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

R-18/OOC/夢女/OC設/迷幻

北上鄉剛好這時候在舉辦掩面祭

我被同隊的烏栗邀請參加

我也爽快的答應

畢竟自己也很期待

就在他們的帶領下，來到了祭典的場所

「哇啊！好熱鬧！」

「是唄，每年來都還是會哇的讚嘆」

看著人來人往的，還有很多的攤位

忍不住就想要衝一波

「烏栗我們趕快去逛吧」我抓著他的手

「嗯！」

「狩兒，要吃糖蘋果嗎？」此時烏栗拿著兩隻糖蘋果，伸出一隻手要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手「在帕底亞根本看不到這種零食，我是第一次吃呢！」

咬了一口，有點硬，但好甜

「還行唄，我很喜歡呢」烏栗笑咪咪著

好、好可愛⋯

「嗯！喜歡」

我們對視，然後一起笑著

「狩兒還想買面具嗎，前面的攤子有在賣」

「好啊」

看著玲瑯滿目的面具，想了想還是挑個伊布的好了

「老闆請給我伊布的」

「好勒，多謝啊！」

我拿著面具，回頭朝向烏栗走過去

「你看！」

「狩兒真的很喜歡伊布呢」

「對啊，沒辦法誰叫他們軟軟綿綿的呢，嘿嘿⋯」

「啊，那個，我幫你戴上吧？」他撓了撓臉，有點害羞的感覺

「好啊，謝謝」我把面具遞給他，稍微低下頭

「好了」

我把頭抬起來，剛好正面對著烏栗

好近⋯

「啊⋯」他退後了幾步「煙、煙火差不多要開始了唄」

「怎麼辦！我們還沒搶到位置！」我緊張的要拉著他往煙火的方向跑

「等、等等！我有一個秘密地點」他指著往深山的那條路「走吧」

「嗯！」我抓著他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牽著

他配合著我的腳步，小心翼翼的帶領我

「狩兒要小心喔，這裡比較滑⋯！」

他才剛說完，我就踩滑了

「哇啊！」

他為了接住我，也跟著我跌倒了

「⋯⋯」我壓在他的上面

好近

為什麼⋯看著他，有股衝動

他紅著臉「沒、沒事⋯吧⋯」

咻～嘣！

煙火開始放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好漂亮⋯」不自覺的說出「烏栗的眼睛⋯」

臉好像更紅了

「狩、狩兒⋯」他遮著臉「別、別盯著看⋯」撇到一旁，眼角好像泛著淚

「抱、抱歉⋯我馬上起來⋯」

我起身後，拉著他的手扶他起來

他的臉紅得像夕陽那樣

我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水「抱歉⋯烏栗有哪裡受傷嗎」

他僵住，隨後撇過頭「沒有⋯狩兒呢⋯」

「我沒事，但煙火⋯」

我回過頭，一閃一閃的

雖然有樹擋著，但也⋯不錯⋯嗎？

「狩兒！」我看著烏栗的方向

「嗯？」

閃著淚光的眼睛，好像在訴說著什麼

「我⋯洗⋯」

煙火太大聲了

「什麼？」

「我喜歡你！」

這一刻，煙火停了下來

周遭瞬間安靜

我非常的清楚聽到了他說的

很大聲

他的臉很紅很紅

「哈啊⋯⋯」我看見他蹲了下來，抱著頭「搞砸了⋯」

我愣在那，是什麼喜歡

朋友的喜歡嗎⋯我也喜歡烏栗

但，那是朋友的喜歡嗎

我不懂

「烏栗」我蹲了下來「抬起頭」

他慢慢的把頭抬起來，在哭

別哭啊⋯

