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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小狗爱上臭狼,6

小说:变态小狗爱上臭狼 2025-08-19 13:43 5hhhhh 5920 ℃

“好!强哥!弄他!”

一些路过的还没来得及离开教学楼的其他班同学也是听见了动静,隔着老远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看着这边的动静。

“打架了!打架了!卧槽,那不是吴强吗?还有敖云?”

“卧槽,快快快,有好戏看咯!”

金芒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后方,被两人凌厉的气势吓得有些腿软,尽管面上不显,他心里已经越发害怕起来,说到底他还是在下意识抗拒着这种暴力的肢体碰撞。

明明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年...为何魄力和实力可以相差到这种程度?

金芒愈加讨厌自己这样软弱无能的样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维持他那微不足道的气势。

“咋了嘛,还想给你小媳妇绷面子是不?敖云,你的口味还有点儿怪哦!”吴强势如惊雷的一拳轰过来,正想着慢慢戏耍敖云时,却见对方竟然不闪不避,直截了当地一掌接了上来。

“嗯?”吴强有些吃惊,这黑狼今天脑子坏了吗?

胆敢硬接他的一拳!

拳掌相碰,敖云只觉得掌心的肉垫上传来无比剧烈的疼痛感,如同按在了一颗高速运动的超大号子弹上一般,脸色微微变了变,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这股剧痛伴随着反震的麻感蔓延了整个手掌,又迅速在手臂上传递,仿佛连骨头都在发出嗡鸣声。

卧槽尼玛的...好他妈疼!

敖云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过这反而是更加激发了他的血性与怒意,趁着这份强烈反击欲望,他直接展开了反击。

他将右掌一合,牢牢扣住吴强的左拳,另一只手也钳制住对方的右臂,接着抬腿就朝吴强肚子上踢去。

金芒看着这一幕,正疑惑敖云为什么不直接朝吴强胯下踢,突然又想起,这两人打架都讲究一个拳拳到肉,大抵是都不屑于玩这种娘们家家的阴招的,如果要靠踢蛋蛋才能赢,那也一点都不光彩,在这么多观众注视下,只会引人发笑。

吴强肚子上挨了一记踢,顿时有些恼火,抓着敖云想往旁边甩去。

然而再度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敖云用力格外蛮横,他这一下并没能将对方甩掉,反倒是被这个略矮自己一头的黑狼钳制得死死的。

“你妈卖批的,今天有小媳妇在旁边看到起就是来劲嗷。”吴强嘲讽地说着,加大力度,强行把敖云压到了墙边,几块墙皮碎片脱落在地,两人立马蹭了一身的白灰。

“少在那批跨,你看老子今天弄不弄死你龟儿就完了!”敖云低吼一声,闪电般抽出手来,又是狠辣的一拳如重锤般砸过来,猛地打击在吴强胸口上。

他的力道可能不及吴强,但也并非是挠痒痒,一拳下来结结实实地打在肉上,即便有皮毛提供缓冲,也是极为疼痛的。

“啊!你妈批的,傻逼玩意儿,找死!”吴强吃痛,也没了半点退让的想法,一边气得脏话齐出,一边继续跟敖云扭打起来。

“你妈卖批的,你算老几?你算老几?”两人一边搏击,吴强还在一边骂着。

“老子是你爹!”敖云吼了一句。

“呵呵,有小媳妇儿在这撑场子,”吴强咧嘴笑道,“往天没见你啷个大的火气,看样子今天不好好弄一哈子你个杂皮,你是真不晓得自己姓啥子了!”

“好球多的批话。”

敖云抽空瞥了一眼旁边的金芒,只见小金毛正目光满是希冀的看着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很明显是在为他加油。

虽然知道自己此前做了些蠢事之后,脸早就丢干净了,但此时此刻,敖云突然感觉自己又有了面子起来,至少...现在要保住!

一股莫名的热血从脚底一直冲到了大脑,他猛的甩开吴强,反手顺势往墙上锤了一拳。

“啪咧!”

