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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好黑,我,害怕

小说:爱之忏悔集 2025-08-19 22:45 5hhhhh 1230 ℃

Part I

又是如往常一样的一天,一阵强烈的刺激迫使我睁开眼睛。我知道每当这时候她就会坐在我的胯上,而我的下面也就因为清晨即将睡醒起时的力量很容易地被藏在了漆黑无光的狭小空间之中。

“该起床了。”她说道。

“嗯……”

说罢她不由分说地活动了起来,依旧如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地。似乎对她而言这种行为没有丝毫快感,只是单纯在做一种机械性的运动。我尝试过各种技巧,只是为了在这种时候能让她尽量“快乐”一点。我尽力的摩擦着女性最为敏感的地带,挺起腰迎合着,竭我所能,尽可能的最大化我的战斗时间。奈何她仍旧不为所动,依旧在机械的运动着,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她丰满的胸部在一次又一次的起伏中摇摆着。真是可惜,多好的年华啊,而她却因为我永远的失去了本该享受快感的权利。她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她真的失去性快感了吗?她恨我吗?她真心爱着我吗?随着她每次往返,我不禁产生疑问,想问她,也想问我。可恶,这全是我的错……

咕噜…咕噜——客厅的电水壶发出噪响,烘托着躁动的气氛,腾腾热气在壶中翻涌蒸腾,凝成“汗珠”在壶内壁缓缓流淌……

逐渐的,我在这循环往复的运动中逐渐丧失主动权,败下了阵来。几阵战栗过后,体液不争气地摇起了“白旗”,从我们交接处溢出,混杂着她对我的“关怀”。我真的,为了她,至少延长了正常男性1.5倍的时间,我感觉我的力量想要再次撼动她,莫过于蝼蚁撼树,螳臂当车。

“你好了?”她问道,依旧面无表情的。很难想象一位新婚不久的女性能不为所动地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如吃饭喝水般的平常。

说罢,她默默的自己收拾起了“残局”。

我心有不甘地,而更多的是对她的愧疚,

“我还可以,为你多做几次”我颤颤抬起了手……虽然这种高强度的忍耐使我疲惫不堪。

“不用了。我只是过来喊你起床。为了你的身体你还是多歇歇吧。吃了饭就该上班了”。

一种强烈的反差感瞬间涌出:此时的她,衣不蔽体,头发有些许凌乱,乳头微微泛着红晕;她双手轻轻扶着我的腹,张腿坐在我的上面,性感的姿态展露地一览无遗,低头就能看到满溢的液体在我们之间静静地躺着、缓缓流动着;而她与我对话时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喝茶一样稀松平常,配合她的扑克脸更令我猜不出任何她可能的心情。

“你很厉害,我相当满足”她平静地补充着。

我能体会到,她的身体是会接受到这些刺激并作出反应的,而对于神经衰弱同时又体弱的她就好像体会不到这样的刺激。好像那部分的神经与她的大脑皮层彻底失去了联系,永远地断开、坏死了。

(说起来以现代的医术能够治疗吗?可能会非常困难且昂贵,毕竟她的神经衰弱就需要每天吃药来缓解,无法根治。然而事实是:我从没问过她的意见,就算到那一天,当医生询问起病因时,我们也会因为难以启齿而不能准确地描述,为手术徒增难度与花销)

目光涣散的她跟少年的时候对比就像换了一个人,年少的她活泼可爱,眼神清澈动人,至少那个时候的她我能确认她是爱过我的。

Part II

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小的时候我们是邻居,住在一个不算热闹的公寓里。这个公寓里的大部分人都要跨城工作,有的人为了图方便就干脆在工作区借宿,干脆几周甚至几月不回家,我们双方的父母便是这样的情况。

我比她大五岁多,一直都是我护着她,一起玩,一起上学。她经常缠着我,我理所当然的当了哥哥,我们也各自认了对方的父母为干爹干妈,对于我们的关系,双方父母也没有任何意见(也可能是因工作忙碌无暇顾及)。

那时先是她的父母在外又租了房子,就把女儿放心地托付给我家照顾。最初我父母依旧是工作休息从岗位到公寓两点式地来往,早出晚归,很辛苦。因此,她一直都是我来照顾的。她父母多次建议我们在工作区再租一间小房子,后来等我有一定自理能力之后,我父母也搬出去了。(为什么不把孩子带去工作的城市呢,我问过父母,那时还不懂事,似乎是怕小孩子吵闹影响到那里的人,人们工作压力都很大什么的,也没多问)

