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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的人(宿伏),1

小说: 2025-08-19 07:49 5hhhhh 7350 ℃

伏黑惠真是個厲害的人。

課室最後一排靠窗而坐的虎杖宿儺,托頭望着坐在斜前面的同學,心裡暗暗地想着。

被稱讚的少年正在低頭寫作業,令宿儺可以欣賞他美好的輪廓、修長的手指,還有雪白後頸上的紅印——正是昨晚自己留下的痕跡。

對稱讚懵然不知的少年仍然靜靜地坐着,午後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令他看起上來像一位神聖的天使。這個畫面雖然這三個月以來他已看過無數次,還有看過更多更多的畫面,但感覺仍然歷久常新,就像他們初次見面的那天。

宿儺是個典型的問題少年,遲到、不寫作業、打架等行為他一律有份。正常人應該一早被退學,但由於身為弓道部成員的宿儺為學校奪獎無數(其實他純粹打發時間),所以學校只要求他每周留堂兩天。

留堂班沒老師看管,只需在開始和結束時簽個名報道就可以。宿儺心想,純粹放學後去坐一小時多,發個呆很快便過去,因此他並不抗拒。

這個課室總是空蕩蕩的,除了宿儺外還有零零星星的學生,大家也因為犯了不同的事被罰而來,但一般人只來數天,只有他一人是這裏的長期常客。

大家都知道虎杖宿儺的聲名狼藉,因此不約而同地避開坐在他附近的位置,直到某天被人打破這個規律。

初夏的某個午後,宿儺一如既往地托頭往窗外發呆,突然,椅子被拉開的聲音挽回他的思緒。轉過頭去,發現斜前面罕有地坐了人,是一位黑髮的少年。

膽子不少啊。

本來想出言挑釁時,剛好對方在側身整理書包,讓人看見他的臉。宿儺呆了片刻,然後把差點沖口而出的髒話吞回肚子。

素未謀面的漂亮臉孔成功吸引他的視線,而且足足維持了一個多小時,黑髮的漂亮少年靜靜地寫作業,一會兒後伸了個懶腰,然後再拿出書本閱讀。

伸懶腰都能伸得這麼好看,真厲害。宿儺暗暗地讚賞。

之後留堂的日子,漂亮的少年總是會出現,同樣坐在斜前面,然後宿儺也是靜靜地觀賞他,同時從他的作業簿上知道了對方的名字的班級。

伏黑惠,2年A班,正是自己的鄰班。

此時,一向目中無人的他才發現原來鄰班有這麼漂亮的同學。

之後他每次走過2年A班時也會往內看,嘗試搜尋那個黑色的身影。伏黑惠有時候在看書,有時候在寫字,有時候在滑手機,有時候在跟別人談話,有時在吃着便當。無論他在做什麼的模樣也很美麗。

宿儺從別人口中得知,伏黑惠的桃花很旺,跟他表白的人有男有女,但他好像一直單身。

他亦留意到伏黑跟一個橘色短髮的女生好像特別要好,但從他們的互動來看只是朋友關係,令他鬆了一口氣。

他花了半天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鬆一口氣。

不知不覺間,他開始期待每星期兩次的留堂班,在那短短的一個多小時中,他可以任意近距離觀賞美麗的伏黑惠。

雖然他們的距離很近,但誰也沒有跟誰說過話,伏黑就連一眼也沒看過他。

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嗎?該說什麼好呢?

說起來,到底伏黑惠的聲線是怎樣的?會跟他外表一樣美嗎?

