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在在遙遠的未來，科技極為發達的時代，所發生的故事。

一間拘留所中，一名少女與一名女警正在面談。

此刻，她們的談話接近尾聲。

「總之，再次謝謝妳願意來這裡打工。」女警說道。

「不會，不用做事，只要體驗的工作很適合我而已。」少女淡淡的說。

然後她又附加一句：「這份工作的薪水確實很高。」

「妳通過面試了，請跟我來吧。」

女警帶著少女來到拘留所內的整備室，一個身穿白袍的女醫生正在準備中。

女醫生看到少女，似乎很高興的說：「歡迎新人，妳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缺志願者，犯罪率低下的情況還得維持設備開發...」

「已開始紀錄，請回歸正題，醫生。」女警說。

「了解，重聲一遍，新人，妳已經了解要做的工作了嗎？請複述一遍。」

「我知道，最新的移動監獄的體驗，時長三年，不能提早結束，可以任意嘗試脫逃。」少女自信的回答。

「沒錯，妳很清楚了，那我們立刻開始吧。首先，請妳在屏幕上選擇外裝與內裝。」

「外裝？內裝？」

「對，移動監獄是在正常的社會上生活，因此妳會需要一套路人看的服裝，而內裝則是私服。」

「即使是這樣華麗的禮服？」

「沒錯，內裝可以任意選擇，而外裝則選擇較少。」

女警插話道：「內裝也可以增加鐐銬，會多一些獎金，但是也不建議妳選擇鐐銬，那會很不方便。」

「不，我要選。」少女說道。

少女猶豫了一會，內裝選擇了一套白色魚尾裙禮服、褲襪、長手套、高跟鞋，然後追加了頸手枷、腳鐐、拇指銬。

「妳選這麼多，會很難行動。」女警提醒。

「沒關係，不會被別人看到，不是嗎？而且這裡沒有頭部的拘束可以選擇，不然我會都選上。」

女醫生說：「妳接下來會看不到、聽不見也不能說話，所以內裝不需要頭部的拘束。」

「是那樣啊。」

少女的聲音似乎有些遺憾。

女警說：「所以才不建議妳增加鐐銬。」

少女搖搖頭：「那樣也沒關係，我剛才發現下面顯示出對應的金額了。」

「好吧，妳的意願是最重要的。」

「至於外裝就這件哥德蘿莉塔洋裝，看起來很輕便，然後是厚底長靴，手套。既然我看不到，也加上這個裝飾眼罩。」

女醫生一通操作，將服裝確定下來。

「好了，正在製作中。我們這邊先開始拘束的部分，請脫掉全身的衣服。」

「好。」

少女點點頭，俐落的脫起衣服。

旁邊的桌子上，開始有東西被傳送過來。

那是一件皮革內褲，旁邊帶鎖，不解開鎖就無法脫掉。內褲內有三根橡膠棒，可以完美填充，有享樂功能，並透過空間技術分解廢棄物。

「這……」

「不要緊張，這是掃描過妳的身體得到的大小。」

「有這麼大嗎？」少女不知自己的深淺，有些懷疑。

不過，她還是接過內褲穿上。旁邊的機械臂正在待命，沒有收到要幫忙著裝的命令。

橡膠棒自動分泌了潤滑液，因此少女可以很輕鬆的穿上，當然少不了被弄得面紅耳赤。

「橡膠棒會檢測妳的身體，只要條件允許的話，會不停的讓妳享受，或者說，剝奪妳的體力。」

「啊！是的，我能感覺到。」

少女下意識的抓住內褲邊緣，不過已經上鎖的內褲無法被脫掉。

「我……我以為，會是那種……禁慾……寸止……類的。」

「事實上，要禁止高潮比妳想像的要困難，人的大腦善於享樂，即使在完全沒有刺激的情況下，也能憑藉意志達到高潮，儘管那是無比痛苦的過程，卻也能讓禁慾失去意義。」

女醫生發現少女還能維持傾聽的注意力，繼續說：「反過來，大腦並沒有抗拒享樂的能力，因此持續的高潮反而是更有效的做法。」

「噢！」

「零點到早上八點不會震動，請把握時間睡眠。另外如果周圍有人時，會減弱震動以隱藏。」

「好……」

少女夾緊雙腿，默默的忍受著。

一件皮革胸罩出現在檯面上。

女醫生見少女一時動不了，便命令機械臂替少女穿上，胸罩戴上後，背後的鎖自動鎖上。這個胸罩有胸墊功能，幫她增加了一個罩杯，在乳頭的地方有一個凹槽，可以吸住乳頭，並且在穿上的那一刻開始就在緩緩震動。

