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撞开门冲进屋里、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我想我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如果不是今天没带枪，我可能此时已经掏枪上膛了。

没有理会我的震惊，Sherlock Holmes大声喊着：“拦住他，WATSON！”

我好像一个刚被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突然回神，只见刚才还压在Holmes身上的戴帽男子飞快朝门口冲过来。我闪身把他让过去，但用手里的手杖把他绊倒在地。

我毫不留情地回手用手杖敲了男子的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把他按趴在地，反剪其手。

随后我听到外面还有人跑过来。我抬头一看，安德森巡佐（Sergeant Anderson）正压着帽子飞奔过来。见到来人是谁我很开心，并立刻把那个被我抓住双手手腕的男子拎起来塞给巡佐。

我没有管巡佐怎么给那个男人上手铐的，因为我的心思没在那儿。我快步走向还撑在床边的Holmes跟前。我低头看着他，我浑身颤抖着，可我说不出话来。

Holmes抬起头看着我，对我招招手。我听话地坐在他的旁边，顺便把紧紧掐在手中的手杖也顺在床的里侧，我靠近他好让他的身体靠在我的身上。他刚才还戴在头上的暗红色假发在我这一通忙活中轻轻滑落在床上。

“咳、嗯，Mr. Holmes，Dr. Watson。”安德森巡佐把那个男人铐在门框上后才腾出空儿来和我们打招呼。他一边压了压帽子，一边上下打量起Holmes来。这惹得我也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

Holmes身穿一件暗色的女式洋装，但是现在只剩下里面的衬衣、束裙之类的内衬。他的束腰都快要滑到他的胯部了，而他的胸部也快要完全裸露在外了。我从上面看见他的乳头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吓得我赶紧脱下我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不得不说，Mr. Holmes，我没有想到您会有如此的献身精神。”安德森巡佐在我给Holmes套外衣的时候打趣地说。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这样做，安德森巡佐。”Holmes一边小声称赞我的好心并向我道着谢，一边也带着一丝讥讽地说着：“总好过让好人家的淑女遇到这样的事儿！”

“咳嗯，我，嗯，哦！我接到了您的纸条。”要我来这里。安德森巡佐显然听出了Holmes话里的讽刺，颇有些窘迫而又尴尬地说着。

“哦我亲爱的巡佐，您可别再让那个人跑了。”Holmes假装懒散地说着。他的手在我的大衣下面紧紧握住我的手，这让我无法动弹。我小心翼翼地紧紧挨着他，希望不会被人发现。“他的手里握有重要线索，相信凭你们也是可以破案的！”可别让小侯爵等得太久了！Holmes又补充道。

他们的对话让我想起我也是接到Holmes叫人传的口信才来到这间他之前就踩过点儿的旅馆的这个房间的。但我此时无心听他俩的冷嘲热讽。我再次仔细观察起Holmes。起初我以为Holmes只是被吓到了，但转念又一想，那个Sherlock Holmes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吗？我发现他一直不自然地颤抖着，额头和颈项都直冒出不自然的汗水。他呼吸急促，每次讲话都需要努力保持平静，所以说出来的话才会句句带刺儿。我还发现他的腿在悄悄地、不自然地扭动着。我稍稍低下头。“Holmes！”我惊讶地小声叫着。他微微支起来的腿挡住了从门口看过来的视线，但这却挡不住我从他的正上方投过来的视线：他的下体微微站起来了！

Holmes微微偏头冲我笑笑让我放心，并做了一个“别说出来”的嘴型。我不禁紧紧握住他那支藏在我大衣底下的手并小心观察着巡佐方向的一举一动，确保我没露声色。

“赶快带走您的猎物吧，巡佐！”Holmes的脸上带着讥笑。他很快放开我的手但又马上回握住它。我转头看着Holmes，但他并没有看着我。我静静地看着他那张写满讥讽的脸。“这功劳全归您，”我转头看看Holmes又扭头看看巡佐。我发现巡佐的脸上也写满了惊讶。“但是我不希望在您的报告上出现任何和我有关的字眼。”说完Holmes转头看着我并小声说着“走”。

