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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精灵都市同盟(12)休止的狂澜,1

小说:末路的魔女 2025-08-19 22:43 5hhhhh 8650 ℃

  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化作单调的色彩映入眼帘。

  午阳的光晕温柔地漾开,回旋在我茫然的眸子里。总觉得视野有些暗淡的不自然——是错觉吗?想必不是。

  “咕呃……”

  仅仅在床上稍微翻了下身子,传来阵痛的子宫口就满满地鼓出精液,一颤一颤的,就像小小的高潮。

  紧接着是大脑神经衰弱的刺痛——我难忍地咬紧牙关扶住额头。昨晚夜不能寐地被凌辱,即使在中出的高潮中失去意识,也会被喂进某种药物,然后醒来、被继续侵犯。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清晨。

  睡眠不足兼连续几天的高度紧张,使我的脑袋和心脏都有如被啃噬般疼痛且空洞。好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以至于眼中的所有东西都显得失色起来。

  自己身体正逐渐发生变化,却无可奈何——我会变成什么样呢?这种问题也没有余力去思考了。单是维持理性就已经竭尽了全力。

  要忍耐……

  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尝试放弃沉浸在悲凉的情绪里,让思考集中。

  不管沦陷到了什么境地,只要还活着就总有办法的。只要还维持着理性……

  “醒了吗?”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扉。推门而入的声音虽然说不上友善,但也绝不是不友好,而且婉转动人。

  ——银铃般平和而清丽的少女嗓音。对于昨晚刚经历了噩梦般凌辱的我而言,简直就像黄沙深处的清泉般澄澈甘甜。

  睁开眼,我回头朝门口望去——踩着有如经过测量般工整的步伐、推门而入的身影,是面容有如人偶般柔美精致的灰发女仆。

  碧色眼眸的目光暗淡地低垂着,露出毫无感情的柔和神态。严实的女仆装裹紧在身上,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折即断——完美而又真实的轮廓,和我最初的印象相比丝毫未变,依旧恍如初见那般惊艳。

  她的手里端着餐盘,引人的香气攒动起我的鼻尖,喉咙里发出干涸的声音。

  “唔……”

  我茫然而盲目地开阖嘴唇,睁大双眼张望着缓缓走来的女仆。

  歌利亚的人偶女仆、希格琳黛——使我和无数人们陷入绝望、罪魁祸首毫无争议的推波助澜者。是她在我初来异世界时,使我从崩溃的边缘恢复理智。也是她听从隆迪亚的计划,杀死了特里扎先生、掐灭了我和希恩逃脱的希望、任凭此城沦陷……

  不过也正是因为知晓她只是个人偶,此时的我心里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愤怒、亦或者怨恨的情绪。实际上,除了最初听到其声音如久旱逢甘般的惊艳外,我的内心再无其他波澜。

  到底是紧张到尽头的吊桥效应、还是斯德哥尔摩式的心理依赖?——自己正无可救药地对眼前女仆产生好感。无论在感性还是理性层面上都难以接受。

  我一直都不算是什么坚强的人,濒临崩溃的时候很容易发生心理依赖——这点我是清楚的。趟在自欺欺人的界限上随波逐流,此时估计也别无他法。权当是为了维持理性而做出的妥协吧。

  “请用。”

  女仆踩着精准的步伐,带着敬语将餐盘放在我面前。

  我迟疑地愣了起来,最终还是从餐盘上接过水杯,吨吨地喝了下去,然后便啃起了三明治——煎得恰到好处的肉排口感干嫩、却索然无味。异世界的食物真的很差劲,不过更可能的原因是自己的心情使然。

  “好好吃完,否则会撑不住今天的侍奉工作。”

  看着我难以下咽的模样,女仆伸手从我手里夺过三明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往上面滴了些什么——

  “给。”

  那是调味料吗?我伸手接过三明治,重新在上面咬了一口。虽然口味没什么改变,但微妙流淌在鼻尖的香气,清晰如柠檬般,使粘稠的思维变得清楚了起来,嘴里的唾液也跟着溢出——自己居然这么简单就有胃口了?

