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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星球与船,1

小说: 2025-08-19 07:50 5hhhhh 4960 ℃

随着飞行器窗外的小黄色警示灯开始闪烁,我望着老化泛黄的舷窗外,我明白我的目的地要到了。

在人类进入星际时代后,便开启了波澜壮阔的宇宙拓荒,无数的人类前赴后继地从地球乘坐飞船前往星海,有的是为了一个机遇,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遇,有的是为了自由,为了找到自己的归宿,不过也有不少的亡命之徒,为了金钱献出自己的灵魂,越是死亡率高的工作他们越是抢着做,不过在宇宙中最不缺的就是丢掉性命的机会,所以如果功成名就,甚至可以买下一颗星球,让自己成为唯一的主人,永远摆脱家乡恶臭腐烂的贫民窟,过上天堂一般的生活,如果失败,就会以最令人意想不到和惨烈的死法离开人世,所有虚妄的理想全部归为泡影。

我的名字是梅里特*阿特拉斯,我正在一艘简陋的的小型飞行器上,里面的一切零件都是锈迹斑驳,吱呀作响的,我的脚下就是无尽的深渊,永远不会有人能触碰到底的深渊。这里是永恒之焰,一颗红色的巨行星,位于地球七万光年之外,因为外表的红色和星球内的超高温而得名,我将在这里开始我的第一份工作,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份工作。当然,我听说过不少有关这份工作的危险性,也已经提前了解过罗菲斯渔业的工作环境和相关条例,其中有一些确实令人感到有些无法接受,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把它当作我向自己挑战的一部分。

我的父母是曾经地球上杰出的工程师,正是他们让我有了对星空的向往,他们在一次工程事故中被实验材料腐蚀,等到同事发现后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就像他们的任何组织都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他们留给了年幼的我不少的遗产,我在孤独中过了数年,蜗居在家里,明明住在一栋大房子里,却过的像流浪汉,我即使没有挥霍的习惯,但最终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也被慢慢的消耗殆尽。我在这些年里经常夜晚对着天空发呆,死亡没有激情的诀别,也听不到所爱之人的痛哭,死了就是死了,在这个星球,在这个宇宙翻不起一层涟漪,我努力找寻着,思索着,我该怎么向世界留下些什么,以此来证明过我曾经活着,我的笑,我的哭,我的痛苦我的迷茫。死亡就像吹走一片轻盈的羽毛,它悄无声息地飘走,没有任何物质和生命会关注他。

即使这种迷茫困住了我很久,但我直到最近突然意识到,如果现在什么都不做的话,以后这就是我的唯一的结局,即使是鱼死之前拼尽全力地扭动身体,我也觉得该出发了,去一个陌生的世界,去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孤独的世界,我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些什么,即使我根本不清楚我去那里的意义,但是至少,有了一个目标,即使那个目标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也比现在强,至少可以重新让我拥有活着的感觉。

于是我去了罗菲斯渔业公司。它曾经是地球上最大的联合渔业公司,与未知的大海作搏击,这是个应聘孤独的职业的好去处。如今它的业务早已扩展到群星当中,只要是能找到类似海的地理因素和类似鱼的生物的星球,罗菲斯渔业公司都会派人前去开发,有些星球风景宜人,生物温和,肉质美味,这种岗位是供不应求的,但是我的目标也并不是这些星球,我只想找到一个荒凉的星球,让自己在挣扎中看能否发现什么我早已遗失的情感。

在入岗进行了长达一年的培训后,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捕鱼船船员了,各种基础操作懂了个皮毛,包括激光武器,声波武器,原子能武器的使用和维护,因为有些星球的生物及其凶狠残忍,所以不论是进行捕捉还是防卫,这些武器都是必不可少的,它们意味着活着,意味着生命,如果你去了那些危险的地方,它们和你的生命等价。我即将去任职的捕鱼船叫做蓝莓饼干号,是永恒之焰唯二的正在服役的超大型行星级渔业飞船,但里面的工作人员却少的可怜,这并不令人奇怪,毕竟没有人会自愿到这种地方来送死。当然,我算头一个。

随着智能ai的温柔播报音后,飞行器略带颠簸地降落在了蓝莓饼干号的停机处,偌大的机库只有我和少数已经破损的老古董飞行器,船舱里充满了发霉潮湿的气息,天花板的电灯也早已老化,一会是光明,一会是黑暗,这种空旷的压抑感令人窒息,寂静无声,我只能听得到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段全息影像从天花板的小球中投射出来,在地上为我标好了行进路线,并发出了声音提醒

