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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了敌方杂鱼小兵之后... —— 第一章

小说:捡回了敌方杂鱼小兵之后... 2025-08-19 22:42 5hhhhh 9180 ℃

时节已至深秋,北方的秋天向来要比南方冷上许多,起风时便带起一股凉意,冷的刺骨,直到傍晚时分,红砖黑瓦的房间内忽地亮起灯,暖黄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让人无端觉得温暖。

陈闻秋有些疲惫的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手边的咖啡杯正向上升腾着迷蒙的水汽。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老式电话铃打破了室内的安静,躺椅上原本闭着眼小憩的陈闻秋猛地惊醒,英气的眉眼微蹙,带着点不满的看向办公桌边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铃声久久未停,大有不接不算完的架势,男人无奈的叹了一下,从躺椅上起来,沉声道,“什么事?”

来电的人是他大学里的学姐,也是他城防部的上级,听到顾叶声音的陈闻秋语气勉强好了些,暂且不计较对方在临近下班时还要安排工作的行为。

“半个月后就处决?这么着急,行,我今晚审一审。”

挂断电话,陈闻秋捏了捏眉心,连续工作了一天,没想到晚上还要加班,他拨动转盘,给审讯室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们做下准备,一边说一边推门出去,刚亮起不久的休息室再次陷入黑暗。

这批人是前天刚从前线送来的俘虏,大部分都是些普通士兵,即便是招了,能获得的有用信息也不多,因此陈闻秋仅是坐在审讯室中心监督一下,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还有多少人?”

陈闻秋打了个哈欠,朝他旁边的护卫兵问道,他有点困,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有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

一旁的护卫兵把手中的审讯名单递给他,恭敬道,“就剩一个了,先生。”

陈闻秋随意的翻了一下名单,里面大多都是些普通的小兵,没什么用,只有最后一个名字有点特殊,苏怀语。

指尖停顿了两秒,点在那个名字上开口,“是剩她了吗?”

得到肯定回答的陈闻秋目光再次落在那个名字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在俘虏里,是特工,还是间谍?

夜色渐深,窗外的月亮已然挂在正中,陈闻秋低头喝了口咖啡,奇怪的问,“怎么还从前线带回来个小姑娘?”

护卫兵一愣,看了眼名单才想起来说的是谁,自然接过话头,“噢,她啊,是个敌方军乐队的小提琴手,遇到空袭时和队伍走散了,正巧碰上了咱们的前线部队,就一起带回来了。”

陈闻秋点点头,并不上心,一个小提琴手而已,对哪一方都构不成威胁。

另一个房间内负责审讯的人终于结束了对俘虏的问话,他皱着眉从审讯室出来,接过一旁递过的茶,抿了一口才说话,“这些人都是些小兵,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咱么半夜审问的。”

陈闻秋忽略他嘟嘟囔囔的抱怨,好脾气的开口,“马上最后一个了,你去休息吧,这个我来也行。”

对方显然非常乐意,看了眼名单上的人是个没什么威胁的小姑娘更加放心了,跟陈闻秋道了个别就利索的收拾东西走人,着急的样子显然一刻也不愿意多留。

陈闻秋看着他收拾东西的动作微微一笑,侧过身对一旁的护卫兵说,“你也先回去吧,天也晚了,明早还有事,外面留几个值班就行。”

对于陈闻秋体贴的行为,身边人当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很快宽敞的审讯室就剩下陈闻秋一个。

陈闻秋倒没什么不乐意的,左右现在已经临近午夜,回去也睡不了多久,他颇有些闲适的给自己煮了杯咖啡,看着杯中氤氲开来的水汽,想了想,又多倒了一杯。

苏怀语第一次见陈闻秋时便是这样的场景,森冷昏暗的审讯室内,走进来一个穿着大衣的青年,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她微眯了眼,看着陈闻秋的眼神带着审视,留过洋的富家子弟,没什么威胁,这是她对他的第一个评价。

比起苏怀语的戒备,陈闻秋反而放松很多,他相当自然的把杯子放在她面前,并不说什么,而是坐在对面打量她。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面前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哪怕在环境这么恶劣的审讯室都不影响她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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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深蓝色的发辫散落在脸颊两侧,不显狼狈,反而添了几分随意和自由的美感,双手被缚在椅子后面,穿着最简单的深绿色军装,下半身皮质的裙子已经沾上些灰尘,看上去有点狼狈。

