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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马芳华(1-7完结),2

小说: 2025-08-19 07:50 5hhhhh 7610 ℃

  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路,赵柔却感觉走了很久,以致于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锁在马棚里的。当牠意识到的时候,只看到身边是简陋的草棚,除了两面是土墙,几根木柱撑着顶上用干草搭起来的棚顶,自己项圈上的锁链就被锁在其中一根木柱上而已。

  抬眼望去,周围也就只有几间泥砖屋,外围用黄泥砌了一堵围墙,然后就没有了。赵柔不禁有点难以置信这就是那群山贼的窝?这就也未免太穷了吧,难怪他们看到自己就像饿汉看到肉一样。

  然而让赵柔觉得奇怪的是,这群山贼把牠带回来之后就没管过牠,只是隐约看见其中一间屋子外面好像有人在排队做些什么,接着就是一大股酒味传来,想来应该是在喝酒庆祝吧。也对,赵柔自问自己作为一匹母马还是很俊美的,现在他们捕获到了自己,要好好庆祝一番也是理所当然。

  一直到了深夜,屋内嘈杂的声音终于静下来。赵柔却忽然听到「哐啷哐啷」的声音响起,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锁链的响声,但是赵柔并没有动过自己项圈上的锁链,这怎么会有锁链的声音呢?那群山贼也是光顾着喝酒了连根蜡烛都没点,周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声音似乎是在往自己身边靠近的,赵柔警觉地挪动脚步,把身子转过来,牵动了项圈上的锁链,所幸因为转身的幅度并不是很大,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嘘——」,赵柔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黑影,透过微弱的月光,赵柔隐约能够看见这是一位女子。她一只手抬起手指竖放在嘴唇上,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放在胸前,双手之间似乎有东西连接着,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亮眼的银光,结合之前锁链的声响,这似乎是一副手铐!

  那位女子伸出戴着手铐的双手揉了揉赵柔的肥臀,轻声细语道:「马儿乖,奴家也是被这群山贼抓来的,今晚奴家已经把他们都灌醉了。」女子抬起头与赵柔四目对望,「奴家的身体锁着手铐脚镣走不快,所以奴家想让你带奴家逃走,如果你愿意的话,奴家就把你的锁链解开。答应的话就点一下头,如何?」说着,女子拿出一把钥匙在赵柔的面前晃了晃。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赵柔始料不及,若是换成以前,牠肯定会思考这会不会是那群山贼为了驯服牠而出的计谋。但是现在成为了母马,牠已经不想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牠只知道自己想要的是只做主人的母马,也许牠的主人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牠,所以牠不能在这里耽搁,牠愿意相信这位女子的话,或者她真的只是与自己一样同病相怜被山贼抓回来罢了。

  点头!赵柔没有犹豫,果断地作出应答。女子得到回复之后便开始为牠解锁,但是她并不是把赵柔脖子上的整条锁链解开,而只是把绕在木柱上的锁链解开,然后又扯了几下锁链。这些赵柔都看在眼里,不解开就不解开吧,先逃出去再说。

  只见赵柔弓着腰,催动修为用身子在女子的小腹上一抬,便稳稳地将女子抛落在后背的坐垫上。女子侧着身坐在软垫,感觉有些得意,手里握着缰绳往后一拉,轻声一喊:「驾!」

  听到前进的命令,赵柔这匹母马立即启动,快速地迈着马蹄。看到障碍物就跺,看到没路了就绕开,除了奔逃还是奔跑,没错,就是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在快速的奔跑中甚至来不及思考,甚至能忘记一切的烦恼,如果不是背上还有一个人,赵柔甚至都不想停下马蹄。

  赵柔已经在奔跑中进入到了忘我的状态,很难想象这几十年来牠的内心到底积压了多少不可与人道的压力,在这一夜之间都释放了出来。只是可怜了牠背上的女子,别说坐稳了,她早就已经被迫松开了缰绳,直接用锁着手铐的双手跨过赵柔的脖子抱着牠,这一路上她与其说是坐着,还不如说是被吊着。中间她都不知道喊过多少次停下了。

