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和弟弟好好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因为——只要看到那双瑰丽的眼睛，那张羞涩而认真的脸，他的心就会忍不住开始躁动，身体也有了反应，开始渴求着对方的一切。

明明是兄弟，明明是最亲密的家人——

林尼不知如何去面对菲米尼，因此他只能逃避，直到——避无可避。

这天午夜时分，菲米尼感觉喉咙干得厉害，于是起身去倒一杯水。

一杯水下肚，冰冷的感觉令睡意都消减了不少，菲米尼靠着墙坐下，思索着这几天的事情。

林尼——完全不和他有深入的交流。

任务也好，工作也好，他们两人的交流总是简短而欠缺感情。只要对上眼神超过三秒，林尼就会慌张地离开。

被讨厌了吧。

这也是他自找的，任谁被曾经最亲密与信任的家人做了那样的事情，也不能再保持和以往一样的心态的。

但是——

“至少，让我好好地道个歉......”

一定得找时间和哥哥好好地说清楚，菲米尼叹了口气，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准备回到房间。

路过洗衣房时，细小的声响从房内传出来，他立刻警惕起来，小心地推门查看。

“林尼？”

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只见林尼身上只穿着一层单衣，抱着一团衣物深深地呼吸着，一只手藏在衣物之下，白皙的身体上透着绯红，空气中似乎有着奇特而熟悉的味道。

“菲米尼......”

林尼喃喃自语道。

他一定是疯了。

林尼把头埋进那一堆衣服里面，感受着里面的味道。

这一周的每个晚上，林尼都会在春梦之中惊醒。

虽说春梦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梦中的内容是——他最疼爱的，乖巧认真的，在上周把他这个哥哥给上了的好弟弟菲米尼。

梦里的菲米尼用手中的皮鞭鞭打着自己，随后摸向自己的下体，紧接着——林尼便在背德感与欲望的刺激之中醒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以后，他终于忍受不住，走出房间四处徘徊着寻找能疏解情欲的方法。

他看见了洗衣房里堆放的衣服。

鬼使神差地，他挑出菲米尼的衣服，抱在怀里细细地闻着，带点海腥味，以及少年的汗味，还有淡淡的发条机油的味道。

这是菲米尼的味道......

一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下体止不住地竖立起来。

看到那双袜子，就会想到那天在菲米尼的脚下射精的景象，菲米尼的脚很好看，还带着点独属于少年的柔软与白皙，并且，也很有力——

一刻钟之后，他就在洗衣房里，闻着自己弟弟衣服的味道射了一地。

真是没救了，简直就是禽兽的所为，林尼看着自己手上的液体。

“菲米尼......”

念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对其抱持着何种感觉的少年的名字，他逃避现实般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在这时，被情欲冲刷得不知掉到哪里去了的感知能力被他捡了回来。

听到门发出的吱呀声，林尼睁眼看去，正对上那双白日里能点燃自己欲望的眼睛。

“菲米尼？！我——”

林尼几乎跳了起来，用手遮掩着自己的身体，慌张地寻找着退路。

菲米尼此时看清了，林尼手里拿着的是自己今天换下来准备洗的衣物。内衣，裤子，甚至还有袜子——浸透了少年的气息，被自己的兄长用来做......那样的事情。地上有着一滩粘稠的液体，还有一些正顺着林尼的大腿向下滴落。

林尼是在用自己的衣物自慰——菲米尼的大脑一片空白。

林尼向后退去，但是，林尼的那根刚刚才射过一次的可爱的东西，却向上翘得越来越高——和变得越来越粗。

林尼退了两步就退不动了，他感觉自己两腿发软，眼睛则锁死在了菲米尼的身上，菲米尼一步步地逼近，他却像被猛虎盯上的兔子，只能定在原地，等待审判的到来。

菲米尼踏进半步之内，林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却还在兴奋地颤抖。

看到如此淫乱的我，如此失败的我，菲米尼会怎样呢——或许，会像那一天一样——想到这里，又一滴体液从不知廉耻地挺立着的肉棒上滑落。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林尼睁开眼睛，菲米尼只是站在他的面前，用手轻轻地把林尼的衣服穿好。

“哥哥......”

