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灯光，窗外是完全无光的夜。无人的教室。

拥挤的书桌，勉强才凑出来过道，此时却自觉地远离着一幕突然被喊停的荒唐剧。

穿着校服的二人，一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下面的女孩脸上痛苦的表情正随着血色褪去而逐渐定格，眼神空洞，正在散大的瞳孔映射着另一个人的身影。男孩的脸上同样是随着血色褪去逐渐定格的茫然的表情，眼神空洞。

“我要锁门了，你不走吗？”教室后门，穿着校服的纤细身影看着教室靠后角落的佝偻背影。

“...我这个没弄完，你先走吧。”

“啊...但我要锁门啊？”

遥遥无期，完不成的，要被锁在这里一整晚了。

委屈又不甘？只是在害怕下一场责备？不知因何感情而催发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面前仍是一片空白的试题，最后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又笨，又傻，会被当成典型被班主任点草是理所应当。拖累了整个班级的平均分。

自作自受吗？总不会是因为最近父母吵架吧？承认吧，只是因为看了过多的闲书和动画。

为什么是这个鬼样子，被父母责骂，被同学无视，还要在这积累更多的惩罚。得了吧，只是害怕父母的又一次搜查和惩罚，还有可预料的即将被剥夺的更多娱乐。

哭声终于控制不住，大声的哽咽着。手臂将自己包了起来。

“...没事吧？”

她折回来了。但是根本没有抬头的心情，遂狠狠的摇了摇头。

“你先走，我会锁门的。”本来想说这么一句话，但最终说出的句子因为哽咽导致自己都听不清。

“别哭了。走吧。”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沉下肚子的酸楚，慢慢的融化了。

吸着鼻涕，抬起头，她的身影背着光，她似乎来自光芒。

“噗...”她笑出了声。然后又似乎觉得不好意思。为了弥补，她掏了掏衣兜，将一包纸巾递了过来。

“刚才不是故意的，擦擦吧。”她理了下鬓角“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吴老师早就走了。他不会来查你作业的。”

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又擦了擦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试题册。

“收拾下吧，我去锁门。”

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视线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那漂亮的天鹅颈已然折断，手感如此的汇报给男孩。但仍是久久未松开手，那是自认癞蛤蟆的男孩偷偷瞟了无数眼的方寸肌肤，手里传来的触感却和普通的肌肤别无二致。

他又想哭了，但是眼泪根本不到能落下的程度。

原来这种事，难过的程度不及被罚留堂写卷子。

也许是慢慢感受到了正在发生的这件事的恐怖，男孩痉挛般颤抖了一下，屁股下的一双腿也跟着晃动了一下。

很容易做梦的年纪，同样也是个现实经常当头一桶冷水的年纪。

“额...怎么跟你说呢。”女孩似乎很为难。

“...你说呗。”男孩低头，眼睛却不时看着对方的鞋尖。

“你...啧...你上课不要总看着我了，也不是说不礼貌吧，很不舒服的好吧。”

“...对不起。”

“...行了，知道就好。”女孩只觉得眉头皱的很累，快速杀死了对话。转身离开。

最后记住的只有女孩无奈的语气，还有那双刷的很白的运动鞋。

骑马回头，看到的还是那双很白的运动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未挣扎起身的地上的女孩看来确实已经是死了。

脑子里想法纷呈，有莫大的恐惧，有思考各种处理方式，但视线最终还是落向了那双运动鞋，还有那在白炽灯下刺眼的一段白色棉袜包裹着的足踝。

“老师喊你下去上体育课。”男孩有名字，但班上每人愿意叫。

“吴老师说让我在这做完这套题。”

“吴老师也在下面，他喊你下去的，这节课要排跑操的队列。全班都等你呢。”

全班都在等，少见。自己如此重要的时刻从未有过，但是很明显的，迎接他的不是那种他是中流砥柱非他不可的期待，而是满肚子的抱怨。毕竟今天是少见的高温，现在刚好是下午最晒最热的时候。