父母搬走之后,走得仓促,双方家长并没有交代什么。我们便依旧像往常一样生活……

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随着我们逐渐长大,懂的也多了起来,男女之间的隔阂丝毫没有阻挡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的父母都很开放,看到我们如此亲密,就算最后把女儿嫁给我也毫无意见,虽然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玩笑话,从未有人当真过,毕竟我们之间差了至少五岁。

我们关系很好,谁也不嫌弃谁。在男女青涩的年代,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不经意间捅破,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更近了一步。

那种事情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没有任何意外,顺理成章地,顺水推舟地,由浅入深地……

她喜欢晚上来,带着我家钥匙,像进自己家一样来了我的房间。

“哥哥,房间好黑。我……害怕……”

几乎每次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她都会这样说。双手食指指尖相对着,惦起一只脚尖,身体轻轻晃动,娇滴滴地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随后又暗地贱贱地扬起嘴角。

我们的父母往往都不在,于是她直接将门反锁,我们直接在客厅里做,很畅快。有一种在公共场合的暴露感,这毫无疑问地为我们的“嬉戏”增加了情调。

“哥哥,我,想要更多!”

我把台灯拿了过来,昏暗的光线很有氛围。

在这期间我们尝试了各种小玩具,每次都酣畅地结束。

“呜嗯,呃……又…又去了…啊”

年轻气盛的我们一晚上做个几次是常有的事,夜晚时光总是那么充实。

那天晚上,我本以为会和往常一样,做个几次我们就一起洗一洗,再一起睡觉。

我把她绑在茶几上,让她正面朝上,微微发育的胸膛挺挺地立着,像两个粉粉的小山丘,在昏暗灯光的映照下投射出模糊又诱人的阴影。双腿张着,在绳子的固定下,小穴最大程度地咧着,小小的欢乐豆(学名:阴蒂)孤立无援地暴露着。

我小心地抚弄着,这样的状态、又是在客厅享用食物的茶几上,她心中的羞耻毫无保留地写在了脸上。很快,她来了第一次,缓缓地喘着气,胸口随呼吸有致地起伏,纤小的乳首挺立,让两个小山更尖了。

随着她的呼吸,我循序渐进地把牛子(学名:“额,你懂的”)插进去,刚刚高潮就被填满,里面的液体随之被挤出,同时出来的,是她剧烈高潮喷涌的汁水。

是的,她很敏感,这正是我们这个年龄应有的敏感度。我没有做完,只是摩擦了几下就拔出来,穴内的强大负压强就像是她的身体对性的渴望,我还是奋力拔了出来。

轻轻拨弄起了像米粒一般小小的乳头,只一碰,她的淫水又高高涌起。

公寓的隔音不是很好,我们都克制着声音,她默默地顺从我的摆弄……

“我是今晚的夜宵,哥哥一定要慢慢品尝喔!”

说到夜宵,我动身去冰箱剥开两根香肠,“你饿吗?”

“想吃,想吃哥哥的香肠”

“那好,我可开始喂喽~”

“饿啊,不是那里…呜,好凉!”

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孩,两根比手指略粗香肠刚刚好,只是这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冰凉感,带来了独特的体验。“酱汁”很快涂满了香肠,慢慢的也“加热”到了恰到好处的温度。

“想吃吗?”

“想吃!好饿!”

当着她的面,我把两根香肠都吃了。

“你吃这个吧。”微微勃起的牛子,不多不少,也是刚好填满它的口腔,甚至有略微余裕。

“嗯唔,呜呜…”

看着她吞下了我的“酱汁”,我细细回味着她的那部分在口中顺滑的口感,搭配着香肠的美味。真不愧是“泡面伴侣”,搭配“酱汁”也格外的合适。

“想,想要更多,快乐……”

现在是玩具环节,我把“全自动无声型智能柔性计数活塞往复仪器”(我取的名字。蒸馍,你不扶器?)固定在她的身下,不高不矮,又高又矮刚刚好。

“来我们看看,你的极限是多少次”(平常的话她最多来个七八次,我们就洗洗睡了,有时洗澡的时候还能再来上一次)。

“嗯嗯,要固定好哦~”

“啪嗒”,我把新买的高潮计数贴片贴在她圆润的小腹上,这个仪器能跟据体内激素水平和电信号来进行判断。以我的奖学金,攒一段时间还是买得起的(不要多问,问就是剧情需要)。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影像一只受困的小兽,时不时又挺起了腰,时不时又抽搐几下,喷溅出淫乱的汁液。真是滑稽有趣啊。