  终于,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赵柔意识到自己已经跑出很远了,才在一处周围没人的河边停了下来。当赵柔把那位女子放下来的时候,她的双腿夹在一起,呼吸十分沉重,看来是累得不轻。

  透着阳光,赵柔此时才终于看清女子的模样。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女子的身上锁着手铐脚镣。手铐和脚镣的链子都很短,只有30厘米,脚镣除了中间有锁链以外,后面也连着一条大约一米的拖长链,光是手铐脚镣就已经让女子的行动十分不便了,她的脚上却还穿着一双12厘米的金属细跟高跟鞋,赵柔尝试用马蹄碰了一下,发现触感硬邦邦的根本不适合穿着走路。不过最让赵柔吃惊还是女子的身上不着寸缕,只有一套贞操套装。只见女子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金属项圈,看款式和赵柔的项圈很像,都是完全包裹着脖颈,中间有一个圆环。胸部是一副银色的金属胸罩,胸罩就像是两个金属圆壳一样将一对乳房整个笼罩在里面,一点边缘区域都没有露出来。

  只有乳头位置专门留了圆孔将乳头从金属胸罩的束缚之下暴露在空气之中。但是乳头并没有就这样被放过,两枚乳环穿在了乳头上面,乳环之间还有一条很短的金属细链连接着。女子的下体是一副银色的金属贞操带,不仅是阴户,连后庭也完全被包裹在贞操带里面,只有一条淡紫色的透明珠链从贞操带的后庭位置露了出来。这怎么看都像是拉珠啊,赵柔看着好奇,稳不住用马蹄的前脚掌踩住往外拉了一下。

  却听女子传来一声尖叫:「啊!别拉!」然后原本有十几厘米从后庭露出来的拉珠竟然在赵柔的拉扯之下触发了原有的弹性,一下子缩了回去,只剩下末端的圆环因为尺寸太大无法通过那个贞操带上的小洞缩回后庭里面。拉珠的这一伸缩,却让女子的身体一阵痉挛,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也只有她才自己知道了。

  透过散落的黑色长发,赵柔大概能够看出这是一位美人不会错的,但是这一身束缚绝不会出现在一个寻常女子身上,而且无论怎么看,赵柔都觉得眼前的女子是一个女奴,而且是一个性奴。

              第五章:女奴悠兰

  良久之后,女子的身体终于恢复平静。只见她双手撑地,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牵着赵柔项圈上的锁链走到了河里面。「奴家看你奔波了一晚风尘仆仆的,奴家带你一起洗一洗吧。」

  走到河的浅岸里面,河水漫过赵柔的膝盖,不过女子可不比赵柔那么高,水面都快高过她的臀部了。赵柔心想自己也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虽然这套母马装有一定的自洁能力,而且凭牠的修为基本上不会出汗,但是哪有女人不爱干净不爱美的,洗一洗总是好的,虽然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女人了只能算是一只雌性动物。

  赵柔站在女子身前背对着她,感受着一道道水波从大腿内侧划过,女子的一双玉手沿着赵柔的一双玉足轻轻往上轻拭,倒是有几分恰意。

  「呜!」但是女子的双手并没有这么安分,她右手的两根手指并在一起,在赵柔不经意间往赵柔的蜜穴里面一捅!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赵柔稳不住叫了出来。然后女子的两根手指在赵柔的蜜穴里面像蚯蚓一样分开两头不断地乱动乱刮。

  不行,那里不行,那里是属于主人的,谁也不能碰,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赵柔想走回河岸上,摆脱女子的魔爪。但是女子却用左手抓住赵柔腰间的马尾,把牠拉住:「马儿别跑啊,你刚刚弄得奴家舒服了这么久,奴家也得让你舒服一下不是吗?」说着,女子的手指开始了上下抽插,速度也开始快了起来,女子的手指甲还不时在赵柔的蜜穴内壁有节奏的刮拭。这女子明显是报复刚刚赵柔踩到她拉珠的事情!

