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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Sweet Dreams,2

小说:ジョジョの奇妙な冒険 2025-08-19 07:50 5hhhhh 9080 ℃

Sweet Dreams

今天的杜王町仍旧风和日丽。

实话说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恶劣的天气,三月春暖花开,白天散步和遛狗的人都变多了。忍不住就要怀疑,这座城里到底有多少闲人,除去老人和小孩,还有多少幸运儿不需要给人打工就可以养活自己。

男人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常去的那家咖啡店,他有几个比较喜欢的座位,当然这件事充满了随机性,虽然次数多了就能总结出规律,多半还是得靠运气。好在吉良并不是在这方面执念特别深的人,坐在这家店给他最大的感觉是温馨——对于如今的吉良吉影来说,这样的感受是非常可贵的,值得自己花时间和精力去珍惜。

1

承太郎来到小镇已经差不多半年,时隔多年再次回到出生的国度,倒也说不上有多亲切——多少还是有点,童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东京及其周边,高中的修学旅行据说是去京都,然而自己那时并不在日本,等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还是有些可惜的。

说不好自己究竟是喜欢大都市还是小城镇,各有各的好,所幸承太郎的适应能力还是不错,对于追求和爱好以外的事物都没有太多的执念,他喜欢大海,其实大概只要是有海的地方他都可以住下来,说不上长期,一年半载总是没问题。

论文进行得还算顺利,承太郎比刚来杜王的时候放松了不少。因为习惯了早起,不过并不想一早就进入学术的领域,他对自己的专业一向认真严谨,却并不代表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研究里。

从小到大,空条承太郎一直是父母口中的好孩子,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对于这一分歧,本人从来都是不以为意。家庭的宠爱令他温柔,同时也不会因为他人的眼光而改变自我。所以,二十八岁的承太郎独自一人来到这座城市,想要完成他的海洋生物课题研究。

早上的咖啡店人并不少,虽说日本算是个崇尚茶文化的国家,但是大概是西方人的面包咖啡更适合一天的开始,所以即便是在比大城市生活节奏慢了许多的杜王町,大家仍习惯在上班的路上买一杯咖啡,或是像自己这样在咖啡店里用完一份简单的早餐。

小镇上最近流行起了灵异事件的话题。

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甚至算得上古老,但是不管到了哪里,人们总是对这一类物种倍感好奇,神话故事、民间传说,总有人说自己遇见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物。并且无论最后能否依靠科学解释得通,被添油加醋后的奇妙版本总是会流传得比较广,大概对于神秘力量的好奇心,也是人类重要的追求之一。

而就在这天早上,承太郎在咖啡店里捡到一枚纽扣。

即使说不出原因,他仍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近乎迷信的错觉仿佛要告诉自己,这枚细看做工精致的纽扣对他的人生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只是目前尚且无法得知。

承太郎从不相信算命的,却不曾怀疑过自己的第六感。

吉良吉影开始在城市里寻找关于自己的一切。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十分困难,但是好在他的执念并不深,并且仿佛乐在其中。观察人类真的非常有趣,吉良乐意相信过去的自己一定也像现在这样,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仍可以自然微笑。

一场持续了三天的高烧令吉良陷入昏迷,醒来以后他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也是从那天起,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粉红色大猫开始如影随形。站在医院的花园里,还穿着病服的吉良张开双臂将手插入空中,他是认真地想要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在井底,亦或是在云端。

几天后,吉良吉影便出院了。至于这个名字,既然大家都说是他本人,以及身份证上的照片确实和自己有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所以也就接受了下来——他叫吉良吉影,家在杜王町,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吉良换了一份在商社的工作,才报道第二天,组里的人就约他一起参加周五晚上的部门联谊。来邀请他的人叫川尻浩作,是个看起来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最终还是推辞了这样的社交活动,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没兴趣或是觉得不合适。这样一个需要不停编故事的场合,对失去记忆的人而言是缺乏意义的,甚至还会扫了他人的兴致。

并且吉良觉得,只要看上了某个人,总会有办法拥有。这和记忆无关,因为每天照镜子的时候,他都险些要爱上自己。

脑海中缺失的部分,使吉良的生活更加安宁而平静。

2

仗助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他并没有预言之类的超能力,却实在地有一种感觉——像被强行植入脑中的警报信号,说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少年虽然觉得困扰,但也毫无对策。