趁乱间又偷偷给她再次品尝了几口“蛋白质-DNA混合营养液”。

“呜呜额…又…又…啊——”

昏黄灯光的烘托下,不免让人产生困意“我去歇会儿,一会我们睡觉。”

“嗯哼~哥哥一会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再给我一次,在下面~今天下面还没有给,想…想要~”

“好的,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最…爱你了…哥哥~”

Part III

她说的爱我,不是被性冲昏头脑而胡言乱语的。做爱只是我们生活中的小插曲,(毕竟谁受得了一次性做那么多次啊……)我们间的关系一句话很难表示出。

平日间,我们是很义气的朋友,经常趁放假去附近、去山野、林间溪流嬉戏,采风、吟诗、写生……(包括打野战……当然这个不算……除这之外的玩耍还是很有情调的……(你听我解释!!!));在日常琐碎中,我们有相互拌嘴,相互包容,妥妥的小情侣;拜我所赐,他在学习上,特别是作文课,都很有文笔,她的生活充满了诗意。有关理科的知识,我也会做出比较生动的讲解,很好地弥补了她对这方面的缺陷;我们之间的关系远超普通情侣,这就是青梅竹马吧……当然在满足对方生理需求上,我们也是心心相印、心照不宣地死死拿捏住了对方的欲望。

不知睡了多久,那一天的中午醒的格外晚。昨夜的疲惫一扫而净,却总觉的好像少了什么。

她有时醒的比我早会坐在床边刷手机,这次我是第一次醒这么晚……

等等。

正当我回忆昨夜的细节的时候却有一部分空缺始终无法记起,到底是……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赶忙从床上跳起。

虽然窗帘紧闭,昏暗潮湿的氛围很容易就判断出今天的天气,这也是我睡过头的原因……天那,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为自己找借口。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虽然有看过相关影片,但这种情况的实例简直少之又少,其后果我们也无从得知。这,属于是虐待的范畴了吧……

来不及穿衣服,我拽开客厅门。果然……

我睡昏头了……

“噗嗤……噗嗤……”机械无情地照常运作着,就好像自创造之初,它的使命就是这个。机械总是最听话,最顺手,只会有条不紊地按照设定运转。

外界低垂凄惨的蝉鸣嘈杂的掩盖了周围的任何声响,好像在抱怨着不合时宜的阴雨让它们错过了繁殖的最佳时期,它们的整整五六年的蛰伏就这样彻底错付,化为污泥回归了尘土。

我竭力克制着颤抖的双手,摇动着她……

“对了,关、关机器!”一个踉跄使我摔倒,感受不到丝毫疼痛。这段时间格外漫长,我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取而代之的是蝉声的“埋怨”,格外刺耳……我是不是死了?我一定是在做梦!赶快醒过来!赶快醒过来!她是不是还被绑在客厅!不行,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我得醒过来!!

“你,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好渴、好……好饿…………”她的嘴唇枯焦不堪,连带着下体的红肿。那时的机器竟是在干燥的环境中运作,没有任何的液体作为润滑……全干了……唯独地板上还有大量的水,就像哪里漏水了一样,一直延伸到客厅的角落。准确的来说不是水,是……我不敢看了,可能是被台灯映照的,有些许像是尿液的黄色,甚至、有丝丝的暗红……一定是我的错觉……

“一……一千多”不对,我甚至数不清显示屏上的位数,是一万?十…十万?这……这么多组往返运动……

“高潮次数……”我盯着计数器上数字:“99”

不对,九十九次!不对!

计数器很小,只能显示两位数字。而99是它计数的最大值,也就是说……我不敢想……我不敢想象……

我记不清昨夜是几点睡去,只知道我现在紧紧抱着她,是下午六点多。昨晚明明是趴了一会。一睁眼就,在床上了……

从那时开始,她却好像已经不再是她了,双目开始涣散,彻底失去注意力。

“你不是饿吗?快吃啊,求你了……这里有牛奶,先喝牛奶!不对,先吃香肠垫垫。不对,先喝水!………我在说什么!……我………”

“哦………”

我哭了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为什么?”

“我,忘记……了。…为,会要。什…邻吵………”,机器已经停,她却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

Part IV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又过了一天,我发现我躺在床上。我猛然跳起,发现自己居然穿了衣服,客厅也恢复了整洁。可昨日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可恶,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她,她还能行动!

明明,我们可以友好相处的,她会告诉父母吗?我会怎么样?她还好吗?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不敢再踏进她家。难道她刻意躲着我?

