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肠粉店里杠粉肠

翌日早晨，二人梳洗更衣已毕，准备出门。

“真的要陪我一起去医院？在外面干等一小时不会无聊么？”穿鞋时，你再次问道，“我原本是觉得，鲨鱼剑鱼她们转眼间都已经走过我国三个省份了，让你一直宅着也不是个事，所以才带你出省城来晃悠晃悠，但你其实可以自己四处走走。”

“我也很乐意到处多看看，但是，你得和我一起。”斯卡蒂一把抓住你手腕。

你哑然失笑：“给你逮到个免费导游是吧。”

“谁叫你当初在那个停车场上自己要过来搭讪的，既然主动招惹了那就必须负责到底。”她得意地哼了一声，“走吧，不是说要带人家吃什么著名的早餐？”

“早餐店和医院都在西边，顺路的。坐两个站，走七百米左右，然后吃饱了往前走到第三个站接着向西行。或者直接坐三站路出来，往回走四百米去吃，你选哪个？”与斯卡蒂牵着手走向地铁口时，你问道。

她略一沉吟：“后一个选择来回走的不就都是同一段路？那我当然要看不一样的风景。”

“怎么算得这么精，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啊。”你不禁又笑了，“这里有个鬼的风景，而且早高峰到处都是茫茫多的人。”

“跟你一块走的时候就有了。”她声音小了许多，并且说这话时还看向了和你相反的方向，但与你交握的手指却抓得更为坚决。

地铁站台的拥挤程度：

（早高峰+50）

[dice]d50+50[/dice]

ROLL : d50+50=d50(21)+50=71

第一趟列车就成功挤上的机会：

（大于50则成功，拥挤程度-[INT(71/2)]=-35）

[dice]d65[/dice]

ROLL : d65=d65(27)=27

是否存在能留意到斯卡蒂的其他野生刀客塔？

（大于50则有，客流量+10，城市ACG氛围+5）

[dice]d85+15[/dice]

ROLL : d85+15=d85(81)+15=96

“头一回见识一线城市的早高峰吧，这个点钟，一次就能挤上车才值得惊讶，嘿，嘿嘿嘿嘿嘿～”

虽然表面上看，这个早晨的月台跟以往你千百次见过的那幅画面别无二致，但不知为什么，你就是止不住地想笑，可能因为你的呆憨小虎鲸每次一脸震惊的时候看起来都太好玩了吧，尤其是先前在扶梯的缓缓下行中、她第一眼看到站台上是如何的人头攒动时。

“前几天鲨鱼给我描述的时候，我还以为又是她一贯的艺术型夸张。”斯卡蒂终于恢复了惯常的一脸淡然，但在那之前还是先小小地横了你一眼。

“这才哪到哪，公园前站只能说姑且还算能打，但这几年而言早就够不上T0级了，等有闲心的时候带你去见识体育西路。”

“不要，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安好心。”她掐了一下你手背，“唉，我情愿面对恐鱼铺天盖地涌来的景象。”

“悠着点啊，不然人家会以为你真的每天都在打海嗣。”你意味深长地眉毛一扬，暗中捏了她一把。

“……好吧，不玩了。”斯卡蒂朝你略一嘟嘴，往你胳膊边上靠近了些，抬头望着线路图暂时不再说话，于是现在她看起来除了容貌实在过于出众以外，又与人们印象中随处可见的那些、正在与男朋友一同出行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异世界穿越者不宜随便公开身份，这应该是个不用动脑都能达成的共识。但是在《明日方舟》还远远称不上是个过气手游的前提下，身处一线城市中心区，并且还是年轻人浓度偏高的上学上班高峰期，要指望完全没人留意到你身边这位便服版斯卡蒂，的确不太现实。

不如说，你们已经隐隐有点被围观了好吧！虽然大家出于应有的社交礼仪和教养，总体而言并没有什么能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异常举动，但是，你们所排的这个车门以及它左右两处队伍中，人数明显多了不少，即使在站务员和志愿者拿着大喇叭 “请往站台两端人少的地方走”的反复催促之下，仍有一些显而易见的钉子户佯装若无其事地逗留在你们周围。

