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侍郎的困惑

立国之强不仅限于兵强马壮、穷兵黩武，更在于其宗教文化的盘根错节、国力昌盛的博大精深，可如此强大的一个帝国，却出人意料有一个名不见经传、平平无奇的刑部，这不仅还不是一个欠缺短板，反倒是国家实力的间接佐证。一个真正强大的庞大帝国，对外战争上自然是不足为惧的，而对内统治却不一定固若金汤、稳如泰山，立国恰恰是鱼与熊掌兼而得之。长此以往，生活其间的普通百姓自然也就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安居乐业了，没有动荡、不见犯罪的社会，刑部自然就很少会有什么精明能干、骁勇彪悍的鹰犬了。刑部侍郎现在正好就有个百思不解的事情，旭啼城外不远的山野乡有个小小村落，因为实在是和富裕搭不上边，所以立巾并没有派出皇亲国戚进驻统御，甚至连管理事务的朝堂大员也没一个，那儿的大小是非全都由一个占山为王的乡绅里长全权负责，里长在那儿不仅算的上是富甲一方，加之还豢养了一众家丁，所以只要是他家的，就算是一条狗，也是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的存在。平日里家丁们不仅负责镇上治安，过年过节还会摇身一变成为征收税赋的村间小吏，他们只要按时按量上贡部分给旭啼，大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了里长对小镇的管辖权限。在那样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敢忤逆里长家里的任何一人的，哪怕是心里有那么一个不满念头，只要被旁人觉察了去，那都会引来杀身之祸。在这样一个四平八稳的小镇里，竟然出现了意外状况，里长的一个家丁在征收粮税时，动作粗野了点，口气狠毒了些，别说还没动手，就算杀人放火，照理说也是不会有人敢出来放个屁的，但那天好死不死就有一个外来青年出来喝阻！这不仅让家丁目瞪口呆，就算是那户农家也是哑口无言，那家丁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回过神来就勃然大怒，可那青年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仅没有俯首帖耳、跪地认错，还竟然动起手来，家丁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不仅没有真正动手的思想准备，就算是卯足力气也根本接不下那三拳两脚，没几个照面就被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收税家丁这脑子不说别的，单看审时度势、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前恭后倨上，如果认了第二就基本没人敢称第一。眼瞅着要吃大亏，虽然嘴上还在骂骂咧咧，跌倒在地的身体则已经连滚带爬的往后扭捏倒退。这边不等家丁逃回府邸，那边下人被打的爆炸性新闻在小镇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很快就有一群家丁杀气腾腾赶赴过来，盛怒之下的他们倒想要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撒野。对青年来说凭其一己之力摆平三四家丁不在话下，就算七八有余也应该可以勉力打个平手，但现在十几个上来，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真的招架不住，不说别的单看体力就已见底。面对疾风骤雨的拳脚相向，青年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只见他双臂护头、脚下拖沓、疲态尽显。突然一个家丁绕后偷袭，抡起木棍照着后脑就重重挥下，这猝不及防的沉重一击直接把青年打的两眼一黑，防御架势瞬间崩溃。