伴随着一道声响,只见那面墙竟是直接碎开了一个篮球般大的洞,几块碎砖和墙皮掉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埃。

众人都看得愣了愣,连吴强都吃了一惊,被这阵势给吓了一跳。

“卧槽。”

敖云瞥了一眼他造成的这番景观,好像并不感到惊讶,“来噻!继续噻!”

别人自然不知道,他天天来厕所撒尿的时候都习惯性地朝这上面踢了一脚,长期以往,那里的结构就变得越来越脆弱,现在随手打了一拳就变成了这样——也好,装了手大的,让小金毛看见自己威猛的样子,妙哉!

敖云眼看金芒被惊得瞪大眼睛的样子,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在逐渐升温起来。

吴强冷哼一声,微微眯起了双眼,“喜欢装逼?老子看你等会还怎么装。”

敖云没有半点同他废话的意思,铆足劲又冲撞过去,“砰”的一声,硬生生撞在了吴强身上。

“我操!”

这一瞬间,吴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车给撞了一般,竟然没能控制住重心,猛的一屁股栽进了旁边洗拖把的方槽里,坐了一屁股的水,像是尿裤子了一般。

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以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以自己悍如山岳般的身躯,竟然没能扛过敖云的这一下撞击?

反冲力带来的剧痛同样传遍了敖云的全身,比起先前更为猛烈,似乎连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哀嚎颤抖,然而敖云死死地咬着牙,并没有丝毫犹豫,又是扬起利爪就开始冲吴强身上和脸上死命地挥去。

“噗咳!”吴强试图抓着什么东西想站起来,然而却是没能做到,因为黑狼的铁拳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在他的感知里,这黑狼的力气突然间大得惊人,像枚钉子一样地把他死死钳制着,尽管他一直在疯狂反抗躲闪,脸上还是狠狠地挨了好几下。

“操你妈,吴强,老子操你妈,操你妈!”敖云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拳头上的力度没有丝毫仁慈的照着那熊脸打个不停。

“啊!”

吴强咬牙怒吼,一脚踹在敖云胸口,把黑狼踢得闷哼一声,抓住手边的拖把往敖云头上砸去。

敖云不闪不避的看着那带着脏水的拖把舞下来,砸在他脑袋上,这顶端的纤维材料并没能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他抓住顶端反手一拽,反而将吴强又给拉扯得栽了个跟头,紧接着一脚把吴强踹进了隔间里。

“咔!”隔间的门板应声碎裂开来,厕所里的环境已经是被破坏得越来越惨不忍睹。

“老大!”吴强的小弟们惊愕地看着自家头头竟然落入了下风,“莫怂他啊!搞快起来!”

“他妈卖批的...”吴强被这接连剧烈的碰撞给撞得脑袋发昏,已经找不到南北,还不待他爬起来,敖云抓着他的脑袋就往地上按,只听得“砰”的一声,再抬起来时,温热的鼻血已经从棕熊的鼻子里流淌下来。

吴强的视线里一片昏花,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愤怒得扭曲到了极点,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有些渗人。

围观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两人打架的狠劲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敖云像是跟吴强有着血海深仇一般,下手没有丝毫轻重。

“你们还耍起干哈子!”吴强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呼叫小弟的支援。

“弄他!”

那群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一齐朝敖云扑过去。

不好!

金芒眼看着情况不对,当即抓住机会,矮小的身子灵敏地穿过了这些人,往厕所外边跑去。

“往哪跑!”有人伸手抓住了金芒的衣领,金芒转身就一口咬在了那人手臂上。

“啊!!小杂种!”那人痛吼一声松开手,金芒头也不回地就冲了出去。

金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教师办公室,他想看看还有没有老师在,然而已经锁上的门无情地回应了他。

他不得不回到已经一片漆黑的教室,连灯都来不及开,就火速冲到讲台上抄起一根细长的铁棍。

这根铁棍乃是老周不知从何处捡来用来吓唬人的东西,虽说从来周阎倒是没有真的用这个教棍收拾过人,但班上的人都是有些惧怕这个总是闪着寒光的东西。

周老师,借你的教棍一用。

金芒心急火燎,晚修之后没有老师来监管教学楼的事情,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帮忙。