“诶，不知道昨晚那位小哥发了他的视频和帖子没有，回头记得提醒我搜一下。”你忽然想起了在中央公园遇到的野生刀客塔。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非得拉着人家跳什么广场舞，哪还有这事。”斯卡蒂故作嗔怪地瞪你。

“这话就有点脱离实际不讲理了，你长得太漂亮，就算素颜走在大街上啥事都没做，也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什么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啊。”你嘿嘿一笑，扭过头装作正在看上方悬挂着的站台显示屏，实际当然是在用余光观察周围。

你身边这位斯卡蒂就算素颜也还是百分之二百纯正的斯卡蒂，这话只有你知她知，而在不明真相的一般人耳中听来，自然就更像是另一种意思，所谓一叶障目，人们在习惯性地接受了“这必然是个coser”的设定时，很难会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可能，很显然，你们泰然自若的交谈越发坚定了他们的这种想法。

至于那几道仿佛想杀死你这个挽着绝世美貌女朋友当街晒命的大恶人的灼热目光，你绝对满不在乎啦，有本事咬我啊笨。

源记肠粉，yyds，至于银记，那是什么妖艳贱货何以比拟，拿去骗外地游客吧。出了地铁站，还在主干道边上等着人行红灯变绿时，你已对斯卡蒂发表完了自己的高论。

“我发现，你们对于某些东西好不好吃、别人是否能认识到这份好吃，之类的事情，好像总是特别在意。”斯卡蒂显然想起了昨晚和你去连锁店茶楼吃点心时的经历。

“那肯定咯，事关重大呢。”你一脸的义正辞严，“就好像啊，这几年其实网上整天都在唱衰炎城，什么到处脏乱差啦马上要跌出一线城市没有前途啦，这些话就算扔到脸上本地网友也一般都表示啊对对对就是那样爱说啥说啥关我叉事，然后有一天某个哗众取宠的网红发了条视频，乱踩源记说这做的什么玩意难吃死了，哇看到简直群情激愤个个都想打爆他狗头。哎，做人要实事求是嘛，真有那么烂的话这么多年大家早都用脚投票让它关门大吉了，轮得到那种妖魔鬼怪来说三道四……”

“奇怪的执着，但是，很可爱。”阿戈尔少女从眼角向你斜了一眼，唇边浮起掩不住的笑容，“绿灯了，还顾着说。”

随口谈笑间，你们已步入了狭长的单行线单车道小路。逼仄的人行道上，不时可见年久失修的翘起或缺损砖块，旁边缓慢行驶的小车与载着孩子去上学的小电驴艰难地为着路权明争暗斗，而当公交车驶过时，它那庞大的身躯更是仿佛能将低矮的小楼与树木间仅存的余地全部填满。

“嘿嘿，所以你看，只要不是针对美食的无端攻击，一般的网络贬损大家听到都不当回事，乃至时常加入赞同，毕竟有不少说的也是事实嘛，老城区就是这样的啦，根本是高大上的反义词。”

斯卡蒂朝你露出淡淡一笑：“但是像这样的景象里，始终有一种平淡的幸福。”

稍隔了一会，她又轻声说了下去：

“不管是繁华的发达城市，还是恬静的乡下小镇，其实到处都没什么不同，低贱卑微如下水道里，也能孕育出钻石般纯净的高尚美好，而再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照样存在着不公的苦痛，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世上没有哪个角落里能找到只有一面的硬币。但是无论如何，只要人们还能为着自己眼前的小小日子像这样无趣但祥和地奔波着，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这里没有矿石病以及随之而来的歧视与悲剧，但我猜那只是表象，既然有人有社会有国家，它与那片大地本质不会有什么太大差别。我走过看过许多座移动城市，许多个无法移动的村镇，日子或好或坏，人们都是这般的过，只要……海嗣还没上岸……”

“…………”

“——对不起，不知怎么的，思绪飘着飘着，就越说越远。”她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满怀歉意地扭头看你，“是我……莫名其妙地扫兴了……”

“不会，我觉得这样很好。”你微笑着摸摸她柔软的白发，“你可以和我说任何事任何话，永远不用有心理负担。”

