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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傲慢

小说:椎名立希的七宗罪 2025-08-19 13:42 5hhhhh 8530 ℃

椎名立希是第一个倒下的。

mygo的大家常常忘记,立希是个娇小的女孩,直到猝然的疾病把她坚硬的外壳蚀碎,她们才会想起,一直为乐队透支自己的立希,已脆弱到了何等地步。

当时乐队正在录音室排练新曲,鼓点却漏了一拍。乐奈立即放下吉他,扶起倒在鼓架上的鼓手。

“乐队,结束。”她简练的话,把三人猛地唤醒。

“凛凛子小姐!”爱音与乐奈交换眼神,推门出去,去找店员求助了。

素世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医生的电话。

“taki酱!”高松灯手足无措,但她也勇敢地过去,握住了立希无力的手,立希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

……

“病毒性心肌炎。”长崎素世垮着脸,数落病床上的鼓手,“你作曲的时候又熬夜了对不对?不是答应了灯,要做一辈子的乐队吗?虽然还没过夏天,但也不能着凉。你再想想真希小姐……”

“不,不要。”立希嗫嚅着,“不要告诉姐姐。”

“不可以啦rikki!”爱音趴在床边,“你要住一周的院诶,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家人。”

“要……和家人好好交流。”高松灯蹲在爱音旁边,只探出小小的脑袋。

立希的脸色骤然变了:“既,既然是灯这么说了……”

“我知道了。”素世却露出了微笑。

早在crychic的时候就明白了,立希对她姐姐很喜欢,也很歉疚的事。曾经立志照顾好大家的素世,就把这些细节都记得很深。

“tomori酱,立希有她自己的原因哟。”素世叠手撑着下巴,“我们都是mygo的伙伴,应该相信她呀。”

“soyorin!”爱音站起身来,“rikki都把自己弄到医院里了,相信也要有个限度呀!”

Soyorin的称呼很讨厌,但现在就不能和爱音争论这个问题。素世捏着手指:“当然,我没打算放任立希这样下去,医生也说了恢复期的事项,就说乐队有事,立希要在我家合宿几天,等她出院了再回去,怎么样呢?”

“那样不就把责任都抛给soyorin了吗,不要啦!”

在她们的争论中,高松灯像是不知所措的小兽,茫然地在爱音和素世间往来侧目。而争论的二人想要争取事主的支持,却只从立希脸上看到宠溺的笑意,和她盯着高松灯不放的眼神时,心里都不由得窜出一句:“嘛……我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爱音举手投降,“就按soyorin说的办啦,我也会常来看rikki的哟——带着tomorin一起。”

“ano酱。”高松灯眨着眼,似乎为大家结束争论感到由衷的高兴。

“ano酱?怎么又……”椎名立希就有种感觉,心口的绞痛似乎远未平复。

“好啦。”素世偏开眼,朝立希伸手,“是你去发消息,还是我来帮你?”

立希这时,就没有心情去将姐姐欺骗,她从包里翻出手机,解锁,递到素世手上。

鼓手的交际非常简单,在她抢救的时间里面就只有一条未读——除开了乐队群的消息,可正因如此,这仅存的一枚红气泡反而让素世好奇,教她鬼使神差地向下一划。

八幡海铃:“我有不好的感觉,你怎么了?”

————

哦呀?长崎素世看着这名字,心中浮起一丝警觉。

她从未见过这人,但从爱音那里知道,这是一位非常卓越的贝斯手……也是立希打算用来取代她的人。

表面上,素世没有任何异状,她用无数个夜晚磨炼的打字速度,编纂着发给真希小姐的善意谎言。但就在某一瞬间,她飞快地切到联系人的界面,将只属于八幡海铃的那一串号码收入眼中。

“流浪猫呢?”立希躺在床上,发现她养的猫没有跟来,有些奇怪。

“乐奈酱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爱音双手合十,笑得勉强,“不过她说了,打工,会帮你的。”

爱音隐去了乐奈最后略带喜悦的一句:“抹茶↓芭菲~”但这样的事,立希闭上眼也能想到。

“抱歉,凛凛子前辈!”椎名立希发出了哀嚎。

“请不要在医院喧哗~”素世温柔地说,“立希需要好好休息哟。”

“嗯。”高松灯用力点头,“taki酱,好好休息,一生都要组乐队的。”

“rikki睡吧,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椎名立希强撑的一股劲泄了,她缩在病床上,轻轻点头,向高松灯和千早爱音告别,匮乏多日的睡眠终于将迷途之子吞没。

梦的泥沼淹过脖颈时,立希隐约听到素世对她说着:“啊拉,taki酱~还有人在找你哟?”