菲米尼的眼睛隐藏在长长的刘海之下，那无垢澄澈的双眼，正有清水流出。

菲米尼在哭。

林尼的理智回到脑海，他急忙用手去擦那泪水。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林尼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菲米尼为自己玷污了哥哥而哭泣，为将最亲密的家人拖下深渊而哭泣，也为无法抑制心中情欲的自己而哭泣。

他觉得自己是这样的肮脏，甚至将这股肮脏带给了哥哥。

若是林尼厌恶自己，那他或许还会觉得好受一点，但现在的林尼——被玷污而索求着自己的林尼，以及对着这样的林尼泛起情欲的自己——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真是卑鄙而丑陋。

说到底两人只是义兄弟的关系罢了，自己只是在利用林尼的温柔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这只是肉欲的倾泻，并非那种诗意而美好的爱恋——

果然，他不该把这份丑陋的感情暴露出来，从一开始，他就该把所有的感情埋在海底。企图满足自己欲望的结果就是这样——把自己最喜欢的亲人拖下水无法自拔。

他一直喜欢那些梦幻的童话故事，可却没想到有一日自己成为了诱惑他人堕落的恶魔。

“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做那种事就好了......”

一向乖顺而自卑的少年，最终只想将这一切的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从此——消失。

“菲米尼——”

林尼抓着菲米尼的身体，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段短暂的关系无疑是背德而堕落的，而自己的弟弟正为扣下其扳机而自责。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除了性欲与快感，自己到底在这段关系里寻求着什么呢？

林尼给不出答案，他无从寻找答案。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做点什么，菲米尼会变得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就像自己站在岸边，而他沉入深邃的海底，躲在那里永不出来。

他必须做些什么，他必须在现在做出决断。

——但是他没能做到。

菲米尼一步一步地离开了，也许弟弟是希望他说些什么的，可他什么也说不出。

他总是这样，硬装出一副自信而果决的样子，结果到了真正需要这份能力的时候，却仍旧会暴露出那个幼稚而无力的自己。

月色明亮，但月光照耀之处，只有他一个人。

三天后。

林尼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被牢牢地捆住，还恶趣味地打了个大蝴蝶结。

在他的对面，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怒意的琳妮特和帮忙绑人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旅行者。

“说清楚吧，哥哥。”

琳妮特仍旧没有表情，但林尼知道琳妮特的怒气几乎已经到了顶峰。

“你和菲米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三天前起，菲米尼就完全不和其他人做额外的交流了，头盔也一直不摘。他拼命地和别人调换工作顺序，似乎在家里多待一刻都是折磨。如果实在没有工作，他就跑去潜水，甚至就连晚上也不在家里睡觉。

到了这个地步任谁也能看出来问题了，于是琳妮特便委托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来抓捕这位大魔术师，这次她下定决心要从他的嘴里得知真相。

林尼的脑子还是如乱麻一般无从处理，但被绑到这里以后他倒是轻松了一点——他承认自己解决不了这件事，他知道这次他必须依靠他人。

于是，他以失败者的落寞神色，开始讲述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

没有虚假，也没有隐瞒——尽管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世俗的伦理背道而驰，但他没有选择——为了菲米尼，他只能求助他人。

话音停息，三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林尼低着头，不敢窥探二人的神情。

许久，琳妮特叹了一口气。

“哥哥总是这样，对其他人的事情看得很清楚，却完全不舍得花费一点时间看看自己的事情。”

林尼抬起头，有些迷惑地看着二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旅行者笑着说——并不是嘲笑，只是相当温柔的微笑。简直让林尼想到“父亲”——在非常罕见的时候，“父亲”也是会温柔地笑的，虽然几乎转瞬即逝，但会让人感到很温暖......

“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追上去和他大声地说——”

“我，喜，欢，你。”

旅行者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在林尼的心头，余音震耳欲聋，让他感到几乎无法呼吸。

喜欢？我......对菲米尼？

他刚想说这种感情并不是爱恋，但话到嘴边，他却感到这是谎言。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自己就一直把这份感情藏于心底，甚至骗过了自己，让自己从未把两人间的感情往那个方面去考虑——

在那个房间里，在鱼水交欢之时，之所以无法拒绝菲米尼，之所以第一次就对那样的行为产生快感，之所以在那之后一直期待着继续和菲米尼做那样的事情，无疑是因为——自己，其实一直都喜欢着菲米尼。