“唔——你说的肠粉店到底在哪里？”少女在局促中不自觉地揉捏着你指节，笨拙地试图强行转移话题。

“在你右前方二十米处。”你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心生怜爱地顺着她的意，“除了肠粉，再点一碗粥两人一起吃吧，你看看想要哪个，我反正都可以。”

斯卡蒂选择的是——

1：及第粥

2：艇仔粥

3：猪肝粥

4：猪腰粥

5：骨腩粥

6：肉片粥

7：鱼片粥

[dice]d7[/dice]

ROLL : d7=d7(5)=5

斯卡蒂今日早餐期间的心情指数：

（前文roll点结果剔除口味因素+20）

[dice]d80+20[/dice]

ROLL : d80+20=d80(29)+20=49

心情不悦的原因是：

1～3：还在想之前无意中说起的话

4～6：周围一直有令人不快的目光

7～9：以上二者兼有

10：大成功/大失败

[dice]d10[/dice]

ROLL : d10=d10(8)=8

根据前几天的经验，斯卡蒂对你们当地口味的饮食接受程度还蛮高，连你小区门口的一家普通小店她都能觉得还不错，因此你才有信心带她来吃这间公认的超大杯水准老字号。

从用餐姿态上看，她对店里的出品的确没什么负面意见，然而少女的神色间还是隐然有些郁郁不乐。你猜想这一方面大约是因为她还在忧虑着另一个世界里的那片泰拉大陆的命运，另一方面则是，也不知是赶巧了还是怎么的，今天这个用餐氛围实在很难令人感到愉快。

从环境上说，老字号小吃店和十多二十年前你常来的那会儿没多少变化，依旧是朴素的桌凳若干，店里摆着几套相对固定的，店外再铺几张灵活的折叠桌以增加座位，时值工作日晨间用餐高峰期，也依旧是绝无可能不拼桌。这些因素本身倒没什么，重点是，从你们进店起，你这位光彩夺目的女朋友就在不停地被旁人或明或暗地打量，到后来甚至间杂了一些甚不礼貌的噪音。

“呿，现在的后生仔后生妹也不知怎么想的，正经事不做，整天就爱打扮得鬼五马六的到处晃荡。”这是一个从音量到姿态都毫不掩饰的老头在对他的同伴大肆发表高见。

“呵呵，又愁你家那个啊。”刚卷起手中那份炎城日报的另一位老者往你们这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是咯，学习又不见她那么积极，存钱买那些奇装异服就百分之二百努力，你别说，昨晚才跟她爸妈吵完一架，搞到六国大封相一样乱套。”

“都是看动画片还有玩那些神神怪怪的游戏入脑嘛，年轻人，没办法的啦。”

“最怕再误入歧途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嘞。”

“那也是，女孩子最重要还是洁身自爱。”

“说那么多都没用啦，最近她脾气真的越来越差，现在跟谁都要顶两句，都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所以说我现在真的一见到这些东西就眼冤……”

两位年近古稀的老伯对话时用的都是本地方言，你不确定斯卡蒂在这短短几天内能学会多少炎语，但你相信以深海猎人之敏锐，对面哪怕说的是外星语，也不妨碍她从那些眼神和语气去了解他们的友善度。

但是，相比这两个虽然刻板印象爆棚、但多少还比较容易理解的老头，旁边那桌某位正在边吃边和别人语音的年轻女性则让你觉得，是不是该上网好好查一下黄历，看看今天是不是什么离谱的群魔乱舞之邪门日子。

“……哎告诉你啊，我真的我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好像是撞了鬼啊，每天出门都会遇到至少一个把人吓一跳的女的。”

“……对啊，不是昨天跟你讲的那两个我现在觉得都小巫见大巫了，她们那种最多叫做化妆反例示范，今天的我只想感叹说整天戴这么夸张的美瞳真的不怕瞎掉吗。”

“……谁知道呢，可不敢这么说，人家肯定觉得自己超漂亮的咧。”

“……不要提那个死二次元了，我祝他明天就发现自己舔了那么久的小天使其实是个福利姬。”

