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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灵修路(5-8) - 1,2

小说:潘氏灵修路(5-8)潘氏灵修路(5-8) 2025-08-20 08:47 5hhhhh 4300 ℃

  正襟危坐的潘安阳点点头,说道:

  「中州后土宗,东州巨木宗,西州梵金宗,北州芦水宗,南州皇火宗。」

  但潘室礼却摇摇头。

  「南州的仙宗就是他们的王朝,他们应该叫作皇火国。」

  「我们先从芦水宗开始说起,此宗在五宗之中最弱,门内连一个先天的壬水癸水体质都没有,圣子圣女的位置都缺乏着……」

  「西方的梵金宗乃是佛宗,里面佛教盛行,圣子圣女都已从凡间被发掘,实力不可说第一,但第二绝无问题……」

  「东方巨木宗,宗门里有一个圣子,据说是先天甲木之体,也是最近几年才招揽进宗内,可能现在还没筑基吧,他们的实力中规中矩,但是山门内一颗护山龙伯树……」

  「中州后土宗,有一个先天己土女,也是他们的圣女,自古以来中州都是富庶之地,千年的积累绝对不容小觑,还有……」

  「南州皇火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他们国家内修士极多,一个小县就有几百修士,不过水平太差,大多数都是炼气一二层,我也去那边游历过,一个皇宫中竟然就有五个金丹,那南火帝当真是好手段,其他的宗门最多只有一个元婴长老,皇火国明面上就有两个,而且……」

  口舌不停的三叔,中间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过,潘安阳平时很少见到他这样讲话,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孩子临行前对其的嘱托。

  三叔讲了很长时间,最后他看向柳香芸,语气颇有些沉重。

  「现在,中州和东州明争暗斗不止,这两个国家,你们最好都别去了,尤其是柳儿,巨木宗现在还缺一个圣女,你可要收敛些你的先天乙木体,小心藏拙。」

  「柳儿明白。」

  柳香芸乖巧点点头。

  「还有安阳,你测算天机不耗寿数,遇事不决多行占卜,今天……我把家族祖传的梅花易数教给你,这门占卜法不借用外物,发端多样,万物可测,柳儿……可否先行回避?」

  「夫君,柳儿在外面等你。」

  她点点头,心中也没有什么隔阂,遵从着三叔的话走出了院门。

  潘家卜算一道,只传族长,不传外人。

  柳香芸安安静静等在门口,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当然不是因为三叔把她支出去,而是因为其他一些事情。

  这场传道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柳香芸也就站了一个时辰之久,当院门再次打开时,潘安阳大步走了出来。

  「走吧,香芸。」

  柳香芸一言不发跟在后面,看起来有些沉默。

  他也发觉了这异常的沉默。

  「出什么事了吗,香芸?」

  潘安阳拉住柳香芸的一只手,他不太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不管出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香芸的,香芸不要害怕好不好。」

  「夫君……」

  「三叔说的……那些金丹,元婴,是不是都很厉害?」

  筑基之上,乃修金丹,而后孕元婴。

  「放心吧,放心吧。」

  他揉搓着柳香芸的两只小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香芸受伤的。」

  「夫君先回屋好吗,柳儿……有好多话想说。」

  有好多话想说吗?柳儿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并不开心。

  「好吧,那我们走走快些。」

  确实走得快了些,夫妇二人甚至用了缩地成寸的法诀,这几里的路,对仙人来说根本不算距离。

  他们走进小院的主室,一脸愁容的柳香芸关上了大门。

  关上了大门,柳香芸再不克制,猛地扑倒在潘安阳的怀中。

  「夫君,不要外出好不好……」

  「香芸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虽然妾身不识修仙事,但是妾身知道,一旦入了世,生死就不由自己了,对否?」

  柳香芸在他的怀中抬起头,一双明眸盈满泪水,似乎一眨眼就会滴落。

  「……」

  潘安阳不说话,只是摸着小娇娘的头。

  他叹了口气,说道:

