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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狼与肌肉兽人妖精魔法 第八章 影中如幻,幻中自真,1

小说:达狼与肌肉兽人妖精魔法 2025-08-19 22:42 5hhhhh 9110 ℃

  时间涨起,漫过了童话故事的第一页,那幻想的墨水很快就被时间洗刷干净变成一张白纸。他的脚趾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时间那冰冷的流动的触感,他掰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计算着每分每秒的流逝,他睁开眼睛让看着时间把墨水溶解最终冲入他的瞳孔之中,现在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浸泡在时间之中,他身体里的时间正在逆转,而体外的时间正在扯下他身上的毛发,烫掉他褶皱的皮肤,把牙齿扎进他的指骨里。

  

  他还有多少时间?疼痛难忍,连他自己都将要消逝,他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随着体内的时间逐渐被消耗,关于达狼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但他的意识却像是被滚烫的蒸汽所笼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拜托,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是无法舍弃呢?”妖精国王问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痛苦的接近于破碎的存在,好像是镜中的影子想要拼回破碎的镜子一样死死挣扎着,连原型都已经看不出来的可怜东西——如果达狼看见这一幕,他会如何做想呢?

  

  “我想要,多一点的时间——”镜影乞求着,他不再继续无意义的挣扎,似乎是要消耗掉自己最后的希望,“拜托,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最后的一切都处理好。”

  

  “你还能做什么呢,剩下的只有达狼自己的考验而已。”

  

  “我还能帮他,让我帮他。”国王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他微微垂首头上的皇冠摇摇欲坠,一只手扯在自己那威风凛凛的披风上,没有风的话披风也不过是一块豪奢的死布,另一手捏着权杖稍微一动顶上镶嵌的宝珠就会发出一声破碎前的空响,越是宝贵越是沉重,但对于国王来说只剩下了厌倦。

  

  “为了维持一个幻影,”国王扯下他身上的披风,撕裂的红布像是垂落的帷幕,隐藏的答案将要揭晓,但帷幕却落在了镜影之上,镜影被赋予了形状,这是用誓言交换的形态,“需要毁灭另一个幻影。”

  

  “为了实现一个愿望,”国王折断他手上的权杖,宝珠不再闪烁像是熄灭的灯光,结束的剧集不会再继续,但宝石却丢到了镜影之上,镜影被赋予了灵魂,这是用永恒交换的灵魂,“需要毁灭另一个愿望。”

  

  “为了得到一段时光,”国王取下他头上的皇冠,角色褪去只剩下自己的原型,离开舞台的演员不再表演,但王冠却放置在了镜影之上,镜影被赋予了心,这是用命运交换的心,“需要放弃自己的未来。”

  

  “就这样甘愿吗?”国王的手捏在那红色的绒布之上,这是揭下帷幕的最后一幕,帷幕挡住了时间的流动,虽然只是暂时的,对于镜影来说却也足够。

  

  “我愿意,”他说,“我早已付出一切。”

  

  “那么,”失去一切的国王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他扯下包裹最后一切的帷幕,镜影不再存在,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里面只剩下一个和国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只是年轻了不少的狮子兽人,他像是朝阳时刚刚凝出的白云一样年轻,蓝色的双眼像是被太阳激烈捶打一般迸射着火星,火星落在浑然天成的漂亮肌肉上点燃了藏不住的威武,白色的火焰燃烧着把童话也一并点燃,火焰在逝去的童话上重新谱写着新的帅气王子,那正是和白狮子长得一样的只存在于童话中的王子。

  

  火焰在纸张上写下“永远”,然后被时间的潮水熄灭了,“永远”不再燃烧只留下印记,就像童话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样,火焰开始消逝,白狮子也是一样,时间又一次开始上涨了。

  

  “白涛,用最后的时光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白涛再一次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睁开几次眼睛,更多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光芒而是狭窄的黑暗,他不害怕自己完全消失没有人记得,因为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了,很快就会是最后一次,这是可以预想到的结局。

  

  他掀开棉被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露出里面的镜子,例行地饥地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露出他的左胸,就在最靠近他心脏的毛皮上,一个时钟一般的纹路正在逆时针旋转着,这是妖精的闹钟,只有妖精才能看得懂上面显示多少时间——最多两个月,但愿这两个月能支持他帮达狼到最后一刻,尽管他能感觉到达狼会有必须要自己走过的时光,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留在达狼身边。

  

