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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四人行,1

小说:约稿系列 2025-08-19 22:42 5hhhhh 9530 ℃

尽管已经升到了龙门近卫局宪委级的警司,初步进入了高级警官的行列,成为近卫局局长都指日可待,但陈晖洁还是喜欢像刚刚入职当警察时那样,去下城区的街道上完成自己的日常巡逻工作。虽然上城区她认识的建筑和人更多,但她几乎是本能地就讨厌那个地方。那群寻欢作乐、夸夸其谈的炎国官僚和贵族,总让她感到作呕。相比较而言,下城区虽然脏乱差了些,但至少让她觉得更加自在和舒服。

今天她给自己分到的这一片地区已经走了很多遍,凭借着警察敏锐的感官系统,她甚至比许多当地人都要了解。狭窄的街巷,如同爬山虎一般缠绕着的电线,破旧的店铺与匆匆忙忙的行人。这就是龙门著名的九龙城寨地区,绝大多数警员都根本不愿意踏入一步的地方。曾经有人开玩笑说,九龙城寨就像一个迷宫,随时都有可能吞噬冒冒失失的外乡人。作为那场会议的主持人,陈晖洁只是耸耸肩,没有接话也没有出言反驳。她明白部下们的担忧,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警察这份工作同其他职业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养家糊口罢了。但是,龙门城的秩序依旧需要有人维护,即使是在以脏乱差著称的九龙城寨里。

就像现在,她坐在破破烂烂的公交车上,正驶向九龙城寨的入口。不同于中环的优雅与虚伪,这辆公交车上随处可见龙门城的另一面:肮脏、落后、喧闹。几个从炎国北方地区来到这里打工的人正在用他们故乡的方言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惹得其他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望着他们,但依旧无济于事。一些本地人,戴着墨镜、一眼便知孔武有力而又好狠斗勇的家伙们,低声用龙门话交谈起来,似乎是想给这些外地仔一点“教训”。不过陈晖洁暂时不想理会他们,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在正式开始任务之前。

陈晖洁最后是被其他人的争吵所惊醒的。当她睁开双眼,首先感受到的还是下城区几乎所有地方都有的那一股怎样都无法消除的酸臭腐烂的气息,兴许是垃圾桶好久没换了一样。但接下来飘入耳朵的话,却让她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

“就系你喺偷嘢(就是你小子在偷我东西)?”

开口说话的是龙门当地的“社会青年”中的一个,他嘴上叼着一根烟,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的那个“小子”。之所以说他是“小子”,是因为他真的不高,只有大约一米六不到一些。从他的衣服和身体就能看出来,这个黎博利小男孩显然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贫穷。

听到社会大哥在问话,男孩连忙摇摇头,一脸惊恐不安。

“喂,我喺問你話呢(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有冇偷嘢(你到底有没有偷东西)?”

见这个小家伙如此好拿捏,青年同他的伙伴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太听得懂龙门话···”男孩终于肯回应了,但他的软弱与退缩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灾难。

“唔會講龙门话你嚟呢度干乜(不会讲龙门话你来这里干什么)?系嚟當小偷和呃子嘅咩(是来当小偷和骗子的吗)?”

“我···”面对对方连珠炮一般的发问,男孩显然更害怕了。他试图躲开这个朝他身上喷了一口二手烟的青年,但在这公交车上,他闪赚腾挪的空间有限。更遗憾的是,没人愿意帮他,哪怕是刚才还在大声说笑的炎国北方青年。大家似乎都当没看见他一样,任由这些小混混大行其道。

那个青年用自己拿身经百战的手摸了摸男孩的下巴,得意地对一旁的同伴说,“咁小就出嚟偷嘢,真系冇家人管教啊(这么小就出来偷东西,真的是没有家人管教啊)”

显然这句话男孩听懂了,因为接下来他就大吼一声,试图冲到那个青年面前和他打一架。不过对方的刀久经沙场,不慌不忙地看着他的进攻。锋利的刀刃在他猛扑过来前就拦住了他的步伐,随后就让他闻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

“后生仔,莫冲动”那个青年的同伴带着微笑拦住了男孩,然后趁他不注意时狠狠揍了他一拳。

男孩蜷缩在角落,惊恐、愤怒、无助···越来越多的表情在他的脸上闪过,最后演化为了一丝绝望。他闭上眼睛,忍受着越来越痛的毒打,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命运。

不过,那是在遇到他命中注定之人以前。

“住手!”