「我會先停止橡膠棒與胸罩的震動，方便我的工作，這項關閉功能在妳離開後會廢棄，所以不用費力去尋找關閉的方法。」

「儘管我們鼓勵新人去嘗試。」

檯面上很快出現下一樣道具。

奇怪的樣子讓少女忍不住提問：「這是什麼？」

「口塞，完全模擬妳的口腔，連結長條狀的胃管延伸到胃部，透過空間技術投放食物。」

「原來如此。」

機械臂開始工作，按住少女的身體將胃管塞入她的口中，自動鑽探技術讓胃管一路向內爬行，少女感覺到一陣反胃，但是她立刻發現牙齒被固定住，保持微開的距離，舌頭也被死死的固定，完全不能動彈。

「嗚。」

難受的感覺很快隨著胃管靜止而消失，少女試著說話，如預期中的一樣，無法發出有意義的詞彙。

女醫生在少女的嘴唇上塗上生物膠水，強制雙唇無法分開，並用特殊的膠帶貼住嘴。

「還沒完成。」

少女看向檯面，哪裡已經出現另一個道具。

一邊安裝，女醫生也繼續解說。

「這是鼻塞，長管會一路延伸到肺部，控制妳的呼吸，妳將無法自主呼吸，但是不用擔心，會供應妳足夠的氧氣。」

「什麼是足夠的氧氣？」

少女忽然發現旁邊的喇叭中發出自己的聲音。

「足夠妳走路，但是無法慢跑的程度，所以想要達到高潮會讓妳缺氧，請注意這點。另外我臨時開通了妳的說話能力，真正的移動監牢沒有這項功能，妳離開之後這項功能也會被廢棄。」

「我已經做好不說話的準備。」

少女這樣說，忽然發現被塞入鼻塞後，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想要震動喉嚨也做不到。

「接下來是眼睛嗎？」

「對，這是VR眼鏡。」

少女被戴上隱形眼睛，眼皮被生物膠水以及特殊膠帶封鎖。

「這個視覺好像與我的雙眼沒有差別？」

「這是測試模式，等一下才會調整到正式模式，到時候會一併解釋。」

機械臂繼續操作，少女的耳中被塞進微型耳機，生物膠水固定住鼓膜，使她無法聽到任何聲音。

「妳現在無法透過鼓膜聽見聲音，並且這個耳機會釋放抵銷聲，抵銷骨傳導的聲音，對妳而言會是前所未有的安靜。」

「但是我還能聽見？」

「對，耳機被設計成把周圍的說話聲傳達給妳，但只有對方處於三米內，並且明確以妳為對象說話時，才能聽見。」

「原來如此，就算別人在議論我，我也聽不見，也無法聽演講以及任何錄音。」

「正是。」

「好的。」

機械臂開始替少女穿上一件包裹全身的緊身衣，緊身衣完全貼合她的皮膚。隨著機械臂的動作，內層的空氣被替換為高黏性的組織液，不難受，反而有種清爽的感覺。

「外循環仿生血液，可以清除妳身上分泌所有的髒污。緊身衣會將妳與外界隔絕，不用擔心梳洗問題。」

少女捏了自己的手臂，模糊的疼痛感，她無法將緊身衣的確布料拉離皮膚。

「感覺很奇怪，明明黏在身上，卻不會有濕悶感。」

看向鏡子，鏡中的自己像某種未塗色的人體模型，有清晰的身體線條，閉著的雙眼。

「下一步是四肢的拘束。」

「好。」

少女被要求雙手各握住一團膠狀物，握緊拳頭，機械臂將一雙無指長手套套在她的手臂上。手套的長度剛好包裹雙臂，直達腋下，在頂端與手肘手腕處各有一圈固定環鎖定，阻止手套被脫掉。