  白涛脱下身上的睡衣穿上校服然后背起书包走出房门,往左拐站在客厅里的是他的“姐姐”,一名白色毛发的外貌出挑的母狮兽人,身躯是十分漂亮的精瘦,穿着紧身运动衣的时候就能看到她健康美丽的柔韧身躯,这是她每天做瑜伽和各种连白涛也不知道名字的运动所锻炼出来的成果。

  

  白涛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是姐姐一人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姐姐毕业之后找了一份很不错的空乘工作,让他们两人的生活好了不少,缺点就是经常三天两头不在家。白涛表现得十分听话和自律,但姐姐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对于白涛的教育往往只停留在学习层面,她并不知道白涛对自己的亲姐姐产生了超越姐弟关系的依恋情绪,白涛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经常偷偷地在自己的画板上描绘姐姐的裸体,这些画自然是不会被姐姐看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白涛每次看到姐姐的时候都会像是一名腼腆的小男生一样下意识地挪开目光盯着他姐姐的脚,这已经是他姐姐身上最不性感的地方,但还是能让他面红耳赤地像是喝醉了一样说:“姐姐,早、早上好。”

  

  “早上好,白涛。”姐姐在白涛眼里就是一块美玉,什么样的姿势都是婀娜多姿,早上看了一眼,晚上回来就要画个两三张。

  

  “早餐在那边,你自己吃完好好去上学哦。”姐姐给了白涛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但是白涛却因为太过害羞没有看见,至少他知道自己没有错过否则就会懊悔一整天。

  

  “好。”白涛低着头跑进厨房里,早餐就是面包夹着果酱和一包牛奶,说实话比起达狼做的早餐要差太多,但他也不想抱怨和浪费时间,他宁可把所有时间都给达狼也不想要留在家里陪姐姐,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白涛,真正的白涛在一年前就自杀离世了。

  

  白涛一家全部姓葛,姐姐名叫葛兰心,所以白涛原本也不叫做白涛,但是如果再叫出白涛的真名可能会出事于是白涛就用魔法把白涛原本的名字抹去了。现在的白涛只是白涛而已,原本的白涛已经不存在了。

  

  无论性格、记忆所有东西都已经不再了,就连逝去应该产生的痛苦都一并从其他人心里消失,无论是好是坏,终究是残忍无比的魔法。不过接近达狼并不是白涛取代他人的理由,实际上他也完全可以以自身的身份来到达狼身边,但是——

  

  达狼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败,他曾经向妖精许诺要完成三个任务,但就像是在妖精的世界一样,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在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妖精世界和现实世界互为映射,妖精世界里达狼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所以现实世界里达狼的第一个任务也失败了,达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甚至完全不记得在两年前的时候他曾经和还活着的白涛相遇,和白涛有过一段交流并且向白涛许下过一段誓言——也就是最脆弱的脱口而出的誓言。

  

  可是这个誓言别说实现与否,甚至连背叛也谈不上,就被达狼因为当时生活里出现的各种事情而忘记了,连带白涛这个人都被一同忘记了。

  

  所以白涛最后因为看见了姐姐为了钱而和别人在一起的之后,无依无靠的也没有任何朋友的他崩溃到从楼上跳了下去,这件事情达狼也完全不知道,第一个任务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白涛必须要弥补这个失败,在妖精世界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因为心软而帮助达狼过一次,这一次他也会帮助达狼,他要帮助达狼完成白涛的任务,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不完全知道该怎么做。

  

  他究竟是应该继续扮演他人让达狼和自己继续进行这个任务,还是说应该用另一种手段将这个任务寄托给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选项,前者他怀疑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有失败的风险,后者则是对达狼来说太过于残忍,白涛从来不想要伤害达狼,但是他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白涛拿着早餐走出门,一出门就把早餐全部塞到嘴巴里吃掉,反正不是达狼给他做的东西吃起来都是一个味道。在楼道里匆忙的吃完早餐,他又拉开自己校服外套的拉链开始检查一下东西都带没有,包括用来维持意识的药、无限资金的信用卡、用来查看达狼位置和状态的探测器、一个用来改变自己年龄的遥控器和装有各种证件和金钱的钱包。

  

  检查完之后白涛大跨步跳下楼梯,虽然动作很大但是声音几乎完全没有,几步下楼之后,他来到地下室的车库往钻进车里,然后一路开车到了学校,停好车之后,他又检查了一下达狼的位置,很好,达狼没有到学校,今天是查看达狼任务完成的如何的好时机。

  

