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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fhime | Placebo

小说: 2025-08-19 22:41 5hhhhh 2660 ℃

  姬子近日以来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她置身于一片辽阔无垠的泥泞之中,水面没过她的脚踝,用力压迫脚面,像被一只滚烫的手紧紧地抓着,黏腻与疼痛并存,令她每走一步都仿佛灌了铅般沉重。她低下头去,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躯体正在腐烂,遍布了大小不一的各种创口,像是刚刚学会用刀叉的孩童切开的一块半熟的牛排,反复割锯留下坑坑洼洼的锯齿绽开了皮肉,令保存在内的组织与脂肪得以逃脱。

  又往前走了几步,她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趔趄倒在了沼泽地里。

  人们常说,梦境里大多没有色彩,可她依旧能分别出那覆盖了她所有视野的如锈铁般斑驳黯沉的黑红色,正是半凝固的血液。

  这是谁的血?她莫名其妙地想着,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轻轻捧起一汪,送至嘴边舔舐,和蜂蜜一样绵密的口感,从舌尖一路灼烧到喉咙,始终尝不出味道。随后她俯下身去,用力地干呕起来。只有她自己的血,才会令她如此厌恶。

  血池里慢慢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脸,正微笑着,讥笑她此时不堪的模样,紫色的眼眸像是落入清水里的一滴墨,晕开成雾,没有焦距却直穿灵魂。姬子轻而易举就被惹怒了,她伸出手去,用力掐住女人的脖子,随后,在一阵痛苦的窒息感里,满身是汗地惊醒过来。

  这场梦每到这一刻都戛然而止。

  姬子盯着慢慢清晰的天花板,轻喘着气,喉咙间隐隐传来的刺痛和胸腔内振雷般跳动的心脏都在努力将她带出梦魇,她再次轻轻收拢了一点手指,直到颈动脉贴上她的指腹,被按压后的痛觉逐渐放大,才足以令她接受梦醒的现实,松开了手,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气。

  梦里的女人是卡芙卡。是她矛盾的化身,她绝望的病源,她渴望着、慕恋的、同时又无比憎恨的女人。姬子已经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梦到她了,似乎从她登上列车以来,她就已然住在了她的脑海里,在偶尔放松警惕没有咖啡因相伴的夜晚,闯入她的梦境折磨着她。

  她并不认为这是其曾施展在自己身上的言灵术的后遗症,但也不屑于将这一场场千篇一律的梦境草草称为思念。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令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

  毕竟,对一个fork而言,理智比一切都更重要。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三十四,整个列车都安静极了,即使正在缓慢平复的呼吸都因这份死寂显得格外突兀。姬子轻轻翻了一个身,将身体蜷缩了起来,汗湿的后背贴着长发,瘙痒难忍,可她无暇顾及,心乱如麻,颈侧上一跳一跳的钝痛时刻警示着她方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一定留下痕迹了吧,她心想着,得想办法把它遮挡起来才行,不然的话,那几个眼尖的年轻人会发现的。

  于是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了身。身上的汗尚未干透,单薄的睡裙紧贴着肌肤,勾勒她曼妙的美,长发则如烧得正旺的火舌,由上自下地包裹着,在接触到夜晚微冷的空气时,即便她足够自律又健美的身躯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抱紧双臂,显出与平日大相径庭的羸弱。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拧开了夜灯,看向镜子,脖子两侧果然留下了两道红痕,连忙掏出遮瑕涂抹,却收效甚微。哑光效果不佳,闪粉又太过突兀,她本就生得白皙,无论是用比自己肤色浅还是深的颜色去遮挡,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她只得掏出平日戴着的颈环,来将那些痕迹小心翼翼地遮挡,在拉开抽屉的那一刻,视线不自觉就停留在角落里那颗本不属于她的白色球形耳坠上,动作也随即停滞了下来。