我听后伸手把Holmes抱起来，把他的屁股全部托在我的一条胳膊上。他顺势搂住我的肩膀背朝着安德森巡佐。“我的假发，Watson。”他轻声说着。我低身拿起假发并给他戴好，我一偏头发现他的手里拿着我的手杖。我想他想得可真细致。我摘下我的帽子，斜斜地扣在他的头上，他有些不情愿地撇撇嘴。

在我从床边走到安德森巡佐面前的这段时间里，安德森巡佐都没有再讲话，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Holmes和我看。而我俩谁也没在意他。打破这一尴尬境地的还是Holmes的一句话：“相信你不会在给上面的报告里写我一个字的，”Holmes说着冲着安德森巡佐伸出了左手，安德森巡佐眼神游移地接过他的手并亲吻了他的手背。“您遵守了诺言，我也会遵守我的。”Holmes满意地收回手并向安德森巡佐轻轻低了低头后还瞟了眼被正面铐在门框上的男人。

直到我们走出旅馆，我们都没有再听到安德森巡佐和他的犯人的任何动静。

我单手揽着Holmes快步冲出旅馆。还好这家廉价旅店里这样的场面由是多见，并且Holmes也是这种女士打扮，这帮了我们很多忙。我站在路边焦急地叫着马车。刚好一辆四轮马车经过，我赶紧拦下后打开车门，把Holmes塞了进去。随后我也钻了进去，还没关好车门就大声嚷着“去贝克街”！

我刚关上车门还没等我在马车里坐稳，我的脸就被Holmes拉了过去。他深深地亲吻着我的嘴唇，舌头肆意地舔舐着我的口腔。这让我没有办法合嘴，只能任由他亲吻个够。

许久，他终于肯放开我，但他还是无法克制地颤抖着，他虽然放开了我但却转过脸去不去看我。

“Holmes，你...”我看着他那反常的举动，我轻轻握住了他搁在膝盖上的手。刚抓住的时候他逃开了，但我不死心，硬是再次、牢牢地握住了他带着长手套的手。“你...”

“哦是的。”Holmes简短地瞟了我一眼说着。说完又转过头去不去看我。“我被下药了。”

我没有说话，我静静握着一边说话、一边颤抖不已的Holmes的手。他的颤抖让我握得更紧了。

我这样做似乎使Holmes放下心来。他偷偷瞄着被我握住的手，然后才慢慢转过来把脸对着我。“对不起我——”他十分懊恼地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

“放松我亲爱的朋友。”我轻轻地说着：“我没有怪你，而且你更应该生我的气！”

“什么？”Holmes听后急切地转过身来正面朝着我，这是他上车后头一次直直地望向我。我毫不惊讶地、也笔直地望向他。“不！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你没有错！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我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很是着迷，我的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脸颊并轻轻摩挲着他的侧脸。“这里面怎么会没有我的事儿呢？”我说着说着脸上流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

“不是的！我——”Holmes听完顿感自己的失语，他低下头，稍作停顿后才轻轻说着：“这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着了他们的道。”

“说起来，”我用手指微微托起Holmes的脸，让他的脸轻轻抬起来一些。“你到底中的什么药？”

Holmes没有说话，他只是随着我的动作抬起了头，但他却垂下眼皮不去看我。

“Holmes？”我再次问道。

“...春药。”

“春药...”

“涂在身上的那种...”他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着，然后微微侧头让我看他的侧颈。“刚涂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或许还带有一定镇静的作用。他又补充道。

“只用了涂的药？”我放开他的脸颊，轻轻把他拉向我。

“还...”

“还有？”

“...还打了针。”

“还打了针？！”我惊得几乎跳起来。

“但！”他急急地按住我的胸口，然后小声说着：“但被你撞门进来打断了，所以...”