  「都这么大了,如何还说这些。」

  「三叔说的柳儿都有听的……外面虽然只有中州东州斗得狠,但其实暗潮涌动波云诡谲,对否?」

  「香芸……」

  「既然如此,夫君……还要去吗?」

  美人的眼泪已经在眶中打转,任何人都怜见这副模样。

  潘安阳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些,他抚摸着小美人的青丝,感受着柔顺。

  「你说的都很对,香芸,但是我并不甘心只在这潘府之中,一辈子只由父母生养,不论是我父亲还是三叔,他们在我出生前,都去外面闯荡过的。」

  「所以啊,我又是夯实炼气九层,又是筑九尺九灵台,若是只养在潘府中,岂不是成了高级的灵畜?」

  「香芸也可以待在家里,有僖伶僖俐陪着,肯定也热闹……」

  「不!」

  柳香芸倔强地摇头,态度少有得坚决。

  「夫君去哪,妾身就去哪,但是夫君请记好了……」

  她双手紧紧环住潘安阳的腰,就像孩童依恋着父母。

  「若是……若是夫君有一天身死道消,柳儿……柳儿必定也追随夫君而去……」

  这话说得哀婉凄凉,其中的酸楚意味几乎让人肝肠寸断,尤其是他抬头时,正好看见一大滴的泪珠从柳香芸的眼角落下,滑过那楚楚动人的泪痣,形成一道未风干的泪痕。

  古代贤惠的女子对丈夫的豪情壮志本不该劝阻,而更应该无条件支持,但柳香芸终究还是个有私心的人,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试着劝说了。

  这才是深情的伉俪,是有血有肉之【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柳香芸把头埋进夫君的怀里,抱得愈发紧了。

  ……

  今晚月明星稀,是正好的星卜之夜,也就是俗称的夜观星象。

  每一个家族小辈出发前,潘室行都会为其占卜一番前途,潘安阳显然是个例外,作为三叔的他既不能占卜侄子,也不能占卜柳香芸,后者常年和潘安阳待在一起,气机都变得混沌了,这当然也是一种保护。

  「既然测不了他们,那就测测最合适阴阳法相衍生的机缘大概会在哪个地方。」

  各种星辰的变换轨迹,每一颗星辰的名字,全都清晰在他的脑海中。

  「太白无亮,南方无杀,是条好路。」

  「天狼在东,战事不止,东方危矣……」

  测算了将近半个时辰。

  「南方的……某个地方么?此处阴气升腾,看来有特殊的阴物出世,安阳的阳气比常人雄浑得多,想来此地最是合适,具体位置……让他自己找去罢。」

  用完星占的潘室礼有些疲乏,今晚大约是不能熬夜看书了。

  「困了,睡觉去。」

              第06章:长鱼儿县

  潘府中,狭长的鸡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誓要唤起所有沉睡的人。

  在大床上的潘安阳睁眼醒来,却发现柳香芸早已起床。

  柳香芸很少在主室留宿,她是极有分寸和规矩的女子,但昨晚她主动开口要求留下,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实在是少见。

  今天就是离家的日子,这待了二十多年的家,说不舍得自然是假的。

  但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想到这里,潘安阳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准备好龟甲和蓍草,准备占卜今日的吉凶。

  揲蓍之法和食墨烧龟法是他最早掌握的占卜法,几乎百试百灵。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三叔传授的梅花易数,相传潘祖于梅园中赏梅,见梅枝上有麻雀嘁嘁喳喳,以易理推断后,预言夜中将有女子前来折梅跌倒。后有人观察,果然半夜有一侍女折花,被园丁发觉后追逐跌倒。

  有言曰:善易者不卜。

  潘祖当然到了这样的层次,对于易理的了解足够,就能一眼推断出后面将要发生的事,用不上占卜。

  而潘安阳做不到这样,他只能通过占卜来看到吉凶,再进一步可以找到方位,像潘祖预测到具体的事情,已经是神乎其神。

  「今天是……末吉啊。」

  看来今天运气一般,末吉是正常的,一年三百六十天,两百天都是末吉,剩下八十天是末凶,最后是大凶中凶大吉中吉各自拆分。

  古代人在远游前都会向父母辞行,更何况潘安阳是家中嫡子,更受父母在乎,也更应该去好好道别一番。

  侧室里不见美人的踪影,香芸去哪了?