陈晖洁的执法记录仪终于拍下了完整的全过程,她的愤怒也达到了极限。

两个混混傲慢地转过头,似乎等待着这位女游客C有什么后手。

只见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两支口红和一瓶定妆液。

在心里把某位诗姓警官骂了无数遍之后,陈晖洁理了理衣服,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一个漂亮的动作就把第一个人手上的刀具成功缴械。

对于包括男孩在内的其他人而言,这可谓是他们人生中坐过的最惊险刺激的一班公交车了。

吱呀作响的公交车终于在九龙城寨的站台停了下来,陈晖洁一手拎着一只嫌疑人,跳下了车。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就是星熊和她所率领的小队。

“长官!近卫局督查星熊小队奉命前来支援您的行动!”

无论私底下关系有多么好,在公开场合,星熊对待陈晖洁的态度始终如一,一直都是标准的无可挑剔的姿态。

“嗯”回了一个礼,陈晖洁随手把两个嫌疑人丢到地上,然后就打开背包,望着里面的化妆品直叹气。

“这两个人···他们干了什么?”吩咐手下人把两个还在呻吟的倒霉蛋塞进警车送往局子之后,星熊打开了自己的记录本,问陈晖洁。

“非法持械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持械伤人···哦还有,帮派团伙作案,包括抢劫、组织非法赌博、组织卖淫”陈晖洁想了想,把这些家伙干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正在奋笔疾书的星熊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们在公交车上干了这么多?”

陈晖洁把口红扔回包里,翻了个白眼。

“这是现场审问出来的结果!”

“哦,好吧”星熊尴尬地摸了摸头发,继续记录。

正当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个犯罪小集团的脉络理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晖洁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打喷嚏的声音。

“怎么···”她转过头来,惊讶地发现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那个男孩还跟在她后面。

“这位是···”星熊也有些奇怪。

“他是这起案件的另一个当事人···”陈晖洁突然想起了什么,“星熊,再记一下,他们有污蔑诽谤他人的嫌疑”

她顿了顿,“他们的行为就是从诬陷他在公交车上偷东西开始的,然后才有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

陈晖洁走到男孩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狰狞,叹了口气,从背包中摸出来了酒精棉花和纱布,蹲下来开始为他处理。

“还痛吗?”她一边擦拭,一边问。

男孩摇了摇头。他的肮脏与邋遢肉眼可见,按常理而言,出身高贵的上城区人士不应该同这样不体面的人打交道,但陈晖洁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对她而言,现在眼前只有一个需要她帮助的伤员。

终于处理完了伤口,陈晖洁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有你家人的联系方式吗?还是说你记得住你的家庭住址?要不要我给你家人打个电话或者开车送你回去?”

男孩低下了头。

“姐姐···其实,我没有家人···”

“刚才公交车上的那两个人其实是我···住的地方附近的混混,他们平时就喜欢以欺负我来取乐。今天我刚刚从打工的便利店回来,正好又遇上了他们,所以就···”

陈晖洁和星熊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声叹息。

男孩擦了擦眼泪,向两位警官道谢,正准备离开,衣角却被人扯了一下。

拉住他的正是陈晖洁。在她的脸上,平时的严厉与不苟言笑已经消失了,现在只剩下无尽的怜悯与忧伤。

“我们一起回警局吧,正好帮你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家人的联系方式”

她望着星熊,对方也点了点头。

“啊,星熊,你回来了,阿陈呢?”