“但是你——”

“我！”我的话被Holmes打断了。但是他打断我之后还是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我，我没事，真的。”

我想起来我把那个男人交给巡佐后来到Holmes的身边，在床边的小柜上看到的那个针管。那只针管几乎都被推到头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催眠之类的药剂，但没有想到——“Holmes你——”

“我没事Watson，我真的没事！”Holmes慌忙按住我，十分真挚地说着。“我只是...”

“只是吗？”我满腹狐疑地问着。

“对，如果你能...”Holmes的声音几乎不可听到。

“你之前也中过这种药，”我马上得出结论。“是吗？”

Holmes好像放弃了一样不再挣扎。他搂着我的肩膀，把脸埋在了我的颈窝里。“是我的失误。我...我不应该...”

我轻轻抚摸着Holmes的后背。我想我这样做对他来说还是太严厉了，毕竟他也经历了很多，也得到了应得的教训，可我还要这样用语言来折磨他，这对他来说的确不公平。我上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轻地问他：“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身体的欲望大于道德的捆绑。他没有说话，只是拉起我的手往下，隔着层层衬裙放在了他的阴茎上。“如、如果你能...”

“我——”

飞驰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和被我搂在怀里的Holmes差点从座椅上滑下来。马车的突然到达让我们两个都变得异常清醒。Holmes再也没说要我安慰他的话，而我也没再追问他。我先钻出马车后回身来接Holmes，把他抱在之前那条胳膊上后关上车门，回身付了车夫钱后，便绕过马车尾大步往贝克街221B号的方向走去。

是的，马车停在了马路的对面，接下来就要靠我的双腿走过去了！

“你，你这样会上明天的小道新闻的！”Holmes一只手按着头上的帽子大声嚷着。

“不这样你能自己走过去吗？”我也不顾形象地大声说着。

“...！”见Holmes不再讲话，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我哈哈大笑起来。

“让头条新闻见鬼去吧！”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221B号的门前，插入钥匙、拧开门锁、踏入里面、用脚后跟关门一气呵成。我就这样抱着里面穿着女装、外面套着我的大衣、头上还戴着我的礼帽的Holmes飞奔上楼。

我粗鲁地打开我们的房门，径直冲进Holmes的房间。我几乎是把他摔在了他的床上。可他并没有因此而放开我。他的手臂依然揽在我的肩膀上，这使得我也一起摔在了他的床上，还险些摔在他的身上。

他搂着我不肯放开，我勉强撑起脸来悬在他的脸上方。他的双眼紧紧抓住我不放，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超过他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受到他的感染，我不顾一切地亲吻起他的嘴唇。而他也很自然地迎合着我。我们的嘴唇和舌头彼此纠缠、亲吻了很久，直到我轻轻别开头，强硬地撑起上半身。

他不解地望着我，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轻轻把它们拿下来放在他的身上。我尽量克制我自己，不让我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的肩膀又疼了。”Holmes轻轻地说着。他用拿在手里的我的手杖点了一下我曾经受过伤的肩膀。这让我的疼痛更加剧了，我忍不住捂住肩膀别过脸去，轻声闷哼着。“对不起，这都怪我，Watson。”他看我这样就慢慢放下手杖，轻轻地说。

“不，这不怪你。”我努力摆出一张笑脸，把头重新转向Holmes。“是我‘不自量力’了。”我自嘲地笑笑。我想我现在咧嘴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不然也不会让Holmes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为了不给曾经受过伤的肩膀增加负担，我已经尽量不让它单独出力了。但单手抱起成年男子真的很需要力气，而我恰巧是锻炼不足的那类人。我自嘲地笑笑。所以另一边持续使力导致想要保护的一边也要迁就发力，短时间还好，这次我真的有点逞强过头了，牵扯到受伤的一边也跟着用力了。我轻声叹气着，我按着肩膀准备从Holmes的床上离开。

“你、你要走了吗？”我听见Holmes的声音在我的脑后急切地响着。我想要回应他，但我不能，我有些害怕，但我却什么也没说，并且什么也没有表示。“你...Watson，你不能再帮助我了吗...”

