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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1

小说:二次回归二次回归 2025-08-20 08:48 5hhhhh 6820 ℃

我那个血缘上的所谓母亲有一本日记,里面的内容充满了对我父亲家里的怨气,怒火,仇恨。

这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非常难以理解,因为她日记里记载的我爷爷奶奶和我记忆中的老人相去甚远。虽然我对于老人的印象其实很模糊,只是从我父亲和姑姑的话语中知道,爷爷是个脾气有些固执的老头。固执到只是为了给从幼儿园放学的我送一支冰棒就可以顶着大太阳在马路上站上四十分钟。家里人都对他的这个脾气没有任何办法。

当我得知他离去的噩耗的时候,我正在被我那个血缘上的母亲拉着在电影院看电影。之后的葬礼流程我印象不是很深了。只记得当时的我由于太小,其实并不理解死是什么意思。

我比较疑惑的是为什么妈妈会来。明明她在日记里把爷爷唾骂了千遍万遍,甚至连不小心用错毛巾这种小事都要记下来,却依然可以在爷爷的葬礼上哭的如此真情实感,仿佛那些咬牙切齿书写的仇恨宛若不存在一般。

我不理解。

我的姑父是一个从底层白手起家的富豪。过亿身家的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孝子,甚至我当时远赴海外求学都是靠着他的这一层关系才少走了很多弯路。当他功成名就之时他依然没有忘记把自己的老父母接到身边,让那对一辈子辛苦的老人感受一下天伦之乐的福气。

但让我很疑惑的是,他对自己的父母说话非常大声,毫不客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盛气凌人。但当两位老人去世的时候,他又哭的声嘶力竭,耗费大价钱把二老风光大葬,邀请了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参加白事,甚至为了守孝把自己母亲的遗像骨灰接来了万里之外,为此还和我姑姑大吵一架。而他那段时间和几位叔嫂兄弟姐妹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老娘走的时候我心都疼了一下,好像她把我整个人都带走了一般。”

我当时其实真的很想问他一句:“既然你这么疼,为什么生前和她一说话就嚷嚷?” 后来我想想还是作罢,因为我怕我问完我和他干仗的时候我姑姑夹在当中为难。

直到那场席卷全球的瘟疫来临,它带走了拉扯我长大的姥姥姥爷,我那个血缘上的母亲的亲生父母。那时候的我由于瘟疫被困他乡,不得不依靠远程视频的方式参加那场告别式,在万里之外目送二老离开。那时候的她依旧在葬礼上“真情实感” 的落了泪,哭的那叫一个悲痛,甚至让我对那个当时有些恍惚而没有哭出来的我产生了极大的厌恶,明明姥姥姥爷是那么疼我,我却哭不出眼泪。我觉得自己很是不孝。

然后在葬礼结束的几天后我惊奇的发现我那个血缘上的母亲急匆匆地踏上了飞机,只是因为她的海外永居签证要过期了。

她头也不回的把所有后续事宜抛给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就这么远赴重洋的飞走了。仿佛若无其事的一般去到海外,和自己的那些“朋友” 谈着“人生”,讲述着自己有多孝顺,感慨着自己双亲的死,说起自己为家族出了多大的力,花了多少钱,说到悲处再假模假式的掉上几滴眼泪。

我终于明白了。

我明白了为什么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更有用;我明白了葬礼的本质是为了活人所办的一场表演;我明白了真正的缅怀不是在仪式上的声嘶力竭,而是在你自己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眼角突然流下的那一场泪水。所以现在我必须为了姑娘们办好这场表演。因为这不是哀悼,这是复仇。正如凯瑟琳说的那句话一样。

葬礼,是给活人看的。

“几位姆姆,请到这边的台子来。这是专门为几位准备的。”

“那先生您....?”