“工号230001758,请尽快前往员工休息区,本区域闸门即将在三分钟后关闭”

当我随着宽阔的步行道走到尽头时,拉开厚重的闸门,我发现有不少穿着厚重红色工作服的员工正在此处等我。红色工作服,是最危险捕鱼工作人员的标志,意味着随时死亡,并且死亡后就地销毁尸体和一切随行物品。

“你好,年轻人,我是这条渔船的船长,我的名字是罗利,我将为你介绍即将与你在一起共事的同事。”

一位强壮干练的中年男人和我说到。他是个光头,身材强壮匀称,穿衣简洁干净,他并没有穿工作服,而是休闲服。

他为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的同事们,不算上船长一共二十一个人,男女老少都有,男士十八人,女士三人。有的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心里想的是我这种人可能在这里活不了多久,有的是轻声叹气,有的则是寒气逼人的冷漠,似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他来说只是数字而已。其实这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也早料想到会这样,但是如果说我没有抱有一点点幻想的期待的话是不可能的。

不过人群中有一个女孩让我感觉有点吃惊,她叫莎拉*墨菲。她看起来很年轻,身材也很瘦小,从凌乱的发型和工作服上大块的污渍可以看出来她刚刚进行完工作,工作服套在她身上有些肥大,虽然脸上都是脏污和血迹,但是她的眼睛湛蓝透亮,不过在她的脸上却有着同年龄不该有的阴霾和杀气。

接下来罗利船长简单介绍了我们渔船的捕猎目标和日常工作,由于整个飞船加上我也只有二十三个人,所以休息的房间可以随便选择。

“我们的捕猎目标,是生活在这颗星球的大气中的一个巨大的‘白鱼’族群,我想各位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每个同事的生命安全是至关重要的,是站在这艘飞船的顶点的唯一要务,所以在平常的捕猎工作中大家请务必互相帮助,互相照看,今天你救了你的同事,在未来的某一天,你自己的生命就有可能被你的同事拯救。阿斯特拉先生,我们的作业小组一共分成两组,你就在墨菲小姐的那一组里工作吧。”罗利说完指了指那个瘦弱的,疲惫的,一脸阴霾的女孩。

其他船员早就不耐烦了,一边低头玩平板,一边小声嘀咕抱怨船长做秀和浪费时间。所以基本上这些是对我一个人说的。

‘白鱼‘是对一切外星球类鱼生物的一种级别的统称,白鱼意味着生命力及其顽强,人类的杀伤武器很难杀死它,而且拥有较高的智慧,懂得如何靠技巧猎杀猎物,并且手段残忍,擅长的不计代价的杀戮。

就职仪式非常的简单,没有人笑,也没有人浮现了任何的感情,罗利安排了一个瘦高的戴厚重眼镜的男人为我带路,让我选住的房间。他的手臂上有一大条的长条伤疤,而且很深,他头发很短,简单只是简单地覆盖在脑袋上,鬓角有些发白,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特点,面容消瘦,他的脸似乎就和“快乐”这个字眼不相干。他也穿着红色防护服,还没来得及脱下就火急火燎的让我选房间了,即使船长说不急。

我走在后面,他走在前面,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大厅,一个又一个走廊。他冷不丁的转过头对我说:“听着,孩子,我给你一个建议,一个可能可以让你活得久一点的建议。”

“对不起……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话语。

“我看你还这么年轻,也不像走投无路的样子,你何必来这种地方……算了,不该问的我不会多问,我说你听着。”

“好的……多谢了”我回应道。

“船长说的那些客套屁话你听着就行了,这里只有一条规则,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任何人都不能让你处于危险的境地。这对于别人也一样。”他头也不回的说到。

“这是为……”我迷惑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我没跟你说过任何话,也请不要问我任何东西。”没等我问他,他率先表明了决绝的态度。

我并没有选择一个大房间,而是选了一个很小的破房间,空旷的地方让我压抑,小一点的空间反倒能给我一点温暖和安慰。

“这是你的房卡,里面刻录的是你的基因信息,所以请不要把它弄丢了。”男人给了我一张极薄极硬的方形卡片,一面是银色的,另一面却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捏着的手指。

“房间里有食物配给机,热水也是足够的,你可以在房间里完成点餐和扔垃圾,想吃点好的也可以去附近的食堂,里面有机器人做菜,经典的地球菜肴,你也许会喜欢,一般那里没什么人,因为对我们来说……吃什么都是差不多的味道了,不好意思,我多说废话了。”

“你叫魏斯曼,对吧,先生?”我叫住了他。

他有点惊喜我记住了他的名字,不过这个表情转瞬即逝。

“你记下来了啊……”他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想说,不管怎样,谢谢你了。”

“谢什么?”