“帮,帮我回复。”立希在半梦半醒间,无意识地给了素世无限的信任。

太好了。素世微笑着,掏出自己的手机,将那串号码录入其上,而后起身,走向窗边,如同奔赴决斗的武士。

拨打号码。

————

“海铃。”看到来电显示的是若叶睦,天生如木偶一般的她会省去许多卸妆的时间。

“能帮我接一下吗,睦子?”喵梦的口癖像是有毒,相处久了,就连海铃也难保被她感染。

“嗯。”若叶睦低头,木偶的手指却在接触屏幕前愣住。

她双手捧起手机,小跑着送到海铃身边。

“喔,感激不尽,睦子。”海铃腾出手来,将电话接通。

“八幡小姐?”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是立希的同学对吧?”

“我是八幡。”海铃沉静地说,“立希出什么事了?”

“taki酱……把身体搞坏了,暂时在医院里,也请您不要和真希小姐说哦?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能抽空来探望她,应该会有助于立希恢复。”她随后说了地址和病房号。

“没有告诉她姐姐……也就是制造共犯么?我明白了,明天会去。”海铃点头,“但,这位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是你在监护立希?”

“啊啦,抱歉,我都忘记了。”那边传来欢快而悠扬的声音,“我叫长崎素世。我是她的朋友。”

听到这名字时,海铃看向镜子。若叶睦正屏着呼吸,卑微地站在自己身后,像是被赶出家门的孩子,在欢庆的节日里才敢奢望那熟悉的灯火。

——

“takirin,要保重身体。”椎名立希躺在高松灯的腿上,能感到小兽的吐息挠动耳廓。

什么嘛,听起来像是把我叫做[麒麟]一样。椎名立希咧开嘴,笑得不能自抑。

要乐奈匍匐着接近,像是捕鼠一样探出两爪,捉住了立希的双颊:“新曲,要弹。”

“好,好,马上就准备好了。”立希无奈地擦着杯子,“我们要注意健康了,吃一份抹茶布丁怎么样。”

“要吃。”乐奈坐到吧台前,乖巧地盯着她。

“一份巧克力奶。”海铃推开咖啡厅的门,飒爽地进来。

“不要橘子的么?”立希还记得好友的喜好,随手取了一盒给她。

“都可以,只是你的舌头应该更喜欢那个味道。”

“?”不明所以之时,立希的衣领就被海铃一扯,接着,舌头就被巧克力味的海铃衔住。可她却看不清海铃近在毫厘的脸,仿佛隔着一副神秘的面具一般,甚至有些诡异。

“八幡小姐,你今天一直不在状态啊。”旁边更传来批评的声音,立希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似乎来自一个她也认识的人……

是丰川祥子!

“哇!”立希猛地睁眼,眼前是空荡荡的病房,说不出是失望还是迷惑。

想要闭眼回去,将灯亲昵地称呼自己的那种感觉描摹下来……其实也有些好奇海铃的动作。但翻来覆去,耳中全是祥子那略带不满的批驳声,立希越想越气,挺身而起。

手机振动了一下。

海铃有两条消息,一条是昨天的问候,一条是刚刚发来的:“想喝巧克力奶么?”

立希的脸莫名红了。

——

“早安喵姆喵姆!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神秘乐队ave mujica的鼓手扒谱哟!”

把手机夹在腿间,椎名立希看着电子鼓上舞蹈的紫发女人,双手的食指不自觉地敲动起来。

“taki酱,你又在打空气鼓喔,休息一下好不好。”

素世温柔的声音无孔不入,让立希的嘴又变硬了:“你没有暑假要过的吗?为什么早上就来了。”

“担心你吃不惯医院的营养餐嘛,我可是难得煲了粥诶。”素世提着饭盒,很自然地坐到床边,取出碗勺盛粥,吹气,“呼,呼,来,啊姆……”

哗,素世竟拿着粥勺,以母亲的姿态靠近。这温柔形象看在立希眼里,就比十万个丰川祥子还要悚然,还要震怖呀!

“哇哇哇哇。”椎名立希扭动起来,“我自己能吃,拿开你的手呀!”