機械臂抓住少女的雙手，在背後反折向上推去，更多的機械臂揉捏少女肩部的肌肉，確保她能正確的伸展，手臂逐漸抬高，在背後垂直併攏，小臂之間不再有空隙。

少女被迫挺起胸口，忍不住說著。

「手臂在這個位置，未免也太極限了。」

「不用擔心，所有囚犯都是一樣的姿勢，做不到我們也會注射鬆弛劑讓她做到。」

「原來如此，看來我不需要。」

少女沒有抱怨，她也認為自己可以適應這個姿勢，不需要透過藥物。

一些金屬銬將小臂固定在一起，外面再套上一個針對小臂使用的單手套，拉緊繫繩綁定。

另一個能同時固定大臂與小臂的金屬銬被鎖上，外面又是一個較大的袋子將手臂連同肩膀全部套住，邊緣塗抹特殊的接著劑封鎖開口。

儘管袋子已經緊密的套住手臂，內部的空氣還被替換為特殊的凝滯液體，阻止任何快速移動。

「我覺得這些捆綁太多餘。」

少女嘗試活動手臂，跟預期相同，沒有任何可活動的餘地。

「請理解，這些束縛不僅是為了拘束手臂，更多是對心理的壓制。」

「是那樣嗎？」

少女不是很懂，又試著掙扎了一下，可以微微擺動，但是不多，而且她發現手臂開始發麻了。

「麻木感嗎？沒事的，只是單純的缺氧，因為妳活動肌肉會加速耗氧，只要停止活動麻木感就會消退。」

「好的。」

「接下來是雙腿束縛。」

「請繼續。」

暫停的機械臂重新活動，少女的腿上被穿上硬質的無根芭蕾靴，使腳踝到腳趾都被完全固定。

機械臂強迫少女雙腿彎曲，大腿與小腿貼合，一組金屬銬將兩者綁定後上鎖，各自套進一個袋子中束緊，與單手套的封閉方式相同，特殊的接著劑封鎖開口，內部的空氣替換為凝滯液體。

雖說腿部的固定已經完成，少女發現自己還是可以慢慢活動大腿，準確的說是股關節。

沒等她過多的扭動，機械臂將她按在檯面上，將一件無袖連體泳衣套在她的身上，厚實的材質有效減弱外界對胸部與下體的刺激。隨後又是一個束腰被鎖在少女的腰部，防止她過度扭動腰部。

女醫生拍拍少女的頭，邊說。

「對身體的束縛完成了，妳可以自由活動一會。」

少女趴在檯面上，雖然她知道不可能，但還是很聽話的努力掙扎。

「要我活動……只有大腿跟身體可以扭一扭，哪裡也去不了。」

女醫生關閉少女的視覺與言語能力。

少女的身體停頓了一下，接著用力地扭了一下身體，似乎是被突然剝奪感知而感到無措。

幾秒後，她又重新有規律地扭動起來。

緩慢的，少女一點一點離開原地，儘管她本人並沒有察覺，但確實在往一個方向移動。

「即使是被這種程度的束縛，她還是嘗試做了些什麼。」女警說。

「只是無意義的活動，就像單細胞生物。」女醫生則這麼回應。

機械臂把即將摔出檯面的少女按住，挪動回檯面正中央，又收了回去。

少女的猶豫了一會，又開始活動，這次挪動的是另一個方向。

「很厲害啊，她正在適應。」女警繼續說。

女醫生按下選項，讓少女體內的橡膠棒開始震動。

少女慌亂的掙扎起來，但是她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前進。

「就這麼讓她待著五分鐘，要喝杯咖啡嗎？」

「不了，規定是不行的吧。」

「也對，要排除監視者應該採用更隱蔽的方法。」

「喂！」

「開玩笑的。」女醫生面無表情地說。

「那妳要擺出笑臉，而不是像木頭一樣。」

因為沒什麼事做，兩人隨意的聊天，與此同時有更多的裝備被傳送過來，逐漸堆積起來。

女醫生按下選項，關停震動，重新賦予少女感官的權限。

少女試著晃動身體，她發現無法靠自己呼吸之後，癱軟著放鬆身體。

「感覺如何？」

「有點嚇人。」少女的聲音從喇叭傳出。

「是嗎？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才沒有後悔喔。」從喇叭中播放出的合成音，聽不出是倔強還是享受。

