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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二

小说:宿伏「詛咒的愛戀無能無力」 2025-08-19 07:50 5hhhhh 66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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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二

  「宿儺大人。」

  術火映照的紙門外透出家臣彎伏的身影,正在飲酒的宿儺斜眼,裏梅總是不會打擾自己的私人時光,除非發生什麼事。

  「怎麼?」放下酒盞、宿儺朝外頭問。

  「很抱歉打擾大人雅興,但是那個Omega…」裏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令宿儺皺眉。

  「怎麼,死了嗎?」

  「還沒。」

  這回答令糾結的眉間皺痕更深,祂站起身,拉開門,盯著伏跪在地的家臣。

  「晚上時不是還好好的?」

  「請大人先跟小的過來看看。」

  裏梅抬頭,冷漠的臉流露出一絲困擾,這奇特的反應令詛咒之王產生好奇,一個剛來到深山的Omega就要尋死嗎?不,如果只是單純的尋死,那麼裏梅會直接處理掉,不會來煩。

  究竟那隻小兔子怎麼了呢?被挑起好奇心的宿儺點頭,隨著家臣走往廚房去。

  還未靠近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相當新鮮,Alpha的本能在嗅見Omega的血時鼻翼擴張開來,究竟怎麼回事?

  木門拉開,雖然清潔過、但整間廚房都飄散著血腥,鑲嵌在宿儺那張不對稱臉上的四隻眼睛全盯著那盤被蓋住的東西看。

  裏梅拿走上頭覆蓋的餐紙,深色的鮮肉很是眼熟,一片片的躺在料理盤中,似乎還有擺設的意圖。

  宿儺想了想,眉皺更起,那Omega把祂的嘲笑給當真了。

  沒等家臣說話,宿儺便轉身,尋著走廊間殘留的血味向臥室區而去。

  「喂。」

  紙門沒有經過招呼便給拉開,不過從走廊傳來的沈重下陷感,惠便知道那頭怪物來了。

  不對稱的臉,高大魁梧的身體,光是走進室內、這間原來相當寬敞的臥室瞬間就感覺擁擠起來,坐在角落的惠稍微抬起頭,室內沒有點燈或燭火,詛咒之王背著光,因此看不清祂的神情。

