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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风情录(改)1~12章,9

小说:太上风情录(改) 2025-08-19 22:43 5hhhhh 1510 ℃

  听着师父娓娓道来的声音,她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感,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天赋更好的人吗?

  她问着师父,师父却只是摇摇头,随后说道,杨心臻的天赋与她相比还是稍次些许,但是她总是一如既往的刻苦,从来没有将这份上天赠予的起点当做自己肆意挥霍的依靠。

  因此在这条早已铺好的康庄大道之上,有人早已出发,当她还在道路之上志在必得之时别人早已暗暗努力,走在了那此刻让她望尘莫及的远方。

  听着对方那修行上的小细节和对时间的把握以及那让她声声叹息的坚韧,杨慕凝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必须要比那个冒牌货更优秀。

  ‘冒牌货’,她私底下给她的那个之前从未谋面的姐姐取的绰号,带着贬损,带着心中的怒火,因为心中的愠怒让她如此行为。

  即使日常生活之中还是笑脸相迎,但是在私底下还是略带贬义的这么叫着,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她的闯入让她本该风和日丽的逍遥日子一去不返,当然更重要的是那个让她感到自己本该万众瞩目的光芒黯然失色。

  强烈的落差感让她不得不去比较,外人的目光,世人的对比,让她必须,一定要去和对方去比,当然她也乐意,因为她是个胜负欲很强的人。

  之后的岁月里两人也是一同修行,只是竞争的关系依旧存在,对方显然也知道,虽然再三强调她没有一定要争个高下的打算,但是杨慕凝才不会相信。

  因此杨心臻也只能尽量的弥补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却显得不冷不热,直到师父突然决定将两人彻底分开,她不明白师父的意愿,为何不让两人共同进步,师父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好好修炼。

  时间有些久远了,让她有些忘记了,虽然她已经是仙人了,但是那段在一起的时光却有些短暂,让她难以回忆起离别时的光景,只知道她目视着自己,眼中怀揣着期待,依旧如同她来时的模样,心中满是憧憬,带着柔和的笑容和些许落寞。

  ……

  “她笑起来真好看,可惜我怎么学都学不会……”

  想起来还有些伤感,那个有着短暂相处时光的姐姐就这么离去了,到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问师父,师父也是打马虎眼,哈哈几声把这件事给盖过去了,也不知道闹那样,难道怀孕了产孩子去了?

  她撇撇嘴心下里贬损的猜测着。

  “也不知道去祸害那家良人,让那个‘冒牌货’夺了身子。”

  她百无聊赖的说着,冥想状态也因为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姐姐而无法进行下去,只能歪着头看着外面的风雪如旧,心中有些枯燥的看着那年关将近的无奈。

  枯燥催生着乏味,乏味催生着睡意,眼角的眨巴着水花让她想要就此侧躺而卧,然后悄然进入到了那梦乡之中,继续在那梦中与那些‘好朋友’继续花天酒地。

  只是当她想要小憩须臾的时候,一道急匆匆的脚步突然打断了她的睡意,让她只能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那喘着粗气的侍女。

  “有什么事吗?”

  杨慕凝正起身子听着师父即将发来的任务,心中满是抱怨。

  只是这次侍女并没有带来关于师父的消息,而是那个让她瞪大双眼心中不该如何是好的归来。

  “大……大人,心……心臻大人……回……回来了!”

  “什么?!”

  ……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撑着红伞的佳人掂起一颗早已干瘪的红豆让其在手心之中旋转着,吹弹可破的肌肤与之大相径庭,犹如早已枯败的黄叶与那亭亭玉立的玉莲此刻都是摇曳在荷塘之中,只是都走向了命运的两端,生死之间的轮回是一道不能触碰的高墙,就像那无法逾越的高山,沉沦在山川异域之中,泯然众生。

  “娘……这是你从北境摘来的红豆子,怎么说是从南国摘来的呢?”