「無所謂。」女醫生看著螢幕上的腦波圖表，可以輕易的判斷出少女的情緒。

機械臂重新開始活動，抓住少女的腰部，將她抬起，立直。其它的機械臂在她的肩膀上被裝上義肢手臂，膝蓋被裝上義肢小腿。義肢可以透過腦波操縱，但是沒有觸覺。

少女試探性的甩動新的雙手，又搖了搖雙腳，不過被機械臂抓著腰部，她只是徒勞的在空中晃動。

「感覺很靈活。」

女醫生調整VR眼鏡的顯示，很快的，少女眼中的視野消失了，但不是完全消失，她發現義肢的影像留在視野中。

「顯示有點奇怪。」

「不奇怪，妳沒有義肢的觸覺，因此讓妳能認知到義肢當前的姿勢。」

「是這樣嗎？」

少女摸向自己的胸口，模糊的按壓感在胸部上出現時，眼中的義肢影像也停止向內收縮，停在擺出爪子的手勢。

她繼續說：「這樣也好，至少未來我可以依靠義肢受阻，來判斷是否有東西。」

「並不是。」

「嗯？」

女醫生沒有做更多的解釋，恢復少女的視覺後，命令機械臂進行下一步。

機械臂取來的是一件緊身衣，這件緊身衣蘊含了空間壓縮技術，可以將少女摺疊的手腳隱藏起來。

「現在我會逐漸減弱機械臂的扶持力道，妳要在這段時間內學會怎麼用妳的大腿擺動配合義肢走路，請開始吧。」

女醫生的話音剛落，少女發現自身的重量全部落在膝蓋上，柔軟的義肢內襯支撐住她的身體，她在機械臂的控制下勉強站穩身形。

少女不停顫抖，不僅僅是難以保持平衡，她也發現義肢腿上穿的高跟鞋難以施力，底部應該是完全的平面。

這時，地面緩緩移動起來，變形成跑步機那樣的履帶。

「請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少女慌亂地晃動義肢手臂，想要保持平衡，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即將失衡時，被機械臂重新抓起。

「因為妳是測試者，才有練習走路的機會，如果是犯人，應該只能自己想辦法吧。」

「那不就只能在地上爬行嗎？」

少女充滿疑惑，但是也沒有餘裕胡思亂想，她得把全部的心力放在腳上。

「妳覺得她要用多久才能學會新的走路方式？」女警說。

「不會太久，只要她能站著就好，靈活不是這個實驗的必要條件。」

「她還選了頸手枷，肯定會跌倒。」

「有裝備的保護，她無法受傷。跌倒更好，可以測試得更全面。」

「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會在地上爬行很長一段時間吧。」

耳機的作用下，女警與女醫生的對話被屏蔽，少女一個字也沒聽見。

少女辛苦的拖著大腿移動，她盡力在調整義肢配合大腿，又不敢過度運動，以免缺氧。

這樣苦悶又受迫的狀態下，少女卻感覺有些興奮。

大概是腦內啡起了作用。

「她不行了。」

「血氧濃度偏低，到此為止吧。」

機械臂鬆開，步道停止運轉，少女往前衝了幾步，沒有跌倒，搖搖晃晃的站穩腳步。

少女停在原地，屈著義肢腿，微微彎腰，一動也不動。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大口喘氣。正因為做不到，只能以感覺比較放鬆的姿勢維持不動。

女醫生重新給予少女視覺的權限。

少女緩慢的轉頭，就這樣的小動作她也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打破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平衡。

「走過來吧。」

「好的。」

少女雖然這樣回答，身體卻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在活動。她先緩緩的讓身體立直，接著緩緩的改變重心，然後才磨蹭著地面滑出右腳。

「快一點。」

「太嚴格了吧。」女警說。

少女一下失去平衡，她下意識要伸手支撐，緊密的束縛感讓她想起自己的雙手正被嚴厲的固定，整個人趴的一聲摔在地上，瞬間變柔軟的地面吸收了衝擊，沒讓少女受到一點疼痛。

「我很快就可以爬起來。」

「妳還有很多時間可以適應，慢慢來吧。」

女醫生操作機械臂，將少女抓回檯面上躺好。

五個環狀物被拿來，套在少女脖子與四肢根部。每一個環都從中間分裂成兩個環，隨著環的分裂，少女的四肢與頭也被拆卸開來。

視覺上十分嚇人，但少女知道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被分裂，而是穿透了空間。處於空間通道兩邊的肢體，在三維的視角看起來就像被切斷一樣。

