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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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接到了一份由主办方直接送出的请柬，被邀请去参加一个私人活动，虽然乔鲁诺觉得以聚会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主办方相当了解乔鲁诺的性格，虽知晓乔鲁诺对这次聚会的主题完全不感兴趣，但考虑到聚会上可能有与乔鲁诺聊得来的客人，所以还是试探性的给乔鲁诺寄出这一封请柬。

看完请柬的乔鲁诺依旧预感到了这场聚会的特殊性，但看到参与名单后，稍稍权衡后还是决定接受邀请。

聚会上，乔鲁诺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管是拒绝那些搭讪的客人，还是与自己的目标人物攀谈。

乔鲁诺是个不属于这场宴会的异类，其特立独行的行为举止与身旁来来往往的人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身边的人不少也都穿着考究，但他们身侧却都跟着一个或数个佩戴着项圈的人，而他们的身份也昭然若揭，前者为主，后者为奴。

看来今天的主题是主奴，也难怪老有人来找我搭讪。

乔鲁诺哼出一个鼻息。

乔鲁诺一早就注意到了很多奴隶的项圈上都系着绳带或链条，虽然粗细材质都各不相同，但另一端都牢牢的被主人攥在手里，彰显着控制与服从。

不过这一切都与乔鲁诺无关，毕竟乔鲁诺无意对他人的特殊癖好做出评价。

与其道出自己的态度，还不如对自己的观点加以掩盖，尽量不影响到热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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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鲁诺在外圈逛了两遍都没发现新目标后，乔鲁诺将目光放到了内圈。

比起外圈，内圈则更像酒池肉林。

仗着自己过人的定力，乔鲁诺开始向内圈进发。

嘭！

一旁，一个一直与同伴喋喋不休的年轻人与乔鲁诺撞了个满怀。

撞人者的教养还算不错，当即向乔鲁诺鞠躬道歉。

乔鲁诺则很大度的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乔鲁诺与二人几乎同时踏入的内圈，但刚一进内圈，乔鲁诺就听到了一种怪异的声音。

这声音说白了就是呻吟声，但乔鲁诺判断不出发声源，因为这声音充斥着四面八方。

一旁那喋喋不休的年轻人又开始向同伴卖弄着什么，嘴上说个不停，令乔鲁诺也无法避免的听到部分对话。

刚刚的年轻人踮起脚尖，往深处眺望了下，而后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小声对同伴嘀咕道：“兄弟，你今天运气好，那家伙刚好在这里，而且今天的作用好像是烟灰缸哎。”

“那家伙？”

同伴疑惑的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指了下更深处：“哦，别在意，它只是调节气氛用的。”

“你认识？”

年轻人连忙摆手：“你可别乱说，我才不认识那玩意儿。”

“啊，抱歉抱歉。”

“算了，你今天第一次来，不知道也正常。反正你以后可别再把它和我相提并论了。”

“你还知道我是第一次来？行了，哥们儿，给我介绍介绍呗。”

“我也不是万事通啦，反正今天那玩意而的主人带它来了，那你今天的体验绝对会比平时来好上数倍。”

“这么夸张？”

“好吧，我承认其中有夸张的成分，但比平时好上不少是肯定的。”

“呃，他有主人，所以他是个奴隶？”

年轻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指指周围的人群：“才不是，你看看周围的这些，这些才是奴隶该有的样子，至于那玩意儿嘛...啧啧啧。”

同伴拍了年轻人一下，示意他别吊胃口。

“好啦，不吊你胃口了。”

年轻人笑道，“你要说那玩意儿是奴隶也不算错，但它倒过太多次手了。我猜其实是因为它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他身上的两个洞不算一点价值？”

“啧啧啧，洞谁没有啊？充气娃娃也有洞。反正它身上除了那两个洞，也就声音还有点价值，不过整体上还是相当便宜的。”

“如果他没价值了，会怎么样？”

“应该会沦为公共厕所一类最低级的玩意儿吧。现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它主人不在，怎么玩都可以，只要别弄死了。所以你说，一个正常的主人，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性奴被共享嘛。”

“好像，有点可怜...”