“没关系哟,立希,你现在就尽情多依靠我一点吧,毕竟大家都等着你哟。”素世的微笑却是那么坚决,“这可是饱含着对真希小姐背叛之心的粥诶。”

“可,可恶。”立希低下头。毕竟在对姐姐的事情上,是自己拜托了素世,求她对姐姐撒谎的。这就让立希再硬的嘴,也要被这瓷勺软化了。

就敷衍她几口吧,立希无奈地想,可吃下去之后才发现……好香!

蔬菜粥是她向来不屑一顾的东西,但素世煲出来的,就把蔬菜的硬梗都挑去,结块的米都打散,在微黏的粥水中完美地调和在一起,每一口都入口即化!

立希看着素世的家,本能地觉得那里没有生活气息,可那样的话,长崎素世这样的大小姐,又怎么会练出如此用心的厨艺了?

椎名立希想不明白,而她要做的事也不是去思考,只余下纯粹的夸赞:

“唔麦!”

“太好了,没有白费呢。”长崎素世欣慰地说,脸却转向了病房门口。

“打扰了。”八幡海铃提着两个袋子,看着正在亲昵喂食的两人,“需要我待会再过来吗?”

————

“海,海铃!”椎名立希挣扎着坐起。

“躺着就好。”八幡海铃大步走近,“真是稀奇呢,立希同学有这样的画面。”

“早安,海铃桑,请坐。”长崎素世站起身,让出位置。海铃朝她点头:“早安。”

“海铃,你听我解释……”说出口时,立希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和素世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和海铃只是朋友关系,为什么有一种越轨被妻子捉到的感觉?

海铃坐到椅上,抱着探病的礼物,一件件往外掏:“不,你这样很好看,值得我花钱观赏。”

“说什么好看啊……”立希先接到的是一个熊猫玩偶,随后是六盒巧克力奶,这都是椎名立希很喜欢的,可每接过一件,她心里就不知怎地沉重了一分。

是心肌炎的缘故么?椎名立希知道,答案是否。

“还有黄瓜,要么?”正疑惑时,海铃却出乎意料地,掏出了她从来不去尝试的食物,疑神疑鬼的立希顿时面色一红,连连摇头。

“啊呀,taki酱可能不适合吃这些凉的……”素世笑得似乎不是很自然,连立希也能看出。

“可惜。”海铃豪快地啃起了黄瓜,“这是心意浇灌出来的呢。”

椎名立希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这么奇怪了?她又为什么,会从应该毫不认识的两人身上感到互相些微的[敌意]了?啊,应该只有一个答案。

即使病倒,即使衰弱,椎名立希也是相信自己判断的人,她不会坐视这古怪的情况:“海铃,素世,你们这么尴尬……难道是因为……我?”

鼓手这快刀般的言语,瞬间将滞涩的空气斩开。素世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

“sodayo。”

说来惭愧,但长崎素世不是那种,对可能[取代]自己最后容身之处的对象,还会和颜悦色的人,尽管这绝不是对方的过错。

“啊?是这样么?”海铃有些意外,将半根黄瓜放下,“这下可麻烦了。”

虽然这么说着,立希却不能从海铃脸上看到任何的苦恼。八幡海铃就像在学校里的每一天一样,露出从容的笑意。

“喜欢我给你的三样东西吗,立希同学?”

“当,当然是喜欢的。”立希抱紧了熊猫玩偶,“诶,三样?黄瓜我没有……唔!”

趁着立希双手抱着玩偶的机会,海铃猛地倾下,洒脱的黑发滑落过去,同立希的直发撞在一起。

而第三样礼物,也由她的唇亲自奉上,蘸着清新的黄瓜汁,慢慢地撬开立希的齿关。

这果然是梦吧。椎名立希想道。在这瞬间她闭上了眼,松开牙关,体验海铃的手掌给她脸颊的温柔,承接海铃赠送给她的一切,一切。

顷之,唇分,海铃伸指挑断了若即若离的丝线,帮她抚平皱了的衣领,起身:“喜欢就好,我接下来还有乐队,回见。”

“诶?”听到海铃说出海铃该说的话,立希的知觉稍稍恢复,她感到这玩偶,这病床,还有挥手道别的女孩都是如此真实。喔,还有呆立在一旁,满面涨红,像是在把脑子蒸熟一般的长崎素世。

不像是在做梦?

“不,不知廉耻!”等海铃的身影消失,素世才像是挣脱了她的魔力,气急败坏地说。

“我,我不是在做梦么?”立希伸出手,去触碰素世,后者如触电般地缩回。

“为什么不说你和她已经是这种关系呀!”素世手舞足蹈地喊道,“竟然还要我在,太,太不知廉耻了!”