少女無助的感受自己的頭被機械臂抓著移動，然後被安裝到一個新的義肢身體上，其餘的四肢也被安裝到這個身體上。

少女微微轉頭，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被安裝了新的義肢，甚至還有假的頭部。

「怎麼回事，把我拆成兩個人？」

「妳可以繼續操作那邊的身體，這邊的身體會模仿妳的動作。」

「是這樣嗎？」

少女操作義肢摸向自己的義肢身體，被揉捏的胸部看起來是軟的，不過義肢手沒有觸覺，義肢身體也不是自己的身體，只是無意義的動作。

「軟呼呼的，而且比我的大。」

「妳原本的胸部包裹了多層，正好是這個大小。」

另一邊，模仿少女動作的新人形抬起手，只是放在胸口，並沒有揉捏少女真實的胸部。

「沒有模仿？」

「AI有一套機制決定要不要完全模仿，這次為妳載入的是淑女，像自慰這種不是淑女的動作，將不會被實現。」

「只是摸自己的身體而已，請不要說成自慰這麼重的詞彙。」

「承認或否認都沒關係，妳之後也只能妄想而已。」

「醫生，妳說話都這麼直白嗎？」

「對。」

少女無話可說。

「為了方便區分，妳的頭所在的那邊被稱作裏人形，而這邊的被稱作表人形。」

「請多指教了，另一個我，表。」

機械臂拿來兩套完全仿真的kigurumi外皮，根據少女外表訂做的外皮，甚至每一個凹陷處都使用了空間技術，確保少女身上已經被封堵的洞得以被再現。

少女甚至發現外皮緊閉的眼皮下有一雙假眼珠，就算被人撐開眼皮，也只會看到盲人的眼睛。

裏人形被穿上簡單的內衣後，套上一開始選定的魚尾裙禮服內裝。而表人形則同樣穿著簡單的內衣後，穿上哥德蘿莉塔外裝。

「內裝，外裝，原來是這個意思。所以我的頭會被關在牢裡不見天日，而軀幹被遙控，在外界活動。」

「差不多。」

「這樣也算移動監獄嗎？」

少女說話期間，一開始選定的頸手枷、腳鐐、拇指銬也被鎖上。

少女彆扭的想要活動手臂，根本沒有太多活動空間，另一邊的外裝人形則什麼也沒做，維持淑女的姿勢站直身體。

「有頸手枷的話，我似乎沒辦法控制那邊的手臂。」

「不用擔心，AI會自動做合適的動作。」

少女控制義肢掙扎了一下，無法脫離頸手枷與拇指銬的控制。

另一邊的表人形依然什麼也沒做。

「開始工作時，妳可以盡情嘗試掙脫，現在希望妳保持好心情，不要後悔妳的選擇。」

「我沒有後悔喔。」

少女五指伸直併攏，手肘嘗試抬起，表人形做出一個抬手敬禮的動作，因為是完全擬真的矇眼蘿莉塔少女，顯得十分可愛。

「原來如此，就算我只能做出一部分的動作，AI還是能推測我的意圖，予以補正。」

少女往旁邊走動，趴的一聲摔在柔軟的地面，她一時忘了自己還不會走路。

另一邊的表人形走了兩步，隨即站定，並沒有模仿少女的跌倒。

「起來吧。」

「謝謝。」

少女像小貓一樣被機械臂拎起來，回到站著的姿勢。

「我有問題，接下來的我看不見對吧？那我該怎麼知道另一個我做出什麼動作？」

「妳不會知道。」

「那如果撞到牆呢？」

「AI確保妳不會撞到牆，可能會轉彎或是停滯，同樣的，AI也會自動上下樓梯，妳只需要普通的往前走，不管是哪一種，妳的軀幹應該能感覺到加速度變化。」

「真的能感覺到嗎？」

少女已經可以想像到未來的情況，自己拼命行走，完全沒察覺另一個自己只是站著發呆。

機械臂將一根導盲杖交給表人形，表人形自動伸出戴著絲質手套的纖細小手抓住手杖。

少女發現自己如果失去視覺，根本無法發現表人形做了這個動作。

「棒子的末端會顯示在妳的視覺中，好好利用吧。」

「好嚴苛。」

少女嘗試扭動被頸手枷卡住的手腕，學習怎麼讓表人形使用導盲杖。