“我站在下面就好。我先开始,之后我会给几位信号。几位就只管念悼词即可。”

“有劳了。我们对教门外的事不甚熟悉,烦请先生费心。”

“...几个经都背不熟的婊子装什么专业修女,说的和门里的事你们就有多熟一样。”

小埃在一旁冷冷的传音骂了一句,我背身冲着她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紧接着冲着前来吊唁拜祭的乡亲们和燕子凯瑟琳一使眼色。大家纷纷会意,有些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部集中在我这个假先生脸上。有几个乡亲们盯着我易容后的脸上下打量着,看的我一阵阵发毛心理没底。

“我说,他婶子。这位先生我怎么瞅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她大姨,像谁啊?哎呀上岁数了,这眼神不老好的。出来把眼镜拉家里了,瞅着不真着。”

“他婶子,我瞅着这执宾先生怎么,怎么这么像驻扎咱们这那支姑娘队伍上的那位...那位小指导员?”

后头仨婊子听完这话一哆嗦当时就想跑。约克和小埃整个人也一激灵,眼瞅着她俩就要开舰装。

“你个老婆子也得配个镜子去了,啥眼神这都是。”

“可不么,大娘。咱们那位长官哪有这位先生这么秀气。”

“诶...老哥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先生好像确实比咱们那位指导员秀气不少,长得可是真像姑娘。”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啊老妹妹。咱们防区那位长官我见过,那是身子高大一丈二,膀子扎开有力量,脑袋瓜子赛柳斗,俩眼一瞪象铃档。胳膊好像房上檩,皮槌一攥如铁夯,巴掌一伸簸箕大,手指头卜卜楞楞棒槌长!当哩个哩当哩叮当。”

“老哥哥,你说这是指导员?”

“不是,这是打虎的二爷。”

凯瑟琳没听懂,旁边几个姑娘虽然不是特别熟悉,打虎的故事她们还是知道的。后头的圻儿火儿(伏尔铿)连带跪着的燕子明白咋回事,弯下身子捂着嘴整个人笑的一抽一抽。我站在台上疯狂拧自己手背才让自己没乐出声。一时间悲伤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诶,老公。”

“咋?”

“刚那大爷说的二爷是不是你说过的那个,那个喝多了上山空手打死老虎的好汉?”

“对,就那个。不过人也不是空手,人有根哨棒的。”

“切,肯定是吹牛。人怎么能空手打死老虎?”

“嘿老婆,家里唯独你说这话不咋合适吧?”

“怎么?我为什么不能说这话?我这么一楚楚可怜的柔弱斯拉夫少女。说这话有什么问题?”

“是是是,我们家莫斯科可真是太柔弱了,柔弱到连武器都拿不动,打猎都是空手进山然后扛着猎物一身血回家。上次后山的野象群发了疯,集体往老乡家里冲。只见我的老婆冲上去抓着头象鼻子一甩,把头象当着乡亲面扔下海。那可真是太柔弱了。空手打死老虎和我老婆的英姿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不让开炮我能空手上去么!那我不把头象镇住怎么办?看它们拆老乡家房子?”

“是是是。我家老婆英明神武。这一摔之后的港区的象群俯首帖耳直接认你当了头象。闻莫斯科大名城中小儿都不敢夜啼。真可谓一方巾帼豪杰,有万夫不当之勇...哎呀!”

莫斯科用脚趾钳住我一个蛋报复性的用力一夹。我下身一阵哆嗦,好悬没当着大家的面射裤子里。

三个婊子也镇定了下来,怨恨的白了几个婶子大爷一眼。

“他妈的,几个老不死的吓老娘一跳,我还真以为这管事的是提督,刚才都准备往外冲了。”

“别闹了,那俩条子在门口杵着你冲的出去?你他妈有舰装?”

“那我也冲。万一呢?”

“没有万一。你他妈几斤几两你不知道么?先知不是说了么,这边有我们内应,出了事乖乖配合就是了。别轻举妄动。”

“他妈的她说有内应就有内应?你知道内应啥时候来?这要一炮轰你我脸上有内应管什么用?来收尸?那他妈的倒是省的找人了,这连灵堂都他妈现成的,直接就地来个告别式安可。”

“你个婊子那屄嘴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都他妈这样了怎么吉利?我...诶那结巴,你别装乖乖女。他妈下启示的时候你往后躲,吃饭你往后躲,念经你也往后躲。你他妈不是会背那些鬼话么?赶紧的。”

“我...我...”

