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沃托斯正在下雪，天神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外壳。

在基沃托斯的街道和角落，市民和学生都换上了应季的衣服，但也有人为了时尚坚持与寒流对抗，然后边哆嗦着身子边缓缓挪动脚步。

我盯着办公室窗外走动的人儿，说话的声音都夹杂着北国来的冷风，不时吐出的热气在玻璃上迅速形成白雾又以更快的速度消散，正如我内心起落频繁的思绪。

“桐藤渚同学……？”

“托茶会的福，今天的基沃托斯也相当和平。”

“好，我会来的。是，我保证。”

大概是桐藤渚同学终于意识到我们两人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过面了。

茶会本部这四个字代表的是神秘、高贵、富丽、幽静。在不同的人和不同的时期又会引发出各种不同的情绪，敬畏、艳羡、鄙夷、愤怒。

桐藤渚对我的到来早有预谋，给我准备的椅子被擦的闪闪发亮。但环顾四周，另外两位茶会成员却不见踪影。

“你好，桐藤渚同学。茶会的另外两位小姐呢？”我问她。

“体弱多病的那位自不必说，还有一个也在医院躺着呢。”

“怎么，谁又对我的公主下手了吗？”我一边表现出愤愤不平的样子，一边盘算着未花被人打进医院的可能性……在圣三一的领土上也不好对着她们的学生发作，还是怀疑她只是单纯地生病了吧。

桐藤渚叹了一口气。

“这倒没有。只不过这几天她老是闹着说圣三一的瑞士卷已经吃腻了，我就只好托关系去格黑娜的食堂买了一份给她。”

和满脸遗憾的桐藤渚不同，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端起桐藤渚为我沏好的那盏茶杯，我终于找到机会进入了聊天的正题。

“所以，今天为什么要和老师见面呢？”

“桐藤渚同学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应该不会像小女生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聊聊天吧？”

桐藤渚思考良久，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想知道，老师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到底如何看待您面前的这个人？”

是啊，要如何看待桐藤渚呢？

在补习部的一系列事件后，我对“桐藤渚可以使一个学生升迁沉浮；桐藤渚可以决定学生的去留；桐藤渚可以决定他人流泪或者开怀大笑”这件事深有体会，因此我的态度有些小心翼翼。

比起贸然定论，作为老师我还是更执着于循循善诱。

我开口解释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眼睛，有多少双眼睛就有多少个世界。眼睛也是镜子，折射出森罗万象，千人百貌。”

“比起从老师这里得到答案，不如问问镜子里的那个桐藤渚吧？”

桐藤渚当然没有按字面意思派人拿一面明镜来，她在圣三一的地位和背后支撑这一地位的思虑让她足以理解我这些话背后的深意。

从幼年时期成长到圣三一综合学园的茶会主席再到伊甸条约的一系列风波，我能观察到桐藤渚的神色正随着她回忆的进程而悲喜万变，最后她的表情停留在了自信的层面，那正是她作为领导人需要的品质之一。

“我大体没有做错什么，”看到我的眼神，桐藤渚又悻悻然补充了一句，“补习部也是不得已而设立的。”

“你的答案就止步于此吗？”我微笑道，“逃出最可耻的失败时总是清白无暇，正像你进入这种失败时是纯洁无辜一样。”

我话语里的沉重分量把她的眉眼压得不断下弯。

“老师，您还没有原谅我吗？”

“……”

“就像圣三一的某些同学那样。”

“她们可能来自圣三一的各个部门，我也不可能一一叫出她们的名字，但她们的敌意却真实存在，锐利更甚于刀斧，蛊惑更甚于流言。”

“不不不，”我连连摆手，“你手握他人命运的时候，同学们给名叫桐藤渚的镜子蒙上了一条美丽的纱巾；当风波过去之后，许多人又把纱巾摘了下来，如此而已。”

“对桐藤渚同学这样的领袖就应该这么评价。”

望着桐藤渚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决定乘胜追击：“如果桐藤渚同学想知道自己的庐山真面目，不妨多照几面镜子吧。”

桐藤渚叫来了茶会的一个护卫，问她：“桐藤渚是谁？”

护卫慌忙回答道：“桐藤渚同学是茶会领袖，伟大的圣三一思想家、战略家、政治家，久经考验的圣三一战士！”

为了保证镜子的可靠性，那个护卫归队以后，桐藤渚又拨通了一个原本她不想再按下的外校号码。

“贵安，我是桐藤渚。想听听贵学院对我的看法。”