“你跟我讲的那些……”

“我没和你讲过任何事,孩子。”

魏斯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

首饰完我本就少的可怜的行李后,我在船长那领到了工作服,和所有同事一样,是红色的。明天船长将会指派一位老船员作为我的上级领导我并教我一些实战技巧。

当我抱着我的平板和工作服往房间走时,一个尖锐的嗓音叫停了我。

“嘿,嘿!小哥,我知道你在那,你先别动,我马上过来”。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染了红发的干瘦青年,目测比我小几岁,他已经脱去了工作服,他穿的是一件脏污的白背心,右肩膀上有着醒目的复杂纹身。

“真是不可思议,一位新同事!我打赌我们俩可以成为好同事,甚至是好朋友的,对吧?你说呢?你说对不对?”。他飞快地来到我身边,说话的语气有点疯癫,我感觉他精神的有点过了头。

“你是莱尼,对吧?唔,很高兴认识你。”我礼貌性的回话。

“嘿,嘿!是的,是的,是的!真没想到你还能记住我的,我的,我的什么来着?哎不管了,哎我问你,你知道吗?你知道那个吗?”

“先打住,兄弟,我感觉你有点太亢奋了,你应该先冷静一下。”

“哎,这个不打紧,不打紧的,我要告诉你什么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的大脑现在,正在飞快地运转,对,飞快地运转,我现在感觉自己现在能当你的数学老师,你见过数学老师吗?说来好笑,我还没学过这个东西,它太难啦!”莱尼手舞足蹈地说到。

“和你说话很开心,但是我还有事,回见。”我抱着衣服准备溜走,但是突然又被叫住。

“别啊朋友,兄弟!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真的非常,非常的重要,但是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怎么样?照我说,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样?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告诉你一个有趣又好玩的事情!”莱尼越说越兴奋,目光开始飘忽不定。

“好啊,你说条件吧,我听着呢。”我转过头说。

“啊?真的假的?真的?真的?我操,你答应了?”莱尼一脸不可思议,他的嘴角开始不断抽搐。

“你是第一个答应它的人!第一个!嘟嘟!头奖!你获得了30亿美元!”

“啊?”

“不对,之前我预演的时候貌似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我有30亿美元,我肯定不可能把它给任何人!说真的!我会买一台巨大的挖掘机,把钱全部埋到土里,然后过个几百年再用!所以不可能是美元,答案是什么呢?是当我的好朋友!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好朋友!独一无二的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我们可以,可以,额,可以在屋顶上面喂鸟,对!又轻松又有意义,怎么样?”

“行吧……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我问道。

“想告诉你什么?哦对,你放心,和我做朋友你是不会吃亏的,我来告诉你好玩的。”

莱尼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咽了咽口水说到:

“蓝莓饼干号有很多的成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消失了,全部,什么都没了,我有的时候能看见他们,有的时候不行!我以前总是想和他们打招呼,但是他们好像都看不见我!直到有一天他们全部都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

“不是,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眼前这个眼前这个疯子在讲些什么,不过我耐着性子听完了,毕竟在这里,有个其他声音和我交流总比没有声音强。

“好啦,好啦。今天的故事分享会就到这里啦,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特意十分精简了语言!再见朋友,拜拜!”莱尼一边向我挥着手一边跑开了,留下了凌乱的我。

从此之外这一天我再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任何一句话,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没有看我,没有向我问好,仿佛我这个人本身就不存在,就连他们之间都几乎没有交流。

我马上就把莱尼说的话忘的差不多了,毕竟我不想浪费自己太多精力去琢磨一句胡言乱语的话。

由于我明天才算正式上岗,所以今天我有大把的时间空闲去看看这艘飞船上的一切,我想尽快熟悉这里,因为这里很有可能是我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家”。飞船上到处都是污垢,墙壁上的电缆和零件散落到地上,破败不堪,只有人类经常活动的地方稍微被打理的好一点,其他的的地方就像生命的禁区一样,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如果每天连自己的命都随时会丢掉,这些区域确实也只会让人感到无聊和厌烦,并不自觉地远离。

