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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希 《共犯契约》,1

小说: 2025-08-20 08:49 5hhhhh 4840 ℃

*感谢金主*

从月之森女子学园到RiNG要花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坐车,二十分钟走路。走路的二十分钟里包含了一切需要应付的寒暄——硬要搭话的社团同学,邀请去逛街的同班好友,带着孩子来参观,问她学校怎么走、环境怎么样的家长。偶尔时机不对付会错过一班电车,只能多等上十分钟,下车后加快脚程,生怕那个人以为她不来。来Live House不带琴也不看表演却直奔咖啡馆的人少之又少,长崎そよ是其中之一。说实话,她一点也不在乎这地方是干什么的。

“抱歉,今天让立希ちゃん久等了吧?”

“也没什么,刚好把那只野猫赶走。”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面前的人按照惯例挣扎两下,啧了一声后便不抵抗了。总是爱做这种无谓的事。长崎在心里念了一句,面上却保持着柔和的笑容,将右手伸向椎名立希的腿间。为了方便工作,员工裤做得很紧绷,在外面甚至就能勾画出私处的形状。那里是温热的,比四月的天气更暖和,让长崎回忆起每次将那里变得湿润之后,也像踩在雨后的泥土上那般柔软而黏腻,总得粘上许多甩不掉的东西。

员工更衣室里没有摄像头,椎名休息的这二十分钟是她们约好的做爱时间。虽说并不总是能做完全套,有时还会因为外面暴起的吉他声而消退性欲,但作为发起方的长崎都主动地优先照顾前队友,顶多是事后额外给她的伯爵红茶加点香料作为补偿。椎名对做爱的时间观念一直很差,她觉得是长崎的前戏做得太久,才导致屡屡做到一半就得结束。可长崎总说没那回事,她其实比想象中湿得更快,每次都花不了多长时间。这听来像是挑衅的话从那张笑脸上吐出来更让她火冒三丈。

此时椎名也觉得长崎是在浪费时间。她面对着打开的柜门,双手撑在边沿,感受到长崎的手指在她腿间来回摇荡,性欲却因为布料的阻隔来得很慢。她忍不住夹住那只手,扭头问道:“干嘛一直在外面啊?”

“嗯……”长崎高了她半个头,偏头靠在她脑袋上,佯作单纯地笑了笑,“因为忘记带指套了呢。”

“哈——?”

这倒是实话。她原本是放在床头柜的,走的时候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要她上学前帮忙把客厅里的一份文件送去公司,一匆忙便忘了。她这一路过来虽然刻意没有弄脏手,连坐电车也是靠着栏杆的,但还是对卫生感到担忧,并不想因为某次不注意而给椎名造成麻烦。椎名以为她洁癖,其实她只是想阻断任何会终结这段关系的可能。

“如果立希ちゃん不介意的话,我倒是还有个主意。不过需要委屈下你转过来呢。”

她说着,大拇指钻进裤缝,用力地将椎名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往下脱。椎名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尴尬到根本不愿对视,脸快撇到了九十度。长崎笑了一声,说自己不会出现在她眼前,所以不必那样做。接着,她蹲下来,又将裤子脱到了膝盖下面。

“喂、喂……”意识到她要怎么做的椎名顿时脸更红了,反手扒着铁柜,连逃跑的心都有了,“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嗯?立希ちゃん说什么呢,”她眯着眼睛笑,拖长了上挑的尾音,然后将一捧长发抛到肩后,“觉得我太卖力的话干脆今天请客如何?”

“不准说‘拼命’……呃!你来真的?!”