在認真思考這些問題時,一直在宿儺手中轉動着的原子筆突然一下子飛了出去,落在伏黑惠旁邊的地上。清脆的落地聲引起伏黑的注意,當他彎下腰拾起筆時,宿儺吞了一下口水。

伏黑把筆遞到他面前,視線對上他的眼睛。這個旁人看起來普通不過的動作,卻泛起宿儺心中的漣漪。

天啊伏黑惠終於看我了,他的眼睛真漂亮…

宿儺假作冷靜地接過筆,期間不小心碰到對方的手指,然後內心又是一陣波動。

把筆交還主人後,伏黑轉過頭去繼續寫作業,宿儺卻一直看着剛才與對方觸碰的指尖發呆,直到下課鐘聲響起,伏黑像平時一樣收拾書包離開課室。

他決定下次見面時一定要開口跟伏黑惠談話,但他沒想過機會比預期來得更快。

「伏黑,你又忘記帶數學課本了嗎!」

提着書包打算翹課的宿儺,經過2年A班課室門邊時聽到老師在高聲提問。

「你這星期第二次沒帶了,到走廊罰站吧。」

接下來是椅子被拉開的聲音,似乎是伏黑站起來打算去罰站,然後宿儺想沒想便衝了進去。

「伏黑惠。」

全班的焦點瞬間落在宿儺身上,幾十雙眼睛一起看着他冷靜地走到伏黑身旁,然後從書包掏出一本數學課本。

「你之前借給我的課本,現在還給你。」

黑髮少年一臉吃驚,目瞪口呆地看着課本落到他手中,突然出現的粉髮少年無視老師的責罵,輕鬆地走出課室。

當天放學後,已借出去的數學課本再次出現在宿儺眼前。

「為什麼要幫我?」

他的聲音果然很好聽啊。

按捺着內心的歡愉,坐在留堂班慣常位置的宿儺抬起頭,看着站在前面、第一次跟自己講話的伏黑惠,表情既疑惑又生氣,但臉仍然很好看。

「就當是還你之前幫我拾筆的人情吧。」

「哈?」伏黑明顯不被這個答案說服,接着問:「還有,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虎杖宿儺。」

「呵,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吧?」

「呃、因為你的課本上有寫…」伏黑懊惱抓起頭髮,坐到平時斜前面的座位上:「算了,不過我討厭欠人情,你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我。」

宿儺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

「放學後有空嗎?」

看着對面的粉髮少年狼吞虎嚥地啃着牛丼時,伏黑感到萬分困惑。

「還你人情的方法…就是陪你吃飯嗎?」

「嗯嗯,」宿儺繼續把白飯灌進口中,粗魯地咀嚼着說:「今天午餐吃得不多,餓死老子了。」

伏黑的表情由驚訝到困惑,然後好像放棄思考地開始吃起香噴噴的生薑燒肉飯來。

人情什麼的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和伏黑惠相處的時間長一點,好讓他可以多望這個美人幾眼。

就連吃東西的模樣也是這麼迷人,伏黑惠果然厲害。

「怎、怎樣了?」發現對方一直看着自己的伏黑問。

「沒什麼,」粉髮少年把最後一口牛肉放到口中,緩緩說:「說起來,你因什麼事被罰留堂?」

「呃…因為我之前跟別人打架。」

這個答案令宿儺張大眼睛,一念不可思議地說:「你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打架的人啊,雙手明明看起來這麼白滑,而且也沒有什麼傷痕。」

氣氛變得尷尬時宿儺才驚覺剛才的評價聽起來有點變態,而且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一直很留意對方的手嗎?

想不到率先開口的是對方:「因為他們都很弱,很輕鬆便收拾了。」

「真令人吃驚,看來你很厲害啊伏黑惠。」

「你才是吧,竟然衝入鄰班借課本給一個從未談過話的人,現在還請我吃飯,不要說人情,現在感覺我欠你更多了。」

怎可能,老子的眼睛一直在吃冰淇淋。

他當然不可能把這句說話說出口。

「那麼,下次換你請我吃飯吧。」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的吃飯次數變成無數的「下次」,宿儺總是用不同的理由約伏黑放學後吃飯、逛街,伏黑有時會表現得困擾,但從來沒有拒絕他。