  而且心情居然也跟着好了许多,仿佛直到刚才的苦痛都只是撒娇一样。

  难道那是媚药?虽然第一时间起了警觉,可身体并没有随之产生相应的情欲,体内除了唾液腺以外的所有机能都没有异常,连肚子都总算放松了下来、发出了咕咕叫声。

  仿佛对自身处境毫无概念似的。却也别无他法——我就是这么容易就产生食性喜悦的体质。

  不知不觉,嚼着食物的动作开始变得情绪化。几近再度失衡的理性意识到了这点,让我不禁诅咒起自己的本性来。

  接下来,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还维持着理性就好。其余的多想也无益。

  “接下来换衣服。”

  女仆继续毫无感情地说着,仿佛执行既定程式的机械那般。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深黑色的布,边缘挂着金黄色的丝穗。从形状上看应该是用来遮掩胸部和下体的衣物。裸露大片皮肤、带有麦穗般流苏的布片,穿在身上有些像是舞女,但毫无疑问是奴隶服。柔如丝绸、薄如蝉翼的布料,确实也充满诱惑的情趣。

  叫我穿着这种东西侍奉男人?我感到自己的面颊又在微微发红。光是想象接下来的事情,滚动的情欲就从下腹溢出,小穴也不知不觉做好了准备……

  “走吧。”

  女仆从床脚解开锁,牵着我脖子上的锁链,带我离开了寝室。

  细嫩的裸足落在走廊上,使周身感到的寒气更冷。我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忍耐着随时失禁的危险,瑟瑟发抖地跟上女仆的步子。

  隐隐听到男人们笑谈的声音,以及和女孩子的啜泣声。

  来到楼梯间,由锁链和铁枷所束缚的少女们,被粗鲁地拉扯着传出哭声。

  十几位少女被铁链缠住,互相包庇着只穿了一点点布片的裸体走着哭着——牵着踢着她们的精灵士兵则没听见似的谈笑风生。

  “呜……”

  对于眼前违背了常识道德的景象,我只能无力地低下头去。

  她们都是理应是和恋人及亲人幸福依偎的普通少女,如今却和我一样沦落到奴隶的境地。

  像家畜一样被牵着项圈、强行拉走;涩涩发抖的裸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湿濡声音。不知走了多久,我的膝盖也随着心情逐渐崩溃,开始软了下来……

  好在自己还是强撑着走到了最后、位于宅邸顶层的会议厅里——精灵的将领们正聚在此处商讨要事。

  只不过从他们无精打采的样子来看,此处氛围似乎不太对劲。将领们默然地落在各座上,不停交换细而尖锐的眼神。我的鼻尖不自觉蠢动起来——从桌上清得干净的光盘来看,应该是刚刚结束了一场盛宴。

  十几位女仆战战兢兢地侍候在诸位要人身边,各自避让着视线。她们中不少人两腿间发生异样的扭捏。脸上也都是清一色的苍白,惊惧地压着啜泣声。

  与瑟瑟发抖的女仆们截然相反,精灵在各自的座上彼此闲聊打趣着。以充满恶毒的视线,无一例外地张望着跪在墙边、全身颤抖的粉发女仆。虽然不知为何那女仆会成为这些精灵们的话题中心,可盘旋在四处的阴沉气氛,毫无疑问地将不愉快的源头指向了她。就连原本为了作兴而专门带来的奴隶队伍,精灵将领们也都像忘了似的没有表示欢迎。

  阴沉而压抑的氛围,简直令此处化为了地狱。唯一说得上另类的,只有位于次座的歌利亚——身为座上的唯一一位圆耳朵异族,年轻男子正相当悠闲地品着茶。有的精灵时不时朝他刺来尖锐的视线,他也通通加以无视。

  位于主座上的希利尔则维持着凝重的表情抬起头,用估价一样的眼神朝我一望,起身倡议道:

  “好了,都到这个时间了。各位虽行军有功,但也不能一直操劳下去,且先尽把兴如何?”

  此话一出,将领们沉闷的眼睛顿时起了兴趣,一开始只是零散的应和,到后来便成了一致的附议。身为奴隶的少女们被推往各自的主人身边。希利尔则是一只大手直接揽住我的腰,拽着我脖颈的锁链使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噫……!”