回到那边,只见战况格外激烈,敖云和吴强一伙人已是打出了真火,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不过敖云终究还是有些寡不敌众,渐渐陷入了劣势。

厕所里的环境更是被破坏得无比惨烈,两道隔间门被砸烂,水池里的拖把都被拿了出来,散落各处,洗手池前的镜子也碎开许多裂缝,地上还糊了些乱七八糟的血迹。

金芒看见这一幕,他心里已经很清楚,明天的处分不可能逃得掉了。

一念至此,他也不再畏手畏脚,反正已经不可收拾了,那就更疯狂一点吧!

“敖云!拿这个!”

金芒找准时机,趁着敖云和吴强分离的间隙,大喊一声,把手里的铁棍朝敖云扔了过去,同时也引得一众视线。

吴强最先反应过来,就欲去抢,不过敖云已经迅速伸爪精准地接住了铁棍,反手一抡猛地砸在吴强后背上。

“嗷——”那棕熊哀嚎一声,只觉得背部的脊椎都似乎被敲碎了一般,剧痛令他甩开敖云,捂着身后连连踉跄着后退。

“倒是及时雨,周阎,今天老子就拿你这破棍子开开荤!”敖云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铁棍,一种熟悉的感觉逐渐回归,令得他有些怀念以前跟着邻家的大哥拿小木棍相互切磋的日子。

他随手一挥,铁棍就在手中转出了花来,速度甚至快到周围人只能看清铁棍留下的残影。

吴强看对方耍棍子耍得如此熟练,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怒吼道:“敖云,玩不起是不?”

吴强自然是不会随身带这种东西在身上,一向是用拳头说话,眼下对手突然有了这种武器,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东西来抗衡,地上的拖把太长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若是挥舞起来反而会有些麻烦,况且木质的握柄质量也很一般。

“老子就是玩不起,傻逼。”敖云说着,猛地一抡,铁棍在他手中就如有灵性的银龙一般直朝着吴强脑袋袭去。

“我操!”即便是吴强也被他的果断吓住了,拼命后退闪躲,“你来真的是吧!”

尽管这铁棍并不是实心,但也是实打实的金属制,刚才那一下若是没及时躲开,恐怕吴强当场就要头破血流,严重的话甚至会被敲成脑震荡,毕竟这半径接近一厘米的铁棍可不是什么塑料玩具。

“莫打了!我认输!”吴强见对方一副直接要他命的狠样,再也升不起嚣张的气焰,连声叫道。

“你把抢的钱拿出来。”敖云拿铁棍抵着吴强的脑门冷冷地说道。

吴强看了一眼金芒,面色变幻,阴沉着脸从兜里摸出了一沓五颜六色的纸钞来。

敖云一把夺过这些钞票,“好了,滚。”他指了指旁边呆若木鸡的金芒,道:“再他妈让老子晓得你们欺负人家,见你一次老子锤你一次,听到没得?”

吴强面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身后不断传来的剧痛让他冷汗流个不停,周围的小弟们也都迫于那寒光闪闪的铁棍不敢上前,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当出头鸟。

他在思考要不要趁此搏一把,去抢那根铁棍展开反击。

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感觉这头疯子黑狼今天已经有些脑子不清醒了,下手没有半点轻重,再打下去,恐怕就真不是擦破点皮流点血的程度了。

“走了!”吴强冷哼一声,招了招手,示意他的小弟们跟上,他比起一个手势指着敖云,“你他妈给老子等到起。”

放下狠话之后,这些人才有些狼狈的夹着尾巴离开了。

金芒赶忙走过来,二话不说先从敖云手里去夺铁棍,对方没有半点反抗,金芒很轻易就把它拿了回来。

“你疯了吧,下手那么重干什么,万一给他们打出事了,你不怕被学校开了?而且还要赔钱。”金芒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原想着只是普通的打架应该不至于怎么样,谁料这家伙打起来跟要别人命一样狠。

敖云却是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懂个屁,只有这样他们才不得再来烦你,晓得不。”

金芒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铁棍,小声说道:“以后少用这种东西。”

铁棍上面的一小截还带有点湿润和温热,这是敖云掌心留下的汗。

“倒是没看出来,你耍这东西还挺像模像样的,你以前练过?”