  身着玉衣的清丽少年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露出些许不解,聆听着她口中的诗句,他就一下子发现了其中的猫腻,随后童言无忌的说了出来。

  偏过眼眸看向身旁只到自己腰间的孩子,眼中光芒闪烁,犹如彗星点芒,有着不知道是何等的智慧让其变得更加神秘。

  她没有正面回答孩子的问题,而是撑着那鲜艳的红伞然后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头,随后柔声道。

  “孩子,北境,就是南国,南国,就是北境。”

  少年有些不解,他摸着头,不知道这句话有何意义,只觉得十分矛盾,只是他知道其中一定会有深意,只是他还太小,不能理解那早已埋葬在沧桑之中的正道,就如同那即将到来的天下大乱,一切早已在操盘手的谋划下,即将颠覆。

  鲜艳的润红点缀在这白雪茫茫的大地之上,在那苍茫一片的之中犹如手中的红豆,只待有缘人能够将其轻轻拿起,随后眺望远方,等待着伊人归来。

  佳人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之上满是青涩,随后带着哀默捏了捏他的水润的脸蛋,笑容之中隐没着不可察觉的痛心,就像那本就家人团圆的花好月圆之际却总是对影成三人,带着那无限的伤感,让她那不知道是何等的温热破碎在那风雪霏霏的冰冷之中,湿润了少年的脸颊。

  “娘,你怎么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是不是想爹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少年见着那从未坠落的参天大树竟然会突然的恸哭,心中那血脉相连的情感也为此一同伤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哭,只知道眼前的人哭了自己也会哭泣。

  只是他要坚强,即使自己还是个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容努力的擦干流淌的泪水,随后抿了抿因为寒风而有些皲裂的嘴唇然后抬起有些发红的小手擦拭着母亲那风雪皑皑的面容,让她能够再一次看清前方。

  湿润的眼角在那风雪越过下再一次干涸了,天寒地冻下让她来不及思考,只能捂着那早已干瘪的红豆,随后将其缓缓的放在自己孩子的胸口前,随后轻声道。

  “玉竹,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了之后,一定要奋不顾身,不要让她对你失望,明白吗?”

  紧紧握着的手伴随着言语的落下悄然打开,露出了那依旧干瘪的红豆,只是上面却被那温热的泪水濡湿了,再也没有冰冷,反而带着极其温润的温度,犹如熄灭的烟火,在那星火飘荡间悄然燃起,让其在那新芽之上生根发芽着。

  低下头看向那放在自己胸口之上的红豆,青涩的少年不明白这颗红豆到底承载着什么,只是看着母亲那逐渐破碎的容颜,还有那诀别的言语,他胆怯的摇摇头,最后将其厌弃的推开。

  “我不要,娘亲,我谁都不喜欢,我只要你,娘亲,我们不回宗门吧,我们走吧,不去那宗门了,我讨厌哪里我们走吧,娘亲,呜呜呜……”

  青涩稚嫩的言语夹杂着哭喊一同在这风雪洒落的苍茫之中绚烂着,只是风雪吹过,让这一切都淹没在风吹日晒下,消散在雪域之中。

  软蠕的小手紧紧的拉着那芊芊素手,带着孩子的执拗一同朝着那本就无法逃脱的命运之中飞奔而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切早已成为定数,看着那以后长大成人的容颜,不知道以后还能有几回能看见那言笑晏晏的真诚。

  【我的孩儿,娘亲害你,娘亲无能……】

  原本水润的唇齿此刻有些发白,一抹无力充斥在她浑身上下,让她差点一头栽倒,只是一股无形的规则束缚着她,让她只能按照既定的规则一同行走,直到将他送入那无边的深渊之中,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成为一个培育的躯壳,让一切成为嫁衣。

  “孩儿,我的孩儿……”

  她木讷的呢喃着,不停的朝着那苍茫一片的川域吐露着心中的负罪,想要让自己好过一切,只是这欲盖弥彰的恐惧却一直占据着她的脑海,让她难以抉择。

  她不甘,她愤怒,只是想着那晓以大义的对方,一切都是如此的残酷,让她颤抖着手将其一把拉过来,随后紧紧的抱着他,然后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丢掉那雪祝新来的伞,让母子俩一同在风雪之中沉沦着。