这么低级且放肆的指桑骂槐，你一时竟反而有些想笑，当然，与此同时你的火气仍不免逐渐在蓄积，以至于连那几个看样子最多上高一的中学生略带兴奋的叽叽咕咕都开始让你觉得不爽。

“诶诶，这算不算捕获野生蒂蒂一只？”

“你确定真的是？别见到白毛红瞳就乱认亲好吧，再说哪有人出cos只出个脸的。”

“你瞎吗，有脸还不够？这是我见过最逼真的脸诶。”

“那我们怎么确定她是红蒂蒂还是蓝蒂蒂？”

“不都是同一个吗？”

“我印象中不是吧……”

“是的吧，人家只是换了套歌姬衣服。”

“那你解释一下灭世语音？”

“别尬黑，这是打入凡间的伊莎玛拉。”

“伊莎玛拉草，笑死。”

“话说蒂蒂是什么时候变成玛莎拉蒂的？”

“好像是去年覆潮之下？”

“不是水月肉鸽吗？没打过大蒂线你起码看一下PRTS啊。”

“反转咧，骑士线我也没打过。”

“草……”

你的反应：

1～3：隐忍不发的

4～6：无声压迫的

7～9：阴阳怪气的

10：直拳出击的

[dice]d10[/dice]

ROLL : d10=d10(2)=2

【导游：wocnm劳资大致盘算完三拨怪各三种回击方向共九条可用反应，才有底气出来掷骰，然后骰娘你真敢给我roll个隐忍不发？导游不服，导游要再挣扎一次。】

眼见你脸色不善，斯卡蒂在你读条完毕即将施放技能的一刹那，倏然搭上了你手腕，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你的坚决：

[dice]d100[/dice]

ROLL : d100=d100(26)=26

斯卡蒂的坚决：

[dice]d100[/dice]

ROLL : d100=d100(5)=5

【导游：这出目，我tm笑死。

主角：劳资要干死他们——嗯？女朋友不想我出头的话，又有点纠结……

虎鲸：算了吧不值得——个鬼，其实心里也很气，拦了，又仿佛没拦……

总之，对抗成功，这就可以开干了。】

你与阿戈尔少女对视了一眼，很显然，她想劝你保持缄默，不愿节外生枝，但更显然的是，那也不过是她出于理性才作出的选择，至于感性的那一边是怎么想的，还用说吗。电光火石间，你已有了最终决定。

“咳，给你猜个灯谜吧，当代家长，打一厨房常见用具。”你吹着汤匙里热腾腾的粥，悠悠然地开腔道，用的自然是跟对面差不多的公频型音量。从余光里不难发现，不仅那两个老者，周围好些个本来正满脸都写着上班如上坟的食客也不免流露了些许好奇之色。

“嗯……”斯卡蒂还真的老老实实思索了一小会儿，最后摇摇头，“想不出来，是什么？”

“当然是不粘锅啊。”你笑了起来，顺手又捏了一下呆憨小虎鲸的脸蛋。

“为什么？”大大的红眼眸还在无辜地忽闪着。

“因为无论把小孩养成什么样，永远有对象可以甩锅哦，赖这个赖那个，总之打死都不会承认是自己无能的啦。不过也是，如果要求他们自己先不要刷抖音打麻将，多读点书好让孩子模仿，实在太困难咯，还是单纯动动嘴皮子怪罪一下动漫游戏容易得多。”

说完，你推开粥碗，又凑近自己那碟肠粉夸张地嗅了两下。

“咦，我还以为我不小心加了醋，怎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哦，原来是有人过得不如意又只会诋毁别人，其实内心不知多想自己也有人家的美貌吧，girl hates girl诚不我欺捏，不过一味无能狂怒你说多惨呢阴功～”

“好啦，又玩手机又要说话，就是没空吃。”唇边明显忍着笑的斯卡蒂伸手揉了一下你头发，“再磨蹭小心一会迟到了。”

