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话剧重新在她的耳边悬浮，犹如精疲力尽时视野里出现的凌乱光点。

夜晚可以容纳黑暗与光芒，周围的一切在改变，同她的意识一样。发觉着自己的神经，发发掘着自己的肉体。扭动着自己腰腹上横竖排列的肌肉，细嫩且柔韧，不断地拉着皮肤的形状。能天使的腰部一如既往地色情，它感染着身下的人——德克萨斯。两者的性欲几乎是同步发生起来，无论悲伤，快乐，关于欲望的重复却是从未停止过的。

两人身处在教堂的一角，两个身体交欢在白日里诗唱班演出所用的幕布后。而缝隙中，百花窗外透着暗紫色的黑暗，月光拉开自己眼眸的一角，照出两人忸怩的身姿，关于生殖与热恋的液体逐渐变得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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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啊……好爽……肉棒好像插地更深了……~~！！”咸骚的语言重复地从口中说出，德克萨斯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即使耳朵已听过百遍，但阴茎还是不由地因这骚浪的语言变得充血，坚硬起来。坐在德克萨斯的身上，小腹微隆，粘液与汗时不时从她几乎形成水洼的肚脐中流出。

两人已不知高潮了多少回，德克萨斯一边感受着肉棒被阴巢夹紧，四周的肉壁在对方喊叫的同一时间内收缩，放开，然后再让摩擦着肉棒的阴茎单独部位来感受阴道的能够给予的最大快感。坐在对方的身体上面，如狗奴一般地顺从对方。

发黄的信件落在身旁，过去的衣物潦草地扔在身旁。

仿佛过去也烂在了里面。不顾伦理，不顾道德。在神圣的地方做肮脏的勾当，让性器官来回摩擦在脑中的耻辱观念上面。猛烈地撞击粉碎了一切额外的想法，肉棒至宫颈，她再一次地扭动自己的腰部，翘起自己滑美的臀部，一下势大力沉，睾丸与表面的脂肪沉闷地接入这一下。带着疼痛，却肉棒却又重新体验了一遍对方所打造的通道。碰至红润的龟头，依旧坚挺地再来了一次，撞击对方严密的子宫口处，在那稍稍柔软的地带感受性器官被碾压，变形，同时自己的肉棒在四周被连接刺激的肉壁包裹。湿的滑液，慢慢地分泌，德克萨斯拿出自己的手指，慢慢按压起她的细长的红色阴蒂，湿润，粘连着精液。

按下，如同启动了按钮一般。能天使赤裸淫荡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德克萨斯看着她的眼睛上翻地如同呆滞的精神患者，吐出舌头，流出已无法控制的口水。而看向对方的下体，那里更配得上淫妇的称号，透明的尿液向上喷洒成弧形，连带着高潮的液体不断朝外面喷去。

再次湿润了德克萨斯的腹部。上面棱角分明的肌腹，让这些水流向外堆积，流至侧骨所凹凸出来的肌肉纹路。

而能天使在高潮之后，并没有立刻停下肌肉的活动。痉挛的肉体催促起附近的神经，再次压迫着处于肉腔深处的肉棒，仔仔细细地厮磨着它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于是，在能天使高潮不久后的几秒钟内，快感积累到了一定限度的德克萨斯也释放出了一股猛烈的热量。精液的顶入她的子宫，对方已无力地发出悦耳的淫叫，此刻进入耳朵的只有缓慢的喘息，与一阵阵声带震动停止的余音。

能天使仰起脖颈，身体看似要倾倒出去。德克萨斯伸出自己的手臂楼抱住对方滑嫩纤细的肉体，她贪图的不止对方的身体，还有其他的东西。

正如几个月前她渴望的那样，在寒冷的冬日当中想要的那几分温暖。

她回忆着——过去浮现在眼前。

她总会有间断性的头疼，或是幻觉。

两者既没有规律，也没有理由。

却总在德克萨斯的身体上发生，她对空进行询问过，也向一直与自己同一宿舍的能天使说过。听着她们陈述的话语，德克萨斯从这些关于放松身体，或是将精力分配到其他事情的行为得不到任何对自己有用的答案。