“可怜个屁！”

年轻人一把揽过同伴的肩头，“它们这种货色本来就是自甘堕落成这样的，不值得同情。走了走了，今天可是你第一次来，哥带你见见世面，你敞开了玩就是。反正我们钱都花了，现在，享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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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乔鲁诺听到了一阵骚动，出于本能的望了过去，发现声音来自刚刚那年轻人手指的方向。

乔鲁诺歪歪头，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就是乔鲁诺也没法避免。

乔鲁诺往深处走去，发现越靠中心，聚集的人就越多，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他们。

乔鲁诺拉住一位正在不停走动并试图找个切入口进去的人，轻声询问，但那人明显相当烦躁，没好气的回道：“背景音停了，没听到吗？”

乔鲁诺侧耳听了一会儿，音乐声还在响，没未停止。

乔鲁诺的疑惑没一会儿就被一声从人群中心传出来的惨叫解答了，随之而来的事好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这声音与刚刚让乔鲁诺觉得怪异的声音如出一辙，看来这人就是声音的源头。

随着声音的扩散，人群才渐渐散去，重归于聚会之中，似乎这声音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乔鲁诺皱起了眉，虽然他和主办方基本处于互不干涉的状态，但前提是主办方举办的活动不会打扰到自己谈生意，而这声音明显让自己的注意力下降了。

乔鲁诺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于是打算弄个究竟，到底是谁，居然能让自己受到影响。

避开了散去的人群，乔鲁诺顺利的靠近了中心地带，发现中心地带是个舞台，而台上还有不少人围着什么。

乔鲁诺注意到了舞台两边有两个巨大的音响，呻吟声正是从音响里传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传入了乔鲁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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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挤过人群，来到舞台中央。

中央区域有一小块空地，除了有几人蹲着，其余的人都站在一旁，只是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于地面。

乔鲁诺顺着众人的视线往下一瞥看到了一个浑身赤裸的人正平躺在地。

借着昏暗的灯光，乔鲁诺也只能勉强从躯干上辨认出这是个男性，身上有着大量新旧不一的伤痕。

这时，内圈蹲着的几人注意到了乔鲁诺的到来，其中一人抬眼看了过来：“怎么，小哥你也想试试？”

“试什么？”

乔鲁诺反问道。

“当然是想办法让它持续发声咯。”

说话的人指指地面。

闻言后，乔鲁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人见乔鲁诺不回话，于是补了一句：“放心，我们已经按住它了。”

人群稍微让开了点，让更多光线落了下来。

乔鲁诺这才看清，他们所谓的“按住”，不过是用脚踩住这可怜人的手腕和脚腕而已。

只是乔鲁诺还未多做观察，就被这人的手臂吸住了目光。

“让让，让让。”

这时，有另一人从外面挤了进来，同时还携了不少酒气。

还处于惊讶中的乔鲁诺听到有人试图出声阻止什么，扭头看去时，就见身边多了一人，并已经高高抬起了右脚，明显对准了那动弹不得的人的小腹。

说时迟那时快，乔鲁诺想都没想，直接起脚，以鞋面迎上那人狠狠跺下的鞋底，稳稳的将其截停在半空。

一击不成，那醉汉狠狠的瞪向打断自己的人，而乔鲁诺仅以微笑相对：“借过。”

醉汉根本不打算放弃自己的目的，于是执意继续往下踩去，似乎想以这种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无论他如何用力，乔鲁诺的脚始终纹丝不动的悬在半空，分毫微动。

乔鲁诺的眼神带了些寒意：“我原谅你的冒犯，但是还请遵守先来后到。”

醉汉被乔鲁诺的眼神吓了一跳，酒也被吓醒大半，赶紧退到一旁，给乔鲁诺让出了足够的位置。

蹲在地上的人松了口气：“你怎么折腾都行，但别弄残弄死就行，毕竟我不是它的主人。”

乔鲁诺看着地上不断起伏的胸膛，缓缓褪下了右手的白手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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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见乔鲁诺似乎打算动手，顿时兴奋异常，并七嘴八舌的开始给乔鲁诺出着主意。

乔鲁诺并未理睬周围的杂音，而是蹲下身，将手按在这人身上一处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地方。