“哥哥连我都骗过了呢，不过哥哥自己也一样就是了。”

琳妮特解开林尼身上的绳子。

“但是，事到如今——”林尼有些痛苦地喃喃说道。

“他的自卑，他的自我厌恶，都是因为他觉得他把你卷进了你本不该卷入的性爱之中。”旅行者一边摇晃着椅子一边说。“所以这时候你要告诉他，你一直喜欢他，他为你带来的快乐与幸福远远超过他带来的麻烦，他的这一切都让你很开心，他的任何举动都让你很开心，并不存在什么强迫一说，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再直白一点，”旅行者的笑容又开始带着些许恶趣味的感觉在里面，“你要和他承认，自己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淫荡又无比喜欢他的孩子哦。”

孩子——或许吧，在旅行者的眼里，我们这些只活了短暂岁月的人都是孩子。

既然是孩子，那多少做些任性的举动，“父亲”也应该不会怪罪吧。

“对了对了，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情嘛。”旅行者满意地说道。

林尼在街上狂奔，路人们纷纷侧目，看着声名远扬的大魔术师像一只捕食的黑猫，以最快的速度贴地掠过。

自己蠢得无可救药，但还好，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要把自己的一切虚妄与真实，都告诉菲米尼才行。

就算菲米尼想逃开，也必须追上去——现在的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心中的那份燃烧着的爱意。不是因为性欲或肉体，只是单纯地想“接受菲米尼的一切”这样的感情，正不断地在林尼的心中沸腾。

因为，他喜欢菲米尼。

菲米尼现在应该是在收取一批物资，没有任何难度和危险性的任务。

但当林尼赶到那里时，却只看到一片火光。

“——菲米尼！”

没有思考，身体首先动了起来。魔术师以华丽的身手攀上房顶，向厂房内奔去。

菲米尼正处于火焰的中心，四处都是烟雾，根本看不清方向。

这是用特质的元素结晶制造的火灾，以冰元素的力量也只能在原地支撑，稍一放松，火苗就会如有生命般渗透进来。

这样——也好。

本来自己现在在世上也并无太多挂念——比起自己这样的人，和一个体贴，温柔的女孩子结为伴侣，才是林尼应当有的归宿。

相比起来，既不好看，也不温柔，笨拙而粗鲁，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的自己——从此消失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样，林尼也会少一些烦恼——

“菲米尼！”

是幻听吗？——不对！菲米尼抬头望去，火焰被操纵着如花瓣般裂开，林尼一只手抓着绳子自天花板滑落。

“林尼？你为什么——”

想问的话堆在喉咙，但是现在又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菲米尼拼命将冰浪展开，护着林尼下降至地面。

林尼的神之眼发出光芒，暴躁的火焰被推开一条道路，林尼抓着菲米尼的手，冲入火幕间一人宽的通路。

就算在火的操控与冰的冻结的双重作用下，火势依然不停地逼近二人。

林尼瞟了一眼，货箱中装着的大块大块的晶体正在不断地开裂，互相反应，最多半分钟后，它们就会一同起爆，把这里夷为平地——那会是一场非常，非常恐怖的爆炸。

跑出去——似乎来不及了，现在跳到房顶上反而可能会因爆炸的冲击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林尼飞快地在脑海里思索着所有的已知信息，然后从中将有用的部分一一抓取，组合......

自己以往制定计划时的所有技巧，都在此刻拼命地迸发。林尼最后将二人带到一处角落，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抱着菲米尼趴在了地上。

菲米尼用尽可能厚的冰壳将二人包裹起来，两人在如同棺材一般的冰层中抱在一起，身体紧密地贴着，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见。

菲米尼感到有些尴尬，于是他闭上了双眼，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把情感从自己剥离——

林尼不喜欢这样的菲米尼，于是他吻了他。

菲米尼睁大了双眼，林尼的舌尖扫过口腔，有些痒，但更多的是一种触觉上的——“甜蜜”与“快乐”。

然后这个吻结束了。

林尼与那因惊讶而睁大的双眼对视了几秒，然后将菲米尼拥入怀中。

“菲米尼，不管这份感情因何而生，我现在都想告诉你——”

“我......好像......喜欢你。”