我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他是先抖了一下，然後回應了我

他抓著我肩膀的手，力道漸漸的變強

「唔⋯」

「哈啊⋯等、」

「哈⋯」

他放開我，我們喘著氣

我轉過身，遮住臉

我在做什麼啊⋯明、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這樣的我好像變態，會不會被討厭啊

我們之間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

煙火都結束了，如果再不回去⋯會被起疑心的

「烏栗！」

「狩兒⋯」

「抱、抱歉⋯」

「抱歉！」

「你先⋯」

「你先說」

我們對視著，然後一起笑了出來

「我、我們回去唄⋯」他伸出了手

害羞的笑著

「嗯！」我牽著他的手

「抱歉⋯沒能讓你看到完整的煙火⋯」他撓了撓臉

我搖搖頭「我看到最美的煙火了」

「嘿嘿⋯」

又是一片沉靜

「你會討厭我嗎⋯」

「⋯⋯」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低下頭

「我喜歡狩兒」

「欸？」我轉頭看他

笑咪咪的

「因為我喜歡狩兒，所以不討厭」

「該說你單純呢⋯還是⋯」

「嘿嘿」

「欸！你們兩個！」

啊，是丹瑜

「臭小子，你帶著狩兒去哪了！」丹瑜激動的差點要一拳下去

「是我要烏栗帶我去看煙火的！」我趕緊擺著手，阻止丹瑜

「這樣啊⋯那好吧」還不忘了回頭瞪一眼烏栗「你都不知道我剛剛遇到軌⋯沒事」

「？」

「沒事啦！真是的，你們兩個很讓人擔心」

「啊，狩兒，你今晚住哪？」烏栗有點緊張的看著

「嗯⋯？可以跟你一起住嗎，哈哈⋯」我半開玩笑的說著，公民館應該還有人吧

「真、真的嗎！我家好像還有空房間」

嗯？

「阿栗！」

「姊你很囉嗦欸，狩兒都說要一起了」丹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還得問爺爺奶奶啊」

「那走吧」烏栗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

在後面的丹瑜默默地看著

「嗯！」

還好烏栗的爺爺奶奶人很好，甚至還說要住多久都沒問題

我怎麼好意思⋯

「這裡，空房間⋯」

我抓著他的袖子，搖搖頭

「怎麼了？」

「一個人會怕⋯」

「⋯⋯」

他思索片刻「但⋯」

「好唄，有什麼事我來扛」

他轉過頭「沒事的，有我在」

然後我們來到他的房間

「有點亂⋯狩兒你隨便坐，等睡覺我們再鋪床墊」

「好」我看著他房間，其實還蠻乾淨的

書桌擺了娃娃，是啃果蟲跟尾立

牆上掛著海報，一旁是制服跟包包

「我去問奶奶有沒有姊以前的衣服，先給你替換」

然後咚咚的就跑下樓去了

椅子上掛著他的外套，我站起來走過去椅子那

伸手就拿起了外套套著

「果然還是男孩子⋯」整個都大了一號

看不出來他其實還蠻有料的？

他整體看起來有點畏畏縮縮的

「狩、狩兒⋯」我轉過頭，是烏栗

「啊，你回⋯哇啊啊啊啊！」我急忙把外套脫下「那、那那那聽我解釋！」

「沒、沒關係⋯」他摸著瀏海「是狩兒的話⋯」他另一隻手拿著衣服

「啊，那個，我的衣服不介意的話，姊的舊衣服對你來說還是太大了⋯」