不论如何,这种事也该在清洗以后再做吧?长崎知道她在想什么,却用行动来一点点打消她的芥蒂,扬起的下颌愈发深入腿间,舌头灵巧地划开两片闭合的阴唇,分别叼着含弄一会儿。她干脆跪坐下来,分开原本粘在私处上的下半张脸,找到微微肿胀的阴核快速地来回舔弄。她从没试过口交,并不是不会,也无关椎名的羞耻心,而是打心底里不愿意。不过忘带指套的是她自己,那么要付出代价也不该有怨言。

越接触她就越摸透了椎名立希的色厉内荏,说湿得快也并不是夸大,而是真的敏感极了。虽说因为埋首在腿间,只需仰头便可以把她排除在视线之外,但椎名无法消除在脑海中重播的想象画面,还有诸如“そよ在吃那里”一类的下流句子也像霓虹灯一样交替闪回,拷打着她的底线。她第一次感到舌头竟是这么的坚硬,甚至比手指的效果还好,因为长崎张口饮下她的体液时会发出沉重的吞咽声,让她内心一阵惊骇。

此时在下面的那个人也有点慌了,因为她不知道椎名的身体会诚实到这种地步,远远超出她的计划。粉红的阴核近在眼前,她只是吻上去用力地吮吸几下便能让椎名条件反射地张开穴口,顺流而下的体液滑在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手拭去。她讨厌手指上黏黏的感觉,又不乐意弄脏自己的校服,于是偷偷地揩在椎名的长裤内侧。

原本到这一步就可以撤走了的,可她莫名觉得机会难得,既然已经放下尊严做了,不如一口气体验到底,从此以后再也不提第二次。她分开唇,看着贪婪地张合的穴口,蓦地感到下体一紧,似乎已经被那里给咬住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她有些困惑为何会这样,一时间也忘掉了心里的膈应,将那里当做是新口味的红茶去品尝。她的舌尖推入小穴的一刻就被软肉给夹紧了,过于热情的欢迎让她后缩了一下,然后才再次钻入。

即使无法像手指那样深,但椎名的反应反而更激烈了,原本撑在背后的双手忍不住搁上了她的头顶,几乎要坐到她的脸上,似乎不这么做的话腿和腰总有一处会抽筋。跪坐着的长崎无路可退,霎那间便被封住了呼吸,于是她只能尽力地张开嘴,在推挤舌头和吮吸爱液的间隙抢夺一点点救命的空气。

这是她第一次做到头脑发胀,无法思考,更无法计算时间。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很不爽,不过当下的体验似乎又并不算坏,何况椎名已经不得不捂住嘴来扼制呻吟了,那么她的初次尝试看来还算成功。然而她还是没能让椎名高潮便坚持不下去了。说到底,她只是在管弦乐队里拉大提琴的,并没有号手那样的肺活量,所以在突兀地往后挣脱以后喘得活像刚上吊自杀失败。

椎名似乎也觉得这样有点过分了,加上本就对这方面的索取难以启齿,所以并不追究,忍着腿酸坐上了长椅,并拢还在流水的双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还好吧?”

长崎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挂钟,距离休息结束还有十分钟。的确比平时花的时间要长,但应该还赶得上来一次。于是她立刻爬起来,从包里翻找出安全套,一边示意椎名背过身去,一边撩起长裙脱下内裤,娴熟地套上性器。

“你忘了指套但是没忘这个玩意儿?”

“毕竟没有从包里拿出来过呢。不过这也是最后一个了。”

“真是服了……到底哪个出现在书包里比较糟糕啊?”

长崎笑了笑,心想能把一整盒正经地用完真是神奇,之后要不要再买呢?不过套上之后她才惊讶地发现性器已经勃起到能插入的程度了,在这之前她总要自己用手抚慰一阵子。她还有点难以置信,于是将裙摆聚拢在腰上,试探性地插入椎名的穴口,竟然也比前几次更顺畅。她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这个变化,却没有宣之于口。长崎又退出来反复了两次便整根没入了,一条腿跪在椅子上的椎名为此绷紧了腰,凹陷的曲线让衣摆稍微滑了下去,露出了一小截脊椎的阴影。

长崎把控着距离,尽量不撞上椎名的臀而发出太大动静,开始了抽插。她们从来都只用这一种姿势,因为椎名不想被她看到自己难堪的表情,她也不愿被椎名知道自己其实无动于衷。她偶尔即使留够了时间也不能及时射出来,多半是因为那天状态格外差,却还要在中断后装出惋惜的样子,说如果能再有几分钟就好了。是对千篇一律的流程腻味了,还是和椎名实在达不到所谓的灵肉契合,所以总是心不在焉?