“嗯,确实练过。一般我不拿这东西伤人的,你放心。”敖云说。

金芒偷偷瞥了一眼看上去若无其事的敖云,能隐约嗅到对方身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在浓烈的汗味之间,也不知是鼻血还是他身上被爪子划破的伤口在流血。

“你身上没事吧?”金芒又问道。

“诶,一打六打赢喽?你老公牛不牛逼?不表扬一下?”黑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道。

“打赢了就打赢了嘛!你厉害行了吧。”金芒别过头,小声说道。

敖云盯着金芒看了半天,总觉得这小东西在敷衍他,有些不爽。

“对了。”敖云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钞来,递给金芒:“拿走。”

这是刚刚从吴强手里讨回来的。

金芒收下这些原本就属于他的零钱,并不打算细数,但他还是注意到了里面有一张显眼的红钞。

“你...封口费也退给我干什么?”

“哎哟,啥子封不封口的?你都这会儿了还不信我?真当老子稀罕你的money啊。”

“...谢谢你。”

“嗯,谢~谢~我。”敖云字正腔圆的学着金芒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后嘞,然后就没得了?”

“那你想要什么?”

敖云想了想。

“你亲我一口。”

“滚。”金芒回答得格外干脆。

“你不是要跟我处关系?凭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金芒说完,顿时察觉到黑狼升起了不满的情绪。

“啥意思?你嫌弃我是不是?还是说之前在豁我?”敖云说。

“怎,怎么会呢。”金芒一惊,脸色微微变了变,又把心悬了起来。

好在敖云似乎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触发追加攻击,最后只是略有不爽的说道:“行吧。”

“...嗯。”金芒按捺着紧张的心情,有点害怕旁边这家伙突然对他翻脸。

敖云刚走两步,就“嘶”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金芒赶忙问道。

“没啥,有点...小小滴疼痛。”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金芒看了一眼手表,这个点校医务室已经关门,很快宿舍的熄灯时间也要到了,只好决定直接回宿舍。

“哎哟!”黑狼又囔囔起来。

“你还说你没事,到底哪伤着了,快说。”金芒担忧的靠近敖云,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想检查一番。

“我脚疼,走不了路,你背我。”敖云说。

金芒闻言,瞪大了眼:“不是,大哥你认真的?你看我像是背得动你的样子吗!”

敖云说:“那你扶到起我慢慢走。”

“行。”于是金芒伸手抓着敖云的手臂,开始搀扶着敖云一起缓步向前走着,敖云一瘸一拐的走得很慢。

然而没走两步,金芒又察觉到对方突然直接把那大狼爪子一抬,顺势扣在了他的小狗爪上,掌心肉垫一碰,传来了温热的感觉。

金芒顿时呼吸急促起来,脸一红,想甩开对方的手:“你干什么!”

敖云疑惑的瞥了他一眼:“你这么大反应干哈子,老子又不吃了你,你的手是金子做的银子做的,碰都碰不得一哈是吧?”

金芒脸一热,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好像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学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但有趣的是,对男男并没有这样的规定,可能学校的规章制定者默认了世界上没有同性恋群体的存在,因为有也是归类于精神疾病,是需要进行心理和思想教育培训来好好改造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出了教学楼,一起走在无人的小路上。

夜空中繁星漫天,清冷的月光照耀着金毛小狗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和他身旁的黑狼屁股后边不停的左右甩来甩去的尾巴,像一个钟摆。

狼族兽人独有的甩尾方式,有别于犬族兽人的上翘摇晃。

“你走快点。”金芒目光如探照灯一般的不停扫射四周,生怕有人看见他们俩现在这副模样。

“急什么,都说了老子腿痛,你有没得点良心,这么对我一个伤病患者。”