跟在她的后面一路快走，隐约可见的，是内衣带子的颜色。

是什么时候变得一团糟的呢？事情又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自己是那个永远只会让她烦恼，给她添麻烦，甚至让她痛恨的对象。

而此时，地上的她，似乎终于不会被这个集合万般不是的异性烦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看她的脸，之前在QQ空间里看过无数次她的自拍，那一只手数的过来的照片多少加了滤镜和美颜，此时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吗。因为死相狼狈，有点丑，有点滑稽。

月测结束的日子，上午考试，下午直接就放学了，明天开始是小长假，自己的父母有事外出，直到后天都是难得的自由。

因为没仔细考虑同学随口问题的背后含义，直觉回答了“有空”的他。此时正一个人在格外聒噪的蝉鸣声中默默打扫着教室。复原着被反向拜访来防止考试作弊的桌椅。

虽然也想回家，偷偷打开电脑，打会儿游戏，看会动画，但是如果收拾的不整齐，或许还有更多的麻烦。只好画地为牢，慢悠悠的行动着。

很热，也很困，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未果，加倍努力仔细地整理和打扫，导致他越来越效率低下。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后门口。

“怎么又是你啊？打扫完了吗？”她看上去心情不错，考试对于优等生来说可能就是这么个事情。

“还没。”环顾了一周，自己大概只打扫了一半。

“真磨蹭。不对啊，那些男生呢？”

“大概上网去了吧。”

“哦...”她似乎很快理解了事情的经过。“我还要锁门，你大概多久？”

“...十分钟吧。”

她没说什么，直接上手开始摆起桌子。很明显的意思，她想早点回去。

各自默契的负责剩余的一半，很快就做完了。

“好了，你赶紧走吧。”

“嗯。”

一人向东，一人向西。

似乎是强迫自己好歹做点什么，他开始摆起刚才弄乱的桌子，把那些被打翻在地上的书本放回桌上。

这是不是叫清理现场？但书上会留下自己的指纹吧？而且这些书被放回的桌子，是应该被放回的桌子吗，一眼会被人发现不对吧？而且最主要的罪证，此时躺在地上，不会蒸发，更不会凭空消失，这才是唯一必须需要被处理的东西。

“你知道前几天八卦版上的那个帖子是谁发的吗？”

“什么帖子...我不知道啊”

八卦版，是个叫xx中表白交友墙的账号，与其名字不同的是，它的用处只有两个。让当事人难堪的实情，还有让当事人难堪的谣言。

她似乎看腻歪了男生的头顶，对男生用头发看人的习惯颇有不满，加上心情很差，遂单刀直入。

“你知道这个账号是我朋友运营的吗？”

男生的耳朵根似乎红了起来。

总有些感情会让人做出恶行，所以恶行从不需要理由，恶行只需要冲动，一段劲爆但不实的谣言，只要你足够捕风捉影，就总会有市场。女生和某个被冠以校草的男生共路而行，就可以编出两人搞不良关系的谣言。

校花校草，没点故事，暴殄天物啊。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女生笃定了想法，随后用有些气的发颤的声音说到，她似乎已经克制到了极限，她的教养也投降，任何事物都拦不下她的怒火。

“我跟他...是一个补习班的，大家都知道！就一条街是顺路，这都让你编出来故事了？你...贱不贱啊？！”

没想到女生还有向自己解释这些的时候，男生心里一边害怕的发凉，一边有些窃喜的燥热。

“你抬头啊？问你话呢！”

