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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阴暗批同学,1

小说:冰山熔岩小蛋糕 2025-08-20 08:48 5hhhhh 3470 ℃

  电子钟在床头发着幽幽的蓝光,数字一跳,显示现在正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熟睡中的少年感到一片寒凉,身体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压住。他的意识慢慢撕开睡意的包裹,逐渐清醒,睁眼想察看身上的东西。

  眼前是一片浓稠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耳廓划过一抹滑腻的触感,那感觉延伸到了耳道处,往他的脑子里钻。好痒,又有点钝痛,后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什么东西,是虫子吗?好恶心……

  他不禁打了个冷战。黑暗中他感觉有一双冰凉滑腻的手摸上了胸口和腰腹,轻轻揉搓着。身体里像是那股电流便随着脊背流向四肢,随后汇作一团,在胸口化作热流涌向小腹,让他的阴茎微微抬头。

  这东西在猥亵自己?他觉得恶心,但是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还对此产生了快感。

  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像是很满意他身体诚实的反应,无形的手顺着平坦的小腹握住他的柱身,另一只手则向下挤进股间。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像鱼一样挺动了下身子。那东西技巧性地揉搓柱身和龟头,指甲轻扫过冠状沟,另一只手在睾丸和会阴处打转。

  被抚摸的地方泛起丝丝麻痒,他的阴茎彻底勃起。好爽……爽得他不顾心理上的反感不住地挺身往那手里撞,把那当作阴道一样凶狠地冲刺,连另一只手往肛门处探去都没有察觉。

  那股滑腻的触感又出现在耳廓处,随着他挺身的节奏一下一下地往他耳道里钻,他的头皮都在发麻。

  那东西似乎就是在等他这个毫无防备的时刻,冰凉的手指猛地一下子钻进了肛门,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

  这东西在指奸他!他一阵反胃,前面软了下来,拼命抬起腰身想要躲避手指的入侵。快感还没到头就萎了,这感觉实在是比受刑还难受。

  可惜那东西似乎并没有想顾忌他感受的意思,身体被狠压下去,直肠里的手指不停地揉按抠挖,似乎在找什么地方。

  重压之下,他仍旧不断扭动着身子,企图逃离那根手指。但是做不到,那根手指被直肠紧紧包裹着,很快染上了他的体温。他身子猛地一抖,像是被电击了一样,那个地方似是有一根连接他小腹和大脑的麻筋,此时被人拨动,一股酸麻感飞快地从小腹蹿向大脑,阴茎肉眼可见地站了起来,紧接着那手指又是一按,肉棒跟着一跳,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嗫嚅道:

  “别,别按了!”

  那手指并不听他的命令,朝着那一点快速揉按着。好难受……但又不仅仅是难受,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会阴处酸胀极了,他收缩着肠道企图让手指的动作停下,但是毫无作用,反而让直肠里的异物感更加明显。

  反复的抽插让肠道分泌出透明的黏液,原本是为了帮助排出肠内异物的液体此时让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加顺畅。而另一只手则是用力圈紧肉棒,榨精一样上下捋着,不时用掌心摩擦着充血胀红的龟头,透明的黏液从马眼里一股股地流出,沾的到处都是。

  泛着幽光的电子钟数字一跳,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整。

  压制身体的感觉消失了,那双肆意妄为的手也跟着不见。他气喘吁吁地睁开眼睛,大脑一阵阵的晕眩,眼前的天花板像是在晃动。

  怎么回事……那东西消失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怀疑是梦或者幻觉,可是身下高高翘起的肉棒还在一跳一跳地吐着透明液体,翕合不止的肛门似乎还在吞吐着东西。

  看不见的东西猥亵指奸了自己,更过分的是……这东西管杀不管埋!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下体,抬手摸了一把汗湿的脸,认命地伸手握住硬邦邦的肉棍开始自给自足。至于后面,他是绝对不可能去碰的。

  哪怕这只是青春期的春梦,也过于离奇诡异了。自己又不是同性恋,怎么可能会做被人弄后面的春梦。

  努力忽视后面的异样感觉,他草草把前面打了出来,把用过的纸团丢进垃圾桶,换了身睡衣继续睡觉。只是心头一直萦绕着莫名的空虚感。

  

  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准点响了起来。

  他脑仁一阵针扎的疼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没睡好引起的。揉着太阳穴起身,他忽的身形僵住,腰背好酸,尤其是屁股,酸痛感明显到无法忽视。

  都知道锻炼身体会肌肉酸痛,难道昨天还锻炼到括约肌和臀肌了?