  很濃的血味,紅眸落在最濕潤的那點,這個Omega一腳屈起、另腳平放在榻榻米上,看來是割了腿。

  「你為什麼來到我這裡?」

  宿儺開口,不是問候而是問頭,惠因失血變得有些重的雙眼轉了下。

  美麗的女性出現在眼前,對他微笑。

  「…成為詛咒之王的Omega。」他扯開嘴角,相當僵硬的給出標準的政治答案。

  「你並不是自願想成為我的東西吧,」宿儺立即否決,「為什麼要答應?」

  「恐怕連活著這件事也非我自願。」惠搖頭,看自己平放在榻榻米上、隱隱作痛的腿。

  雖然經過包紮與止血,但到底切了不少肉、流掉不少血,他感覺變得很冷。

  如果就這樣死去,如禪院家所希望的,就這樣吧。

  「是什麼支持你來到我這裡?」見Omega沒有回應,只是一直低著頭,宿儺又問,

  「你想死在我這裡。」

  詛咒之王是對的。惠想,禪院家的信已經送到詛咒手中,他完成了使命,是生是死都無關緊要,禪院家會依照承諾照顧好津美紀。

  「我在這世界上的親人只剩下沒有血緣的姊姊了,」惠悄聲說,「那就是我來到這的理由,剩下的…」

  惠抬頭,對眼前的詛咒露出逞強的笑。

  「要殺要刮都可以,儘管享用我的肉吧,詛咒之王。」

  詛咒之王沒有回答,祂只是看著眼前垂死的Omega,流著血的兔子還目露凶光,直視死亡,這Omega強烈的個性將宿儺本就被挑起的興趣捻得更為高昂。

  祂傾身,伸手向他,柔和又堅強的白光瞬間包住了惠。

  大腿的刺痛消失了,原來迅速降低的體溫也止住、緩緩溫暖,惠不能理解的看著詛咒。

  他知道反轉術式能讓人體恢復成原來模樣,但會的人很稀少而珍貴,沒料竟會用在自己身上。

  「如果就讓你這樣死去,也未免太無趣可惜,」輕輕的笑聲傳入惠耳中,宿儺直起腰,往門外望。「裏梅,準備這傢伙的晚膳。」

  門外瞬間就傳來「是」的答覆,惠楞楞地看著祂轉回身,大手過來便把他給拉起。

  「什麼也沒吃吧,過來,與我一同用餐。」

  力道如外表般強硬、不容惠拒絕的蠻橫,詛咒之王將沒能反抗的惠帶出房間。

  他們有點拉扯的再次來到主廳,家臣相當快速就備來小菜與熱湯,惠本來做好沒碰的剩菜剩飯也迅速熱過,盛成一份冒著熱煙的完整餐點放在惠面前。

  喀。惠的視線被裏梅送到宿儺面前那盤吸引,是自己的血肉…還有一盅酒與小杯。

  真的是一同用膳啊。惠不怎麼專心地拿起筷子,主廳頂端吊有充足的術燈,在清晰的光線中他總算能把這頭怪物給看得清楚。

  不對稱的臉猶如祂兩面宿儺的名號,像鐘乳石般堅硬又奇形怪狀的附著物蓋住宿儺右臉,兩顆圓眼骨溜溜地轉動,很是詭異。

  在宿儺細長的主眼角邊也有第二隻副眼,高聳鼻樑與眼窩讓祂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類。

  術火熱過酒後,宿儺大大方方挾起曾是惠身體一部分的片肉送進嘴裡,惠無法將視線從那張巨嘴移開,看著祂吞下自己的肉。

  大腿上應該已經恢復的部分有種奇特的麻感,就好像宿儺正在啃咬他一樣咀嚼著。

  「相當美味。」宿儺稱讚,倒了杯溫酒配,要不是那盤肉是惠親手割下,還真會以為是馬刺身之類的肉料理。

  放下只吃了幾口的飯碗,藍眸低垂、盯著盤中咖啡色的燒肉料理,大概是終於和詛咒之王交手、有種落實的感覺,他才真正開始有種自己真的要在此生活的感覺。

  「雖然是政治合約,但我畢竟是禪院家的人,」半晌,禪院惠小聲的開口。

  「為了避免讓你造成誤會,產生不必要的期待…我想你最好知道我並沒有任何術式。」

  「是嗎。」顯然不怎麼在乎,從袖口伸出的第二條手臂挾著生肉送進嘴裡,宿儺邊咀嚼邊打量著神色低落的Omega。

  「我也沒有咒力,」強調般的,惠握緊雙手,「對禪院家來說,他們只是想把家中沒用的垃圾丟給你…所以我沒辦法幫什麼忙。」

  「不需要。」

  又是快速簡單的回答,惠抬頭,隻手撐臉的宿儺好整以暇地看他。

  「我應該強得不需要你的力量或幫忙,而且事實上詛咒也不需要進食,吃人肉不過是種消遣。」

  消遣?惠的眉毛全皺在一起,就跟品嚐生魚或馬刺身一樣,是為了美味而不是必要嗎。

  手緩緩攀上另手肘,抓緊了衣服,惠為難的看著自己身體。

  「不需要…?那麼,我是個Omega…這副身體你可以儘管使用…」

  「也不需要。」宿儺揮揮筷子,清楚表達祂了無興致。

  「隨便一個Omega都可以,很無趣。」

  筷子再次無禮地揮動,惠瞪大眼,無法理解的看著宿儺。

  「但是…」他錯愕的抓緊衣領,完全沒料過一個Alpha竟然會對Omega如此直接的拒絕。

  不是應該將他按在床上,扯裂衣服就開始交配、並且標記他嗎?惠很是不安地看著詛咒之王,對方懶散地挾起最後一片肉送進嘴中,再配酒吞下,神情看起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連洩慾的功能也沒有…手指揪得更緊,難道,要把他給送走嗎?惠忍不住猜想。

  送回禪院家?退貨?還是隨便趕出門,他已經沒有旅費了,只剩下一點姊姊塞給他的飾品,名古屋這裡的人對待Omega一樣粗暴嗎?