长崎そよ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件事。而之所以会忽然想到,是因为今天的顺利让她有点意外,甚至是惊喜。即使每次都保证椎名的身体足够湿润到能接纳她,今天却能用泛滥来形容,就算没有碰撞到肉体,竟然也有噗叽的水声响起来。而另一边的椎名也莫名觉得她的性器比往常更加粗硬了,甚至让阴道产生胀痛,收缩的频率也快了起来,她几乎控制不住。

两个人都不知道今天的快感从何而来,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段因失误而起的口交?长崎低声喘着气,紧盯着交合的位置加快速度。与薄弱的肺活量比起来,她倒是因为拉大提琴而习惯了久站,所以一直以来腰上的力气都还算不错。虽说比不上鼓手的体力,但椎名实在太敏感,反而拉近了她们的差距。

“呃……!哈嗯!……唔……”

椎名在一阵急促的战栗中捂住自己的嘴,长崎却觉得她今天的高潮提前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刚才用嘴没有成功吧,长崎觉得那虽然有效果,却太耗时间和体力,并不适合她们在仅有的二十分钟里摸索感觉。她现在下巴还发酸呢。即便打着为椎名着想的旗号,也不能完全抛弃自己的利益吧?

椎名在高潮中不断地收缩着小穴,夹得长崎头皮发麻,好几次都冲动地撞上了臀瓣,沉闷又短促的拍击声让两个人霎时间都提心吊胆。然而在欲望中沉沦的欢愉还是短暂地胜过了理智,她突然发现相撞的那一刻,彼此交合的部位也会发生奇妙的震颤,在那一瞬加剧了下体的快感。她有点心急地想去留下那股感觉,于是遵循着本能在某次一插到底后搂住了椎名的腰肢,将性器堵在里面,扭动着下肢,来紧贴着椎名的私处磨蹭。那里果然传来了比机械的抽插更强烈的快感,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让她舒服得甚至希望此刻能躺在大床上享受。

“そよ?你……嗯啊……!”

“对不起哦,立希ちゃん,”这对于需要忍耐叫喘的椎名来说的确有些辛苦,于是她用惯常的无辜声线说,“我只是……唔嗯……觉得很舒服。立希ちゃん也这么觉得吧?”

“我才……哈啊!……不行……”

“已经完全暴露了哦。真是可爱。”

说出这句话以后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平常她也会故意说一些露骨的话来刺激氛围,比如“夹得很紧”或是“快要射了”之类的,却因为过于干瘪而对两人都收效甚微。但她从来没说过这几个形容词,或者说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谋求一些成效,而非这样愉快地脱口而出。今天的种种奇怪之处她都来不及去细想了,积聚的性欲折磨得她丢了魂似地保持着那样的姿势重新开始律动,一门心思地想要快射出来。

“立希ちゃん,该出来了哦!帮我盯一下炉子上的咖啡,我得去外场帮帮忙!”

真次小姐的声音传了过来,吓得椎名一激灵,调整了几番情绪才回了一声“稍等就来”。可是和预想中的不同,往常长崎会在听到动静后就立马停下,甚至不管自己是不是快到了。但今天长崎不仅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勒紧了她的腰,疯狂地钉入她的身体。

“喂、そよ!”她挣扎不掉,忙不迭地喊,“来不及了……唔嗯!”

“立希ちゃん,再一小会儿……”她喃喃自语。

“你今天是……哈……到底怎么了?”

她也很想弄清楚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所以逼迫自己专心在当下的冲动之中,在超时的危机下不论如何也想要释放出来。性器在小穴某一次剧烈的收缩下猛地射了出来,快感在脑海中的短暂空白后如海潮般席卷而来,她搂着椎名的腰不受控制地痉挛,却又被催促着快退出去,于是只得忍着酸麻慢慢抽出来。抽出来后她也吓了一跳。精液从没这么满溢过,甚至还随着茎体的弹跳在排出,她跌坐在椅子上,扣住套口,直到确定不再射了才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椎名穿回衣裤,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残局,戴上口罩来遮住自己脸上的红晕。长崎将沉甸甸的安全套装入塑封袋里,放回书包,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裙。她尝试着走了一步,脚步却意外地虚浮,差点摔了一跤,被椎名眼疾手快地扶住。

“说真的,你没事吧?”