当她自己进行推测的时候，德克萨斯总本能地感觉自己是受到先前事件的影响。观察周围认识自己的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困扰着德克萨斯，她总认为别人的眼光与曾经不同。但转头想去，大概是她自己已与过去不同了。

那宛若幻听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而对于它的存在与去处，德克萨斯在想清楚关于自己的问题厚就不再去想，去思考由来。

那片灰黑色的剧院，一个个模糊的身影，还有几个不愿想起来的背影。仿佛跟过去有关，就像是叙拉古的雨点。一直残留在街头巷尾，成为墙砖上的装饰品，最终被人习惯为生活的一部分。

看向现在，德克萨斯作为一位似乎解决了过去的人，回到曾经生活的企鹅物流成员。已经没有理由再去在乎那些感觉了，至此她用时间淡化，直到连回忆都索然无味。

雨夜的尾声令空气变得凌冽，寒冷的感觉扎穿细嫩的皮肤。按时间所给的习惯，衣服与街景一次又一次地迭代或重复。在干燥的十二月中，德克萨斯老实地穿上了厚棉裤袜，长满绒毛的尾巴不需包裹，干脆就像以前那样放外面。身上的衣服比以往要厚，而公司所在的街道上也逐渐出现了另一种新颖的氛围。

似乎是在原先从未认真感受过的原因，有一次德克萨斯在走回到公司的街道上，路过了平时早晨用作解决早餐的面包店。

玻璃门角边流出黄色暖光，店内有两对家庭正选购着面包。德克萨斯的眼睛透过挂着雪花花纹的窗户，还有红色帽子的动物的后侧。里面的员工正预备着翌日黎明前所用的材料。通常在现在这个时间段里他们应该早已处理完工作回去，但今日似乎多出了一些额外的工作，譬如整理装饰品，还有关于接下来节日所需要为蛋糕准备的其他装饰。她看着窗内发生的一切，以这样观察的姿态注视了几秒后，她拽了拽袖口上叠杂在一起的衣料。此种行为已经结束，她继续沿着街边的路，走到近在咫尺的公司门口。

长形广告遮盖住玻璃门的一角，沿着灰黑色的砖瓦墙壁，关于企鹅物流的彩条横报贴满了各种目光可以接触倒的地方。

德克萨斯照常推开这扇门，公司给她的感觉依旧，没什么改变，地盘与楼层占据着荒废的地面。灰色的砖瓦如路面一样整洁，在这条街道上如同镜中的倒影投射在其他地方。 走入没有灯光的一楼，作曲手尼米的涂鸦没有掉色，却也看不见它到底长什么样子，它与漆黑的环境几乎相同的肤色让处于高光的白色部分显得诡异。

经过对方糟糕的注视，德克萨斯走到了二楼的电梯附近，用于最近装修的长木板放置在旁边，新刷在污渍处的油漆已干掉。

静谧的空间里，她按下电梯的按钮。发亮的扭枢接触她红色的手套，向后挪动身体，才想起自己的身上仍带着自己最熟悉的刀具。拉下红色的围巾，德克萨斯静静地吐出一口白气，它化作一团白气迎在她的面颊浑浊起来。

她靠在已经靠了不知多少次的墙壁上，此刻无声的空间，她想起了自己混乱的过去。触碰不到的故事情节，悲惨哭叫与冷漠的厂房风景，从中不会让人感受到分毫的温暖。电梯发出忸怩的机械声音，一两滴汗液在发丝间蒸发。

电梯发出僵硬的提醒声，机械零件经过几番摩擦。

杂着木屑味的空气进入她滚热的鼻腔，庸碌的想法戛然而止。

她慢慢地走进电梯，看着眼前的铁门闭合。光滑整洁的空间映射出她身体的倒影，曾让自己悲伤的事情已在脑中消失。德克萨斯的身体正与自己的过去拉开着距离，本来挂在腰间的刀具变成了一些购物袋。

挂在上面，拧紧的扣子在侧面勒着德克萨斯的腰间。

固定的纽扣从未变化过，而在电梯上升的时刻当中，德克萨斯总觉得自己少买了什么东西。“水果……？”她脑中虽这样想到，但眼下早已到达了自己所点击的楼层。朴实的暖光灯从楼梯间照入，比起未连接办公室的外部楼层，这里更像是一座修剪精美的花园。这些可能都要归功于一个人的行为——能天使。