当星熊走回熟悉的近卫局,刚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旁正在电脑前处理事务的诗怀雅就把脑袋凑到她的工位,笑着问了起来。

“她就在···”星熊望着鬼鬼祟祟摸到诗怀雅身后的陈晖洁,强行憋住笑容,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怎么···哎哟!”诗怀雅还有些困惑,直到脑袋上狠狠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

“粉肠龙你搞什么!”终于保持住了平衡,诗怀雅望着满头黑线的陈晖洁,忍不住抱怨道。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叉烧猫!”

一个背包被扔到了诗怀雅的椅子上,里面赫然是全近卫局女性职员当中只有这位“Missy”才会用的高级化妆品。

“这个是我早上出勤的背包,里面全是你喜欢的东西”

“啊···这个···嗯···”这下轮到诗怀雅尴尬了,不过龙门近卫局的警官们都接受过严格训练,一般他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而长期同文件和官僚打交道的诗怀雅熟谙各种打岔小技巧,正当她搜肠刮肚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阿陈,你身后那个小家伙是谁?”仿佛见到救命稻草的诗怀雅连忙问道。

“他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之一!”陈晖洁没好气地回答,她自然明白诗怀雅的小花招,不过眼下还是给这个孩子找到家人更重要。

“这个孩子说他没有家人,自己一个人生活在龙门。正好你在,帮他看看他的户籍地以及家庭住址在哪里吧”

询问了男孩的名字之后,诗怀雅很快回到了座位上,登录了近卫局的户籍系统。

“奇怪,真的没有···”诗怀雅望着屏幕上的空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是怎么来龙门的?”同样眉毛拧成了川字型的陈晖洁问还有些怕生的男孩。

“以前我和家人生活在中州附近的乡村···”男孩慢慢道出了自己的过去,那段他自己也不堪回首的记忆。

原来,他和父母二人一起愉快地生活在中州的乡下。中州,顾名思义,位于炎国的中心,千里沃野养育了全帝国最多的儿女,也是整个炎国农业最发达的省份之一。但在位于京师的皇帝以及帝国政府看来,这么多的人和粮食,白花花地全留给普通百姓,实在是太浪费,太作孽了。于是,大约五年前,炎国西南地区面临一场大规模天灾的时候,帝国政府就下令中州总督从当地的粮仓调粮食运往灾区。

当时的总督是皇帝的宠臣,他的原则就是:皇帝陛下说往东,他就绝对不会向西。因此他干的非常卖力,收集到的粮食也是全国地方官里最多的。

中州的粮仓很快就被搬得差不多了,但离皇帝要求的份额还差得远,于是总督就盯上了百姓家中的存粮。当征粮令通过帝国发达的交通网络传递到最偏僻的村子之后,在地方上引发了巨大的争论。不止一位下层官员和学者呼吁总督不要将全部的粮食拿走,但他没有听进去任何人的意见。

第二年,天灾来临,历来风调雨顺的中州也遭遇了数十年未有的旱灾与洪涝,大批农田绝收,农民以及相关企业破产。但席卷整个帝国的灾难还在继续,征粮的命令也在继续。为了帝国的颜面,皇帝谢绝了哥伦比亚和维多利亚关于无偿支援粮食的好意,刚刚在国际市场上购买的一批小麦,也因为“兄弟国家”的需求,半途转向送到了其他地方。而在大炎文明的起源地,中州出现了大规模的饥荒和逃难。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的总督连忙调动民兵与警察封锁路口,试图阻止这些穷苦的人逃到其他地方。加之天灾的恶劣,大部分人终究还是没能跑出去太远,不过,这些人中并不包括男孩和他的父母。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他们穿越了半个帝国,来到了龙门移动地块的边缘。遗憾的是,在穿越最后一片森林时,他们被附近的猛兽所发现。男孩的父亲尽力将儿子推进了旁边的灌木林,随后就被这片大地所吞噬。因此,只有他一个人成功逃到了龙门。