「嗯⋯」我接過衣服「我先去洗澡了⋯」

「哈⋯⋯」烏栗蹲下身，遮住臉「太狡猾了」

「嗚⋯我到底在幹嘛啊」

我窩在浴缸裡

整個人都不對勁，振作啊！這樣下去會被討厭的！

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面

可是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覺得⋯覺得一定要把握住

內心一直砰砰的跳

腦中閃過一絲，烏栗變得很奇怪的樣子

「嘶⋯怎麼突然頭痛了起來⋯」得起來了⋯

正當我爬出浴缸的時候，頭一陣暈

「唔⋯」

碰！

「狩⋯」

唔⋯

「狩、狩兒！」

「怎回事呢，老頭子快叫丹瑜來幫忙」

我好像，看到烏栗⋯

「阿栗你先離開，狩兒我來處理」

「但是姊！」

「你是男孩子，狩兒他沒穿衣服，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我知道了」

⋯⋯

「頭⋯好痛⋯」我微微睜開了眼睛

燈光好刺眼⋯下意識用手去遮

「狩兒！」

我轉過去，烏栗跪在那

「烏栗？」

「對不起、對不起！」他好像在哭

我勉強自己睜開雙眼，啊⋯在哭

我伸出手擦去眼淚「別哭⋯我會難受」

「都是我⋯」

心揪著「不是你的錯，是老毛病又犯了⋯」對著他笑著

想起來了⋯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頭也是像這樣刺痛

只覺得是老毛病發作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痛」他急忙摸著頭，摸著手檢查「姊跟奶奶說還好你有用手撐著，才不至於撞到頭」

「哈哈⋯就說是老毛病了」

見他不哭了，才安心下來

「我暈過去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現在都凌晨三點了」他還是跪坐在那「還好你醒來了」

我感覺他好像有一點在保持距離

「烏栗你怎麼了」

他抖了一下「沒、沒有」心虛的撇開

「姊⋯」

「姊說，我跟你太親近了，這樣不太好」低下頭，瀏海整個蓋住臉，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還說，狩兒是女孩子，我應該要有觀念⋯」

我滿頭問號，他又接著說下去

「狩兒暈倒在浴室⋯我、我⋯我看到狩兒的裸體⋯」

看到他的耳朵很紅

然後才意識到什麼

「！？」我用被子遮住自己

「對不起！狩兒對不起！我會負責的！」

我掀開一點被子，看到他趴著在謝罪的樣子

「沒、沒事⋯」我揮揮手「該睡覺了」

然後掀開被子「睡、睡嗎⋯」

他抬起頭，臉漲紅的「可以嗎」眼角泛著淚

「明天還要早起呢⋯」

「嗯！」

他先去關燈後，鑽進了被子裡，我們面對面

「烏栗是個愛哭鬼」我用手點了他鼻子

「別笑我了⋯」

「謝謝你」

「嘿嘿⋯」

啾啾-

啊，早上了

感覺沒怎麼休息到

我睜開眼，看見烏栗睡得很熟

還牽著我的手

小孩子嗎，嘻嘻

「阿栗！狩兒！該起床了」丹瑜打開門，我朝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他撇一眼烏栗，嘆氣，小聲的對我說「我今天幫你們兩個請假吧」