和伏黑惠相處的時光比想像中愉快,除了能夠欣賞他不同的美麗表情外,他們間亦有數之不盡的話題,如果直至回家時間也未談夠,他們會繼續傳訊息至半夜。

宿儺偶然會捉弄他,伏黑會擺出臉紅生氣的模樣,很可愛,他愛死了。

”我要去弓道部練習,之後一起吃晚飯?“

”好,我去圖書館看書“

”我練習完後再找你“

可是,練習結束後打電話給他,打了好幾次也沒有人接聽。

宿儺索性直接去圖書館找人,發現伏黑站在最深的角落,旁邊站了一個男生。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氣氛有點古怪,於是宿儺躲在書架的另一邊暗中觀察。

「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抱歉。」

原來是被告白了。

宿儺突然想起有人曾告訴他伏黑的桃花很旺。

「之前我親近你你也沒拒絕,不是在給我暗示嗎?」

「我只當你是普通朋友…沒想過你會這樣想,抱歉。」

這句話真是傷人。

宿儺腦中突然冒起這個想法:如果伏黑有天跟他說這句說話,他可能真的會受傷。

但為什麼呢?不甘心只與他做普通朋友嗎?

漸漸陷入發呆狀態的宿儺,連那個男生在什麼時候離開也沒留意,他的肩膊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一直在聽吧?」

眼前出現的是紅着臉瞪着自己的伏黑惠,可愛死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讓宿儺看呆,讓他萌生一股想吻上去的衝動,可是理智令他選擇壓制心中的想法。

「誰叫你不聽電話。」

「…好餓,先去吃飯吧。」

他們並肩走到學校附近的拉麵店,吃麵時大家都沒說話,和熱情的店員成明顯的對比。宿儺偷看旁邊的少年,正在吸綴麵條的少年的嘴唇嘟了起來,很可愛。

真的好想吻過去。

其實宿儺早已把圖書館告白一幕拋諸腦後,他一直在沉默思考的是自己對伏黑惠的情感,看來已經到達不能自拔了的階段。

「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回家路上經過一個寧靜的公園時,伏黑惠突然開口。

宿儺從沉思中回到現實,抬起眉看着他。 黑髮少年繼續說:「嘛,我仍欠你人情,如果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便即管說出來吧。」