确实,不管怎样,她总要外出吧,毕竟还要去购买食物什么的,总不可能哪里都遇不到吧……除非………

“咚咚——咚”

“你在家吗?你……”

我紧张了起来,求求你别这样……别想不开……我掏出他家钥匙,鼓起勇气,打开了她的房间……

“我,我想要……快乐……呜呜呜呜

没有感觉,我是不是……废了……呜呜

我没有快乐,

哥……哥………

好孤独………呜呜……好空虚…………

我好怕………………呜呜”

只见她坐在墙边,光着下身拼命地刺激着阴蒂,明明地面上积满了她的水,她却没有任何感觉……彻底丧失了快感……

从此我们的往来日渐减少。

两年半后,她的父亲终于带着她搬去了外地。

据父母说,她的母亲在一次事故中死于工伤,而她似乎得了抑郁,经常自残,手腕上有了道道疤痕,身形也日渐消瘦。为了治疗,他们专门移居到了别的城市。

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又不知过了几年,只记得那一天很乱,她爹哭丧着来我们家哀求。

那一次,我又见到了阔别多年的她。看得出,她被养护地很好,各种手术也很成功。为了女儿,她父亲没少奔波,明明算是比较年轻的他跟我的父母比起来简直老成了上一代的人。

“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一心只顾着挣钱。错付了她这么好的青春。”

“怎么了,怎么了,快起来啊,别跪着啊。有话咱进屋说啊,都多少年的交情了……”

他说,他女儿近些年来精神状态很不好,明明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没有人敢和她交往,说什么非我不嫁之类的话,不然就要跳楼……

“算我厚着脸皮、豁了这条该死的老命,求求你们,不要嫌弃………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哪怕是我这条不值钱的老命!哪怕是当牛做马!………只要,只要让她住在您儿子身旁,哪怕是做保姆………”

“这是闹哪出啊……我们当然……我们怎么……她可是整整小了五六岁啊!”。我父母看到他这不堪的样子,也不忍低眉垂泪,话到嘴边又看向了我这边。

毫无疑问的,

我答应了

他临走前说了很多,而她只是缩在墙角,默默擦着眼泪。

就这样我们结婚了。

婚后,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看出她很想有一个孩子,通过抚养孩子来排解自己的空虚。至少证明自己是完整的,她的一生没有白活,也对得起父母的养育。

她最喜欢的,便是坐在一旁,用涣散的双眼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她有神经衰弱,我不敢,也不好意思让她付出太多。于是经济收入的责任便落到了我肩上。

依旧是我照顾着虚弱的她,但她还是倔强的分担了一部分家务。时光仿佛回到了之前,我们青涩无知,互相迁就着、照顾着。只不过,她不再活泼,没有了拌嘴,取而代之的是她的顺从。(我多次想过她是不是来报复我,会偷偷给我下毒什么的。无所谓了,就算她真的打算报复,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的)

在我们的努力下,终于,她怀上了。得知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烁着光点(可能是我的错觉)。之后她终于过上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快乐的时光(至少我是这样想的),而我更是对她呵护有加……

Part V

午夜医院产科的走廊格外寂静,唯有几盏灯再仓促的脚步声中忽明忽灭,让人知道时间没有凝固。

产房的门开了,迎面走出的是随行的护士,阴沉着脸,“……保大保小……”手术间的护士匆匆赶出

“什么?!”

“嘘——就,问你……”显然护士也感到十分抱歉。周围的家属都默默低下了头……

我曾预想过,但始终不敢相信,这种事还是发生了……

“什么情况……”

“大出血,血流不止,医生正在竭力控制。老实说,本次情况不容乐观,甚至两个都……”

“别说了……她的意见呢?”

“她现在因过度失血,正、神志不清……”

来不及了。

我的脑海闪过无数场面,翻涌的海水掀起猩红巨浪,将过往的船只拍得支离破碎……从那残缺的碎片中,我看到她双目无光地躺在狭小漆黑的空间里,没有一丝笑容、更没有一丝泪光;清晨的她坐在我的身前,捂着娇嫩腹部像是拼命在体会这份情谊,而手腕的疤痕却煞风景地横在那里;那天的下午,客厅地上的血丝化成纤细的长线……紧紧缠绕,填满我的视线。是的,我明白了,那是血,只是我一直不敢接受……我现在好怕血……又那么地需要血,希望它不要流走。带刺的玫瑰……深沉的……爱……

嫩芽从泥土里钻出,

留住了青春的露珠。

在朝阳照耀下,

映射出嫩芽的梦。

她会是参天大树?

她将硕果累累?

