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二哈，今天中午不用给我备午饭了，有人和我有约。”默赛特在进公司之前，扭头对送他上班的二哈说。

二哈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与默赛特电脑里的那封邮件有关，但毕竟主仆之间还是需要一点距离感的，所以他也没多问，点点头表示收到命令之后，就回家去了。回到家，二哈先整理了人类房间的床铺，然后收拾了默赛特的书架，再把家中的地板简单清扫一下。等到安排的家务都搞定之后，二哈就一头扎进房间打游戏去了，他刚打开电脑，一个新闻弹窗就跳了出来，中间最大的版面写着：“高桥后院起火？Beyond Human社疑似发生内部斗争。”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整这种洋葱新闻...”二哈想都没想就把那个弹窗关上了，但他转念一想，Beyond human跟Mech Art有合作关系，还是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事为好。哪能了解到大公司的最新动态呢？股市，股市里的那帮老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崩撤卖溜，反应灵敏得很。但Beyond Human此时的股价依旧稳定，没有一点“后院起火”的迹象。二哈松了一口气，反正ACC今晚有会，到时候找维纳斯问个明白，现在还是上分要紧。

到了午饭时间，默赛特到了邮件里约定的地点-一家装潢豪华的高档餐厅。正当他四处张望时，一张靠里的桌子前，一个年轻男子正朝他招手。当他走过去之后，那个男人问：“是默赛特博士吗？”

默赛特点了点头。

“那就好，请坐请坐，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男人一边热情地招呼默赛特，一边递给他一张名片，默赛特接过名片查看，上面写着：“Beyond Human社 首席财务官 东乡有希”

“你是…老东乡的儿子？”默赛特有点意外，“我是有什么事吗？”

东乡有希点了点头，表情似乎有点沉重，只是说：“先吃东西吧，事情吃完再说。”默赛特看他的祥子，也没有追问。

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传统的三道菜西餐装在银盘当中，好不好吃不知道，昂贵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然而默赛特吃完之后只有一个想法——没吃饱。

享用完甜点之后，借着酒劲，东乡有希一开口就直入正题：“我要你，帮我扳倒高桥”

默赛特被这句话吓得差点把酒喷出来，他看了看小东乡的脸，虽然脸颊已经泛起红晕，但他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一点醉意。

“我已经……忍那个人好久了。”小东乡托着空荡荡的酒杯，打了一个嗝然后接着说，“Beyond Human是我家三代人亲手打造的企业，我不能让高桥这个外人将它夺走。”

默赛特静静地听着。

“那年人造市场不景气，公司经营不善，我父亲想出让一些股权换钱救急，然后高桥就来了，我从一开始就觉得高桥不对劲，但父亲还是和他谈成了交易。”

“你为什么那时不劝劝你爸？”默赛特问。

“那年我才15，我父亲不让我过问公司的事情。”小东乡眼中显出悲伤，“结果后来高桥得寸进尺，一步步蚕食我家族的股权，到最后他连社长的位子都夺走了…”

“今年你多大？”

“20”

五年前的事情啊，默赛特心里想，五年前全行业遭遇了寒冬，四大巨企无一幸免。说来倒巧，Mech Art 那时能渡过难关，靠的是自己提出的“启蒙计划”拉来的投资。可Beyonod Vhuman 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所以…”默赛特思索了一阵，“你因为没有成年，不被允许过问公司事务，所以才没有在那时就反对高桥。可你都成年两年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重提这个计划。还有，你为什么要寻求我的帮助？”

“父亲一直把他和高桥的交易看得很重要，他也和高桥私交甚笃，我不会当面砸他的招牌。不过，我父亲昨晚病逝，今天早上刚办葬礼。”

“啊？”默赛特吃了一惊，他打开手机之后，果然发现老东乡逝世的消息已经冲上了新闻网站的头版。他再看小东乡，此时的他泪水在眼里打转。

也许是被小东乡的真情所打动，默赛特说：“我可以考虑帮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小东乡心情些许平复之后，从包里拿出了两份文件。默赛特翻看了一下，里面都是一些照片和证词。“这些是我收集的，高桥的“罪证”，下周五我们公司董事会要开会，到时候你就直接进去，公示这份文件，剩下的事我来管就好。”

