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三九天，温度有零下十多度，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掠过高中生们嫩嫩的脸蛋，犹如刀割。

但繁重的课业比起苦寒的天气，更加摧残学生的身心，在这个卷生卷死的时代，高三的学生们哪怕在除夕当天，仍然被按在逼仄的教室里奋笔疾书。

下午两点半时，暖阳稍稍缓解了酷寒，阳光暖融融地照在学生们的棉校服身上，他们像小兔子们蹦蹦跳跳地去上体育课，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笑靥如花。

“小鸭子，听说你收到班里男生好几封情书了，尊嘟假嘟？”

“尊嘟！”徐小娅眉毛弯弯，扑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才怪！”，一旁的女生哄笑成一团，用力拍打着徐小娅干净的棉校服。

“你长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生喜欢你。”吴倩笑嘻嘻地说道，接着挽起小娅的手，

“肉乎乎的，摸起来真舒服。”

“暖和吧。”徐小娅笑眯眯地，“我可是小火炉哦。”

“听说咱班陆机喜欢你的小脚丫，你可得当心点！”吴倩在徐小娅耳畔轻声耳语，“喜欢女生的脚！死变态！”

“我的脚丫臭烘烘的！熏死他！”徐小娅故作嗔怒。把周围的女生笑作一团。

“才不会呢！”李欣怡眼里流露出一丝醋意，“你的脚丫肯定和你的小手一样肉乎乎的，很好摸，陆机还有点小帅，到时候可别用脚丫给他暖肚皮了。”

“你要不要亲一口~”

“讨厌~人家只想抱着小鸭子睡觉啦！”

“我也好想抱着小鸭子睡觉！”

“不给抱！”

几个女生冲上去，把徐小娅按在雪地上，空气中传来女孩子银铃般清脆的欢声笑语。

徐小娅在班里的外号就是小鸭子，一方面是因为小娅和小鸭同音，另一方面是因为徐小娅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和学校湖里可爱的小鸭子很像。

一路上推推搡搡，徐小娅被一群女孩子前呼后拥，走到小木桥上时，吴倩想出言提醒，

“今天冰面可滑哟，大家小心······”

话没说完，徐小娅脚下一滑，整个人在光溜溜的冰面摔了个屁股墩，由于惯性，从木桥上栽进了小河里。

“扑通！”

水花四溅。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女生们集体喊道，徐小娅扑腾了几下，像只受了惊的小毛鸭，手指紧紧扳住桥的边缘，脑袋撑了起来，一头湿漉漉的秀发散开来，清秀婉约。

旁观的女生不由得震惊于此刻徐小娅的美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我可是小鸭子，小鸭子会游泳！”徐小娅呼出一口冰气，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头，

“快拉我上来！”

几个女生手忙脚乱地把徐小娅拽上了岸，徐小娅平时轻盈得像一团棉花糖，但现在浑身都浸着湿淋淋的冰水，捞起来时无比沉重。

“给你们添麻烦了。”徐小娅脸蛋通红，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拿我们当外人了？浑身湿透了别感冒了！赶紧回班暖和暖和去！”

徐小娅的体育课就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回程的路上，小娅感觉浑身上下都有如锥刺骨般的寒冷，失温让她的每一块肌肉都瑟瑟发抖。

“冷！好冷！”徐小娅忍不住碎碎念。

“快走几步！进教室就好了！”

徐小娅终于进了教室，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流让她浑身上下多了一分舒服和惬意，但紧接着的，刺骨的森寒仍然如蛆附骨般死死贴在徐小娅的肌肤上，冰冷着每一寸神经。

大家七手八脚地围住小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徐小娅的脚在漫长的脚程中早已被冻僵，现在像两坨硬邦邦的面包，汗腺发达的脚掌浸在刺骨的冰水里，弥漫出一股微臭味。

脚上的每寸肌肤都被浸得麻木，传来淡淡地刺痛感，并正在逐渐变得尖锐，徐小娅是个很神奇的女孩子，脚丫的皮肤和神经特别敏感，所以脚部无论是痒是痛，都要承受数倍于他人感受的煎熬。

也正是如此，妈妈小时候总用挠脚心和打脚板的方式惩罚她，敦促她养成了用功学习的好习惯。

“小鸭子，你的脚......”吴倩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是小娅最好的朋友，小娅有时候会把以前被妈妈体罚的故事偷偷讲给她听，因此她知道小娅脚丫的敏感，现在小娅的脚丫在洁白的板鞋里，像个受委屈的婴儿一样缓缓蠕动，脚每动一下，小娅的表情就抽动一分，显然是在忍耐，但与此同时，她也闻到了空气中的微臭味。

“她的脚肯定很不舒服，只是怕脱鞋让大家觉得臭，怕羞，所以才把脚丫子老老实实地捂在鞋子里。”

吴倩有些不理解，徐小娅大冬天为什么要穿一双单薄的板鞋，多冻脚呀。

“我的脚怎么了？啊，是有一点点臭，不好意思臭到大家了，以后我请姐妹们吃饭。”徐小娅的脸顿时泛起了两抹微微的红晕。

“不是！我是说你的脚捂在鞋子里浸着冰水，冻得都发抖了！赶紧把鞋子脱了松快暖和一下！”吴倩大声说道。

徐小娅的脸又红了几分。

“快脱快脱！”

