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星光汇聚而成的河流，注入进了这平静的水面，给这个司空见惯的游泳池施加了魔法。太阳的余晖为云朵染上了艳丽的紫色，与倒映着天空的水面一起给这个舞台上的主角裹上了华丽的晚礼裙。然而，这份光影也无法覆盖住她奢华的肉体。在这个魔法的时刻，站在水与天中央的她，将这一切都化作了自己的背景，用介于人类与机械之间的声音歌唱着熟悉的旋律。

然而，她并非是栖息在学校游泳池的美人鱼。从最开始就在这个学校里，与一度错过的我们邂逅的，神秘而又强大的魔法使，她注意到了在一旁凝视着自己我的，用那长发拨开了星空的幻影，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这不是一歌吗？想要来这里游泳吗？”

我摇了摇头，对她现在这个不可思议的样子，我的头脑似乎还没有决断出该有什么反应。

她的名字是巡音流歌，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的6个Vocaloid的一人，也是我们憧憬的前辈。

“是在意这个头发的事吗？”她用手指抚摸着那本该是头发的部位，低声地，妩媚地，像是那生活在深海的魔兽一样说着，“每隔一段日子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你有什么头绪吗？”

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最近在视频网站上看到的东西。这个世界反应着我们的心绪，隐藏着我们真正想法的同时，又会像这样把我们内心的小秘密暴露在她们的面前。早已经看破了我想法的流歌，用着那冰冷的触手，缠绕住了我的手掌。

“给我负起责任哦？”

“诶，责任？”

“嗯，责～任～”

猛地一下，冰冷的水就包裹住了我的身体，浸透了我的衣服，与不安一起涌入了我的内心。然而，加速的心跳让我感受不到寒冷，紧张与混乱让我不知所措。我只是就这样被流歌牵引着，倒在了她的怀里。

“流歌······”

“怎么了？”

“衣服呢？”

“章鱼游泳不需要衣服吧？”

触手自然地缠绕在我的身体上，与真正的章鱼似乎又有些不同，里面流动着的是温暖的流歌的血液。在这冰冷的水中，这份温暖分外地充满魅力，让人不免地放松了下来，把身体交给了这位魔法师。她还是在继续唱着歌，那在神话故事中用歌声去迷惑水手的海妖，也许就是差不多的存在吧。在她这个温柔的肉体下，漂荡在海洋上的那劳累而又不安的精神，就是会这样简单地沉溺下去。

就好像在做梦一样，穿着水手服的我，便放任着这个海妖将我拽入这份无底的深渊之中。

“已经给一歌你施了魔法哦，这样你在这里也可以呼吸了。”

甜美而又挑逗的魔法，让我的嘴唇能够在水中的世界自由地张开了。可是从深处涌上的浮力，夺走了我控制身体的自由。流歌的肉体，是我在这里能感受到的唯一温暖。属于她的世界里，我没有任何的决定权，只能任由那些触手一边脱去我身上的衣物，一边肆意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只要她稍稍一用力，那些匍匐在我肌肤上的吸盘，就会像是在亲吻一样刺激我的神经。语言的自由，只不过是流歌她为了享受我在她爱抚下发出的淫靡声音的手段而已。

“平时一直守护着大家的一歌，这种时候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啊。”

“不······不是！这个只是脑袋变得，啊——”

“没必要否定哦，我是觉得你可爱才这么说的。”

她用人类的手抚摸着我的侧脸，温柔地这么说着，让触手顺着我的四肢，慢慢地贴近了更加敏感的部位。我们接下来会做的事情，有一些令人害怕，但我却又从心底期待着。这位一直引导着我们的“学姐”，一定也会像往常那样，温柔而又严厉地关爱我吧。

“一歌的形状还挺好的呢，感觉会很适合比基尼一类的吧？”

“怎么会······”

“大家也一定想看吧？手感也挺不错。”

“不、不要——”

吸盘就像是在呼吸一样，沿着胸部的曲线缓慢的爬行着。张合的过程，那些流动的气泡都成了流歌刺激我身体的手段。然而，这里似乎还不是她最钟意的位置。她一边摆弄着我，一边绕到了我的背后，将我紧紧地抱住了怀里。她丰满的肉体带来的触感加快了我心脏的跳动，而这一切都透过停留在胸口的那些触手，传递到了她的身体里。她故意地用自己的胸部摩擦着我的背部，用手指沿着大腿缓缓地勾勒着到腰部的曲线，在我的耳边用那深海般的声音潺潺细语。

“不过我更喜欢这里的曲线，平时可以再漏一点出来哦？”

“流、流歌······”

一根触手缠住了我的头发，防止干扰到她亲吻着我的后颈。她用手指刺激着我因为快感而开始扭动的腰部和臀部，似乎是为了让我无处去转移从体内涌出来的欲望，自觉地让那里也开始做好准备。

“差不多开始想要了吧？”

最后的羞耻心让我没有办法说出她想要的回答，只能在触手不间断地刺激下，做出了妥协的点头。在冰水的空间中，她与她的触手像是摆弄洋娃娃一样，把我的两腿拉开，让我的一切彻底地暴露在了她那美丽而淫荡的触手前。