作为企鹅物流里最早入职的人员之一，她开朗的性格与精神上的坚毅足够打动大部分人的内心。在这里，一处作为员工进行工作休息的地方，没有入眼的疲惫，更没有让人看一眼就犯困的景色布板。

在落地窗边，微微透明的黑色窗帘束在两旁，远处柔美的光亮与景色像是正被微风吹拂的睡眠一样摇晃在人的眼前，充满色彩，充满了眼眸。德克萨斯走到窗边，腰间锁住的东西被解开，放在了办公桌留有留标记的地方。她看向远处的风景，总感觉自己生活的一切，或者是她整个人始终不属于自己。

自己需要做一些应有的补偿，或是行为。她看向玻璃所映照的模糊身影，概括出来的肉体轮廓与光影独特的切割之下，其中的自己令德克萨斯不寒而栗。死板的眼神之下藏匿着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阴影。她再次走进，玻璃中的自己逐渐清晰，而远方城市的缩影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两者仿佛不能始终容纳在一起，就像是她对于能天使挥之不去的感觉，她一直藏在自己的心中，希望永不会被人发现察觉，就像是她身为女性的另个秘密。

作为人的载体，仿佛有两个灵魂，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他人给予的礼物。将自己与过去的阴影拉开足够的距离来制造出现在的自我。德克萨斯便是这样的人，在发觉到自己的生活发生改变之后，她内心便固执地认为是能天使影响了她。赐予了现在仍留于世上的自己，没有遭到他人排斥，更没有受人歧视的地步。这些针对于一个人身上的感觉都是由能天使一人产生的。

因为德克萨斯喜欢她，可在某种程度上，她又不承认自己的想法。但生理的构造，却又让她有可能地去爱上她。只不过这种方式，往往不会被世俗道德所允许。

对于她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而德克萨斯整个人像是被胭脂气息影响的家伙。

她坐在很少会去坐的办公桌上，巧克力的包装被她打开，蓝莓和它放在身旁。浓纯的咖啡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就算是隔着手套的指尖也能感受到内在的温度。咖啡杯放在鼻前，汗从鼻尖沁出，湿润眼眶。德克萨斯缓慢地伸出红软的舌尖，触碰着内侧的杯壁，一点一点地探查着内在的温度。缓慢地触碰，内在热烈的感觉，灼辣又让人舒适，如同味蕾间爆发的苦涩感。幸福巧妙地从里面诞生，同时她脑中对于她的幻想还从未停止过。如昨天，如前天，日复一日，已不知谁到底是谁的心魔。

谁又能将谁拯救。情绪凹凸不平，回忆从未消散，身体中的矛盾正不断地扩大，催促着她迈向另一种的拯救，或是“死亡”。金色的瞳孔窥探着黑夜的一切，而黑夜正将她所感受到的一切慢慢扩大着。

休息短暂地结束。德克萨斯收拾好桌上的碎屑，用纸巾擦拭起自己所弄的污渍。这其中特殊的味道她处理地一直很及时，就像是前些天所做的事情一般——完成雇主要求，“送货到家”，随后利落的结算费用。在还未回到叙拉古的时候是这样的生活，回来之后也是这样进行着。原因是那些帮助自己的伙伴从未消失，或者改变过。

德克萨斯将吸满粘液的纸巾投入垃圾桶，同时将巧克力的锡纸包装覆盖在了上面。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心脏加速跳动后的余温。几秒后，外面的走廊里忽然爆发出一阵熙熙攘攘的争吵，电梯的声音，还有能天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徘徊，从远处看去，玻璃门后，她们拿着一堆装饰物，而鲜红的头发又令德克萨斯的感觉重燃……

远处的黑暗不再浓厚，目光下的情景又令温暖涌上心头。穿着白色硬壳夹克的能天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糖果，公司里的暖气并不是处处都有，在宽广的走廊与大厅里依旧会感受到几分外面的寒冷。德克萨斯接过能天使手里的糖，放在嘴中。