喜欢？

自责，自卑，疑惑与不知所措，都盖不过此时菲米尼心中迸发的喜悦。

没错，自己是喜欢林尼的。菲米尼在此刻才确认了这一点。

听到自己一直狂热地喜爱着的人亲口说出喜欢自己，菲米尼的脑子已经彻底停转了。

这是真的，还是说哥哥只是在安慰自己才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随后，爆炸轰鸣——

五天后。

菲米尼敲了敲门，走进房间。

阳光从窗边洒落，照在病床上少年那柔软的头发上。

林尼合上手里的书本，笑着和菲米尼打招呼。

“下午好，菲米尼。”

菲米尼的嘴角也上抬了几微米的程度，他把手里的慰问品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给林尼削苹果。

——旅行者说，这是让病人快点好起来的神奇魔法。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惜琳妮特还不允许我出院......”林尼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抱怨着。

“上一周的事情，想起来一点了吗？”菲米尼小心地试探着。

林尼苦笑着摇了摇头。

“对不起，是发生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这样啊......”

菲米尼垂下眼帘，眼神里失落，安心，迷茫......等等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

事后调查，是由于运送方式不合规范，使得不同种的元素结晶互相接触产生的火灾。

那一天，两人被爆炸的冲击震下地表，直直坠入处于下方的下水管道之中。

虽然冰棺被击碎，但其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两人都只受了轻伤——区别在于，菲米尼只是手臂多了一块淤青，而林尼伤到了大脑。

据他而言，一周左右的记忆，从他的大脑里消失掉了。

菲米尼不知如何面对这件事，林尼说过喜欢他——可他甚至都没能给出回应。林尼忘记了自己的告白，但也忘记了菲米尼对他做的那些事。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自己以后能像那些事没有发生一样，如过去般和林尼相处下去吗？

越想越乱，菲米尼摇摇头。

琳妮特站在医院的门口等着他，随后两人默默地在街上行走着，一言不发。

走到街上人少了些的地方，琳妮特定住脚步，转过身来。

“……林尼是装的。”

琳妮特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恼怒。

“我们的哥哥是个很出色的骗子，从以前开始——比你所想得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他骗得了自己，但是骗不过我。”

“他是那样的爱着你，以至于对你的一切都感到着迷而为之欣喜。”

“他在冲动之下和你告白，但又开始担忧这是否是你想要的。因此，他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回到开始之前状态的机会，也是一个让你们能够开始一段正常的恋爱的机会。”

“胆小鬼。”琳妮特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弟弟的头。

“所以，不用担心，把你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一次吧。”

“让一直伪装着自己的大骗子林尼，将所有的真实都展现出来。”

林尼醒来时，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

这是药物的残留感，麻痹从四肢开始缓慢向中间减退。

是谁？林尼挣扎起来，然后发现身体全裸着被绑缚成大字型，脸上还带着眼罩，就连耳朵里也塞着耳塞。

紧接着，一根手指轻轻地勾了一下林尼裸露的脚掌。

“唔！”

林尼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受到袭击，随后痒感在双足上爆发，两只灵巧的手不断地舞动着，让林尼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不对劲！林尼感到热意从脚掌蔓延向下腹，自己的那根东西在痒感的刺激下慢慢地立了起来。自己的双足此时好像成了性器官一样，不断地向大脑输送着快感。

脑子要融化了......林尼无法抑制地大笑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快感与痒感的界限逐渐模糊，而自己的某个位置也不可抑制地将要迎来极限。

忽然，那双手停止了动作，林尼大口大口地调整着呼吸，搞不清对方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随后，他感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肉棒，然后一个潮湿的，细长的东西顺着马眼缓缓刺入，向下探去。

“不行——痛！那里——哈啊，哈啊......”林尼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只听说过这种极端的玩法，哪里想到会有把它用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天。紧接着，少年那平坦但柔软的胸部也遭了殃，两个夹子狠狠地夹在那软嫩多汁的乳头上，随林尼身体的颤抖摇动着，不禁让他惨叫出声——

立刻，一只手似乎是有些怜惜，又令人感到有些不舍的，将那两个架子拿开，林尼这才缓过气来。

“菲米尼......?”