他知道伏黑惠已經準備好向自己說明剛才被告白一事,但這種事還有人情什麼的宿儺完全不在意。他唯一的在乎,由始至終都只有他本人。

「伏黑惠,我可以吻你嗎?」

「……矣?」

被問的人足足用了5秒才能夠消化這個問題,然後開始震驚得面紅耳赤,用手背掩着嘴來。

「你你你你你…!」

啊,超可愛的。

心情很好的宿儺笑說:「是你要我問問題啊。」

「我我我我、你…!」

徹底地迷上了。

宿儺再也按捺不住,未等到對方的回覆,他就靠過去拉開他的手,然後貼上他的嘴唇。

近距離觀察了兩個月的伏黑惠,現在就在懷裏被自己親吻。他嘴唇的質感很柔軟,而且溫度越吻得久越昇華,感覺很美妙,令他忍不住滑過伏黑的齒間,嘗試貪婪地深入獲取更多。

伏黑惠由最初震驚的僵硬表情,到後來漸漸閉上雙眼,好像放棄思考般專心一致地和自己的舌纏繞起來。

他們在公園昏暗的一角享受着美好的初吻,早已忘掉時間的流逝,直至電話鈴聲響起。

「你要接電話啦…」

臉頰一片紅暈的伏黑輕輕地推開他結束這個吻,宿儺依依不捨地分離,然後不耐煩地從褲袋掏出響了一段時間的手機,按下接聽鍵後便是一連串髒話。

「媽的,忘記帶鎖匙關我屁事?家中有這麼多兄弟不會找第二個嗎!!」

旁邊的伏黑尷尬地掩嘴笑,宿儺掛斷電話後反了個白眼:「我哥忘了帶鎖匙入不了家然後要我拿給他,煩死了。」

「那你快點回去吧。」

「嘖,我先送你去車站。」

步行往車站途中,宿儺還在鼓譟地數算哥哥們的麻煩逸事,伏黑一直笑着聽。

在電車站閘口準備道別時,伏黑快速環顧四周,確認沒人在附近後輕快地在宿儺的臉頰落下一個吻,成功令對方的煩譟感一掃而空。

回到家後,無視哥哥們在議論為什麼自己沒發脾氣反而看上去心情很好,宿儺箭步回到房間,一下子躺到床上去。

手指輕輕觸碰着嘴唇,回味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初吻。

當時伏黑惠沒有拒絕,反而回應了他的吻,臨別之際還親了他…那麼代表他們開始交往了吧?

他愉快地拿起手機,飛快地輸入了幾個字。

“回到家了嗎?“

想不到幾乎是瞬間收到回覆:”剛到了“

”今天很愉快“

按下傳送鍵後,宿儺在想像對方看到訊息時露出的可愛害羞模樣,可惜自己看不到。他等了不長的時間便收到回覆:

”笨蛋…很晚了快休息吧“

戀愛為宿儺帶來前所未有的感覺,彷彿有什麼溫暖的東西闖進胸口,令人迷迷糊糊的。他把手掌放在暖暖的胸口上,閉上眼感受着自己急速心跳,然後開始幻想着與伏黑惠未來的約會。

週末要約他出去嗎?

經常吃拉麵和丼飯的話他可能會厭倦,不如下次去好一點的餐廳?

他很喜歡動物,一起去看動物也不錯?看電影也不錯,可以趁他專心觀看時親他。

已經接吻了,如果一直走下去的話…

會做進一步的事嗎?

一直有定期做運動的緣故,伏黑惠的身形保持得很好,皮膚看上去亦很白滑,觸感一定很棒…

突然想起某次上網時彈出來的GV廣告,好奇心驅使下點進去看了一會兒。如果把他倆代入片中的主角——伏黑惠被他壓在身下,隨着他急速的推進而來回往返的話,他的表情、他的身體、他的聲音、他的一切…一定非常棒。

把他從妄想拉回現實的是清晨的陽光,原來不知不覺睡着了,還要發着那種夢——他低頭看見床單被鋪變得一片狼藉,於是趁哥哥們還未起床之際,把它們掉進洗衣機去。

真糟糕,只是親一個便幻想進一步的事情,還要射出來了。

伏黑惠果然厲害啊。

由於不想被討厭,宿儺決定耐心地等待,反正自己當初等候與伏黑有交集也等了幾星期。

那天後,他們繼續平常的交往,去逛街吃飯,在沒人的地方親嘴,親完後再送他去電車站。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在意料之外。

盛夏的一天,宿儺放學後獨自在弓道部練習,期間突然下起滂沱大雨。

他有點擔心在校園中庭等他的伏黑,那傢伙應該沒帶雨傘,去找他好了。

走到弓道部的門口時,證實自己的擔心是正確的——全身濕透的伏黑惠狼狽地站在眼前。宿儺迅速把大毛巾蓋上去,發現伏黑的肌膚在濕透的襯衫下若隱若現。

他吞了一下口水別過頭說:「會感冒的,不如你去洗個澡?我們這裏有浴室。」

外面的大雨仍然嘩啦嘩啦地下着,但他分清楚哪種是雨聲,哪種是浴室的花灑水聲。

他美麗的伏黑惠正在裏面光着身子洗澡。

宿儺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低頭把臉埋在雙手中。真糟糕,光是想像一下畫面已令身體起了反應。

真的,真的好想現在衝進去抱着他,把他按到牆上狠狠地親到缺氧,然後——

「那個…有沒有衣服暫時借我穿?」

宿儺抬起頭時伏黑已步出浴室,表情有點尷尬,雪白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全身僅有一條包裹着下身的毛巾。加上濕答答的頭髮和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在宿儺眼中是超級性感的存在。