“你刚刚出去买了什么？”德克萨斯问道。

“糖、糖浆、白糖、袜子、还有圣诞老人……我记得空还买了个自己的大玩偶，后面车实在装不下了，需要明天去取来。”德克萨斯想着刚刚能天使与空她们跑上跑下的情景，买来的装饰物，气球、黑色的靴子、便携货架、阴阳咖啡桌、还有新的唱片机和一个小摆钟。

她只记得这些物品，而其他的好像都由麻袋扔进了还未用于住宿的房间。德克萨斯躺在床上，能天使坐在床边放着今晚的新闻，在德克萨斯的眼里她漫不经心，电视里的声音被当作填满房间内本就寂寞的音响。

两人的住宿在同一个房间里，里面有足够的地方摆放两人的东西，甚至比平常售楼所卖的房子还要多出几个卫浴的空间。两人已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就算大多数的时间不常在这温馨的房间内生活。

德克萨斯看向能天使被头发遮盖的侧脸，松散的发丝间似乎透出了对方独特的情绪，隐隐约约间甚至能看见对方眼眸的颜色。德克萨斯口中的糖果缓慢的融化着，想着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的是圣诞老人是什么？”能天使即刻过透，她没有说出答案，“啊……这个嘛，你认为圣诞老人是什么？”

“满足愿望的老头？”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把，德克萨斯。”能天使抬起一条腿，放在床上，“你觉得她是物品，还是人……？”能天使忽然压低语气地说着她的话语，“难不成是人吗？”德克萨斯反问道，“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像空一样再买一个超大人偶放在卧室里啊。”调侃完对方后，德克萨斯依旧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所以后面会有’圣诞老人‘来吗？”德克萨斯继续问道。

“会。”

“她是谁。”

“不告诉你……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明天就给我买一份早餐行不行~”

“你想吃点什么？”

“我记得你经常会去一家面包店，我看他们家明天应该会出新品了，能不能帮我抢购一份？”

“要咖啡吗？”

“果汁吧……”能天使盘起双腿，继续回头看向电视，这不过这次她节目换成了一家综艺节目。德克萨斯双掌扣在后脑，邮箱地躺在床上，一条腿弯曲，一条腿平放。在这个温暖的房间内，两人几乎不用穿着什么过厚的衣物，看着能天使身上轻薄贴身的白色睡衣，她总会与自己身体欲望相关的幻想联系起来。一边看着对方的身体，一边感受着下体炽热的温度，以及那从未干枯的欲望。

弯曲的双腿挡住那根本不属于她外貌的根部，无法拒绝的奇妙感觉在注意力转移的过程中渐渐消磨，她的视野一直转放在了眼前的搞笑节目上，逐渐让内心的担忧与恶劣的想法挥散而去。

过程温馨，能天使关上宿舍的灯光。彩色的光影如同情侣客房中迷乱的胭脂味道，他看向对方的身影，弯曲的后背紧紧贴合着白洁的睡衣，若隐若现的淡肉色皮肤在眼中搅乱着德克萨斯的心境。看向周围的景色，数条黑色的裤袜，残留着迷人的香气。

专门为女性准备的香水，一直在温和的空气中流动着它隐秘的气息。种种视觉与大脑的想象，让此刻的德克萨斯失去了所有的定力，像是刚刚出生时，对任何事物没有抵抗力的婴儿一般。白皙柔软的身体容纳地了任何肮脏的质地与未来，犹如德克萨斯出生时经历的那般奇怪经历。长着额外器官的家伙？应该叫他，还是她？关乎于家族，与其余冗杂的利于纠葛，她以女性的身份成长，接受着独特于他人的教育，在宴会、舞厅、酒吧与即将形同陌路的同伴进行着童年。

其中重要的性别观念远不及受环境的影响，有时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有一根长粗于雄性的阴茎。宛若随着年龄日益膨胀的欲望一般。

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像是灾难，同家族的灾难降临到她的身上。 无法躲避，只能接受，在时间中缓慢接受自己的身体构造，在提醒过自己之后，依旧以女性的身份活在他总想逃避的过去之中。但当过去的那些事解决之后，伴随着一系列需成熟后可以处理的时间受到处理时，德克萨斯才日渐明白改变了自己的人。她抬起眉头，看向眼前有时会属于她的女人，一种担忧，与一种欣慰交融在她的心脏当中。蓬勃跳动的心脏声，与心思上无穷的忧愁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它缓慢地告诉着德克萨斯，关于未来的预告。虽没有发生，但心早已告诉了她“可能”的结果。

