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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拉米苏】特蕾西娅X女博露茜娅

小说:提拉米苏带我走 2025-08-20 08:46 5hhhhh 3440 ℃

《提拉米苏》

前言:

……

百合

女博露茜娅X特蕾西娅

good end(可能)

———

1.

1946

露茜娅伫立在卡兹戴尔的宏伟皇宫幕后,几束微光透过精美的流苏打在她粉色的长发上。

她的目光透过窗外广场的芸芸众生,凝望着正在苏醒的大地。

皇宫大厅里即将举行卡兹戴尔共和宪法的签署仪式。

在此地发生的一切都意味着一个新的卡兹戴尔国家的拂晓,她惶恐着,心像是被人紧紧攥住,无法跳动。

太阳透露出的一丝晨光会打破笼罩在卡兹戴尔千年来夜的宁静吗?

光热的余温氤氲着水雾,使她看不清前路。

她注意到雪白的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作,画里的血日正狂妄着燃烧。

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特蕾西娅,唇齿微动,艰难地发出细若蚊吟的声音。

“特蕾西娅,画家们已经发现旭日总是难以与落日区分…”

一切过后,东升还是西落,无人知晓。

她仿佛站在锋利的刀刃上,被痛苦地切割着,向哪一侧跳都好像是坠入了无底深渊,这是卡兹戴尔新生的阵痛。

特蕾西娅温柔地看着露茜娅,她那似粉水晶般好看的眸子含着似秋水般荡漾的宁静,温柔而饱含爱恋的目光似往返的潮水一样洗刷着少女焦灼的内心,抚平了恐惧的她。

“不要怕。”

特蕾西娅捏了一下她的手。

“我和你在一起。”

殿下突然靠得更近了,露茜娅身旁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

在这样的时刻,一句简单的承诺似乎比山盟海誓更可靠。

粉头发的无征种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不知所措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殿下……”

露茜娅感觉自己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就如同玻璃上结成的水雾,还流着一小股水滴。

碰——

礼炮打断了纠缠不清的暧昧气氛,紧接着是凯尔希拉开猩红色的幕帘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博士,该你们上场了。”

2.

1938

“乌萨斯的冬天好冷啊……”

夜半冷冽的寒风不知疲倦地钻进棉衣的缝隙,贪婪地舔舐着她柔弱身体的每一份热量。

特蕾西娅止不住地发抖,她裹紧衣物试图保护住身体片刻的温暖。

她用力捧着怀里价值一卢布八十五戈比的大列巴。在可预知的未来里,廉价的粗粮面包将是她全部粮食来源。

特蕾西娅摸了摸有些发酸的鼻梁,异国他乡的寒风再次让她——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女,感到莫名地委屈。

“呼——”

她的唇瓣呼出的热气在灯下化作纤薄的白雾,夜晚中的圣彼得堡华灯初上,这繁华的一切和一位亡国公主又有什么干系呢?

凯尔希勋爵,华法琳医生…你们在哪呢…

特蕾西娅拭去了眼角即将落下眼泪,深吸了一口气,怀里弥漫着淡淡的麦芽香…帝国的公主可不能这么患得患失。

3.

1939

酒杯觥筹交错,气味浓郁,颜色各异的液体流淌在黄色的橡木桌上。

再…喝一杯…

露茜娅白皙的手抓起一瓶看起来颇有份量的啤酒灌入口中,粉色的唇瓣像抹了一层彩釉。

酒精的刺激,真是…令人满意…露茜娅伸着手瘫倒在冰凉肮脏的地板上,肆意挥舞着的四肢。唇边满是酒精的余香,灵魂就要飞出躯壳了。

“不要再喝了。”

不和谐的音调打断了正在奏响的乐章。

“我说,不要再喝了。”

声调再高了几度。

“鹤…?”

双眼迷离的露茜娅一下子扑倒在特蕾西娅的怀里,薄唇翕动:“鹤,不要离开我…”

特蕾西娅的手轻轻拂过怀里人儿的粉发,像是哄孩子一样轻声道:“我和你在一起。”

在露茜娅看不见的地方,殿下的另一只手攥得发白。

4.

1938

趁着夜色,纵队跨过比利牛斯山脉,他们就将要离开伊比利亚半岛的土地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弥漫在每个人都心头。

伊比利亚啊,他们为之流血的地方。

露茜娅在比利牛斯山的高处眺望南方的烟火,心中默念着先锋报上的一句悲怆的感慨:“有时候暴力是可以战胜真理的。”

……

他们以英雄的身份离开伊比利亚,而高卢人以罪犯的身份将他们抓进集中营。

高卢人在边境陈兵数万。

高射炮,重炮堆积在防线上,探照灯没日没夜的扫过黑暗的边线。步兵则是垮着防毒面具与步枪,整装待发。

与其说高卢边境陈兵是在消除军事隐患,更不如说是这一场政治表演。

表演的对象就是高卢境内与世界范围内的贵族老爷,目的就是让世界看见高卢政府反革命的决心与力度。

露茜娅只觉得可笑,纵队现在不过是装备士气严重不足的残兵败将,而她所处的马醉木医疗营更是由一些无武装的女孩子组成的。

高卢人,你们在怕什么?