「謝謝」

「真拿你們沒辦法⋯」

「嘻嘻」

丹瑜離開後，我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仔細一看，其實他睫毛蠻長的

眉毛好濃啊

瀏海垂著，不知道綁起來會是怎樣

他的嘴唇⋯意外的很柔軟

啊⋯那顆痣

手不自覺的去碰它，他抖了一下

我趕緊抽回，緊張的看著他

呼，好像沒醒

那顆痣真的很色情呢⋯

看著他總覺得會情不自禁

到底為什麼

而且，為什麼腦裡總會閃過沒有看過模樣的烏栗

那個樣子⋯很冷酷，很兇狠，而且總說著討厭我，不想看到我

只要閃過，頭就會莫名的刺痛

明明，從來沒看過他

我稍微搖搖頭，把那些想法踢出腦中

看著他的嘴唇⋯再、再一次

軟軟甜甜的⋯

我親了上去

他微微的掙扎，皺著眉

「唔⋯」

不、不行⋯

我趕緊止住，稍微往後退一點

見他皺著眉頭的樣子，然後緩緩的展開

接著恢復呼吸

直覺告訴我，再下去會很不得了

我閉上眼睛，告訴自己

別再這麼做

當我再張開眼睛，看見烏栗臉紅看著我

「！！」我嚇到抖了一下

然後假裝又閉上眼睛

「姆⋯」啊啊，好像聽到他不滿的聲音

然後我感受到他的手撫上了我的嘴唇

「狩兒真的太狡猾了⋯」他親上來

很用力很用力的，還刻意的咬了嘴唇

我睜開眼，他的眼神變得有點攻擊性

翻過身，把我壓在底下

「狩兒好狡猾」低著頭在我耳邊說著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好癢

然後感受到痛感，他一口咬住我的耳朵

「可以⋯可以嗎」

等等，那個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起身看著我，舔著嘴唇

他的手撫過我的脖子，我顫抖著

「好敏感，狩兒好可愛⋯」

「烏栗也很狡猾⋯」我不甘心的回嘴

他笑了「要是狩兒不這樣誘惑我，我可能還忍得住」

他壓下身，舔著脖子

「哈⋯別⋯」全身顫抖著，而且⋯下面那個

頂著我

另一隻手伸進了衣服裡面

「狩兒這樣好色情⋯」他挑逗著「好可愛，小小的⋯」

我嘟著嘴「人家還在發育⋯」

「怎麼樣的狩兒我都喜歡」

衣服被整個掀開，他舔了上去，另一隻手不忘挑逗著

「唔！」一下子太刺激，身體拱起來，不自覺的抖著

感覺越叫，烏栗越興奮

舔好像滿足不了他，他開始用牙齒試圖去測試我能忍耐的程度

「不、不行⋯別咬⋯」

「可是狩兒的身體很誠實，跟狩兒的嘴巴不一樣呢」然後他突然停下來

「嗯⋯」他從我身上下來，脫下褲子「還是，換狩兒來取悅我呢」

他的眼神變得有點瘋狂，那是順從本能的感覺嗎⋯

我是不是也該⋯

我跪坐起來，輕輕撫摸著那堅挺的分身，前端就流出點液體

能感覺他在微微顫抖

抬頭看他，咬著下唇，似乎在忍耐

我用舌頭試探，抖得更厲害了

「狩兒在捉弄我嗎⋯」他一隻手壓住我的頭，把我壓了下去，整根直接被我含進去

「姆⋯唔⋯」有點難受⋯

我忽然意識到，14歲會懂這麼多東西嗎

而、而且他應該⋯還是處、處⋯

「狩兒你停下來了」他抓著我的頭，不斷地頂進口中

好難受⋯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此時他停下動作「狩兒⋯？」他趕緊抽出來

「你、你沒事吧⋯」蹲下來看我的狀況

「嗚⋯」我遮住嘴巴，啜泣著

「對、對不起⋯狩兒對不起⋯」我看著他

眼神又變回原本的樣子

他抱住我「對不起⋯」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腦子一片混亂⋯」

「⋯⋯」

「狩兒⋯」

「我沒事了⋯就、就只是剛剛很難受⋯」

「對不起⋯」他鬆開手，看著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你、你那些從哪裡學來的⋯」我撇嘴