  尽管已经经过了整夜凌辱,我也依旧对这种接触感到生理性的厌恶。希利尔眯起双眼看着搂在怀中的纤细人儿,轻轻捏住了我的脸颊:

  “怎么了,我的脸很可怕吗?”

  “……我只觉得恶心。”

  虽然被拽着项圈完全无法抵抗,不安和羞耻的身体也像火烧一样兴奋,但通过瞪视希利尔的眼睛,我也总算回复了些勇气。

  “呵。”

  隔着衣物,希利尔一只手捏住我的乳尖,用手指不停把玩起来。

  不自觉发出娇喘声的我,从股间也察觉到了精灵将军的反应。

  希利尔再度将锁链拽近、结实的胸膛紧紧贴住我的乳房,一只大手握紧软糯的屁股上下移动,不停用股间不断摩擦我的身体。

  “不…不要……不行……不行啊……”

  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声也开始加剧,我的理性逐渐融化——昨晚希利尔明明在自己身上泄欲了一晚上,竟然到现在还有精力?

  滚烫的肉棒已经顶在了耻丘上,哪怕是还没有插入的情况下,全身就已经僵硬得发麻。仿佛有冰块从脊梁上滑落那般,洁白的肌肤开始渗出冷汗。

  忽冷忽热的通感几近让大脑发疯。全身发颤的我不停喘息着,尝试让理性稍稍缓过神来。

  就在这个空隙,房间内的气氛已经顿然发生了变化——直到刚才还笼罩在阴沉气氛下的雄性,此时已经沉浸了在情色的旋涡里。身材粗壮的精灵以颇具手法的方式抚摸着女奴的胳膊和大腿,其中不少人已经剥下了衣服开始了前戏。呼吸里夹杂着恶劣的热情气息,精灵狼吞虎咽地咬着女奴的乳房。半裸的奴隶哭泣着被按在精灵的胯间,没等喉咙溢出声音,就被强硬地撬开嘴唇、塞进粗壮的阴茎。

  “哈……呼啊…!不要……嗯、嗯……”

  不知何时自己溢出了淫液的下体,也欲求般开始湿濡地抽搐起来。

  每当希利尔胯间的凸起撩过蜜缝,小腹就一阵疼痛。我拼命地甩着头,企图让大脑摆脱这样强烈的快感,可希利尔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不断揉搓着敏感的耻肉,用勃起的下体调戏裂缝。

  “啊…!啊啊啊!……不要…求你了……让我休息一下……唔……”

  这样的哀求几乎和撒娇毫无区别。在理性几近融化的空隙,精灵将军用嘴堵住了我的声音。

  肥大的舌头在嘴里舔舐揉虐着。不断的猛攻让脑袋晕乎乎的,几乎无法思考。颤动的臀部和腰不停晃着,企图挣扎出去,反而令身体更加敏感。随着希利尔的爱抚,我的小穴连同足尖一同颤抖,乱晃的视线快要被快感的漩涡淹没——就在这时:

  “等一下,将军。”

  从旁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劝阻声,将正奔往顶点的爱抚打断。

  我弓起了被疼痛所缠绕的腰,模糊不清地抬头——湿润的双瞳捕捉到歌利亚的身影。他以带有恶虐趣味的表情朝我弯下腰,青铜色的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紧接着,仿佛是察觉到了精灵将军的视线,歌利亚颇具喜感地嘴巴微张、退回身子:

  “噢,失礼,希利尔将军。我无意对您的技巧提出质疑,但我觉得我还是得说明一下——您的奴隶在示软。”

  ——面对突然改变的对话气氛,我虽然感到困惑,但听完歌利亚的说明后,全身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什么?……你是操心我没办法调教好这只母狗吗,歌利亚?”

  “不,将军——我敢保证,她和您见过的所有女奴都不同。”

  歌利亚对精灵将军的话摇摇头,俯下身将脸再度靠近几近窒息的我。

  即便已经做好了觉悟、以应对最坏的情况出现,我也根本没有预料到这般发展。面对歌利亚充满玩味、悄然接近的脸,我只感到从身体深处升起的麻木。

  那年轻而又俊俏的面庞上,挂着耐人寻味的微笑。闷沉且滑稽的眼睛里却透露着深不见底的理性和瘴气,在对视的瞬间将我全身陷于哭闹的快乐挥扫一空,只留下空洞望不到头的麻木痛苦。

  “呜……!”