四下众人一拥而上将人彻底制服，随即押回府邸、关入柴房。最后事情来龙去脉终于传到里长耳中后，连里长本人也啧啧称奇、匪夷所思，没想到这城镇之内竟然还真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宵小狂徒。带着一肚子的好奇问号，他亲自来到柴房一探究竟。踏入柴房的第一眼，里长是大失所望的，因为从背后看去那人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巍峨如岳的顶天立地，那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毛头小子罢了。但很快走近前来、面面相对时里长就彻底推翻了第一印象，这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因为即使手腕脚踝被麻绳牢牢捆绑，双臂两腿向四方拉扯极限，在面对未知的残酷命运之前，那双漆黑眸子里没有半点惶惶不安、胆怯犹疑，神情中尽显视死如归的淡泊漠然、不屑一顾，完全是一派镇定自若、岿然不动的毅然决然，甚至在看里长眼中，还透出能奈何我的居高临下，这种情境下的那个眼神是里长有生之年不曾见过的。看到里长的恍惚错愕，想在家主面表现一把忠肝义胆的家丁们各个争先恐后、骂骂咧咧、迫不及待、眼明手快的要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长点记性，他们你一拉、我一拽的几下就把青年本已不多的上身破衣四分五裂的撕开扯净。当那一身壮硕肌腱裸呈出来后，里长再次确认此人的不可小觑，看不到一点恐惧颤抖，甚至连汗毛悚立的紧张不安都没有。两个家丁各执一鞭，一前一后就开始一鞭一鞭的交替猛抽起来，里长很快就发觉那抽打在皮肉之上噼啪炸响的与众不同，不像之前听过无数次的高亢清脆，更没有之后必定带起来的凄厉惨嚎，鞭子与在健壮胸脯、虎背熊腰上的皮肉亲密接触时，发出的竟然是嗒嗒闷响，看来这壮硕小子身上那些肌子肉不仅看起来孔武有力，而且肯定有足够厚度才能敦实紧致，只有这样才能发出像是抽在石头上的闷闷声响。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小子被鞭子抽打连眉毛都不带皱上一皱，要不是胸脯、小腹、后背、腰际上的皮肤被抽出了不少血痕棱条，里长都要觉得他会不会是什么妖怪魔物了。眼看鞭子呼呼却效果寥寥，家丁们越发怒不可遏的咒骂聒噪，一个人高马大的上前抢下鞭子狠抽几下，依然不见起色，索性左右抓住青年裤带用力一扯直接拉开，过度宽大的裤子随即顺势垮脱滑落，两条修长挺拔、健壮俊美的大腿跃然眼前。青年可能因为身无长物、囊中羞涩，所以并没穿着贴身内裤，只在跨间草草绑了两根细绳，裆前简单遮上布片就算了事，不过那些所剩无几、浮皮潦草的布片反而将青年挺翘圆臀、跨间阳物的雄性魅力凸显出来。不仅是里长就算是家丁们也个个看的两眼发直、心生妒意，不知不觉中因妒生恨、烈焰熊熊。大个家丁抄起一根宽条竹片，就开始由后向前照着那漂亮臀蛋抡了过去。抽打竹板的力度可要比挥舞鞭子大出不少，落在屁股大腿上的啪啪惩戒也更加掷地有声，即便如此青年还是能皱眉咬牙，勉强忍住不叫出声来，但竹片拍击屁股的强大冲击还是由臀肉向全身扩散，青年身体随着每次抽打也开始无法控制的绷紧颤栗。看到那小子额头沁出细密冷汗，里长是无论如何也耐不住乘胜追击的施虐欲望了，亲自用竹刀挑断跨间绑绳，随即青年的最后私密分毫毕现的袒露于众人面前。可能是因为受刑羞辱，所以那里尺寸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饱满硕大，无论是茎身还是阴囊都像是霜打茄子般垂头丧气的坠于跨间，并不浓密的毛发只有在性器根部略有稀疏分布，与那身强壮肌肉形成鲜明反差的稚嫩拙普、未经雕琢，倒是那被包皮略略覆盖的龟头尺寸彰显出成熟男性的不容小觑。里长顺势将两根绑绳分别系于性器阴囊的根部底端，才一收紧扎牢，沉睡长虫就像是被突然唤醒般一跳一跳的微微抬头耸立起来，低垂阴囊也像是受到惊吓般急速上提，将在其中的两颗睾丸衬得愈发圆润饱满，他们还会跟着阴茎的骚动频率同步向上拱缩蠕动。