啪！

抬头后的那记耳光，也不算多疼，但过去这么久，依旧能感觉到火辣辣的。

也许是因为他托着一具女性的尸体，和任人摆布的尸体有了肌肤之亲，那些地方是他本来一辈子也碰触不到的禁地，自然的反应，想必是如此。

拖向哪里？藏在哪里似乎都会被发现，外面随时都会路过巡查的保安，外面还有等着她的家长。

与不被任何人需要的自己相比，她是被需要的，她是无时无刻被关注的。

那件事被曝光后，冷暴力变成了明着的排挤。毕竟是证据确凿的小人，青春期的同学们都是有着正义之心的。而执行正义的方式，无外乎把任何事都当成理所当然的惩罚。

那可是谣狗啊？是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就气急败坏的造谣狗啊？

造谣完就被抓了现行，也太他妈好笑了吧？

被好心的善人请喝奶茶，但被请对象的是桌面上的卷子。作业被偷偷减负，但明显班主任并不对这件事知情。而他不知情自然要抓现行当众教育的。

应付各种没法向老师寻求帮助的霸凌很难，本来惨淡的成绩也下滑的更加厉害，直到最后的酷刑被实施，家长被叫到学校。

被父母揪着头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演了一下平时是如何挨打的他，不知是痛阈提高了还是早有心理准备，他感觉有些麻木。

班主任似乎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只会起不到任何教育的效果，拉着男孩的父母，让他们好歹注意影响。

“B养的！喜欢丢你爹妈的人，我们俩的脸全都不要了！草泥马的！天天回家就在那一座你他妈学什么东西了？草泥马的！”那是歇斯底里的走调的谩骂，因为是下午自习的时间，基本上全楼都听得见。

撂下了回家还会继续的话，父母不管班主任的劝说直接扬长而去。留下了窃窃私语的观众，和整理好衣服，默默回到座位上的男主角。

椅子被后面仍在记仇的正义侠客突然抽走，男主角用一记华丽的摔倒作为了闹剧的谢幕，博得了全班的喝彩。

夸张的大笑声里，她似乎没笑出来。喜剧演员本人觉的有些出乎意料。

晚自习后，依旧是留堂，其实班主任已经不会在意他会不会完成那些卷子了，只是他不愿意回去。

无路可逃是定局，但是自我主张好歹可以拖延一些时间，至少让到处都在痛的身体休息一下，回去明显是有下半场更加激烈的加时赛，运动员必须精神饱满准备完全的去拿下胜利——有些好笑。

注意力根本没在卷子上，那卷子上被泼了水，本来字就小，现在更是难以看清题目。

“你没事吧。”

他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是在说“我没事”还是在说“我没有没事”就凭那位猜了。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造谣？你要是道歉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恨我才这么做的。”

恨？噗呲。忍住了没笑出声，可以夸一下自己了。

“我要锁门了，你收拾下东西吧。”

一声啧舌，随后是叹息。

“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我？”

“不是你一直恨我吗？”

“...啊？”

“你只是觉的给你添麻烦的垃圾很碍眼吧？”

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像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什么鬼...?”

“唉，我羡慕，我嫉妒，我恨，对，我当然恨。”

直视着她的眼睛，她虽然皱着眉头，但眼里还是有些惊恐，有些犹豫。

看到她那幅样子，觉的一种快感涌上了头顶，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喜剧演员当场转型成动作演员，扬手打飞了后桌英雄桌面上那摞起的书本，天女散花后乒乒乓乓的洒了一地。

“我是又笨又丑又蠢，我连说感谢和喜欢的勇气都没有，我造谣——啊？是你觉的我是那种人才觉的我做了那种事也理所应当是吧，开心吗！操你妈的！！”

语无伦次是因为那确实是他编造的谣言，他只是想看更多的女生现在脸上的那种表情。

“可是，xxx说...截图也是...”

“别人造我的谣就是一定不是造谣是真的？牛逼啊！”

沉默

女生似乎自圆其说的替自己找到了面前这个男生只是个替罪羊的可能性。

“对不起。”

胡乱的把书塞进书包，有种复仇成功的爽快感，动作演员退场，他把书包拎起，径直走向后门。

“你等下。”

女生拉住了他。

他挣脱了，但女生又抓住了他。动作演员还未完全脱离角色，热血上涌下他扑向了女生。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不会再拦着他的女生，或者说，女尸。