今天的行动就到这里了,夜晚我躺在床上,寒气冰凉刺骨,这里的温差有数百度,我试图打开房间里的暖气,但是按了好几下开关之后没有任何作用,我只能拿一切能够盖在身上的东西裹住我的身体。这一夜我没怎么睡觉,一个是彻夜的寒凉,一个是对于明天工作的未知兴奋。

“好的,阿斯特拉先生,既然墨菲小姐现在是你的组长,所以如果你有任何工作上的问题,都可以请教墨菲小姐,她同时也会教你各方面的工作技巧,让你可以更快地适应这里的环境,你的工作表现也都将由她来评定,我很期待你在工作期间能有一个好的表现!”船长说。

今天一大早,船长便让我去到他的办公室,与此同时还有昨天那个瘦小的女孩莎拉,她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一点,但由于瘦小的体型,观感上反而显得更年轻,她有着一头深墨绿色的短发,只有被光照到的时候才会显示出明显的绿色,如果环境光很暗的话便趋近于黑色。她把手插在宽大的牛仔裤裤兜里撅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

“好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二位可以离开了,祝你们拥有美好的一天!”船长微笑着把我们送出了办公室。

“船长,有件事……”

“哦?”

“我房间里的暖气好像坏了,我该找谁解决?”

“哦,正好,墨菲小姐就是我们船的工程师,你可以找她商议一下,好啦,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开始工作吧。”

我和莎拉一前一后走在通道里,氛围安静的可怕,她的脚步很沉重,似乎像是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她小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却是相当大气场,排斥着周围的一切。

“你好,墨菲小姐,那个,请问你有没有时间修……”

“修你妈,自己解决。”莎拉简短的回应了我

“啊……啊?”

“别在这里杵着,我他妈服了,扔这么个傻逼给我,去你妈的。”莎拉看都没看我一眼,扔下一句话就轻飘飘地走了。

……我的新上司看起来脾气真的很臭。

换好了工作服,打开了维生装置后,带上氧气面罩,这种全包裹的氧气面罩既能解决呼吸问题,又可以让人无障碍对话,有的时候科技真的让我敬佩。我终于来到了外面甲板,这项工作是把人员分成两队,轮换着工作,从早上七点工作到下午五点,我所在的队伍是早上七点工作到中午十二点。

这颗星球的景色让我有一种悲怆感,我们的飞船被淹没在无垠的火烧般的云雾中,这云海就是白鱼生活的地方,由于这里的空气密度极大,星球本身的重力也不强,所以像白鱼这种庞然大物可以在云海里游泳。这颗星球的地表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没有生物能在地表活命,所以所有的生物都是生活在这包裹着一整个星球的云海中。

“过来,我跟你讲一下你在这艘船上的职责,接下来出了什么事,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想知道。”莎拉一边走向鱼钩发射装置一边说。“跟上,别在这墨迹。”

“好的,好的。”初次登上甲板的我正在努力适应着这里的行走方式,和莎拉轻盈的脚步完全不同,我几乎每走一步都会摔倒。

“真他妈是个废物……”莎拉瞥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

“你的工作,就是在其他人引诱白鱼出来后,用这个机炮发射鱼叉,把这玩意刺到它身上,然后跑到那里”莎拉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炮台:“等麻醉和电击生效之后再发射鱼线,让它无法活动。这就是你的全部工作,其余的你不用管,不用问。”

莎拉训话的时候,我用余光看了看我的同事们,发现他们居然都露出了笑容,但不是友好的微笑,而是戏谑的嘲笑。他们有的时不时往这里看过来然后“扑哧”地笑一下,甚至还会和离得近的同事交流,然后用手指指我这边,继续他们的议论,眼里尽是嘲讽和幸灾乐祸的神态。我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我刚才愚蠢的跑步姿势?