  摇了摇头,试图甩掉刚才回忆起的那股让他脊背发麻的诡异快感。

  洗漱吃饭后照常去学校。到了教室坐到位置上,他无奈地把桌面上的情书和小零食拢作一堆,放到教室工具房的失物招领箱里。也不知道这些女生为什么都这么有毅力,这么多年了一直不停地送。

  也许是因为他不会当面给人难堪?他觉得把东西塞失物箱里已经足够让人难堪了,他也没有精力把那些情书一封封拆开看是谁写的,然后拿着一堆礼物让对方找出自己的拿回去。

  真有够无聊的。

  “李瑛儿,别全部丢里头呗。”他同桌张臂搭住他的肩膀,“我还没吃早餐呢,给我留俩面包吃吃。”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儿化音能不能改改。”李瑛把肩膀上的手拂开,“想吃自己拿去。”

  “那不行,你给我,那叫送,我自己去拿那叫偷。”同桌锲而不舍地又把手搭到李瑛肩膀上,“你知不知道那事儿?”

  李瑛面无表情地叫他同桌的名字:“章、安。”

  章安讪笑着把手收了回去,还不忘提刚才的话题:“你肯定不知道那事儿,我们班应该就我知道。”

  李瑛没搭话,他知道他这同桌的尿性,自娱自乐得很。

  “江潮他姐姐死了你知道吗?”

  “江潮?”李瑛眉毛微抬。

  “你可能不熟他,不对不对,你是班长怎么可能不熟他。不过他老是低着个头坐在角落里,存在感确实低。”

  “是低。”不过他确实熟悉江潮的情况,父母长年累月地在外地从不现身,只有个姐姐料理所有事情。他姐姐死了?那挺不幸的。

  “你不知道,他姐姐的死可能不简单。”章安煞有其事地压低声音,“据说他姐姐发现的时候,在浴室里都巨人观了!本来说是自杀,但是有个警察咬定有蹊跷,当场就吵起来了。说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自杀案不正常,肯定有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自杀的人确实有点多了。”章安说完,看李瑛没有睬他的意思,拿起课本开始读书。

  说不定是什么常自然的东西在作祟呢。回想起凌晨发生的事,他心里窜上来一股怒气,把书甩到桌上起身去了厕所。

  章安看着他的背影,嘟嚷了句:“谁又惹这位爷不爽了……”

 

  刚才实在是不应该。李瑛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暗道就算再烦躁也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

  正当他为自己被情绪左右而感到懊恼的时候,厕所传出哐当的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猜想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把厕所洗手池旁边的拖把水桶之类的东西弄倒了。没有在意,抬脚准备继续往里走时,里面又有声音传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都想吐!”

  语气十分夸张,语句间浓浓的厌恶感就像要化成实质。

  这里的厕所有一排隔间,隔间对面则是小便池,在靠窗处有一小块空地,放置着清洁用具。声音应该就是从那小块空地传出来的。

  “怎么,又作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啊?”人声里夹杂着几声脆响,听起来应该是里面有人被抽耳光了,“妈的,留这么长的刘海cos贞子呢?阴恻恻的看着跟鬼一样,臭傻逼,看着就烦!”

  “算了算了张哥,打打行了踹脑袋会死人的。”另一个人的声音,“把他钱拿了就走人吧,上星期刚教训完他,又把人打转学了没人上供了都。”

  “就是啊张哥,这小子钱不少,别把人打坏了。”看来人不止两个。

  “行吧行吧,走了。”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李瑛迅速转身进了身旁的隔间,轻轻带上门站在隔间里等人走掉,过了一会儿彻底没动静了才开门出来,走到厕所角落察看情况。

  入眼先是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裤子湿透紧贴在腿上,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这双腿的主人躬着身子垂头靠在墙壁上,不短的刘海被水淋得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水。

  是江潮。

  李瑛蹲下询问:“你还好吗?”