  各種不安的揣測讓惠咬緊唇,困難地抬頭。

  「但是…」

  開口又是躊躇,惠實在不能理解這個第一天見面的詛咒之王究竟想著什麼。

  自己若沒有Omega的用途,對他來說一定也跟垃圾一樣、是多餘的吧。

  「今天,你給了我特別的經驗,還不錯,」看他支吾半天不肯說出想法,宿儺也懶得等惠猶豫。「你可以留在我這。」

  「什麼?」突來的允諾讓惠更是不解,「但,我跟你說過了,我沒有術式,你也不把我當Omega對待的話,我留下對你有什麼用?」

  「用處啊…」右主手抓抓頭,宿儺扯開嘴角,露出尖利虎牙。

  「我想你會有用處的。」

  「什麼意思?」惠真心無法理解眼前的詛咒,從小到大、在禪院家那樣的名門所受到的教育都讓他認知道自己是個除了生育外、就毫無用處的廢物,但這個才第一次見面的詛咒竟然會認為自己有用。

  「我不這麼認為…」

  「你聽過愛嗎?」宿儺無視惠的否定,丟出下一個問題又讓惠傻眼。

  「愛…?」

  「與你的名字同音,也是有趣的點,」宿儺輕笑,酒杯執向惠點了點。

  「詛咒是由人類的情感所生,就算沒有術式或咒力,這點你應該知道吧。」

  惠點頭,讓宿儺讚許地輕哼。

  「很好,相對於負面的情緒,愛也能夠產生強大的情感力量,但是我並不懂得愛。」

  將酒杯放回桌面,宿儺攤開手掌,惠看到那隻巨大的手心憑空冒出了火焰。

  「也許人們都認為我很強大,給了我『詛咒之王』的稱號,不過那些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唯一有興趣的就是術式…而我要你留下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讓我理解什麼是愛,如果能夠理解的話,我就能更精通術式也說不定。」

  「…請別開玩笑。」揪在臂上的手指再次握緊,惠完全反射性的否決了宿儺的提議。

  荒謬…太荒謬了,愛?這傢伙在開玩笑嗎?惠咬緊唇,詛咒竟然向人類、還是個咒術師尋求愛?

  「我沒有在開玩笑。」宿儺說,惠的肩膀縮了下,他知道對方是認真的,但就是因為如此才顯得荒謬。

  說要理解愛,但他自己別說懂愛了,可能連擁有都不曾有過…惠閉起眼,試圖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已經弄不懂是否真實存在過的父母身影,卻先看見了各種排斥、厭惡的神情,禪院家的大人們所投來的鄙視目光,他很難想起除了津美紀與雙生姐妹外、對自己露出的善意。

  垃圾,廢物,只會張嘴吃飯的沒用東西,耳邊響起的都是諸如此類的羞辱,惠放棄的張開眼,怪物面容再次映入眼底。

  「我沒辦法給予你你想要的東西。」惠悄聲說,「你只會失望…」

  「真是負面的傢伙啊,你比我更像個詛咒呢,禪院惠,」宿儺揮揮手,不讓他繼續自我否定下去。「現在就下定論還早,誰知道你到底做不做得到呢?你不需要急著找出答案,先看看你的模樣吧。」

  粗指比向自己,惠低頭,看著自己包在粗布料下、平板又削瘦的身子,就連剛剛要找肉切時也是尋了一圈,才在較有肉的腿部下刀。

  猶如樹枝般枯槁又無趣,不要說是愛了,這樣憔悴又病懨懨的Omega怎麼會讓人起性趣。

  「看看你一副比咒靈還慘的模樣,」宿儺嗤笑,「你先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如果真的無法回應我的期待,只有肉體能給的話,至少也讓我有點食慾。」

  「…真是抱歉。」惠蠕動嘴唇,又讓宿儺揮了揮手。

  「今晚就到此為止,回房去休息吧。」

  「是。」

  有些踉蹌地起身、退出主廳,惠一直回到臥室、鋪床躺下時,還是感到很不真實。

  詛咒之王為什麼會對自己提出奇怪的要求,愛?術式?這些他根本未擁有的東西是要怎麼給予?

  高山的深夜很冷,惠用被子蓋住頭,像隻貓一樣蜷縮起身。

  但至少不用在這樣寒冷的夜裡流落深山,如果宿沒說出「你可以留下」的保證的話,他真不知該怎麼辦。

  懷中傳來墜落感,惠伸手探入衣襟,拿出條有些舊的懷錶,時針指向了深夜時分。

  「津美紀…我該怎麼辦啊?」

  長長的嘆了聲,惠握緊舊錶,任憑自己陷入灰黑色的漩渦裡去。

  長途旅行跋涉,加上山裡的低溫,讓在禪院家一向早起的惠在低溫下華麗的睡過頭,當裏梅的聲音從紙門外傳來時、瞬間意識到自己睡過頭的惠從被窩裡彈起、隨即因為寒冷的空氣而倒抽口氣。