  那是卡芙卡留下的。姬子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自己因为喉咙不适跑去盥洗室干呕时,把它从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刻。那是她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一次——她惊恐万分地捂住了嘴,冲回房间,看见依旧浑身赤裸的卡芙卡侧躺在床上朝自己妖娆地笑,她乱发下那被血染红了的枕头,以及自己双手指甲缝隙里那斑驳的血渍,才终于意识到,她究竟干了什么。

  卡芙卡是cake。一个移动的蜜罐,一块可口的蛋糕,一杯醇香的红酒,一位令她魂牵梦萦的情人。她生生让一名自矜的fork转变成了怪物。

  姬子苦笑。从回忆中抽回神来,将那枚耳坠拾起,挂在了自己的颈环上。随后站起身,去冲泡了一杯浓稠得宛若黑泥一样的咖啡。

  这是她多年以来的习惯。灌入喉的感觉与她记忆里卡芙卡的血液一模一样,滚烫、粘稠、又混了些许沙砾的粗粝感,剐蹭她的食道,在她的胃里搅动。自从成为fork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品尝过咖啡真正的味道了,也就只能从同伴颇有微词的评价以及他们面露难色的表情窥见一二,瓦尔特曾不止一次暗示她改良咖啡的配方,可她却从不实践,一种骄固的情绪在内心发酵,或许只有这样,才足够悼念她那段短暂的恋情。

  她笃信,爱上星核猎手可比喝她的咖啡要痛苦得多。

  随后的时间里,姬子找来了一本书,伴着一杯接一杯的咖啡,消磨时光。然而,她始终心不在焉,以她平日里阅读的速度,三个小时足够看完整本,可如今却只潦草地翻了数十页,直到闹钟响起来时,她依然盯着某一个字呆呆地失神。

  任何药吃多了都会有抗性,更何况,咖啡也不算是什么药。姬子难以想象,自己若是没有了咖啡该如何面对每一个夜晚。这样的焦虑伴随她数年,却始终无解,庆幸的是,她没有和同伴一起吃饭的习惯,fork无法在面对无感的食物时表现自然,她们总是无法假装它们美味,于是进食成为了一种程序设定好的机械的生存方式,于她而言宛如地狱。

  孩子们在仙舟交了新朋友,列车因此停泊在此数日,每天一早总能听见走廊传来嬉闹,三月七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压得丹恒嗓音越发低沉不易辨明,瓦尔特的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的阵阵叩响,俱都由远及近,在她的房门前停留一阵,随后远去。人们只知领航员小姐向来忙碌,帕姆在未经允许前也不会擅自进入房间打扫,姬子总算松了一口气,将身体陷入沙发里,仰头喝下杯中最后一口早已凉透的咖啡。

  然后,她再次无意识地进入了那场梦境。

  像是因故障宕机的放映机再次打开时依旧停留在中断的画面上一样,她在看到那片熟悉的血池时,莫名感觉到了惊喜,与此同时,又有一阵心爱的玩具被隔壁小孩借走了一般的沮丧,她知道,自己即将又该要面对什么。于是怀着这样矛盾又忐忑的心情,她慢慢低下头去,与倒影中的女人对望。

  那副美丽的面庞上不再停留着笑容,而是面无表情,平静地凝望着前方,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姬子伸出双手探入水面,试探性地抚上女人的脸颊,直到对方转动眼珠看向自己,才如获珍宝一般小心吸气。

  “卡芙卡。”她轻声唤她的名字,“是你吗?”