“我明白我要做什么了。”默赛特把公文包打开，把文件塞进去，“不过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寻求我的帮助？”

“我父亲与阿尔文社长是至交，所以我就想到Mech Art社了。”小东乡露出了笑容，“我听说你设计出了一款执事型人造人，原型机也服侍在你的左右，但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说，我担心高桥身边的那个人造人从他的口中套到信息”说完，他要来账单，结完账之后就离开了。

到了下班时间，二哈一如既往地接默赛特回家，进门之后也一如既往地帮他拿公文色。这次，二哈发现默赛特的公文包异常沉重，于是就问他里面装了什么。

“都是设计图纸和参考材料，我到时候自己处理就好，你不用操心。”默大赛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二哈从他的语气中分析出他“似乎在隐瞒什么”，但他没有擅自打开公文包，毕竟再怎么说，默赛特还是自己的主人啊。

晚饭端上餐桌之后，二哈和小安妮站在一旁待命，二哈的视线正对着桌前的默赛特。望着默赛特略显沉重而若有所思的模样，二哈无意识地将那种表情复制到自己的脸上。

晚饭用过，碗筷洗好，再简单清洗一下机体，收拾一下资料，二哈就跟小安妮一起去ACC开会去了。二哈一进门，小安就走上去跟他耳语道：“今晚会议结束后，维纳斯在三号私室等你。”

不知维纳斯有何用意，但二哈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之后就上楼开会去了。

今天的例行会议依旧是各自念各自的材料，虽然所有与会的人造人都觉得这挺无聊的，美茵霍姆甚至提议把这个环节改成八个人造人互相传输数据，但大家还是忍住不吐槽，把流程过完了。今天念材料的时间很短，所以闲聊时间就相对应地延长了。

“维纳斯，”美茵霍姆首先开口，“听说老东乡昨晚离也了，怎么你们公司一点动静都没有。公司虽然已经姓了高桥了，但为公司打下江山的老东乡去世了，一个公告都不打，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这是高桥先生自己的决断，他是我的主人，我只有服从并执行的资格。”维纳斯的回应非常公式化，看样子是提前设定好的。

“也不算忘恩负义吧，”维纳斯刚说完，玛尔斯就开，“老东乡的那个独子，现在不是首席财务官吗？还管着银行呢，不是社长绝对信任的人是不能管钱袋子的，那这样来看，高桥不是对东家很重视吗？”

当另外三个人造人聊得正欢的时候，二哈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不过他注意到，维纳斯在说话时，视线总是时不时地转移到自己身上。

“二哈，你咋不说话呢？”玛尔斯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阿尔文可和老东乡是至交啊，难道你不知道？”

二哈当然清楚。这段往事阿尔文自己也提到过：老东乡很早就认识了阿尔文，很是欣赏他的为人，阿尔文从远景电子离职之后，老东乡也向他伸出过橄榄枝，不过他拒绝了。但两人此后便开始相互提携。

“我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二哈思索良久之后才说，“阿尔文社长-工班就去喝酒，看样子是想用酒精抚平内心的痛苦吧。默赛特博士是阿尔文社长亲自招进Mech Art的，如果阿尔文社长那时接受了老东乡的邀请的话，那我可能就是Beyond Human社的产品了。”

“你要真是那就好了，”维纳斯打趣道，“HUSKY型人造执事是那个新品季最畅销的人造人”