电话里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声音。

“桐藤渚？谁啊？那个粉色头发的怪力女吗？”

“前辈！那个是圣园同学！”

她挂断电话的动作就不那么优雅了。

丢掉了优雅，捡回了从容。

“老师您这面镜子对我更具意义，请照射出桐藤渚的真实面貌吧。”

“我吗？就先映出茶会主席的面貌吧。”我如此回答，“命运之神在转折之际总会显露他翻云覆雨的本领，不是吗？”

“是啊，”桐藤渚不无感慨地说，“当我站在圣三一学院这座大厦的房顶上时，有一段时期确实是踌躇满志。”

“接下来，是作为圣三一学院的一份子经历风吹雨打的桐藤渚，”我继续说道， “历史不是棋盘，可以悔棋，人生的每一步都要落子无悔。”

“风霜之后，名为桐藤渚的树木将更显披银戴白之秀美，荫蔽万灵之恒心。”

“也就是说，很有魅力呢。”

被我突然发言吓到的桐藤渚呛了一口红茶，擦完嘴唇才接过我的话茬。

“感谢您的称赞。”

“看来我还没到秋风肃杀、落叶满地的时候。”

“……然后呢？”

既然她忍不住反问我了，我索性将要说的话一次性抛出来。

“然后，我想看到作为我学生的，17岁少女桐藤渚。”

“没有逆来顺受，没有曲意逢迎，没有跟稚嫩肩膀不相称的责任和义务。”

“单纯渴望着爱与被爱的少女。”

“毕竟你也是我重要的学生嘛。”

桐藤渚勉强支撑的场面终于破裂了，她的眼角渗出泪水，甚至没心思用纸去擦。

我拿着纸巾，却被她用手势制止了。

“老师曾为我流过血……呜呜……至少此刻让我为老师而流泪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埋没于冬日的寒风中，我的身体突破警戒距离不断靠近才勉强将少女的心意捕捉一二。

“大家都觉得我已经成了圣三一高不可攀的星星，只想为学校撒下星光。”

“但我不想活得像一颗星星一样，和他人保持距离并缓慢死去……”

我凑近了她的耳边，也坦白了自己的想法。

“茶会主席桐藤渚。”

“我是你的摘星人。”

过了半天才缓过劲的渚站起身来，对着在场的工作人员说：“我不想过多耗费你们的时间而使你们坐立不安。接下来，我和老师还有事情要做。各位请退下吧。”

急需补充温度的我拿起自己的茶杯，果不其然，茶水早就在我开导渚的时候凉透了。

渚对我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师，寒舍有更上好的茶叶哦。”

于是我们同时决定在她的宅邸休假。当时就有学生讲，既然决定一同去休假，看来事情已成定局。

这一切似乎和桐藤渚过去的归家之路很相似，只不过没有护卫，没有鲜花，也没有红地毯。

究竟是谁在天使的阵营倾听？或许我们一路上的谈话将会被隔墙之耳变成圣三一综合学园的又一阵闲言碎语，但两人显然都不在乎。

在归家之路上，我直白地对渚表示，我想要一个相当“正统”的学生会干部和一个贤妻良母模型的结合体，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老师，请慢用。”

接过桐藤渚给我泡好的茶，一阵暖流下肚，我在心里赞叹她挑选茶叶的眼光。

“谢谢小渚。那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睡觉啦。”

踏出房门的我被渚拉回了卧室。

“老师，黄昏将会逝去。”

“圣三一的夜空又要挂满星星了。”

“让我们体面地休憩吧。”

“被摘下的那颗星星会照亮您的美梦。”

卧室里的床想必正疑惑于今天怎么多承担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

“体面地休憩”是一句空话，淡雅闺房里宽衣解带的细微声响把桐藤渚最后一点体面剥了个精光。

当然，也有我在她背后推波助澜的因素。毕竟在她的胸衣还没完全从身上脱离的时候，我就已经用一只手紧握住少女的酥胸，让她惊叫出声了。

渚忍受着我双手肆意的揉捏，挣扎着把换下的胸衣丢到床上，又转身去脱下身的衣物。

到了丝袜褪至膝盖，内裤将脱未脱，依然衣不蔽体之际，性欲大发的我请求她保持目前半衣半裸的状态，她满口答应下来。

我抬起她的一只脚，少女的柔韧性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也更加方便了我对渚秘密花园的侵犯行为，只是她自己也急不可耐了。