看来，我没认错人。

用能力确认了他的身份后，乔鲁诺的心情有些复杂。

迪亚波罗，这个自己曾经击败了的强敌，到底为什么......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出言道：“小哥，我这儿有烟，要不要来一根？”

“抱歉，我不抽烟。”

此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这烟不是给你抽的，你可以按到它身上试试，这一招屡试不爽。”

乔鲁诺这才注意到，脚底下有很多捻过的烟头。

“刚刚的惨叫是？”

人群中，一个愉悦的声音响起：“刚刚那下是我弄的，很不错吧？”

“你做了什么？”

那人仿佛被乔鲁诺的话激励了一般，如同炫耀式的说着：“也没什么啦，我也只是烫了一下它的蛋而已，可惜每人只有一次机会，不过它的反应也太搞笑了哈哈哈......”

听着这人略带惋惜的语气，乔鲁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语气却一点没受影响：“好吧，的确很有创意...”

接着，乔鲁诺看向周围：“哪位能给我一块布？要稍微大一点的。”

此话引来了周围人不解的目光，乔鲁诺只神秘一笑：“抱歉，我并无意展露我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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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人群中就有人将一块布料抛给了乔鲁诺。

乔鲁诺一把接过，道了声谢后，将布盖在了迪亚波罗的裆部，将手探到布的下方，轻轻握住了迪亚波罗已经伤痕累累的阴囊。

迪亚波罗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对于有人触碰到自己的要害时，还是狠狠的抖了一下。

人群紧紧的盯着乔鲁诺的手，可惜有布遮着，无法看清乔鲁诺的动作。

周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但下一秒，迪亚波罗犹如鲤鱼打挺一般弹了起来，可惜四肢依旧被几人的脚紧紧的钉在了舞台上，但这些都不妨碍刺耳的尖叫和持续不断的哀嚎声从迪亚波罗嘴中冒出。

乔鲁诺眯起眼，用布擦了下手，而后戴上了手套。

看着地上不断扭动的身躯，乔鲁诺忽然咧嘴一笑，高声问道：“声音很不错，他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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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叼着烟的中年男子从人群外挤了进来，看到乔鲁诺一刹那，脱口而出道：“是你？”

乔鲁诺也认出了中年男子，正是名单上的一人：“啊，好久不见，居然在这里遇到，也是巧了。”

乔鲁诺的表情相当放松，但中年男子的表情却略显尴尬的凑到了乔鲁诺身边，小声嘀咕道：“还请别把这告诉我的妻子。”

乔鲁诺自然心领神会：“那是自然，不过正好在这儿遇到你了，有没有兴趣跟我谈点生意？”

中年男子被乔鲁诺话题的跳跃性弄的摸不着头脑：“什么生意？”

“是关于原材料运输的。”

中年男子的表情古怪了起来，手指不自觉指向了地板：“在这儿，谈生意？！”

乔鲁诺回以微笑：“对。”

中年男子愣了半秒，随后大笑起来，做出投降状：“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好啊，那我们到房间里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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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挥散人群，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人，用鞋尖踢了一下迪亚波罗的侧腰：“喂，起来。”

迪亚波罗呜咽一声，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的翻了过来，匍匐在地。

中年男子拨开迪亚波罗凌乱的头发，乔鲁诺这才注意到，迪亚波罗的头发似乎被剪过，而且他脖子上还有一个相当厚重的金属项圈。

中年男子熟练的拎住了项圈的拉环，并将一条铁链系了上去。

“不好意思，费了点时间。”

说着，中年男子起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突然，中年男子一个趔趄，而后有些恼怒的回头看去。

乔鲁诺随着中年男子的视线看去，发现迪亚波罗还在原地，呈现犬卧式。

中年男子用力拽了下链子，喝道：“跟上！”

迪亚波罗呜咽一声，急忙爬向中年男子的方向。

中年男子略带歉意的冲乔鲁诺笑笑：“抱歉，这家伙并不会看眼色。”

乔鲁诺下意识的看了眼迪亚波罗的脸，一只皮质眼罩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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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与中年男子往走廊方向走去，却因为迪亚波罗时常跟不上二人的步伐而走走停停。

乔鲁诺扭头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迪亚波罗：“你不能站起来的吗？”