  江潮微微抬起头,发丝像海草一样黏在脸颊上,把眼睛遮得几乎看不见,苍白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淤痕,一边脸颊红肿,没有血色的薄唇抿成直线,嘴角渗出血丝,挺直的鼻梁上有几抹鲜红的挫伤。

  没有出声。

  说来也怪,明明表情是由五官一起构成的,但是当一个人的眼睛被遮住,他的情绪就变得难以解读了。李瑛摸不准刚被霸凌过的人是怎么想的,也并不关心,只是履行作为班长的职责例行询问。

  每天他都在做类似的事情,按照身份和标签,做出世人觉得这个标签该做的行为。很无聊,但是他还是力求做到完美。

  李瑛稍稍有点走神,回过神来时,发现面前的人居然咧嘴笑了起来,发丝仍在滴水,在脸颊上留下水迹,就像是泪痕。

  “终于……我终于……”江潮喃喃着,直起身子,整个人透出一股神经质的味道,他朝李瑛伸出手,半途又把手放下,好像想碰又不敢碰似的。

  李瑛没有问他“终于”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卫生纸,擦拭面前人的脸颊,公事公办地说:“你应该告诉老师。”虽然他知道老师和学校也不会管。

  拂开对方脸上的刘海,江潮双眸露出的瞬间,李瑛的动作顿住。

  这人看着他的眼神炙热极了,就像是沙漠中的迷途旅人终于找到绿洲,就像是守财的恶龙找回了自己的珍宝,就像是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羊,那种极度的渴望仿若凝为实质,紧紧地将他包裹住,舔舐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这人的举动却和眼神恰恰相反,显得克制隐忍,似乎在用尽全力压制住把面前人拥入怀中的欲望,身体微微颤抖,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唯独上半身抑制不住地贴近他。

  有点被吓到,但更多的是疑惑,难道仅仅因为自己关心了下他,他就情难自禁地爱上自己了不成?那他爱得也太轻易廉价了。

  李瑛起身将湿透的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对坐在地上的人说:“走吧,跟老师请个假,我送你回家换衣服,然后去医院。”

  江潮立马听话地站起身来,视线一刻不离地黏在他身上,让他有点不自在地偏了偏脸颊。

  和班主任说明了下情况,这个向来严厉的人居然没说什么就同意了,显然是对江潮被欺负的事有所了解。哪怕是意料之中,李瑛也对此产生了一种厌烦感,说得中二一点,就是再次对人类失望了。

  同时他也对江潮产生一种类似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问:“你不知道反抗吗?还是在等谁来当你的救世主?”

  “我不在乎他们。”江潮不假思索地回答,神情看起来确实不是阿Q精神在作祟。随后他视线移到一边好像在回忆什么,补充道:“我以前在意,讨好过他们。但是你出现了,改变了一切。”

  我出现改变了一切?李瑛不禁挑眉,自己遇见了施暴但是袖手旁观,事后给予不痛不痒的关照就改变了一切?这也太……

  江潮似乎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说:“你现在还不明白,没关系。”说话间仍旧是眼神炙热地盯着他。

  李瑛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一个对自己突然格外热情的人,他学习的人类交往模板中暂时还没录入类似情况,于是他选择沉默。江潮也不是多话的性格,跟在李瑛身后默不作声地走着,虽然没有看到前者的脸,李瑛也知道对方正看着他,因为那视线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就像是蛛丝把他整个网住,粘人但是不让人窒息。

  像变态一样。李瑛在内心吐槽。

  直到两人走到江潮家单元楼门口,李瑛让江潮上去换衣服时,江潮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抿了抿唇说:“我姐姐应该是这段时间死的,这套房子是她对象的,现在已经被收回去了。”

  “所以你现在住哪儿?”

  “学校宿舍。”

  从学校到这儿走了大老远,李瑛实在不想再原路回去陪这人换完衣服之后再出来。刚好他租的单身公寓就在不远的地方,干脆提议去那里先换衣服穿着。

  他住的地方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不大但是功能俱全。装修得很简单,简而概之就是黑白灰。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套不常穿的衣服递给江潮,告知对方浴室的位置叫他去洗澡。

  江潮接过衣服,头发已经半干,微垂着头,眼睛透过发丝深深地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快去洗吧。”他将脸转到一边,躲避这道视线。

  江潮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进了浴室。

  李瑛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解渴。往日江潮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和现在的区别也很大。之前江潮惯常是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垂着头看书,或者在纸上写写画画,盯着窗外出神。他观察过对方,因为江潮也曾是他学习社交的模板之一,只不过后来他知道江潮不是一个好模板,就不再关注了,他知道对方精神不正常。

  “李瑛。”浴室传出江潮呼唤他名字的声音,隔着浴室门听起来不是很清晰。

  李瑛走近问:“什么事?”

  “我用哪条毛巾?”