她转身就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把海铃放在床头柜上的黄瓜一把夺走。

可怜的椎名立希,要让她用昏沉的头脑,再把刚刚的事迅速厘清,那未免也太苛刻了。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把心中的疑问刨根究底,再自然地呼喊出声:

“哈——?”

————

糟透了,长崎素世想。

阳光通透的客厅,豪华宽敞的沙发,抱着膝盖的少女缩在一角,蕾丝网袜下的足趾扣弄着无辜的坐垫。

她本来没有坏心思,只是想小小的恶作剧一下,在椎名立希想要拉进乐队的人面前,宣告自己在这乐队里的地位。依照长崎素世的推测,这并不构成对那个贝斯手的冒犯,她只会潇洒地观望,随后抽身。

只要椎名立希能管住她那张嘴!然后八幡海铃也该管住她那张!可那两个人……

长崎素世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她们激烈吸吮,如双蛇般缠绕的场面——主要由素世毫无经验的大脑夸张扭曲了十分——使她因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不能自抑地足弓绷紧,双腿相互摩挲。

不,不能再想下去。在无形的悬崖边上,素世抻直了腿,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

“花咲川女中……没有去那里真是太好了。”她心有余悸地感慨,起身,然后若无其事地,试图把“椎名立希有伤风败俗嗜好”这一点录入脑海。

虽然立希的表现让她吃惊,但taki酱仍然是乐队里十分重要的一员呢,素世决定尊重她和海铃的关系,只是……

“不能让她随便接近tomori酱和anon酱了!素世,你要保护她们!”青春期女生的思想,唯在这一步得以飞跃。

一会榨些蔬菜汁给她喝吧。素世想,关切的同时,嘴角也勾起一丝报复的快意,虽然这是长崎素世每日必备的东西,她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喝。

收拾蔬菜的时候,素世又注意到案板上的黄瓜,那是她下意识要带回来的,让人觉得陌生的东西。长崎素世的人生,已经与黄瓜告别了一个月了。

难道?她心里涌现了一个她不愿相信的猜测。

素世拾起黄瓜,试图回忆一个种瓜女孩的面容,但又放弃。

她认识的若叶睦,是厌恶乐队的孩子,是心思深沉古怪的孩子,没理由和那种奔走几十个乐队还、还和女性伤风败俗的海铃混到一起。

她从末端举起黄瓜,嚼了一口,果然。

“是我误会了呀。”素世勉强地笑,“Mutsumi酱的黄瓜……怎么可能这么苦呢?”

——

30°仰头,目光呆滞。椎名立希是一块瘫在病床上的木头。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本来合身的病号服,仿佛现在才被立希青春的身躯撑起,半卷的裤管露出她颀长的腿,素世看了一眼,不敢多看。

“呐呐,soyorin,rikki的病真的有在好转吗?不过她这样子好色哦……”

“不知道。”

“诶……怎么这么说,我还期待等rikki出院的时候好好庆祝呢。”

“庆,庆祝!”素世面色大变,心中立时兴起一股庞然的激情:我必须保护好她们!

“一起……庆祝,五个人。”高松灯也期待地说。

长崎素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就定在我家里吧。”

“Soyorin love!”

“我也……会帮忙的!”高松灯握着拳头,十分期待。

伴着团员的对话,椎名立希也渐渐回神,交流起乐队追赶进度的安排:“爱音,你的部分基本上不会变动了,你要多熟悉几遍。还有流浪猫,如果她有了新的编曲,你们录一份发给我。素世,你的贝斯也要,也要……”

说着,立希的脸忽然又红了。

“taki酱太严厉了啦……”爱音抱怨着,“好,好,那我先回去练习了。”

她自然地牵起灯的小手,孩子气地摇晃,似乎要以此作为对立希的反击。这果然让鼓手沉默。

素世在一旁慈祥地笑,这才是健全的乐队姑娘呀:“我送你们下去~”

“不,不用了。”高松灯低着头,“我还要去一下卫生间。”

她们身影消失在门后,走廊上还回荡着千早爱音的低语:“这么快么?Tomorin好狡猾……”

——

一直到夜幕降临,椎名立希做了几次的深呼吸,才掏出手机,点向那个熟悉的名字,打字。

“海铃?”

对方的回复很快,“怎么了?”