“没事,”她微笑着说,“快出去吧,别的事我们去外面说。”

虽说迟了两分钟,但真次小姐并没有多说什么,嘱咐椎名按照堆积的订单泡咖啡便去外场接待新客了。咖啡泡完后,她又自己下单了一份伯爵红茶和芝士蛋糕,做好的时候长崎刚从更衣室里出来。为了借椎名员工的身份一起进更衣室,长崎总会真的换一身便服,说是之后要去参加别的活动。至于剩下的时间就当做是老队友叙旧了,真次小姐知道她们从前乐队的事,所以一直很支持。

她在吧台边坐下。红茶的热气升腾,椎名却眼神冷漠,看都不看她。她哑然失笑,确认周围的人听不见,才托着下巴调侃:“明明才温存完,立希ちゃん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吗?”

椎名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虽说黑色口罩遮了大半张脸,耳根那片却还明显地红着。长崎自己倒是冷却得很快,她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对方,却又坏心眼地想保留自己的战果,于是只是吃自己的蛋糕。

“你还没找到灯在哪所学校读书?”

话题总要绕回高松灯的身上,这比什么都更让人倒胃口。长崎面不改色,放下叉子后却又无意识地摸起了手指,说:“周围的几所学校我都跑过了哦,剩下的……应该只有羽丘了。”

听到羽丘这个词,椎名果然更加烦躁了,别过头去说:“不可能在那种地方。”

长崎的表情有一瞬的讽刺,而后很快换上标准的笑容:“哎?为什么立希ちゃん这么肯定?”

“总之就是不可能。”

“不能因为立希ちゃん讨厌那里就不许灯ちゃん去读书吧?那里学习氛围很好,说不定很适合灯ちゃん哦。”

“哈?”椎名又瞪向她,“我又没说讨厌。我干嘛讨厌那里?再说我讨不讨厌和灯有什么关系?”

都讨厌到语无伦次了还要嘴硬。长崎摇摇头,并不和她争辩,喝了一口红茶,说:“总之,我会帮你找出灯ちゃん的,所以……立希ちゃん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椎名重新低头擦杯子,良久,才点点头:“我知道。”

她们都没想到那会是最后一次。第二天,椎名立希偶然地在RiNG的门口撞见千早爱音追逐高松灯的一幕,气头上的样子让真次小姐没敢派她抛头露面。长崎そよ那天没能见到她,过了几天再来却也先偶遇了千早。命运就此开始转动,椎名如愿以偿地回到高松的身边,长崎也在重组CRYCHIC的计划中迈进了一大步。在那之后发生的种种压力、欺骗、背叛、争执、和解……都让她们无暇回顾那段时光。等到放下一切重新面对彼此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夏天了。

长崎家在公寓顶层,这里离天空很近,隔绝了地面上的嘈杂,也隔绝了人们希求的温度。长崎对孤独的寒冷体会得比谁都深刻,也就更不习惯刚刚在屋里发生的喧闹。她不常熬夜,但今晚还是失眠了,披着一件毯子眺望城市彻夜不熄的霓虹灯。

“什么啊,你也在这里。”

她稍微被吓到了,回过头去。椎名也穿着睡衣出来了,一边打哈欠一边随意地在她身边坐下。乐队不知从何时开始默认来她家商定事宜,偶尔甚至连在手机上就能说清楚的事也非得聚在一起。今晚在确定要制作下一场Live的新曲后画风突变,玩起了扔枕头来。她们俩一开始不愿加入,后来却都被千早给激怒,砸得最狠。耗尽了体力的另外三人在楼上的客房睡去了,她们却坐在了这里。

真是让人讨厌的默契。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长崎有点埋怨她擅自坐过来,虽说她刻意不去看身边的人,昏暗的视野里却又忽然浮现出了她和椎名在更衣室里的情景。那是她为了挽回CRYCHIC而做出第一次行动,即使现在想来激进得过头,却也无法收回了。定期的性事是她帮椎名找到高松下落的条件,但那时绝不是出于喜欢什么的。那个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其实内心敏感极了,她希望椎名能记住和自己有过的一段特殊关系,让椎名在关键时刻站在她这边。

可最后还是失败了不是吗?那家伙居然为了新来的千早爱音和要乐奈去找别的贝斯手,她不提可不代表不生气。

“……我回去休息了。立希ちゃん也早点休息吧。”

她不冷不热地撇下道别,然后披着毛毯离开,在经过椎名的时候却忽然被抓住手。她吓了一跳。椎名别扭地看着她:“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刚刚坐了那么久你干嘛不说?”