“不至于，时间还很充足，我再刷一波睿站评论区——卧槽不会吧不会吧，怎么到处都是理不直还气壮的skip党在抽象式讨论剧情啊，一眼鉴定为不如去红酒报应聘实习生。”就坡下驴的你虽然举着手机，明显带着不屑冷笑的目光却径直射向那几个中学生。

作为一个有着庞大家族的高卢人，多年来各种年节返乡期间回怼各式奇葩亲戚的经验早就令你明白，嘴贱的人往往有个共同点：虽然总爱暗搓搓过嘴瘾，可一旦碰上硬茬子，又怂得比谁都快。在你或阴阳或直球总而言之毫不容让的一波连击后，野怪们或收敛或噤声的都消停了，你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这时斯卡蒂又轻轻敲了你额角一下。

“反正他们的剧情确实写得水平参差不齐，那聊得认不认真的也无所谓，就别计较了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伸过筷子，从你的盘子里夹起一段牛肉肠，却在即将送到你嘴边时倏而回转。

“太忙了不想吃是吧，那我帮你吃掉好啦。”

“嘿嘿嘿……好～这就乖乖听话。”你放下手机笑道。

之后的用餐期间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大于70则有）

[dice]d100[/dice]

ROLL : d100=d100(12)=12

斯卡蒂经改善后的心情：

[dice]d51+49[/dice]

ROLL : d51+49=d51(44)+49=93

吃饱喝足后，你们俩继续十指相扣地沿着老街道前行。

“想起刚才的情景，还是有点好笑。”少女抿着嘴，忍俊不禁。

“其实这种对线行为挺low的，姿态也不好看，不过有时对付吃饱了撑的low b还是得用魔法打败魔法，不硬杠的话就只能直接无视了。”你嘿嘿干笑了两声。

“我本来确实觉得无视也没关系。”她的指尖轻轻搓着你手背，“不过，看到你另一面的样子，又很好玩。”

“嗯哼，如果他们只是自己小声嘀咕，那当然没什么关系呀，爱说啥说啥。讲那么大声一副巴不得街对面都听得到的样子，就纯属先撩者贱了。”你耸耸肩道，“而且如果针对的是我，那我还是会选择无视，但是舞到我女朋友脸上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管他老头还是小仙女，通通照怼不误。”

“你连那几个十来岁的孩子都没放过，相当凶残。”她微笑道，另一只手也抱上了你胳膊，轻轻地来回抚摸，“虽然那样当面议论是有点不礼貌，不过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你就不要生气了。”

“嘿，最后那个算是有点AOE误伤和大欺小的意味，本来是不用理会的，毕竟别人云不云的我才懒得管，讲话没家教也不关我事。不过，他们管你叫伊莎玛拉，令你不舒服，那我就不高兴，始终是随手放个嘲讽更快乐。”

“唔——！”斯卡蒂握着你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收紧了一把，偷眼望向你的红眸中也满是不安。

“想什么？不用多想，小乖乖。”你扭头朝她微微一笑，索性换了个姿势，张开右臂搂上她肩头，改用左手与她相握。

“呃，还是……不要靠这么近……吧？”少女在你臂弯里局促地扭动了一下。

“无所谓的，这算什么，比这更亲昵的姿态实际到处都是，只不过现在多数人忙着上班上学才不那么容易看到罢了。刚才那两个博物馆在逃带清遗老很少见的啦其实，这里的城市精神可是号称敢为人先，总体上大家还是很open的。”

“可是，我……”白发少女咬了咬嘴唇，“如果，伊莎玛拉……”

你搂着她一起停下了脚步，很认真地凝视着那双有些惊慌的红瞳。

“你听好，第一，你不是伊莎玛拉，你是斯卡蒂，是我们大家都非常喜爱的斯卡蒂。劳伦缇娜，歌蕾蒂娅，乌尔比安，罗德岛那群可爱的成员们，我，以及这片大地上千千万万个蒂厨，大家都超喜欢这个斯卡蒂，她永远都是我们最可爱的小虎鲸。”

“第二，就算伊莎玛拉那个初生确实往你身体里注了点什么意识之类的，那也没关系，甭理它，你比它强，它作不了妖，要实在累了压制不住了，无所谓，我会出手。”