迪亚波罗的头偏向了乔鲁诺的方向，但没有回话。

中年男子倒是接过话头：“没办法，这家伙只能爬。”

“？”

中年男子看出了乔鲁诺的疑惑，于是拽了下铁链：“喂，立起来，展示你自己。”

迪亚波罗闻言，立马跪立起来，双手举在头边，手腕朝向二人。

走廊的光线远比刚刚的舞台强，这也让乔鲁诺有了仔细打量迪亚波罗的机会：除了脸上的皮质眼罩和脖子上的金属项圈外，迪亚波罗看起来相当消瘦，原本应当有耻毛的地方现在异常光洁，阴茎也被一只金属物扣住，腿间还垂着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

中年男子用铁链的手柄重重的敲了下迪亚波罗的头：“你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展示你的手腕和脚腕。”

迪亚波罗吃痛，马上趴了下来，手腕上翻。

乔鲁诺这才注意到，迪亚波罗的手腕和脚踝后各有一道狭长的疤痕。

“本来我是要求它蹲着并双手抱头的，但考虑到它的身体问题，所以就没勉强它。”

乔鲁诺抛给中年男子一个疑问的眼神，中年男子耸耸肩：“不是我，应该是它以前的某个主人干的吧。”

说着，中年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冷笑了一声：“嗤，反正它除了爬，什么都做不了，连自己的腿都扒不开。真是亏大了。”

“我听说，他很便宜？”

乔鲁诺的话似乎打开了中年男子的话匣子：“是很便宜，乖也乖得很，到手之后才发现这家伙是这么个鬼德行，还要我花时间照顾，你说是不是血亏？”

乔鲁诺两手一摊，不予置评。

中年男子再次扯了下手中铁链，迪亚波罗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中年男子脚边。

“嗨，与其说这个，咱还不如聊聊正事呢。”

中年男子推开了一旁的房门，对乔鲁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接着将铁链挂在了门边的一个钩子上。

临关门前，中年男子对着紧靠墙壁的人小声威胁道：“如果等会儿我生意没谈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中年男子满意的看着蜷在墙边的人因自己的一席话浑身发抖并将头颅垂得更低了，猛吸一口后取下了口中香烟，直接捻在迪亚波罗背上，而后“嘭”的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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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与中年男子谈的相当顺利，双方就结果而已都很满意。

敲定了大致的协议后，二人开始了闲聊。

乔鲁诺单手撑着头：“听你之前的形容，他好没什么用了，你养他是为了什么？”

中年男子开诚布公道：“当然是为了这聚会的VIP资格咯，主办方私下联系过我，说只要参加活动的时候带着它，就能暂时成为VIP。当然，这在我买下它前是不知道的，所以我也不算太亏。因为主办方不对外宣传，所以我能得到它也是误打误撞。”

乔鲁诺的表情玩味了起来：“可是，你告诉我了。”

中年男子坦言道：“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对这边的VIP资格感兴趣。”

“你不需要这资格了？”

“我也是时候回归家庭了。”

中年男子耸耸肩。

我信你个鬼哦。

乔鲁诺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实不相瞒，刚刚听他声音不错，的确有点意思。”

中年男人眼皮一跳：“哪种？”

乔鲁诺意味深长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那自然是尖叫，这声音可真的是相·当·吸引我呢。”

中年男子看着乔鲁诺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却是吃不准乔鲁诺的态度，心道：果然年纪轻轻就能坐到那位子上的人，没一个简单的。

随即中年男子转念一想，这样既能解决一个小麻烦，又能借花献佛，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中年男子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既然教父你有兴趣，那就送你了。”

“这么简单就割爱了？”

“我可是期望与热情的长期合作呢。”

乔鲁诺欣然接受了中年男子额外赠送的礼物，并主动伸出的右手：“回头我会让人将书面化的合同送到你那边。”

中年男子毫不犹豫的握住了乔鲁诺的手：“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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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共识后，乔鲁诺指了下门口：“那么，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中年男子明显没想到乔鲁诺会问这个问题：“比如...？”

“比如他的身体状况什么的。”

“呃，说真的，我没关注过这方面。”

“那其他的呢？”