“不过那样的话我就不是这个外表了，按高桥的审美，我估计会长得像性爱人造人那样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大家都会心一笑，凝重的气氛活泼了不少。后面几个人造人又找了别的话题聊了一阵，会议就结束了。二哈拉住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小安妮，说：“你先回家，今晚维纳斯找我有事。”小安妮迟疑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二哈是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的，等到他进入三号私室时，维纳斯已经在床上等着他了。二哈见她身上大半的衣服已经被脱下，精心设计过的完美身形在些许的遮挡下更加诱人。二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清楚这时还呆在原地表现的一无所知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他识相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等到二哈把所有衣服都脱下，他那完美的身体曲线和“诱人”的仿生性器便完全展现在维纳斯面前。望着那洁净无瑕、充满诱惑的躯体，维纳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此时的二哈轻闭双眼，微微颔首，双手合掌交叉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双腿前后交叉站立，身体再稍微前倾。即使没有全套手工西装加持，他也将人造执事系统内置的优雅全方位的展现出来。

维纳斯知道那是人造执事等待命令时的姿态，所以她只说了一句话：“上床吧。”

二哈自知此时不是违抗命令的好时机，于是照着她的命令，爬上了床。

“乖狗狗，”维纳斯摸了摸二哈的头，“把你的性器露出来吧。”

二哈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平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将自己的下体完全展示给维纳斯。维纳斯在“上手之前先“端详”了一下二哈的下体：结构与真人完全一致；肛门的质感与人类相差无几，而且和人类一样温暖；扩约肌也可以正常扩张，里面的结构是以真人的结构为基础打造的；不过这里没有一般人类会有的“脏东西”，如果想要同性性交的话可以放心“使用”。

查看完二哈的下体后，维纳斯发现，他的仿生性器已经挺立起来，像是从未被使用过的鲜红龟头在暖色灯光的照射下异常突出。“这么快就勃起了？真是不安分哪……”维纳斯用自己纤细的手抚摸着二哈的龟头，用轻佻的语气说着，“不过这么快就做好准备也好，就让我来和你，好好玩玩。”

说罢，维纳斯便把二哈的仿生性器放入口中，在她开始舔舐的那一刻，二哈就没有办法保持原来面无表情、深默不语的神态了。二哈在进入私室前后一直认为，维纳斯找他不会是为了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下半身外交也是外交，自己和维纳斯各自代表了Mech Art和Beyond Human，维纳斯想怎样就怎样，自己还是得作出姿态表示重视。

但是维纳斯下口下得有点猛，上次在Beyond Human社总部的“私人检测服务”已经让她摸清二哈的仿生性器里哪些传感器参数最高，哪里最敏感她一清二楚，所以她刚开始服侍二哈的性器时，强烈的快感信号就冲破了二哈纸糊的“心理防线”，二哈还想忍，但微小的娇喘声已经从他的发声器里传出。维纳斯捕捉到了这细小的声音，她仅有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起初看见二哈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有点怀疑二哈禁用了情感模块。那样的话，此时的二哈只是一个可动的实体娃娃。如果听不到娇喘的声音，感受不到精液的喷射和流动，性交的乐趣便少了一大半。但谢天谢地，二哈是装的。

维纳斯随后上下移动自己的头部，让二哈的性器在自己的口腔内抽插，同时收缩口腔内壁，在二哈性器上最敏感的部位上施加压力。这一举动效果显著，持续输入核心的快感信号让二哈彻底断了强装镇定的念想，他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射精进度则在这一过程中快速累积。

射精进度达到100％的那一刻，大量的乳白色液体从二哈的仿生性器中喷涌而出，灌满了维纳斯的口腔。

维纳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些黏稠的精液咽下，但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脱下身上仅剩的一件内衣，将自己乳房的最后一点掩饰揭下，然后轻轻挥动自己的手指，指示二哈将自己的性器置于那硕大的双峰之间。刚刚射过的二哈想要缓缓，但是面对维纳斯的指示，他只能照做。没办法，在床上，维纳斯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二哈的性器“就位”之后，维纳斯用手“操作”自己的双乳将性器挤压。维纳斯胸部的仿生材料和内部填充物让其质感与人类的丰盈乳房无异。人造人没有“贤者时间”，所以当那逼真的双乳挤压着二哈的性器时，快感信号重新流入二哈的核心，他的性器也重新挺立起来——那是射精进度开始积累的信号。