他愣住，不知道該不該說

「偷看的⋯」他遮著臉，不敢面向我

「姆⋯⋯」我隨便敲他個幾下

他一邊喊著對不起，一邊求我放過他

「說、說到底⋯都是狩兒不好，誰叫狩兒都在那邊挑逗」

這麼說也沒錯，但就是很不服氣，於是我又多敲了幾下

「好啦我知道了唄，別再打了⋯」他穿起褲子，然後幫我整理服裝儀容

「我們去吃早餐吧，順便下樓梳洗」還偷親臉頰

「哼⋯」

「嘿嘿⋯狩兒生氣的樣子也好可愛」

我突然想起來「啊，丹瑜幫我們請假了」

「為什麼？姊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如果是平常他都直接把我踹起來」

「誰知道呢」

此時我才看到，手機的訊息

『可別太過頭了』是丹瑜，啊哈哈⋯

抱歉⋯差點就過頭了

不過這樣看來，丹瑜應該是認可我們的關係

嘟嚕嚕-

嗯？

「狩兒，那是你的手機發出的聲音嗎？」

「嗯，我看看」烏栗也湊了過來

『如果阿栗欺負你的話，我回去會揍他』

「蛤啊，為什麼啊，姊大笨蛋，我怎麼可能欺負⋯」他想起剛剛的事情「抱歉⋯」

「他果然不安好心⋯」

「嘻嘻，丹瑜也站在我這邊呢」

「吼⋯」

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我們下樓梳洗，吃了早餐後換上便服

便出門

「今天帶你去蘋果園，那裡有很多啃果蟲，說不定會有色違！」

他牽著我的手

「嗯！」

？

突然有一瞬間，感到違和

為什麼⋯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

鬼⋯

對了，他沒有提起鬼的任何事情

但是，丹瑜他⋯

『你都不知道我剛剛遇到軌⋯沒事』

他是說他遇到了鬼嗎

北上鄉的傳說⋯

我想起昨天第一個找到的看板

那時候的烏栗只是單純的告訴我板上寫的故事

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可是我記得他⋯

他昨天⋯面具呢

頭又在刺痛了⋯

我蹲了下來，抱著頭

「狩兒？你怎麼了？！」

很痛苦，這次的頭痛怎麼這麼痛苦

「是頭痛嗎，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幫你⋯」

我應該對他說嗎，但是這段記憶到底是

他沒有提起的事情，我為什麼會知道

我冒著冷汗「沒、沒事⋯等一下就好了」直覺告訴我絕對不能說

要是說破了，這一切就會沒了

從零開始⋯是這個意思嗎

不行，我不能再去想那些事情⋯拜託了⋯

「烏⋯栗⋯」我又暈了過去

感覺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夢裡看到烏栗跪在地上痛苦的樣子

看到他充滿仇恨的表情，說著要變強

看著他被打敗的樣子

⋯⋯

「啊⋯是夢啊⋯」我睜開雙眼

看到樹⋯？

「狩、狩兒？你醒了！」烏栗的臉從我上方冒出

嗯？

「太好了，你暈了過去，害我都不知道該怎辦」他摸摸我的頭

原來是夢，太好了

「你腳麻了吧，我這次躺了多久」我起身坐著

「這次還好，ㄧ兩個小時左右」他遞過來瓶水「給你」

「謝謝」好冰涼啊⋯「抱歉⋯感覺發作的頻率有點高⋯以前沒這樣」

「那還是我們回去了，就在家裡」

「也好⋯在戶外如果又暈倒了話⋯對烏栗來說負擔應該很大」他扶我起來

牽著我的手「走吧，回去路上買點東西唄」

「嗯」

摸著胸口，感覺好奇怪

有種空空的⋯

「狩兒你還好嗎」

「我沒事，烏栗你真的很溫柔呢⋯」

「嘿嘿」

我們在商店買了點零食

婆婆人真的很好，又多送我們東西

「嘿嘿，婆婆可以說看我們從小到大，因為我們村子小，所以鄰居都互相認識」他摸摸瀏海「大、大概沒兩天大家都知道狩兒是我的女朋友了⋯」

「嗚哇，烏栗已經到了說這種話不會害羞的時候了嗎，我們明明才剛在一起」

「別搝我了唄」

一起笑咪咪的時光

好開心

明明才剛認識，但卻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

對北上鄉的環境

也是如此熟悉

「狩兒」

「嗯？」我看向他

「是跟你，真的太好了」他害羞的撓了撓臉

我也是⋯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

太好了，能守護你的笑容

「想要跟你永遠在一起」

⋯⋯

「我們回來了」烏栗探頭探腦著「家裡沒人？」

他回頭對我賊笑

「？」

「沒事，我們上樓吧」

我們各提著一袋零食走上樓

「會不會買太多了？」

「其實平常爺爺奶奶不太讓我們吃零食，說是我們還在成長」他邊說著，便從壁櫥拿出張折疊桌「所以是秘密喔，不能跟姊講，不然又要被罵了」

「你會想看什麼樣的影片呢」我拿出手機，打開影片app翻找

烏栗坐在我後面，下巴靠著肩膀，很自然的抱我「嗯⋯都好唄」

我們邊吃零食邊看些影片，偶爾會看對戰回放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唔⋯」我揉著眼睛「傍晚了？」

嗯？轉頭看著趴在肩膀睡著的烏栗「什麼時候睡著的」

聽著沈重的呼吸聲，睡得很熟呢

-你看起來⋯沒有睡好⋯

又來了⋯

我趴在桌上，這次冷靜下來

慢慢的頭就不痛了

「狩兒？」

「啊⋯⋯抱歉，吵醒你了」

他揉著眼「你怎麼了」

「哈哈⋯老樣子⋯」

「是不是因為我」他坐到我旁邊「感覺⋯感覺你都是因為我才這樣」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唔⋯」我皺著眉