「AI不會模仿妳揮舞導盲杖的動作，因此妳無法使用導盲杖攻擊。」

「我沒有攻擊別人的意圖。」

少女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速，這是足以引發缺氧的現象，她趕緊讓自己平靜心情。

雖然，少女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

少女轉移話題。

「說起來，我的頭這邊的人會被關在哪裡？」

「亞空間，妳的兩具身體會進行相位重疊，共享同一個三維座標。」

「這就是『表』與『裏』的意思呢。」

「因為相位重疊的佔據特性，無法從四維進入妳的身體，呈現出一切空間操作都無法對妳生效的結果，妳無法透過傳送逃出來，也無法穿過傳送門或是進入超流場域。」

「原來如此，雖然可以到處走，實際上的我無法離開這個星球，不對，連這個城市都無法離開吧。」

「妳可以乘車。」

「好吧，乘車也算遠程移動方式，但是我看不見也聽不到，沒有旅行的必要。」

「妳有三年的時間可以去探索，我能給妳的建議是，保持好心情。」

「請等一下，醫生說的相位重疊，我在書上看過理論，拆解時要把空間破壞，那樣我的身體也會被破壞吧。」

「沒錯，因此這是個被設定成存續三年的臨時空間，到時候妳可以自行掙脫，或是抱著表人形回到這裡。」

「我的『裏』可是戴著頸手枷，怎麼做出抱這個行為呢，我會回來的，還有獎金在等著我呢。」

「妳的薪資是按日發送的，從今天開始。」

「是那樣沒錯，但是完成的額外獎金也不能放過。」

聊天結束，裏人形被機械臂拎進一個內徑兩米高的球狀物中，並封閉蓋子。

「這個是名為倉鼠籠的監獄。」

女醫生說著，不過距離超過三米，因此少女沒有聽見。

相位重疊開始，球形的倉鼠籠從三維世界消失。

「重疊完成，感覺如何？」女醫生問。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只看到周圍是一個狹小的球形空間，地面上有一個亮點，那是導盲杖的末端吧。」

「很好，現在重疊完成，除非暴力破解，從外部沒有方法解除。」

「我知道了。」

女醫生伸手按在表人形的腰部。

「啊，醫生碰了我嗎？似乎隔著好幾層，有一些推力。」

「請走路看看。」

「好的。」

少女謹慎的，嘗試性的挪動腳步，這次有所進步，，拖著腳鐐走了一步，倉鼠籠也隨之滾動，讓少女待在原地。

走出第二步，少女跌倒了，內部的防護確保少女在戴著頸手枷的情況下，也不會受傷。

「啊，醫生，我又跌倒了。」

「不用向我報告，從我的視角只能看到表人形走了兩步。」

「那個，機械臂……」

「沒有任何方法從外界干涉妳，請自己爬起來。」

「是。」

少女趴在地上掙扎，戴著頸手枷的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爬起來。

這時，少女的視野丟失，僅剩餘義肢的影像，以及地面的一個光點，她知道自己的拘束開始了。隨著倒數計時結束，她也將失去言語能力。

「這是特別援助。」女警說。

「不好意思，請問妳指的是什麼？」

「她看不見。」女醫生的聲音，這句話是對著女警說的，因此少女不能聽到。

「是啊，抱歉，妳的表人形脖子上現在掛著一個五吋大小的手寫板，這是給測試者提供的特別援助，妳可以使用它來交流。」女警說。

「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少女掙扎了好一會，在體感中她把自己調整成跪姿，表人形應該是維持淑女的站姿。