“那你一直甩你那尾巴干什么,拍来拍去的,打得我手疼。”

“不好意思哈,可能是今晚打架有点儿兴奋。”敖云淡淡的回道。

金芒正欲再说点什么,又听到他一个劲叫了起来:“哎哟,你慢点。”

金芒闻言,啧了一声说道:“算了,你先别动,我来给你看看哪伤着了。”

说着他就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一番敖云结实的小腿,但并没有看到什么伤口。

对方的腿部肌肉发达,充斥着力量的美感,金芒想到这只黑狼在球场的绿茵上自由驰骋,华丽射门的身影,心里头又有些艳羡,这是体格羸弱的他永远得不来的体验。

从小学开始,金芒就一直不喜参与足球或者篮球之类的多人运动,一是单纯觉得这种运动又累人又没什么意思,但后来他发现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自己的自卑与社恐心理在作祟,他甚至做不到和任何人主动交流提出想要加入一项活动,一想到在和队友配合打球的时需要进行身体和言语上的互动,他就感到浑身难受,战战兢兢,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眼里用放大镜仔细观察,一旦出一点差错就会被众人耻笑。

久而久之,金芒彻底疏远了这类团体运动,体育课上的自由时间永远是一个人躲起来默默发呆。

以往每当看见敖云和他的好哥们些一起在球场上放声大笑和激烈交锋时,金芒总会下意识的将目光聚集在那个雄性气质十足的身影上。

金芒顺着对方的裤管向上扫了一眼,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那时候他和敖云还算不上熟悉,但他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只黑狼的身体时,就差点流口水了。

“你干嘛呢?掉线了?”敖云见这小金毛蹲下身子就一动不动,忍不住打破了对方的胡思乱想。

“没...你腿上好像没看到什么伤口,是不是扭着骨头了?”金芒说。

“不晓得。”

金芒的鼻子动了动,嗅到一股脚臭味从对方穿着露趾鞋的脚爪上散发出来,面色有点尴尬的抬眼看向敖云。

“嘿嘿,莫看了,马上到宿舍了。”敖云见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将金芒一把拽起来。

“......”金芒撇撇嘴,“回去把你的脚好好洗洗。”

“晓得了,这不刚刚出汗了嘛,先前我一直坐你旁边你也没闻到啊?”敖云说。

墨迹了好半天,总算还是顺利回到了宿舍,一路上敖云一直瘸着退一抖一抖的走着路,时不时就往金芒身上挨,还叫唤个不停。

金芒一度怀疑这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碎了脾脏,断了骨头?

不出所料的是,这个点的宿舍果然已经熄灯关门了,能听到各个楼层里依然能传出些许喧闹声,还有宿管吹哨的声音。

“真不用去医院看看?我去跟宿管阿姨说一声,而且你身上也有离校条。你要是真伤到骨头或者什么了,别撑着,这拖不得,到时候明天再跟周老师解释就是了。”金芒有些担忧的说道,如果因为他今晚一时疏忽导致敖云的伤没有得到及时诊断和护理恶化了,那他想必会内疚很久。

敖云却是不回答他的问题,盯着宿舍大门说道:“你就不关心这大门已经关了,咱俩怎么进去吗?”

“那你说怎么进去?”金芒对这人油盐不进的态度有点恼火,正说着,就见那只黑狼绕到旁边的后门围栏处,左右瞧了瞧没看见宿管后,就微微俯身,两腿一瞪水泥地,直接猛地高跳起来抓住围栏顶,随后一个翻身越了进去。

金芒顿时瞪大了眼,看对方那矫健利落的动作,哪里像是受了腿伤,走路都要人扶的样子?

“敖云,你他妈的!”金芒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此时他哪还意识不到,这蠢狼故意演戏逗了他一路,还占了他的便宜!

而且对方还就这么把他晾在外边了,虽然敖云做到这种事轻而易举,但自己这身高哪里翻得过去?