  “玉竹,娘不会让你受一点苦,娘爱你,只是你要坚强,娘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要太过伤心,娘一定会回来的,娘爱你,玉竹……”

  女人轻轻的抚摸着他那颤抖身体,让其安顿下来。

  轻轻的握着手中的红豆,然后悄然放在自己胸口前,随后将其递给了陈玉竹让其郑重的手下,随后摸着他的头带着无尽的温柔,让这一切都悄然安息了下来。

  “玉竹,听话,不要哭了,娘亲在这,娘亲一直都在,就像你手中的红豆子那般,一直陪伴着你……”

  女人那柔情似水的言语犹如天籁一般让一直抽噎个不停的少年也渐渐蜷缩在她的温柔乡之中,即使是外面是鹅毛大雪,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悲伤的情绪在女人的无尽安抚下也渐渐消散了。

  他是感性的,一个刚刚还是情窦初开的年岁便是如此,依赖父母,感性至深,温柔的抚摸夹杂着鹅毛大雪的清冷让他也温柔的对待着自己的母亲,为她那早已积上片片鹅绒雪花的散落青丝扫去那被黑夜蒙蔽的尘埃。

  “玉竹不哭,娘我知道了……”

  眼睑红润的美玉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让那早已哭红的面容止住了继续梨花带雨的架势,只是那楚楚可怜的面容以及让人怜惜,看着这含苞待放的清纯以及那硕果累累的青涩,女人便心下绞痛。

  最美好的年岁,可我要离你而去,玉竹,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只可惜我不够改变这一切,孩儿,不要责怪娘亲,娘亲一定会来找你……

  悲伤的情绪需要发泄,她本是个含蓄的人,但是此刻面对着至亲踏上不可回绝之路,而自己无可奈何,哪怕她苦苦哀求也无法阻止,只能带着她一同踏上那早已铺好的决绝。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或许娘亲生下来你便是让你来受苦的,可惜了,我的孩儿……那么多苦让你来承担,那么多罪孽让你背负,娘亲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账,日后你不要责怪娘亲,日后你不要憎恨娘亲,玉竹啊玉竹,娘亲爱你……

  ……

  她不知道在哪里思考了多久,只知道那柄红伞早已被那风霜淹没,红润的红豆淹没在苍白的冰冷之中,直到她努力的寻找,才在那一望无际的荒原之中找寻到了那唯一可以让她寻找到方向之地。

  她是个仙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仙人,搬山填海,扭转乾坤都是手到擒来,只是面对命运她却无法撼动分毫,看着那渐渐明亮的紫薇光辉,她便知道那许久未见的师尊和那春去秋来的紫薇宫又一次涌上心头。

  她目光闪烁,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全然被灰黑覆盖,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滤镜,让那本该照亮四方的神圣之地染上了一层灰败的气息。

  或许带着厌烦,或许带着憎恨,但是她总是含蓄的,她饱读诗书,知晓要想踏上棋局成为操盘手那就只能有所取舍,敢为天下人先。

  抱着怀中早已熟睡的少年,她眼中带着无尽的宠溺,看着那粉雕玉琢的俏脸,那稚嫩的脸庞无疑不在诉说着他的天真无邪。

  只是这份无邪的可爱即将染上灰黑的丑恶,就像那本该书卷山水的水墨画,被那毫无文雅的粗鲁给暴力染上了点缀的污浊,粗糙的墨水即将染黑他的纯真,让这一切都陷入黑夜之中。

  “孩儿,要爱,就去爱,要找一个不嫌弃你的人,娘亲便知足了……”

  她怎么不想要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娃和自己的孩儿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只是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会如何抉择呢……

  她不知道,或许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或许早已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让他登上高楼最后成为一个只为玩弄的玩具,我的孩儿,娘亲力有不逮……娘亲真的好痛苦……

  她又一次的哭了,这对她这种肚里能撑船的仙宗至尊仙人来说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表现,毕竟擅自宣泄情感很容易被别人盯上从而寻找出她的弱点,只是她再也忍不住了,即使之前那么的哭泣,那么的宣泄,但是每一次想到自己的骨肉被那种恶心的东西控制她就感到一种憋屈和愤懑。

