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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场与你相爱的噩梦

小说:フィガファウ 2025-08-19 22:45 5hhhhh 6780 ℃

  

  

  在击退了巨大的灾厄,贤者的魔法使们结束了在魔法舍的集体生活、各自回到各自原本所属的地方后,我与他的这种飘忽不定的关系持续到了如今。

  说是会马上死掉却还没有死的现南国魔法使,会在我与他心照不宣的某一天来到我的小屋,与我共度一夜。

  他的光临往往会带来一夜喧嚣的沉默,谷中的精灵们将彻夜紧盯着小屋,但却也不会轻易靠近。就连黑白两色的孩子们都会在这夜悄悄离开,留砖瓦木块中我与他单独相处。这对我来说算是好事,所以我虽觉得可惜却没什么意见,毕竟我可也不想被精灵们近距离观赏床上的戏码,即使它们真的想看的话并不依赖视觉,这点空间与石块木板都碍不了它们的事。

  最简短的时候,前戏是几句潦草的对话。也有时,他会带来昂贵的古酒或南国今年的新酿,交杯换盏到夜幕降临、星月高挂后才到正戏开场。

  他的亲吻总是很温柔,但却很漫长。

  那几乎可以称作是……缠绵。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毫无余裕、掠夺般的深吻,但那种吻出现的次数只手可数,即便我觉得那大概也是他的一部分本性、他源自于北方极寒之地的根。

  亲吻时他喜欢让我们的胸腔紧贴到一起。我会环上他的背,他会用力拥抱我的腰。我会在溺水声中、衣料厮磨声中,听见心跳的脉动。

  扑通、扑通。

  与人类近似的构造中流淌热血,在其冷却、结晶、化作石块之前,鼓动不会停止。其中穿梭着赤红岩浆的心脏,在皮肤之下收缩着。每一刻、每一秒,用尽全力。

  它在对我宣告,费加罗·加西亚,此刻还好好地活着。

  这里已经是故事的结局后了。演员的名单已经报幕完毕,压轴的剧目也全数宣告完结。电梯带走了最后的贤者,时间不久后也许会带走他。

  无数次相拥中我想问他,你到底还走不走,你的时间还有多久?但谢幕后的泡沫梦境一触即碎,我无法开口主动推开眼前这个我自有爱他的自知之明的男人。我也深知,事到如今就是坦诚说出这份感情也没了意义。他的倒计时几时走到尽头,我的恋心几时便会给他陪葬。他要是听后又向我说「我还不想死」——我的无能为力,只会伤我自己更深。

  他比从前更爱留下吻痕与齿印。我独自一人关在这东国幽林山谷的一隅,他大概是觉得现在这样我就不会再有太多顾虑,即使吻到我脖颈的上半截、啃咬了我的耳廓耳垂,也不会再被我事后训斥一顿、又在踏出门前统统抹掉。我确实不再有要他把这些控制在衣服下的意思。

  有时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清晨,我会赤裸着上身对着镜子发呆。在他的身影从这里消失后,那些痕迹是仅有的、会切实留给我的,证明一切不是自己白日做梦的证据。

  

  今天与他一起到来的,除了精灵们的喧嚣还有一场暴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为自己套上隔水的结界,浑身湿淋淋地滴着水敲开我的门时吓得我差点又直接将门拍上。扯着手腕把他拉进屋来,我将他直接推进浴室,扒掉他黏在皮肤上的濡湿布料后,我才注意到至始至终他都保持着沉默任我施为。

  「费加罗?」

  我喊他的名字,他纤长的睫毛带着水珠,掩盖了其下瞳孔中应含着的新绿。

  「浮士德……」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可能是真的淋到着凉了,作为医生都在干些什么事情啊。

  我用魔法唤来热水,把他塞进木质的浴盆,正打算出去给他拿毛巾和替换的衣服时,被他拽住了衣服的侧摆。

  「……呐,一起进来吧?」

  他从——何时起来着。我不太记得了。他是这样黏腻的男人啊,我到这时已经可以平静地如此在心中感叹了。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看了看被他扯着的衣服,只好念动咒文让那些毛巾、替换衣物自己飞进浴室来,自己也开始动手褪下身上并不厚重的睡衣。

  浴桶只考虑了会容纳我一人,此刻自然是有些小的,我正想用魔法把空间扩大些,他却用轻吻阻止了我。背后紧贴的他的体温在热水的作用下差不多回到了及格线,一直在室内的我却还是较他的体温更高些。

  他并不太安分,也许是寻求安慰或温暖,他冰凉的唇一路游过我的后颈、肩胛,像往常一般,或者比往常要急躁。

  这必然会留下痕迹。但没关系,多留下些痕迹吧。在我的身体上。在我的腹腔里。与我融为一体……再多给我一些构成过你的东西吧。无论是知识,还是魔力。

  向我证明,你还活着吧。

  哪怕是手腕、腹侧留下数日都不消退的乌青,哪怕是腰椎、脖颈留下影响活动的酸痛。试着再对我更过分一点吧。

  

  门口传来咔嚓的声音。我明明平时都记得锁上的——今天光顾着把他拉进来塞进浴室,忘了锁回那扇房门。他也是,今天有那么缺少余裕吗?到忘了设下结界的地步?平时都是他负责这些的,我都忘了要确认一番。