身材果然和想像中一樣好啊…

受不了。

「先穿我的體育服…我也去洗個澡。」

「為什麼?你沒有淋雨吧?」

「剛才出了一點汗。」

無視伏黑的疑惑,他急步踏進浴室,迅速地脫去衣服,隨意選了一格淋浴間打開花灑,嘗試把自己的慾望降溫。

低頭一看,身體的反應原來已經變得這麼糟糕,幸好剛才被寬鬆的弓道服遮蓋,應該看不出來。

慾望和理性的交戰原來是這麼令人難受——他非常想對伏黑飛擒大咬,另一方面卻擔心被討厭。

原來戀愛是這麼一回事,過去我行我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自己,竟然有一天會狼狽地抑壓着自己的原始慾望。

伏黑惠真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忽然有什麼溫暖的東西靠上了他寬厚的背部,腰部亦隨即被雙手環上。

「宿儺…這次輪到我來問問題——」

他一直在努力抵抗的慾望源頭,現在赤裸着上身貼着他。

「一起洗…可以嗎?」

意想不到的邀請令他最後僅餘的理智瞬間崩塌,他瞬間反過身摟着伏黑,強而有力的手臂把他壓到浴室牆上,瘋狂地吻着他。

伏黑腰間毛巾掉落的瞬間,他把慾望貼上他的,才發現有這種心情的人不只是自己一人。這令宿儺變得更亢奮,把吻落遍他上半身,手掌撫慰他的要害,再把手指送進對方體內。

滂沱大雨和花灑的水一直下過不停,伏黑惠的呻吟聲音變得越來越強烈,他再也忍不住了,於是拉起他的腿,把自己的慾望抵上一直非常想闖進的入口。

「在、在這裏?!」

「抱緊我。」

妄想變成事實真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無論是漂亮身體在眼前急速高低起伏的畫面、清脆悅耳的尖叫聲,還是身體二合為一所帶來的奧妙感覺。宿儺徹底失去所有理智,他腦中唯一思考的就是如何把眼前這個人幹到上天國,和他享受極樂世界。

外面的雨還在嘩啦嘩啦地下個不停,完全淹沒了弓道部內令人臉紅的尖叫聲,撐着雨傘回家的學生們,誰也不知道裏面正在上演的泛翻雲覆雨。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當然也不是唯一一次。

「啊…在、在這裏,真的沒、沒關係嗎?」

只有上身穿着校服、正坐在宿儺胯上的伏黑,一邊抱着對方,一邊眯着眼觀察着四周。這是他們熟悉不過的留堂班課室,今天來留堂的只有他們兩人,血氣方剛的少年們不知不覺間便開始了。

「不喜歡?」宿儺惡劣地大力挫了一下,令伏黑差點尖叫出來。

「喂!不是不喜歡啦…有人來怎麼辦?」雖然他們身處於書櫃後面,有人進來的話基本上是看不見,但書櫃並不能隔音吧?

看見愛人一臉懊惱的可愛表情,宿儺吻上他的唇,在他耳邊輕輕說:「你想想看,我們留堂了這麼多次有哪次是有人突然走進來?沒有吧。」

往紅透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令對方打了個冷震。

「你現在只需要專心跟我做就好了。」

他繼續對伏黑上下推進,被推的人只好抱緊方的頸,把嘴埋進手臂中,祈求自己千萬不要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