女醫生說:「妳先讓上半身略微往前傾斜。」

「這樣？」

「然後用妳的左手在胸口的位置抓取。」

「那個，我戴著頸手枷還有拇指銬喔。」

「嘗試去做，AI會補正妳的動作。」

「好的。」

「再高一點，往左邊一點，手掌朝內。」

少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動作，只是手腕在頸手枷的手孔內亂動。

「很好，抓到了，維持抓握的手勢，手心面向自己。」

「這樣？」

少女的視野中，被拇指銬牽扯的義肢雙手擺出彆扭的手勢。

「接下來用右手食指書寫文字。」

少女看著眼中的食指寫了一個『A』字符。

手寫版發出『啊』的一聲。

「有成功嗎？」

「妳做得很好，雖然妳自己聽不見，但成功發出啊的聲音。」

「會發聲呀。」

「我們這邊也能看到文字。」

「了解。」

少女疑惑的提問：「我可以書寫，那也能用手語或摩斯密碼交流吧。」

「不，妳做不到，甚至妳也無法在這個手寫板以外的地方書寫。」

「啊，果然不能鑽漏洞。」

「最基本的手勢還是有保留給妳使用。」

「好的。」

「當妳放開手寫板，記得抓取導盲杖，就綁在妳的表人形手腕上。」

「我看不見。」

「請試試看，妳可以根據妳的表人形的姿勢，推算妳的手掌位置，然後根據地面的光點，推算導盲杖的握把位置。」

「可是我不知道表人形的姿勢？」

「淑女的姿勢通常是直直的站著或坐著，如果是躺著，妳的軀幹可以感覺到重力方向，都試試看就能找到。」

「啊，好像抓到了，這個比想像中簡單。」

「全部的束縛已經完成，妳可以離開了。」

「終於結束了啊。醫生，謝謝妳，還有警察小姐，謝謝。」

少女的表人形彎腰行禮。

「妳做得很好。」

女醫生對女警說：「我回去了，妳帶她出去。」

「本次紀錄結束。」女警在日誌上留下完成紀錄。

女警對著少女說：「請跟過來吧，我帶妳去臨時休息室。」

少女的裏人形跪坐在地上，正努力爬起來。

「請等一下，裡面的我還坐著。」

「需要我抱妳嗎？」

「不用……不，請動手吧，我不該耽誤警察小姐的時間。」

「好孩子。」

少女發現自己真實的軀體被打橫，有規律的搖晃，應該是被公主抱的姿勢抱起，開始移動。

「送妳到這裡，抓住喇叭鎖的門就能開門，出門後左轉直走就能走出拘留所。妳可以隨時離開，也可以一直留在這個房間內練習怎麼走路，不會有人打擾妳。」

少女想說謝謝，卻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看來說話功能也已經丟失了。

少女比出『讚』的手勢，然後彎曲拇指兩下，表示感謝。

「看樣子妳不能說話了吧，看妳的手勢是只伸出大拇指，應該不是稱讚，而是想要表達感謝吧，無需客氣，應該是我們要感謝妳。」

（這種程度的手語都被封鎖了啊。）

「我走了，晚點再來看妳，如果妳還待著的話。」

少女擺擺手掌。

女警的聲音消失，絕對的寂靜籠罩少女。

（看來，漫長的走路練習要開始了。）

少女想要開始努力時，體內安置的橡膠棒與乳頭的位置開始震動，迫使少女好不容易集中在精神潰散。表人形的身軀也發生微弱的顫抖。

（啊啊啊，還有這個，我都忘了！）

（好強烈，集中……不，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要這樣三年……）

---

那不是很好嗎？

車站，人來人往的過道邊，一個穿著哥德蘿莉塔服裝的精緻少女優雅的站著，她的一隻手拄著導盲杖，另一隻手上抓著一塊小小的手寫板，上面寫著『等人』兩個字。

一個穿著探險裝與大背包的女性接近。

「妳好，請問妳是編號AAA的旅客嗎？」

少女點點頭。

「妳好，我是妳雇用的導遊，這是我第一次為妳這樣的特殊客人服務，請多指教。」

『請』

「由於妳看不見，由我拉著妳的手，可以嗎？」

『麻煩妳』

表人形伸出義肢手，少女感受到真實軀體上傳遞的拉力，跨出大腿。

少女被牽引著，緩緩走向列車的方向。

「我們現在搭乘的是雲海型觀光列車，妳的左邊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

少女聽著，一邊享受體內的震動，她想像中的旅遊開始了。

---

大街上，一名身著黑色系哥德蘿莉塔服裝的少女以公主抱的姿勢抱著另一名少女，她的手腕上吊著導盲杖，顯然是盲人的角色。

那名少女身著白色系禮裙，腳上戴著腳鐐，手腕與脖子被頸手枷鎖住。

奇妙的是，兩人的容貌一模一樣。

奇怪的是，白色少女很不安份的樣子，雙腿不停擺動。

黑白兩色的少女們一路緩慢向前，路人紛紛讓路，並議論紛紛，維持關注。

終於，有人出聲搭話：「請問妳們需要幫助嗎？」

白色少女一愣，抓住黑色少女脖子上一塊手寫板，在上面高速書寫文字。

『需要！』

『太好了，一直沒人向我說話，我以為路上沒人。』

她寫出的文字同樣有種奇妙感。

「妳……需要什麼幫助？」

『請帶我去附近的拘留所，拉著導盲杖好嗎？』

「可以吧。」

雖然是有點奇怪的要求，路人還是答應了。

『謝謝你，好心人。』

在拘留所內，少女正在被拆裝，還是三年前那位女醫生。

「從妳隨身攜帶的黑盒子取得紀錄，看起來妳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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