「跟我說說吧，好嗎」

-我會打敗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

「狩兒」

-狩兒

-我會振作起來，不想辜負你

我想要跟你從零開始

⋯⋯

眼前一片黑

感覺自己好像沉入水裡

好冷

好黑

這裡是哪裡

「啊嘎斯！」

！

突然一個力量把我拉了上去

「哈啊⋯這裡是⋯」我勉強睜開眼

太晶池？為什麼

剛剛那個是？

怎麼一回事

「密勒頓⋯還有太樂巴戈斯？」啊⋯是他

「哈啾！」唔⋯我想想⋯現在這個時間有點晚了

算了，去公民館吧，或許還有人在那

我把太樂巴戈斯收起來後，騎著密勒頓就往公民館跑

濕答答的好不舒服，再加上風吹⋯

哈啊⋯

就快到公民館的時候

「啊嘎斯！」

「怎麼了？」他突然急停，停在一個人的面前

⋯⋯

「哇啊！」

是他⋯

「狩兒？你怎麼在這？」是烏栗，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等等？你怎麼渾身溼透了，哇啊！這樣可不行啊！」

「欸欸欸欸等等！」密勒頓把我從他身上甩下來，然後回去自己的球裡「你這小子！哈啾！」

「我才是想問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在學園嗎⋯」我渾身發抖，勉強著自己保持意識

「你看起來很難受⋯要不先來我家唄，姊他也在，他可以幫忙」他脫下外套「你、你先披著⋯」他臉微微漲紅

「嗯⋯謝謝⋯」

「那、那我就先抱歉了」烏栗蹲下

指著他的背「上來吧」

「嗯⋯」我趴在他身上，他一把背了起來

「嘿嘿⋯狩兒很輕呢」

「⋯⋯」我嘟著嘴

他的背好寬，原來是這樣嗎

「怎麼一回事？」他輕聲說著

「應該⋯掉進水裡了⋯？」我回想，但居然想不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會在池裡

我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

「應該？」

「我想不起來了⋯」

「那不要勉強去想了，你休息一下吧」

過沒多久，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阿栗？你這小子去哪了！買個東西買那麼久！」

「姊！快來幫忙，狩兒全身溼透了」

「蛤啊？怎麼回事？」丹瑜衝出來「狩兒？我先帶你去浴室吧」

「姊麻煩你了」

「交給我吧！」

烏栗輕輕的把我放下來，丹瑜接著

我感覺全身無力⋯「⋯」

「你發燒了？」丹瑜說著「阿栗，你去把床鋪一鋪，準備一些退燒的東西」

「好」

「先帶你去泡個澡，換件乾淨的衣服」

「麻煩⋯你⋯」

意識朦朧的情況下，我只能任由丹瑜宰割、不對，不、也算是宰割？

他們姊弟先後接手

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

「阿栗，粥熱好了，等等狩兒如果起來了再餵他吧」

「嗯」

「你也別太勉強自己」

「姊我沒事」

過了多久⋯？

我睜開眼睛，看到烏栗坐在一旁，眼神有些疲累

「狩兒？」他看見我醒了，有點激動的湊上前

好近

但一下子他又退回去原本的位置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天？」他托著下巴想著

聽到一天我整個人都醒了

「也太久了吧⋯我在做什麼啊」我遮著臉，天啊

「看到你那麼有精神太好了」烏栗笑著「啊對了，你應該肚子餓了，要吃嗎」他拿著粥

我坐起身，要接過來的時候「謝⋯？」

他拿著湯匙一副要餵我的樣子

「啊⋯」我張開嘴湊近，好、好害躁⋯

「乖孩子，等等吃完要吃藥喔」

？？？

他一口一口的很有耐心餵著粥

「最後一口了，來啊」

「啊⋯」真把我當小孩子了？「我說烏栗啊，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了」

「嘿嘿，狩兒對我來說就像小孩子」

「我們明明差沒多少吧！」

看著他黑眼圈，估計為了照顧我沒有睡吧

「烏栗，你⋯都沒休息嗎」

「嗯？算有吧？瞇一下」他收拾著空碗「等我，我去拿藥」然後走出了房間

這時靜下來後，開始看起他房間擺設

從這裡可以隱約看到書桌上有著娃娃

是尾立跟啃果蟲的樣子

還有寶貝球？看不太清楚⋯

外套隨便批在椅子上

一旁掛著制服跟包包

對男生來說，算是很整齊的房間呢

「我回來了」

！

趕緊把視線落在他身上，應該沒被發現在亂看吧

他坐在一旁，把水跟藥遞給我

「還好你沒發燒了，那天你碰到我的時候，發著高燒呢」他撓了撓臉頰「很擔心呢⋯」

「抱歉⋯」

「不、不用道歉⋯只是我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他急忙搖著手

「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學園了」

「是打算這幾天要回去，行李也都準備好了」他接過我吃完的藥袋「倒是你，怎麼會在這時候來這呢」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我是為什麼來這

怎麼會跑去太晶池

「你過來的方向，是太晶池的方向，那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怎麼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好陌生

有點害怕⋯

我低下頭「⋯」

「下次不管去哪裡，可以先跟我聯絡嗎」

「嗯⋯」

「我、我很怕狩兒你會突然不見⋯」

我抬起頭看著，他一邊摸著瀏海，頭撇到一旁，眼角泛著淚光

都看得一清二楚呢

「我答應你，會跟你聯絡」我下意識伸出手想擦去眼淚

但他卻躲開了「我、我離開一下⋯」隨後離開了房間

在半空中的手緩緩的垂下

我低下頭，看著剛剛伸出去的那隻手「哈哈⋯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畢竟我們只是朋友⋯」