我真的不忍心这样做，可我有时候也是需要时间、也是需要冷静的。其实我是知道Holme的这个“李代桃僵”的计划的。我当时就坚决否定了他这个“全盘计划”，并要求他想一个更好的出来。但他还是坚决执行了他自己的那套计划，并且事先没有知会我。这让我很生气。但我没有想过事情的结果会如此糟糕，这结果会让我如此后怕。我需要时间来让自己消化这些，这其中也包括我的自责。

当我整理好情绪准备回绝他的时候，我刚一转头就看到Holmes正神情低落地躺在他的床上。他的眼睛里的颤抖和无助是低垂下眼睑也不能挡住的。我摇摇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接近他，他发现了我，但也只是抬起头来看着我而已，他眼睛里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转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伸出手来搂住我的肩膀，并抱住了我的头。我在他那仿佛窒息一般的拥抱中感受到了悲伤和无助，还充满了抱歉。他在用整个身心告诉我要我别离开他。

我想我让他会错意了。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他，这点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让他知道的。

就在我轻轻向后理顺着他的头发的时候，突然一阵变暗的血红色冲进了我的眼帘。

我的眼前一阵晕眩，我不禁把躺在我身下的Holmes和记忆中的人结合在了一起。Holmes好像变成了一具尸体一样，眼神空洞地躺在用他那暗红色假发编织成的血泊当中。他的眼睛看着我，笔直又无神。我的大衣被他脱下压在他的身下，被压着的大衣在他的身体投影下的暗色好似干涸的血水凝固在他的身下。我一时无法分清此时的Holmes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被吓到赶紧推开Holmes并快速直起腰身，手指颤抖地按住我想要惊声尖叫的嘴巴，我的另一只手则死死压住我那不停颤抖着的伤腿。虽然那条腿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刚才我已经试过无数遍了！但是此时的我感觉我的腿上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它们在不停啃咬着我的神经、肌肉和韧带。我无法直视还躺在他自己床上的Holmes，因为这会让我感到一阵阵恶心。这种因为尸臭而翻涌上来的呕吐感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我快速闭上眼不去看还躺在血泊中的人，尽管他或她此时还是一个可以被救活的人。我如果不去看他或她我或许还可以呼吸，如果我坚持把他或她看在眼里那我想我会因窒息而亡的。我没有选择，我只能把我自己关在我的感知之外，把自我意识封闭起来。

“Watson？”我听到声音，但我无法回应。我紧闭双眼，我不想理会外面的任何动静。“Watson？和我说话，好吗？”我想要回应他，但我不能，“我”本身很抗拒。“Watson。...John。”

我能听到Holmes的声音，是的，这点我能够分辨。但我仍旧低垂着头。他叫着我的名字，我想要回应他。我紧紧抓着覆盖在我“伤”腿上的裤子布料，但我没有力气去控制我的泪水，它缓缓滑下我的脸庞。

“John，求你了。”Holmes坐起身来。他的腿分开跨坐在我还跪坐在他跟前的我的大腿上。他的手伸向我，轻轻抚摸着我的侧脸。他的嘴唇亲吻着我的眼角，他的舌头帮我舔掉滑落的泪水。“和我说说话好吗？John...”