“他妈的快点,要不然我就和那几个条子说这俩老不死的和几个小杂毛是你下的毒。你是主谋我们是从犯。”

“哦..哦”

“几位姆姆,咱们开始吧。请问谁来主持?”

“这位。”

“那好,有劳了。”

“没,没事。那我开始了。”

“好的。”

我拿起了那冰冷的拘魂铃,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手中用来配合拘魂铃的铜钱圈是我让姑娘们3d打印出来的。这玩意的用法比较特别,右手捏着铃铛摇晃的同时左手的铜钱圈在铃铛下方转着,那叮铃铃的铃声和铜钱声瞬间响彻了整个灵堂。声音是那么的凄冷萧瑟,仿佛把一切的悲伤如同涟漪一般一圈圈的荡漾开来。这套动作其实并不是标准的葬礼法会,而是我生前很喜欢的一部电视剧中的端午祭,我模仿的是里面的傩公。

大凤和初姬(g15)展开了敷波做的幡,按照我之前交待的动作把幡摇晃的呼呼作响。我摇晃了一阵,冲那边的三个婊子一使眼色,停下了手中的铃铛。而其中那个显得有些怯生生的往前站了一步,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台下的乡亲们,颤抖着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诸...诸位宾客、逝者亲朋、主内父老弟兄姐妹,今天是这些姐妹,这些弟兄离世归回天家之日。我们奉了主的命特来送行。因为主依照他的慈悲和美意,容他们放下今生的担子,我们就亲切的将他们的身体放在土中。和主的威能相比,我们是尘土。而我们本应就是尘土。”

我为了配合悼词的气氛,需要三不五时的摇晃一下铃铛。莫斯科感受到了我的怒火,尽可能的让我垂下头去,防止我那充满杀气的目光惊醒了台上的猎物。

“老公,我知道你听着不顺耳,但你也稍微收着点情绪。你这么早露出杀气来猎物会跑的。”

“哦好...”

我摇了摇头,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但就是这一丝的杀气外溢,被跪着的燕子敏锐的捕捉到,跪着的少奶奶先是一阵疑惑,然后和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猛地抬起了头,死死盯住台上念悼词的仨畜生。

维持秩序的乔五和二妞(约克公爵)离着俩姑娘近,俩人暗叫一声不好。我身后的海圻和大凤都是一阵紧张。大家都知道这位小店长本身天赋异禀八面玲珑,更何况还是桑提这个老油条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本身敏锐度就是异于常人,杀亲灭友之仇不共戴天,稍微瞟一眼我的反应就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圻儿冲我点了点头,随即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燕子和仨畜生之间。少奶奶不由得一愣,眼看着面前的圻儿姐姐缓缓的弯下身子,掏出帕子一边嘟囔着一边给自己擦着脸:“哎呀,本家少奶奶有孝心,听不得伤心话。来来来先擦一擦缓一缓,一会摔盆子的时候还得哭呢。别哭这么早,一会哭累了眼泪不够了可不行啊。”

周围围观的婶子大伯纷纷劝着燕子:“闺女,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啊。你可别现在哭坏了,那一会送的时候身子骨不就没力气了么。”

“就是啊,闺女。先节哀。等一会再哭。”

“对对。”

“哦哦..好。”燕子明显有一些懵,火儿借擦脸的功夫靠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俩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道:“妹妹,忍一会。有你大哥和我们。”燕子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冲我点了点头,接着低下了头继续小声抽泣,我回头示意台上的那位继续。

台上念悼词的明显因为这不大不小的风波显得有一些卡壳,愣了半晌才接着往下继续:“啊,啊。我们知道,这一切的生命气息都在永生慈爱的主手里,而他应允将永生赐给所有爱他的人。作为羔羊,我们感谢主的仁慈。我听见从天上有声音说:你要写下,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 圣灵说:是的,他们息了自己的劳苦,作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

“亲爱的...” 二妞(约克公爵)的声音颤抖着传来,我听着那其中的火气比我的还大。

“怎么了?”