但我沒注意到，沒有關好的門

他就蹲在那，捂著臉，耳朵發紅著

我縮進被窩裡，不自覺落淚

烏栗的味道⋯

好香⋯

然後慢慢進入沈睡

再次醒來

覺得身旁有東西

我轉過身，掀開棉被

！！！！！

烏、烏栗！？

他縮在一旁熟睡著，身上披著外套

果然是照顧我太累了⋯

我感覺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打擾也不好意思⋯

我悄悄的起身，突然手被抓住

「！！！」嚇到我整個彈起來

我看向他，還在睡，是反射動作嗎

正想輕輕的脫離，他卻抓得更緊了，而且好像在說夢話

「別再離開⋯」

？

我湊近點聽

「狩、狩兒⋯別離開我⋯」眼角泛淚「一個人好怕⋯」

⋯⋯

怎麼回事

於是我又躺了回去，把被子跟他分著蓋

他看起來很痛苦，我擦去他的眼淚

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的說「放心，我不會再離開你」

隨後痛苦的表情，轉變成笑容

很安穩的睡了

我不懂

他剛剛的反應跟現在

不管哪一個，都讓心好痛

我稍微轉個身，看著天花板

好黑

啊，那個電燈，好古早味

一旁的窗戶閃著閃著，星星好美

一切都好寧靜，但我的心卻不是

我仔細的感覺著他的手，果然是男孩子

有點微微的出汗，要是平常他一定會抽走，然後一直道歉說什麼我的手一定很噁心之類的話

「傻瓜⋯」

看向他，脖子那顆痣有點色情

手不自覺的伸過去摸

他抖了一下，我趕緊抽回，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我在幹嘛啊⋯變態嗎！

哇啊啊啊啊啊

稍、稍微偷看一下⋯

唔，他一副被欺負過的表情看著我

微微嘟著嘴「⋯⋯」

「抱、抱歉⋯吵醒你了」

「是、是狩兒的話⋯」他閉上眼，抬高下巴，顫抖著

嗯？！這、這是什麼發展⋯⋯

手伸了過去，摸著脖子

他微微發出嬌喘

我撫摸上去耳垂，他的臉好紅，耳朵好紅

他咬住下唇，忍著不發出聲音

不行不行⋯這樣太色情了，會⋯

「烏、烏栗⋯」我停下手「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

他看著我，眼角泛淚，喘氣著

「要、要負責⋯」

「但我們⋯我還以為⋯」

他湊上來親著嘴唇，很生疏的，還為了喬姿勢撞上了鼻子

閉著眼，很努力的模樣

越親他越抓到技巧，手扶著我的臉

慢慢的把舌頭也伸進來試探

「姆⋯」

他睜開眼睛「⋯⋯」似乎是看著我的反應

有點呼吸不到空氣⋯

他停下來，舔著嘴唇

「哈啊⋯」腦子有點混亂

口中甜甜的⋯

「這、這是我的第一次⋯」他害羞著「狩兒呢⋯」

「我也⋯」我把頭往棉被裡埋

什麼啊什麼啊⋯

「我、那個⋯我真的很喜歡狩兒⋯」

「我也是啊⋯」我把頭探出被子「在這個時間點告白太狡猾了吧⋯」

「這樣狩兒就沒辦法拒絕我了，嘿嘿」

「不這麼做⋯我也不會拒絕的⋯」他笑得更開心了「如果要是我推開你了呢⋯」

「狩兒絕對不會的」

「怎麼說？」

「嘿嘿」他撓了撓臉「因為⋯狩兒一直沒有拒絕過任何的肢體動作」