“呃……总之你先坐下!”

长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在她身边坐下来。

椎名说得瓮声瓮气:“你那天把灯拉走,和她说了什么?”

明明是在问她话,长崎却反而把嘴抿紧了,似乎调整了几番怒火才尽量平静地说:“聊了点CRYCHIC的事。”

“具体呢?”

“打探别人的秘密是很不礼貌的哦。”

“喂!”

“而且,”长崎偏过头来,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既然关心灯ちゃん,那就去问她。我是你的传声筒吗?”

出乎意料地,椎名并没有反驳,颇不自在地扭捏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想知道灯说了什么,我问的是你。”

长崎脸上的阴沉渐渐化作了狐疑,上下打量了一番身边的人,觉得椎名能说出这种话指定是被什么附了身。椎名受不了她这番注视,红着脸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你有对灯承诺什么吗?一辈子……之类的。”

长崎收回目光:“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怎么,真把自己当队长了所以要确认忠心吗?”

“……我有时候还挺怀念你以前那么客气地说话的。”

“我倒是一直很讨厌立希ちゃん的说话方式哦。”

椎名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撑在背后,过了良久才说:“我觉得这个承诺不该只是许给灯。”

“那还要给谁?”

“给我们。”

“你们三个?”

“不是,只是我们俩。”

长崎再次看向她,眼中剩下的不止是诧异,还有共同的回忆带来的恍然。今晚的椎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就和那天坐在这里说出共犯台词时一样收起了所有的锋芒,柔软得判若两人。她们无数次纠缠,两颗心却从未真正靠近过。而如今提起来,究竟是为了高松,还是她们自己?

“我不想忘记我们以前的那些事,”椎名说得流畅,似乎这是她已打过无数遍的腹稿,“虽然说不丢人是假的,可……如果连我也否认你的努力,那我就不配坐在你身边打鼓了。”

过分的坦率让长崎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用手指卷自己的头发玩,想用打趣敷衍过去:“说得也太严重了吧?反正我在这个乐队里也没脸面可言了,但立希ちゃん你很有威信呢,是我……”

“啊啊——”椎名忽然发出不耐烦的声音,“那就把我的脸面也丢给你吧。这是我欠你的,而且……”

“什么?”

“也是给你我的一辈子的证明。”

长崎不知道椎名是何时握住她的手背的。那个人向她靠近的画面实在太过陌生,以至于她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从前都是她主动,几近卑微地讨好对方让自己触碰,害怕有丝毫的怠慢就会被抛弃。而此时,椎名的脸贴近了她的脸,却在咫尺的位置停下来,咬牙的动作像是在强迫自己贯彻决心,而后有些粗鲁地吻上了她的唇。

太奇怪了。

椎名紧张到不自觉地抓紧了她的手腕,强力的手劲让她吃痛地蹙起眉头。

这绝对太奇怪了。

这个吻根本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情意绵绵,只是单纯地唇贴着唇,甚至因为椎名乱了方寸,长崎要努力挺直脊背才不至于让两个人一块儿摔倒。饶是如此她也觉得这是她从未尝过的触觉,比毛绒小熊更滑,比巧克力更软,比红茶更凉。到最后,她竟在与对方纠缠的一切苦涩之中品到了一丝甜味。刻意却又来之不易。

明明连张开嘴的舌吻都没有过,椎名分开后还喘得像刚打完一首歌的鼓,浑身僵硬得她都怕一碰就折了。她也微微喘着气,不自觉地扶住椎名的腰,别开目光,尴尬得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说出来的却是:“你还是好好练习一下接吻吧。”

“哈?刚才那个……不行吗?”