中年男子想了好一会儿：“额，虽然它年纪有点大，而且脑子不是很灵光，但乖得很，不会逃跑，声音很不错。主要缺点就是只能爬行，这你也知道了。唔，还有就是项圈不知道被谁焊死了，我也没花那功夫去弄开。”

“这倒是无所谓，还有其他的吗？”

中年男子挠挠头：“我也是听它上一个主人说的，其他的你可以去问问主办方，他们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

“知道了。”

闻言，中年男子朝门口走去：“等会儿让它记住你的声音就行了，它听力和记忆力还算不错。”

乔鲁诺连忙追问道：“记住声音？记住我的长相不就行了？”

中年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啊，对，刚刚忘说了，嗨，你看我这记性。你刚刚应该也注意到了，它戴着眼罩，所以也只能记声音了。”

乔鲁诺对此有些不解：“摘了不就得了？”

中年男子欲言又止：“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它前一个主人交给我时就是戴着眼罩的。”

“你没摘下来过？”

“我买它只是为了VIP身份，所以我也根本不在乎这些。”

乔鲁诺没有戳穿中年男子的谎言，只是点点头。

中年男子走到了门口：“反正它已经是你的了，想做什么就都随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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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一拉开了门，就见几个人蹲在门口，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围在做什么。

中年男子轰开了几人，取下了钩子上的铁链，交到了乔鲁诺手上。

乔鲁诺注意到，迪亚波罗身上又多了不少新伤，而且嘴唇上也血迹斑斑。

迪亚波罗很顺从的跟着铁链的引领，走到了手持铁链的人身侧，但迪亚波罗似乎是察觉了身旁的人并不是中年男子，开始疑惑的左右摆动着头。

中年男子这时出声道：“喂，他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了。”

迪亚波罗愣了一下，没有任何抵抗，俯下身去寻乔鲁诺的鞋子，并轻轻碰触了一下鞋尖。

一旁的前主人小声啐了一口：“嘿，可真是个小白眼狼，之前我买它的时候都没见它这么爽快过。”

乔鲁诺看着这副几乎体无完肤的躯体匍匐的模样，一股无名火突然升起，攥紧了手中铁链，往上提了一下。

迪亚波罗被勒了一下，马上起身，跪坐在地。

乔鲁诺看向中年男子：“那我等下就回去了。”

“行，我等会儿把装它的容器拿给你。”

“容器？”

“对啊，毕竟它只能爬行，速度太慢，在外面也不体面，我都是用容器来装它的。”

乔鲁诺想了想：“好吧，容器你就放在大门口吧，我走的时候再拿。”

中年男子点点头，冲乔鲁诺比了个“回见”的手势后，就转身离去。

房间里只剩了乔鲁诺和迪亚波罗，一立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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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再看向迪亚波罗是，发现他的脸正朝着自己的方向。

哪怕乔鲁诺看不见药店碧莲的眼睛，但乔鲁诺也能感到迪亚波罗正在疑惑。

乔鲁诺咳了一声：“你能说话吧？”

迪亚波罗嘴唇微张，发出了一点声响。

乔鲁诺皱眉：“不是声音，是说话。”

迪亚波罗试了几次，最终发出了异常沙哑的声音：“是。”

乔鲁诺环顾着房间，发现房间内除了布置和摆放的道具，其他布置和酒店似乎没什么区别。

乔鲁诺放下手中铁链，翻找着柜子和抽屉，果然在一处找到了杯子和瓶装水。

乔鲁诺回头看了眼，思量片刻后还是将水倒入了杯子中，递到迪亚波罗嘴边：“喝水。”

见迪亚波罗并没有张嘴的意思，乔鲁诺用杯子边缘碰了下迪亚波罗有些干裂的嘴唇，重复了一遍：“喝水。”

迪亚波罗这才张开了嘴，乔鲁诺顺势将被子倾斜了点，让清水落入迪亚波罗口中。

迪亚波罗一尝到是毫无味道的水后，开始大口喝起水来，知道将杯中净水全部喝干。

乔鲁诺看得出迪亚波罗还想喝，但乔鲁诺并没打算让他一次性和太多：“等会儿再喝。”

迪亚波罗也不争取，而是跪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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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想到。”