这句平淡的回话几乎把鼓手小姐点炸:怎么了?她怎会这样装作无事地问的?她明明对自己做出了那样,那样的……

不,立希强行说服自己,也许是我的动作,让她也误会了,可我真的不想这样,必须要和海铃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凭着这一股劲,她干脆地拨了电话,却又被一秒挂断。

“乐队在庆功宴,等等好吗?”

国文课讲所谓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因为看到鼓字,所以记得格外清晰,椎名立希觉得这词形容自己再适合不过。她反复读着这条信息,心情被迫平复下来。

也好,海铃不是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乐队么?现在到了能去乐队庆功宴的地步,或许她能找到一个像mygo一样温暖的地方吧。想着海铃能达成夙愿,立希也不自觉地为好友高兴。

这一个吻,就当做是友情的见证好了。

Mygo……立希试着让自己振作起来,这里有她喜欢的队友,她喜欢的猫,和她单方面最爱着的人……

鼓手闭上眼睛,幻想那一吻是由她来赐予,但怎么也想象不出那模样。

“Tomori。”椎名立希轻声吟唱着不可触及的名字。

——

“Tomori……是谁呀?Oblivionis,现在都喊着别人的名字,真是罪孽深重呢。”祐天寺若麦轻笑着,手指抽送出丰川祥子湿润的呢喃。Ave mujica的核心键盘手解衣露怀,就像是一株苍白的火苗一样,在两侧包夹的风暴间无助地舞动。

“若麦亲,你再这么逼问下去,初子要生气了。”海铃也停下手指,做出忠告。不同于眼前的人,她的手指确实地拨动在贝斯上,如同旁侧弹吉他的若叶睦。

Ave mujica的庆功宴,是和别家乐队不同的:都是包一间隐秘的包厢,内里做好隔音,由队长开始主持。乐队的人,周末晚上散了伙,每每聚到一起去,做些舒缓而快乐的事。

起因不过是丰川同学的失态,但以她那让海铃都觉得有些病态的自尊,这嘴硬的一句就像回旋镖一样扎在她身上:

“那么想要庆功宴的话,在我的身体上怎么样?”

“好耶喵姆!”

“小祥,愿意的话……”

丰川同学,不是会后退的人呢。海铃感慨。

为了乐队团建,海铃倒并不吝于贡献自己的手指,也当做在立希身上使用前的学习。不过面对三角同学无差别的嗜血目光,海铃就不像喵梦那样迎难而上甚至更加兴奋。她只和安静的睦子一起,偶尔做些调律的伴奏,显示自己始终参与其间。

这样就好了……吧?海铃其实不愿承认“没有见识”,但想想ave mujica的现状如此古怪,承认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若麦!把你的鼓槌拿开!”三角初华衔着祥子通红的耳垂,含糊地训斥。

“诶?可我是鼓手吧,应该可以用道具的……”

“祥子……要坏掉了。”若叶睦低头,轻叹。

看到雪白的身躯再一次痉挛,唇间溢出沙哑却悦耳的鸣叫,海铃拍了拍睦子肩膀,举起手机,示意自己出去打个电话。

若叶睦安静地点头,放下吉他,膝行到瘫软的祥子面前,舐去她脸上的泪滴。

而海铃已拨通了电话:

“立希同学,有什么事么?”

“……”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是奇怪的问题,“海铃,庆功宴,开心吗?”

“还算是稀奇。”海铃坦诚,“虽然没办法融入进去,但在一边看着也很不错。倒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想要教给你呢。”

“哈哈哈。”立希的语气渐渐自然了,“什么嘛,庆功宴我还是懂的,不会比海铃懂得少啦。”

“立希同学的这股自信,我很喜欢。”海铃说完这话,才发现她也不觉地笑了起来。

是了,她们本就是心灵相交的朋友,仅仅是作着平淡(立希视角)的说话,似乎就把今早发生的插曲,彻底融进了她们交叠的人生,再也不须刻意提及。

“……我等你病好的那天。”海铃微笑着,这无法穿透电波的微笑,椎名立希却似乎也能感到。

挂了电话回去,祥子正换上新衣——她原本的里衣都被祐天寺粗暴地扯坏,而X欲熏心的喵梦更准备了新的一套——并对归来的海铃恢复了队长气度:“你今天的演奏比昨天好,八幡同学,是有什么好事么?”

“是啊,非常有趣的好事。”八幡海铃走过去,帮她系好背后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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