“我跟你说话呢,聋了?”莎拉在我开小差毫无防备的时候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瞬间出现了红印。

“太棒了,这位天才聪明到什么都不用听,就能钓上来一条他妈的超级大鱼。”莎拉对我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了。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愤怒和和委屈,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她凭什么这样?至少还住在地球的时候,就算和我不熟的人也都保持着礼貌和谦虚,她完全不必用那种方式对待我。我但我很清楚这件事情错误在我,我现在应该完全的收起我的任何脾气,否则无论局势怎么发展都只会对我不利。即使我这样想着,心里还是不太好受,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自己选的这个工作,以前的生活虽然不会有人骂我,但也不会有人在乎我,和我讲话,现在至少让我有了一个情绪,和宣泄情绪的动机,我想,去和莎拉道歉吧,请她再讲一遍我之前漏掉的内容,就算再被扇耳光,再被骂一遍也应该忍下来。

我逐渐掌握了在甲板上跑步的技巧,一路小跑到莎拉身边,她正在鼓捣一个巨大的激光炮台,就算工作服很沉重,她却非常的灵活,似乎就像鱼一样,不被任何牵挂所束缚。

“你好,墨菲小姐,刚才是我分心浪费你时间了,十分抱歉,请问你可以稍微再讲一下之前我漏掉的内容吗?”我小心翼翼地说。

“啊?好啊,你过来,我跟你说。”莎拉慵懒地回答道,手里还在不断地忙活。

这就行了?没有任何的责骂,这么轻松?看来还是好人多嘛,我以后应该少往坏的方面去想。

正当我窃喜着走到莎拉身边时,她突然猛地向我踹过来,直击我肚子,我被踹倒在地,捂住肚子打滚,疼的直不起腰。

莎拉走到我身边,蹲下来凑在我耳边轻声说说:“这回听清楚了没?啊?”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说话态度好一点会死吗?

我开始后悔来到这里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同事的冷漠,漠不关心和看我轻蔑的眼神和嘲笑的神情。这和我想象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我宁愿现在就回家,躺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永远不出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人,没有作为人的感情,我做了什么要去遭受这种事情?就算别的同事的冷眼和嘲笑我充耳不闻,为什么只见过两次面的莎拉非要这样子对待我?我后悔来这了,这是一个该死的地方,所有到这的人都会变得不幸,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一只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睁眼一看,是莱尼,他来到了我身边,把正在痛苦中的我拉了起来,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激动的抱住他,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没事的兄弟,我先带你去缓一缓,没事的。”莱尼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谢谢你……你人真好,话说你怎么感觉和昨天有点不一样?”

莱尼完全没有了昨天的疯劲,变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以前生过一次大病,后来治好之后产生了一种后遗症,有的时候就会变得有点……奇怪,不过我自己的意识里我是在正常和你们说话,所以昨天我和你讲话的时候应该是有点发作了,抱歉。不过昨天你说的话我是记在心里的,我们是朋友,对吧?朋友就要互相帮助。”

“完全理解,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我说到。

我第一次感觉我从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变成了一根被牵着的细线,我的心里不再那么空了。

一上午都没有白鱼出没,我按照手册维护着我掌管的两台机械,莱尼是探索员,是船上最危险的职业,他们的工作是在白鱼昏睡的时候进入到白鱼的嘴里刮鳞油,这是我们捕猎白鱼的最终目的,获得鳞油,这是一种拥有极高经济价值的燃料,它也是加工成星际飞船的燃料的原材料之一,一克七百美元。其他星球也有不同的鳞油可以做来平替,但是质量远没有这里的好。不过也正是因为永恒之焰的白鱼异常的凶狠残忍,即使是这么高的回报,目前也仅有两艘船在进行开采作业。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和莱尼在一起聊天,我向他问了很多东西,包括莎拉的事。

“她啊,她对谁都是那样,一直都是臭脾气,对谁都一样,像别人欠她钱一样,所以大家都躲着她,拿她开一些玩笑。长得还行,脾气却那么差,哎,可惜一副好皮囊。你问她什么时候来的?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刚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了,我来了有两年了吧。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因为这个臭毛病,也没啥人和我讲话。”

“话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你喜欢这种氛围?”我问道。

“还钱呗,本来我早就该死了,结果哪晓得又给救回来了,不过副作用也挺多的,就像现在这样手上没有一点肉,以前我肌肉还挺多的呢。谁知道医疗费那么高,把我所有的钱都给掏干净了。”

“你又是因为啥?”莱尼问道。

“我吗?……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首先是钱花完了,其次是想找一个陌生的地方转换一下心情,让自己能学到或者感悟到一点新东西吧……”