“我在想...历史书上的那些...那些拿着许可证的畜生面对当地居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这么...”

我的小骑士结巴了半天,甚至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骂出口。一旁的乔五接话说道:“道貌岸然,对吧。”

“对,对。大姐大。就是这个。”

“二妞,这就是为什么要一手经书,一手火枪。”

“亲爱的,火枪...我能懂,但为什么一定要经书呢?”

“诶,傻妞。没有经书那它们就是杀人犯了。”

“它们不就是杀人犯么!它们...” 二妞的咆哮声那叫一个震耳欲聋,要不是走的传音,就这一句吼出来能震得房顶上往下掉土。

“所以啊,经书不就有用了么。”

“有什么用!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杀的还是手无寸铁的孤儿院平民!什么经书能容许这种行为!”

“凡在埃及地,从坐宝座的法老直到磨子后的婢女所有的长子,以及一切头生的牲畜,都必死。埃及遍地必有大哀号,从前没有这样的,后来也必没有。从坐宝座的法老,直到被掳囚在监里之人的长子,以及一切头生的牲畜,尽都杀了。法老和一切臣仆,并埃及众人,夜间都起来了。在埃及有大哀号,无一家不死一个人的。”

我念出了她们再熟悉不过的那段经文,平静的话语使得在场的姑娘们全部都沉默了。

“老婆,我背的是原文吧。”

“是....”

“有没有背错?”

“没有...”

“那不就结了。杀人不对,那只要我杀的不是人就行。”

门外的小埃用力在身后用力攥了一把。随后她靠着的那根花岗岩柱子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手印。紧皱着眉头的她把握着的拳头缓缓摊开,愤怒的眼神盯着手中的碎屑,紧接着缓缓一吹。

约克知道,再不让自己的妹妹动手会坏事。

“老公,什么时候行动?”

“梅肯她们到位了么?”

“到位了,就等你的指挥。”

“好。”

“月有圆缺明暗,常显主恩;人有悲欢离合,情同古今;生死皆有定期,由主带领;万物纵然变更,主爱永恒;生死皆有定期,由主带领;寿满挽留不住,恩光指引;灵魂永进乐园,与主更近!”

后头的俩畜生觉得自己老是低头站着也不像话,于是往前站了一步出声附和:“生死祸福大全都是他掌管,人的贫穷富贵也在于他。在这全面危机,灾难重重的末世,金钱并不是万能的,有钱难买平安,有钱难买喜乐康健,信靠主才是我们灵魂的港湾。全能的主啊,求你开启天国的大门,收纳这对义人和这些可爱的天使,进入那天上的圣城,得见您光辉的圣容,并在来日使我们在那圣洁的福地永生。愿主的救恩临到所有在场的每一位!阿...”

“叮铃铃!”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最后的祷词。这是我故意的,我并没有打算让她们说完最后的悼文。而是默默地直起了身子,略带悲愤的环顾了一下灵堂四周,三个畜生和我目光交汇之时下意识低下了头。

我发出了一声响彻云霄的怒吼。

“四海的鱼龙哦!你莫食我先人之体诶!”

“九州的虾蟹哦!你莫食我弟妹之躯诶!”

“苍天苍天!尔倘若有心,便护那义魂去兮!汪洋汪洋!汝倘若有义,便使这慈悲无阻!如若无心无义,苍天大海何用?耿耿丹心可照日月,忠魂必讨之!”