看着那蠢蠢欲动的情欲暗骚，里长抢过竹条就向着由于阴茎翘立而暴露出来的睾丸阴囊拍去。啪的一下低沉闷响过后，爆发出压抑许久的一声惨嚎，男人最为脆弱的地方受到这样的暴力击打，即便意志刚强如许，青年的肉胎凡身也终是招架不住那份痛不欲生，直到把肺里空气嗥得一干二净，颤栗尾音才在嘶哑断裂中逐渐消弭。很快一下重过一下的睾丸击打让青年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就在他亟欲崩溃之际，那根半软不硬的男性骄傲越挫越勇的迎难而上、倔强不屈的彻底勃起了，褪去包皮的硕大龟头像是粉嫩肉色的盛开花朵，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雄性之魅。突然龟头两瓣硕大饱满肉片上的黑色字迹跃然眼前，里长自然不会在聚精会神的观察下错过他们，虽不清楚左“中”右“心”的具体含义，但里长知道要在这柔嫩娇弱的皮皱表面留下如此清晰的完整字迹，绝对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简单办到。那么能在青年私处留下徽记的就必定是达官显贵，距离小镇最近的是立国，无论那小子的身份是奴隶俘虏还是流放王族，都是他这小小里长所无法企及，更不是他可以轻易染指、随意操控的。脸色骤变的里长喝阻了不知深浅继续施虐的手下家丁，焦躁不安的命令他们将青年从刑架上放下来，再将其反拗双臂、捆绑结实，在众人不可置信、相视无言的注视下直接就将那一丝不挂、光腚露鸟的青年架出府邸，急急向着立国大都旭啼而去。路上村民虽然也各个好奇八卦，但畏着里长权势，没有一人敢走近半步，只装作无意间的远远瞟上一眼，便很快无暇他顾、各自忙碌去了。

里长一众带着赤裸青年直接就来到旭啼刑部，将家丁收税、私下刑讯的部分掐头去尾、缩减省略后，再一五一十向刑部尚书和盘托出，最后将人送入大牢，连寒暄都不多说几句就匆匆告辞离开。里长这边总算可以长出口气，尚书那里就有点头痛闹心了，根据里长所说加上亲眼所见，再单看那光裸胸口上的纵横交错、圆润翘臀处的青青紫紫、跨间囊袋里的红肿不堪，最后结合到现在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的困境，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处理的案子。一边仔细端详着勃起阳物龟头顶端上的两个字迹，一边想着怎么能把这人犯背后的大有文章给挖掘出来。思来想去在现在这不知背景、不明就里的情况下除了大刑伺候也别无他法，所以叫来侍郎，特别嘱咐他要不择手段探明犯人身份背景，最好还能问清楚阳物私处纹饰字迹的来龙去脉与寓涵深意。侍郎领命来到刑部地牢，那个赤裸人犯早已清醒过来，手腕脚踝被牢牢捆缚，双臂岔开吊于刑架，随时做好了受刑准备。侍郎对手下的这份勤勉还算满意，虽然知道这次提审必定困难重重，也依旧不动声色大步上前，自信沉稳缓缓说道，“看看你这样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被弄成这幅田地，啧啧啧，连子孙袋都肿成了馒头，我看你是真的可怜，要不你就爽气把心里委屈都给我唠唠清楚，我听得真切就豁出性命保你不死。但你要是再这样死犟到底，那可真就断子绝孙了啊，可掂量清楚哟？”青年人犯转过头脸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充耳不闻样，侍郎无奈叹气点头转身，从火盆拿出一根顶端炽热通红的烙铁短棍，来到青年正面就听到他发出不屑挑衅，侍郎便将那正好可以覆盖住乳晕的小小烙铁又快有准的直接贴上青年右乳，随着一串嗞嗞响声几缕青烟焦臭蒸腾，紧随而来的是青年全身肌肉的剧烈震颤，还有那从幽冥鬼府中传来的凄厉嚎叫，直到铁片泛黑、青烟散尽、声嘶力竭，刑部侍郎才将烙铁从青年胸前提起，早已被炽热烫糊黏上铁片的乳头皮肤随即被生生撕下，青年强壮伟岸的右胸外形虽然变化不大，但那原本性感撩人的小小乳尖已不见踪迹，剩下的就只是带着黑色暗红的一片焦糊烙印。