  赵柔内心也矛盾,感觉告诉牠这确实有点舒服,毕竟女子的手真的很灵活,但是理智告诉牠那里除了主人谁也不能碰,包括牠自己。看着胸前开始晃动的半块玉佩,就这么一定神的瞬间,赵柔的理智战胜了欲望。牠用力往前一冲,女子因为穿着高跟鞋站在河底本来就重心不稳,被赵柔这一冲,握着马尾的手被带着往前跌了过去。最后,赵柔的半个身体倒在了河边上,那个女子则倒在了牠的身上。落地之后的赵柔立即反应过来,用一双玉足将女子蹭开,然后自己在地上转身拉开距离,接着夹紧双腿,两排牙齿咬着口中的金属圆棒,龇牙咧嘴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看着同样倒地的女子。

  然而女子没生气也不怕,反而笑了出来,「你这匹母马真是有趣,好了奴家不逗你了。」说着便缓缓地从河边站起来,继续走回去河里面接着洗澡。

  女子虽然戴着手铐脚镣,但是手脚都还是有一定自由的,所以跌在地上要站起来其实也只是慢一点费些劲而已。赵柔跌倒之后想要站起来可就难了,双手锁在背后用不了,双腿穿着长筒马靴因为太紧导致膝盖很难弯曲,腰上又绑着束腰和锁着腰封,没办法用腰部发力,在河边折腾了半天就是起不来,看得在洗澡的女子都忍不住笑了。

  看着赵柔在地上打滚,既生气又喘气的样子,女子觉得确实好笑,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就不计较了,她走到赵柔的身边:「这样吧,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凶奴家,奴家就扶你起来,而且保证不捉弄你,怎么样,你答应吗?」

  看着女子诚恳的样子,又想到自己现在确实无力从地上站起来,赵柔只好认命地点了点头。看到赵柔终于向自己妥协了,女子高兴地摸了摸赵柔头顶上的翎毛。不过以女子那娇弱的身体想要把赵柔扶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又是推又是拉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赵柔这匹高头大马从地上扶起来。

  然后女子在赵柔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手抓住赵柔项圈上的锁链,「走吧,小母马,你可是答应过奴家要好好听话的哦,可不许反悔啊。」说完,女子便牵着赵柔往外走。

  好吧,虽然答应的时候其实也没说清楚,但是自己现在也没办法说话来反驳,谁叫自己现在是母马呢,现在项圈上连着锁链,被谁牵着也是牵着,在遇到主人之前先将就一下吧,毕竟自己是母马嘛,还学人那样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也许是就这么牵着马有点无聊吧,女子主动找了些话题:「相遇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奴家的名字吧。」女子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赵柔,「奴家叫做悠兰,以后请多多指教。」说完居然还给赵柔来了个鞠躬。但是赵柔面对悠兰的动作不为所动,心想你说名字出来有什么用,母马又不能叫你的名字。

  悠兰仿佛可以听到赵柔的心声似的:「虽然你没办法叫奴家的名字,但是你可以在心里面默念啊。嗯,奴家也不知道你应该怎么称呼,要不,奴家给你取个名字吧。」

  不行不行不行!这一点绝对不行!母马的名字只能由主人来取,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女奴一样的女人来给母马取名字,不行!你不配!然后悠兰就看到赵柔在项圈允许的有限范围内拼命摇头,甚至怕悠兰看得不够清楚,连乳房也跟着摇了起来。

  无奈之下悠兰也只能放弃给赵柔起名字的念头,「好吧,那以后还是叫你小母马吧。」听到这里赵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悠兰牵着赵柔在这荒山野岭里面不断地找能够行车的的大路,因为如果附近是连马路都没有的话,那就说明这一带都是无人地区,总不能在无人区里面一直待下去吧。而这些天里面,赵柔因为不能说话,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牠在听悠兰在讲她自己的故事,悠兰什么事情都说,她也不怕赵柔这匹母马会把她的秘密说出去,毕竟会说人话的母马,那得多恐怖啊,反正悠兰是没见过。