对方可能会在某一天忽然离开她，像是过去的那群不是朋友的朋友。 即使不会感到悲伤，但在当时看去，忽然的分离，总会让人产生一种难以消化的情绪。而眼前的女性，能天使，作为德克萨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位朋友，甚至是心理上的恋人。倘若她的在某一天忽然消失，亦或是消逝。那种难以言表的痛苦便会伴随着她整个后半生，即使时间会让她的回忆逐渐失去那应有的味道。

当对于甜的感觉消失，对于德克萨斯她只能品尝苦涩的味道。

伴随着身体上的幻觉，德克萨斯身体上的困意逐渐来临。望着窗外黑色的幕布，远处的光雕呼唤光点的残影，她注视着它，听着耳畔她清脆的笑声。

重新靠在枕边的身体逐渐领会到了一种幸福，或许这才是德克萨斯想要的生活，而在生活中的她，她一直想紧紧地抓握在自己的手心。就像是保护着只属于自己的宝藏一般，在自己的心中，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夜色为眼窗拉上黑色的窗帘，看着能天使慵懒地伸展自己后腰上的筋骨，电视在信号传输后瞬间闭合。她躺在穿上，露出的一丝身影的白色三角内裤让正准备入睡的德克萨斯感受到了一股魅力，但她没有即刻反应出来，而是憋服在自己的内心当中。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将其发泄出去。

对方既是欲望上的幻想对象，也是现实生活中无法缺失的一部分。

游荡的记忆抓住记忆的尾巴，黑色的夜晚没有结束。清晨的寒冷比任何时刻都要明显，德克萨斯伸出自己的双脚，细长的小腿穿上黑色的长棉袜，细腻的包裹感环绕住她的两条腿。

双脚着地，像是昨天一样醒来，被抓狂的记忆唤醒。幻听的感觉无法在这个时刻结束，却是一种特别的闹钟，在脑中不断地发生。穿上腿靴子，拿起柜子里的制服与外衣。

她向屋外走去，回头看一眼依旧睡在床上的她。能天使保持着她少女的睡颜，轻柔的呼吸，蒙蒙睡眼中杂着几分透明的杂丝。如前天清晨的状态相同，德克萨斯走进还未亮灯的走廊，观赏了那处怀着温柔之梦的房门。

黑色的长靴轻打着地面，从一端走向另一端，温暖身体的地板与气暖随她朝外的行走，逐渐向身后退去。德克萨斯走到电梯前，在朦胧的黑夜中按下了的按钮。本在夏日明亮的清晨在如今十分黑暗，她总会怀念这些事情。总认为过去的生活胜过现在。

德克萨斯的眼睛看向前方，电梯缓慢移动的声音在耳边发生。期间她香气自己并没有带上额外的零用钱，她缓慢地走到能天使还在熟睡着的卧室当中，从牛皮钱袋里取出几张泛着光亮的钱纸。

前阵子的新币，与假钞的样貌十分地相似，但上面无法复制的一层变色条带却是一处无法复制的地方。这是德克萨斯从那家面包店里的听到的，在最开始的时候她从未注意过这些琐事，而自那次之后，她对于周遭事物的感觉有了几分多余的心思。

还未明亮的路上有拜访规律的路灯，大概每过十米就有一处。它们照着地面的路，同街边24小时便利店一起影响着街边的光影形状。灰色的砖瓦与脚下的靴子相互触碰，德克萨斯裹着厚袜的脚跟来回摩擦着上面光滑的材质。她看向路边，几乎没有任何行人。远处的大楼已大多熄灯，天空一直似有亮的迹象。寒冷的空气精神着她大脑的神经，眼中的画面自然地朝着西方道路看去，熟悉的油柏路同昨天一样。