青年虽然想要竭力控制呼吸频率，但那撕心裂肺的痛不欲生还在持续不断折磨蹂躏他的右胸，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沉是想尽力缓解痛苦，但侍郎可不准备给他留下任何喘息之机，为了能够击破那坚不可摧的意志城墙，他要不减分毫的将灼热痛苦在其左胸如法炮制，侍郎特意从火盆重新拿了新的烙铁，才将其贴上青年左乳，同样的嗞嗞声响、袅袅青烟、相似的竭力挣扎、高声惨嗥，只是这次的灼痛折磨超过了那年轻肉体的承受极限，大脑开启了保护机制，受刑青年自痛苦的顶端巅峰急速下坠，深渊落足至暗无天日的意识太虚。才刚开始用刑的侍郎可不准备让青年修生养息，一盆透心凉水当头淋下，青年随即呻吟着幽幽苏醒。“怎样？烤肉的滋味不好受吧，何苦来哉，我看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士，要不这样，我给你喝口水，你告诉我，是打哪儿来的，成不？”侍郎边说边将水杯送到青年嘴边，青年颤颤巍巍张开嘴巴，贪婪吮吸澄澈液体，但他并没有将其囫囵咽下，而是漱了下口就带着最大的愤懑将其全部啐到侍郎脸上。说心里不怒是不可能的，贵为刑部侍郎，能被这一介人犯如此对待可真是罕如稀世了，但如果现在表现出怒不可遏，似乎又有点让这小子得偿所愿的感觉，所以侍郎强压怒意、稳住身形在火盆翻翻找找，最后拿出一根粗长火棍来到青年身后，一手掰开淤青斑驳的凄惨臀肉，一手骤然发力将那通红火棍猛然塞入因为紧张而不停闭缩的后庭小穴。青年首先感到的是后庭强烈的撕裂充塞，随后灼热剧痛从后庭向整个下腹扩散开来，最后随着侍郎转动火棍向更深处顶刺，青年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的叫嚣痛苦，他张着嘴巴憋了半天才吼出那声泣血惨嚎，身体则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抽搐，青年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远比艰苦训练更为惨绝人寰的残酷实刑，那也是年纪轻轻的他在有生之年中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这就像九死一生与直面死亡的区别差异。一股不可抑制的惊悚恐惧几乎要将青年生吞活剥，不停摇晃的脑袋几乎是将服软求恕以肢体语言表现出来，但当刑部侍郎再次询问来自何处时，青年的防御机制又开始警铃大作，只是这次已不再是那么毅然决然无所畏惧了，无助的黑色眼瞳尽是闪烁的惊慌无助，他对自己的脆弱无能为力，只希望自己可以尽快晕厥或者彻底死掉，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守住自己的心底机密。侍郎看到青年的孱弱动摇，又从火盆取来一根纤细火棍，这次来到青年正脸，在其慌乱异常的摇头祈求中，扶着青年软缩阳物，将火棍从那刺字龟头的马眼开口旋转着缓缓送入。当青年眼看着危险烟气从龟头深处向外冒出时，惨烈的烧灼痛楚混合着巨大的丧失无力让他体验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他仰高脑袋铆足力气将此生的心有不甘用几乎是哭喊的声音吼叫出来，突然凄厉的长嗥戛然中止，青年因为肉体精神上的双重打击而突破了忍受极限彻底晕厥昏死过去，这次无论侍郎怎么泼水都没能成功唤回青年的自主意识，看着那呼吸轻浅、几无起伏的苍白胸脯，侍郎也只能从长计议的给了青年一点喝的，由着他稍事休整去。不知过了多久，青年再次醒来时，发觉已被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正四肢被缚的平躺在一张只有几根横条的镂空床上。刑部侍郎发觉青年恢复了神智，再次淡漠提出刑讯问题：是哪里人，打哪里来，到立国做什么，龟头上的字迹又是什么意思，看到青年虽然迷离涣散却仍宁死不屈的眼神，侍郎知道这次他还是只能自言自语。