  不过这也让赵柔了解到了悠兰,真的是一个女奴。原来悠兰的种族叫做女奴族,跟自愿为奴和被迫为奴不同,她们都是天生的奴隶。她身上的项圈,手铐脚镣以及金属胸罩和贞操带拉珠这些全部都是一出生就伴随着她的,那些东西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所以不会有钥匙可以打开。女奴族对男人的体液,包括精液、唾液、汗液都有着发疯一样的着迷。而且女奴族十分渴望性交,如果身边没有男人还好,只要身边有男人就会变得欲望高涨,但是因为女奴族的身体锁着贞操套装,所以她们也只能用嘴和手或者身体的其他部位来满足别人和满足自己,除非是遇到自己的主人。

  当她们彻底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会成为她的主人,每一个女奴族的族人一生都只会有一位主人。只有主人可以打开女奴族的金属胸罩和贞操带,不过项圈和手铐脚镣就算是主人也无法打开。当主人用意念打开贞操套装的禁锢时,它们会暂时变成一条看起来像是金丝做成的绳子一样,以龟甲缚的形式绑在女奴的身上,当使用完她们的身体之后就会重新变回金属胸罩和贞操带。

  悠兰说这些其实她现在也不是太关心,毕竟她现在还没有主人。只是后庭的拉珠和蜜穴里面的东西太折磨人了。蜜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悠兰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自己也解不开贞操带,也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感觉到好像一根条棍状的东西在里面,平时软软的也不会很难受,但是一旦自己排出尿液或者淫水,那根东西就变得坚硬如铁,死死地顶着自己不说,还会不断上下左右不停地蠕动,甚至有时候还会放电。

  而拉珠会吸收悠兰的排泄物,平时没有排泄物的时候拉珠有很大一部分都会露在外面,但是一旦有了东西可以吸收,或者被人在外面一拉,就会好像弹簧一样瞬间缩回身体里面然后开始震动。所以当初赵柔踩到悠兰的拉珠,让悠兰大清晨就被拉珠折磨她才会生赵柔的气。

  至于女奴族的来历,悠兰自己也不清楚,据说是很多年前有一国皇室为了淫乐而花了无数的天材地宝制造出了一批女奴族,而女奴族与主人所生的孩子同样还是女奴族。悠兰的母亲也是在她的主人死后才将她们姐妹遣散出来各自寻找主人,然后她自己交代说她会去一个地方,那里是女奴族人失去主人之后的归宿之地,也可以说是女奴族的大本营。

  至于那个叫什么,到底在哪里,悠兰的母亲说等她找到主人之后就会知道了。而悠兰和赵柔一样,也是在寻找主人的途中被那群山贼捉走了,虽然以女奴族的体质,悠兰嘴上再怎么不承认,身体还是会很诚实地乐在其中,但是悠兰始终觉得那群肮脏的山贼不配做她的主人,所以在看到赵柔这匹无主野马的那一刻,悠兰便决定了要借助牠逃出来。就这样,同病相怜的一奴一马,便在命运的安排下相伴在一起浪迹天涯……

             第六章:命运的相遇

  郊外的一条大路上,一辆四乘马车奔驰而过。马车拉着的是木质车厢,车厢长约三米,宽约两米,金色黄梨木做成的车顶从远处望过去就能知道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而驾车的马夫是一位女子,一头褐色的短发只在左边脸颊有一束长刘海沿至耳垂,一身穿着十分大胆,上身只有一件褐色的皮革抹胸将一对小胸脯裹住,下身是一条褐色的皮革短裙,皮裙的长度只到大腿中间。女子的双手戴着一双褐色的皮革长手套,一双玉足则被褐色的皮革过膝高跟靴紧致地包裹在内。

  然而这虽然是一驾四乘马车,却只有三匹母马在拉车,车头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空位。只见这三匹母马全部都穿着褐色皮革的母马套装。褐色的马靴,褐色的束腰,金属腰封,金属项圈,红色翎毛的马嚼子。与赵柔的手部不同,这三匹母马戴的手套是褐色的皮革单手套,双手从腋下一直到手指全部束缚在单手套里面,两只手并拢在一起,中间几乎没有缝隙。单手套开口处有两条带子搭在母马的肩旁上,肩上的带子又有两条链子连接在项圈上。在单手套的指尖末端有一枚直径两公分的金属圆环。还有就是金属腰封的两边并没有链子垂下来的马镫,而是换成固定在腰封两边的金属半圆环。