熱戀中的少年們嚐過禁果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漸漸把校園不同角落當成炮房。

過幾天,他們在學校天台幹完重要的事後,夕陽已經沉到山後去。

伏黑坐起來穿衣服時,對身邊的人說:「總覺得最近你的技術進步了。」

「有嗎?」宿儺抓一抓頭髮:「可能是最近在網上研習的成果。」

「哦~?我不在的時候你看了什麼?」

「下次一起看吧,我們可以一邊研習一邊實踐。」

「混、混蛋!」伏黑打了他的手臂一下,然後趕快穿好褲子拔腿離開。

「喂等等啊,伏黑惠!」

宿儺急速穿過衣服後追上去,伏黑走得很快,來到校園門口才趕得上拉着他的手腕。

那時候,一個想法突然在宿儺的腦海中冒出來:他們從來沒有像一般的戀人般牽手(做愛期間以外)。

他於是伸出手掌貼上伏黑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本來以為對方會像平時一樣欲拒還迎,但結果並非如此。

就在一瞬間,他的手被大力甩開。

宿儺呆立在原地,伏黑冷冷地說:「…不要牽手。」

「為什麼?」

「總之就是不要…」伏黑別過頭去,然後急步往前走。

宿儺本來以為那天他純粹因為自己開黃腔生氣而不讓他牽手,但之後他試過幾次在氣氛好的時候牽他,也同樣被甩開了。

被甩第五次的那天,他們在學校附近的街上碰到與伏黑同班的橘色短髮女孩。

「啊,你不就是鄰班的…」釘畸有點吃驚看着宿儺,然後奸笑望住他旁邊的人說:「伏黑~最近你總是說在忙,原來是交男朋友了嗎~?」

「不是!」伏黑的臉瞬間變紅,驚惶失措地解釋:「只是普通朋友…」

「是嗎?女生的直覺告訴我,你們的關係不簡單啊~」

「你想多了,只是普通朋友啦…」

「好啦好啦。」

宿儺在旁邊靜靜地聽着,「普通朋友」這個字刺着他的神經。

『我只當你是普通朋友…沒想過你會這樣想,抱歉。』

他突然想起上個月某天,伏黑惠在拒絕某男生的表白時說過這句話,現在他卻在別人面前用這個傷人的詞語來形容自己。

「普通朋友」?他們不是在交往嗎?難道…這只是他單方面的想法?

約會接吻擁抱做愛通通做齊,但不牽手不讓朋友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關係?

『之前我親近你你也沒拒絕,不是在給我暗示嗎?』跟伏黑告白的男生曾這樣說過,難道伏黑是任人親近的嗎?

苦惱的少年不可能與哥哥們商量,他的大哥肯定會在吵「誰傷害我的弟弟我要報復!!」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所以他選擇在網上尋找答案,結果搜尋結果令他更難過。

炮友,意思是只做愛不談戀愛的關係。

他和伏黑惠,是這種關係嗎?

說起來,伏黑惠好像從未沒說過喜歡自己…

想到這裏,胃部就像往下沉般難受,太陽穴亦開始痛起來。

第二天,他又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撞破伏黑在拒絕另一個男生的告白,又再次提到「普通朋友」這個字。

但這個男生反應很大,他大力地捉着伏黑的手臂喝道:「伏黑君!你只當我普通朋友的話,為什麼你要跟我——」

「放開他。」

宿儺大力地抓着他的手腕示要他放開,那個男生生氣地問:「關你什麼事?你是他的誰?」

「…普通朋友。」

站在旁邊的伏黑惠反應不過來,情況僵持了一會兒,那個男才急敗壞地甩開手離開現場。

正當宿儺也打算離開時,黑髮少年打破沉默:「謝謝…去吃飯嗎?」

「好。」

太陽穴好痛。

自嘲「普通朋友」一事令他難過,但令他打從心底裏難過的是,伏黑並沒有糾正他的說法。

那就等於默認吧?

他們來到第一次一起吃飯的食堂,宿儺同樣吃着牛丼,而伏黑吃着生薑燒肉飯,大家一直沉默。

直至走到車站附近的公園時,伏黑才開口:「我們談一談吧。」

宿儺停下腳步,太陽穴好痛好痛,他感到伏黑惠即將要說出令人難過的話來。

他很在意剛才那男生提到的「你只當我普通朋友的話,為什麼你要跟我——」難道,伏黑惠也把他當成炮友嗎?