  但是又如何呢,旅程即将结束,独处的时光在那无情的限定下如同斩断天堑的海角天涯,终究是有终点。

  辉光闪烁,目光所及间那恢宏一片的山川月峦在哪光芒万丈的紫薇辉光之中照耀着,流转的明辉犹如昭示的结程,让她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让她从容的踏入进了那护宗大阵之中。

  只是她始终都紧紧捏着怀中少年的衣裳,即使那衣裳之上的镶玉把她的掌心扎出了血。

  ……

  她的反应远处的一双的眼睛都看在眼里,独处高楼之上的俯瞰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捕捉在眼中,只是那双淡漠至极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那怀中的少年,随后如同鹰隼一般竖起眼瞳满是贪婪灼热的丑陋想要将其一口吞下,然后继续着自己的成道大业。

  ……

   今天的雪下的尤为早,让杨慕凝有些缓不过来,一般这个时候都是秋末初冬,在那季节交替之间她都会在哪花间之间品味一番,细呷一口品味那与自己那群“侠肝义胆”的朋友过往的潇洒时光。

  只是日月飞逝,岁月更替下她也渐渐成熟了起来,也许是主动的,也许是被迫的,无论如何她的心态出现了些许变化,让她再也难以体会到那年少时期的欢乐,真是终不似少年游,纵有同载酒,秋风度,也没了少女时期的心气。

  寒风滚滚,飘荡的雪花能够看到过往时光的碎片,有欢笑也有悲伤,只是都随着润物细无声的形式与那白雪皑皑的大地融为一体,和光同尘起来,化为一片寻找不到的尘埃。

  【仙……到底和凡人有什么区别呢……】

  杨慕凝紧了紧身子随后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让那不知是何处的记忆也随之落下,消失的记忆伴随着雪花的落地印在她的脚前,也落在了那门沿之前,为她指引了前方的门扉。

  凝聚眼眸看向这间有些清冷的府邸,一瞬间那化入地底的记忆瞬间让她畅想起来,欢喜打闹,明争暗斗,以及最后的不辞而别。

  直到最后她也是赌气没有亲自送别这个与她有着血脉之情的姐姐,那个突然闯入她记忆之中的人,带给了她太多的改变,足以改变她的人生轨迹,犹如一道割裂的墙,将她的人生硬生生的撕裂成两半。

  只是一切都是过往云烟,就像那万里风尘间的飞沙走石一般,伴随着一阵狂风无情的刮过,让她足以忘却,足以放下。

  但是她的内心依旧有道槛,一道让她默然,但是不敢去面对的畏惧,一场等待着风雨变更的考验。

  ……

  收拢思绪,杨慕凝轻抬起腿有些艰难的迈过这个门槛,然后咽了咽口水走进了这个略显清冷的府邸,随后抬起眼眸看向这座早已有些老旧的古朴府衙。

  陈设还是过去的那样,有着仙宗过去的记忆,假山异石,芳草艾艾,只是一切在岁月的冲刷下染上了些许蒙尘。

  原本的山川造就早已风尘仆仆,坚若磐石早已伴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海枯石烂,开裂的裂缝犹如吸收一切的深渊,让那青葱的记忆变得混乱不堪,犹如卷起的纸卷,变得皱巴巴的,分不清那早已过去的过往。

  踩过的郁郁葱葱早已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起伏犹如这里的过往,虽然平淡低矮,但是依然有着她过去的热血,只是一切早已被埋没,彻底消失在那草根之间,隐没其中,难以寻找。

  或许只有那斑驳掉漆的掉色朱柱依然有着些许雕刻,让她不由得回想起那镌刻在其中对姐姐的执着,有着些许气愤,有着属于年少时期的争强好胜。

  那时候还害怕被师父发现干脆直接用磨尖的石头在那隐秘的角落处对准姐姐的闺房然后刻上诅咒她必定失败的言语,可笑当时年少无忌,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过分,要是自己是师父的话,逮着自己的弟子这般做派,少不了一顿数落。

  照着记忆之中的步伐走进这里,然后寻找那镌刻在那大堂之内顶梁柱之上的铭刻。

  只见那光影无法照见之地还显得略微完好,掉漆也显得没有那么严重,朱红梁柱之上有着龙飞凤舞的镌刻,而在那柱根一处的低矮之地之上,却有着那一串让她瞬间记忆涌上心头的铭刻。

  “该死的姐姐,希望你早点挂掉,哼!”