  一阵疑惑后,他拿起玉佩,心神沉入其中,给柳香芸发送了一段念头,询问去处。

  不久后,潘安阳收到了回复。

  「原来去了柳石的小屋。」

  姐弟俩在同一个潘府,平时见面也不少,这次辞行自然要告别一番。

  柳石没有自己的院子,平时就和那些家仆住在仆人休息的仆区,不过比起其他仆人,他是一人一间房,并不比殷叔老李头他们差。

  「我记得似乎是这里。」

  他找到一间门牌上专门挂了一个柳字的房间,这大概就是柳石的房间。

  潘安阳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不出所料,开门的是柳香芸。

  「夫君,进来吧。」

  柳香芸带着微笑,既然决定了与夫君一同出游,那她就不会纠结。

  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健康小麦肤色的少年人,和三年前刚来此地不同,如今的柳石不但能说会道,而且修为长进,已是炼气五层。

  「姐夫姐夫,你要和我姐出去了?」

  一进门,大变样的柳石就迎上来。

  如果没记错,柳石好像是甲木男,甲木男乃栋梁材,属阳木,应该是擅长交际的,在贫民窟的时候大概是憋屈坏了,来了这里才显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

  「嗯,不错。」

  这房间似乎格外干净,潘安阳总觉得不像一个男人独自住的。

  「柳石你……娶妻了?」

  面前的柳石露出腼腆的笑,麦色的脸上透出些许红色。

  「夫君天天忙着修行,当然不清楚了,弟弟三个月前刚成婚,妻子是潘府里的侍女,妾身也掌过了眼,是个好女孩。」

  「也没见你给我说说。」

  「是是是,妾身怎敢劳烦夫君呢。」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夫君,在两人面前,柳香芸没有顾忌,给了一个娇嗔的白眼。

  想了想,潘安阳拿出一个玉镯,这是殷叔上一次去城里采买物资,他看见了随手拿来的,想送给柳香芸讨个喜,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我带的东西比较少,这个就送给你妻子吧。」

  他又掏出一瓶补气丹。

  「这算不得多贵重的丹药,但我炼气期用的时候感觉效果还不错。」

  送礼实在是麻烦事,礼品不轻不重才是最好,而能揣摩出其中分寸的人少之又少。

  上次和柳石说上话,大约是半年前了,毕竟除了特殊事情和吃饭,潘安阳几乎不出院子,就连对方娶妻都不知道,实在是有些冷落亏欠了这小舅子。

  「还不谢谢公子?」

  一旁的柳香芸提醒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石收起丹药和玉镯,这些礼物确实不算多贵,但也绝不便宜,除了殷师父给他一大堆资源最值钱外,公子的丹药和这翡翠就是最贵重的。

  「香芸,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弟了,门口等你。」

  他不是很喜欢唠嗑,除非是自己感兴趣的见闻。

  「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待潘安阳走出房间,柳石如此感叹着,他一直向往着公子这样的风度,这是像他这样穷人家孩子的一种执念。

  「夫君虽然有大家子弟的风度,却没有大家的脾气,这点很可贵,阿石你可不要尽学了他人的坏处。」

  ……

  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今日,潘安阳与柳香芸夫妇,特地来到父母的院子辞行。

  「唉。」

  看着与自己当年一般大的儿子,潘室行一阵唏嘘。

  「我相信阳儿有分寸的,为父没有什么值得嘱咐的,就……只能给点东西了。」

  他掏出一个储物的玉佩,交给了潘安阳。

  「里面大多数都是丹药,我都有贴着标签的,还有几件法宝,用处我也都写在上面了。」

  做父亲的难得细心了一回,其实这还是昨晚他在王氏提醒下连夜做的标签。

  收起玉佩,潘安阳一阵感动。

  「儿子,娘也没什么好说的,切记切记,出门在外,你和柳儿的安全最重要,莫要因贪心受了伤,还有啊,遇事前多先占卜……」

  「记得保护好柳儿,她是个好孩子,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或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可以回来找娘,那些小辈一个个的都有宗门的长老撑腰,你也毋须害怕……」