一直以來只有自己在傻傻的把對方當成唯一,以為大家在快樂地交往,但事實上只是一廂情願吧?如果自己被當成炮友,那伏黑很可能還有其他炮友,例如剛才那個男生。

「宿儺?」

一想到伏黑被其他男人壓着,宿儺便壓根兒無法再冷靜。

伏黑吃驚地看着他一言不發地抓起自己的手着往前走,直至被丟到公園一角的陰暗草叢、對方開始解開皮帶時,他才感到危險性。

「你、你想幹什麼?」

伏在地上的伏黑想反身坐起時,被宿儺大力地壓回地上,對方一隻手抓着他雙手,另一隻手脫去他的褲子。

「你瘋了嗎?為什麼突然——啊!」

突如其來、毫無準備的進入令伏黑尖叫,宿儺沉重地壓着他令他動彈不得,又伸手掩着他的嘴不讓他發聲,而下身就在高速地向他來回抽進。

平日的宿儺有時也會粗暴,但總是會顧及他的感受不會太過亂來,所以他這次的行為完全嚇壞伏黑,而且真的很痛…

血液留到大腿時,伏黑終於按捺不住地哭起來,但是宿儺還是沒有停止,甚至在他的後頸狠狠地咬了一下。

時間變得很漫長,每一下也痛到入心入肺,直至滾燙的液體住滿他的體內,宿儺才停下來。

伏黑仍在流眼淚,過了一會兒,宿儺為他清理下身,幫他穿回褲子,然後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回到家冷靜過來後,宿儺才為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

最初他已經知道伏黑惠的桃花很旺,追求者不少,只是自己盲了眼一頭栽進去,什麼也未弄清楚便自以為對方也喜歡自己,以為他們在交往。

再說,即是伏黑真的當自己是炮友,也不至於要傷害他吧?

腦海中浮現出伏黑惠哭泣的臉時,他的心臟抽搐了一下,亦徹底明白自己犯錯了。

伏黑惠隔天沒有上學。

宿儺去鄰班找他時,釘崎是這樣說的,伏黑沒有回覆她短訊所以她也不知道原因。

要去他家探病嗎?

想到這裏,宿儺發現自己連伏黑的地址也沒有,還在說交往什麼的…

想去見他,想好好的道歉,被打被罵也好,總之要好好說清楚。即使一直只是被視為炮友,他也會努力地追求他,直接他答應跟他交往為止。

因為他已經徹底地迷上了他,無法自拔了。

隔天,伏黑惠在留堂班出現了。

他就像三個月前、跟他第一天見面一樣,面無表情的坐在斜前面的座位,一眼也沒看過他。

真是個厲害的人。

今天留堂班只有他們兩人,靠窗而坐的虎杖宿儺單手托頭望着他寫作業,靜靜欣賞他美好的輪廓、修長的手指及雪白後頸上的紅印——正是昨天自己留下的痕跡。

深呼吸一下後,宿儺站起來,走到前面的位置坐下來,然後移動書桌,擅自地和伏黑的書桌連起來。

他視死如歸地轉頭過去,果然,伏黑惠非常、極度生氣地睨視着他,雖然仍然很漂亮。

「前晚的事,很抱歉。」

伏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寫作業。

「……原因?」

「原因是——」

粉髮少年把視線飄到窗外,喃喃說出他精心計劃了一晚的台詞:「我對我們的關係感到困惑,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們在交往,但當我發現自己只是一廂情願的時候,感覺很難受。」

黑髮少年寫字的動作凝固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宿儺繼續說:「一想像到其他人像我一樣抱你的時候,我快要瘋掉了,所以才失控做出那樣的行為…很抱歉。」

「…哈?」

這樣的反應…伏黑惠肯定覺得我很幼稚吧?