“忠魂必讨之!” 姑娘们一股邪火没处发,帮着我一起和声怒吼。随后往上拜了四拜,把事先准备好的粽子抛下大海作为祭奠。当然,抛的那些粽子里没包粮食,包得是专门准备的骨粉内脏之类的鱼饲料。抠门这点姑娘们随我,大家都舍不得把好粮食扔海里,所以祭祀用的粽子大概齐是那个意思就得。

在场的乡亲们并不熟悉这种曲调的吟唱。但即使没听过也大概听得出是祭祀,只是这祭文的内容把在场吊唁的乡亲们纷纷吓了一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说,这先生哪找来的?”

“可说呢,这祭文我听着都一哆嗦,这念的也太肝儿颤了。”

“对啊,他这念的实在实在地好家伙。我都觉得他念完后头跟着来两炮我都不奇怪,那气势...”

“轰!轰!”

“不是我就说说,怎么真打炮啊。我...”

“他二舅你可快闭嘴吧,你那个破嘴再嘚啵一会非得把深海再招来。”

我和姑娘们自然不用说, 过来吊唁的各路叔婶爷奶姑娘小子别看嘴上不饶人,真听见啥动静战术动作属于是个顶个的标准,听到炮声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立刻抱头散开卧倒。仨畜生也是就地卧倒躲在了讲台后头,约克和小埃两姐妹对视了一眼,按照先前商量好的剧本开始在门外一唱一和。

“大家别担心,我妹妹去查看情况了。我会保护好大家,大家不要乱。小埃,报告情况。”

“姐!有仨深海出现在近海海域。装束十分奇怪,可能和这次细菌战有什么关系,我先...站住!干什么的!别跑!”

“小埃!小埃!你别一个人冲上去,等我一下!”

“公安同志,那我们..?”

“啊啊,先生你们继续。不用担心,几个小驱逐而已,我和我妹妹就能搞定。小埃你等我会!别下手太重打死了!记得抓活的!”

随着约克的声音逐渐远去,乡亲们听说只是驱逐舰也就放松了下来。纷纷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我的防区基本以渔业为主,作为经常要出海捕鱼的乡亲们都进行过一定的临战培训,对于深海的舰种分级以及破坏力有这最基本的分辨能力。当然说是培训过,乡亲们的分辨能力也停留在最朴素的方法:看谁个儿大。这种朴素的分辨方法就导致了很多出海的老乡抱有侥幸心理,因为分不清导驱防驱和一般驱逐,觉得驱逐舰威胁性没那么大,舍不得割断拖网逃生,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远处飞来的一发导弹给自己的渔船干沉了。因此港区的护卫舰们在没有出击任务的时候就会轮班兼职海警,干的最多的活儿也从捞舰载机飞行员变成了接到巡逻报警然后按照坐标定位去出海救老乡,有时候甚至能发展成遭遇战。

讲台后的仨畜生也爬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物一边窃窃私语。

“诶,听见那俩条子喊的没?”

“废话,开炮这么大动静聋子都听见了。”

“这倒是好事,抓了它们咱们不就没事了么,这现成的替罪羊。”

“诶对对对,好事好事。”

“好事你也收着点,这他妈还停着灵呢。你这笑的满脸发春的像什么样子,一会给本家笑恼了再给我们扭送警察局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他妈嘴放干净点,一天天的别他妈说粗话。”

“我他妈嘴哪不干净了,我...”

“三位姆姆,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实在懒得听仨畜生哔哔,再加上灵堂人太多不安全,在这动手非伤及无辜,得把她们仨支到没人的地方去。

“哦好,先生咱们去哪?”