  王氏说了长长的一段,这是儿子第一次外出,嘱咐的事情一件不能少。

  「还有最后这个。」

  那美妇人拔下头上的金钏,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又回不了家,就去南州的兖郡兰陵道,找兰陵王家,娘虽然几十年未曾归家了,但总有些人还记得娘。」

  潘安阳握紧了金钏,郑重放到了玉佩中。

  「儿子,娘可要最后嘱咐一句,你莫要嫌娘唠叨,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不可主动置身险境,宝物什么的家族都有……」

  王金凤站起来,抱住了自己看着长大二十一年的儿子,硕大的胸怀让潘安阳有些喘不上气。

  「知道……知道了娘,快松开……」

  美妇人叹息一声,松开了自己的儿子。

  「走吧儿子,你三叔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王氏别过头去,偷偷抹着眼泪。

  父亲也伸出一只手,安慰起自己的妻子。

  平常吊儿郎当的潘安阳,此时严肃起来,他挺直身板,沉重地拱了拱手。

  「孩儿告退。」

  说罢,他转身离开,愈是离别的时候,愈要果断,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真动了心留下。

  潘安阳没有流一滴泪,他在眼泪尚未落下时,就用精巧的控灵术化去了它。

  「唉……」

  小小年纪,往后别离的日子还多的很。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柳香芸也出来了,她是见不得母亲流泪的,所以留下来安慰,耗了些许时候。

  「走吧,去三叔那里。」

  「嗯。」

  柳香芸点点头,今天辞行,他们要把长辈全部拜访一遍的,不过潘安阳长辈不多,真正在潘府的长辈只有几个。

  在家族其他年轻一辈眼里,三叔就是威严的,值得尊敬的家主,潘安阳自然也尊敬他,不过谈不上多畏惧,作为族长的三叔,其才能足以把一个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条,但在他看来,三叔还是有些狷介自守了,这大概是卦师的通病。

  「三叔?三叔?」

  站在书房门口的潘安阳,这次破天荒地礼貌敲门问询了。

  「进来。」

  室内传来回复。

  从未遵循过礼法的他,这次敲了门心里反而有些膈应。

  三叔坐在书桌前,还是安静地看书。

  「三叔。」

  潘安阳带着柳儿,熟练地拉来两张杌凳,坐在三叔对面。

  「昨天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

  潘室礼放下书卷,缓缓开口。

  「简而言之吧,两件事。」

  三叔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件,南州的长鱼儿县,是你的机缘所在,最好早些去取了那机缘。」

  他放下一根手指。

  「第二件,给你们这个。」

  说着,他拿出两张符箓,坐在前面的潘安阳和柳香芸接过符箓,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符箓消失不见。

  「希望你们不要有用到它的一天。」

  这大约是什么保命的东西,一般来说,家族是不会把给予保命物告诉历练子弟的,但潘安阳不同,他精通卜算,若是因此而被干扰了接下来的占卜,那就是适得其反。

  「其他多余的话,想必你的父母兄弟们也说过了,我就……不啰嗦了。」

  三叔所谓多余的话,是指那些叮咛嘱咐,潘室礼不喜欢情感外漏,大约是当了太多年家主的缘故。

  「三叔,安阳告辞。」

  潘安阳再度拱手,躬身行礼。

  「妾身也告退了。」

  柳香芸也紧跟着做了个福礼。

  二人出门之际,潘室礼突然开口。

  「等一下!」

  站在门口的潘安阳回头,有些疑惑。

  却见三叔叹了口气,最后只汇成四个字。

  「注意安全。」

  虽然有祖符箓,虽然有灵宝丹药,虽然有占卜之道相助,虽然已经很多人嘱咐过。

  但潘室礼还是不放心,亲口嘱托了一句。

  门口的潘安阳笑了,对着三叔点头。

  「放心吧三叔,等我回来,说不定比你都厉害咯。」

  说罢,转身就离去。

  柳香芸再次欠身告辞,离去时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内又只剩下三叔一人,他闭目良久,最后又叹息一声。