“我去,整这么哲学啊,不过照我说,你选的地方真的是烂到家了,这里就是死人的地方,没人在乎你的小心思小感情,每个人都在保护自己,让自己晚点死,至少是赚到一大笔钱之后再死。”

莱尼说的没错,任何人都没必要为了别人的情绪买单,也许莎拉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吧,不管怎样,我不能和她撕破脸或者互相谩骂,我得试着多去了解她一点,说不定能缓和一点她的态度。

我和莱尼在食堂吃的午饭而不是在各自的房间里,他说我是在这艘船上他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目前唯一不排斥他犯病的人,值得去一起吃饭庆祝一下,我也觉得这很不错。

下午有另外一班人顶班,所以我们不必去甲板了,我和莱尼在船上闲逛,聊天,我感受到了自我来到这里以后最惬意舒适的一段时间。在不工作的时间里各自也有自己的分工,工作明细都在个人平板里,今天晚上我要负责安全巡逻,从晚上8点到12点。巡逻两次,9点一次,11点一次,其余时间在值班室里坐着,有任何情况向船长汇报。

我和莱尼一起找到了一个废弃休息间,里面有很多以前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小玩意,我和莱尼着手开始清理并把它当作我们的秘密基地。

在清理房间的途中莱尼又开始犯病了,向“一大群人们”挥手喊话。结局肯定是真实而又令人失望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表示不理解,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也许这也是他某些奇怪后遗症的一种?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我裹着厚厚一层毛毯在船舱内巡逻,虽然在员工经常活动的区域内是有暖气的,但是大部分维持机械和电力运转的地方是没有的,而我的巡逻范围也包括那些地方,有的巡逻地点异常的寒冷,让我无法忍受。好在这些地方不需要多么细致的巡逻,我快速过了一遍之后很快回到了有暖气的地方。

正当我准备回值班室的时候,我听见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有着骚动的声音,灯光十分幽暗,年久失修的灯条现在只能散发出暗淡的黄白光。我走的越近声音越大。

突发情况?船里进了脏东西?我想赶紧报告船长,但是值班室里才有联系船长的通讯设备,而这条走廊是通往值班室唯一的通道,我身上也没有任何能拿来防身的武器。

昏暗的灯光不断闪烁,只听见寂静的走廊尽头骚动越来越明显,我额头上渗出了汗珠。怎么办?我以前听说过有的星球上的生物可以通过自己身上的特殊病毒让人产生致幻的效果,我莫非是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这种病毒?或者是有什么嗜血生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溜上了船?我该怎么办?如果我马上就要死了,第二天会有人发现我吗?我不想死,我,我……

我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直到凝结的空气迎来了一击爆雷。

“我要杀了你!我……我要……!!!”

一声尖锐而洪亮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我的沉思,是……莎拉?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莎拉!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没有了声音。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连走带爬地飞跑过去,先是地板,然后是指示灯,然后是墙,然后我看见了莎拉。

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拖鞋散落在地上,被一个粗壮的背影用一只手死死的掐住脖子按在了墙上,另一只手捏着莎拉不是很大的其中一只奶子,她双脚已经离地,她用来包裹身体的浴巾也滑落在地上。

莎拉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脸已经被掐的通红,我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船长!”我怒吼道。

“快停下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罗利目露凶光,双唇紧闭,一言不发,他的眼神仿佛准备生吞活剥眼前的莎拉。

眼看着莎拉几乎快晕厥过去,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奋力一跃,飞扑在罗利身上,罗利纵然身强体壮,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也是没有丝毫防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扑过去之后他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但是掐着莎拉的手却没有放松。我骑在罗利背上使劲掰他的手指,他的手劲真是惊人的大,我没能奈何他丝毫,他像着了魔一般死死掐住莎拉,此时的她脸上已然泛紫,我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指猛戳他双眼,我用尽全力往里戳,我的手指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眼睛里正在往外冒血。

“啊啊啊啊啊!”他大叫一声,掐住莎拉的手终于放开,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状态,这次他攻击的目标变成了我!他直立起身体,我从他背上跌落,他一脚踩在我的大腿上,并反复转动脚踝,钻心的剧痛身体上传来,我甚至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

罗利松开了他的脚,我本以为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哪知道他突然开始猛踹我的头,我只听见“咔嚓”的骨头碎裂声,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了,意识变得恍惚,腥热的血从我的鼻子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我要死了吗?莎拉呢?她可能已经逃走了吧。我的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我好像看见了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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