  「等會兒宿儺大人要你去書房。」

  雖然沒有任何批評,但惠再遲鈍也能從裏梅嫌惡的神情看出他對於惠第一天就睡過頭相當、相當的不高興,絕對是把他當成嬌生慣養的Omega了吧,惠飛快吃完早餐、盥洗整裝完畢,他一點也不懷疑要是一個怠慢或拖延、那詛咒家臣絕對想一腳踹來。

  不過踢屁股的慘劇在惠走進書房前都沒有發生,這讓他鬆了口氣。

  書卷、竹片、紙香與木櫃特有的清香,惠很快就發現書間的巨大身影,這裡簡直像是間縮小版的圖書館,不只牆面、閣樓上也都架設許多木櫃來存放書籍紙卷。

  每架書櫃上的燈架都有術火燃燒,發出細微的嗶啵聲,讓空間更顯得安靜溫暖,惠走到案邊,宿儺主手拿著卷經書,另手攤開了紙卷。

  「識字嗎?」

  詛咒問,惠看到鐘乳石間的紅眼滾往自己,它們能夠同時看不同的方向,很是詭異,惠點頭。

  副手壓好紙鎮,敲了敲硯台。

  「我要抄心經,你可在旁看書,但別讓我的墨空了。」

  要他陪抄嗎?捲起袖子,惠拿起墨條時想,這兒有很多書,他的確有興趣看,只要偶爾磨磨墨的話不是什麼難事。

  輕輕的笑聲,他看詛咒之王正對自己笑。

  「真不錯,我可不想把不識字的笨蛋留在身邊。」

  「…才不是笨蛋。」

  惠別開臉小聲反駁,就算是個一無是處、出不了門的Omega,到底是禪院家的一員,還是會讓他們受該受的基本教育。

  宿儺自然沒漏掉那聲極微弱的抗議,本來準備好抄經的平靜心情起了些波瀾,禪院惠並不是個乖巧的Omega啊,抄經計畫暫時擱置,祂邊翻書頁暗忖,惠也沒問祂怎麼不開始動手,只是自個瀏覽起書架找起有趣的書。

  也許他的本性與現在相差甚遠,只是先前受到的待遇讓他不得不壓抑。如此思考的宿儺佯裝看書,副眼卻盯在惠那廂仔細打量,臉頰因瘦弱還明顯凹陷,皮膚也呈現病態的白,很典型被關養在家的Omega所會有的姿態。

  如果將長期眷養的幼獸放出籠、回歸自然,這隻小兔子會露出什麼樣的獸性呢?宿儺不禁好奇起來。

  當然,抱著如此紛雜的心緒,心經自然是沒能抄上半字,不只宿儺單方面地觀察祂眼中的小兔子,人類也悄悄觀察著詛咒之王,看祂悠哉地運用四條手臂讓自己橫臥得舒服,拄臉翻頁相當方便。

  除掉書房陪讀,惠就沒什麼事,這要拜Omega所依附的Alpha宿儺生活相當簡單所賜,才過幾天惠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嫁給了個和尚,白天時宿儺會在修堂花掉大半時間焚香打坐冥想,不然便是書房看書抄經,直到入夜才會回房喝祂的酒或放空不曉得想什麼。

  維持環境整潔的日常雜務都是由白色的詛咒家臣,裏梅一手包辦,因為眼神太過冷漠、也不只一次擺臉色給惠看要他在宿儺面前卑躬屈膝,像個Omega該有的樣子,所以惠有些怕他。

  宿儺唯一不像和尚的方式…嗖!惠不禁將身子往門後縮去,武道場內,詛咒之王正拿著兩把一長一短的兵器,不怎麼動,但只消祂輕輕一揮,空氣就瞬間要被劃破般的發出可怖的尖銳聲。

  惠相信被稱作詛咒之王的宿儺絕對是將咒力給凝聚到最小才動作,否則木造的房子早就應聲給劈斷、倒塌。

  當宿儺練武時,祂會褪去上身的衣服,只留一件黑色長袴,躲在門外的Omega能將宿儺比Alpha特有的好身材還更強健的身形給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平時總藏在衣服底下的第二雙手被也大大方方地露出。