承太郎很快就熟悉了这座小镇,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他现在外出更偏向于步行。杜王町并不大,轨道交通也十分简单——在大城市里,学生和上班族通常都不得不乘坐电车上班或者上学,话题从实事新闻变到当天的午饭,仿佛这就是生活。

东方良平——也就是仗助的外公,杜王町的巡警,最近接到了几件相似的投诉:太太们说半夜里时常能听到有人拉小提琴,时断时续,旋律很美但是忧伤。起先大家都并没有特别在意,毕竟那琴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隐约听到,并不足以干扰睡眠。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小提琴的乐音还和过去一样,一周能听到一到两次,可是不知为何,周围的野猫一听到这音乐就会聚集到一起,仿佛现代版哈默林的吹笛人,就连一些人家中养的猫都会蠢蠢欲动,嗷嗷地叫唤着呼应屋外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老巡警嘴上说着我可不是侦探,却还是在夜里——朋子和仗助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熟睡,良平轻手轻脚地披上外套,拿着手电出了门。

那片住宅区多是有钱人住的独栋别墅,离自己家倒也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达。他一路上都在留意,然而夜幕下的杜王町和平时几乎没有任何差异,途中的确见过几只猫,毫无异常可言。

这天并不是良平的夜班,促使他前来的原因或许有一半出自好奇心。

虹村形兆带着他的弟弟亿泰去隔壁的大城市见了一个据说曾经在埃及干过一阵子神秘工作的男人,结果对方只是个参与过文物走私的“搬运工”,对“弓”与“矢”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甚至从未听说过,自然也不认识什么和DIO相关的人。

于是兄弟俩连夜返回。

回家的时候经过了码头,漆黑的海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三月的杜王町才刚迎来春天,深夜的海风仍然强劲冷冽,吹得人的眼睛干涩想要流泪。形兆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亿泰,弟弟的身后就是大海,浪花正前仆后继地赴死——白色的泡沫成了除去港口渔火以外难得清晰可见的东西。

“怎么,害怕了吗?”大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依然铿锵有力。对于亿泰而言,虹村形兆就相当于远处那座灯塔,深沉又威严,更重要的是始终有光。

白跑了一趟的两人此刻都有些疲劳,不止是自己,身边的形兆其实也一样,没人可以习惯希望落空的感觉,尤其在还没完全放弃的时候。亿泰到后来也还是不曾记起,这天晚上在某个没有信号灯的路口,他曾与一位美女擦身而过。

山岸由花子离家出走的那一天,遇到了一个高大强悍,却又十分笨拙的男子。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东方良平在那个晚上一无所获。一对年轻夫妻的吵架声让夜晚变得烦躁,出于习惯他看了下那户人家的门牌——“川尻”实在是个不怎么常见的姓氏。

透着光的窗户映出大约是男主人的背影,良平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几天的电视新闻和警局里的流言,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候抓捕过的一名杀人犯,不禁开始思考杜王町是否真如看起来那样宁静。

其实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平和的,这是作为一个警察的肺腑之言。

只不过再小的地方,总免不了有骚动,当然杜王町也不例外。

这里是杜王町。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故事。

3

吉良梦见自己撕下一张又一张脸皮,就像翻书那样,虽然起手的时候有一点困难,只要启开一处,之后的就会变得十分顺利。

吉良很少会把精力花在不感兴趣的事物上,比如说上学的时候,如果哪一门课对目前的自己来说毫无帮助,就会被草率地对待——基本上不听课,只在考试前匀出一部分时间来记住和解决一学期的内容。少年吉良的智商很高,这一点无论是本人还是老师都十分清楚,然而他的稀奇之处并非样样优秀,而是如何不拿第一。

那种故意后退一步的谦虚,在明白的人眼中只会是更加狂妄的自大。

他不屑于超越任何人,因为自始至终都是目中无人。

吉良从未觉得生活如此新鲜。尽管他其实并不能和过去作出对比,但直觉或者说单纯地想要这样认为,眼下一定是最好的。通过各种各样的物件来推测吉良吉影是个怎样的人——他几乎要爱上了这种寻找自我的游戏。人的记忆仿佛一张巨大的网,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假如把网看作点和线的集合,那些交点即为本人对事物的认知,各种事件的经历则化作了线,长度由时间来定,最终织成了网,可以覆盖住整个脑壳。

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那些断开的线重新连接起来——通过在断裂处加上新的点。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过去的吉良已经无法复原,新的吉良正一边抖落着身上多余的线头,一边微笑着迈开脚步。