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外乡人,来到龙门这座纸醉金迷之城,自然是难以适应和被接受的。根据男孩自己所言,来到这里快半年,他就收到了六回诈骗电话和短信的轰炸,最后阻止他的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身边的好心人,而是他真的没什么钱可以浪费在这样的地方。现在他在龙门租金最低的九龙城寨内的一家便利店打工,晚上就睡在便利店上面的一处小小的鸽笼里面,这也是他在这里唯一的安身之地。

听完了他的故事,在场的诗怀雅和星熊都沉默了,她们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复,只好拥抱了他一下,权当安慰。

站在一旁的陈晖洁倒是若有所思,她走到男孩面前,问他:“你愿意和姐姐一起住吗?”

这个问题很直接,也很让人惊讶。手足无措的男孩望着四周,另外两位警官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她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男孩最终还是握住了陈晖洁伸过来的手,两个人一起近卫局旁边的民政厅办理收养手续了。过了一会,他们又回到了这里,由诗怀雅帮着男孩登记并录入他的户籍——自然是假身份,不过陈晖洁并不在乎这一点。那个眼睛里容不得一点违法乱纪沙子的警察,似乎在这一时刻短暂失能了。

等到陈晖洁带着男孩逐渐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一边走一边跟男孩说她家里有多少好玩的东西,诗怀雅才把目光从他们两个身上收回来,转过头望着星熊。

“你说···阿陈为什么要这么做?”

星熊耸了耸肩,和陈晖洁打交道更多的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谈及的过去,阿陈有,她自己也有。所以到最后,她还是没有告诉诗怀雅可能的答案。

陈晖洁在龙门的房子干净,整洁,漂亮,一眼就能看出大户人家的风范。半年的磨砺让男孩早就练成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进门他就意识到这根本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所以他只敢跟在陈晖洁后面,什么都不敢乱碰,唯恐打扰了这一切的井然有序。

望着自己身后男孩的拘谨与害怕,陈晖洁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她的房子长久没有其他人居住,其实在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时候,她也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大胆。不过还好,路上经过商场的时候,她难得上班时候不务正业,带着男孩去买了一些适合他这个年纪的衣服。

在将他强行塞进浴室之后,陈晖洁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步入大厅,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

这处宅邸曾经也很热闹过,陈晖洁和家人们在这里生活了好些年。而且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也曾经是这里的常客。她们在这里玩耍,躲在房间里分享零食和喜欢的玩具。长大一些之后,她们互相对对方倾诉自己的理想,甚至还给对方看过男孩们写给彼此的情书。

后来,就是那个雨夜,不堪回首。陈晖洁呆呆地盯着床头柜的方向,不敢朝那里看去。因为她知道,那是她曾经的记忆碎片的方向。被擦拭一新的照片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镜框里,向路过的主人无声诉说着往事。并不像诗怀雅,陈晖洁对自己个人的打扮一点都没有要求,而且因为她常年出外勤和各种差事,所以家中的打扫并不多,有很多地方还停留在几个月前的模样。而那个镜框却始终光洁如新,因为只要她在家,就会每天都擦拭一遍。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陈晖洁连忙一个箭步跨过去,把照片放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平复心情,转过头来,发现男孩已经按照她的要求洗了一遍身子,换上了刚买的衬衫与牛仔裤,终于有了点他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样子。看着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模样,陈晖洁就忍不住想笑。

“喜欢这里吗?”她问。

男孩点了点头,他的羡慕和渴望自然躲不开她的眼睛。

“这栋房子很大,里面有很多空房间,我可以给你腾出一间来住”陈晖洁推开一扇门,把男孩带到了未来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看着眼睛都快直了的男孩,陈晖洁轻笑一声,摸了摸他那还是没有处理好的乱糟糟的头发。