不过最吸引他的还是女孩的眼睛,黑亮亮的眸子从他进门那一瞬就紧紧聚焦在他身上,深棕色的瞳孔犹如漩涡,看向他时越发显得深不见底,审讯室昏暗的灯光并不影响女孩眼睛的色彩,反而在这种情况下显得越发有神。

陈闻秋不得不承认,从见这个女孩第一面起就被她那一双特别的眼睛深深吸引,也为女孩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而觉得愉悦。

似乎是觉得自己打量的时间有些久,陈闻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绕到她背后解开绳索,贴心的开口,“喝点热的吧,天冷下来了。”

少女没作声,垂眸避开男人的视线,谨慎的揉着酸软的手腕,深蓝色的短发向前延展,露出纤细脆弱的后颈。

陈闻秋看着少女逃避似的动作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也想明白了,能学音乐的女孩大多出身不错,一个在家里宠惯的年轻女孩突然遭遇了俘虏的待遇,有些防备和害怕的情绪都正常。

因此他并不介意,也恰好因为这一点贴心,忽略了女孩看他时眼神中闪过的一抹晦暗。

“放心,没有下药,只是问些东西。”

或许是仅剩这么一个审讯任务让人觉得从容,又或许是面前的少女实在无害的勾不起一点威胁带来的戒备,负责审讯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不但放弃了原本凌厉的审讯手段,反而异常温和的照顾俘虏的心情。

听上去有些好笑。

陈闻秋却没有意识到这个场景出现在审讯室这样一个残酷的地方会有多么不合理,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无害的年轻女孩,误打误撞被当作俘虏抓了回来,甚至,在半个月之后就会无辜丧命。

想到这一点的陈闻秋有些犹豫,不过他并没有细想,因为面前的女孩似乎终于放下了戒备,伸出手接过杯子,一点点啜饮。

“你为什么要去前线?”

陈闻秋看了半响,突然开口,面前的苏怀语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喝咖啡的动作都顿了一下,慢慢把杯子放回桌上,开口回答,"我是军队乐团的小提琴手,前段时间上面有命令,说是提前准备好,等前线胜利之后庆祝,没想到......"

声音细声细气的,垂着眉眼乖乖回答的样子让陈闻秋不禁想起来之前留洋时碰到的流浪猫,狼狈,胆小,但是却出乎意料的乖巧懂事,怕人也亲人,可惜不能带回国内,最后也是被一户人家领养了。

脑海里思绪纷飞,再看向苏怀语时眼神又柔和了些,或许是想到那只可怜的猫的缘故。

苏怀语话不多,但该交代的都有了,从身份到目的,一应俱全,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来。

陈闻秋又象征性的问了几个其他问题,诸如“是哪里人”“多大”“几岁进入乐团”等等这些审讯常问的问题,随意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就算审讯结束了,毕竟对方实在是个没威胁的小女孩,怎么威逼利诱也是没用的。

结束完审讯,陈闻秋难得轻松的笑了一下,随口和她搭话,“我像你这个年纪时还在外面留学,你怎么会想去加入军队的?”

对于这个问题女孩似乎没有想过,罕见的愣了一下,瞪圆了眼睛,好像在思考怎么回答。

陈闻秋觉得有趣,在之前的审讯里,女孩虽然紧张,但是说话解释都很从容,还没有见过这么犹豫思虑的样子,

瞪圆双眼的样子更像那只小流浪猫了。

女孩皱着眉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原因,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我父母说找份工作,我就去了。”

“还是个要听父母话的小姑娘啊。”

陈闻秋好笑的想着,却也没说什么,作为敌对方来说,她越简单,他们就越安全。

临走前,陈闻秋给她重新绑好双手,准备叫外面的护卫兵带她离开,刚碰到门边就听见一向沉默的女孩开口,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恳求的意味,“我的靴子不太舒服,可以拜托您帮我脱掉吗?谢谢先生。”

说完,好像自己也觉得这个要求太过无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只留下通红的耳尖在栗色短发间若隐若现。

陈闻秋只愣了一下,看着女孩一脸尴尬的样子却还是答应了,他转身又回去,膝盖一弯,左腿半跪在地上,抬手温柔的帮女孩脱下靴子。

普通的皮靴在这样寒冷的深秋的确不算保暖,甚至还更加感到冰冷,女孩脚上穿着薄薄的灰色裤袜,微微沁出的汗意打湿了袜子,但并不难闻,反而沾上了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柔软的脚尖带着凉意,显得有点可怜。