杀手皇后很快就被写入了最高权限,根据本尊的意识出现或者消失,收放自如。

她的眼里始终只有爱和死。

吉良觉得,就算自己哪一天不幸身亡,天使也一定会为他而哭泣——没有理由,根本不需要理由。

因为他是吉良吉影。

杜王町的天气预报准确率大约在百分之八十五左右,这可能是承太郎一个多月以来关注最多的事。他原本并没有打算逗留太久,然而这个小镇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用恐怖一点的说法:就像活的一样。没人知道宽敞的马路底下是不是埋着森森白骨,街头和巷尾看似距离很短,然而互相连接之后反倒形同迷宫,不仔细的话很有可能就从抄近路变成原地打转。

每当承太郎觉得手中的事情告一段落,应当做出决定的时候——是继续留在这里,完成学术论文,还是去其他有海的城市,就一定会发生和自己多少有点关系、可大可小的事情。结果就是他也渐渐地融入到了这座城市里,不止对酒店附近以及港口一带的情况十分熟悉,还有市中心、商店街周围的建筑设施,以及东方仗助的左右邻居……比自己想象中更为了解。

吉良在街上遇见了十九岁的音石明。

起初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最近吉良略微有些烦躁,通过指甲生长记录和收集它们的瓶子他证实了一个猜想——这不仅仅是一个古怪的行为习惯,而是具有更深刻的含义,甚至和自己的生活以及性格息息相关。

给玻璃瓶贴上新的日期标签,吉良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算不上纤细,但也并不粗糙的男人的手,有力且灵巧,他觉得这双手很棒,应当可以做一些别人完成不了的事,比如……

比如什么呢?这个问题让吉良陷入了思考。

疯狂生长的指甲显然在预示什么,即便这一条记忆线尚未连结起来,吉良仍旧可以通过本能和直觉感知到某种力量的指引。尽管情绪上有些急躁,内心却毫不慌张。

很快就能明白的。

吉良对着自己张开的手掌自言自语道。

停下脚步看着音石明在街头忘我的演奏,吉良脑海深处的开关被按了下去。

咔嗒。

迷茫已被引爆。

是冲动。

电吉他的弦音将自己断开的线路重新接了回去,关键的词汇自动浮现,关于“杀手皇后”的一切汇聚成了一个拳头的大小,被打入了心脏的空缺处。

吉良看到了对方脚边那个浑身冒着电光的,正滋滋发电的名为“替身使者(STAND)”的东西。然后身体一热,杀手皇后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

四月的春雨正要从杜王町的天空降落。

4

梦境教人进步。

音石明曾经做梦,梦到一个长发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高腰连衣裙,拿一只白色的吉他,在他面前演奏了一整夜。

这既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他的偶像。

搞艺术的人大多敏感,音石明明白这一定是个和自己有关的意象,尽管其中的含义他尚不能完全领会,但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音石明住的地方不大,不过作为一个乐手真的算得上整洁了,除了一进门的时候茶几和周围地面散落着各种乐谱和尚未完成的曲谱,并没有即使见到也不稀奇的啤酒空罐和烟蒂。青年很快收拾好了纸张,房间恢复了清爽的模样。

“不好意思,这里东西有点多,地方本来就小……小心不要撞到桌角之类的,还是蛮疼的。”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吉良把鞋子在玄关放好,却被主人阻止说穿着鞋进屋也没问题——对方这样说着,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新的拖鞋出来,穿在脚上很轻盈。

“要喝点什么吗?”音石明打开冰箱,将身体挪开一点转身问背后的金发男子。

“不用了,我是来听你演奏的。”年轻人的动作显然僵硬了一下,捏着门把的手并没有马上松开,语调比刚才要冷淡了一些:“是你认真的吗?光凭这一点就跟我回家?”

“不是你说的吗,要换个地方才能弹给我听。”吉良的脸上始终挂着值得玩味的微笑,这让音石明觉得很郁闷,因为凭自己的阅历目前还无法解读这样的表情。换句话来说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因为需要用另一把吉他。”音石明向前一步,来到了吉良的面前,然后指了指房间里侧的墙壁,上面挂着一把黑色的吉他。“要用它才行。”