  “柜子第二层有新的洗漱用品,你可以拆一套。”

  “我找不到,你帮帮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了扇门的原因,这句话听起来瓮声瓮气,就像是快要哭时带着鼻音讲出来的,可怜得要命。甚至让李瑛咽下了脱口而出的“你自己找”,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了。

  浴室里水汽弥漫,雾蒙蒙的干扰着视线。江潮就站在那片水雾之中,身体修长白皙,七零八落的布着像水墨洇开的淤紫痕迹,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在骨骼上,显得青春年少。他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触到一大坨粉色条状物体时,立马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一样若无其事地走到储物柜旁边,那个画面却挥之不去地刻在脑海中。

  怎么会有人这么粉的同时,还那么大,最要命的是,这人怎么勃起了?

  一只带着几处挫伤的手覆在了他握住柜门柄环的手上,他感觉后背的衣服都要被某人身上的水汽洇湿,潮湿闷热的空气一下子把他整个人都裹住,让他喘不过气来。但是身后的人只是虚虚的圈着他,他们之间只有一只手是相触的。

  这给他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就像是理发师举着电动剃刀就要接触脖颈时,剃刀落下前的那一刻,那种麻到汗毛直立的感觉。知道那一刻会到来,且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却又迟迟落不到实处的那种忐忑和不安。

  李瑛全身僵住,明明刚喝过水,喉咙却又冒出一股干渴的痒意,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

  这好像给一直专注看着他的江潮某个信号,对方握住他的手贴近嘴唇,轻轻地珍惜地吻着他的手指。

  李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根一根地亲吻他的手指,对方的唇看起来那么薄,总是抿着,可是触感却那么湿润柔软,好像一团微凉软滑的果冻。紧接着,一抹温热滑腻的感觉出现在他指缝间。

  他着魔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唇间吐出的那抹艳红在他指间游走,将他的手指舔得水淋淋的,像是覆上了一层水膜。

  那人把他的手指抻开,贴在颊边,李瑛感受到他皮肤的冰凉潮湿。他眼眸深沉,像一个漩涡要把人吸进去,明明可以直接扣住面前呆住之人的头颅,深深地吻上去,却还是像一个卑微的求爱者,一个低贱的信徒,虔诚又谦卑地询问自己的神明:

  “我可以吻你吗?”

  这句话就像是打破魔咒的真言,李瑛瞬间从呆滞的状态回神,他抽回被握住的手放到身后,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你是同性恋?”他看似平静地问,气息却有些轻微的不稳,“可是我不是。”

  说完就绕过江潮出了浴室,直接回了学校,完全不顾家里还站着个不怎么熟的同学,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李瑛其实并不歧视同性恋,他知道同性恋只是区别于主流的性向选择罢了。要说他是纯直男,这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没对任何女性产生过好感或者性冲动,甚至偶尔的纾解也是脑袋空空的纯手冲,没有性幻想对象。

  最近唯一挑起他欲望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正站在他家浴室里,另一个则是那个看不见的凌晨访客。

  他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并不是出于他本人的考量,而是他把自己划分在主流人群的标签里,忠实地扮演着“直男”的角色罢了。

  回到学校正是上课时间,李瑛从教室后门走了进去回到位置上。正在讲课的老师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说什么,显然是班主任已经事先知会过了。

  章安看到他回来,立马对他挤眉弄眼,装神弄鬼地说:“你当护草使者的时候学校出事了,出大事了,我跟你说……”

  “章安!”老师那粉笔头丢章安的脑袋,“还说呢?平时你们说点别的小话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今天的事你们班主任没跟你们强调吗!不能说不能说!听不明白是吧!”

  老师一通发火,教室瞬间安静极了,一种莫名的沉寂气氛开始在班级里蔓延开来。

  老师愤愤地喘息两声,继续说:“这件事对学校影响很大,能少点人知道就少点人知道,学校出事了你们没好处,课后放学不准讨论,也别去网上发一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

  没人出声。

  老师拿着教案重重地拍了两下桌子,重复道:“听到没有!”

  这时才稀稀拉拉有几个学生有气无力地回答“听到了”。

  章安这只皮猴儿根本不在乎老师发威,不准他说是吧,他就写出来。趁着老师在讲台上发飙,他歘欻欻写了一张小纸条递给李瑛。

  李瑛其实对老师口中的那件事并不感兴趣,但是看到老师如此重视,甚至施压不准谈论,他反而生出一种非知道不可的叛逆想法,把章安递给他的纸条接过来看了起来。

  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一大堆字:学校有个女生被分尸了,尸块乱七八糟丢在女厕所里,不知道是谁干的,学校没报警,塞了一大笔钱给那女生家长封口,据说尸体已经拉走火化了,你说学校干嘛不报警啊,凶杀案对学校形象影响很大吗?仇杀还好说,要是那个凶手是无差别杀人嘞,不报警要是那个凶手继续杀人怎么办?