  粗厚的軀幹,從腋下伸出的副手臂都比他的胸口還廣,光看如碗口寬的手腕,禪院惠相信宿儺能輕易折斷自己的頸子。

  「給。」

  身後傳來已變得熟悉的聲音,惠猛吸口氣、硬著頭皮轉過身,不出意料白色詛咒正站在他背後,手上拿著一盤茶水。

  裏梅很直接地將茶水強硬塞入惠手中,並以下巴指指門內,完全就是要他送進去的模樣。

  「打擾了…」雖然是自己偷窺在先,但宿儺一定有發現也沒反對,就這樣正大光明的繼續看下去…惠在踏入道場時還是覺得很不甘願。

  歪斜的紅眼瞥來,宿儺沒有展現出任何意外,只是放下長槍,空著的主手拿過茶杯一飲而盡。

  Alpha的氣息…惠小心地屏住呼息,在練武時特別容易散發出荷爾蒙,刺激著他的神經細胞,那個白色詛咒…惠開始懷疑裏梅是故意要他進來送茶水。

  「不害怕嗎,一直看著。」

  低沉嗓音停止惠的猜測,惠抬眼看正斜睨自己的詛咒之王。

  就站在面前,很近的距離,祂身上大塊且結實的肌肉稜角分明,看起來手感也很堅硬,惠搖搖頭,他要害怕什麼呢,如果宿儺不經意失手殺死自己的話,他可是求之不得。

  這兔子比祂想的膽大。從頭到尾都有發現惠在門外偷看自己的宿儺搓揉了惠那頭亂翹的黑髮,然後要他為自己拾衣過來穿上,結束今日的操練。

  跟在宿儺後方一同走回主建物時,惠的心思有些亂,對環境極為敏感的Omega滿鼻腔都是Alpha的荷爾蒙味,就算宿儺已穿上衣服、視線還是不怎麼能從詛咒之王寬厚的背與腰上移開,該死Omega天生淫蕩的性子。

  當惠正詛咒自己、希望突然當場暴斃死去時,陌生嗓音從大門那廂傳來。

  「宿儺~那位就是你的Omega嗎?」

  一頭及腰長髮在風中晃動,寬大的五條袈裟與黑色布料,相貌斯文的男人對他們揮手喊道。

  嘖。惠清楚地聽到宿儺嫌棄的嗤聲,詛咒之王大步走向那人,沒有要他一起過去,顯然是個麻煩,他也就識相的帶著茶水杯進屋去不打擾。

  後來他從裏梅聽說那名身穿五條袈裟的僧侶叫做夏油傑,會定期帶著些政府的消息來,是個麻煩的傢伙。

  看樣子的確是。聽著不遠處門口傳來的炸裂聲,很像是宿儺用術式砍某個目標的樣子,禪院惠並沒有任何要為長髮僧侶擔心的意圖。

  除了夏油以外,還有其他明顯是詛咒師的人會過來,老實講禪院惠也不大確定他們到底是人類還是詛咒,因為有個綁雙沖天砲、青綠色頭髮的,一來就拿出棍棒要討教功夫,宿儺與裏梅也是副已習慣的模樣。

  屋外的紛擾都不干禪院惠的事,甚至連因天冷而睡過頭這件事裏梅也懶得管了,因為宿儺並不在意這名人類的日常,如同祂不在意術式以外的任何事情一樣。

  也就是放其自生自滅,不打算管理,與禪院家天差地遠的鬆散態度讓惠不大習慣,不過人性終究是懶散的,他很快就適應了高山的新環境,除了天氣冷而頻頻睡過頭、惹來裏梅鄙視的冷瞪以外,其他簡直是比禪院家輕鬆太多太多。

  當然,也胖了點,惠在每天洗澡穿脫腰帶時都深刻感覺到這件事,雖然算不上豪華料理,但想吃的時候便能進廚房動手,食材也會固定補充,加上天氣冷就會讓人忍不住多吃半顆飯糰,惠掐了掐腹部的肉,再仔細看審視鏡中的自己,原來凹陷的臉頰與眼窩都豐腴起來,成了好看的弧度。

  這也算是有達到宿儺的要求吧。惠想,成為一個Omega該有的樣子,或者,準備成為食材。

  關於宿儺最主要的目的,愛,惠依舊毫無想法,儘管宿儺的收藏相當豐厚,有各種動物自然圖鑑他看得很開心,但談到愛的皆是佛祖、神之愛,一般男女情愛的書竟然連半本也沒有…頹喪的垮下肩膀,忍不住想起禪院雙生姊妹總邊看邊掩嘴偷笑的情愛文學,真依會偷帶不正經的書回家、然後跟真希躲在房間一起看。

  津美紀有時候也會被抓去參與這種少女的集會,自己到底是男性,每次都強力拒絕她們的邀請,現在惠倒是有些後悔。

  如果能稍微看個幾篇,是否就能理解宿儺要的是什麼了?