“你认真问的?”

椎名似乎不能忍受自己孤注一掷的行动仅仅换来一个否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陪我加练!”

“什么啊……唔?!”

椎名再次吻上来,看似气势汹汹,却与刚才不同,稍微柔和了一些,也壮起胆子尝试了不同的角度。长崎在心里叹了口气,半睁着眼,只能看见一团阴影,却带着温暖的吐息和好闻的体香,让她伸出手去摸索椎名的面孔。滚烫的体温让她想笑,抚摸起来却很舒服,像剥得完整的煮鸡蛋,轻轻一捏便能碎开,露出更加炙热的蛋黄。她大约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奇妙想法,用那只手卡住椎名的下巴,稍微使力便让椎名张开了嘴。

“唔……”

里面是空的,但并非空无一物。椎名还羞赧地瑟缩着,她便主动伸入舌尖,故意恼人地翻搅,来勾引椎名反击。那个人果然受不了只是一味地被侵犯领地,活动蜷起的舌头,和长崎互相追逐起来。她对这个触感印象深刻,因为最后一次做爱时长崎曾用这个进入她身体。被掠夺的呼吸让她的脑海跑出了那天的画面,此刻在她狭窄的口腔中活动困难的舌竟能律动得那么快,她忽然感到身体一阵燥热,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却一个不察咬到了长崎的舌头。

“喂?!”长崎猛地和她分开,不满地捂嘴瞪着她。

明明感觉那么好,为什么老是不能顺利地做到最后呢……她深吸一口气,说得断断续续:“我……我说的证明其实……其实不止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

“そよ你上次用嘴帮我了吧?所以……”她脸红得滴血,不得不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我也会用嘴帮你做。”

长崎彻底呆滞住了,因为极度震惊而从捂住嘴的指缝中漏出了一声短促的嘤咛。

椎名一不做二不休,掀起她的睡裙裙摆到腰上,然后蹲下去阻挡在她腿间。内裤上有一团明显的鼓包,椎名以为这是常态,然而在翻下裤腰掏出性器之后才发现竟然已经充血了。半软的茎体在她眼前摇晃,她捧在掌心,大脑却在这时突然短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长崎急得想把裙摆盖回去:“立希ちゃん!要在这里做吗?她们还在楼上……”

这让椎名一下子回过神来:“她们睡着了,不会下来的。”

“万一呢!”

“啧……那我就快点吧,反正,”椎名挑了挑眉头,好像在为灵光一闪的玩笑洋洋得意,“你硬得也很快不是吗?”

这算什么?对她曾戏弄椎名湿得很快的报复吗?长崎的大脑同样在充血,在眼见着椎名张口含住她性器的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彻底输了。那画面色情到她不敢目睹,却又根本挪不开视线,那张平素看了就觉得讨厌的脸此刻却莫名悦目起来,她甚至在隐隐担心椎名不喜欢这样,或是会觉得恶心。口腔没有小穴那样的扩张力,所以更加紧致了,又因为无法无法整根没入而搔动得她心痒难耐。毫无经验的椎名只是在单调地进出而已,茎体上却已经留下了大片唾液,椎名在努力地吞咽她,被顶到不适也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似乎认为为了弥补技巧性的不足便只能更加精进。翘起的冠头几乎快捅进更加逼仄的咽喉,也正是那一下让椎名呛得猛地吐了出来。

意想不到的是从椎名口中拉出了几道乳白的丝线,在半空颤了几下,然后在她们之间迅速地下坠。她完全勃起的性器已经不止有椎名的唾液,还有她自己分泌出的白浊。分泌的速度快过椎名吮吸的速度,她从前都不知道在射出来以前也可以产生这么多。可是她已经快失去理智了,她低声喘着粗气,一手把住亟待释放的茎体,一手捏住椎名的下巴,恳求地说:“拜托了立希ちゃん,我很需要……”

她以为椎名会恶劣地撇开脸看她的笑话,或是一开始就没有做到底的意思,就像她上次没能成功用口技让椎名高潮一样。但椎名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神色依旧保持说不清道不明的严肃,一反常态地顺从,再次含住她的性器。

