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的唯一愿望是发财。毕业后，我发觉普通人想发财的路径有且只有两条，创业和利用资本市场。前者直观，可以开面包店，可以卖自己写的软件，是自我掌握生产资料。后者比较晦涩，可以炒股，玩期货，是投机，拼脑子和对经济时局的感知，也可以放贷，买房子出租，依靠复利，实现财富快速增长。

清晨，我坐在办公室仔细研究舅舅的业务逻辑，他把前期利率设计的很低，在还款期限内逐级递增，看上去有甜头，但一旦借款人资金回拢周期拉长，利息会变得巨大，大概率到最后无力偿还，形成违约，最后被拿走高于借贷本身的抵押，净身出户。

借贷客户的画像十分统一，基本是有硬资产如地皮，厂房，短期内需要大量资金做过桥的中产。利率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他们需要的是放款大和放款快。四大行放款之前的审核周期平均两到三个礼拜，这还是建立在客户有健康的历史流水。

“大外甥，昨晚睡的好吗？” 舅舅手拿一杯拿铁走进办公室，顺手将车钥匙放在桌上：“公车，以后你要自己出外勤做事。” 我接过拿铁：“舅舅，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部门。” 舅舅拿出两根烟，帮我把爆珠捏爆：“帮公司催债，这是来钱最快，也最劳心劳力的业务，交给自己人做，我才放心的下。“

“你还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吧，心要狠一点才能活下去。” 他将烟灰抖落到纸杯里，平静的看着我。

我很犹豫，我不想当坏人，尤其不想这么年轻就在灰色产业里游走，和很多年轻人一样，内心还有所谓道德的坚持。

“大外甥，你看起来很累，别这样。” 舅舅拍了拍我的背，将他身上唯一的一盒烟留下：”车里有一个小礼物，送你的，祝今后一帆风顺。“ 我无奈的笑了笑，深吸了一口烟，薄荷爆珠真的很凉。下午，秘书将违约人的名单交给我，我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来到地下车库。照车钥匙上的数字，找到车位，车位上停着一辆黑色911，不是GT，是基础的卡雷拉，一百多万的入门款。

两台MPV在车道打着双闪，光头三儿见到我寒暄起来：”李总，脖子的伤没大碍？“ 我摇摇头，散了一根烟给他，拉近距离。一根烟抽完，两台MPV在前，我跟车在后，三辆车驶入高架。一路上，大脑放空，着手做一件自认艰难的事时，人会不自觉进入心流，物我两相忘，仿佛路在无限延展，就能这么一直开下去。

车队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我下车，示意他们呆在车里，独自一人上楼敲门。门掩着一条缝，没有人应答，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踢开门，没有立刻进去，环顾门内。客厅没有人，厨房也没有，在我认为欠债的一家人收到风声提前跑路的时候，卧室门被风吹开，两具吊死的尸体映入眼帘，吊死的夫妻脖子上挂着麻绳，麻绳拴在做引体向上的强力杆上。

应该死了不久，屋子里开了空调，很暖和，但还没有尸臭。女人脚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婴儿床三个字。我走进里屋，看到婴儿床上酣睡着一个白嫩的婴儿。婴儿枕头边放着一页信笺，上面写着他们夫妻无力还钱，也不想受辱，以死解脱，孩子是无辜的，夫妻俩不忍心带走这个小生命，希望我们可以把她送进孤儿院或找个好人家。

我抱起婴儿，她睁开眼，冲我笑，尽管身后是悬挂着的遗体。我走下楼，将婴儿连同襁褓放在卡雷拉的副驾：”夫妻都吊死了，只留下这个孩子。“ 三儿嘴角抽动了几下，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神经受到的刀伤，还是内心泛起了一丝涟漪。

”去下一家。“ 我试着让心狠一点，路上拨通电话：”舅舅，只回收到一个婴儿，他们住的房子都是租的。“ 舅舅问道：“大外甥，你看看是男宝还是女宝。” 我目不转睛的开车，伸出右手，顺着纸尿裤边缘向内探，手指摸到一条温热的肉缝，没有把握好力度，一用力，肉缝便紧密含住手指顶端，湿滑粘腻。女婴发出呜咽，两条肉乎乎的小腿乱蹬起来。

这猥亵的无心之举让我红了脸：“是个女宝。” 舅舅叹了口气：“女宝卖不出好价钱，不值得担这个风险，你找条河把她丢下去，五万块不良账，不要也罢。” 挂断电话，我思考了很久，车队停在一个苍蝇馆子外。胸膛燃烧着无名的火，在上海人命同样贱如野草。

”大哥，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衣服。“ 三儿的马仔走进馆子和光着膀子喝酒的纹身男唠嗑。”就你他妈爱管闲事，再瞅弄死你。“ 纹身男没发话，身边坐着一个东北妞，穿貂，下身皮裙和黑丝，很社会的拿起啤酒瓶。马仔陪笑道：”大哥，不爱唠嗑哈，那我走了。“ 说完从馆子里退了出来：”三哥，没错，是他。“