将两个炭盆放到青年屁股和后背脊柱之下，发出最后警告，“这，是你最后的开口机会了，再铁了心的不识时务，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你可要细想清楚啊！来，想回答什么都可以，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等了半晌，侍郎终是耐心告罄，长叹一声点燃了木炭。刚一开始烧的并不剧烈，早已遍体鳞伤的年轻肉体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出有何异样，但很快炭火就烧的炽热发红，发出的窒息气焰开始燎烧后背、灼烤屁股，出于自保本嫩，青年手脚并用着反弓身体，竭尽全力想让屁股、后背与灼热气焰拉开距离，但很快就被侍郎拿着两块烙铁抵住前胸、按入小腹、摁压回床，腹背受敌的凄惨青年面对更为炽烈的烙铁灼痛，他只能无可奈何两弊相衡取其轻的跌回床面。但只要侍郎的烙铁一旦移开，后背屁股上的热气又逼着青年勉力挺身，这时侍郎又会再次烙烫，将其摁回，经过几轮的来回拉扯，体力耗尽的青年已经彻底失去自保能力，只能任由苦难袭遍全身，绝望的年轻肉体在小便失禁后被烤出了体内最后的汗水油脂，滴入火盆又进一步助焰怒旺。眼看人犯挣扎的愈发无力，一无所获的刑部侍郎开始焦躁，他丢下烙棍拔出匕首沿着青年龟头上的字迹条纹就开始划刻搂雕，每当割掉龟头上的一条皮肉，青年就会一边颤抖一边嘶吼的抽搐挣扎，最后甚至控制不住呜咽哭嚎起来，可只要侍郎再次提问，青年必定马上锁紧咽喉，硬是哽咽着将啜泣声音压抑下去。侍郎的每一次失败尝试，都会将他心中焦躁进一步放大，当其怒火攻心的狂暴情绪彻底战胜理智思考时，怒红双眼的侍郎操纵刀刃沿着头部沟壑刻画一圈，索性将那残破龟头整个切下。就在龟头阴茎身首异处时，悲愤绝望的青年用力一嚼直接将舌根咬断，只见霎时嘴巴阴茎双管齐下的血如泉涌，片刻之后便没了动静。当侍郎发现青年的异常安静时，这具失去生命的年轻肉体几乎已被烤到半熟。没有得到半句口供的刑部侍郎就这样将人硬生生折磨致死，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不肯认输却无可奈何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自欺欺人，愣是对着一具裸尸敲敲打打施加了三天三夜的各种酷刑。

第四天时实在已无计可施的他，只能拖着沉重步伐、抱着负荆请罪的心去向刑部尚书汇报工作，想到不知会被怎么问责处罚，他就忐忑不安。所幸尚书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宽慰他说一早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现在这样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事必须要有人背锅顶责，至于最后到底会怎样处理，还要直接面圣后由立巾定夺。想着这次可能真要在劫难逃的侍郎，却听见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城门侍卫抓了个在岗哨附近徘徊几天的探子细作，尚书看了侍郎一眼，便心领神会的给了机会，让其继续提审、戴罪立功，只是这次特意嘱咐不能再鲁莽行事重蹈覆辙。来到地牢，侍郎见到人犯已被剥的溜光，从背影望去，无论是身高体型还是健壮肌群都与那龟头刺字的横死小子不说一模一样也是如出一辙，恍惚间就要确认这家伙的跨间顶端是不是也有什么奇怪纹饰，但令其大感意外的是，这人跨间竟然空无一物，连忙看向胸部确认大小，虽然确实有点微微隆起，但那也只是宽厚结实的男性肌腱，视线返回跨间，那里原本该有的器官就是了无踪迹。看着阉犯有点语塞的侍郎把原本想好的替身问题忘得一干二净，脱口而出就是，“你那命根是怎么丢的？”，话才一出口，侍郎就后悔，自己一上来怎么就问了这么一个愚不可及的蠢笨问题，那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又不是丢了性命，还刨根问底个什么劲儿呐。