宿儺苦笑着說:「但我想清楚了,無論你把我當什麼也好,我也是很想和你一起,因為我打從心底裏——」

話語被突然飛過來的作業簿打斷。

宿儺按起被打中的肩膀,看到打他的人正在火冒三丈地直視着自己。

「虎杖宿儺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一廂情願』…還有『其他人』是誰?」

「就是指…你其他的男伴。」

宿儺已經嘗試不用「炮友」這個負面字眼,但還是換來了熱辣辣的一巴掌。

暴跳如雷的伏黑站起來激動地喊:「瘋子,你當我是什麼!!」

被喚作是瘋子的人按着疼痛的臉頰回答:「我當然當你是我的——等等,伏黑惠難道你沒有其他伴侶嗎?」

伏黑氣得青筋暴露:「去你的,你是發什麼神經才會覺得我有其他伴侶?!」

「…向你告白的那些男人說你讓他親近、你曾經跟他做過什麼的,不是指我和你做的那些嗎?」

「我純粹和他們吃過午飯,不知道有什麼地方被誤會…他們怎樣想我管不了,但是你把我想成這樣真的很過分啊虎杖宿儺!」

宿儺怔住了半刻,低下頭說:「因為…你總是不讓我牽手,而且也在別人面前說我只是普通朋友,正常交往的人不是這樣吧?」

這個答案換來一陣沉默,伏黑困難地消化了一會兒,之後開始動手收拾書包。

「不是不想認同你,我只是……害羞。」

宿儺瞬間抬起頭,看見他的耳根變紅了。

「可是,這也不代表你可以做出前晚的惡劣行為。」說完後,伏黑提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衝出課室。

太陽穴不痛了,胃部的鬱悶感亦一掃而空,宿儺於是拔腿狂奔。

「惠!」

隨着伏黑跑到來天台,他發現黑色的身影在鐵絲網旁邊,慢慢走近時才發現對方在流眼淚。

「混蛋…該死的…真的很痛啊,你知道我當晚回家有多困難嗎?」

眼淚令宿儺的心被撕裂般痛,想也不想便衝上前抱住他:「對不起,惠,我真的錯了。」

「嗚…滾開!只懂發神經亂想東西的下流東西!」

被罵的人輕輕的捧起他的臉,笨拙地為他擦着眼淚。

「對,我最下流最壞了…」他頓了頓後繼續說:「不如你來打我吧!來發洩心頭之憤,聽說你打架很厲害吧,我也很耐打的所以沒關係。」

「哈?」

「只要你開心就好。」

靠上鐵絲網閉着眼的宿儺緊張地等待被行刑,這個畫面令伏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最後,只有輕輕的一拳落到宿儺的頭頂上。

他張開雙眼時,伏黑已坐到在地上,沒再流淚了。

「原來一直以來這麼沒安全感啊你…」

宿儺坐到他的身邊來,眺望着遠方說:「誰叫你的桃花這麼旺。」

「我才不想要,來告白的人都不是我喜歡的人,而喜歡的人卻不跟我告白…」

宿儺轉過頭來看着他,伏黑惠深深嘆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我跟你說清楚好了…其實我一直沒有被罰留堂。」

這次震驚的變成宿儺。

看見他張口結舌半分鐘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伏黑紅着臉別過頭說:「我大半年前已經開始留意你了,因為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很想嘗試去接近你、認識你,但總是沒機會。之前有幾次去看你的弓道練習,但你往往太專心,根本沒有留意我的存在。」

爆炸性資訊令宿儺的腦袋當機,只能任由伏黑繼續說:「某天發現你是留堂常客,所以我便去碰碰機會,但去了很多次、坐在你附近也沒有機會跟你談談上話,氣死我了。所以啦,當你走來我課室裝作還課本給我、還叫我的名字時,老實說我真的…非常開心。」

宿儺漸漸又感覺到胸口有什麼溫暖的東西闖進,讓人迷迷糊糊的。他把手掌放在暖暖的胸口上,另一隻手摟住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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