她有最大的心愿:

在土地中留下脚步。

我环顾了一周,迎接我的是一片死寂。

来不及了,她的父亲早已跪倒在地,似乎昏了过去。

来不及了,依稀记得,她也曾是个天真的少女。

来不及了,夏末的蝉在急躁地等待着雨停,它们将在树荫下相聚。

来不及了,年末又是新的春天,新的轮回还要继续。

来不及了,丰收没有丝毫喜悦,要赶在作物坏掉之前全卖出去。

来不及了,在厚重的积雪压倒一切之前,要准备好过冬的储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

“小、、保小………………”

………

Part VI

“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您的女儿………”

“该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们,一直以来,辛苦你了”

“………”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真是辛苦你了。她说,她每次被欺负都是你出面相助……“

“是的……”

“她说,她真的很怕黑,是你给了她生活的勇气……”

“可能……”

“她说,她不听话,跟你闹脾气,差点打伤你……于是一直不敢再找你”

“什么?!她是这么说的………?”

“别包庇她了,她不是很听话。一难过就割手腕,她说这样能保持清醒………她母亲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努力了大半辈子,还不如………”

“………”

“………”

原来如此……

Part VII

“医生!她又醒了!!”

“怎么这样,麻药已经是最大剂量了,再加就对婴儿产生损伤了”

“怎么回事?别再用力了!这样会让你失更多血的!”

“怎么能让她痛苦地死去…………”

……

“赶紧……,动手,保住孩子……”

从医这么多年,医生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极端情况下还能挤出完整的话来。一般人顶多无意识间发出几段毫无逻辑的短语。

“呃呃——啊呃———”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尽力配合着。

“您,真伟大……”助理护士不禁感慨,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手术很成功……

这在医生的生涯中是为数不多的奇迹,他本以为这场手术将是又一次的双亡。

“快!转移病人!输血抢救!”

“可是需要经过家属同意以及手术资金问题……”

“后果我承担!额外的医疗费由我垫付!!不能放过一丝希望,至少!也要试一试!”医生斩钉截铁地发出指挥。

产房里的一切,我听的一清二楚,此时,我心情复杂地坐在长椅上,把头埋在胸口。

走出来的是助理护士们,她们小心地带着孩子前往呵护病房。

孩子的脸,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可爱。

孩子保住了,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Part VIII 后日谈

雨天,我们淋着雨仓促地举办了葬礼。

“你不打伞?”主治医生给我递了把伞。

我们站在她的坟前。

“她,走的辛苦吗?”

“对不起,我没能把她救过来”

“………辛苦你了………”

“不辛苦………”

……

我给他递了包烟,他婉拒了。

“她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女性”医生看着天,“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正因如此走上了产科医生的道路,尽管我是个男的。我想,母亲在生我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当然肯定没有您太太一般伟大……抱歉我多言了……”

“谢,谢谢”

“看得出您真的很爱她,希望您不要太难过。天堂将是她的归宿……抱歉……”

“没关系。”我真的爱他吗?感觉最多的是出于对她的愧疚……都怪我年轻时做地太过了。如果我们只是单纯地保持正常关系,她现在应该早就嫁了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吧。

我常常想:会不会是因为有我这一部分的蝴蝶效应,间接地影响了她母亲的死,影响了她的一生。至少我很明白,这次她的死绝对受我影响……

“对了,她最后托我告诉你”,医生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似乎在卖什么关子:“她真的,很爱你”。

我没听错,她爱我。陪伴我这么多年的难题突然有了答案。

从那次之后,我每天都枕着悔恨入睡。梦里是她饱受折磨却无人解救的挣扎……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确切的解吗?

“她还说什么了?”

“不知道……其实骗你的,自抢救开始,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她这么努力一定是爱你的啦,这还用我说?……哈哈……”

我知道对方只是出于好意地开个玩笑,然而却因为这句玩笑,我彻底泪崩了。我多么希望这是句真话……

“找打啊!既然是骗我就别当面戳穿它啊!”

“额额,开玩笑,开玩笑!”

………

………

“吱——”卧室门突然缓缓打开,将我的思绪从几年前拉回。

“房间好黑,我,害怕”

我吓了一跳,泪眼恍惚间,她竟又复活拽着我的手臂,趴在我的床边。

我急忙揉了揉眼,原来是女儿啊。我还以为……

“爸爸,房间好黑,我,害怕”

“到爸爸房间睡吗?”

“爸爸你怎么哭了?”

“爸爸,也怕黑啊……”

……

(笔者最后告诫大家,做任何事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要一时冲昏了头脑。

没事多陪陪孩子,家人可是金钱买不来的)

本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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