  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就和她此刻正在做的事一样莫名其妙。她并不十分肯定梦境是否与现实相悖,但她相信,它确实能够映照出她内心的一部分。

  那些她从不肯承认的一部分。

  她终于再次见到了她,即使是在梦里。这是该欣喜还是难过呢?她无从分辨。

  是我。女人的声音很轻,嘴唇嗡动的频率很慢,但声音还是仿佛穿透了一面厚厚的墙那样,模模糊糊地传来,萦绕在她的耳畔。姬子有些失神,她意识到这次的梦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样,自己似乎不再对这张脸恨之入骨,相反的,她更想要靠近,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正按在她的脑后,逼迫她落入这片泥潭之中。

  她闻到了一阵复杂的香味。像新鲜出炉的面包的甜,又像是裹满糖浆的苹果干涸前的腻,这在她的梦境里,还是头一遭遇到。女人忽然伸出双臂,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拉向了自己,姬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呛了一口黏腻的血水,堵住了想要尖叫的喉咙,以最原始且粗暴的方式,扼杀了她所有求生的本能。

  从来没有fork会被cake杀死,姬子想,除非,她从一开始就是猎物。

  她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在彻底失去理智以前,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那双足以摄人心魄的紫色的眸。卡芙卡坐在沙发扶手上,俯下身来,与她近在咫尺,鼻尖相抵,她鼻梁上面由无数颗细密的汗渍聚拢而成的汗珠便顺势滑向了她的。“你出了好多汗,亲爱的。”猎人忽地笑起来,将眼睑垂下,轻声问:“做噩梦了?”

  和记忆中一样的声线,略带调笑的语调,以及每一个音节从双唇呼出时呵上脸颊的真实的雾气,无一不在证明,她真的是卡芙卡。这位臭名昭著的通缉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闯入了她的列车,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明知自己是cake还如此镇定自若,云淡风轻,一时令姬子有些恍然错愕。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很快,她就感觉自己的五感被人抽离,只剩下嗅觉,被对方身上的香气占据。

  她认出,那是久违的,咖啡的味道,苦味卷着些酸,漏进鼻腔,打在味蕾上,唤醒沉睡的唾液腺,滋生漫天的垂涎,她木讷地将其吞咽下肚,感受它有如触电般流经百骸,激出来一身冷汗。

  姬子想起来,她就是在与她初吻之后,染上的咖啡瘾。cake从来都无意识自己有多美味,仅动动手指,或睨来一个眼神,都足以让fork疯狂。她这样想着,像个委屈的孩童一样皱了皱鼻子,不自觉撑起身来倚向她,轻启的唇瓣向下探寻,与她的嘴角堪堪而过。

  那里的香味更浓。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用力到指节发白。她第一次,对“饥渴”这两个字有开膛破肚般的亲临体验。

  卡芙卡笑容更深了。不知是对自己处境不自知,还是本就自得其乐,她对面前这位旧情人反常的顺从非常满意,伸出手去,隔着皮手套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将她小心地圈进臂弯里。

  “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她说,“很想我?”

  姬子没有回答,她眼神涣散,歪了歪脑袋,几乎半张脸都陷进了她的手心里,鼻尖凑向她露出手套外面的一小节白皙光滑的手腕,贪婪地嗅闻着。她仍在倔强地与自己的理智抗衡,但事倍功半,没有人比她更能感受痛苦的定义,像是吞下了无数根针,疼痛自内迸发,含在心房无处宣泄。

  好在岌岌可危的自制力还尚有用处,理智慢慢侵蚀着感官,她在这样极其痛苦的忍耐中,忽然闻到了咖啡以外的另一个味道——葡萄糜烂发酵后的酸味。

  卡芙卡的血是红酒味的。根本不需要询问,她对此了如指掌。

  “你受伤了。”

  她猛地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像是被扯裂的布帛一般低沉嘶哑,带了些不由分说的执拗。

  卡芙卡的笑容有一瞬的僵滞,微不可察,但在姬子近乎摄进灵魂的凝视下根本无所遁形。“小伤。”她似乎是犹豫了一会,才决定说出实话,拇指继续向上游走,撇开她额前的发,轻轻按揉她的眉梢。

  然而,姬子却躲了开来。她忽然推开她的手,冷冷地问道:“在哪?”