眼中的画面既与前几日没什么区别，德克萨斯便不再想着停留于此地的风景以此追忆过往的事。

转过头，裹在内侧，未拉好链子的保暖外衣暴露出她的脖颈。冷气钻入她的体内，内散的温度却全部抵消。除她自己鞋跟的发出的声音，整个世界显得是无比的寂静。

而当她向时常往来，甚至有一段时间作为自己享用早餐的专属的客店走去的瞬间。她那灵动的耳朵察觉到了远处正悄然发生的声音，轮轴的碰撞，松散的零件在细微的缝隙中不断地发出零碎的声响。她伫立在原地，回头望去。有一位盖住帽子的家伙正骑着古久的自行车朝她这里奔来，德克萨斯好奇地看向这位连面容都看不清的家伙。他双腿踩着自行车，两个轮子的东西在他的手下犹如玩具一样不顾危险地使用着。匆忙地呼吸声渐渐贴近德克萨斯的耳朵，零件相互的敲打也开始越发明显。

当德克萨斯想着对方可能会在一瞬间从自己的眼前继续以惯性的原因朝远方走去的时候。

对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他死拧刹车，轮胎侧移向内挤压地仿佛掉了一层碎屑。在停住手下摇摇欲坠的自行车，他抬头看向德克萨斯立马问道，“你刚刚是从这个门出去的吧！”他脸上流着汗，整个人的周围飘着白雾。

“是。”

“企鹅物流？”他一边说着，一边翻找着胸前腰包里的东西。

“我知道了……请等一下……”他拿出一封印有盖章的信件，“请交付给能天使小姐……”说后，他便继续赶着前方的路了。而对方知晓德克萨斯与能天使的名字仿佛是有人特意提醒的事。

在收到信件之后，德克萨斯在原地沉寂地看向手中的信件。

“能天使的信件。” 她这样想着。

她打开了眼前烫着红蜡的信封。

她走到路灯的旁边，靠在上面，仔细地阅读着眼前的话语。关于昨夜的感觉在眼中漂过的文字组织着自己的身体，一种扭曲，带着昨夜的记忆的感觉同心理上的缺陷一同在德克萨斯的内心中出现。

冰冷的眼神阅读着逗号与句号，眼中本来认识的文字在她的眼中仿佛在一瞬间内显得生涩。靠在寒冷的路杆上，身体的形状逐渐失去形状，脊椎压着外衣贴合身后的物体，斜着的身子弯曲着她身体的重心。

看着眼中的文字，仿佛是注视了一遍能天使回到拉特兰，带着满身本属于她伤痕回到德克萨斯的眼前，带着无法理解的沉默与沉重回到德克萨斯的眼前。

那种顾虑在德克萨斯的心中长存，却在现在忽然地爆发。

接受眼前的事实，心中的顾虑被现实消解。

她面无表情地将信件收回到自己大衣内侧的口袋里，心中的想法在犹豫。大脑的温度已上升到无法思考的地步，看着冷清的街道，德克萨斯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该愤怒，该抱怨，种种她可以想象出来的情绪几乎都无法出现在她身上。依靠着身后的路灯，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德克萨斯的视野朝向她曾经去过的早餐店。她径直向前走去，随后的眼睛又飘向了另一家闪着霓虹灯光的狭小角落，一处24小时的无人店铺。

她曾在几年前去过那里，而现在关乎于当时的想法又重新苏醒了过来。

或许这才是她需要的东西——菠萝面包，牛奶咖啡……一件情趣用品，外表带着颗粒与“温和”棱刺的手套，清理肠道的小东西，润滑内腔的滑液。德克萨斯低着头，将自己手机里储存的零钱一次次地扫入那张苍老的二维码。支付的声响刺激着她的大脑，无法言语的感觉再次充斥在她的头颅。面包与散发着奶香味道的道具一同放入了一个袋子之中。

德克萨斯是这里清晨的第一个客户。

走到阶梯之上，坐上电梯。时间让寒冷再次加重，屋外开始下雪。而这样的寒冷早让德克萨斯习惯了下去，看着远处雪花在低矮楼层铺成一片苍白的景色，空中的雪花远处飘零消失。空气中猛烈的风声就连室内也可以察觉。德克萨斯坐在卧室当中，靴子的后跟并没有沾染任何雪水。

因为雪是刚下的。

“你不会还买了咖啡了吧？”

“这次有牛奶。”德克萨斯缓慢地说道。

“真的？~”梳好头发的能天使转头跑到德克萨斯的身旁，“在哪里~”德克萨斯绕过似乎多余的东西，从袋子中的袋子里取来了纸袋包裹的咖啡杯。她没有像以前一样不顾其他人的感受买来让人苦涩的咖啡。