  三匹母马互相隔开很长的距离并排站在一起,让少了一匹母马的空位看起来没那么突兀。马车车身前段的两根长杆,长杆最前端还有一根横杆将两边的长杆连接在一起。长杆内侧分别都有一个半圆环,尺寸和大小与这些母马腰封两边上的半圆环完全一致,然后长杆与腰封的半圆环上下叠放在一起重合,中间放入螺丝拧紧固定住。这样两边的母马就可以一左一右固定住了,剩下的一匹母马就站在两边的母马中间,再用多几块大约两公分长,两端有和腰封上的半圆环尺寸大小一致的孔洞的金属长条,将三匹母马通过金属腰封固定在一排。然后所有母马单手套上的金属环都各自扣在马车的车身上,这样就可以保证拉车的所有母马无论腰和手都有均匀受力,保证了马车的速度和平稳性。

  只听车厢里面,一道浑厚有力的男声传来:「英招,马车的速度还可以再快一些吗?」

  被称作英招的皮革女子原本神情冷峻,她左手同时握住三匹母马的所有缰绳,右手拿着一根至少一米长的长条马鞭,不停地分别用马鞭抽打三匹母马的右边屁股。听到男子的声音脸色之后竟不自觉地柔和起来,她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侧头回应:「很抱歉,少主,这马车毕竟少了一匹母马,现在的速度已经是最快的了。」四乘马车只有三匹母马拉车,英招也很无奈,「若是少主实在觉得这马车速度太慢,不如,不如就让属下变回真身让少主骑回去吧。」说到最后,英招竟然不自觉地脸红了。

  马车内的少主却不以为然:「还是继续用这马车吧。我们毕竟是在人族的区域,本就应该低调行事,若是你暴露了真身让那些人看到了只会被他们围追堵截,反而得不偿失。总之你能快则快,快不了也不要太勉强。」

  「是,属下谨遵少主之命。」英招正色道。

  就在这个时候,悠兰和赵柔终于走出了树林,来到大路上,却忽然感觉身后尘土飞扬,马蹄声不绝于耳。悠兰回头看到的,正是英招驾驶的马车!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奴一马,还好中间有一段刹车的距离给到英招,只见她用力地将缰绳往后拉扯,然后马鞭依然从左到右用力地打在三匹母马的左边屁股上,才终于在最后半米的危险位置刹车成功。

  三匹母马停下马蹄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真的是千钧一发,差一点就撞车了。悠兰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奴直接被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反观赵柔和英招,她们两个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自然安若泰山。

  紧急刹车之后,英招立即反应过来:「什么人?」看了一眼身着白色母马套装的赵柔,英招便立即把视线挪开,母马又不能说话,问了也是白问,她看着跌在地上几乎不着寸缕而且戴着手铐脚镣的悠兰,英招不禁有了这样的疑问:「你是逃奴?」

  「奴家才不是逃奴!」原本还惊魂未定的悠兰听到逃奴这个两个字终于反应过来,「奴家只是,只是暂时还没,还没找到主人而已……」自从离开了母亲身边,悠兰遇到的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问她是不是逃奴,搞得她现在对逃奴这两个字很敏感,但是她每次想要反驳,看到自己这一身与生俱来的枷锁,却又底气不足。

  英招还想追问下去,却听到少主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了?」英招回头一看,发现少主已经走出车厢来到自己身旁了。惊扰到了少主,英招心里一阵惶恐,赶紧跳下马车给少主行礼:「属下参加少主。」

  少主将英招扶起:「免礼。」

  这个时候赵柔和悠兰才终于看到来人的样貌,这个被英招称作少主的男人,穿着一袭白衣,一头披肩的散发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扬起,身上散发着一种文人的风骨,却又透着一种侠骨丹风。他也没说话,而是径直地走到悠兰面前伸出右手,「还能站起来吗,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坐我的马车,我在车上给你疗伤。」