陈闻秋只顿了半秒,很快又回过神来,把脱下的靴子摆好,朝女孩微微一笑,道了句,“晚安。”

等再回到休息室已是凌晨,陈闻秋打开灯,勉强提起精神脱掉大衣,就躺在床上不肯再动。

他半阖着眸子,明明很累,但躺在床上却没有半分睡意,半睡半醒间,眼前恍惚般忆起今晚的事。

少女细碎的栗色发丝,红透的耳尖,还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陈闻秋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把脑海中混乱的剪影挥去,抬眼直视着头顶的暖黄灯光,莫名生出有人陪着也不错的想法。

谁来陪呢?

陈闻秋在心底里问自己,其实不用回答的,脑海里的那个影子已经在了。

想罢又觉得好笑,不过才一面而已,怎么就这么上心了呢,大约是深秋夜冷吧。

一夜辗转,等清晨的日光冲破窗棂照在陈闻秋脸侧时,他还有些震惊,不知不觉竟是一夜过去了。

他起身披上大衣,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指尖轻轻动了两下,眉眼间却没什么犹豫的神色,很自然的回到昨晚的监狱。

陈闻秋向来是不喜欢和他的那些同僚们一起纵情声色的,但他倒也不会特意压抑自己,喜欢了便是喜欢了,没什么好犹豫的。

昨晚的审讯室依旧保持原样,大约是守卫兵偷懒,见天色太晚,索性让苏怀语直接睡在了审讯室,因此第二天一早陈闻秋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模样。

疲惫的少女蜷缩在一旁,头埋在怀里,陈闻秋想起先前留洋时听人讲起过,这是一种很没安全感的睡姿,通常只有极端不安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他眉头皱了皱,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看了一眼审讯室中的人,又转身出去了。

开门的动静有些大,惊醒了沉浸在睡梦中的少女,苏怀语迷茫的看着他的方向,显然还没有清醒,却还是扬着笑脸和他打了个招呼。

陈闻秋意外的觉得受宠若惊,抬手回应了一下女孩的微笑,心情却有些复杂,他们之间的身份太过悬殊,以至于连这样平常的打招呼的行为都让人觉得惊讶。

“老杜,你过来。”

老杜是这个监狱的负责人,和他也算相熟,快到退休的年纪,满脸横肉,看上去就知道在监狱里捞的油水很不错。

陈闻秋隔空点了一下审讯室的那个身影,语气平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听到话的中年男人扯动嘴角,露出一点狡黠的笑容,心下了然,从柜子中拿出一本名册,在“苏怀语”这个名字后面端端正正地写上“感染风寒”四个字,写毕,邀功似的拿给陈闻秋看。

陈闻秋难得露出点笑意,老杜知道,这笑容虽然并不是对他,但起码这位陈家少爷很满意,自然也不会短了他的好处。

交代了几句,陈闻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作为首屈一指的陈家的少爷,他向来是很习惯的,只要他开了口,剩下的只需要等着别人给他完成就行。

没人会在意一个死囚犯的去处,老杜想从监狱里捞出来一个人很简单,尤其是还有了陈闻秋的授意,几乎没怎么麻烦的,“苏怀语”的身份就彻底消失在人前。

两个小时后,陈闻秋满意的看着出现在他家客厅的苏怀语。

少女还穿着监狱里的衣服,手腕上的绳子早就解开了,此刻怯生生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陈闻秋,纤细的手指因为紧张而不断摩挲着,看上去又乖又可怜。

陈闻秋看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温柔道,“不用怕,这里是我家,你可以随意的在这里住着,如果你不喜欢,等明年春天我再送你离开,好不好?”

男人温和的语气很好的安抚了眼前的女孩,她终于肯抬起头来直视着他,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陈闻秋的身影,“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怎么报答你?”