你们四目相对地静止了好一会儿，接着你笑出声来：

“怎么，居然能坚持这么久，我还以为听到最后那句中二病台词就该爆笑的。”

“是有点傻……可是，也很可爱，而且，还很感动……”她轻声说着，摸了摸你脸颊，“有人能陪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因为这只虎鲸也真的超好啊，有机会能陪的话为什么不呢。”你低头亲亲她发际，“好了，总之先不用想那么多，真遇到什么事了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此之前先好好享受当下。你看其实你们仨之中，劳伦缇娜的问题才是最迫在眉睫的吧，结果人家反倒是最懂得抛开忧虑及时行乐的那个。”

“嗯……不知道她们俩在东岛上玩得怎么样了。”

“一会你在等我的时候就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了呗。”你重新搂上她肩头，继续往地铁站走去。

经过你一番操作猛如虎，你的小虎鲸心情显然已转好了许多，不过，这会儿你倒是暗自琢磨起一些事来。既然又提到鲨鲨的矿石病，你觉得，迟些等她们返回大陆，是不是可以考虑安排她去查一波影像呢。嗯，先把这个事在心里pin起来。

另外，说到伊莎玛拉，让我们来顺便看看，你目前对明日方舟最新一期肉鸽、释出不少新信息的海嗣线剧情内容、aka水月的深蓝之树，了解程度怎么样。

首先是文案的阅读理解部分：

1：你只在社交网络上大致听别人概括过结局事件

2～3：你自己完整观看过三个结局的AVG演出

4～6：你阅遍了刻时碑林里的三个结局共九部分文字

7～9：你把深蓝记录仪里的每一项内容都读完了

10：吃光了鹰角给出的所有文案之后你还浏览过不少网上的相关解析和探讨

[dice]d10[/dice]

ROLL : d10=d10(5)=5

【导游：真是相当中规中矩，鉴定为忙（lan）人（gou）一枚。】

作为一只社畜，这几年你不再像学生时代那般爱好高强度巡视各大SNS，何况水月肉鸽上线后这两个多月，正值你忙于安排自己的辞职交接与乔迁新居事宜的那段日子，因此你只是把结局剧情看完就暂且搁下了，还没空去深挖更多的信息。你一向觉得，享受阅读故事的乐趣，有时需要点缘分，等到心血来潮水到渠成时，再静心去读，会比当作完成任务一样硬看的效果好很多。囤，都可以囤，就先囤着吧。

下一题，你的肉鸽游玩深度是：

1：只打月度小坟第三层和做每月委托，嫖完生机细胞奖励就搁置等下月

2：会用脚本挂生机细胞混生态谱系奖励

3：只打过海沫

4～5：能打过骑士

6～7：赠送的海沫终于满潜了（生态谱系50级）

8～9：能打过大蒂

10～11：能打过4级

12～13：认知塑造终于点满了

14～15：能打过7级

16～17：所有分队都刷完了角标

18：能打过15级

19：能用任意分队打过15级

20：会抽空自我挑战仙术杯

[dice]d20[/dice]

ROLL : d20=d20(2)=2

Rougelike，你能理解许多人对它如痴如醉的种种原因，但理解不代表你自己也会喜欢这种模式。当初硬刷小刻4000蜜饼刷到想吐的可怕回忆至今还历历在目，堪称心理阴影，而到了影子哥的卢森堡之后，虽然整个系统改进了不少，趣味性更强了（对多数人而言吧，大概），打起来也更方便了，无所谓，你不出手。要不是积分奖励里有个获取手段仅此一家别无分店的皮肤，你才懒得碰。

而且，即使有皮肤的诱惑，你的集成战略生涯也实可谓摆中之摆烂中烂。比如说上一期，靠着月度小队和每月委托的那点奖励蜡烛，你在卢森堡即将停止更新的前一个月，终于嫖到了小卢的全新动态皮，之后自然是拔腿就跑头也不回。

水月肉鸽上线后，你原打算故技重施，不过后来你找到了使用体验还不错的脚本，于是这下摆得更彻底。反正结局剧情什么的你早已在PRTS上看完了，自己就不必打了吧，科技改变生活，嫖完皮肤走人。