  「奴家的腿受伤了,可能一时半会起不来了。」悠兰含羞答答地低着头,明明自己女奴族的身体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快速复原,虽然之前跌倒的时候大腿确实流血了,但是现在她的大腿其实也就只剩下一些正在消散的瘀痕而已。

  听到少主要接一个逃奴上马车,英招急了:「少主,马车本来就少了一匹母马速度有限,若是再接一个『人』上车只怕会耽误行程。」在说道「人」这个字的时候,英招的语气故意说得很重。

  但是悠兰却立即反驳道:「奴家身子很轻的,绝对不会影响马车的速度,如果你们缺少母马的话……」悠兰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柔,瞬间就替牠拿了主意,「奴家这里有一匹母马,你们先拿去拉车吧。」

  本来不动声色的赵柔听了当即瞪大了眼睛看着悠兰,心想你这女人看到帅哥自己流口水就算了,投怀送抱居然还买一送一把母马也搭进去。但是赵柔再怎么不满这里面也没有人会问牠的意见。

  「英招,你把这匹母马一起放到车架里面拉车吧,加上牠刚好四匹母马。」说着,只见少主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悠兰抱在怀里,但是在他转身准备走回车厢的时候,少主挂在腰间的佩饰随着转身的动作在赵柔的面前一晃,吸引了赵柔的注意。赵柔看着那枚玉佩,只有半块,而且上面的纹路看着很眼熟,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半块,一左一右的各半块玉佩,合在一起那不就是当年大哥哥的那枚完整的玉佩吗!意识到这一点的赵柔呆呆地看着正在把悠兰抱上马车的少主,身体微微颤抖的牠几乎无法思考,甚至赵柔都不知道英招是什么时候将牠背上的坐垫拆了下来,还把项圈上的锁链解了,将自己安装在马车的车架上的。直到赵柔感觉到自己的缰绳被扯动,同时右边的屁股一阵刺痛,牠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开始奔跑。

  第一次作为母马拉车,若是平常的赵柔肯定会用心感受一番这别样的感觉,但是牠现在却是在胡思乱想:刚刚那个人,是大哥哥吗?但是他看到母马的半块玉佩,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哥哥忘记母马了?不不不,万一他不是大哥哥呢,长得帅就一定是大哥哥吗?但是那半块玉佩怎么解释?会不会只是他碰巧得到了大哥哥的半块玉佩而已?还是自己认错了,这并不是大哥哥的玉佩?不不不,那半块玉佩绝对就是大哥哥的那半块,平常人会拿半块做腰间佩饰吗?刚刚那个人,会是大哥哥吗?但是……

  赵柔思来想去绕了一圈已经把自己的思绪逼进死胡同了,反反复复最后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无论牠怎么想,在马车停下来之前,牠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也幸好英招驾驭马车的技术娴熟,紧紧地拉住赵柔的缰绳才没让成为脱缰之马,不然以现在赵柔左思右想的这股蛮劲,搞不好真的会拉着整驾马车撞到树上去。

  【如果有人想知道英招的真身长什么样,可以直接百度搜索:英招,那是古代神话里面的一种神兽,我只是把它的性别改成母的而已。】

             第七章:母马的归宿

  马车上,悠兰侧身依靠在车厢边上,双手撑在车厢底部的木板上,含情脉脉地看着正在为她取药的少主,心里面不禁想着,如果这位公子是奴家的主人那该多好啊,奴家也很想一直过着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日子。

  「药找到了,你先躺好……」少主回过身来正想给悠兰上药,却发现悠兰大腿上的瘀伤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擦伤的痕迹而已,到最后,甚至连一丝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看上去只有洁白无瑕的肌肤。

  少主邹起眉头,十分疑惑:「你这是,已经好了?」

  悠兰赶紧解释:「奴家的体质比较特殊,无论是受到多重的伤,奴家的身体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原,而且不会留下任何伤疤。」不过这种体质太特殊了,悠兰很担心自己会被当作怪物:「您不会觉得奴家是怪物吧?」