我下车，在冷风中点燃一根烟，风很大，烟燃烧的飞快。一根烟的工夫，纹身男被按在桌子上，随身背包里有十万块钱。”哥，哥，我求你们了，这是给我妈治病的钱。” 一席话引发哄堂大笑，我站在门口，从苍蝇馆子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北冰洋，之前还从来没喝过这个。

三儿想逗逗他：“怎么证明这钱是救命钱？”

纹身男得了饶，慌不迭用嘴指着桌子的手机：“密码4437，看微信，微信里有我发上海医生的病历单和拍的片子，肺癌，三期。“ 我走过去，解锁手机，看到他和协和医院医生交流的内容，是个孝子。

”三期，没救了，这钱也是打水漂。“ 三儿说道，一句话戳到男人心坎，他哭了起来，哭声像是门外的风声。马仔冷笑着揪住东北妞的头发，学着东北腔：”刚才不是挺豪横，咋蔫了呢？“ 一手扒开女人的貂，拉下奶罩，雪白的奶子像小白兔一样蹦了出来，女人下意识把腿并紧，一个劲的道歉：”哥，我错了，我有眼无珠。“

”做错事，道歉就行了？很没诚意欸。“ 马仔揉捏着女人饱满的胸，手指快速搓女人褐色的乳头，乳头充血硬了起来，变得很长，颜色也更深了。平头掀起女人的皮裙，用探云手肆意爱抚女人的下体，炫耀的展示手上的水渍：”咋还湿了呢？男朋友没喂饱你吗？“ 这些打手大多是找不到工作的体育生，正值十七八岁不要命不怕死的年纪，一根根鸡巴比钢铁还硬。

粗细，长短不一的鸡巴轮番插入东北小妹逼毛稀疏的嫩穴，屁眼，嘴巴，看年纪应该是某个中专辍学来上海讨口的。馆子只剩雄性的喘息和有节奏的啪啪声。体育生过高雄激素带来的硕大睾丸不断敲击阴部，当着纹身男的面，两颗肉丸打在他的头上，个别早泄的还将精液喷进男人嘴里。男人被强制吞下这些黄色粘稠，十分骚臭的精液，脸上沾着不少果冻状的浓精。

“给我们嗦爽了，救命钱就还你。” 三儿掷地有声，男人没有之前那么抗拒，开始含住硬挺的鸡巴，有模有样的吮吸起来。

三儿饶有趣味的看着活春宫：”阿来，咋不操逼呢？明明裤裆都撑起来了。“ 阿来一米九，之前是练散打和摔跤的不入流运动员：”三哥，我想操男的屁眼。“ 一句话引发哄堂大笑，阿来说出口，心结也就放下了，脱下裤子，挺着十八厘米的大黑驴屌，吐了口唾沫抹在男人的屁眼，龟头对准，用力一挺，双手死死按住挣扎的男人的肩膀，凭借巨大的体格差距，如鱼得水的鸡奸起来。

”妈的，被操着屁眼，鸡巴还硬了起来。“ 一边用传教士体位强奸小妹的马仔看着纹身男勃起的下身，忍不住骂道，自己也受到刺激，不自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几个来回便内射了。阿来的鸡巴又大又粗，还有一定的弧度，这样可以不费力气抵住前列腺，给男人带来无尽的快感。果不其然，没十分钟，纹身男就被阿来操射，精液飙了一地。

正常人射了便会进入不应期，前列腺高潮却会源源不断。伴随阿来的抽插，纹身男不断喷着精液，地上慢慢汇聚乳白色的小湖。“射了。” 阿来低吼一声，在温热的直肠里一泻千里。男人喝了不少啤酒，此时鸡巴已经失禁，不断流着小便，空气暖暖的，又腥又骚。

阿来拔出鸡巴，男人已经脱肛，大肠头翻在外面，不断涌着白色的精。东北小妹也没好到哪里，肉穴满满当当，穴口已经合不拢，屁眼更是被撕裂，鲜血直流。精力无法发泄的体育生们人均射精三次，玩到天黑才离开。我没有阻止这场暴行狂欢，因为这是一种立威，没有谁可以欠了公司的钱，却不付出代价。

中途我和三儿外出抽烟，我没参加性爱派对，因为底线，三儿也没有。我问他为什么，他笑了笑，以前玩SM，当了阉奴，鸡巴和蛋被割下来喂了狗。我假装用咳嗽掩盖尴尬，三儿平静的吸了口烟：“那时候我十四岁，疼的想当场死了算了。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所以说越是命贱的人，越能活下去。”

三儿带走了男人的救命钱，算上利息刚刚好，真是老天巧妙的安排。

夜晚，我去超市买了奶粉，尿不湿，抱着婴儿萌萌来到茵茵妈的家。她接过宝宝，熟练的给她洗澡，换尿不湿，冲奶粉：“我不过问你的事，但年轻人千万不要行差踏错，这个社会没那么宽容。“ 我点了点头，来到阳台抽散烟，依然是那浓烈的劣质烟草。

初中生走到阳台，抢过我的烟，狠狠吸了一口，我看到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质问我：”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假思索：”清醒的受苦。“ ”为什么要受苦？“ 她声嘶力竭的反问。我掐灭烟，将烟头放进带水的纸杯里：”降生到这个世上的人都是前世的罪人，只有在人间不断受苦才能赎罪，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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