  攥紧纤细的手指,我在希利尔的腿上蜷缩起身子。仅仅是被歌利亚这样看着,身体就几近感到死亡的威胁。雌性本能的生殖反应被激发,颤动的子宫在下腹收紧,小穴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喷出淫水,贴紧希利尔的下体同时粘稠地渴求起来——那是雌性陷于绝境中、乞求宽恕的本能。

  “……嗯,反应不错。”

  歌利亚感到满足般地点头、直起身子,甚至回味似地歪了歪脑袋:

  “认清现状、敏锐地及时示软,对于感性水平的调节也都在理性的控制范围之内——虽然多少出于无意,但这些都是她基于现状的选择判断。表面上,现在她会对将军示弱,可实际在背地里,说不定已经策划了好几种足以在夜间同床共枕时刺杀您的方案。甚至在百步开外刺杀您也说不定。”

  “不……!才不会!……”

  歌利亚说出这些句子的同时,仿佛有冰块顺着我的脊椎滑下去似的,我的脑袋几乎失去了逻辑和组织能力,紧忙抬头向精灵将军恳求起来:

  “主……主人……!请您相信我!我根本不敢……”

  “——如果真想让主人接受自己的说辞,起码要把自称改为‘小母狗’,栩株。”

  歌利亚声音响起的瞬间,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近疯狂的恳求也被歌利亚无情打断。

  “人在大吃一惊的时候,总会难以想起自己应该戴上的伪装,对吧?”

  毫不留情的质疑和说明,让此时的我已然哑口无言。歌利亚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空隙,戏谑挑逗着我的眼中恶念一闪、淘气似地笑了笑。同时颇有深意地取下眼镜,用布在镜片上擦着:

  “总之,我建议将军您对她谨慎些——我在普利达领的线人生前和我提到过,勒玛内亚子爵就是死于和某个女奴的交欢中。”

  ——直到他点出这个事实,我便知晓自己已然陷入无从辩驳的结局。

  “……某个女奴?那难不成就是……?”

  精灵将军听了这番话好似吃了一惊,谨慎而愠怒地低语着。两人视线均缓缓挪向已然呆滞、一动不动的我。

  尖锐而危险的视线。被如此可怕的两个男人这么盯着,我已然彻底陷入绝望。绷紧的细瘦双臂松垮下来,深深嵌入手掌的指甲也卸了力,全身瘫在了希利尔的怀里。

  “没错。正如将军所想。”

  歌利亚寂寥地点了点头:

  “您可能没有注意到,这只奴隶虽然很喜欢示软,但脾气却相当不小——将军您未来带在身边数年,在这期间要是调教不周、管控不严,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落得和勒玛内亚一样的结局。”

  “……原来如此。”

  希利尔凝重且充满威胁地点头,无视了少女眼中已然空洞的绝望,握着纤细腰肢的双手用力抓起来:

  “那就给她无期限的监禁和调教,而且是最激烈的那种,得让她变成彻底听话的母狗……”

  “没错。不过将军,别忘了您还需要她生孩子呢?老实说,让她怀孕很简单,但只通过交配肯定是远远不够的——这样的母狗必须经过彻底的驯化,成为将军身边的雌奴隶才能高枕无忧。谁希望夜里在床头被自己的女奴杀死呢?”

  歌利亚用下巴指着我、愉悦地笑着,同时接着说明道:

  “故而,除了最激烈的调教方法以外,我还有一个上策——即是激出这只奴隶的脾气,将她忍辱负重的理性给调动出来,毫无死角地调教下去。这样才说得上是驯化。”

  “……!?”

  我惊悚地回望歌利亚的双眼——他这是在说什么?