  看着这些有些过分的话语,杨慕凝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擦掉,毕竟年少时期的话语在当时看来不算什么,毕竟自己那时候也只能算个不懂事的顽皮孩子,但是自己也是年岁长了些了,有些事要是被现在揭了短,那可对她算是个黑点了。

  心里盘算了一会儿之后,她还是决定擦掉,虽然对方突然的闯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姐姐,咒人死那可有些大逆不道。

  抬起手酝酿法力准备用些小法术清除的时候,一抹风雪裹裹的声音传入到了她的耳中,让她瞬间警惕了起来,随后赶紧正起身子看向未闻其人先问其声的不速之客。

  只见那门扉之外,是一抹清冷之风卷过,然后落下了一位内敛薄纱覆盖的冬日美人,那人毫无霸道放肆的气场,只有那寻常凡人都感受不到的红尘走过的从容,一身清丽白青相间的纱衣白裙与那身段完美的贴合着,如同浑然天成一般显得镶嵌相合。

  抬起秀足毫无顾忌的轻松踏过那早已忘却的门槛然后走入进了这片失去色彩的天地,将那冬风滚滚的寒冷带入到了这沉寂已久的古朴之中。

  不见面容但见气势,虽然显得稀松平常犹如凡间的寻常女子一般毫无仙气灵韵,但是这才是最为让人琢磨不透的,因为自己也是仙人,哪怕对方比自己高出两个大境界,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到底处在什么层次,但是这种一点都感受不到的感觉才是最让她胆寒的。

  毕竟比起知己知彼,那种两眼一抹黑的未知才是最让她感到恐怖的,因为这代表对方比你高出很高的境界,那种收放自如的能力可不是寻常高手能做到的。

  “师父……”

  杨慕凝赶紧正起身子然后恭敬的对着自己师父行礼,然后赶紧上前为其接风洗尘。

  走上前来的女人早就在进来之前就注意到了里面之人的动作,只是她有些诧异,不过也懒得去计较那些杂七杂八的鸡毛蒜皮,而是径直走向那厅堂之内,随后看向那蒙尘已久的座椅,随后款款而行走向那仿佛在为她等候的梨花木椅。

  她很雷厉风行,直接走到那木椅前方,随后抬起手扬起一阵风,只见整个府邸犹如焕然一新般吹起每个角落的烟尘,然后卷起荡起的积雪,一同消散在那虚散的光影之间。

  清扫完毕之后,整个府衙也少了些岁月的斑驳,犹如请人打扫了一番般有着辞旧迎新的年关气息,也与那早已迫近的年岁不谋而合。

  做完这些之后,女人直接转过身坐在那以往她最常坐在的位置之上,然后交叠起双腿手撑着螓首露出了那一直为人侧目的面容。

  一双细长的柳叶眼契合着那挺翘的琼鼻将那份独属于她的清冷淡漠融为一体,薄薄的嘴唇伴随着那略微粉红的清润让那份拒人千里的冷漠即使她心中不为此所想也会让人不由自主朝着这方面思考着。

  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略微粉白的基底让那不施粉黛的面容更是增添了一分幽冷,哪怕她用着略微点缀的眉心青虹中和着那上天馈赠的冰冷,那也是杯水车薪。

  冷漠,或许更适合她,当然她也是如此,总是不苟言笑。

  对于自己被无视的行为,杨慕凝也是习以为常,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师父就是这样的性格,表面上什么都漠不关心,实则极其护短,谁要是惹她了,只要自己装可怜告诉师父自己受委屈了,师父也是立马帮自己找回场子。