“去海边吧,本家大小姐给您预备的船到了。咱们在那结完费用您几位直接上船,这边后续由我们来就好。”

“先生想的周到,有劳了。”

“请。”

“请。”

圻儿和火儿留下帮着燕子凯瑟琳收拾东西招呼客人,剩下的姑娘们护着我往海边走去。当然,所谓的海边肯定不能去一般的民用码头,我带着仨畜生去的是大家平常出击训练的那个演习海滩。本地的都知道这海滩是火线,所以民用船只绝对不会往这边靠,突出一个随我怎么折腾。

仨畜生跟着我越走越背静,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生怕我要黑吃黑。但当走到海边后真的看到海滩上停着的白色大游轮,心也就落了下来。我冲那游轮一指,若无其事的笑着说道:“三位姆姆,实在不好意思。这兵荒马乱的航线不稳定。但是大小姐又发话了说一定要给三位送到地方。不得已租了这么条小船。风高浪急的可能会有些晕。委屈姆姆了。”

“无妨无妨。修行之人在外不可要求过多。主会不悦。” 回话的畜生明显是之中带头的,脸上非常努力地扭曲憋笑,为的就是让我相信它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姆姆果然是淡泊名利。那这钱想必也...”

“这钱不在我们,最终的所有权也不在我们这里,我们赤身而来,也要两手空空离世。主把财富托付给我们管理,或者说我们从他那里借来,将来向他交帐。”

领头的畜生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手却急不可耐的一把将厚厚的牛皮纸袋夺了过去。 一旁的乔五和二妞看着它们这幅嘴脸气得牙根痒痒。

“姆姆说得对,我们要用财富和一切出产的初熟之物荣耀主;那时谷仓就会充满丰盈,酒缸就会装满酒。我们的财富是他的,我们的生命是他的。我们不能把钱存进天堂,但可以把钱用来得人归主。这就是在天上积聚财宝。”

“先生高见。愿主与你同在,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远方的摆渡船开了过来,我和仨畜生先上了船。这船太小坐不下那么多人,姑娘们又不能开舰装水上漂跟着,于是只有我一个人上了船。

仨畜生看我跟着上船有些奇怪,领头的开口问道:“先生这是要和我们一同...”

“啊,不是的。只是大小姐有些话需我带给船主。”

“哦哦,您请便。”

我们四个顺着舷梯上了游艇。这游艇不算很大,看着就是拿来出海钓鱼玩潜水的那种游艇。说豪华也不算豪华但说普通也不普通。船主躺在甲板的休闲椅上转动着手里的香槟杯子。身上趴着的两只肥猫懒洋洋的抬起了头瞟了我们一眼,那目光如同看见了耗子一般。

“来了?”

“来了。船长(captain)”

“嗯。” 躺在椅子上的娇躯连头都懒得回,只是手心朝上的向后一伸手。三个畜生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疑惑的开口询问道:“船长,您这是...”

“接了大活上了船,没点表示?”

“可这钱不是...”

“船钱是船钱,孝敬是孝敬。”

“船长,您这就不合适了吧。这几位可是大小姐的客人。”

“呵,大小姐?不就是那小店长么。这可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能耐没多大派头倒是不小。我实话告诉你,别说她来了,她主子来了老娘照样敢跟她当面锣对面鼓。找你要这钱那是给你家小主子脸。要不然等这船开到汪洋之上,这三位是打算吃馄饨啊还是吃板刀面?嗯?”

“你!” 三个畜生刚要发作,我赶忙一步上前把它们和船长隔开假装和事:“这样这样。船长,钱肯定给您。走水路有水路的规矩。只是这到手的崭新票子还没开封。您看是不是等...”

“等什么等。新票子好啊,新票子干净。我就爱新票子。”

“那这,姆姆您看...”

“看什么看,少他妈废话。一句话,给是不给?”

领头的畜生咬了咬牙。在辛贝特内部根本不存在编制的它们连正式的“燕子”(女特工)都不算,像正式工死后那样回归应允之地然后排队摇号等素体复活这种好事下辈子都轮不上她们,一旦任务失败那就是彻底完犊子。这要是在这茫茫大洋之上惹怒了私家船的船长,那后果会是怎么样她们用脚趾头也能想得明白。乱世之中战火纷飞,总部也根本不可能因为几个棋子大兴刀兵,毕竟那边什么都没有,就是狗多。所以它只得一脸肉痛的把手伸进纸袋子里纠结的揉捏着,心里盘算着到底给多少才能度过这关。船长身上的橘色胖猫本来只是懒洋洋的趴着,突然一下整个身子暴起,以一种和体重完全不相称的速度在人群之中来了个蹬墙三角跳,在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领头的手里一口抢过那厚厚的牛皮纸袋,随后放在了自己的主人的身上。椅子上的身躯从桌上的拿起一块三文鱼,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脑袋慢慢地递了过去。肥嘟嘟的橘猫一口把三文鱼吞了下去,我很清楚的看到是吞,因为它根本都没咬上一口。

“船长,你这也太...”