能天使接过装满的牛奶糖精的热咖啡，她将鼻尖抵在上方，热乎的水气让她的身体感受到一阵美妙的温暖，“真好啊~德克萨斯。”她轻轻翘开盖子缓慢地感觉里面的温度，似乎刚刚好。触碰着嘴唇，舌头搂入部分液体在她的味蕾间绽放着。能天使脸上的表情比任何时候到要显得开朗，因为美食正在她的口腔中散发着一种特殊的美味。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甜美让她忘乎一切。

德克萨斯拄着脑袋，欣赏着能天使的眉毛。亮晶晶的眼睛透着光，柔顺的发丝仿佛可以编织出任何柔顺的衣物，纤细的身体，古怪的性格，对方的一切她都喜爱。这种感情已然无法压抑地让她动手动脚了起来，擦拭起对方的嘴角，暧昧的眼神不自觉地从她的身上出现。而对方却无任何排斥地在对方的眼前全部接受了下去。能天使看着德克萨斯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在对方的眼中，口腔咀嚼着面包，似笑非笑。

“这种感觉真奇妙啊。”能天使转过脑袋。

“你待会有什么打算吗？”

“在公司进行转世吧。”

“除此之外呢？”

“好像没什么了……”

“外面下雪了。”德克萨斯轻声道。

“下雪？”

“嗯。”

她在临近中午的时间里穿上了衣服，德克萨斯则反锁上厕所的门，拿起自己的购买来的那一堆东西。今天的计划让她感受道了久违的紧张感，尤其是这种计划还是实施在自己最爱的人身上。道具放置在自己腰间的挎包之中，小巧的事物却让德克萨斯的心理十分地沉重。她从厕所中出来，看见了已经收拾好身上衣物的能天使，她的脸上一直有着笑容，或是温和的表情。

德克萨斯打过招呼后，能天使走到德克萨斯的身旁。两人斜着手共同走出房门，这行为在以前外出的时候时常发生，能天使没有丝毫的介意的感觉，但等每来到了户外，两人的便不得不分离开来。能天使本人并不喜欢一直被德克萨斯这样用手脚束缚着，对于她来说，还是两人并排温馨地走在一起是最好的结果。而这种相隔的距离却让德克萨斯产生了些微不好的情绪。

譬如今日的预谋。

往早点里加入一些曾经任务保存的药物，德克萨斯想着那群发了疯的女人。不停地在男性的阴茎上摇晃着身体，每次高潮时下体都如同卸了水房闸门一般，疯狂地朝外面喷水。那次德克萨斯以服务员的身份去见面交易对象，因身材问题，与容貌上的特殊气质。大多数人将德克萨斯当作了男性，任务理所应当地进行着，而在末尾交易结束之后，对方给予了未来或许会用上的东西。“你时不时也有想要得到的‘东西’，把这个家伙往她的鼻子灌入就行了……”

记忆断断续续地在德克萨斯的脑中浮现，而路途上两人也道路公园，带着帽子，雪从未停止过。看着天地变得一片洁白，德克萨斯她更关注眼前的女人。她慵懒地坐在长椅上，默默地看着能天使的身体即将出现反应前的预兆。她耐心地等待着，看着她的眼睛，还有灿烂的笑容，着一些即将会消失在下一个瞬间。让时间跳过，迅速地流落在德克萨斯的手上。就像是她自己的过去，看着自己的过去如同梦一般从自己的脑海中划过，现实的自己却已然长大。

痛苦没有消化，始终留存在黑夜当中。德克萨斯抬起脑袋，感受着冰冷的触觉在自己的脸颊上发生，雪花融化，仿佛自己流出了眼泪一般。

能天使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边有公共厕所吗？”她双手放在身前，走到德克萨斯的面前，似乎这种尿意是无法令人可以忍受的感觉。德克萨斯抬起脑袋，“等你上完，我们一起玩吧……”说着，德克萨斯便指出了厕所的方向。看着对方向那处被雪花堆积的地方跑去，德克萨斯也拉开了自己的腰包，检查起自己所带的道具，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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