  希利尔似乎也觉得有点蒙。那双茫然而谨慎的眼睛,眯细起来在我和歌利亚之间来回审视着:

  “话是这么说……但歌利亚,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

  歌利亚用一丝带着快活的视线,舔舐般俯视着我:

  “我相信这位聪明的姑娘是不会拒绝的。毕竟折磨女人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她肯定不会想挨个都体会个遍。”

  我回望着年轻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全身绷得紧紧的,不自觉因战栗而咬紧嘴唇。

  希利尔望向歌利亚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歌利亚对精灵将军充满质疑的视线加以无视,低身附在我的耳边,越过我的肩膀朝我身后望去,同时侧唇低语:

  “来,给你的主人证明自己,大侦探——”

  漫不经心的细语,简直像跟一只小动物说话一样。歌利亚在全身僵硬的我耳边细声舔舐,以充满挑逗的意味,毫不客气地提问道:

  “仔细看看、观察这个房间里的这些精灵们——现在是他们最缺乏防备的时候。跟你的主人说说,你都看得出些什么?”

  贴近耳朵的嘴唇吐出湿润热气,近乎喃喃低语的温柔和病态嗓音,使我全身都恍如电流通过般激灵。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听话地回头往身后瞟去——歌利亚的潜台词是明显的。我若在这里不能表现出真实的能力,那么等待我的,将会是比地狱还可怕的调教和酷刑。

  就像被催眠似的,脑袋恍惚的我坐在精灵将军大腿上,仰起头,趁着还未退去的敏感知觉,眼睛一一扫过享受着肉淫聚会的精灵,然后……

  “怎么样?”

  茫然而空洞的视线逐渐聚焦,断续地扫过会议厅的四处角落。那是我有了初步结论的动作证明——这一点也未能逃过歌利亚的眼睛。

  被他这么一问,瞳孔也绝望地涣散开来。

  绝望,不甘心。自己的一举一动,无不都被他拿捏在股掌之中。

  望着歌利亚莞尔微笑的眼睛一动不动,我极度厌恶地皱紧了眉头,最终松下肩膀、放弃似的回答道:

  “一个精灵是鳏夫老兵……至少三个精灵是父亲;成家的精灵有七个,其中两个对家庭不满;一个新兵和家里有矛盾,大概是看不惯自己作风不良的长辈;三个人觊觎主人的地位;另外还有两个相互间有不正当关系……”

  “咳……!”

  精灵将军咳了一声,制止了我的发言,同时朝身边的歌利亚回望过去:

  “什么意思,歌利亚?她真不是在胡说八道?”

  “嗯?……我大概也猜得出她是怎么想的。”

  歌利亚用早就知道答案的神情点头,如爱抚似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抬起暗沉的眼眸:

  “一个精灵在脖子上带着比他手指要小的戒指,应该是他妻子的,在战场上佩戴饰品说明他对亡妻执念深刻。三个精灵嘴唇和眼圈很健康,身居高位和环境严苛的战场却注重仪表,很可能就是作为父亲在孩子面前,需要有副好的面貌。七个精灵手上有戒指的痕迹,其中两个颜色比较浅,大概是最近不经常戴的缘故。最年轻的精灵皮肤挺白,一边玩奴隶一边还分心四处眺望,显然是生疏但想寻求认同。两个精灵嘴唇上有对称的油污,其中一个膝盖上还有压痕,可以想象他们私底下干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后就是觊觎将军地位的三位。”

  歌利亚朝希利尔抬了抬下巴,用眼神余光暗示着会议厅三处、让奴隶给自己口交、且病态地不停抖着双腿的精灵:

  “明明行军打了胜仗,却在玩奴隶的时候表现相当焦虑且有压力——什么人会在将军您打胜仗的时候不高兴呢?”

  “压力和焦虑……?哦,原来如此。”

  听完歌利亚的分析后,希利尔似懂非懂的神情点了点头。

  相比之下,趴伏在希利尔胸前的我则脊背一凉。难以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东西。

  ——慢条斯理的阐释,几乎和我的观察与推理吻合。歌利亚在这种情况下刻意说明出来,总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歌利亚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吧,将军。您的奴隶开始自我怀疑的模样,多可爱啊。”

  歌利亚一边愉快地发言,一边情不自禁地抚摸起我的银发。

  我趴伏在精灵将军厚实的胸前瑟瑟发抖。至此,我也大致理解了歌利亚的打算——和他对这群精灵一样,他想对我使用阳谋。

  让我不压抑、让我表现自己、让我发脾气,只要我在自己擅长的方面与歌利亚交锋、并一一败下阵来,最终就会认输和屈服,从而达到完美的驯化与调教……

  “呜……”

  几近崩溃的理性差点就提前认输,喉咙深处发出自我怀疑的呜咽声,雪白的娇躯也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如此可怕的人,我真的能够战胜吗?我真的能在不停的败北中留存自我吗?