“呵,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既然几位是姆姆,那咱们就按主的老规矩来。十抽一,我吃点亏。”

三个畜生咬牙切齿但又不敢还嘴。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船长把手伸进了纸袋子里抽出了自己的那一沓报酬。

那是一沓纸钱。确切的说,那是一沓冥币。

仨畜生如同被水泥浇了一般站在原地,脑子里飞速旋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面前的船长和我这个执宾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它们整个人都混乱了。

“怎么样,船长。这票子成色不错吧。”

“不错,纸好工艺清楚,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喏,我拿十分之一,剩下的还是你们的。”

躺椅上的船长随手抽了一点,把剩下的钱递还了回去。我毕恭毕敬的接了回来,把纸袋子还给领头的畜生:“姆姆,剩下这些是您的。钱货两清,咱们一会就开船。”

“啊!!!!!!!!”

畜生吓得把整个纸袋子扔出去老远,袋子里的钱被这一摔全部散落在了甲板上,飞的到处都是。

“你们...你们都疯了!都疯了!这是纸钱!是冥币!你们怎么都...”

“是纸钱啊?纸钱怎么了?”

“对啊,就是纸钱啊。”

地上的畜生吓得声音都打颤了,咽了半天唾沫才说出一句整话来。

“怎么了?你们居然说怎么了!这是给死人花的钱!你!你居然拿这种钱给我们当报酬!你这个骗子!你和那个狗娘养的小婊子合起伙来算....”

这是领头的畜生能讲出来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就惊恐地看见从我的肚子上钻出来了一个姑娘的上半身。紧接着在她的嘴里出现了一根炮管。一根从她的嘴里杵进去直通到胃部的炮管。那双紫水晶一般的双眸里充满了猎人看待猎物的杀气。这种杀气和先知不同,它并不是那种来自上位者的权力或者威能压迫,从而让你作为下位者感到喘不过气来的那种杀气。这种恐惧来的更加的简单直接。

你早上起床睁开眼,然后看见了一头熊。

念悼词的胆小鬼吓得裙子都湿了,另一个跟班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她们的确知道我的防区里情况比较特殊,上层也一再交代要小心舰娘潜伏偷袭。但唯一问题就是上头没告诉它们潜伏偷袭是这种潜伏偷袭。不过这倒也不奇怪,这种男人身体里钻出来个女人的偷袭方法有且只有我能做到。

“你看。我说啥来着,纸钱有啥问题?纸钱就是给死人用的啊,给你们不是正合适。”

“就是。三位姆姆,你看我家大小姐想的多周到,给你们一般的钱你们也用不上。这就是在天上帮各位积聚财宝。话说老婆,你别把炮管子杵那么深,虽然她们经过改造但也扛不住你这种深喉玩法。这一会杵死了我还问个蛋。”

“有什么好问的。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直接在这一炮...”

“诶诶莫斯科你可别开炮。这是咱们自己家出门办事的游艇,就改装了个外层装甲。你这么从上到下来一炮对穿那可扛不住,一会非坐沉了不可。”

“胡德我还以为你是担心莫斯科把舌头弄死呢。居然你是担心你的船。”

“达令!什么我的船,这是家里的。”

“对对对,老婆说得对。家里的家里的。话说约克小埃她们演戏演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别提了,俩人跑去追梅肯和贞德的时候小埃一不小心给人老乡渔船撞了,现在正在那边商量咋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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