  「不会,不怕受伤是好事,只要能活着,比什么都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特殊的体质,少主并没有追问。

  看到少主这么善解人意,悠兰便双膝着地端直着身子跪坐在木板上,试着壮起胆子压下不断加快的心跳:「公子,奴家可以一直跟着您吗?」本来是想问少主能不能做自己的主人,但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敢直接说出口,只好退而求其次。不过看着少主脸上毫无表情,悠兰内心很怕自己会被拒绝,于是赶紧接着道:「奴家无依无靠,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如果公子不嫌弃奴家,奴家想跟随公子左右,服侍公子。」说完,悠兰因为不敢看少主的表情,便低下了头,默默地等待结果。

  「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没有心中最害怕的直接拒绝,悠兰瞬间觉得希望大增。她抬起来殷切地看着少主,「奴家不怕危险,虽然不知道您说的危险是什么,但是刚才您也看到奴家的身体是不怕受伤的,奴家不会有事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出事了。」少主拿起车厢内的茶具,微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然地品了起来,「那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吧。」

  终于,悠兰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原本还一直担心自己又要一个独苦伶仃地到处流浪甚至受人欺凌,但是现在她再也不怕了,她不再是一个人了。这让悠兰想起她的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当你找到值得你用一生去侍奉的主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幸福。」

  只见悠兰拿起茶壶给少主倒茶,「公子请用茶。以后这些小事您尽管吩咐奴家就是了。」

  少主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便继续喝茶……

  这一日的白天,英招都在驾着马车赶路,幸好这一天都没有再出现其他状况,马车得以在入夜前赶到附近的驿馆休息。进入驿馆的时候,英招把赵柔解下来单独用锁链锁在马厩里面。除了有人在马槽里面放了一些青草,然后倒了一些水在水盘上以外,就再也没有人管过牠。

  到了深夜时分,本来早就应该站在马厩里面睡觉的赵柔却依然还在纠结白天的那些问题。牠甚至想过亲自去找少主询问清楚,但是牠又不想坏了母马的规矩,让别人觉得牠不是一匹真正的母马。内心复杂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牠在马厩里面惆怅地不停叹气,地下的泥土都被牠用马蹄靴刨了好几个坑出来。

  这个时候赵柔忽然听到一阵轻盈而又缓慢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在夜里散步。但是这个时候的赵柔却好像一个熬夜怕被家长责骂的孩子一样,竟然立即闭上眼睛站在那里装睡。越是听见脚步声往自己靠近,赵柔就越是害怕,那种就像小孩子做错事怕被大人发现一样。回想起来,很多年前在大哥哥身边的时候,赵柔晚上经常不睡觉吵着要大哥哥给自己讲故事,每次讲到第三个或者第四个故事的时候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睡着,搞到后来每次自己要大哥哥给自己讲故事,他都会用手指弹自己的额头,这一招也被自己学了去日后用在了素问身上。想到素问经常被自己弹额头的样子,赵柔竟然不自觉地咬着马嚼子笑了起来。

  「傻柔儿,装睡都能笑出来。」赵柔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弹了一下,猛地一睁开眼睛,因为马厩周围都没有点灯,光线太暗赵柔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一袭白影,「不记得我了?」

  赵柔心中掠过一阵惊喜:他叫自己柔儿,难道是?

  「当年把你送到碧霞山本来是想给你寻一处归宿,在我得知你达到天阶修为登上玉足门掌门之位的时候,柔儿,我是真的很替你高兴。但是前段时间你居然提前退位并且玩起了失踪,我得知消息之后担心你有事便让英招驾着马车护送我过来找你,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分别的时候我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你竟然这么当真,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也是大吃一惊,我到现在都不敢跟英招说,我这一次要来找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匹母马。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现在确实是一匹不可多得的骏马。」说着,少主取下腰间的半块玉佩,与赵柔胸前的那半块玉佩重新合二为一,他伸出手抚在赵柔的脸颊上,看着牠不知不觉泛起泪光的双眸,少主的内心充满了怜惜:「柔儿,我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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