  时间涨起,漫过了童话故事的第一页,那幻想的墨水很快就被时间洗刷干净变成一张白纸。他的脚趾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感觉到了时间那冰冷的流动的触感,他掰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计算着每分每秒的流逝,他睁开眼睛让看着时间把墨水溶解最终冲入他的瞳孔之中,现在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浸泡在时间之中,他身体里的时间正在逆转,而体外的时间正在扯下他身上的毛发,烫掉他褶皱的皮肤,把牙齿扎进他的指骨里。

  

  他还有多少时间?疼痛难忍,连他自己都将要消逝,他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随着体内的时间逐渐被消耗,关于达狼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但他的意识却像是被滚烫的蒸汽所笼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拜托,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为什么还是无法舍弃呢?”妖精国王问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痛苦的接近于破碎的存在,好像是镜中的影子想要拼回破碎的镜子一样死死挣扎着,连原型都已经看不出来的可怜东西——如果达狼看见这一幕,他会如何做想呢?

  

  “我想要,多一点的时间——”镜影乞求着,他不再继续无意义的挣扎,似乎是要消耗掉自己最后的希望,“拜托,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最后的一切都处理好。”

  

  “你还能做什么呢,剩下的只有达狼自己的考验而已。”

  

  “我还能帮他,让我帮他。”国王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他微微垂首头上的皇冠摇摇欲坠,一只手扯在自己那威风凛凛的披风上,没有风的话披风也不过是一块豪奢的死布,另一手捏着权杖稍微一动顶上镶嵌的宝珠就会发出一声破碎前的空响,越是宝贵越是沉重,但对于国王来说只剩下了厌倦。

  

  “为了维持一个幻影,”国王扯下他身上的披风,撕裂的红布像是垂落的帷幕,隐藏的答案将要揭晓,但帷幕却落在了镜影之上,镜影被赋予了形状,这是用誓言交换的形态,“需要毁灭另一个幻影。”

  

  “为了实现一个愿望,”国王折断他手上的权杖,宝珠不再闪烁像是熄灭的灯光,结束的剧集不会再继续,但宝石却丢到了镜影之上,镜影被赋予了灵魂,这是用永恒交换的灵魂,“需要毁灭另一个愿望。”

  

  “为了得到一段时光,”国王取下他头上的皇冠,角色褪去只剩下自己的原型,离开舞台的演员不再表演,但王冠却放置在了镜影之上,镜影被赋予了心,这是用命运交换的心,“需要放弃自己的未来。”

  

  “就这样甘愿吗?”国王的手捏在那红色的绒布之上,这是揭下帷幕的最后一幕,帷幕挡住了时间的流动,虽然只是暂时的,对于镜影来说却也足够。

  

  “我愿意,”他说,“我早已付出一切。”

  

  “那么,”失去一切的国王露出了轻松的微笑,他扯下包裹最后一切的帷幕,镜影不再存在,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里面只剩下一个和国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只是年轻了不少的狮子兽人,他像是朝阳时刚刚凝出的白云一样年轻,蓝色的双眼像是被太阳激烈捶打一般迸射着火星,火星落在浑然天成的漂亮肌肉上点燃了藏不住的威武,白色的火焰燃烧着把童话也一并点燃,火焰在逝去的童话上重新谱写着新的帅气王子,那正是和白狮子长得一样的只存在于童话中的王子。

  

  火焰在纸张上写下“永远”,然后被时间的潮水熄灭了,“永远”不再燃烧只留下印记,就像童话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样,火焰开始消逝,白狮子也是一样,时间又一次开始上涨了。

  

  “白涛,用最后的时光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白涛再一次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睁开几次眼睛,更多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光芒而是狭窄的黑暗,他不害怕自己完全消失没有人记得,因为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而且越来越频繁了,很快就会是最后一次,这是可以预想到的结局。

  

  他掀开棉被从床上起来,打开衣柜露出里面的镜子,例行地饥地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露出他的左胸,就在最靠近他心脏的毛皮上,一个时钟一般的纹路正在逆时针旋转着,这是妖精的闹钟,只有妖精才能看得懂上面显示多少时间——最多两个月,但愿这两个月能支持他帮达狼到最后一刻,尽管他能感觉到达狼会有必须要自己走过的时光,但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留在达狼身边。

  

  白涛脱下身上的睡衣穿上校服然后背起书包走出房门,往左拐站在客厅里的是他的“姐姐”,一名白色毛发的外貌出挑的母狮兽人,身躯是十分漂亮的精瘦,穿着紧身运动衣的时候就能看到她健康美丽的柔韧身躯,这是她每天做瑜伽和各种连白涛也不知道名字的运动所锻炼出来的成果。