音石明今天的收益并不好,只得到了一张千円纸钞和一枚500円的硬币——吉良的钱还没有收。对方在街头问自己是否会弹可以激起人的回忆的曲子,他愿意付钱。

音石伸出手张开了五指,并没有立刻报上金额,而是问面前奇特的男子是否愿意等他换把乐器,或者直接跟自己回家。

“五千,如果你觉得满意的话。”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年轻人这样说。

吉良的脸说实话是可以将自己瞬间吸引的那一种,或者说本来就是因为这张容貌,音石才会与对方谈话。

他并非街头的流浪艺人,尽管看起来并无两样,硬要说差距的话便是音石明演奏的内容,带电吉他和扩音器卖艺的乐手并不多,因为马路上想要插电不易。然而拥有替身能力的音石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也没几个人会去数音箱附近的电线是否少了几根、有没有电源的存在。

钱固然是钱,音石会将每一次街头演出后得到的小费存到专门的储蓄罐里——他有其他的挣钱方式,而这笔来自陌生路人的奖励金他甚至会记在本子上,用来衡量自己最近水平的进步或是退化。

像这样和人发生关系并不是第一次,在年轻人的音乐世界里,恋情与性爱当然也是促进灵感和激发情绪的重要因素。只不过面前的金发男人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但也没有拒绝即时的邀请,对方仿佛真的想从他这里寻求什么,比如“记忆”,为此可以不惜经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或者说并不在意。

音石从吉良的胸膛上起来,长发显得性感又张狂,时刻透露着年轻的味道。他看着对方那张令自己着迷的脸说,“看来是我的技术不够,都想要让你进来了,它还没到最佳状态。”说这句话的时候,年轻人自己的欲望正在吉良的腿根磨蹭,甚至能感觉到它仍在变硬,灼热湿润。

“大概是我很久没有遇到能够让我兴奋到勃起的人了吧。”吉良那张美丽脸庞上的表情依旧从容,但又并非置身事外的那一种。他的眼神令人感到莫名不安,微小的恐惧会像电流一样刺激全身,变得欲罢不能。

“我应该为自己能让你勃起而感到荣幸吗?”

“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庆祝和高兴的事。来吧,握住它,用你弹吉他的手。”

音石明心里的寒意突然又加深了,因为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下身明显地坚挺了起来。

与手指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吉良的嘴里吐出了类似叹息一样的呻吟。

教人失控。

5

世界是不断延伸的。

无论向前还是后退,或左或右,街道总能在某处交汇,人也一样。

尽管丢失了过去,吉良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玩具,音石明是个很有趣的人,年轻、怪癖,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和曾经的吉良相似的东西吸引着自己,于是一遍又一遍地靠近,吉良更愿意从远处观赏对方,躲在巷子的转角后或是隐藏在酒吧的人群里,不必担心会被发现,音石一旦开始演奏就会全身心地投入,甚至忘记自己的姓名,“腥红辣椒”不仅仅是他的电力来源,更是生命的体现。

吉良的心会因为音石的旋律变得平静。很多和爱有关的句子从他的脑中经过,本人其实并没有任何印象,那些词语就像是从身体中自行跑出去一样,应歌声的召唤而来,主动填补主人缺失的部分,让人在短时间内感觉不到空虚。

之后吉良没再去过音石的家里,而是在更多公共场合将对方劫走。更衣室、封闭的安全通道、不会有巴士经过的深夜车站、无人的商店街拐角……在这些地方接吻的话,音石会立刻兴奋起来。

无论是情人旅馆还是酒店,通常都是由年轻人负责登记。虽说杜王町常年都有旅客前来观光,但这里毕竟只是个小镇,来往的人有限,熟客的的脸自然比大城市更容易被记住——比如音石常驻演出的酒吧附近的旅馆,窗口处的中年女性现在每次都会多看音石几眼,大概也是喜欢上了那张难以用简单的词语形容的好看的脸吧。

吉良永远都会令自己感到恐惧——即便已经是非常默契的肉体关系者,和对方做爱的时候,音石总是会因为不安而沁出比平时多好几倍的汗。

在性取向方面,年轻的乐手其实是来者不拒的。他同样喜欢女人洁白的身体和柔软的乳房,他不介意被口红蹭得皮肤上到处都是,也很热衷听到女人在高潮时的尖叫声,音石倾醉于一切疯狂的事物,音乐是他深爱的项目,性爱同样不可或缺。

然而这个留着长发的摇滚乐手,却从不曾像对吉良那样,几乎抛弃了自尊卖力地取悦那个人。

吉良的视线似乎总在高处。

在他的面前就连替身都会战栗到无法动弹,幸好杀手皇后就算在场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和任何人都没有互动,当然也包括吉良本人。音石说他很喜欢Killer Queen这个名字,金发的男人笑了笑,十分平淡地提出:“那么要换他来吗?”