“小鸭子的脚哪里臭了？我怎么没闻到！”

“臭点怎么了！咱们小鸭子的臭脚丫子不也有男生喜欢！”

“虽然有一点味道，但还是健康比较重要。”

大家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小娅的脸越来越红，脚跟踩掉鞋跟，但似乎又迟疑了起来，透着鞋子的轮廓，能隐隐看到脚趾在勾动。

“别磨叽了，再磨叽都抠出三室一厅了！”吴倩心直口快，俯下身子，在小娅的脚上一拔，直接扒下了小娅湿漉漉的小白鞋。

刺鼻的臭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小娅视线外的女生有的忍不住捏住鼻子。

“对不起！实在是太臭了！”小娅低下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袜子也脱了吧！”吴倩建议道。

“小姑娘家家的，光个脚丫子不太好吧。”人群中不知哪个女生传出的声音，听到后，徐小娅下意识地蜷起了足弓，脚趾贴在脚掌上。

“是健康重要还是那点该死的虚荣心重要？”吴倩一句话震住了全场，伸手就要拽徐小娅的小白袜。

“小鸭子，别害羞。”吴倩的手被徐小娅挡住了。

“我还是自己脱吧。”

一双纤纤素手抓住袜沿，缓缓从脚掌上褪下来，露出雪白的脚背，脚指头上隐隐露着青筋，更衬出玉足之美，大拇指刚露出来时像是僵住了，在湿润的空气中暴露几秒后，蠕动了几下，仿佛恢复了生命力。

从脚跟，到脚心，再是前脚掌，最后是脚指头，徐小娅脱袜子时，大家全都凝神屏息，仿佛欣赏绝美的尤物般注视着这双玉足，过一会，小娅的两只白袜就全都被脱下来了。

徐小娅抖弄两下脚丫，露出了坦然的微笑，没露的时候，心里头还别扭着女孩子的矜持，等两只脚丫子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时，一抹释然浮现上她的表情。

“小鸭子，你这脚丫子真棒！”李欣怡由衷地赞叹道，“脚底板冻得红彤彤的，真的像小黄鸭红红的鸭掌。”

“是吗？那你吃一口。”小娅的表情里露出一抹俏皮和狡黠。

“不吃！臭！”

“跟我去水房洗洗脚！洗完就不臭了！”吴倩朝着徐小娅喊道。

“那你说好了！要是不臭了，你可得吃。”吴倩又看向李欣怡。

“才不要，不臭也是酸的。”

“哟哟哟，徐大小姐的脚丫子，许多男生想吃还求之不得呢，你还嫌弃上了。”

“别说了，羞死了。”一想到有男生想吃自己的嫩脚丫，徐小娅的小脸就红扑扑的，心里头有如一头迷路的小鹿在乱撞。

“你这光脚丫，可别让陆机那死家伙看到，我都能想到他色眯眯的欲仙欲死的眼神！”吴倩小心翼翼地嘱咐着。

“看就看呗！看了我又不能掉块肉。”徐小娅倒是落落大方。

“都新时代了，又不是过去，露个脚丫子不算啥。”

“你可小心点！你是大美女，除了帅哥，专吸引大色狼。”

徐小娅光着脚丫踩着冰冷的地砖去了水房，地砖冰冰凉凉地贴着脚心的触感，让徐小娅感觉很是奇妙，竟然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一路上，其他班的男生女生都很惊奇地盯着徐小娅的脚看，徐小娅也算是全校有名的小美女，颇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玲珑千金之感，虽然有时候穿的寒酸一些，但今天不知怎么地，居然光着个脚丫子大摇大摆地在走廊里走，超高颜值加光脚丫，回头率瞬间飙升起飞。

到了水房，吴倩扶着徐小娅，把脚放在水龙头下面，拧开了水龙头。

“啊！好冰！”徐小娅狼狈地叫道，在水柱接触到脚背的一刹那，就迅速地缩回了脚丫。

“诶呀，我怎么忘了水房里的是冰水。”吴倩一拍脑袋，

“我去把班里的暖壶和水桶拿来，到时候用开水和凉水兑成温水，就能给你洗脚了。”

过了一阵，吴倩提着桶回来了，把声线捏的很细。

“奴婢吴倩，请徐家小姐洗脚。”

徐小娅等待的时候坐在洗手台上，两只脚丫子不住地前后踢动着，一副天真烂漫的神情。

“洗脚婢吴倩。”徐小娅略带善意地调侃道。

吴倩捏着徐小娅的脚腕，轻轻地放到水桶里，顷刻间，徐小娅猛地一抬腿，脚掌蜷缩成一团，皮肤上冒起了白烟。

“咝~吴小姐，你烫猪蹄呐！你这洗脚婢不专业呀”徐小娅有点嗔怪吴倩毛毛躁躁的性格了。

吴倩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徐小娅，

“对不起，我应该亲自试试水温的。”又用水桶接了点凉水，再次把小鸭子的脚放进水桶里。

“呼~舒服！这还差不多。”徐小娅的表情上浮现出惬意。

“看在你将功赎罪的份上，这次就不责罚你了。”

“多谢小主。”吴倩和徐小娅的眼神调皮地对视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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