  猎人的手臂悬在半空,没有收回,在轻轻地颤抖着。卡芙卡知道,发怒的狮子最不易招惹,若是再继续碰它的尾巴,指不定会被撕咬得支离破碎,只得顺从她,乖乖地解下了一边的衣领,露出被血液浸透的衬衫与血肉模糊的肩膀。

  姬子皱起了好看的眉,用力抿住了唇,琥珀色的瞳孔映射出那道恐怖的伤疤,颤抖如筛。她正在努力拒绝,一个cake将自己呈现于她的诱惑。刚刚结痂的创口俨然一朵蛋糕上的裱花,而半干的血渍则更贴近于漏出饼皮之外的流沙,根本不需要亲口品尝,她也能想象到那究竟有多美味。

  她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遮盖什么一样,将她的衣领迅速拉了上去。

  “我恢复得很快,别担心。”姬子发誓,自己的表情一定被卡芙卡看得一清二楚,可她却置若罔闻,像得了夸奖的孩子那样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来找你是正确的。”

  “为什么?”姬子感觉莫名其妙,她抬起眸看向她,双眼微阖,带着些许狐疑。

  “我无法离开仙舟了。”卡芙卡回答,“除非,有人顺带捎我一程。”

  “你该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所以我换了另一种方式。”

  卡芙卡再次靠近了她,脸上看来似笑非笑,在对方下意识对上自己视线的同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聪明如姬子自然瞬间明白她的想法,但还是难以置信地瞪向了她,拧起纤眉,仿佛要证明什么那般,嗫嚅地问道:“可别告诉我……这些伤口都是你故意的。”

  毫不意外地,星核猎手并没有马上回答,可听者已然知晓了九成的答案。她伸出手去,指腹摩挲着姬子干裂的下唇,那里苍白极了,毫无血色,便知她仍在忍耐,略有些意兴阑珊地轻叹了一口气。

  “姬子小姐,”卡芙卡忽然说道,“若是我回答‘是’,你会相信吗?”

  “……疯子。”

  姬子避开了她的眼神,小声地咕哝起来。

  这可不是在玩游戏,她没有必要在这时候撒谎,尽管她向来谎话连篇。可即便如此,姬子冷冽的眼神还是稍微柔和了下来,看起来,她选择在这时候相信一个罪犯的话,毕竟,一个不知恐惧的人确实有可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疯子?”卡芙卡从喉咙里压出一声冷笑,倾前身,伸手抚上她的颈侧,用指尖轻轻揉搓了一下那挂在颈环上的耳坠,抬起眸,瞥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被一个fork骂作疯子,也算是个新奇的体验。

  姬子的脸颊一下就红透了,像是被人翻阅日记本一样的窘迫,她连忙撇开了头,抬手拍了拍她伸向自己的手臂。可卡芙卡并不打算如她的愿,她低下头去,几乎将整张脸颊都埋入她的肩窝,在她有如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猛地一颤的同时,用力扣住了她的脖颈。

  “想要吗?”

  她的呼吸呵到她的脸上,像是刚刚盛上的热可可,香味比方才的每一个瞬间都要浓郁。姬子有些不知所措,呼吸逐渐急促,连带着,眼眶也酸涩了起来,喉咙随即上下滚动,搔过猎人的手心。她略显错愕地对上她的双眸,那里正闪烁着危险的光,她早该知道,玩弄猎物其实才是猎人最大的兴趣。

  卡芙卡并没有耐心等她回应,她轻轻捧起她的下颌,抬高她的下巴,低下头,轻轻含住了那双唇,随后毫不迟疑地,将舌尖撬开她的双齿,探入其中。

  姬子发出一声呜咽,不停从鼻腔内呼出的闷哼还在为她摇摇欲坠的自控力殊死拼搏,可对方口腔内甜腻的味道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理智分崩离析,她回吻了上去,舌身灵活如蛇,与她的缠绵,像融化掉的冰淇淋一样绵柔顺滑的口感,甜香随即在口中满溢。

  “想要吗?”