不远处的杀手皇后转过了头,美丽的猫眼就像宝石一样。

“不用了。”音石把后半身拱得更高了一些,对方通常都是用女性的“她”来称呼杀手皇后,替身使者大多是没有性别的,至少就自己知道的情况来说是这样,杀手皇后应该也是如此。只是当和平时不同的性别称谓从吉良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令人感到背脊发凉。

被人在体内来回进出的时候,音石喘着气问身后的男人:你的记忆恢复了吗?

屋子里一瞬间只剩下沉默。

吉良开始抚摸音石的头发,不会觉得强硬也不像撩拨,却让人非常有感觉。音石一直没被关爱过的前方分身一点一点地硬了起来。想要用自己的手去帮忙,又怕本就很难维持的体势因此倒塌,那样的话就会被男人完全压住,吉良的胸膛会贴上来,这样的画面光是想象就令自己战栗不已。

或许是同类之间的感应,音石一直觉得这个表面优雅的金发绅士身上有什么比噩梦还要可怕的东西,就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有可能爆炸,将一切都炸成比阴天还要灰暗的烟尘。

吉良的手指穿过自己的头发摸到自己的后颈,然后顺着脊柱一路按下去,直到尾骨才停下。

音石仅仅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就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

杀手皇后似乎看了自己一眼。然而是否看错,年轻的男人已经无从确认。

他的身体痉挛着,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性器仍完整地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没开始正式运动。

6

吉良把冰箱里的手拿了出来。

美好的东西都会腐烂,尤其是在死亡之后,那种速度十分惊人。枯萎的花朵、动物的尸体、还有人类的肢体也是。

然而这就意味着他需要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会有如此大胆的“杀人”行为——与其说是杀掉一个人,对于拥有“杀手皇后”的吉良吉影来说,他觉得自己只是用能力把一部分东西去除了而已。手是需要被完整保留下来的东西,从手腕开始,到最长的中指的指甲,必须小心呵护,直到她不再新鲜。

因为音石明有了个女朋友,并且好像还只是个高中生,虽然看到他们约会的时候心中略微闪过微妙的情绪,不过还是就这样离开了。

吉良或多或少还是会知道自己的异常。起初感觉得并不明显,不过现在的话基本已经可以确认到本身和幽灵差不多的存在了。

只有少数人可以看到他。

比如音石明。比如那个名叫岸边露伴的漫画家;比如时常站在高塔上眺望的男人。但也正因为和那些人有过短暂的接触或者只是一瞬间的眼神交流,让吉良误以为自己是确实存在着的,和周围人无异。

支仓未起隆一句无意间的话才让本人清醒过来。

和他相遇的契机是那个奇妙的外星人出于好玩,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羊皮手套躺在了马路中间。然后自然是被路过的吉良捡了回去,随后套在了女人的断手上,这才让顽皮的外星人变回了原型,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吃惊——显然多半是对人类社会的文明有了过深的了解,才会对这一类的事件感到恐惧。

未起隆的手雪白漂亮,于是激起了吉良的性欲。

并没有人觉得这样的交合行为有什么不妥,或许那个外星人当初变成手套的本意就是为了让什么人捡起——就算不理解“暗示”、“勾引”的含义,但至少已经做出了类似的行动,毕竟是他自己想要变成女人的手套。

未起隆问吉良,你会觉得寂寞吗?

金发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往复地律动着想让下半身的火苗退却。

“是丢了什么,又回来寻找吗?”

面对外星人的二度提问,吉良动了动嘴唇,却始终没发出声音。

吉良的屋子里关了灯就像宇宙一样黑。

未起隆的眼睛宛如星辰。

杀手皇后像只猫。

吉良试着去街上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站在公园的树下看即将凋零的樱花,拍照的女高中生就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似的在树下摆弄校服的裙摆。一阵风刮过,旋转而起的花瓣竟然落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吉良看了看表。

手表上没有显示年份。

女子高中生说笑着走去了另一棵树下,吉良抬起头。

“Killer Queen。”他叫了下自己同伴的名字。

樱花树和他们十分般配。吉良穿着黑色的西装,而他的[[rb:替身使者 > STAND]]则是和樱花一样美丽的粉色。

没有人认得他们。

没有人记得他们。

路过的白猫蹭了蹭杀手皇后的脚后跟,然后走到了另一侧。

吉良吉影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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