声音还是那样轻轻的,只是里面多了几分不太明显的雀跃,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带上笑意。

陈闻秋听着苏怀语稚嫩地说要报答他的话就觉得好笑,但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和她说,“我还没有想好,等以后我想好了再和你说。”

乖巧的女孩点点头,在她眼里的善恶似乎很简单,明明昨晚陈闻秋还是审讯她的人,但今天却因为把她救了出来就单纯的认为他是好人。

陈闻秋对这种单纯且热烈的感情有种久别重逢的恍惚感,似乎在他的少年时代,他自己也是这样直白且热烈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恶,单纯,直接,真诚。

有那么一瞬间,陈闻秋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偏偏执着于眼前这个女孩了。

他抬手叫来一旁的女佣人,安抚苏怀语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衣服,你先跟她去换,之后我们去吃饭。”

三言两语就敲定了之后的行程,苏怀语当然也不会拒绝,只是在陈闻秋背过身去处理公务时,没察觉到身后的少女看向他书房时复杂的神色。

不多时,女佣便把换好衣服的女孩带了出来,没了在监狱染上的脏污,苏怀语此刻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家的小姑娘,穿着蓝色的学生制服,浅色短裙配上白色的连裤袜,脚上踩着一双干净的小皮鞋。

陈闻秋满意的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住下,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知道吗?”

听到声音的少女点点头,不知是不是女佣刚刚和她说了些什么,换好衣服出来以后的苏怀语对他亲近了许多,如果说之前还有些局促和紧张,此时便是真正放下心结了。

女孩神情动容,有些感动的朝陈闻秋扑过来,大约是之前也吓坏了,此刻终于相信自己不是坏人,才可怜巴巴的说出自己的委屈。

娇小的女孩窝进男人怀里,长长的眼睫上带着晶亮的泪珠,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陈闻秋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笑了,“怎么还哭起来了,以后不会再有那种事了,这里很安全,乖。”

苏怀语没作声,眨了眨眼睛,泪珠滑落脸颊,扫出一片水痕,她埋头在陈闻秋怀里,并不作声,任由他在自己背上轻拍以示安抚。

“来,我带你去转转。”

被少女乖巧姿态打动的陈闻秋温柔的拉着女孩的手,一面走一面给她介绍家里的布置。

这座房子并不归陈家所有,而是他自己的私宅,因此苏怀语待着这里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陈闻秋生在北方,却向来喜欢苏州的园林,因此家里的庭院也大多照着园林布景,讲求的便是一步一景,精雕细琢,因此每过一个地方,苏怀语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细瞧。

眼前的景色对于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小女孩来说的确是新奇的,陈闻秋看着女孩可爱的样子忍俊不禁,“你喜欢这里,就多出来转转,只要不出去,我总有办法护你周全。”

说罢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若是待烦了,想回家也好,等到明年春天战争结束了,我就送你回家。”

话是这样说,但陈闻秋并不想这样做,他勉强扯动嘴角微笑了一下,面前的少女从景色中回神,看着神色郁郁的陈闻秋没说话。

半响,突然凑过来亲了陈闻秋一下。

柔软的唇瓣落在脸侧,陈闻秋几乎能闻到女孩身上刚沐浴过后的香味,不由得一愣。

苏怀语两颊绯红,看着陈闻秋的眼神躲闪,语气却很坚定,“可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女孩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几乎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迷惑了头脑,陈闻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揽过面前害羞的女孩的腰身,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庭院中溪流潺潺,假山布景错落有致,这些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有些看厌了的景色此刻因为女孩的一句话而得到了新的活力,陈闻秋突然觉得,这样的景色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不论怎么看,都有独特的精妙。

只是到底是在看景,还是看景中的人,也不得而知,或许是二者皆有吧,陈闻秋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心里的空缺好像一下被填满了,谁能想到不过才见了几面而已,自己就能这样对一个人心动。

陈闻秋回忆了一下自己都干了什么,不禁觉得自己好笑,的确是有些冲动,只是情随心动,既然动心,便也不过问缘由。

陈闻秋在家陪着苏怀语住了十几天,他工作算不上忙,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他亲历亲为,像上次那样一下从早忙到晚的事不多,本来只觉得无趣,现在家里多了苏怀语,倒有不少时间可以陪她。

苏怀语很乖,并不经常出门,反而喜欢呆在房间里看书,陈闻秋见她喜欢,索性直接带她去书房里看,对她并不设防。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深秋了很难再看到这么热烈的阳光了,陈闻秋难得起了些兴致,拉着苏怀语陪她在后院中看花。

手边摆着些糕点和咖啡,苏怀语静静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古旧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陈闻秋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是他留洋时收的一个古董商人的书,不知怎么被苏怀语在书房翻到了,倒没有介意,反而是苏怀语只顾着看书却不看他的态度,让他有些吃味。