  这张小纸片显然不够章安发挥,他又歘欻欻写了一张纸递给李瑛,上面写着:而且江潮姐姐不是死了吗,其实不止,我刚才刷手机,发现最近好多人都死了,x市有个村前段时间整个村都被屠了,那个市长一直压着才没消息,最近实在压不住了爆出来了,最近是不是国运不太好啊,死好多人。

  只是巧合吧。李瑛想着,恰巧最近犯案率比较高而已。他没有在意,随手把纸条丢进课桌旁的垃圾袋里。

  等到下节课上课,江潮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人一直没回来。

  洗完澡去医院看完伤回学校,这时候怎么说都应该已经到教室了,为什么迟迟不见人影。这念头刚出来,李瑛就立马绷着脸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好在意的。

  到了晚上快要放学的时候,那个位置依旧没人。

  章安看他时不时回头看,好奇地问:“班长你看啥呢,今天你看教室后面好几次了。”然后自己也回头张望,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我看到有个女鬼站在教室后门一直盯着你。”李瑛有点微妙的不爽,好像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情被人点出来了一样,于是面无表情地开始隐晦地阴阳。

  但是显然章安是没这个神经发现人家在阴阳他,反而信以为真地搓着自己的胳膊用气音大喊:“握草真的假的!不会是那个分尸女吧!”

  李瑛面无表情地说:“假的。”

  章安松了口气,把手放下了:“假的啊,假的就好假的就好,吓死我了可。”

  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李瑛收拾着书包,脑中不由自主地猜测着江潮可能会在的地方,表面看着都是皮外伤,其实内脏被踹裂了所以还在医院治疗?发完癫觉得累了干脆在宿舍睡觉没来上课?还是说痴汉过头了还在自己家呆着等他回家?

  他甚至有点想快点回家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在他家里。

  他用钥匙打开锁推门进去,家里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他把灯打开,冷白的灯光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明明不大的空间却显得空荡荡的。

  向来如此。

  浴室里的一切都恢复如常,就好像并没有一个明明并不瘦弱看起来却可怜巴巴的少年出现过。

  李瑛开着淋浴洗澡时,不由自主地抬起那只被人珍惜地亲吻过的手端详着,唇舌舔吻皮肤的感觉好像还残留在上面。

  李瑛不是没被人喜欢过,他收到的示爱数不胜数,但是没有一个人像江潮这样,就像一个得不到他的垂怜就会死掉的疯子,哪怕举止再克制,那种讯号也不断地从眼神中传达出来。

  明明大家都只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而已,多的是因为颜值、成绩和才能产生的喜欢,这种喜欢浅显易懂,也能被轻易地磨灭。江潮对他那么深刻的感情显然不在此列,为什么?

  李瑛回想起江潮那句“你现在还不明白”,不由地哼笑出声,擦干身子穿上睡衣上床睡觉。

  灯熄灭了,黑暗中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数字缓慢地跳动着,时间到了凌晨两点三十。

  寒凉的气息吹拂他的面庞,就像有人贴他的脸注视着他,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不太清醒地想,又来?

  这次他打算先发制人,出声问道:“你是谁?”

  那东西趁他张嘴的瞬间,把冰凉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嘴里,夹住舌头一通搅动。他难受地呜咽了一声,试图用舌头把那两根作乱的手指推出去,但是无济于事,反而像是主动舔舐一般。

  很快他被迫大张着的嘴巴开始酸痛,舌根也开始发麻,口水抑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打湿了脸颊和枕巾。

  李瑛费力地喘息着,脖颈后仰,脸色因为缺氧涨得通红,眼眶也盈满生理性的泪水。

  那东西将被他舔湿的手指抽出,他立刻想要说话,但是马上,那东西另一只手的手指又一刻不停插进他的嘴里,他的话便全部变成“唔唔”声。

  湿润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他的乳粒,围绕着他的乳晕打转,另一边的胸上覆上一抹冰凉的触感,让李瑛联想起江潮唇的触感,只是更冰。

  紧接着一条像迷你触手一样的滑腻物体轻轻拨动着他的乳头。

  两边的乳头都在被玩弄,泛起的丝丝痒意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与此同时在他嘴里作乱的手撤了出去。他开始担忧地想这只手接下来会出现在哪里。