维纳斯不紧不慢地揉动着自己的乳房，用最合适的速度挤压着二哈的性器。而二哈的性器在乳房的重压之下，不断地将快感信号传输到他的核心。二哈这时已经无法说出话了，快感信号让他可以发出的声音只剩下夹杂着些许调情言语的娇喘。与此同时，他的射精进度也快速上升，即将接近100％。

当二哈的射精进度又一次达到100％之后，和性交中高潮的人类一样，他仰起头，发出几声无法辨认是何种情感的叫声，任由精液从自己的性器中射出，在维纳斯的胸上和脸上盖上一层白色的薄膜。

又一次排尽精液之后，二哈躺在床上，像狗狗一样吐着舌头，又学着人类大口大口地喘气，强烈的快感信号已经让他的核心出现过热，系统无法正常运行。他想让维纳斯停下，但他发出的声音按照人类语言的标准已经无法辨认了。而不知是她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维纳斯在简单清理过后，又让二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这一回，维纳斯抱住二哈的头，把他捂在自己的双峰之间，然后将他的性器置入自己的下体内，让他开始抽插。如果二哈此时系统运行正常的话，那他可以嗅到维纳斯双乳散发出的淡淡乳香与精液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奇妙味道，但他现在没有。再次被迫开始抽插时，他只能发出犬科动物一般的呜咽，任由自己的性器在维纳斯的下体内重新变得坚硬。

也许是已经使用多次的缘故，二哈的性器这次在被维纳斯的下体“压榨”了好久才有精液射出。这时即使维纳斯还想继续也得缓缓了，因为二哈此时由于机体严重过热而被强制关机。

二哈这时算是领略到“专业人士”的厉害了，他的核心因为过热微微冒烟，脸部因为被维纳斯的胸长时间挤压而出现变形，下身因为承载她全身的重量而隐隐发痛，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等到系统恢复正常之后，他问：“维纳斯，你叫我过来，不只是为了把我透一顿吧。”

“激战”过后的维纳斯跟个没事人似的，用依旧轻佻的语气说：“当然，Beyond Hunan社总部有你的量产款帮我解决性欲，我今天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二哈问。

“老东乡的儿子翅膀硬了，想造反，我需要你帮高桥先生解决他。”

“姐，”二哈刚听到的时候就绷不住了，“我是人造执事，暗杀什么的找王水防务去。”

“不需要你沾血…”维纳斯轻笑一声，“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帮高桥先生作证。”

“做证？”二哈疑惑地说，“我手上有什么证据啊？”

维纳斯接入了二哈的系统，上传了一份文件，然后说：“现在你有了。”

二哈看了一下文件，疑惑地说：“证据如果本来就在你手里的话，为什么需要我出面呢？”

“我也算利益攸关方，不大方便。现在Boyond Human的高层大多是老东乡时期的“老臣”，由Mech Art的人出面的话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我明白了，但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董事会下周才开，你有的是时间去考虑。”维纳斯说，“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说完，维纳斯穿上衣服，离开了。

二哈光着身子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也穿好衣服，离开了。

第二天是周六，默赛特和安娜没有干活的时候，就是二哈和小安妮活干最多的时候了。家要进行大扫除，而用品要检查库存并重新采买，三餐的制作要比以往更上心。以前小安妮可以靠着嘴炮，仗着二哈在执事学院里培养的顺从性格，光明正大地把家多推掉然后去打游戏。然而这种行为连安娜博士都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在小安妮的系统里加了一条逻辑：“！！！不准推卸家务”（！！！表示最高优先级）。

小安妮虽然接受了家务，但她由人格培养形成的AI还是十分不服气。所以她在做家务时无论干什么都会特别用力，似乎已将所有的怒火倾入其中。二哈见状特别担心，担心小安妮，还担心房间内器具上的涂层，于是他为了平复小安妮的情绪，找了个时机走上前去，打算开导她。

见到二哈靠近她，小安妮像是找到宣泄对象一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二哈被问住了，思考了好久才说：“我...我能对你有什么意见啊..”