“没事的,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我们先回一趟九龙城寨吧,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那里的工作也辞掉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生活在这里,如果实在想做些什么,我们家楼下也有便利店,你可以在那里打工”

把手摁在墙上,陈晖洁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嗯···如果你可以的话,每天帮我打扫一下卫生也好”

“晚上我下了班就会回来,你不用担心”

让近卫局的同事们有些惊讶的是,平日里的加班狂人陈晖洁,现在却成为了按时定点打卡下班的坚决拥护者。每到近卫局大楼对面的教堂敲响第十七次钟声,她就会准时起身,关掉电脑,拎着自己的包走向停车场,把看到这一幕的部下、同事与上级都惊得目瞪口呆。

当她推开大门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给自己的晚饭,虽然是从便利店里面直接买回来加热的。男孩不会做饭,陈晖洁自己也懒得动手。厨房的灶具和其他设备早已铺了一层厚厚的灰,男孩第一天打扫了好久才把这些清理干净。不过她还是很享受这一切,因为已经好久没有人这样为她做过了。

按照星熊有一次和陈晖洁在路边苍蝇馆子吃饭时的调侃,她的人生似乎只属于龙门近卫局和警察事业。Missy喜欢各种金枝玉叶一般的装潢和打扮,星熊则是个众所周知的机车党,而她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爱好。陈晖洁的衣柜里根本没几套换洗的衣服,家中的装饰也不是她自己定的。星熊曾经猜想,如果都让陈晖洁自己一个人来定,她或许会把这么大一栋宅邸都涂成最朴素的灰色或白色。星熊也劝过她,但无济于事。现在看来,或许陈晖洁的确听进去了一些。她开始更多地关注自己的日常生活,购物车里面除了生活必备品外也多了一些给小孩用的玩具和漫画书。她和男孩的关系也变得更像是一家人的感觉,当诗怀雅和星熊有一次去拜访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陈晖洁正在摇头晃脑给男孩讲故事。她还买了两辆自行车,准备带他去环绕维多利亚湖骑行一圈。

平静的生活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在两个人的互相帮助之下,男孩的个头明显比陈晖洁刚刚认识他时高了一点,人也干净了不少。每当陈晖洁打开门走回家的时候,男孩总是会一边喊着姐姐一边跑过来,试图寻求她的一个拥抱。而相对于以前多了不少“生活经历”的陈晖洁也总是答应他的要求,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然后假装吓唬一番让他快去给自己做饭。

望着他的背影,陈晖洁笑着摇了摇头。她其实已经猜到他为什么每天都会雷打不动想来个拥抱。一方面当然是因为长期的不安全感和没有家人陪伴的孤独,另外一方面···男孩对她胸部的接触她自然也感受得到,不过她也不会拒绝。毕竟,这只是步入青春期的孩子正常的生理好奇罢了。

要不要找个机会跟他谈谈呢?

把背包放在地上,陈晖洁一边换上家居休闲服,一边心想。

又过了几天,陈晖洁带着男孩刚刚环绕龙门湖骑行回来。在两个人都洗完澡之后,陈晖洁打发累的气喘吁吁的男孩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自己则去洗衣服了。

把外衣通通送进洗衣机之后,陈晖洁拿起男孩的内裤,准备亲自动手搓洗。虽然她也知道有专门清洗贴身衣物的洗衣机,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她下意识地选择了手洗。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她看见了内裤上的一滩白浊痕迹。