视线在她已经不会再介意他打量的身体上扫来扫去，注意到了凌乱校服下露出的一截白色的里衣。

一种极致的恶意涌上脑海，很快的说服了他，既然无路可逃，那至少要够本。

校服下，是白色的底衣和灰色的长裤，再下面就是不成套的粉边运动内衣和浅灰色的内裤。

在教室里，非常保守的女生露出了绝对不会被允许露出的大片肌肤，要是正在上课那绝对会让她再死一次，羞辱至死。

他的视线放肆的在其上猎艳，直到把女生变成赤身裸体。

不管她还有未有初吻，他不顾一切的开始吸吮着女生口中残余的津液，一边用手抚摸着那光滑如缎的肌肤——细长精致的脖颈，初发育的酥胸，柔软的腹部，疏毛的外阴，还有温热的秘处。

将已经迫不及待地凶兽直接解放，直捣黄龙，却一时不得要领，先分开确认了去处，又扛起了她白嫩的双腿，瞄准了直入，却疼的直呲牙。

没有任何的润滑，根本没法完成最后的亵渎。

他起身，胡乱的四处翻找。最后灵感一动。翻起了女生的书包，找到了理所应当该在的乳液，那是学校允许带进来的唯一化妆品，尽管护手霜这三个字放在一起绝对不和化妆品沾边。

护手霜终于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护字成了助，用在手上的却被硬涂在了屄上屌上，霜代表的白色也不见，只见薄薄一层油光，干脆就叫它助屄油如何？

轻松了许多，突破感袭来，一边是双手把住那对朝思暮想到疯狂仍套着棉袜的双足，将其凑向鼻子，嗅着理所应当的些许汗臭，但也有每天都坚持清洗留下的淡淡香皂味。

清脆的啪啪声，少年正当壮时，正是凌辱少女的最佳年华，少女的屁股被男孩的腰跨拍打，甚至还能挤出点粉红色。

男孩用着如条件反射般不用教导的传教士位，只是压着少女的双腿朝着头两侧而去，那角度实在是过于粗暴，力度也过于蛮横，少女的腰似乎都要被压断，遗骸的关节和韧带都被压榨到极限状态，趁着还未完全死亡，全不知情的维持着少女从未尝试过的羞耻至极的柔韧动作。

似乎并不过瘾。将少女的衣物垫在身下，把尸体如摊鸡蛋般翻面，又尝试起了狗爬式，闻着少女发际后颈残留的汗液的味道，继续着荒诞的凌辱。

想让她好好的看着自己，一定让她好好注视着自己。遂稍加用力，那脆弱的天鹅颈来了个180度转弯，一边是臣服于男人侵犯，顺从于凌辱的俯卧，一边则是回过头来热情侍奉男人狂热的吻，正常的性交绝不会有如此荒诞的姿势，但这机制的享受价格只需一条鲜活的生命。

最后，灼热的精液当然去该去的地方。

男孩让尸体跪坐在自己胯下，掰开女孩的嘴，握着头，用那有余温的口腔清理起自己的枪。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今天唯一的好运，凑巧没有巡查的领导，也未见女孩的父母来校内寻人，更未见自己的父母杀到学校寻找迟迟未归的逆子。

将手中的人头捧起，龟头从她的齿间弹出。女孩仍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希望她死后会找到自己丧命的原因。

终于还是做了件绅士的行为，他公主抱起了尸体，然而那颗生的好看的头颅如风铃一般晃动着，有些惊悚也有些滑稽。

啪嗒一声，从那红肿的屄里流出的精液，落在了男孩的皮质鞋面上。

又是啪嗒一声，整个教学楼都陷入了黑暗，已是十点半了，没有学生就不必浪费电费，自然是要拉闸的。

好不容易说服保安的几个成年人终于来到了教学楼前，他们也听见了啪嗒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很是沉重，就像这栋死气沉沉的教学楼锁住的青春期死亡的声音。

晕出一大片红色的男孩和女孩很快就被发现了，这栋楼有着8层的高度，于是很难在黑暗中分辨出那不分彼此的碎肉里谁是谁，那血肉交织的尸堆蒸发出的淡淡热气最后消失在了如铁一般漆黑的夜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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