上半身，我们还保持着热恋情侣的拥吻姿势，两人的舌尖形成淫糜的交缠；到了下半身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持续人类最熟悉的那种活塞运动了。

我高歌猛进，她全盘接收。

她紧致的小穴让我意犹未尽，诱人的黑色丝袜更让我浮想联翩。想到在下属面前风光无二的茶会主席正用自己的黑丝讨好着老师，再无平日的风度，我在她体内攻城略地的兴致又更高几分。其实两人都在心里承认，在进攻渚的小穴之前，她就已经从圣三一的领导者变成对老师百依百顺的完美性伴侣了。

更别说挂在腿上那只已经浸透了少女汁水的内裤，光是看着就让我有种把渚按在床上，反绑双手来把她就地正法的性冲动。

在和渚肉壁的交战中，坚持了十余分钟的终于败下阵来，在她的体内缴械投降了，精液顺着她的小穴缓缓流出。

但我的阴茎依然因为和她酮体的亲密接触而傲然挺立，拔出来之后我便用她的内裤来擦干净阴茎上的汁液，这下两人的体液在另一个地方交汇了。

桐藤渚面红耳赤，但却没有阻止我这亵渎她贴身衣物的行为，只是说：“因为老师的缘故，我的心里产生了多余的感情。”

“对了，渚，你不是爱喝红茶吗？”我把阴茎凑近渚的嘴边，“今天要不要试试老师的精液红茶？”

渚去客厅端回了自己的茶杯，向我展示了里面的少量温水和安详地躺在杯底的茶叶。

她一面嗅着肉棒浓郁的味道，一面用自己的樱桃小嘴榨取着老师的精液，舌尖也不忘抚过肉棒上的敏感地区，大有让我用精液把她喂饱的势头。

有时她用自己的嘴把榨出来的精液吐到茶杯里，有时见时机已到，干脆直接让我把精液射到茶杯里，她再用温柔的舔舐作为射精的奖励。

在两人的努力下，茶杯终于装得满满当当，甚至有溢出的风险。

“老师的精液，好浓啊……所以和红茶混合是什么味道呢？”

渚将这奇怪的红茶一饮而尽。

“这就是老师的味道吗？呵呵，我记住了。”

“以后还会再来一杯的。”

这只是我们做爱过程的一个小插曲。

渚将我的肉棒整理干净之后，我又让渚躺在床上，以全裸的姿态迎接老师的爱意。

在上次“战斗”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黑丝和内裤被随意丢到一边，渚抱紧了我的后背，她那双小脚紧紧地缠在我的腰间，不许我有片刻的分离。

每一下进攻都像是打开了她身上敏感的开关，无法掩盖的娇俏呻吟声在圣三一这架钢琴上奏出一个又一个极不和谐的音调。

她的小穴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我在肉棒出入的过程中忘记了当老师的种种烦恼，一心只想着如何让两人都有生理上的欢愉。

在这个姿势也玩腻了之后，我继续对渚发号施令，让她跪在床上，将自己雪白的臀部对准老师，而她自己却尽量不要回头。

在她用摇晃的长发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完毕之后，我抱着她的腰开始了新一轮的长驱直入。虽然是毫无新意的姿势，但不允许回头的命令却让渚更加专注于自己正在被老师侵犯这件事上，这也导致她的呻吟声更加明显了。

透过卧室的大玻璃窗，满天星光让两人沉醉其中。这星光有多少属于基沃托斯，有多少属于圣三一综合学园，我们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两人都披上了繁星赠予的光泽。

在温柔乡的缠绵之后，我半开玩笑地问渚今晚还有没有余力投身于给圣三一综合学园传宗接代的伟大任务。

她的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同样是半开玩笑的语气。

“可能有吧，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我们在对方细微的呼唤中沉沉睡去。

桐藤渚这个名字似乎成了符咒，也许它曾带给我灾难，但现在还是赐给我的幸福更多。

作为感情的见证，我们在之后的日子里交换了为对方精心准备了茶水，但也没那么循规蹈矩。

这天，渚在momotalk向我偷偷说道：“老师给我的红茶真是别具风味，而且我还是在公众场合品尝的，差点露馅了。”

我同样倾诉了自己的心事：“渚给我的那瓶红茶，也差点让嗅觉灵敏的那些孩子闻出不对了。幸好，她们还一无所知。”

我们心有灵犀地向对方发送了一句话。

“下不为例，老师。”

“下不为例，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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