这一温柔的动作让少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他轻呼弟弟的名字，眼睛上的眼罩便被除了下来。林尼这才看清，自己是处在那家店的房间中，而眼神里半是情欲半是忐忑的菲米尼，正注视着自己。

就是那样的眼神，执着，认真，将自己的一切伪装剥离，紧紧地追逐着自己内心的眼神，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眼神。

菲米尼抚上林尼的身体，那皮肤上满是汗水，透着强烈的红色，淫靡色气得甚至有些不真实。

“哥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菲米尼一边用手撸动着林尼的肉棒，一边问道。

“嗯，从最早——啊嗯，最早的时候开始噫啊~”林尼像是被拷问一样——或许就是拷问——断断续续地说道。

“最早？”

菲米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伸手帮林尼把被汗打湿的头发拢到一边。

“因为菲米尼看着我的时候，总是盯着真实的我看——从来不会因为我拙劣的谎言而偏移视线，一直注视着真实的我。”林尼的胸部起伏着，坦诚地说道。

在菲米尼的面前，他从来都很难说谎。

“菲米尼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管做什么，我都很高兴哦，因为我......我爱你。”终于正式地告白，林尼感到心中的一处扭曲被平复了，对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这才是真正的他。

菲米尼沉默了一下，然后伸手插入林尼的后穴，有些急不可耐地扩张起来。

“啊！慢，慢一点——！”

好高兴。

好喜欢。

听到林尼的真话，让菲米尼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原来林尼一直都喜欢他，而现在，他能占有自己所爱之人的——一切。

“林尼，我也......一直都爱着你。”

说完，菲米尼便进入了林尼的体内。

“等一下，至少把那东西拔出去——”

那根软棒还插在林尼的下体上，可菲米尼似乎没听见一样地快速抽插着，这一次菲米尼迅速地找到了林尼的敏感点，细细研磨着，林尼的身体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快感不断地积累直到超过阈值，那种暴力一般冲刷大脑的冲动简直让林尼感到恐惧——随后，那无法发泄的痛苦便从被堵住的下体处袭来，痛苦与快乐在林尼的大脑里对抗，交融，直到融为一体。

“林尼，我爱你。”

菲米尼情到深处，吻上林尼的嘴唇，一只手迅速地拔出插在对方下体上的软棒，紧接着——在菲米尼把灼热滚烫的液体倾泻在林尼体内的同时，尿液，精液混杂在一起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林尼的肉棒喷射而出。

菲米尼突然明白了，这份渴望凌虐的感情从何而来，又是怎样变质的。

他为林尼的伪装，以及因此而生的迷茫与痛苦感到难受，他不想让林尼就这样永远与虚假为伴，想让林尼露出真实的表情——不管那是真实的喜悦，还是真实的痛苦。只要那是“林尼的真心”，就会让他感到快乐。因为只有在剥下虚伪的面具之后，那些感受，那些情绪才真真正正地属于林尼自己，而非在伪装之中欺骗自己所诞生的，那个永远带着面具的林尼。因此，与其让林尼虚假地笑着，不如让自己来给予他——真实的痛苦与快感。

尾声

林尼慵懒地躺在铺了布的沙滩上，看着他的爱人浮出水面，像一只刚睡醒的人鱼，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菲米尼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脸上带着一点对他来说过于灿烂的微笑。

“好。”

林尼笑着牵上弟弟的手，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沉入水下。

从闪烁着荧光的海露花边游过，菲米尼按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齿轮与发条运作起来，海床上现出一处蓝色的开口。

穿过开口，海水骤然消失——一处干燥，舒适的密室出现在两人面前。

菲米尼有些自豪又害羞地挠了挠脸，“隔水的机关是旅行者送我的，说是从探险找到的地方拆下来的，剩下的部分都是我自己做的——好多地方没能做到想象中的效果，但是——”

菲米尼的话没有说完，林尼便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吻着吻着，两人就都滚到床上去了，少年们情到深处，身体交缠在一起，发出淫靡的声响。

菲米尼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奇形怪状的“玩具”，这些都是他从那家店的店员那里获知进货渠道后，自己一个一个去用零花钱买的——虽然并不便宜，但只要想到把它们用在林尼身上的样子，他就觉得物有所值。

转过头，林尼解开衣服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张开双臂邀请着爱人。菲米尼按动墙上的机关，密室的门缓缓关上。随后，他俯下身去与爱人相拥。

前路依然荆棘密布，浓雾萦绕，但至少现在，他们能一起蜷缩在门内的阴影之中，享受只属于他们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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