营长用不同的语言冲着露茜娅等人喊到:“所有人解除武装! ”——她们也没什么武装可以解除。

“我们投降! ”随后营长用法语对着不远处的高卢巡捕队喊到。

接下来就是被搜身和压上由军车改成的囚车的过程。

去往集中营的路况很不好,车里十分颠簸,晃得露茜娅的小脸煞白,其她人也不好受,有的人甚至吐了出来。

黑暗的囚车里内不透风,呕吐物的味道持久不散,同机油味与汗味混杂在一起,越来越多的人吐了出来,露西娅也没忍住,“哇 ”的一声将晚饭吐了出来。

残留的胃酸灼烧着咽喉,但露茜娅的感觉好了一些。身边的嘈杂声渐渐消失了,奔波了一天的疲倦感重新占据了大脑。

在混乱的黑暗中,露茜娅依靠着身边不知道是谁的肩膀,睡着了。

在朦胧地梦里,她又回到了马德里的街头。

密集的炮弹震撼大地,爆炸的轰鸣声震得耳膜发痛。

街角的机枪不停歇地吐出火蛇,舔舐着生命,手榴弹炸响后的黑烟是死神的吐息,濒死前的嘶吼参杂在此。

战场在晃动,火炮击中房屋炸碎的瓦片砸在露西娅的头盔上发出闷闷震响。

她意识到了一个不幸的事实,她与自己的部队十四旅马醉木医疗营失散了,而且从街头巷尾穿过的不同服装的部队可以看出,她正处在交火的前沿。

共和军似乎正在向东溃败,身边弗朗哥的军队愈发多了。

快跑,快跑!

她小心翼翼地快速穿过一条条小巷子里,眯着眼辨认东方,几次险些被敌人发现。

她在城市里飞奔,在小巷里左拐右拐,枪声渐渐稀疏了,这不是件好事,这说明共和军的抵抗越来越弱了。

——!

一个转弯处,露西娅看见一条塞满了尸体的小巷,尸体腐烂程度各异,且几乎没有一具是完好无损的,墙上无数的弹孔,坍塌的建筑无不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持久的剧烈战斗。

露茜娅选择了一块看似干净点的路面踏了上去,可靴子下的触感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人类软软的肢体,被尘土覆盖着的肢体。她搀扶着墙向前走去,腿有些发软。

在红的黑的黄的腐烂的新鲜的肉块里,有一支从土里伸出的焦枯的手上有一抹白色的痕迹,露西娅心头一跳,她不会认错,那是白色的马醉木袖章。同她左臂上戴的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跪在袖章的前面,深深吸一口气,用手刨开沙土,她认出了土下的人,是来自高卢的米诺,巴黎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她是马醉木医疗营最好的医生,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现在她躺在尸堆里,脖子处留有一个狰狞的孔洞,向外翻着血肉。

“米诺!”

她呜咽着蜷缩在地上,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短暂的麻木便是剧烈的疼痛。

在黑暗的,密不透风的囚车里,露茜娅惊醒了过来。

在一个对世界而言平平无奇的夜晚,她患上了严重的PTSD。

此后的夜晚,她会无数次地尖叫着从床上滚落。

5.

1939

心脏疼得厉害,露茜娅从睡梦里惊起。

她看向窗外,似乎还是深夜,天地一片沌暗。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爆鸣,紧接着又传来数次爆炸声且愈发接近。

在愈发震耳的爆破声里楼宇也剧烈地振动起来,四周都在晃动,散发着微光的吊灯在黑夜里摇曳,为露茜娅驱散身边的黑暗。

不可名状的身影在黑暗里嘶哑地发出低沉的尖啸。

露茜娅的手忽然被一只染血的手攥着,她止不住地高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脱。

可那血手的力气远远大过于她,挣脱不了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模糊不清的脸愈发接近。

那黑影的身上缓缓淌下的液体——是血与肉。

露茜娅感觉到细碎的血肉有力地拍打在她的脸上,血的余温很快褪去,她感到了寒冷。

右手触到了一团黏糊糊的冰凉绵软的东西,她突然意识到那时一块残肉。

她拼了命地擦拭着手,想抹除掉血迹,但那黑红色的血迹在寒冷中很快凝固。

在这血雨中,还可以隐约听见黑暗里人濒死地哀嚎。露茜娅感到整个宇宙都在这撕人心肺的巨响中化成碎片,并向无限深处坠落……就在她的神经几乎崩溃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我,鹤。”

鹤?