  ……

  写着【潘府】牌匾的门口,早已有殷叔坐在马车上等待。

  潘安阳的第一站是长鱼儿县,殷叔当然不会直接将他送到目的地,但他会将潘安阳和柳香芸送到最近的城中的驿站。

  「少爷呐少爷,一晃又是三年了,没想到还能和少爷外出。」

  殷叔在前面驾车,不禁感叹道。

  「殷叔说的什么话……」

  和柳香芸同乘的潘安阳也感叹道:

  「潘家有殷叔这样的忠义之人,才是我的荣幸。」

  这话客气中流露着真情,让殷叔心里一暖。

  憨厚的殷叔开怀大笑,拿起马鞭就催促起马匹来,明明是个修士,他却喜欢当一个马夫,也不知如何养成此种习惯的,而且他还爱做些打油诗,还大声吟啸。

  有幸听过一次的潘安阳,并非特别想听第二遍,大约是前世遗留的习惯,一听到别人或者自己唱歌,他就本能觉得尴尬。

  颠簸的马车中,柳香芸主动把手伸过来,身子靠在潘安阳的身上。

  幽兰般的女子体香萦绕在他鼻尖,让人心旷神怡,占卜后轻微的头晕感觉也随之消退。

  看着这旁边的美人儿,潘安阳总算不觉得两个时辰的路途遥远了。

  不像上次那样难熬,他只是感觉平和地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见了殷叔在车厢外的喊声。

  显然,他们已经到了离家的最后一站。

  在离开前,殷叔叫住了自家的少爷,说了很多的话。

  「少爷,您这第一次出来,可要听好了。」

  「修士若要进一座城,那设的关卡太多,平常就用敛息诀收着修士气息,咱们筑基了的人,气息几乎可以完全隐没了,这个是县老爷给的一纸证明,用来证明籍贯,这样过城守的时候简单些,若是城守问入城何事,那说寻亲戚是最方便的,若……」

  殷叔话也变得有些多,却并不显得唠叨,他毕竟混迹在市井,懂的也比平常修士多得多。

  在他的建议下,柳香芸简单做了易面处理,潘安阳……本身容貌不出众,做不做都一个样。

  「这五冈驿站,大有来头,虽然在咱们这个城里,店铺颇小,不过却是真正的遍布五州,少爷若要去那长鱼儿县,坐这过去再合适不过,毕竟大户人家有保障。」

  站在一家驿站门口,殷叔介绍着。

  他只能送两人到这里了,接下来殷叔还有自己采买物资的任务。

  「多谢殷叔了。」

  「诶哟哟哟哟可不敢当……」

  殷叔一拱手,算是对潘安阳语言感谢的回敬。

  「少爷,最后的路我也送不了了。」

  这位老仆人叹息一声,他是将少爷送得最远的,也是最后和少爷告别的,这也算是别样的缘分了。

  「我知道的,走吧,香芸。」

  潘安阳拉着柳香芸的手,走进了这家不大不小的「五冈驿站」。

  此时正当晌午,环顾店内,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正趴在门口柜台上打盹。

  那人五识敏锐,听见人来就睁开了眼,想必也是个修士。

  「客人是要去往哪儿?」

  那柜台上坐着的人慢慢起身,懒洋洋问道。

  他的语言中夹杂着方言,这很容易辨识,想必不是本地人。

  「可有去长鱼儿县的车?」

  潘安阳如是问。

  掌柜的回过了神,仔细看了看前面那两人,只见其配饰,衣物,都不是普通人家。

  「嘿嘿,客官能否再说一遍,去往哪儿?」

  「长鱼儿县,长宽之长,游鱼儿之鱼。」

  「嘶——」

  只见掌柜的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本册子,那册子有些泛黄,封皮上写着《五州县记》。