不过,他很快又看到上边探出半个脑袋,那只黑狼伸出手:“来。”

金芒咽下了准备脱口而出的一百三十个辱骂词,一脸不悦的跳起来抓住了敖云的手,对方用力一拽,金芒顺势攀上围墙,也成功翻了过去。

宿舍的后门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驻留。门果然没有锁,只需要轻轻推开就能进去,金芒甚至都不知道宿舍后门晚上不会锁,他怀疑敖云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这么有经验。

“狗骗子,你不是腿痛吗!糊弄谁呢!”金芒骂骂咧咧的瞪了敖云一眼,黑狼不作辩解,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嘘,小金毛,你把眼睛闭上。”

“你干什么?”金芒心里一阵预警。

“你把眼睛闭上嘛。”

“我就不!你是不是要亲我!”金芒瞪着敖云说道。

“啧...”黑狼挠了挠头,突然猛地抓住金芒的两边肩膀,然后身子一躬,就低头直接亲在了金芒的吻部。

小样,不闭眼老子照样亲你。

敖云这样想着。

他心头的邪火已经憋了一路,明明金芒已经答应当他的小男友了,凭什么亲不得!

这只正处在青春期,欲望强盛的黑狼,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里沸腾的情愫,就这样将这个粗暴的吻强行送给了那惊慌失措的小金毛。

“唔唔!”金芒发出两声急促的短哼声,吓得瞳孔紧缩,身子扑腾了两下,但被敖云按得死死的,对方的鼻腔也喷出湿热的气流来,冲击在他的脸上。

那黑狼亲得格外用力,甚至可以说是在咬他一般,强行撬开了金芒的嘴,舌头也探了一些进来,不过没能深入,金芒的舌头甚至都抵住了对方尖锐的狼牙。

金芒并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当它真的发生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已经导致了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在学校里谈恋爱?和一个男生接吻?而且是和一个整天不学无术,到处打架,成绩稀烂的家伙?

如果自己爸妈看到了这一幕,恐怕脸都会气绿,觉得自家儿子疯了,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金芒突然间很是气愤,为什么这人又开始自作主张?

他使出全力抬手朝着对方胸口锤了一下,才把这大块头给推开。

“滚!”金芒怒吼道。

敖云一下子愣在原地,不敢再有动作。

每到这种时刻,他就意识到,这小东西是真的生气了,顿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呃...”黑狼的声音有些干涩,嗓子像是哑了似的突然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又有些过了——因为对方明确拒绝过,还不想有这样的行为。

他以为自己帮金芒出了头,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金芒亲密了,明明一开始是这小东西主动找上自己来说要当自己男朋友的...为什么会这样?

敖云想了想,他觉得或许是金芒还在为那天的那件事而生气,在那么过分的冒犯举动之后,原本两人的关系已经极为糟糕,然而之后这可怜的小狗又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肢体暴力,实在迫于无奈才想着主动来巴结他。

因为他们是同类,是互相知晓了对方秘密的人,金芒大约是再找不到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可现在...

他似乎又伤害了金芒一次,毁了一个让他们的关系回归正途的机会。

金芒和他对视了足足好几秒,也没有再开口。

直到树上的蝉鸣都已经停歇,瘦小的身影才机械般的转过身,默默朝楼里走去。

“...金芒,对不起。”

听到这句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金芒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向前走。

敖云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一直垂着头,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在从这一刻开始凝固成冰冷的水泥。

可身体明明还是那样炽热着,正如水泥凝固也要释放热量一般,那温度足以烧灼一颗脆弱的心脏。

......

金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寝室的,一路上他感觉自己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好像丢了魂一样。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亢奋,恼怒,羞涩,喜悦,忧虑...金芒从来没想过这么多种情绪可以同时出现,如一场大合唱在脑子里嗡鸣,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哪个。

灯已经熄了,四周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金芒刚到自己床前,旁边的赵桂就起身揪住了他的衣领。

“干什么,你再乱来,我现在就叫宿管。”金芒冷声说道,现在已经熄灯了,宿管正在走廊上巡逻,此刻寻求帮助倒不是什么难事。

鬣狗沉默了一瞬后,放开了金芒,“明天有你好看。”