如同天籁般的声音是这阴霾氤氲着的绝望世界里露茜娅的唯一的光。

周身的黑暗迅速消退,窗外的阳光重新洒满了房间,空气里满是暖洋洋的气味。

鹤伸出的手里安静地躺着两粒白色药片。

“给你,氢溴酸西酞普兰片。”

露茜娅服下了鹤的手心里的白色药片。

鹤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梳子娴熟地为露茜娅打理乱糟糟的粉发。

“对了,有一件事。東炎战争爆发了,德田书记号召所有党员回国。”

“……”

“昨天的通知,今天下午就走…”

鹤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尴尬地撩起了耳畔的碎发。

“……”

露茜娅低着头没有说话,任凭发丝垂落。她的柔荑死死攥着床单,青色的脉络肆意地在白皙的肌肤下蔓延。

鹤的双手从露茜娅身后伸出抱住了她。

两人就这样紧紧靠着,安逸的氛围随着时间而流逝显得愈发浓厚。

一时无言。

“茜娅不会不想我走吧?”鹤用开玩笑的语调说话试图调解紧张沉闷的氛围。

可露茜娅似乎没有领情的意思。

“是又怎样?”露茜娅的语气一下子强硬了起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个要求不行吗?不行吗?”

“为什么你也要离开我?”露茜娅的语气忽然又软了下去。

“米偌,还有其她人,她们都留在马德里回不来了,我不想你也一样…”

“现在的首相是近卫文磨。你回去就是…我…只想…你…留下…”

露茜娅哽咽了,没能把话说完,因为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地滑过干燥的脸颊。

大概是没料到露茜娅的情绪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波动,哑口无言的鹤一时间愣住了。

沉默再次笼罩了她们,良久,露茜娅的唇瓣嚅嗫,话里带着难以察觉地颤音:

“鹤,带我一起,我是医生。”

鹤没有说话,只是用她的柔荑一边又一遍地捋着她的粉发。

她抬起露茜娅的头,看着露茜娅粉钻般的瞳仁里自己的倒影。她垂下了眼帘,好看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茜娅,你得为我想想。”

露茜娅张口欲语却再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挣脱了鹤的怀抱。

6.

1946

露茜娅窝在一方小小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说起来昨天发生的事真像是一场梦,露茜娅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独属于金属的冰凉带给她无与伦比的真实感。

躺在床上的她转过身来,身边的特蕾西娅还在安稳的睡眠中,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身上穿的内衬衣因为睡觉乱动已经打开了一大半,露出娇嫩的肌肤,窗外微弱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隐约能看见颈部上浅浅埋藏的血管,如同雪山山脉中间一条条小溪。

“唔…”

她将头埋在了特蕾西娅的脖颈间,贪婪的吮吸着独属于殿下的味道。特蕾西娅的气味淡淡的,带有一丝丝花的香气。

她喜欢特蕾西娅揉着她脑袋时候的手的温度。那双手的柔软和温暖,她通过头皮和耳朵记得深刻。她不禁幻想起那双手…

“噫…”脸颊绯红的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把昨夜的回忆甩出去。

“特蕾西娅,起床啦!”

她戳了戳殿下的脸,只需轻轻用力,纤长的手指就陷进了柔若无物的肌肤里。

“唔…?”

殿下朦胧的双眼迷离,困倦地看着露出调皮微笑的露茜娅。

她感觉自己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就如同玻璃上结成的水雾,还流着一小股水滴,似乎轻轻一擦就可以将玻璃恢复透亮。

而露茜娅就在这一层薄薄的玻璃水雾后面盯着玻璃看着自己。

“再让我睡会,今天是…周末…”

特蕾西娅迷迷糊糊地说着,伸出的藕臂下意识地将被子盖好。

“嗯…好吧,再让你睡一会吧。”

露茜娅轻轻地扯了扯特蕾西娅的脸颊,然后…

在特蕾西娅即将二度入眠时,用力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

大量的冷气冲进来席卷着特蕾西娅温热的躯体,寒风令她浑身战栗,一下子没了睡意。

“露!茜!娅!——”

7.

1939

鹤接过了露茜娅一直执意提着的大包,登上了火车。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鹤的表情似笑非笑。

“火车快走了。”

鹤看出来了露茜娅有很重的心事,到底还是个小女孩,有心事一看知道。

“我能抱抱你吗?”露茜娅看着她,突然问道。

鹤点点头,张开了双臂。

只是眼前的脸颊陡然放大,她唇覆上了她的唇,如蜻蜓点水,似萍水相逢。

轻吻定住了时间,透过那俩片暖暖的朱唇感受到了独属于对方的细腻与柔情,甚至就连口腔也溢满了独属于她的味道。

有些炽热的气息,以及沿着唇角传来的那份流连忘返…

待鹤回过神来,露茜娅已经跑到了站台上。只有唇瓣上残留的陌生的体温能证明刚才的事。

鹤能看见露茜娅扬起的嘴角以及脸升起了一大片绯红。

倏忽有风,吹动粉发女孩的衣角。

鹤的大脑一片紊乱,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掩住脸上那无言自明的羞涩与绯红。

她张口欲语,尖锐的汽笛却不合时宜地响起,盖过了一切。

露茜娅看着鹤的唇角微动,似乎在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她不知道。

火车载着她缓缓开动,露茜娅目送她直至天一方处消失。

“记得给我写信啊,笨蛋。”露茜娅默念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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