  她听到她模模糊糊的,略带停顿的询问,再一次回响在颅内,就像是诱惑人类偷尝禁果的蛇,是这世上最歹毒的魔咒。

  可有罪的明明是她。她在心里想。亚当夏娃又何错之有。

  再回过神来时,姬子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床上,卡芙卡衣衫不整,长发在脑后开出一朵妖冶的花,正躺在她的身下,被她粗暴又焦急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理智仍在与欲望搏斗着,留下遍地残桓,生灵涂炭,欲火焚烧着她的全身,使她的每一次触碰,都犹如灼烧一般钝痛,发红的眼眶噙着最后一层代表理智的雾,晕了视野,趁她决定闭上眼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卡芙卡肩膀上的伤口才刚刚愈合,血肉黏连着衬衫的布料,需要很小心地掀开。姬子深知自己还与野兽尚有分别,不断在心里呢喃着卡芙卡的名字,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在脱下伤口那一片区域的衣服时,指尖都在不住颤抖。

  她听到猎人发出愉悦的笑,看到她伸出手去,像是玩弄猫咪脖子上的铃铛一样,轻轻拨弄自己颈环上挂着的耳坠,随后又故意曲起指节,搔了搔她的下巴。姬子很轻易就被惹怒了,用力钳住她的手腕按回了床上,俯下身去,恶狠狠地瞪她。

  “搞清楚谁才是食物。卡芙卡。”

  她冷冷地说道。嗓音里像是生了一团火,体温烫得吓人。

  卡芙卡佯装出无辜的模样——她最擅长这一招,也不知曾骗过多少人——可姬子并不会上当。她闭上眼,不再看她婆娑的闪烁着的眸,低下头去,堵住了她时刻准备花言巧语的嘴,热情地缠绵,仿佛要将对方赖以生存的空气都占为己有那样,即使是在打算稍微偏开头去换一口气的间隙,也不曾分离。

  在这样的混乱中,卡芙卡的衣服总算全数褪去,她双手悄悄挣开她的束缚,隔着睡裙那层薄薄的纱,拢住她丰满的胸乳,慢捻起来,同时躬起腰身,将自己的胸脯主动送往于她,与她的乳尖有意无意的触碰,直到那两颗小巧精致的果实变得肿硬,她才满意地垂下眼,从鼻哼里漏出一声笑来。

  姬子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的主动权被对方侵犯的感觉,但又实在戒不掉她的触碰,或愠怒又或期许的心境在她内心交织,令本就不堪一击的理智险些崩塌,她呼吸紊乱地分开她的唇,涨红的脸颊和迷离的双眼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一点,和仍旧冷静的星河猎手比起来,她像极了一个学校体测时倒在操场上的学生,可着实让人不爽。

  不过好在,她的反应力足够合格,没有让出机会令对手嘲笑,低下头去,报复般地啃咬起她的脖颈。

  卡芙卡的身体很好懂。与姬子不同,她从不吝于表达自己的感受,爱人指尖的每一次触碰都能得到回应,哪怕只是逡巡在同一处,偶尔换一个角度或是顺序,都能听见她声调有别于先前的嘤咛。姬子有些惊喜,像是在荒漠中寻找水源的旅者,在她漂亮的躯体上尽情探索。她知道乳尖是她的敏感点,从一开始解开衬衣纽扣起,那份诱人的红肿就从没消退过,她附身将它含住,仿佛婴儿渴求母乳那般吮吸着,如愿听到她拉长的哭腔;她同样知道,腰窝是她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双手扶住她不停乱扭的腰侧时,会故意用指尖戳刺,看她浑身颤抖着躬起上身,用握紧的拳头抵住双唇,也依旧堵不住呻吟的模样,忍不住发出喟叹。

  她最后来到了她的小腹,上面光滑白皙,正在不住地起伏。升起时,她能看见铺在肌肤上的晶亮的薄汗,宛如鳞片一般熠熠生辉,像极了淋在松饼表面的枫糖浆。落下后,健美的肌线便清晰可辨,浅浅的沟壑蔓延向下,伸至腿根,她便不自觉地将她的双腿分的更开,去欣赏那湾清澈的溪径。