  「长鱼儿县……长鱼儿县……这里不对,这里也不对,啊啊,找到了。」

  「皇火国溟郡的临海道下辖的长鱼儿县。」

  潘安阳点点头,确实是南州的长鱼儿县。

  「哎呀客官,这地方略微偏僻,没有车队前去,要不,您还是租小店的私车去吧?」

  带着女孩子出门,当然能避人便多避人,私车正合他意,于是又点点头。

  「客官,我们这有骈车,骖车和驷车,您要选哪一种呐?」

  「区别呢?」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骈车是两匹马拉的,路上簸得厉害,而且走百里要休息半时辰,骖车三匹马拉,驷车四匹马拉,一种比一种稳当,休息也更快。」

  坐惯了马车的潘安阳对颠簸无所谓,但他担心柳香芸受不了长途跋涉,虽然已是修士,但修士也需追求舒适。

  「驷车吧。」

  「驷车?客官要灵马拉车吗?」

  「灵马拉车又是什么?」

  未出过远门的富家子弟,本以为驿站只是交钱乘车就可以了,谁知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普通私车,是要马车夫的,这灵马私车不同,灵马识途呐,不管多远的路它都能记得,不然怎么能说是灵马,而且灵马真正的日行千里,准保您晌午出发下午就落脚。」

  这倒是有趣,颇有些自动驾驶的味道,让他又不由得想起些前世回忆。

  「好,灵马驷车,说说价吧。」

  「好嘞客官,本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说完,掌柜很高兴地笑了,似乎生怕顾客反悔,他当即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

  最后,得出一个数字。

  「承惠三两。」

  三两,到底是多少钱,其实潘安阳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多钱,玉佩里的银票最少的面额都是百两,不过也有些碎银。

  递过了银子,那老板满脸堆笑,朝着后院大喊着,叫来一个站人。

  他吩咐了站人几句,站人就把潘柳二人带到了后院的马车行。

  这家店铺的门面确实不大,但后院之宽阔,远可比拟好几家客栈联合,至少三四十匹马在马栏中,有正嚼着干草的,也有打着瞌的。

  里面还有几个马夫,正袒胸露乳聚在一起休息。

  「客人,这是灵马。」

  站人带着潘安阳来到一个小马厩,马厩里只有四匹马,看起来气宇轩昂,神骏不凡。

  「你们这……就四匹灵马?」

  他想了想,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一直没人租这四匹马,它们已经白吃白喝很长时间了,掌柜早就想把它们送到其他分驿站去了。」

  站人老实回答。

  怪不得怪不得……他甚至感觉老板少收了他的钱,还感觉到老板莫名其妙的释然。

  「何时上路?」

  既然老板没有坑他,那他也不做计较。

  「等马嚼子和鞍鞯都上好,额再给它们认下目的地,就可以启程了。」

  「好。」

  潘安阳点点头,和柳香芸走出了后院,去了前店休息,他们毕竟是客,待在后院休息就是五冈驿站待客不周。

  ……

  山郊野岭之中,四只灵马两前两后走着,中间则是硕大的车厢,这马儿颇通灵性,在前拉车的两匹马儿累了,只要它们嘶鸣一声,后面就会有另外两只马上前代替。

  灵马代步,确实没有车夫,也不知道它们如何寻找去目的地的路。

  驷乘的车马,比殷叔架的车大上两倍,坐在其中甚至能完全伸展开身体,粗粗估算一下,大约有一丈长宽。

  不愧是灵马,若是寻常马匹,怕是根本抬不起这车厢。

  柳香芸似乎并没有晕马车,她掀开帘子,似乎对窗外的景色很感兴趣。

  她今日穿的是绿色的罗裙罗衣,恬静淡雅的气息下透露出自然的清新美,和马车外的景色互衬映,真是美人养山,山养美人。

  「香芸没出过城吗?」

  外面只是些林木泥地,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硬要说的话,看惯了现代的高楼大厦与潘府的雕梁画栋,这里颇有清雅朴素之美。