  

  白涛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是姐姐一人含辛茹苦把他抚养长大的。姐姐毕业之后找了一份很不错的空乘工作,让他们两人的生活好了不少,缺点就是经常三天两头不在家。白涛表现得十分听话和自律,但姐姐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对于白涛的教育往往只停留在学习层面,她并不知道白涛对自己的亲姐姐产生了超越姐弟关系的依恋情绪,白涛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经常偷偷地在自己的画板上描绘姐姐的裸体,这些画自然是不会被姐姐看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白涛每次看到姐姐的时候都会像是一名腼腆的小男生一样下意识地挪开目光盯着他姐姐的脚,这已经是他姐姐身上最不性感的地方,但还是能让他面红耳赤地像是喝醉了一样说:“姐姐,早、早上好。”

  

  “早上好,白涛。”姐姐在白涛眼里就是一块美玉,什么样的姿势都是婀娜多姿,早上看了一眼,晚上回来就要画个两三张。

  

  “早餐在那边,你自己吃完好好去上学哦。”姐姐给了白涛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但是白涛却因为太过害羞没有看见,至少他知道自己没有错过否则就会懊悔一整天。

  

  “好。”白涛低着头跑进厨房里,早餐就是面包夹着果酱和一包牛奶,说实话比起达狼做的早餐要差太多,但他也不想抱怨和浪费时间,他宁可把所有时间都给达狼也不想要留在家里陪姐姐,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白涛,真正的白涛在一年前就自杀离世了。

  

  白涛一家全部姓葛,姐姐名叫葛兰心,所以白涛原本也不叫做白涛,但是如果再叫出白涛的真名可能会出事于是白涛就用魔法把白涛原本的名字抹去了。现在的白涛只是白涛而已,原本的白涛已经不存在了。

  

  无论性格、记忆所有东西都已经不再了,就连逝去应该产生的痛苦都一并从其他人心里消失,无论是好是坏,终究是残忍无比的魔法。不过接近达狼并不是白涛取代他人的理由,实际上他也完全可以以自身的身份来到达狼身边,但是——

  

  达狼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败,他曾经向妖精许诺要完成三个任务,但就像是在妖精的世界一样,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在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妖精世界和现实世界互为映射,妖精世界里达狼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所以现实世界里达狼的第一个任务也失败了,达狼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甚至完全不记得在两年前的时候他曾经和还活着的白涛相遇,和白涛有过一段交流并且向白涛许下过一段誓言——也就是最脆弱的脱口而出的誓言。

  

  可是这个誓言别说实现与否,甚至连背叛也谈不上,就被达狼因为当时生活里出现的各种事情而忘记了,连带白涛这个人都被一同忘记了。

  

  所以白涛最后因为看见了姐姐为了钱而和别人在一起的之后,无依无靠的也没有任何朋友的他崩溃到从楼上跳了下去,这件事情达狼也完全不知道,第一个任务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白涛必须要弥补这个失败,在妖精世界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因为心软而帮助达狼过一次,这一次他也会帮助达狼,他要帮助达狼完成白涛的任务,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不完全知道该怎么做。

  

  他究竟是应该继续扮演他人让达狼和自己继续进行这个任务,还是说应该用另一种手段将这个任务寄托给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选项,前者他怀疑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有失败的风险,后者则是对达狼来说太过于残忍,白涛从来不想要伤害达狼,但是他已经不剩下多少时间了。

  

  白涛拿着早餐走出门,一出门就把早餐全部塞到嘴巴里吃掉,反正不是达狼给他做的东西吃起来都是一个味道。在楼道里匆忙的吃完早餐,他又拉开自己校服外套的拉链开始检查一下东西都带没有,包括用来维持意识的药、无限资金的信用卡、用来查看达狼位置和状态的探测器、一个用来改变自己年龄的遥控器和装有各种证件和金钱的钱包。

  

  检查完之后白涛大跨步跳下楼梯,虽然动作很大但是声音几乎完全没有,几步下楼之后,他来到地下室的车库往钻进车里,然后一路开车到了学校,停好车之后,他又检查了一下达狼的位置,很好,达狼没有到学校,今天是查看达狼任务完成的如何的好时机。

  

  今天是达狼母亲的忌日,所以达狼去了他母亲老家给母亲扫墓,今天也是白涛最无法面对达狼的一天,所以白涛老老实实去上学避开了达狼。

  