“Sherlock...”我不禁悄声回应着他。他的声音，他的体温，把我从往昔的记忆中拉了出来。我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我希望他别再舔我的脸了。但是他没有如我所愿。他轻轻拉下还捂着我那咬紧牙关的紧闭的嘴唇的手，把它放在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我的后脖颈上来回摩挲着。他的脸颊离我很近，但他没有亲吻我的嘴唇。可我正期待着他会来亲吻我的嘴唇。“哦，Sherlock...”我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John，”Holmes轻声说着：“你又腿疼了。”他用了肯定的语气。我轻轻别过头去。我知道他肯定看过我的档案了，但我不打算说什么。“你的腿没有问题。”他把放在我的后脖颈上的手放下来摸着我扶住我自己大腿的手上。“你的腿自始至终都没有问题，John。”说来奇怪，他的手一覆盖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指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好似它已经不属于我了一样，它只听命于Sherlock Holmes。“你不应该把你的思想负担强加在你的身体之上。”

“真的，精明的Mr. Sherlock Holmes，您永远是对的。”我轻声说着。

“您看起来好多了，我的朋友！”Holmes听了我的讥讽不怒反笑。他和我调皮地开着玩笑。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也明白，我其实是故意随他愿说的。他也不想和我较真。“我...我是说，我能——”

“嗯？什么？”我悄悄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裸露的胸膛。

“我是说，我也想...”他迟迟不肯把话说清楚。

“是什么让我们的Mr. Sherlock Holmes吞吞吐吐的，哈？”我的手反过来，轻轻握住Holmes的手。“让我来把他找出来胖揍一顿！”

“哦，您还会胖揍您自己吗？”Holmes没有接我的话茬儿，但是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把脸凑过来吻了我。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很快就擒住了他的嘴唇，我的舌头侵入他的口腔，我想要吞噬一切，包括被他含入口中的空气、微生物甚至是唾液。

是的，我现在就想要他的全部。我还想把全部的我奉献给他，用来感谢他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但是我不想和他明说，我只想给他他现在最想要的。我想要侵犯他。

他也不甘示弱，他越吻我越用力，他把我推倒在他的床上。他坐在我的肚子上，他不停变化着角度，好似想要把我一口吞下。直到他突然把我放开，我才得以大口呼吸房间里的空气。“Holmes...”我虚弱地叫着他，但他并没有理我，他只是双手撑在我的身上，痛苦地喘息着。可是他喘得特别不自然，这使得他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趴在我的身上了，可他还在苦苦挣扎着不让自己摔倒在我的身上。“Sherlock？”我的手扶着他的手肘，另一只手想要撑着直起上半身。

“哦John求你了！”他急切地说着。他抓住我的手，轻轻摇晃着。我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求你让我帮你了，但你得先帮帮我！”

“啊？”我惊讶地看着Holmes。只见他坐起身来拉过我的手，他拉开自己裙子的下摆，把它塞了进去。我看着他的裙子铺在我的身上，我的手随着他的手来到他的裙子里面。我的手指自然地握住他那已经硬挺颤抖的阴茎，我只是随便上下摸了一遍就让他难过地大口喘着气，他弯下腰来险些真的摔在我的身上。他痛苦地大口喘息着，他的嘴里说着求救的话，可我什么也听不到，我只想象着他那根藏在裙子下面的模样。

我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握住它的根部，这让Holmes倒抽一口凉气后轻声抽泣着。我不理会他，只管自己猛地圈住他的阴茎，使劲往上一捋。随着我的手指穿过他的顶端，他的精液也随之喷射而出，弄得我的手上和他的裙子上全是他的体液。

Holmes好似窒息一样无法发出声音，他浑身僵直整个人向后倒去。我慌忙起身搂住他的肩膀，他的后背，把他扶住，然后把他揽进我的怀里。我轻声在他耳边说着毫无诚意的抱歉，双手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他从我的身旁逃开。我听着他的轻声呜咽，我听着他责备我刚才的粗鲁行为。我小声回应着他，但是丝毫没有悔恨之意。我不管他有没有感受得到，但我就是不肯放开他一分一毫。

“John，快别管那些了！快、快点进来...”显然他也没有精力理会我的粗俗。我想那是因为他的药劲儿快要把他给折磨得疯掉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耽搁了一些时间，他可能一分一秒都不能忍耐下去，他会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一样，冲入人群，一通乱咬。哦，是的，我就是知道！从听他说他被涂上了那种春药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会万分悔恨。是的，我悔恨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没有和他一起行动。这是我的失误，而我不应该因为这而责备他。