  眼前一晃,惠即時伸手扶住書櫃,才沒有整個人軟倒下去,忽來的熱潮伴隨強烈的暈眩打上腦門,該死的,惠將書胡亂塞回櫃架,匆匆離開了書室。

  終於,要來了。

  趕回房的路上,惠一邊鎮定自己蓬勃的心跳,同時為自己終要接受的命運感到可悲,他沒有藥,急於推他到宿儺身邊家臣更不可能準備,因此惠很早就接受這件事。

  「該死…」

  秋天是生物繁衍的季節,Omega更避免不了發情的天性,他總有一天會被宿儺給佔有。

  「哈啊、哈啊…」虛弱的推開門,光是移動而已就讓腎上腺素爆開般的心臟狂跳,惠撲向早上折好的床被,胡亂的攤開它們、順從天性的以布料包住自己。

  剩下的,就是等待而已。

  熱氣蒸騰的視線中,能看到木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下,是宿儺忙完祂的、回到主棟來的時刻,已經摸清詛咒之王日常行動的惠揪緊布料,腿間已變得濕粘不堪,渾身發軟,以往他早就喝下抑止劑,躺在床上,津美紀會來照顧他…

  津…美紀…長髮身影出現在惠面前,惠還能聽見她呼喚自己名字的溫柔聲音。

  是為了津美紀。

  堅毅地閉上眼,惠逼自己壓下心中的抗拒與不安,Alpha很快就會發現Omega已開始發情,他們會交配,那副強健又厚重的身軀會壓在自己身上…

  想至此,惠吞了吞口水,藍眼被情慾薰得濕潤迷濛。

  木板傳來輕微的振動,啊,兩腿猛地夾緊,惠不可自拔地感到腹部強力燃燒、收縮,Alpha正在靠近,詛咒之王的腳步踏得又重又穩,一步步逼近他的房間。

  無法分清是不安還是發情所至的熱淚不受控地一顆顆滑落眼角,濕了被枕,微涼觸感令惠渾身打起哆嗦。

  門唰地打開,禪院惠覺得心臟要停止了,就算以厚厚被子包住自己,強烈的Alpha氣味還是直接鑽進他的鼻腔,席捲腦門,讓腦漿與下身熱成一片糊爛,交配、懷孕、分娩,Omega可悲的腦袋中只剩下這些原始衝動令他恨透沒有藥劑能依靠的自己。

  如此無力可悲,毫無力量的等待被侵犯。

  拂地,厚被輕易就給拉開,Omega滿臉漲紅、臉頰淌滿淚水的狼狽神情映入宿儺眼底,詛咒之王翻正惠、左副手扶著他因發熱而毫無氣力的腰坐起。

  冰涼的觸感貼上了唇,熟悉味道流進嘴裡,惠虛弱地撐起眼皮,看到宿儺在餵自己藥劑。

  怎麼回事…理智逐漸回到身上,惠不安地看著宿儺,這頭巨大的詛咒坐在他散亂的被褥旁,神色跟衣物一樣鎮定,手中的空瓶是價格頗昂貴的抑制劑。

  禪院家的經濟毫無問題,但是Omega畢竟是多餘且不必要的存在,需要定期服用的抑制劑要花不少錢,雖然還不致於買到劣質、會令身體出問題的混合藥,但也不會好到哪去。

  以往喝下藥後就只能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等待發情結束,這段期間就像輕微的風寒一樣,雖然不致於病倒但也虛弱得什麼都做不了,現在他卻一下就能恢復理智,意識清楚地躺在詛咒之王手臂中。

  那條比他頭顱還要粗壯的副手臂正摟著他。

  「好多了?」

  宿儺問,惠點頭,藍眼不安地往下垂落。

  「這是…你…」

  「不需要和我交配,安心睡吧。」

  連交配也不需要嗎。藍眼倏地睜大、接著失望地再次低垂,宿儺以另雙手拉好被褥,讓他能平穩躺下,分明房間內都是自己的荷爾蒙,惠甚至能聞見從自己雙腿內散發出的下流氣味,宿儺卻都像沒事人一樣無動於衷。

  怎麼可能…一直到詛咒身影消失在拉起的紙門後,惠還是不敢相信,竟然有Alpha能夠違反天性成這樣。

  錯愕之外,更讓發情期的Omega不安的原因是他被留下,身為一個Omega的價值被徹底消逝了,除了根本就搞不懂為何物、甚至存不存在也是未知的愛,宿儺是真的不需要他禪院惠,無論是身體、還是他本身的存在。

  就跟他之於禪院家一樣,僅是打從心底不需要的多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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