第一次做出从别人手中把书抽出来这样无礼的行为,陈闻秋没什么不好意思,拉着苏怀语闲聊,从现在的处境聊到留洋时的潇洒。

聊到最后,陈闻秋拿起手边的咖啡,浅饮一口,语气夹杂些许感慨和怀念,“还是很想念过去的日子,没有现在的勾心斗角,很自由,也很舒服。”

坐在一旁的苏怀语朝他的方向凑近了些,听到这话低头想了一会,很快笑眯眯的安慰他,“你还没有听过我拉小提琴,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吧。”

陈闻秋有点惊讶,却对苏怀语想要安慰他的想法很是受用,很快叫来佣人给她了一把小提琴。

架起小提琴的苏怀语和在监狱里可怜巴巴的小流浪猫完全不一样,陈闻秋第一次看她拉小提琴。

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碰到琴的那一秒仿佛整个人被注入了生命力,那双晶亮的眸子此刻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琴弦,释放着前所未有的热爱,悠扬的琴音洋溢在这个小小的花园里。

陈闻秋随意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一只手支着头,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拉小提琴的少女,未经过世事打磨,看上去纯粹又有生机,眸中划过一点晦暗,再仔细看去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就那样静静看着,只觉得越看越满意。

如果说陈闻秋一开始见到的只是一只流浪猫,那他现在才算是看到了这只流浪猫原本的样子,那样的有活力,那样的漂亮优雅,仿佛是一朵被主人精心爱护着长大的小玫瑰,纯白无暇。

午后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陈闻秋在书房里处理了些公务,就发现已经有些晚了,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回房躺在了床上。

下午女孩投入的拉小提琴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陈闻秋指尖动了动,仿佛在跟着印象中的琴音一起合奏,一曲毕,他似有似无的瞥向门口的方向。

白天他领着苏怀语介绍房间时,特意点了一下自己房间的位置,他把隐秘的心思藏得很好,若是她有意,过来便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愿,也不会计较。

临近深夜,陈闻秋心里难免有些躁动,看向门口的频率越来越高,他在期待着那个女孩的回答。

“咚...咚...咚...”

很清脆的三声叩门声,陈闻秋眼神猛地一亮,看向被敲响的房门露出一抹微笑,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道,“进来吧。”

陈闻秋看着进来的苏怀语心下了然,面上却故意装出些惊讶的神色,贴心的邀请她进来坐下。

穿着学生制服的苏怀语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她还有点拘谨,眼神注视着面前躺着的男人,不敢随意乱瞟。

紧张的女孩耳尖通红,她把手上端着的牛奶递给陈闻秋,柔声道,“我看你工作很累了,喝点牛奶吧,放松一下。”

陈闻秋接过牛奶,却没动,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面前害羞的女孩,她显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不然按照方才的话,送过牛奶便该走了,不会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

苏怀语局促的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露出白皙的耳尖,嘴上说的都是些感谢和倾慕的话,赤裸着的脚上没穿袜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大约是因为主人的拘谨,连脚趾都局促的蜷缩着。

陈闻秋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感谢的话早就听过,但也没打断她,很贴心的给紧张的苏怀语留了些缓解心情的时间,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女孩。

都说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大片话,陈闻秋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却觉得有些道理,他充满兴味地看着女孩脸上的晕红,她似乎刚洗漱过,身上还带着些清淡的香味,此刻柔柔的坐在自己面前,轻声细语的诉说着自己的感谢,陈闻秋越发觉得自己把她带回来是对的。

陈闻秋的耐心很好,哪怕面前的少女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说了一大堆话,他也没有着急,只是在少女轻柔的吻落在自己脸上时,欣慰的感叹,“终于来了。”

他体贴的把主动权交到苏怀语手上,好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没有那么的“强迫”意味,但当苏怀语一个又一个轻轻的啄吻落在面颊上时,还是有种控制不住的悸动。

陈闻秋没忍住抬手扣住女孩的腰身,仰头吻上女孩,温热的唇瓣从额头渐渐下落至唇间一点嫣红,然后温柔的舔舐了一下,颇有耐心的等待着女孩张开唇齿,最后长驱直入。

从未经历过情事的苏怀语显得格外生涩,她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腰身一软,似乎极不适应这样热切的拥吻,却也没有回避,而是乖巧的埋头在男人颈间。

安静的房间内只余下接吻时暧昧的水声。一吻毕,少女气喘的埋进男人怀里,面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陈闻秋还算平静,声音夹杂着靥足后的沙哑,调笑着怀里的少女,“怎么,不会换气吗?”