  马上他就知晓了答案,下身的阴茎被手握住,龟头上传来被指甲轻轻刮擦的奇异感觉,李瑛受不了地扭了扭身子。

  那只手慢慢地揉搓他的龟头,很快那里就开始涨红,接着马眼处被人抠动,钻心的痛痒放射性地蔓延开来。

  胸口的手突然用力捏住了他的乳头,毫不怜惜地揉搓,另一边的乳头则是像被牙齿叼住,舌头似的软条快速地拨弄着齿尖的乳粒。

  李瑛大声呻吟了一声,乳头和阴茎之间好像连接着一根琴弦,被人有技巧地拨动,他小腹深处产生一种怪异的麻痒感,肉棒半勃。

  李瑛仰起脖颈,腰身不自觉地抬高,胸口、脸颊泛起大片的红晕,在他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显得美味可口。显然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也是这么想的,李瑛感觉自己的脸颊被用力舔舐着,胸口的手开始发狠地揉捏他薄薄的乳肉。

  舔舐的感觉来到唇边,他察觉到这个东西想要亲他嘴的意图,很快就别开了头,他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喘息着说:

  “我不和看不见的东西接吻。”

  那东西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他闭了闭眼睛,被生理性的泪水濡湿的睫毛颤动着,脑海里无端浮现出江潮那双深深望着他的漆黑眼眸,还有他那句“我可以吻你吗”。

  与其被一只看不见的东西拿走初吻,他还不如把初吻给江潮,那家伙的嘴唇至少看起来很好亲,长得也不错。

  胸膛上出现手指划过的感觉,李瑛察觉到那东西是在写字,他沉下心去感受写的内容。

  我、怕、吓、到、你。

  我怕吓到你?

  李瑛觉得有点好笑,难道被看不见的东西猥亵就不吓人了吗?这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才会担心他被吓到。

  他知道它就在他身上,一伸手就可以摸到,但是他的手脚自它出现就变得动弹不得,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真的令人厌恶。好在这东西是可以交流的,他要求道:

  “你先放开我。”

  手脚并没有被放开,胸口上的手指又开始写字。

  你、只、喜、欢、他、放、开、你、会、逃、走。

  你只喜欢他,放开,你会逃走。

  李瑛觉得头都大了,喜欢谁?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谜语人,他不爽地讽刺道:

  “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喜欢一个不敢现身,不敢说话的胆小怪物。”

  话音刚落,一切感觉都消失了,李瑛立马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卧室和之前一样。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钟。

  时间是凌晨三点整。

  凌晨的夜晚很安静。

  那个看不见的存在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只留下那些痕迹。李瑛身上的水迹已经干涸,被人玩弄所留下的红痕还没消退,皮肤仍在隐隐发热。

  他放任半勃的性器不管,起身去清理身体。

  打理好一切他回到床上,困意很快就席卷上来。

  只是这次,他不像往常一样睡得很沉,光怪陆离的梦一个接着一个。

  梦里他站在一片巨大的废墟之中,黯淡的天光笼罩下,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虚幻迷离,天空中悬浮着一颗巨大的光球,并不刺眼。他想转头看看四周,但是视角却不为他所操控。

  光球好似一颗坠落人间的月亮,温吞地发着光,吸引着他靠近。

  他的视野开始晃动,慢慢转向身后,一张空白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那张脸似乎在大喊什么,李瑛很清晰地知道这张脸的主人在说话,但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当然听不到,毕竟这是梦。他很清楚这一点。

  他的视角晃动得更厉害了,平稳下来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教室。

  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周围的同学全都消失了,课桌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只有靠窗角落里的课桌还好好摆在那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江潮就这样坐在光里,安静地看书。

  这个江潮刘海分梳,露出了如同水墨画就的眉眼,他漆黑的瞳孔映着碎光,像是有着粼粼波光的湖面。往日伤痕累累的苍白皮肤此刻宛如瓷器,光洁无暇,在阳光照射下发着淡淡光晕,透出淡粉血色的薄唇无微抿。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江潮抬起头来,一看到他便露出了羞赧的笑容,站起身朝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深深地看着他,低头无声地问:

  “我可以吻你吗?”

  李瑛猛地醒了过来。

  眼前是卧室的天花板,没有废墟,也没有江潮。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抬手捏了捏山根,大脑产生嗡鸣般的头痛让他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让它影响自己分毫。

  照常去学校,刚到教室门口,李瑛的手刚搭上门把手,一个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叫住了他。

  “李瑛,你回头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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