于是不等人犯开口回答就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旭啼城门上有什么花，引得你这么朝三暮四的流连忘返？你和我说说你连着几天去哪里到底是做什么的。”等了半天听不到一点吭咔，侍郎早也见怪不怪，想必这人和之前纹字那个如出一辙，而且都是一样侧头垂眼、默不作声，看来又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犟硬种。索性也不再打算继续废嗑，直接上手捏住胸前小小硬凸用力一攥。随即发现惊喜，与之前的纹字小子大相径庭，这人身体似乎特别敏感，才一上劲又稍稍扭转，就可以听到呜咽颤音，一阵扭动剧烈挣扎。虽然跨间要害不复所在，但现在能这么快就找到不致毙命的重点要害，刑部侍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必须要直捣黄龙、擅加利用才能敲山震虎、一击即中。拿起竹签就刺破了犯人椭圆乳晕的一侧边沿，随后穿入皮肤、透过乳头，自对侧冒出，整个过程里阉犯的惨叫挣扎就没停过，甚至都开始急着求饶，颠颠倒倒说着不要不要。侍郎唯恐现在停手功亏一篑，所以捏住签头两侧，一个错力就开始扭转绞肉。惨嚎阉犯直接泪如雨下，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一般。就在虐韵正浓、渐入佳境的时候，不等再次开口讯问，犯人就已放弃抵抗宣告投降，“我受不了了，别扭……求你别扭了。我说，只要我知道的口可以告诉你，只求你别再折腾我，求你，求求你……”侍郎原以为还会遇到难啃骨头，想不到现在得心应手的如此易如反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可毕竟是阉犯主动开口，岂有不接之理，所以阴阴低沉，“好，我就信你一次，说！打哪里来，到立国做什么？”阉犯竭力调整不稳气息，侍郎知道他在努力做着心理建设，毕竟要真的踏过那个底线还是不太容易。终于阉犯攒足了勇气，深深吸气缓缓开口，“我为吉国‘阉斥’，来立目的当然是收集刺探各路情报……”侍郎心里果然如此的松了口气，但面上却仍不动声色，继续恶声恶气，“哦？那你探了多久，有找到多少情报？”阉斥抬头瞄了一眼侍郎，颤颤巍巍继续开口，“立之强盛，实至名归，探了几日，除了惊叹人牲祭祀多如牛毛外，也就平平无他，所以我就想多多看一下城防塔楼。结果除了士兵人高马大、兢兢业业之外也没发现其他什么，不过立国卫戍的确厉害，我才多转悠那么一会就被发现了。”这点口供还不够给侍郎填塞牙缝的，所以他要加大压力，“这些我们都已知晓，说点我们不知道的！”眼看阉犯语焉不详，侍郎就要继续上手用刑，吓破胆的阉斥急着求饶，“不要！只要你不动手，我什么都告诉你了，其实我之所以会成为阉人，主要是没能成功闯过刑关，我在刑关里求了饶，所以就被断了男根，但是据我所知，还是有人成功闯关的，他们成为了我求而不得的‘精英斥候’，而且我知道，他们成功闯关之后都会在私处刺字，应该是一个忠心的‘忠’字……”侍郎越听就越觉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阵狂喜让他翻找出之前割下来的犯人龟头，之前因为总觉得那个东西非同小可，又实属难得，所以割下后就贴身存放，现在慢慢取出放在阉犯面前，“实际上是将‘忠’字拆开，分了两边来刺……”阉犯看到那两片嫩肉上的清晰刻痕，瞬间两眼瞪大、嘴巴张开，愣了半天才颤栗惊叹，“你怎么会有这个，啊，你们肯定是抓到一个。嗯……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们什么都没办法问出来，因为他们既然过了刑关，就说明可以抗下任何酷刑拷打，所以你们什么都问不出来。放过我，我帮你。我有法子帮你，只要留我一命，必定投桃报李！”侍郎当然不会轻易点头，详细问了来龙去脉才最后决定暂不杀之，但也不会就此放过，重新关押以观后效。侍郎一回到刑部，便马不停蹄将口供情报详细汇报尚书，当天晚上刑部尚书就冒死面圣，将事情来龙去脉逐一禀报。