乔鲁诺开口道，“你居然会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没有回话。

“我还以为你会怀着对我的恨意，想尽办法找我报复，看来我是高看你了。”

迪亚波罗依然没有回话。

乔鲁诺挑眉：“以防你还没想起我，乔鲁诺·乔巴纳这个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

回应乔鲁诺的却还是一阵沉默。

乔鲁诺凑了过去，在迪亚波罗耳边猛地打了个响指：“喂！”

迪亚波罗这才有了反应，猛然转向了响指的方向。

乔鲁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刚刚说的，你听见了没？”

迪亚波罗转向乔鲁诺的方向，指着自己。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还能跟谁说话？”

突然，乔鲁诺意识到了这违和感可能从何而来。

乔鲁诺马上开始以旁敲侧击的方式问了迪亚波罗不少问题，最终得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结论：迪亚波罗有着部分自己的记忆，比如他还记得自己的出生地，也知道部分常识，比如地名，但绝大部分的记忆都因调教而遗失了，而且还被灌输了一整套另类的世界观和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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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突然有些头疼，自己临时起意的决定是不是太过鲁莽。

乔鲁诺看着被一连串问题问得有些畏缩的迪亚波罗，叹了口气：“你好像很不喜欢被问问题，而且你说话也太不流利了吧。你平时难道不说话的吗？”

乔鲁诺本来只是随口感叹一句，根本没期待回应，但没想到迪亚波罗倒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是。”

这让乔鲁诺陷入了第二个疑惑：“你前主人不让你说话？”

迪亚波罗垂下了头，但碍于乔鲁诺发问了，迪亚波罗还是小声给出了答案：“前主人会惩罚奴隶。”

乔鲁诺笑了一声：“呵，所以说，现在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咯？”

迪亚波罗却摇了摇头。

乔鲁诺挑眉：“现在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迪亚波罗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里没有其他人。”

乔鲁诺保证道。

有了乔鲁诺的保证，迪亚波罗才小声回道：“刚刚，奴隶在人群里，听到过主人的声音。”

乔鲁诺第一次听到迪亚波罗这样称呼自己，令乔鲁诺有些不悦：“别这么叫我。”

乔鲁诺的话让迪亚波罗立马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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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下意识的将眼前这唯唯诺诺的人与多年前的迪亚波罗做了个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乔鲁诺隐隐开始庆幸自己没让热情介入这种生意，因为这完全与自己的原则背道而驰。

想到这儿，乔鲁诺的眼神软了一点，温言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是一道选择题，而问完后我暂时就不会再问你其他问题了。”

迪亚波罗闻言，扬起了头。

“在你回答之前，我声明一下，你不会因为你的回答而受到任何处罚或奖励。但是请记住，你做出的选择没有对错之分，有区别的只有结果。”

迪亚波罗想了会儿，点点头：“奴隶明白。”

乔鲁诺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缓缓开口：“选择一个对我的称呼，和一个你的自称。你可以称呼我为乔鲁诺，或者主人。你可以自称我，或者奴隶。现在，选择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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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清晰的看到迪亚波罗的表情在听到问题的一瞬间愣住了，接着陷入了思考。

良久，迪亚波罗小声唤道：“主人......”

意料之中。

乔鲁诺吁了口气。

“......奴...奴...我，选好，了。”

意料之外。

笑容攀上了乔鲁诺的嘴角。

乔鲁诺想起了什么，蹲了下来：“别动，我先帮你把眼罩摘了。”

本来一直相当服从的迪亚波罗突然缩了下脖子，但被金属项圈阻碍，并没成功。

“怎么？”

迪亚波罗没敢动，磕磕巴巴的说道：“请...请主人别摘...”

“这样你看不见，行动很不便。”

迪亚波罗语气一变，似是在讨饶，自称也不自觉的变了回去：“奴，奴隶知道自己没资格提要求，但是，但是，奴隶不想毁了您的好心情......”

乔鲁诺啧了一声，提醒道：“自称。”

迪亚波罗一慌：“啊，奴...我...我。”

“行了，我不摘也行，但你要给我个理由。”

乔鲁诺的话刚说出口，就见迪亚波罗缓缓抱紧了脑袋，：“奴，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求您...”