苏怀语面对他的调戏不肯回应,偏过头去不看他,莫名带上些撒娇的意味,陈闻秋只觉得她这样子可爱,想要再亲却被女孩的指尖堵住。

“嗯?”陈闻秋偏头示意,只见女孩略带不安的笑了笑,拿出口袋里的黑色眼罩,轻声道,“你...你能不能带上这个,我有点紧张。”

被欲望侵染的陈闻秋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就答应了这个要求,低头凑近过去,黑色的眼罩遮光很好,带上去的一瞬间便只剩下黑暗。

这样瞬间失去掌控能力的情况换做旁人或许会不适应,陈闻秋倒是接受良好,或许是苏怀语这些天表现得的确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孩,他对她没有丝毫防备。

被蒙上眼罩的陈闻秋什么也看不见,索性直接把主动权交给了面前的女孩,自己只静静躺在床边。当然更看不见自己戴上眼罩时,苏怀语眼中瞬间消失的生涩和拘谨。

她垂眸盯了床上的人一会,忽然想到对方无论是在审讯室里,还是在刚刚,视线都有意无意的掠过自己的脚,心里有了打算。

苏怀语抬脚落在男人下身,微凉的脚尖轻轻按压了几下,不出所料地听到男人呼吸一滞,喘息的声音猛然大了许多。

陈闻秋原本只想着苏怀语那样青涩,能凑过来亲亲自己就可以了,剩下的还是要靠他自己,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胆大的一面,柔软的脚尖踩在下身,时不时的动作勾的人心痒。

陈闻秋几乎是立刻想起了方才看到的景象,少女赤裸着双脚踩在绵软的地毯上,白皙圆润的脚尖会因为主人的紧张而瑟缩,身上不断传来的触感让这份回忆越发具象,哪怕现在眼睛被眼罩遮住,那双白嫩的脚在自己身下的动作也仿佛看的一清二楚。

他难耐的喘息一声,心底的躁动再也难以抑制,少女的指尖落在滚动的喉结上,他动作顿了一下,感受着女孩温暖的指尖在自己脆弱的地方滑动,带起一阵皮肤的酥麻。

脚尖顺着下身往上延伸,不断挑动起男人的欲望,情欲再次袭来,陈闻秋放弃挣扎一般的伸手握住女孩作乱的脚,放在唇边轻柔的落下一个吻。

少女来前刚洗漱过,身上还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没有让人觉得寡淡,而是愈发的想让这朵纯白无暇的小玫瑰沾上自己的气味,陈闻秋心里的欲望更盛,这是这一次说不清是占有还是什么别的。

任由女孩的手指在自己身上不停撩拨,陈闻秋的喘息越发粗重,沉醉在欲望中的大脑慢半拍的想起,对方不过是一个青涩的女孩,怎么会这样懂得撩动人的欲望。

还没等细想,女孩的轻吻就落在自己身上,柔软的唇瓣落在颈侧,指尖下滑至男人下身,隔着睡袍抚慰,只是似乎少女并不懂得怎么给别人带来愉悦,只能凭借着眼前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判断,调整自己的力度。

沉浸在快感中的陈闻秋彻底忽略掉先前的想法,随着欲望的摆布,把掌控权完完整整的交到女孩手里,他跪坐在她面前,让她带给自己欢愉和快慰。

肿胀的下身宣告着欲望的不满,男人越发粗重的喘息却也代表着快感的一次次攀升,在欢愉积累到顶峰时,女孩无意间的一个剐蹭都可以是打破最后一个屏障的钥匙。

陈闻秋脑子里像有根弦忽然嗡的一声断了,思绪一片空白,只剩下颈侧温热柔软的触感愈发分明。

他闭着眼享受着高潮之后的余韵,过了许久才睁开,往日英气的眸子里此刻沾染了情欲,意外变得柔软,声音沙哑,“过来。”

男人直接把面前的女孩拉过来抱了个满怀,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聊斋里被妖精夺取魂魄的书生,食髓知味,难以抽身。

碍事的眼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欲望中的陈闻秋摘掉,此刻他懒洋洋的揽着女孩,欲望满足后他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苏怀语身上蓝色的学生制服被他的动作揉的皱皱巴巴,陈闻秋瞥了一眼,笑出声来,“明天给你换个新的。”

苏怀语也被刚刚的情事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身上的皮肤都透着粉,闻言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埋在他颈侧不肯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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