  白涛双手用力抓紧方向盘,尽管他的车已经停了下来,但光是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就让他觉得自己的车还是不听使唤继续往前开,以至于他没法像是普通人那样随意地放开方向盘。白涛闭上眼,让自己暂时遁入一片虚无之中,等到全身如同过气的尸体一般柔软的时候再睁开眼睛,他的手已经落到了他的大腿上,他也不知道是真的放开了方向盘还是消失了一会儿又重现了。

  

  白涛在车里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然后把年龄往上调整了七八岁之后又换上了一套灰色的背带裤配着红绿色格子衫,接着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张教师资格证踹在兜里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再整理了一下仪容之后再从车里下来。

  

  一下了,他就听到外面一阵呼喊声,一名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升高了手从上学的人群中朝着他打招呼:“白老师好!”

  

  我看了一眼那名学生,用魔法查到他的名字和经历,一名黑兔兽人,学习很好但是却因为性格问题不受欢迎,加上他体型肥胖,在班上被叫做黑肥球,是个有点可怜的孩子,我也向他打了招呼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鲁乔,早上好。”

  

  “老师,嗯,那个——”鲁乔垂下自己的那圆的像是保龄球一样的脸,周围人身边都有朋友陪同,而鲁乔的身边却只有我这名假的老师。

  

  “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我想要向您咨询一下高中的事情。”清晨学院高中部和初中部混合,鲁乔现在岁,正好是小孩子最残忍也最像是妖精的年龄。

  

  “哦,你想要继续留在这里念书吗?”

  

  “不,呃,我不知道。”鲁乔晃动着那肉嘟嘟的手臂,扯了一下自己装满教辅资料的书包,沉重的资料拉扯着他的书包和肩膀,那黑色的背带已经扯坏然后用白线缝了太多次了,这种即将坠落的不安感一直拉扯着他。

  

  “我们学校对于本院初升高肯定是最优厚的,但是以你的成绩应该没有哪个学校会不要你才是。”白涛微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努力做出一种鼓励的好老师的姿态,白涛见多了这样自卑的人,只要有一点好就会让他眼睛都放光,尽管不可爱但是有却也总比黯淡强。

  

  至少,达狼面对这种事情不会放着不管,白涛当然也会在这暂时的老师的立场上给予帮助。

  

  达狼肯定能做到更进一步,但是白涛做不到,他的心思最多还是在达狼身上,听到鲁乔那纤细的声音,又看着他那颗保龄球一样的头的时候,他总感觉鲁乔就是一个在钢丝上滚动的保龄球,鲁乔脸稍微红了一下,白涛看着鲁乔的表情就忍不住喘了一声,鲁乔声音又更细了几分地说:“我其实,我其实想要继续在这里上学。”

  

  “为什么想要继续在这里上学呢?”这个问题很奇怪,因为读完初中读本院高中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但是鲁乔明显是有别的心思。

  

  “我、有个女生,我,她也会继续在这里上学。”

  

  “你有点喜欢她。”

  

  鲁乔脸上的红色消失了,他的眼睛迷上了一层雾,仔细一看,那是黑色的冷气结出来霜,只听鲁乔木然地说:“不,也没有,我不清楚,我很想要和她在一块。”

  

  “为什么呢?”

  

  “她、她对我很好,没有看不起我,我,呃,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安全感,一种让人后撤的安全感,一种不均等的安全感,女孩给了自卑男孩一丝光芒,于是男孩以为那光芒就是庇护之所在。

  

  可是女孩也这样想吗?

  

  “这样啊,”白涛温和点点头,然后又抚摸其鲁乔的头,带着几分无奈说,“老师不是反对谈恋爱——”

  

  “我,没想过,和她谈恋爱,我不配的。”

  

  白涛对于鲁乔直接说出自己不配这件事有些惊讶,但是鲁乔脸上却是那样的无所谓,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白涛可不会说自己配不上达狼,更不会说自己配不上任何人,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无法理解的部分。

  

  不配,在白涛那颗心里并不存在,白涛不能理解自卑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他知道,达狼有时候会这样想,在面对达狼的自卑的时候,他会有些束手无策,这种束手无策对鲁乔也是适用的,他马上把摸着鲁乔的手抽了回去,好像刚刚摸的不是鲁乔温顺的兔毛而是黑色的岩浆。

  

  “不要因为一个不一定爱你的人而放弃自我独立的想法,不管你觉得自己有多不配,我不希望你是因为自己不配或者是因为想要蜷缩在安全的地方而做出决定。”

  

  鲁乔听着白涛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惨笑了一声说:“我明白了,老师。”

  

  “如果这里不合适,就去其他地方,如果回忆很糟糕就不要停留或者回头,如果你受不了,那么就想方设法逃走,这也是一种努力,不要因为片刻的安全而停滞,我相信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老师是说,不要因为有一个人看得起我而停下来,而是要让大部分人都能看得起我或者找一个能让我适应的地方吗?”