  我仰躺的角度瞧不见从门口钻进来了什么东西,但猜猜也知道:这里没有别的,多半是精灵。和我最为亲密的那两只、或者其中之一。

  白色猫咪般外貌的东西窜上我窗前的床铺,非常难得地蹭了蹭费加罗撑在我脸侧的手腕,又不嫌弃我脸侧的汗水蹭了蹭我的脸颊。虽然手感确实接近正常的猫咪,但它们似乎并不像真正的猫那般反感水与液体,模拟出的身体能够触碰却不会被沾湿。精灵真是方便啊。我气息不稳,但仍然忍不住回蹭了两下触感顺滑的仿制皮毛。

  「快下去……下去、别再在这种时候上床……哈,喂!」费加罗像是不爽我被猫咪吸引走了注意力,在我艰难地从紊乱的呼吸间挤出话语时向上顶了一下:「……专心。」他凑下来咬我的耳廓,不太用力,反倒有些痒,让我几乎要忍不住发笑。要是真的笑出来了他估计会不高兴,所以我尽量压抑下了笑意,伸手去捧他的脸。

  我在他的嘴角轻吮几下,就被他含住下唇、扯过去亲吻。猫从我的脸边逃走、窜过我的身侧、哧溜钻过我和床铺间剩下的缝隙,似乎停在了我的脚尖勉强能够到的床尾,窝在那里团了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平时太纵容它们了?」费加罗的手绕过我的腰、从后方摩挲我的脊骨,他的声音在从门缝漏进来的暴雨嘶吼中听不真切,「它们平时都跟你一起睡吗?在这张床上?」

  我回忆一下,囫囵点头,因为精灵也不会弄脏床单或带来尘土,我的家里除了存放不能乱动的材料的柜子,几乎没有它们不能去的地方。当然,也包括我的床。

  我看到费加罗因这个答案变换了表情,我想想,这是不高兴的模样。嗯,结果还是让他不高兴了。虽然他今天来这里时就一副情绪不高的模样,我还是希望他可以短暂地在和我一起做梦的现在忘掉些我不懂的烦恼。我揽过他的头,塞进我的怀里,他的呼吸没有半分阻碍打在我的胸口,我将那头灰色的短发揉得更乱,觉得这比猫咪的毛硬多了,并不好摸。但怎么办呢,我还挺喜欢摸的。

  「那下次,我把它们关在外面?」

  他回抱过我,埋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算了。」

  我多少在那一刻预料到了,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石头没有埋在南国。

  那太危险了,只有被挖开的一种命运。所以遵从他的遗嘱,我被奥兹带去参加他没有下葬没有墓碑的葬礼,并分得「属于我的那份」。

  我稍微尝试着吃了一些。大概是他的魔力对于我的身体来说实在太过熟悉的东西,吸收那片石头没有费太大的功夫。我找来了隔绝魔力的储藏盒,把大部分的收了起来。剩下的小半装在瓶中,摆在了桌上。

  那是和他活着时的色系十分相近的石头。灰蓝、新绿,带一些北边夜空的紫。我将它放在了一天会有好几个小时能晒得到太阳的位置。

  

  会拜访这座岚之谷的人逐年减少着,就连曾经时常会能感觉到的几个邻居的气息都有几处逐渐感知不到了。现在因为客人来得太少有,我偶尔会不太记得今天是何年何月,自己又具体多少岁了。想知道的时候会飞到树冠之上观一次星,有时会因为时光飞逝小吃一惊,有时会因为才过去不久而感叹没有特殊事件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如此漫长,打乱我对时间的感官。

  前不久,希斯克利夫和西诺一同隐居在了夏伍德之森的深处,布兰谢特的盛夏就此落幕了。格兰威尔的丰收之秋也过去了很久,流星般的国王早早就回去了北地,比希斯克利夫在老家待的时间短多了,却在那疯狂地燃烧着划过天际的数年里做下了千古留名的丰功伟绩。

  外面的世界,正处于现在的我几乎难以想象的和平盛世。对魔法使的差别待遇在这个时代几乎绝迹,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大约也将后无来者的盛放时期。曾几何时的梦想,在不是我的人手中实现了。

  这很好。

  不知不觉间,我在此前某年种下的、以五十年一度的频率开花的魔法植物近期又该到花期了,两三轮前的落花酿的酒也到了可以喝的时候。分一壶给远在大陆另一端的夏洛克、分一壶给某位周游大陆行踪不定的厨师,再开一壶在盛放那晚独酌,自百年前起就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说起来也到了可以给那两个孩子送酒喝的时候了,不过这次的数量不太够,就等下一批再说吧。

  盛放的夜往往正逢流星雨。实际上,也有认为这种花正是在流星雨之夜才会开花的研究。不知道这几百年里有没有进展,或者那只西边的猫对这个有没有兴趣,有没有分出神来随意探索一下。

  会在这种夜晚沉溺于回忆实在是无可厚非,叶间偶然漏下的、分割细碎天空的光芒会把我带去人生的数个转折点。那是我觉得无论我多少岁了都忘不了的东西。

  正如我偶尔,还是会在深夜的梦魇中见到他。他是熟悉的,那副在南国生活时的模样……一如每次他拜访岚之谷时,向我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再落下亲吻。而我会如同从前一样,闭上眼,放任那不真实的幻觉继续动作。

  那是——

  那是,我所深爱的噩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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