“小坏蛋长大了”陈晖洁笑了笑,忍不住心想。

或许是鬼使神差,她忍不住把男孩的内裤拿了起来,轻轻嗅着上面的味道。

一股奇特的,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气息,直入她的鼻孔。

这就是书上说的,男人遗精的气味吗?陈晖洁心想。

闻着非常浓郁,量也很多,看来他的身体还挺健康的···

水花溅到她的手上,那冰凉的刺激感终于让陈晖洁猛地惊醒过来。她连忙把内裤扔进洗衣盆,大口喘着粗气——即使她并没有剧烈运动过。

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或许是共处一室,让他们都产生了对对方的欲望。

也许,自己需要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一谈。

陈晖洁摇摇头,努力把这些全都清除出自己的记忆。

双月高悬,一袭睡衣的陈晖洁正坐在床头,就着皎洁的月光浏览自己的平板电脑。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看的并不是近卫局的文件或者是龙门与炎国各地的新闻,而是一块她以前几乎不去关心的内容——涩涩小说。

谁说少女不怀春,陈晖洁自然也不例外。塔露拉还在龙门的时候,她们就曾经偷偷摸摸地背着父母长辈看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到兴头上时还会相互安慰。那种在被窝里抚摸对方颤抖的身体的刺激,让陈晖洁忍不住为之一震。那些看似朴实无华的文字,组合在一起却有着极强的魔力。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大腿,试图遏制自己下体的热情,但却发现了更美妙的一种体验。

“唔···”往事重新涌上心头,塔露拉那白皙修长的双手仿佛还在陈晖洁的身体上回荡。龙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打起了精神,以迎接这实际上并不存在的“袖拂”。陈晖洁把平板放到一边,闭上双眼,重新感受那如潮水般滚滚而来的记忆。

“阿陈···”塔露拉的声音重新在自己耳边响起。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条德拉克了。自从科西切公爵被塔露拉刺杀之后,她就失去了与这位“姐姐”的联系。因此,这次的声音有些模糊,就好像有人在用老式收音机播放录音带一样,沙哑,磁性。

“你也终于长大了···”

睡衣被解开,刚刚发育的小小乳房被姐姐的双手握住,就好像她在把玩两块精美的玉石一样。

“好棒···”

呼吸,红龙的呼吸,吹动着陈晖洁的耳垂,吹的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欢呼雀跃地蹦出,就好像她下身的欢乐豆——也就是阴蒂,也充血凸起一样。

塔露拉显然是玩弄女人的高手。陈晖洁根本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这么熟练。被按在身下的龙面对着自己血亲的索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她的双臂无力地摆动,两腿的挣扎让人看了就想发笑。塔露拉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姐姐对她的上下其手也越来越多。塔露拉堵住了她的唇,把手深入陈晖洁充血凸起的乳房和那仍然还是一线天状态的下体,尽情展示自己的技艺。

“唔···唔···不要···”

上下齐飞的躁动让躺在床上的陈晖洁愈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欲。她扭动着,颤抖着,口中呼唤塔露拉的名字,求她不要这么折磨她,但都无济于事。她的火热愈发高涨,口中的呻吟也逐渐响亮。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陈晖洁走向了高潮。

她猛然睁开双眼,月光依旧皎洁,却照耀的她更加孤独。原来,没有塔露拉,也没有人爱抚她,其实是她自己走向了多年来第二个高潮。下体泥泞一片,周围的被褥也沾染上了爱液的痕迹。陈晖洁一边尴尬地清理这一切,一边突然想:或许男孩现在也是这样呢?

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念头排除出去,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声音轻脆而又显得犹豫,一听就知道是男孩来找她了。

打开房门,面对笑脸相迎的陈晖洁,走进女性闺房的男孩本来就害羞的面庞显得更加红嫩了。这幅垂涎欲滴的模样,实在是引人采摘的最佳时机。不过陈晖洁并没有在意这些,她邀请男孩在床头上坐下来,聆听他的苦恼。

“姐姐,我···”明亮的月光下,陈晖洁清楚地看到男孩小小的脸蛋通红的像刚被心仪的姑娘亲吻过一般,这让她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果然,男孩道出了自己的苦恼。

“最近我每天早上起来,下面总是黏糊糊的,就好像前一天晚上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一样···”男孩鼓起勇气,终于将这些讲了出来。

“今天晚上洗完澡我就睡觉了,刚才我突然醒过来,发现下面又湿了。姐姐,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你带着我去医院里看看?”