  

  “差不多吧,我不是说你不能停下努力,但是我希望你停下努力不是因为有人给你光芒,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最适合你的最好的人。”

  

  “你会克服的,老师会支持你的。”

  

  “明白了,谢谢老师。”白涛说的这一番话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似乎是让鲁乔变得更加迷茫,但是对于这样的一类人来说,这是必须要走过的过程,鲁乔和白涛在教学楼之前分开,没有再看彼此一眼。

  

  白涛本想要先去操场,但是正要穿过教学楼的他被一只手抓住了肩膀,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只红色的带着几分俊俏的虎兽人带着困惑又惊讶的目光凝视着他,他马上调出了这个学生的名字:烈云。

  

  他是达狼班上的学生,是达狼的班长,白涛几眼看穿烈云的资料,然后保持着稳定的微笑问:“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对不起,你长得太像是我一个死去的朋友了,你们太像了,你简直就像是他长大了七八岁之后的模样。”烈云直白的话语让白涛心头一惊,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认得出来他才对,怎么可能这个虎兽人还记得他。

  

  白涛甩开烈云抓着他的手臂,然后继续保持着微笑说:“你认错了吧。”

  

  “不,我没认错。”烈云认真的性格让他说话直来直去,而且他基本上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种麻烦的人,只有达狼才能比较好的和他相处,白涛是有点受不住的,“你真的很像是一个我一个已经自杀的朋友。”

  

  “好了,我怀疑你是在找茬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知道吗,”烈云看着白涛半跑着往操场走,站在原地继续说,“他很喜欢画画,画了画之后就会把自己画的东西发到网上,没几个人看他,没几个人在乎他,但我却看到他画的画,他画得很好。”

  

  烈云继续说着,声音对于白涛越来越小,可是妖精没法停止听人类的话语,每个字都不受控制地灌入了白涛的耳朵里,白涛想要捂住耳朵,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在往外流着黑色的液体,好脏,他不想要弄脏自己的毛。

  

  “我好不容易认识了他,结果没几个月他就不再来上学了,一打听才知道他跳楼了,我明明有天天去找他,我明明努力地在鼓励他,做他的朋友,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拜托,别说了。”白涛越走越慢,他感觉自己眼前都要变成一片漆黑,就像是那画板上的素描一样,他感觉无数黑色的铅笔灰掸进了他的眼睛里,现在他看什么都像是素描。

  

  “他为什么不让我帮他呢,我一直想要知道,为什么他不让我帮他呢?”很不幸,白涛知道答案。

  

  因为他是妖精给达狼的任务,所以他的身上有妖精的魔法,除了达狼以外谁也没法帮他。

  

  一切,都是妖精造成的,这个魔法是白涛亲手释放的,是白涛害死了他,现在白涛还要占用他的身份,夺取他的一切。

  

  白涛勉强地转过身苦笑了一声:“也许只是时机未到。”

  

  “也许吧,但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太可恶了,不是吗。”烈云话说完,脸上的悲悯化为了冷漠,他向来直接,当需要向前的时候他就会不会回头,当需要转身的时候,他就立刻留下一个背影,连道别都没有就上了楼。

  

  “该死,魔法已经开始失效了吗。”白涛锤了下手边的墙,他的时间也许比他想象的还要少。

  

  白涛朝着操场继续走着,很快就看到操场上那做着热身运动的足球队队员,白涛深吸一口气,把刚刚的事情先抛到脑后,然后走进了操场。

  

  他们学校的操场和外面隔着一道白色的铁围栏,原本的围栏太久太矮,时不时就有人翻过去,前几年翻新了之后变得和初中部的学生差不多高,于是再也没见到有人要翻墙过去。去食堂的必经之路就修在操场旁边,在另一角还有着举办活动以及篮球训练时常会用到的体育馆,这个操场大概是整个学校最没有隐私却又最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了,各种死角和高大的多厅室的看台成了很多不愿意上体育课的孩子的逃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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