  「夫君可不知,柳儿小时候被奶奶管着,出了北城也看不得集市,嫁给夫君后更是服侍夫君,哪有机会赏这般林景。」

  这么说起来,似乎古代的女子都是这样,小时候被养在深府中,大到十二三岁就嫁为人妇,然后服侍夫君,生儿育女。

  「真是委屈香芸了。」

  潘安阳靠到柳香芸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

  「能嫁给夫君,柳儿已经很满足了,要是没有夫君,柳儿也不知会被谁买去了呢。」

  柳儿温柔地回答,反倒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手。

  「香芸能不能靠过来些。」

  「嗯?夫君都已经在旁边了,还怎么坐过来?」

  柳香芸看着夫君,疑惑不解。

  「当然是……坐我大腿上。」

  「啊?!」

  她的脸蛋迅速变红,使劲捏了捏夫君的手,羞涩之意表露无遗。

  「不行吗?这里又没人。」

  潘安阳发出一阵淫笑,像极了调戏良家的纨绔公子,一只大手放在柳香芸的臀儿上,揉捏起来。

  小娘子低着头,两只手在裙摆上不停搓擦着。

  最后羞愤地抬起头,看向潘安阳。

  「夫君~先说好了,不许使坏。」

  她打掉了一双不老实的手,规规矩矩坐在了潘安阳的大腿上。

  「香芸呐,能不能往后靠靠。」

  柳香芸坐姿极拘谨,只敢坐在夫君的大腿前端,整个臀儿都没有坐满。

  「夫君……」

  她转过头来,那男人只看见一张和樱果一样熟透了的面皮,此时正双目含情,直勾勾盯着他。

  「乖,坐过来。」

  潘安阳语气不容分说,双手环抱着小美人儿的纤腰,慢慢往后移,小美人儿也没有反抗,最后还是屈就了。

  四只灵马拉着车,脚步坚实有力,微微颠簸的车厢中,飘出一阵异香。

  「夫君,能不能……能不能收着些……」

  她不敢回看身后,虽然柳香芸很享受被抱着的感觉,却不喜欢如此大胆的动作。

  「什么收着点?」

  潘安阳明知故问,使劲抱了抱前面的小妇人,惹得小美妇人不安地蹭了蹭,柔软的玉臀带来更大的刺激,反而让作案之工具更加猖狂。

  「夫君……说好不欺负柳儿的……」

  那美人似嗔实娇,话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魅意,若是其他男人听了,只怕早就扑了上去。

  「乖香芸啊,可是我已经这样了,仅凭一人之力难以做到啊。」

  阳物愈发坚挺,即使隔着衣服,柳香芸都能感受到小夫君的炽热,这实在是让她陷入了两难,一面乃是礼法,一面乃是夫君。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四匹马儿,香芸莫不是怕被这马儿看了去?」

  潘安阳继续调笑道。

  「可是……这毕竟不是在房中……」

  犹豫地绞动着手指,柳香芸脸上的红晕已不知不觉中荡漾开,那异香更加浓郁。

  「香芸何必这样苦恼,要是实在不想,那就不做了。」

  大手在女子的臀上不断揉捏,已然挑起了她性欲,现在突然放手而不管,让她心中空空落落的,这招乃是以退为进。

  「别……那柳儿与夫君说好了,不准……不准弄在柳儿的嗯……衣服和身体上……」

  有些东西的味道,可是清风咒吹不去的。

  「好好,我答应你。」

  坐在后面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柳香芸的发丝。

  「还请夫君——嗯——坐安稳些……」

  柳香芸从夫君的大腿上落下,一只小手慢慢靠近夫君,轻巧地探进了潘安阳的裤中。

  甫一伸入,就碰到了一根炽热的铁杵。

  这就是刚才那杵着自己的坏家伙。

  她脸色反倒又红了几分,而后回过神来,用白嫩的柔夷捏着阳具的根部,就像是挥动小旗子般,轻轻晃动起来。

  「夫君……还是好大啊——」

  被强烈的男人气味冲昏了头脑的柳香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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