  好美。她在心里这样想。这个本不该用来形容食物的词语,成为了她此刻仅剩的一点理性。

  她伸出修长的四指,轻轻按在她的小腹上,随着她起伏的节奏有规律地按压起来,同时拇指弯折而下,揉搓着她的花心,听见她发出难耐的哭。“卡芙卡。”她垂下眼睑,焦距涣散,语调平缓仿佛机械一般轻声唤她。

  “嗯?”卡芙卡仍在喘,但还是应了她。她睁开眼,看见那双无神的琥珀色眸子因为自己的这一声回答而再次燃起了光,竟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姬子没再看她,她继续重复。俯下身去,脸颊贴紧她的耳畔,亲吻她曾被自己咬下一块的略显残缺的耳垂,双手滑至腿间,捧起一汪温泉。

  “卡芙卡。”

  “嗯。”

  “卡芙卡。”

  “……嗯。”

  她进入了她,她便不再得空回应了,只能从鼻腔里漏出一声短促的低吟,随即被快感淹没,婉转的吟哦绵延不绝。她的双腿缠上了她的腰,上身随着她进攻的频率摆动着,像风中凌乱的枝叶,七零八落。在她身上,姬子只会本能索取更多,即使手指被温润的内壁包裹、挤压、吮吸,也尚不觉满足,于是,她不自觉又加多了一根,微微屈起,抵住她最脆弱的点,快速抽送。

  她感觉自己正抱着一块溺水的蛋糕。卡芙卡的湿发偶尔拂过她的脸颊,带动一阵微凉的风,吹入滚烫的毛孔内短暂唤醒她的意识。她闻到一阵清新的花香,夹杂着海风的咸涩,在味蕾上流连。她高高托起她的腰,手绕至后背,蘸了一点汗水,在每一块微微凸起的脊骨上烙下指纹,每一下,都能换来一阵悸颤。她没了支撑,于是紧紧地拥着她,用力抓着那如海藻般浓密又卷曲的红发,歌声越发宏亮,颤抖着泄了身。

  可姬子仍未放过她。手指被内壁绞得动弹不得,她索性停了下来,换成拇指按揉她的花蕊。卡芙卡还沉沦在余韵中,险些无法承受更多,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一刻也不停地盯着爱人的脸颊,双唇游走在她的脸颊。

  “做得很好,”她小声夸赞,“我亲爱的,你做的很好。”

  然而,姬子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迷离,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眺望向了一个更远的深渊,嗡动的双唇里若隐若现粉红的舌尖,偶尔探出,舔了舔苍白的下唇。

  卡芙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伸开手臂揽过她的肩膀,趴在她的耳旁,轻声呢喃自己的名字:“卡芙卡。”

  “……”

  “卡芙卡。卡芙卡。”

  是了,食物怎么可能会说话,更何况,它还有自己的名字。姬子终于有了反应,回过神来,眼神闪烁着像在寻找什么,在对上卡芙卡的眼睛时,才终于如释重负,重重地倒了下来,用力拥着她。

  “卡芙卡?”她声音沙哑,缓慢地重复。

  “嗯,是我。”卡芙卡笑起来,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就和她先前想做却被打断了的事情一样,撩开她湿透的刘海,轻轻揉搓她的眉梢。“还要吗?”她凑前去,用低到不能再低的气音询问她,同时牵过她此时已经从自己身体里滑落的手,蘸了点指尖上的津液,涂抹在她的鼻尖上。

  一阵蜜糖的甜香,便顷刻填满了她的世界。

  姬子的睫毛轻轻颤动,半晌之后,终于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她张开嘴,用力咬住了她的小指。

  这一天,有一个fork死在了cake的手里。

  这多荒唐。姬子心想。

  ——但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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