「一直以來，都是站在你身旁，但即便靠得再近，你也沒有感到討厭」

「在那次我輸給你後，你卻不在乎旁人眼光，衝上來抱住我」

「但⋯」我打斷他「剛剛呢」

他本來沒有意識到我在說什麼，在意識到後「因為⋯被你看光了⋯我覺得很難為情」他用手蓋住瀏海，把表情給遮住

「啊⋯原來你知道⋯」

「我很容易把情緒寫在臉上⋯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很難為情，我知道狩兒都看在眼裡」

他接著說

「本來應該是前天就要出發，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件事情要發生了，然後就遇到你了」

「那時內心的聲音告訴我，如果不留下來，就會永遠看不到你，姊不理解，但還是為了我改了行程」

「我真的很怕，那時我叫我姊試圖打給你，但你的手機沒有通，內心越來越恐懼」

「我姊也緊張起來了，他說他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因為洛托姆是不會沒有電的」

「改行程的那天晚上，一直有個聲音叫我一定要出去，我⋯我正好是想去太晶池」

⋯⋯我聽著覺得很詭異

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其實我很猶豫，因為誰會晚上沒事跑去鄉下地方，還一個人去那種地方，結果我姊正好叫我跑腿，結果就遇到你了」

「你在迷迷糊糊中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其中也⋯也包含了喜歡我之類的⋯」

「然後總之你醒來後的反應，跟你以前有點不太一樣，所以就確定了，如果失敗了，我就打算隔天直接飛去學園躲起來⋯」

「好狡猾⋯」我嘟嘴「都偷聽我說的夢話」

「狩兒不也是嗎」他奸笑著

「⋯⋯」

「明天再聊吧⋯」他握著我的手「晚安狩兒」

「嗯⋯晚安烏栗⋯」

-那是你所期望的嗎

烏栗？

-還是這是你期望的

另一個烏栗？

-要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從零開始的我

-還是一起經歷了各種事情，產生感情的我

『你要選擇哪一個』

我蹲了下來，眼淚不自覺的一直流

原來是我自己

腦中閃過各種畫面

接著我站起來

「我選擇⋯⋯」

好刺眼⋯

早上了啊，我用手遮著眼睛

轉過頭，是烏栗

睡得很甜

等他起來吧

我閉上眼睛，覺得內心的那種煩雜感好像不見了

原本隱隱作痛的頭，也不痛了

我想確認一下，張開眼就看到揉著眼睛的烏栗，隨後把瀏海撥起來

「啊，狩兒早安！」他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早安烏栗！」

我們一起傻笑著

太好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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