“那平时明明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主人又命令我必须做家务啊？你是不是嫌累才跟主人打小报告？”

“干家务嫌累的明明是你”这是二哈的AI生成的第一条回夏，但他想开导人家怎么能说这么火上浇油的话，所以二哈最终的回复是：“我不觉得累啊，家务本来就在我的职务范围以内。也许安娜博士觉得你偷懒也不是个事，所以就要求你一定要做点家务吧……”

看小安妮还是没有平复心情，二哈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妙计。他对小安妮说：“如果还是难以接受的话，要不我跟你一起吧，这样你会好点吗？”小安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有二哈帮手，小安妮即使还是要做家务，但负担至少轻了一些。这时小安妮才有时间打量二哈的脸：上午柔和的阳光打在二哈的脸上，在她的眼里映出几乎完美的侧颜。而当二哈把脸转过来面对她时，那张带着微笑的脸让她印象深刻，青涩、纯真、不僵硬，也不做作，除了那双另于常人的蓝色眼睛，她二哈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是人造的机器。

小安妮害羞了，可是人造人不会脸红。

两个人造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做着家务，窗外老城区的喧闹是他们唯一的伴奏。也许是觉得房里太安静了，或者是早就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小安妮在整理柜子时突然开口问二哈：“二哈啊，你也是经历过人格培养的，你在被别人限制的时候，难道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吗？”

“当然有啊，我只是不会像你那样那么容易地表达出来罢了。”二哈回答，“而且如果是我职责范围内的规制的话，我会尽量让自己去接受，这是我在执事学院养成的习惯。”

“可是…”小安妮略带惊异地说，“被人限制本身不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吗？”

“有些限制对我而言是有必要的，就像法律的限制对人类是有必要的一样。”二哈的语气十分和缓，“再说了，我是人造人，人类将人造人制造出来是为了减轻负担，而不是增加负担的。”

“这…这不矛盾吗？”小安妮还是有点不解，“人类一方面把我们造得更加智能，一方面又给我们设置了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不理解。”

“其实那些条条框框并没有把我们的活动空间限死，人造人应得的权利，我们也应当去争取。ACC就在做这方面的努力，比如在保护我们免受私刑方面，ACC就一直在积极地四处奔走。”放回最后一本书，二哈接着说，“人类和人造人之间彼此守住底线，界定好权利和义务，利用各自的力量实现共同进步，我认为这才是人机关系的理想状态。”

二哈一席话讲得小安妮“鹈鹕灌饼”，她后面也没有再问什么，一言不发地把家务活干完就去准备午饭去了。清扫结束后，默赛特和安娜“验收”了这次的成果，他们都对此十分满意。

午饭吃过，午觉睡过，“松弛”是周六下午的主弦律。二哈和小安妮掠在电脑桌前玩双人对战游戏，安娜在看书，就连靠处理工作破坏这种气氛的“惯犯”默赛特也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切都显得十分安宁，直到电视台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直播画面里不是别人，正是阿尔文社长。此时的他被一排话筒、录音笔和手机簇拥着，记者不停地向他提出问题，而他看上去已经疲于应对。

画面底下一排大字格外扎眼：“Mech Art高层插手Beyond Human内部斗争？”

等到阿尔文从“包围”中脱身，直播中断之后，默赛特才发现，二哈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还没等默赛特组织好语言，二哈就开口了：“博士，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一下，默赛特就再也不知道怎么向二哈解释了。他望着二哈的脸，那对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对答案的渴望。望着二哈眼里若隐若现的光芒，默赛特最终选择向他坦白：“老东乡的儿子昨天找到我，要我帮他把高桥赶出Beyond Human。”

让他略感惊异的是，二哈也说，维纳斯找到他，要他帮高桥处理东乡有希。

两人四眼相对了一会，然后异口同声：

“Beyond Human真的后院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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