听迪亚波罗翻来覆去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乔鲁诺有些无语：“你要不说，就让我摘下来自己看。”

迪亚波罗马上伏在地上，头紧紧贴着地面，无声的恳求乔鲁诺。

看着迪亚波罗以这种卑微的姿态求自己，乔鲁诺也不由得心软了一点：“好吧，我刚刚的确说过那是最后一个问题。我不会食言，这就以后再说吧。”

说着，乔鲁诺捡起地上的铁链：“我们走。”

这回，迪亚波罗反应很快，马上爬了起来，顺从的爬到了乔鲁诺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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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鲁诺打开了门，带着迪亚波罗往外走去。

一路上即便乔鲁诺把步调放得很慢，迪亚波罗也难免有些跌跌撞撞。

不过跟着新主人走了一会儿，迪亚波罗心里慢慢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新主人和以前的主人很不一样，一路上居然都没扯过自己的项圈，一路上都走得慢慢的，还会提醒自己拐弯......

突然，迪亚波罗听到了由远而近的数个正在接近的脚步声。

“停一下。”

新主人年轻有力的声音适时传来，而后迪亚波罗感到有东西碰到了自己，似乎是两条裤管。

一个男性的声音几乎从迪亚波罗头顶传来：“兄弟，烟灰缸借我们玩玩呗。”

迪亚波罗并没听到新主人回话。

男性语气有些不悦：“你不知道在他主人不在的时候，所有人都有权玩他的吗？”

新主人沉稳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但是我拒绝。”

男性的语气变得有些阴沉：“你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新主人的声音依然相当沉着：“我不知道先生你是谁，但我是他的主人。我想，我这个主人应该有权拒绝你这种无理的要求吧？”

男性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无理？！”

“没错，别让我再说一次同样的话。”

男性的声音有些失控的态势：“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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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还请二位到此为止。”

迪亚波罗认得这个声音，是主办方的人，同时也是迪亚波罗最不愿意遇到的人之一。

迪亚波罗垂下了头，等待下一条命令。

冷清的声音再次开口，只是这次已经靠近了不少：“乔巴纳先生，请跟我来。”

男性的语气立马变得幸灾乐祸起来：“哈哈哈，你小子死定了。”

乔鲁诺朝主办方的管事人点点头，他正好也有事要找对方。

乔鲁诺往前走了半步，发现迪亚波罗还呆在原地，于是唤道：“走了。”

不知为何，迪亚波罗似乎没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嘈杂了。

乔鲁诺想着，并折回身，蹲了下来，轻轻碰了下迪亚波罗没受伤的脸颊。

迪亚波罗猛地抬头，只听乔鲁诺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很累，但是坚持一下。”

迪亚波罗点点头，努力的跟上乔鲁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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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拐过一个转角，乔鲁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刚刚你来的还算及时。”

管事人尴尬的咳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弄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我不会杀了他的。”

“还请你原谅那个嗑药嗑嗨了的先生。”

“我记得你们不做白粉生意的。”

“我们是不做白粉生意，但架不住有客人自己带了货来嗑。”

“你知道我的......”

管事人听出了弦外之音：“是我们的错，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乔鲁诺秀眉一挑：“所以？”

管事人一咬牙：“所以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们都将尽力满足。”

“这样啊...”

管事人领着乔鲁诺拐了好几个弯，最终来到一个不起眼的门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乔鲁诺先进。

不起眼的门里却是个低调奢华的办公室，乔鲁诺牵着迪亚波罗径直坐到了拥有柔软坐垫的沙发上。

乔鲁诺看着眼前刚刚就座的管事人，眼神透着认真：“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管事人看了眼趴在乔鲁诺脚边的迪亚波罗，乔鲁诺立马会意，并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个酷似耳罩的东西。

乔鲁诺在迪亚波罗面前蹲了下来：“别动，我要给你戴个耳罩。”

乔鲁诺分明看到迪亚波罗抿了下嘴，但没有任何同意或拒绝的举动。

乔鲁诺补了一句：“暂时的。”

说着，乔鲁诺将耳罩扣到了迪亚波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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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管事人都看在眼里，在耳罩确实的扣到迪亚波罗头上的刹那，管事人开口了：“真的非常抱歉，今天让您遇到这么不愉快的事。”

乔鲁诺将手中铁链放在沙发上：“只是一点小事，我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

管事人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迪亚波罗：“如果您想开始尝试养奴，我们可以送您更年轻，优质的货色。这种货色跟在您身边，实在有失您的身份。”

乔鲁诺挑眉：“我做事要你教？”

“不不不，但毕竟您是新手，我只是给予一点个人意见而已。既然您不介意，那我们就来说另一事吧，事关VIP......”