  “歌利亚,这女奴要是真有这么厉害,那之前说的——勒玛内亚的保险库,她是不是也能……?”

  精灵将军瞥了瞥歌莉娅,试探性地发言道。他用讳莫如深似的表情,低头看着在臂弯中维持着苦闷表情、眼神紧闭的我。

  “嗯?……这个说不准。不过我觉得可以一试。”

  歌利亚像是吃惊似的,听了希利尔大胆的主意沉默了会,然后便掂量着点了点头。

  他们这是又起了什么主意?无视了满眼惊悚而瑟瑟发抖的我,歌利亚意气而刻意地挺身向前:

  “让她去看看吧,将军——顺带把那女仆给叫起来。”

  女仆?听到这个字眼的同时,我眼珠子不自觉地朝后转动。紧接着侧腹猛烈一痛——被精灵将军掐住的我惊惧地抬头。对上了希利尔凶悍而蛮横的脸,完全忘记了一直在墙边抱紧身子、瑟瑟发抖的粉发女仆。

  “起来,贱人!”

  精灵将军一声呵斥,便握着我的腰将我从他的腿上抬起、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

  颤抖的裸足落在地面,还没等我站起身,希利尔便拉扯起我脖子上的锁链。纤细的脖颈被坚硬的金属拉扯着,虽然本能地想退缩脚步,但我只能紧紧拽住冰冷的锁链,踉跄着步子狼狈起身跟去。

  几个精灵正调戏着女奴,在路过时还不怀好意地用力拍我的屁股,随之响起的娇响与弹起的柔肉,让附近的男性面露喜色。

  “呜……”

  强忍着鼻子酸痛小声哭泣。赤身裸体,脖子上被缠着锁链,动不动就被呵斥、被拍屁股。完全就是将我当做了宠物来对待。

  看见这样的我,粉发女仆同样脸色发黑地抱紧自己的身子。希利尔无视我的哭泣,毫不留情地朝她接近过去。粉发女仆全身颤抖着僵硬动弹不得,仅以乞求宽恕的目光,望着瞳孔里愈加硕大的身躯——

  “愣着干什么,还用我告诉你怎么做?”

  “是……是……!”

  粉发女仆发出雏鸟般恐惧的声音,不敢直视精灵将军充满恶意的视线。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及自己疯狂痉挛的四肢,双手扒住了墙上的裸妇画像底端。

  希利尔以充满色欲的眼神仰望着那副画像。很快画像底框发出机械声,被女仆缓缓抬起、朝上推开。那后面竟然藏是一个嵌入墙壁的保险箱。

  从样式上来看是风格颇为复古的机械密码锁——异世界竟然连这种玩意都有?我心里开始升起一种不祥预感。就在这时,精灵将军又拉过锁链、用力拍了下我的屁股:

  “赶紧的!开不开这个保险柜,就把你扔部曲里去,让士兵一起肏你个遍!”

  “……咿!”

  希利尔一边发出蛮横无理的要求,一边像扔抹布似的给我推在墙上。

  他说什么?

  什么线索都没有,就让我猜一个保险箱的密码?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正想这样吼回去的瞬间,察觉到自己愚蠢之处的我还是打消了主意。

  “呜……”

  被希利尔的凶悍视线吓回了理智。现在的我只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奴隶。即便不需要理由,身为主人的希利尔也完全可以随心情玩弄我。

  残忍的调教也好,被当成苗床生育也好——不管遭遇什么、发出任何怨言都无可奈何。

  只要他们有着将我彻底调教的决心,不论是进还是退,对他们来说,要对我做的事都不会变……我根本没有任何余地。

  “呜……呜呜……!”