椎名明白,此刻长崎与当时的自己都为这前所未有的体验惊艳不已。与总是被动的自己不同,长崎也许从未觉得和她做爱是件快乐的事,也就不会有兴趣找更多情趣。可是如今无论愿不愿意,她们都将命运绑在一起,而要接受彼此的全部了。既然如此,她们也应该从中建立更多快乐了。

“哈……立希ちゃん……嗯……”

长崎完全无法克制自己,追求性欲的本能暂且剥夺了她的体面,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想着如何讨椎名欢心,而是生出了捣毁身下人的冲动。即使椎名加快了吞吐的速度也无法满足她了,她揽住椎名的后脑勺,让那个人无路再退,另一只手撑在背后,主动地往里挺送。

比预想中更加粗大的性器堵得椎名难受至极,冠头溢出的白浊在她的口腔深处黏成一片,她却连一次吞咽的机会都没有。积聚的粘液让椎名每次被插入都会迫不得已地发出沉闷的呜咽,与抽送的频率完美地契合,就好像她们还在演唱会上共同调控节奏。长崎听得脸红,想提醒她小声点,却又觉得这样更好。不是在侮辱,她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样的椎名很迷人。

她在接下来进行一阵疯狂的耸动,而后被骤然降临的快感击中,整副身体都停止了动作,却一下又一下地痉挛。紧接着,浓稠的精液被射进了椎名的口中,那个人条件反射地松开她的性器,嘴里包裹着久未咽下的粘液此时也只能吞下一半,她被憋得必须大口大口地喘气,那些白浊也就都从嘴里流下来,与长崎用手排出的余下精液一起滴在她的睡裤和地板上。

味道太奇怪了,喉咙也变得粘粘的,很不舒服。椎名揉着酸痛的下巴,心想下次再也不要这么做了;可是看到长崎露出的畅快表情,她又觉得下次一定无法拒绝。她站起来,忽然感觉自己的下体似乎也一片潮湿,让内裤黏在了私处的缝里,很是别扭。她想整理一下,然而长崎比她的动作更快,竟是直接脱下她的睡裤,解决了她的问题:“喂、喂!你还要吗?”

“立希ちゃん一定很湿了,”长崎像对她了如指掌一般微笑,使劲一拉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所以我们做到底吧。”

椎名心里擂鼓,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她用手抹干净长崎没有软下去的性器,一条腿抽出睡裤来,分开腿,想对准穴口坐下去。

“立希ちゃん,”长崎忽然叫她,“我家一个安全套都没有了哦。”

椎名顿了顿,勉强地说:“就这一次……不用了。”

长崎了然,心里倒是很期待不戴套的感觉有何不同,然而椎名捣鼓了半天都没进去。她失笑,接手了自己的性器,搂着椎名的腰靠向自己,说:“让我来吧。”

虽说做过许多次,但椎名几乎从没主动过,所以一时半会儿找不准位置也很正常。椎名有点难堪,她想调侃两句,又怕这人恼羞成怒会真的跑走,于是还是忍耐了下来。她很快就找到了穴口,用冠头来回拨弄了几下,沾了些体液,然后才按着椎名的腰往下压。与此同时,椎名在她耳边发出了既愉悦又不安的呻吟,让她忽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被软肉包裹的性器也陡然敏感了几个度。

她们从未在交合的时候离得这么近过,当时为了不看到彼此的脸而减损性欲,基本是一个站着一个背身跪着。可是有人在面前喘息原来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随着反复深入有不同的音调,到整根没入的时候只剩下了颤抖的气音。“立希ちゃん,需要你也动哦。”

“……我知道。”

她往后坐了坐,让椎名的双膝能跪在她身侧的长椅上,以此为基点开始上下起坐。像这样的同时律动也是第一次。一开始的节奏有点散乱,鼓打得冒进,贝斯却还有点犹豫。不过很快她们就找到了感觉,她的手钻进椎名的衣摆,抚摸那个人的脊背,教她不要那么急躁;而她自己也放开了束缚,更加大胆地迎着这具身体向上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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