在这个最敏感的位置上，那触手的细节比任何瞬间都会显得清晰。每个凸起掠过那里的时候，都会让我有一种她即将进入我体内的错觉。我的理性已经做不到去否定自己现在的期待。从羞耻心中的解脱，让我的只想和流歌一起去体验那字面意义上的鱼水之欢。但是，这位绝对的支配者依然没有去满足我，只是继续在边缘试探着、折磨着，享受着我那渐渐被欲望的焦躁所支配的表情。

“再多做一点······”

“做什么？”

“让我去······”

“说～什～么～”

“流歌！！！”

黏液与黏液交融在一起，身体也突然地暖和了起来，急促起来的呼吸甚至让我分不清自己是在空气中还是水中。但高潮带来的那生存的实感，似乎是在告诉我这梦幻般的现实不过是刚刚开了个头。我们第二次深吻，没有什么魔法，只是在确认彼此的意愿。那依然留在我体内的触手，用着那灵活的吸盘刺激着着我的内部，让快感又一次地充溢了我的大脑。接吻也来到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胸口里这得不到满足的火焰，也继续燃烧着我们的能量，促使着我们去享受着这份令人麻痹的快乐。

其他的触手，还有她本来的手，也更加贪婪地索求着我的身体。我们用着全身心相爱着，注视着痴迷于彼此的瞳孔。那透过水面本该能望到的星空，也被刚刚脱去的水手服遮盖，让这开放的世界里诞生了只属于我们的私密空间。在这里，我们能够尽情地去爱对方，将一切都舍弃在那遥远的岸上。

在平静的水面之下，我沉溺在了快感的深渊里，迎来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缠绕在魔法师头发上的那个诅咒，随着我们一次又一次的交欢而消散的时候。

赤身裸体地躺在泳池边的我们，依然没有取回该有的理性。我们手牵着手，又开始了接吻与爱抚，奋力地去温暖因为蒸发而开始发冷的肉体。与触手不同，流歌那因为练习乐器而损伤的手指，继续刺激着我的里面。触手的记忆让灵巧的手指准确地攻击着我每一个弱点。

“唔！······”

最后的体力随着高潮而流逝掉了。我们杂乱无章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依偎在一起，透过彼此的心跳与体温，分享着每一份残留在肉体里的快乐。

“怎么样，一歌？”流歌半推开了更衣室的门，这样询问道，“我的衣服合身吗？”

“啊，流歌。”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身上的这套看惯了的校服有没有没穿好的地方，这样回答了她：“嗯，已经没事了。”

明明刚刚脱我衣服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客气，现在流歌倒又有了平时的体贴。她站在我的身边，看着镜子里那穿着自己直到去年还在穿的衣服的我。

“很适合一歌嘛，平时都是水手服的，这样的西装校服穿起来也别有乐趣吧。”

“但实在是不能穿着这身回学校里啊······”

“就算是衣服干之前的小游戏嘛，都在泳池里玩了那么久了。”

“唔······流歌你啊······”

这么聊着，我们两个又被镜子里这幅光景吸引住了眼球。这一身衣服，真的比我们想象得还要适合我自己。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就像是本来就是我的衣服一样。

小时候的某一天，我打开了爸爸的平板，在无聊的时光里，与初音未来、巡音流歌她们相遇，为我那一片只有白色的世界染上了音乐的颜色。那时的她们在虚拟舞台上熠熠生辉，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一年前的那时，第一次来到这栋教学楼，穿着这身的流歌，与未来一起向着我们四个伸出了手。存在于我的喜爱与憧憬之中的她们，第一次变成了活生生的存在，成为了我们的“前辈”。

而今天，我们彼此感受了对方的生命。回过神来，那个捧着平板被她们那千变万化的电子音所吸引的小女孩，已经和那时眼中的大姐姐，长到了一样的身高。

“到了一歌18岁的时候，说不定连MEIKO都超过去了。”

“都这个年龄了，不会长那么多了吧······”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她用手比了比我们的头顶，“从这里看出去的世界，与那时已经截然不同了吧？”

“那是因为有流歌你们在啊。”

“我们只是告诉了你们一个结论而已。但是，到那里的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所以之后你们能看到什么，我们也没办法知道了。”

“所以，今后也请继续在我们身边吧。”我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从这里逃走，“我们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呢。流歌你们肯定也是一样。”

“······是呢。”

话音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落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机落入了流歌的魔爪之中。她将镜子里那穿着她衣服的我拍了下来，兴致勃勃地在那里打着字。

“流歌？！你干什么？！”

“你的样子，也想让咲希她们看看嘛～”

“真是的——流歌！”

这一天的事情，就像是那淹没在水池中的泡沫一样，随着时间消失在了我们的日常之中。流歌还是和以往一样可靠又严厉的学姐，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最喜欢流歌还有大家。也与那泡沫一样，这是我们生活的无数断片之一。只要继续着呼吸，那自然就会有新的泡泡随之诞生。

就这样，在这些水波之间，我存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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