  这也是自己过去在外面胡作非为胆大包天的底气所在,像极了话本之中的那些仗势欺人的恶妇,只可惜现实不是戏台,她的行为并没有被天降正义的主角所惩治,反倒是以另一种形式降临在她头上……

  见着自己被无视了,杨慕凝也是摸着师父的性子走到她的跟前,然后找个位置坐下屏息凝神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问道。

  "师父,你也要等心臻师姐吗……"

  闻言,女人并没有回应她,而是闭上眼仿佛陷入沉思,似乎有些抗拒与杨慕凝交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见着自己这么被无视,杨慕凝也是感觉自己有些丢面子,也只是干咳几声缓解一下尴尬,然后也是打了几个哈哈缓解了一下气氛然后思考着师父的意思。

  师父的心思有些重,她是知道的,因此有些事还得自己去猜,不过看师父这个反应,难道是在等姐姐回来?

  这个应该是一定的,如果自己得知的情报有误那么师父见着自己的第一眼的时候可不会露出一丝惊讶出来。

  虽然不知道姐姐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依她所知,姐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然自己派出去的眼线怎么可能连姐姐的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不过说起来姐姐的回来不是师父的命令还有谁能把姐姐叫回来,因此姐姐的回来也在情理之中了,这种两人本该心知肚明的事就算自己说出口师父也应该会回应一下的,不然这种反应让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非还有其他情况?】

  杨慕凝心中也是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状况让她突然搞不明白了,只是自己还在厅堂之内乱走的时候那貌似在沉吟其中的女人悄然睁开眼然后对着那百无聊赖的杨慕凝说道。

  “慕凝,先去回府,师父我需要接见你的师姐。”

  女人说话了,声音很冷,似乎有着天然的寒冰在其中酝酿着,只是这场风雪却有着温度,并没有那种冰寒冻结的坠落,反而是一场师徒寻常之间的对话,有着一股随性。

  听闻自己被回避,这让杨慕凝更加疑惑好奇了,为何还要让自己避着姐姐,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有必要吗,难道姐姐发生了什么变化让自己不方便见面?

  这么思来想去让她更加好奇了,甚至想要要求自己留下来然后看一看这个许久未见的姐姐,这是她少有的想要违抗师父的命令留下来。

  不过她刚有所想法,女人便对着她蹙起柳眉然后用着那墨水剪瞳盯着她再度说道。

  “慕凝,听话,不要让师父强调第二遍。”

  声音有些冷了,不同于之前,似乎带着外面的风雪,刮在杨慕凝的浑身上下,让她原本跃跃欲试的想法瞬间熄灭,没了生气。

  见着师父那么强硬的态度,杨慕凝也是悻悻然的耸耸肩,随后自打没趣的转过身然后走三步回头看两步恋恋不舍的走出门扉随后才墨迹了半天离开了厅堂。

  杨慕凝走了。

  不过女人也是无奈的闭上眼,随后屈指一弹,之后某处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这才消散那藏匿在暗处的窥探,让那粘人的徒弟彻底离这里远远的。

  见不速之客离去之后,女人也是调动法力发动遮蔽天机的法术,让这里陷入寻常天机士无法观察之地,这才放下心来。

  做完这些之后,女人开始冥想起来,风雪皑皑,白雪相见间这里的斑驳和女人那清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相符相合,掉漆的梁柱还有那早已停摆已久的器具香炉即使扫去了所有尘埃也难以洗去上面的铅尘,岁月难祛,犹如那逝去的光阴如梭,纵使有着仿佛的擦拭,那花开花谢的芳香也会被沧海桑田所覆盖。

  一切纵使是个轮回,但是记忆却不会,岁月……一个让她有些又爱又恨的词,记忆,让她放不下但是忘却很多的东西。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她获得一切的机会……

  “来了。”

  她张开眼眸,看向那风尘仆仆的两人,心中满是感慨的看向那一抹火红的多年等待。

  ……

第八章

收徒大典要开始了,仙宗上下也开始马不停蹄的开始忙碌起来。

  陈玉竹也因为大典的到来而得以休息,只是还是不能离开仙宗半步,但是至少能出宫了,不用整日整夜都待在这个气氛幽冷的深宫之中。

  “收徒,该收些什么好呢……”