我听话地拉起他的裙子，把手指伸进他的肛门里。起初还只是一根手指，但在我探入他的里面之后，决定强行塞入第二根。Holmes在我怀里痛苦地呻吟着。他的手攀上我的后背紧紧抓着我的外衣，他的阴茎不由自主地在我身上磨蹭着。他在我怀里一边要我赶快，一边又要我停下。我听着他的胡言乱语不为所动，我的手指不停点按着他那柔弱的内壁粘膜。他后面的小口不停地一张一合，丝毫不像他上面的嘴里吐露出的那种矛盾。我轻车熟路地按摩着他的敏感点，让他快速并且剧烈地再次射精了。

“别！啊！”Holmes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如此快速就再次射精让他没有办法好好把话说出来。他大口喘息着，他躲在我的怀里轻声哭泣着。“John，你不能...哦，原谅我，我也不知道！”

我轻轻为他梳理着头发并吻在他的头发上。“不，你不需要。你可以全赖在我头上，我很乐意接受。”

“可是——”Holmes继续呜咽着说着。

“你不想我再帮你了？”还是你不想我插进你的...我有些犹豫。我、我可能真的太过自大了。我有些失望地把头抵在Holmes的脑袋旁边。

“不！我想你！”Holmes在我怀里挣扎着大声说着，可话说到一半就又停了下来。

“想我什么？”我眨眨眼拉开和Holmes的脸的距离。“你想得和我想得一样吗？”我轻声说着。

Holmes轻轻摇晃着点点头。他是如此聪明，他怎么可能没有猜透我的小心思呢！我这么问虽然是多此一举，可我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他的心意。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自信能够控制我自己了。更何况我是那么地爱他，而他又那么努力地想要帮我。

我欣喜地冲他笑笑，我把他重新压回到他的床上，让他重新躺在了我的大衣上面。而我的大衣下面还压着他那头暗红色的假发。

他满脸潮红，他的身体颤抖着，他难过地喘息着，但他仍旧担心地看着我。他轻轻拉过我的手，并缓缓摇晃着。我摇摇头平静地拉过他的手并俯下身，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到时候你再叫醒我”。我亲了亲他的手指，然后我放开他的手。我解开我的裤子，拉开他的裙子凑了上去。他静静地看着我，他把他的手指抵在下唇边上，不自觉地、一点一点地把它塞进他的嘴里，并轻轻舔着、用力咬着。

“哦，不要挑逗我，Sherlock。”我见状抽出手来制止了他并拉过他那只被啃咬过的手。我低下头轻轻舔了舔他那满是咬痕的手指。“我，我今天真的不能控制我自己，我——！”

Holmes不解地冲我眨眨眼。

“如果说之前还是过分谦虚的话，那么现在说的话就是实打实的。或者说毫无保留，甚至还会比这些描述更要过分！”所以请你不要再撩拨我了。我十分苦涩地摩挲着Holmes的手指。

Holmes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张开手臂，要我俯下身来。我乖乖低下身来，轻轻趴在他的胸膛上。他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并亲吻着我的侧脸。我也没再讲话，我把我自己慢慢推进他的里面。

"No! Please, Sherlock, don't! I, I..."

"Oh, hurry John! I, I can't——"

在不知道多少次交合之后，我的眼前不再出现或美丽或丑陋的尸体，也不会错把暗红色认成干涸的血水。而Holmes，他一边说着拒绝我的话，一边又要求我不要停还要继续。我们就这样自相矛盾地纠缠下去，不管时间、不知疲倦，互相渴求着， 直到把一切都忘记。

—fin—

写在后面的话：

只是想写穿女装了，就攒了一个。但是两个精神都不正常的人的故事。（这时候就别说谁比谁更清醒一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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