你们这些怪人……”阳介杵着脸抱怨,“悠也是,他分别给三只猫取名为「河边的猫」、「街上的猫」和「电影院前的猫」。”

“也许他也给你取名了,比如像什么「声音很大的阳介」之类的。”

“那是什么东西啦!”然后他又思索一番,把声音调小了,“……真的吗?”

“假的啦,其实我是有点理解呢,这种心情,知道不会属于自己,所以不会取什么亲昵的称呼。”她吸了一口气,颤抖地吐出来, “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我能拥有一条小狗,虽然千枝坚持要加上「我们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实际上没出什么力。”

“……它喜欢吃什么?”

“惣菜大学的牛肉串。”

“闻起来呢?睡觉的时候呢?高兴的时候呢?”

“ 臭臭的。会露着肚皮。尾巴尖会颤抖。”

“……这样就够了啊,对一只狗来说。”阳介叹息,“就像现在这样,它需要的只是你陪着它……有时间再摸摸它。”

“阳介同学虽然没养狗,但是却很了解狗呢。”

“什么意思?”

雪子咯咯笑起来,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要是去年我知道我会像现在这样跟你在一起,我会高兴死掉的。”阳介把他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台阶上。

雪子不客气地坐下了。“要是去年我知道我会和你出来玩,我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喂。”

“你说千枝私下里会叫它什么呢?”

“那家伙,如果你都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她不会用电影名给狗取名吧?”

他们先后试了《A计划》《龙争虎斗》和《猛龙过江》,没有反应。随即里中的品味被定义为没有品味(阳介评)。

“试试这个,”雪子突然说,“——花村!”

阳介和狗同时转过头来看着她。

“噗哈哈哈哈哈——”

“不是吧,那个女人——!”阳介咬牙切齿地说,紧紧捏着狗绳,“肯定有哪里出错了,它只是因为认出你的声音!呜哇,不会吧……”

“哈哈哈肯定-肯定是千枝哈哈哈哈哈在喂它时候哈哈哈哈在念你。”

“……物随主人形。”

这话只有当他心里充满勇气,而且确定里中不在附近才敢说,千枝从没在功夫电影里学到朋友间打闹的正确方法。她会以武术家惊人的准确度踢和咬。

(他不知道的是,大概四岁、在他还在悄悄暗恋前排的女生的时候,在学校操场上,有一个孩子在上学第一天管不住自己的嘴,早早地领教过了这一套独创功夫的威力。最终闹到他妈妈夜里找上门来抱怨。生活只给有她这样梦想的孩子两条路,她顺产到第二条道上。)

“千枝,最近又开始跑步了吧。”雪子突然提起。“其实她以前就试过一段时间,带着我们的狗出去,一路跑到旅馆来,但是后来知道这对它的关节不好她就停止了。后来她开始跑步去冲奈还碟片。”

“……你啊,实际上只是寂寞了吧。”

阳介试着想象一个更小版本的千枝穿着更小版本的绿夹克跑在稻羽多雾的清晨里。但后来这个版本的她也开始拳打脚踢,把他吓退了。他转而开始测量稻羽到冲奈的距离,马上又双腿发软。

“……老天,她是认真的是不是……?”

“要比过那些游手好闲的家伙,她得加倍努力才行。”

“而你……要更加倍努力才能跟上她,是不是?”阳介揉着脸,“我们这些被留下来的人啊……”

他们掂量着这个话题的重量,看着狗挖出一块骨头。雪子站起来,把屁股底下的外套还给阳介,招呼它过来,当她叫它「我们的狗」时,她看起来很高兴。

夜晚

“哎呀……欢迎来到天鹅绒房间。”玛格丽特欢迎他,“如你所见,现在伊戈尔主人不在这里,但是这间房间绝不会发生没有意义的事,我很愿意为你效劳。”

“你做了什么吗?”悠开门见山地问她。

“这是什么意思呢?”

“今天一天,阳介变成了「战车」,千枝则变成了「魔术师」,这是只有你才做的到事吧?”

“命运是无时无刻不在流动的,你知道这一点吧?我什么都不做,他们也有能力做出选择,改变自己的方向。”

“你刚才承认你的确做了什么。”

“呵呵……”玛格丽特神秘地笑了,“为什么你执着于让一切回到正轨呢?”

“他们在做一些本来不会做的事……我了解他们——”

每一个选项,每一种可能。

“你重复了多少次呢?”

悠小心翼翼地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

“你看,任何旅程都有终点,”玛格丽特把书合上,递给他,那本书在他手上又重又沉,他只有像哑铃一样举着它。

“任何一个终点又是新的起点,”她教他再次把书打开,书页变成空白的了。

“我不需要新的,”他顽固地反驳,伸手去摸空白的书页,满意地看到他的社群恢复如初,十格,十次关系的进展,不多不少地整齐排列在上面。他在稻羽度过了一个夏天和九个冬天,不愿翻篇,不愿告别,如果他每迈一步都充满了胜利的希望,那么重复何谓对他的折磨呢?

“老的就是最好的。”

玛格丽特被逗乐了,好像看见一个不愿意松开旧玩具的孩子。她打了一个响指,书开始惊恐地颤抖起来。他惊慌失措地发现格子开始减少,就像一板巧克力被一块块扳下来一样。

“你做了什么?”他徒劳地试图按住那本书,但是没有它停下来。他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所有努力消失殆尽。

然后,每一张塔罗牌像虫子一样扭着身体试图从书里爬出来,接着一飞冲天,在他眼前炸开。

“这是烟花吗?”玛格丽特问他,“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我担心做的太过火了。”

“……不是,烟花放了是让人开心的,我现在只是想哭。”

“呵呵……怎么会?你再看看。”

悠定下心来,试图平心静气地思考这个问题。他应该感受他的心还是他的脑?负责的狗主人用项圈、社会用税务和贷款、独裁者用铁律和残暴,他用哪个部分困住了他的朋友们?

然后他感觉到了,有一股温暖的力量紧紧地拉着他。

(准确位置是在位于前颞叶背内侧部,海马体和侧脑室下角顶端稍前处。)

哦。

“这条纽带是相互的,”她说,“即使你放手了,他们也不会松手。”

他向前去摸那些纽带的极限,却发现它们在顺着他的手指生长。新的方向、新的决定、新的可能性。

被格子困住的人原来是他。

玛格丽特笑了。

“与我们应该成为的人相比,我们都只苏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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