说罢,他才哼了一声,回到床上去,很显然,这鬣狗被狠揍了一顿,今天晚上是很难睡得着觉了。

金芒在心里呸了一声,顺手拉上窗帘,然后去阳台洗漱。过了一会儿,他又拿起赵桂的牙刷走进旁边的厕所里,狠狠的用那牙刷刷了几下坑里沾着的污秽,再随便拿清水冲了一下,放回原位,免得太过明显被赵桂发现。

这一切在窗帘的遮挡下如同没发生过一般,做完之后,金芒感到一阵复仇的快感。

贱人,你吃屎去吧!

他拉开窗帘回到自己床上。

夜深了。

金芒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涌现先前的画面。

扑通,扑通。

直到现在,心脏都似乎还在为那一刻的相触剧烈搏动着。

他喜欢了那只黑狼很久,也许从自己第一眼看到敖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沦陷了。

他痴迷于对方顽劣的性格与健壮的身躯,那黑狼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跟人打架也从未手软过,朋友也有一大堆,金芒对其几乎有着一种崇拜与羡慕的情感,对方的世界似乎永远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

那种崇拜似乎是源自于本能的,那是一种弱小者天生对于强大者的恐惧和遵从。

他说不清一直以来自己究竟对敖云是什么样的情感,也许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个胆小鬼,只能将一切喜欢都压在心底,不敢有半点表露,有时还麻痹自己,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普通的好感而已。

后来,当敖云开始主动亲近他,众目睽睽之下站出来给他解围,还请他出去吃东西的时候,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然而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后面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打乱了一切,当他终于得到对方展露的热切而莽撞的情感时,却是有些迷茫了起来。

敖云总是不考虑他的想法,就付诸一些大胆又过分的行动,往杯子里打手冲,偷看笔记本,现在更是直接强行上嘴来亲...这让金芒感到很不舒服,这几乎接近另一种形式的欺凌了。

再这样下去,敖云和那赵桂之流又有什么区别?我的宿命难道就是从被赵桂等人欺压转变为被敖云欺压吗?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从那个青涩又稚嫩的吻中,金芒感受到了对方满腔灼热的喜欢,但也同时意识到了一层预警:这黑狼的占有欲十分强烈,不可过于屈从,否则时间一长必然会万劫不复——也许没有这么严重,但不能忽视。

抱着这样的想法,金芒实在忍不住凶了敖云一下,尽管他才刚收完对方的好处。

金芒既为自己利用了敖云的喜欢来达成复仇而感到愧疚,但同时又为能更加亲近敖云而感到欢喜,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他原本想好好缓解适应一番,谁承想这蠢狼又给他来了一记重击——总是如此出乎意料。

唉...明天又该跟他说什么?

脑海里一片纷杂,金芒盯着天花板上月光留下的一缕痕迹,恍然间,觉得好像有什么粗糙的毛茸茸的东西仍在拍打着自己的手。

像一条狼尾。

清晨,金芒来到教室的时候,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早读还未开始,教室里只有寥寥数人,同学大多都还在食堂吃早饭。

不过金芒很清楚,周阎很快就会亲自来教室问罪,昨天闹出来的事情,想必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能看到走廊上的男厕那惨不忍睹的状况。

果然,没等多久,老周就来了教室,他一言不发,面色严厉地站在讲台上,教室里的同学们皆是低着头坐着,气氛格外压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窃窃私语。

金芒察觉到老周似乎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赶忙心虚地低下头。

早读的时间即将结束,马上就要开始上正课了。

已经八点了...这蠢狼怎么还没来?

金芒焦急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空位子,把早读旷了也就算了,他今天居然正课还敢迟到?

难不成知道今天要被问罪,直接逃学了?

好在这时,教室门口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报告!”

老周和同学们的视线一齐看向门口的黑狼,金芒也不例外。

虽然声音洪亮,但敖云看上去仍是一贯的懒散模样。

“你报告什么呢?早读七点半开始,正课八点开始,敖云,你告诉我现在几点了。”老周说。

敖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干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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