陈晖洁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那明亮的黑色双眸望着男孩,眼神之中的妩媚和温柔让男孩都有点害羞和惊讶。平日里陈姐姐对他虽然一直都很好,但她今天的样子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晖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告诉姐姐,你晚上···是不是在做春梦啊?”

男孩吓了一跳,他其实根本不清楚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他有些困惑,陈晖洁揉了揉他刚刚洗过的整齐的头发,决定换个说法。

“那我再问你,这段时间,你晚上是不是,经常梦到姐姐?”

小黎博利的脑袋更低了几分,陈晖洁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突然想:要是他像其他一些黎博利那样有翅膀,怕不是会把脑袋直接埋进去。

终于,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陈晖洁不禁莞尔。

“小家伙···”她捏了捏男孩的鼻子,“年纪不大,坏事做的倒不少”

“我···”男孩抬起头,刚想反驳,却被陈晖洁的手指堵住了嘴唇。

“躺下···”她低声下令。

他乖乖听话地躺在了床上,感受着陈姐姐的手在他的衣服上摸来摸去。就连陈晖洁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手正在剧烈地颤抖。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他都能够听到姐姐急促的呼吸声。男孩很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总是镇定自若,笑脸相迎的姐姐今天会变成这样。但很快,陈晖洁就告诉了他答案。

“你喜欢姐姐吗?”

他点了点头,小小的男孩并不知道这个词更深的含义,他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自己对零食的喜欢相提并论。

“那···晚上做梦梦见姐姐的时候,你在和我做什么?”陈晖洁又问。

“我···”男孩想了想,“我梦见我在和姐姐拥抱,然后其他的动作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感觉很模糊,像一个非常美好的梦”

“姐姐你收留了我,还总是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唔!”

男孩瞪大了双眼,因为陈晖洁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唇。

冰凉中带着火热,这就是接吻带给他们两个的感觉。他们交织在一起,男孩被大他好多岁的大姐姐压倒在床上,每个男孩子最宝贵的初吻也在他猝不及防之中被当场夺走。激情、欲望,在陈晖洁的房间中升腾。男孩不懂该怎么与女孩子接吻,陈晖洁其实也不太懂。塔露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只剩下每个女孩都有的独特香气,但她还是蛮横地占据了主导权。在将男孩的唇瓣沾染上自己的津液之后,陈晖洁悄悄地伸出舌头,打开男孩早已方寸大乱的牙齿,深入到他的口腔当中,缠绕住了他的舌头。发不出一点声音的男孩被自己喜欢的大姐姐按倒在床上,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他只能忍受着,感受着陈晖洁那看似熟练,实则同样生疏笨拙的动作。

他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交配中的两条斐迪亚一般紧密。唾液在二人身体间传递,衣服的摩擦让原本就驻足在房间内的肉欲变得更加欢腾。陈晖洁还特意将自己的下体同男孩的裤裆紧紧相贴,诱使他迅速膨胀,升腾,变得不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该有的尺寸。不过陈晖洁现在还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孩子的肌肤吹弹可破,两瓣唇鲜艳欲滴的就像她刚刚吃过的草莓,诱人而可爱。

终于放过了他,陈晖洁慢慢坐了起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望着依旧气喘吁吁,面色通红的男孩。

“喜欢这样吗?”

她的声音轻柔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而她的眼神也仿佛看穿了他,望向这个世界更深邃的一面。

男孩害羞地点点头。他不知道陈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次亲嘴让他感觉非常舒服,唯一有点尴尬的就是下体变得更加难受且膨胀了,但他隐隐约约有种猜测,姐姐可能会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晖洁打开了床头灯,男孩这才发现,原来姐姐和他一样面带羞涩,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男女之事也没有上手经验。她靠在男孩身边,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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