乔鲁诺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需要那身份。”

“但是您以后来参加我们的活动时，这身份能给您提供很多便利。”

乔鲁诺指着自己，又指了下迪亚波罗：“我会来，他不会。”

管事人表情一僵：“您这是什么意思？”

乔鲁诺往沙发上一靠：“字面意思。”

管事人面露难色：“这......”

“一个没什么价值的性奴而已，你们也不缺吧？”

“实不相瞒，他的声音相当特殊，我们需要他的声音来炒会场的气氛。”

“炒气氛？”

管事人觉得事情有望：“是的，相信您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他的呻吟声能让人更加投入这种活动，所以我们才没将他废弃。而他的历任主人得到VIP特权的前提是他们将他带过来，活跃会场的气氛。”

“他的声音也不是天生就这样的吧？你们再调教一个奴隶就是。你们的金牌调教师应该不少，再调教一个出来应该很容易。”

“不是我诓您，他的声音真的是天生的。”

就在管事人准备开口时，乔鲁诺的一句话将他的话全堵了回去：“就当是补偿了。”

管事人被噎了个正着：“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乔鲁诺根本不理会管事人的劝说：“好了，告诉我关于他的一些信息吧。”

管事人深知如果再执意如此，必将得罪乔鲁诺，便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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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管事人的阐述中，乔鲁诺知晓了不少重要信息。

迪亚波罗至少以这种状态生活了五年，也难怪他与先前判若两人。

乔鲁诺突然问道：“他就没反抗过？”

管事人一愣，接着好似想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儿：“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听手下人说过，一开始他的确反抗的相当厉害，但后面我们才发现他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力道，别说是我们，他一拳打到婴儿身上，婴儿都死不了。本来为此我们还费了很多脑筋，结果没想到他的反抗只是徒有其表。看起来很壮实，但实际上却是个银样镴枪头。”

乔鲁诺并没有随着管事人一起笑，而是摘下了迪亚波罗的耳罩。

乔鲁诺将耳罩还给了管事人：“我已经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了，是时候回去了。”

管事人起身帮乔鲁诺打开了门，二人交错的一瞬，乔鲁诺低声对管事人笑道：“你们不是一直在用他的录音吗？别以为我不知道。”

见管事人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乔鲁诺心情愉悦的撂下句“不用送了”，就牵着迪亚波罗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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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乔鲁诺牵着迪亚波罗来到大门口时，一位服务员迎了上来，领着乔鲁诺来到中年男子所谓的容器前——一个普通的大行李箱。

乔鲁诺将行李箱平放到地上后，拉开了拉链。

不等乔鲁诺开口，迪亚波罗就很自觉的爬进了箱子，蜷起身躺了下去。

乔鲁诺看着蜷在箱子里的人，不试都知道这个姿势相当难受，但目前乔鲁诺也没太好的办法带着迪亚波罗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的离开。

乔鲁诺解开了铁链：“你出来一下。”

等迪亚波罗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后，乔鲁诺跟服务员要了几条软毯，垫到了行李箱的底部：“你再躺进去试试？”

迪亚波罗摸索着躺了下去，整个人在软毯的衬托下显得更瘦弱了。

乔鲁诺将余下的软毯盖到他身上，并将挂在拉链上的乱发放到箱子内：“这样舒服点了吗？”

迪亚波罗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困意：“是。”

“好。”

拉上拉链后，乔鲁诺拉着箱子走了两步，发现箱子远比想象中的轻。

乔鲁诺叫来了自己的司机，让他把行李箱平放到后座上，司机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自家老板的要求。

乔鲁诺上车后，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以防止箱中人缺氧，同时对司机下令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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