翌日大早御林将士互相检查完私处外观，确定没有龟头刺字、缺少部件的细作混入，就掀起影响整个旭啼大邑的全面搜查，他们挨家挨户逐一盘查，就算在路上遇到半大孩子，只要年满16且是男儿打扮都必须脱了裤子核查性器，期间但凡有反抗动作，就立马五花大绑送往地牢严加拷问。整整抓了三天三夜，旭啼城内总共搜到百余来人，除去那些因火爆脾气不愿配合的，剩下有四十三个龟头刺字，还有二十八个缺少不降。地牢内尚书端坐后堂，看着那群被剥的溜光、反绑手臂、双膝跪地的吉国斥候，心中不由感慨，真想不到立国之内竟有这么多敌国细作，这事要被立巾全盘知晓，就算不是怒发冲冠，自己恐怕也是难辞其咎，心有余悸的他，只能竭力稳住心神，侧头示意侍郎开始提审。侍郎不慌不忙让“投斥”上前一步，在他得知阉斥要亲自劝降后，本打算让其穿戴整齐，但却被一口回绝，所以现在这个“降斥”仍是一丝不挂的对着被俘“阉斥”掷地有声，“各位可以看到，我也是同你们一样的吉国斥候，我们也都是从刑关大劫中挺过来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只因为我们身体敏感，他们就剥夺了我们作为男人的根本尊严，而你们看看这边，对，他们精斥只因为感觉迟钝，就享受到了尊贵礼遇，平日里有恃无恐、光鲜亮丽，再看看我们，做的一点不比他们少上半分，甚至还要做更多脏活累活，最后换来的却只有嘲讽歧视！现在有这么个大好机会，只要加入我这一边，我对天发誓，会保证大家的安全无虞，现在想好要加入的，就勇敢的站起来！走到我身旁！”看到似乎并没有阉斥打算起身，“降斥”进一步加大筹码，“哦，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大家说，只要你们加入，我就指天立誓，大立会为我们设置一个部门，专门用于折磨凌虐这群精英斥候，让他们看看，我们这些被他们鄙视唾弃之人，也能给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肌肉莽夫一个重新正视自己的机会，叫他们下辈子也不敢再看轻我们！错过这个机会你们就算没有和他们一样堕入地狱，就算你们没有死在这里，你们看看自己的身体，作为‘阉斥’的我们还能有机会平平静静的回归故里马？与其现在就死亦或者生不如死，不如就信我一次。我就要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胸中还会不会有心有不甘的最后那点余烬，但凡还有剩下那么一点，就给我堂堂正正的站起来！”才一说完，就有一个“阉斥”站起身来，大步流星走到“降斥”身边，很快走过来的越来越多，最后所有“阉斥”无一例外的被成功劝降。发表演说的“降斥”偷瞄过一眼，尚书还是一副似睡非睡、四平八稳的超然度外模样，可侍郎显然已被“降斥”说的心潮澎湃，最后又获得如此成效斐然的累累硕果，实在是喜出望外。现在看来当初他竭力推荐让“阉斥”放手一搏、劝降俘虏，这绝对是个具有先见之明的明智之举。既然大局已定，尚书便让侍郎把统一吏服分给“阉斥”，再让他们每人负责两个“精斥”押送出去，以此作为言而有信的即行赏赐。那个劝降“精斥”眼含热泪的看着“降斥”们挺直腰杆两个两个押送着赤身裸体的“精斥”打眼前走过，心潮澎湃的无以言表，突然一个熟悉身影抓住了他的目光视线，眯眼确认、健步上前、拦住来人，惊愕表情熠熠生辉，对着侍郎抱拳作揖，指着那个目露凶光、脸色涨红、肌腱鼓胀、一脸稚气的赤裸少年开始介绍，“大人再造之恩没齿难忘，今天我就再给大人一个意外小礼，你可知道眼前这人可非同一般，别看他一脸稚气，就是那份不染尘世的纯，才让我深深记住了他，这人就是第一个闯过刑关的精英斥候，据说他凭一己之力就让刑关主考念念不忘，甚至还以他为标重新修订过关门槛，我今天能在这里亲眼目睹他的堕落简直死而无憾亦，如若不嫌，将此人交予我手，定将其调教成万里挑一的风华绝代，这样即便要招待重要贵客，也能把他们服侍到魂牵梦萦。”侍郎摸着嘴角，努力掩饰着微微上扬的嘴角弧度，拍拍“降斥”肩膀点头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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