  恼火,愠怒,绝望,诅咒自己的无力——几近疯狂的情绪使我咬紧嘴唇。起雾的双目紧瞪近在咫尺的保险箱,几乎想要一拳将它砸穿。

  本来被歌利亚盯上,就很难再想出什么逃脱或者逆转的办法了。前世自己的科学及工程知识储备,虽然能对希利尔筹划出各种不在场的刺杀方案,但在歌利亚警觉的情况下,失败和暴露的几率就会大幅上涨。连自己引以为豪的观察力,如今也一个都派不上用场,还必须用来为这些人渣服务……

  ……也都怪我自己——早上和歌利亚的对话暴露了我的观察力,故而他才想对我进行进一步试探和调教吧。

  (……等等。歌利亚?)

  脑海刚被绝望所淹没,我突然像惊醒似的,冒出了这个念头——

  歌利亚也对这个保险箱毫无办法吗?

  强大的精灵会对一个保险箱感到头疼。或许这个保险箱使用了什么特殊材质,又或者精灵害怕会波及里面藏着的东西……

  刚刚来到会议厅时,希利尔等人沉默又不自在的气氛,多成是源自于此——无论如何,歌利亚似乎对这个保险箱是没有办法的。

  既然如此……

  “呜……唔。”

  抹去模糊了双目的眼泪,我沉下头、颤抖的双手撑着墙壁。为了让绝望的情绪平复下来,我从唇间发出冷静的叹息。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身为穿越者,我的能力自然能够触及到他的许多未知领域,包括最关键的伪装和观察能力。

  这意味着只要暂时妥协,未来也迟早有一天能骗过歌利亚的眼睛——只要证明了这一点,只要自己还留有余裕。因此……

  (能解开、吗?)

  想到这里,缓缓吐出的气息终于恢复的平常的节奏。

  我看着保险箱上的数字——上面也不是毫无线索的。

  8的褪色比较大。应该是女仆在清洗时,颜料中亲油脂的成分会被一同抹掉。故而8是密码的第一位数字,那么之后的……

  “……不行。”

  我喃喃自语,压抑自己内心的绝望,冷静地将视线从保险柜上移开——光凭肉眼难以看出之后的密码顺序。因此必须……

  “女仆小姐。”

  我的脑袋转向身旁、脸色发黑一动不动的粉发女仆。

  像是被我的呼喊吓到一样,女仆全身猛地颤抖,再度发出受惊小鸟般的声音。不过还是马上点头,连连应答道:

  “是……是。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密码吗?这个保险柜是干什么用的?”

  随口发出问题的同时,我用眼睛余光确认希利尔和歌利亚的反应——前者狐疑地挑起眉毛,后者则一直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看来都默许了我和粉发女仆的交谈。

  “这个……我连保险柜的用途都不知道。主人只是要求我每天夜里检查并清理附近的痕迹……”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个保险柜吗?”

  “……我、我不确定。应该是吧?……”

  ——那就是只有粉发女仆一人知道这个保险柜的存在。怪不得会议室的精灵唯独将矛头对准了她。

  那个肥猪男……就连宅邸里的仆人也对他难以捉摸。这样的人到底会以什么作为参考、设什么样的密码呢?

  “女仆小姐。请向我描述一下那个肥猪男。”

  我冷静地开口,发出几近毫无感情的询问。

  “诶?……主人……”

  听了我的疑问,粉发女仆一时间愣了愣,紧接着阴沉地低下头、偏过目光:

  “主人他……尖酸刻薄,品味很差,喜欢夸耀自己,小心眼还自以为是,非常多疑……”

  “……尖酸,刻薄,自大,多疑……”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那肥猪男压在身下、恶心地吻着我全身的场景。

  我摇了摇头,将脑袋里的杂念甩开。反复强调刚才的话语,重新复现肥猪男的形象,进行侧写……

  保险柜里的东西大概很重要。尖酸刻薄的肥猪男,不会随便想一串数字然后记在脑子里。自大且多疑同样意味着他不会把密码记在小本子上,毕竟精灵早就给子爵府翻了个底朝天,不然也不会被这个保险箱所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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