58. 话疗

言归正传，填饱肚子又捎带安抚了你家小虎鲸时常惶惑忧虑的心灵后，余下几站路别无他话，两人顺利抵达了这几年来你比女生们的大姨妈都更需要定期造访的医院大门口。门前墙上悬挂的牌子显示出它就像喜欢开马甲号的网友一样有着远不止一个正式名称：炎城脑科医院、炎城精神病院、炎城第十人民医院，以及前几年为了从字面上减少攻击性让患者和家属观感更好一点而新改的漂亮名字，炎城惠爱医院。

不过现实是，即使再开十个马甲再过一百年，炎城人民在日常表达中大约还是会以它的院区所在地直接指代：芳村。正如维多利亚的青山、哥伦比亚的（宛平南路）600号，似乎全国人民都约定俗成地更喜欢用像这样明示级的暗语称呼本地最大的精神卫生医疗机构。比方说，假如刚才在充满了野生刀客塔的地铁站里被隐然围观的时候，你若趁机向大家表示身边这位正是刚从那片大地来到此处开展奇妙旅程的货真价实斯卡蒂，想来围观群众九个里倒有十个的内心OS会顿时从“好牛逼的coser”切换到“快把这人拉去芳村”。

你们到达医院的时间是上午9点？分：

[dice]d59[/dice]

ROLL : d59=d59(23)=23

外出赴约时，你向来习惯为中途可能的意外情况预留至少十五分钟的余地，而今天由于还带上了斯卡蒂，留出的时间则更为充裕。步入院门时你扫了一眼手表——离约定时间足有半小时不止，挺好，还能带她悠闲地散散步。虽说也没什么值得看的，不过这种事对你们两位而言过程本身即是结果。

“这两栋楼差别真大，不过，左边的虽然破旧，看着倒是更顺眼些。”好奇虎鲸宝宝挽着你，边走边东张西望，“至于这个，要是……唔……”

“要是让劳伦缇娜看到，多半会发出无情嘲笑？嘿嘿，不用太客气，别说外观美感了，里面更糟，设计不合理的地方多着。”你笑着往耸立在两人右边的高大建筑随手一指。

“这几年他们在大兴土木改造院区嘛，那就是施工了好久然后刚投入使用的新门诊大楼，个人评价为依托答——咳，总之真的由内到外处处槽点，不如不建。有时真觉得这破医院比它的患者更抽风，时常跟某些越更新越糟糕的软件似的，热衷于fix自己以往过于好用的问题以降低用户体验。就像他们的OA，新系统都已经换了两年了，直到现在我去找师姐开药时她偶尔还是忍不住跟我吐槽两句好难用真难用又卡住了。”

“师姐？”

“其实我的主治医生跟我师出同门，虽然人家大我十届。”

“哦，也对。”斯卡蒂点了点头。

“什么什么，‘也对’？”你扭头眯起眼看她，“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我从哪毕业的。”

“呃，我……上网搜过……”少女含羞躲开你的视线，声音先是小了一些，随即又不服气地硬气起来，“你、你都读过人家那么多档案和事迹——虽然有不少失真部分——但是不管，我也要看你的词条。哼，你这个人，为什么都不怎么在公众视野里露脸，除了作品以外能搜到的其他东西好少。”

“好好，你想看什么就看～我不爱抛头露面，但你若实在好奇，哪天一起回家了我连小学日记都可以给你看。”你笑着捏捏她脸蛋，“那你有搜索过自己吗？还是说鲨鲨早就帮你找到一大堆圣经了，嗯？‘她不是在搅动潮汐——’”

“喂！”

“——而是在搅动我的心！”你顶着被拧胳膊的威胁坚持吟唱完整，甚至音量越来越大。

“啧，也不怕人家以为你是刚从住院部逃出来的。”她又小小地扭了你一把，嗔道，“别玩了，马上到十点了吧，要往回走吗。”

“不回啊，门诊部那边是我每月复诊才去的，至于两周一次的心理治疗，是在另一个地方找另一位医生，前边那个小院就是。”

小说相关章节：都是斯卡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