  他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收些什么徒弟,毕竟他从来也没收过徒弟,而且也不想收徒弟,他此刻只想安然修行,只想烂在这个深宫之中,躺在那细腻的肉欲之中,成为那欲望的牺牲品,就此沉沦。

  拢了拢身上的金丝玉褥,陈玉竹转过身看向身旁那早已离去的杨慕凝,心中有着数不清的情绪。

  憎恨,羞辱,无奈,妥协,直到最后的认命,犹如一场蜿蜒而起的穿梭之旅,最后落在了尘埃之中,彻底消散不见。

  他闭眼凝神,最终化为一场叹气,然后坐起身,随后起床为自己穿衣洗漱,因为是在紫薇宫中,这里也没有那些所谓的侍女侍从,只能自己来,当然他已经习惯了。

  梳洗一番之后,他也恢复到了过去的那种白衣胜雪的仙子模样,眉目传情,仙姿佚貌,洁白的霓裳舞裙犹如浑然天成一般贴合在他的躯体之上,发髻随意的盘着,只用一副简单的玉簪扎住,让他少了那雍容华贵的味道,反而多了些生活的气息和慵懒的韵味。

  弄完之后,陈玉竹踩着紫薇宫外宫护卫巡逻的缺口节点,踩着云端离开了紫薇宫。

  暂时结束了,他也不知道去干嘛,只是对于收徒一事他还是很抵触,回到自己的洞天之后,陈玉竹回到自己的庭院之中。

  庭院不大,但是足够安静,假山异石,芳草艾艾,足够的宁静,颇具诗意的小家碧玉足以让他宁神放松一下几日以来的玩弄疲惫。

  “呼……”

  陈玉竹为自己盛了一壶香茗,随后催动法力让这杯香茗浮起,随后卷过风中的片片翠绿香叶,然后晕染在茶水之中。

  热气腾腾的茶水就这么做好了,陈玉竹也是合着霞光美景,一个人坐在石台之上品味着这好不容易宁静的时刻喝着人生的滋味,沉溺在其中。

  暖风不大,吹的他心有些痒痒,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去找她,只是此刻早已海角天涯,在生死未卜之下去大海捞针真的容易吗,而且要是被小姨知道了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可怕的后果。

  思绪飘荡,他有时候还会幻想,想象着;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一个雨幕之下,自己第一次外出任务,不巧碰见了巨大的困难,因为一场冲击而与仙宗同行弟子走散,并且跌落深渊。

  他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没想到遇见了她,在自己最无助最渴求帮助的时候她站出来了,同病相怜的两人依偎在一起,独处一室的光阴让他逐渐体会到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很自然,很缓慢。

  之后就是亲吻,互诉衷肠,再之后……

  便是两人激情的拥吻,随后相互褪去对方的衣裳,然后俏脸一红的看着对方。

  那时外面大雪纷飞,极其寒冷,冰冷的石壁犹如叹息的高墙,让她不想靠近让自己柔嫩温润的肌肤贴合在上面,失去仅有的热量,唯有那燃起的篝火才能抚慰他的心灵。

  她脱光了,发丝散落,发丝犹如九天银河倾泻一般让她多了一份女性的柔美,她的酥胸很完美,一只手就能捂住,腰部很细,但是很有力量,同时他还发现了她的下面没有黑色森林,只有那白色的银灰散落在上面,让那下面的蜜穴阴唇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

  如果要是从侧面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极其完美的曲线,蜿蜒在她的身体之上,让她有着极其完美的身材。

  她将自己压在身下,随后裹着熊皮毯子,然后感受着自己的肉筋似乎被什么吸住了一般,然后便是一阵极其充血的挤压和富有力量的吮吸,让陈玉竹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跳极致加速和面红耳赤是什么概念。

  他只觉得自己很热,很热很热,原本的些许寒冷迅速被灼热所代替,温暖的包裹,让他既感受到了温暖也感受到了一股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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