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自白之一【第四章】

小说:自白 2025-08-19 07:49 5hhhhh 4650 ℃

在入选风纪委员之后的一年里,我没有一日不生活在惊惧与恐慌之中。每天的日程排得密不透风,从早上五点半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半。除了例行的任务之外,我也丝毫不敢放松学习,因为只有将每一科的成绩都保持在B或以上,我才能在接下来一年中继续担任风纪委员。最让我害怕的依然是每周二晚的惩戒。一年以来我依旧没有很好地适应,这其中除了惩戒本身带来的威吓之外,也有我与此前期待不符所造成的心理落差。究竟是为什么,此前令我如此向往而趋之若鹜的一件事现在会让我避之唯恐不及?仅仅是惩戒的强度吗?诚然我之前从未意识到惩戒的强度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完全抹杀了我心里对它的亲近感。这件事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压力。我不敢让其他的风纪委员看出来我害怕,我只有默默地在内心消化。然而一次又一次的惩戒使我的身心变得不堪重负。有时我也觉得困惑与可笑:我如此努力地想要保住风纪委员的位置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下一年继续担惊受怕吗?只是,被从风纪委员的队伍中开除的后果是我想也不敢想的。我无法设想其他委员,以及所有不是委员的同学们会怎么看我。我隐隐地感觉到,除非是自己退出,否则被清退的风纪委员将会受到来自所有人的歧视。我曾短暂地想过要退出,但我自小接受的教育里并没有临阵退缩这一条。我无法接受我自己因无法胜任一件事情而被迫退出,因为害怕惩戒所带来的疼痛或是惩戒本身而造成的退出更是令我耻辱不已。当然,这是那种令我毫无享受的耻辱。这意味着我已经没有退路。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我终于在七年级结束的暑假里病倒了。

那个夏天,母亲请了长假,带着我到伯父家养病。伯父在原来的五室三卫的大房子附近又新建了一座三室两卫小房子,我和母亲得到允许单独住在这里。我们两家之间因此得以免去了不少繁琐的客套。每天早晨,母亲带着我出去散步,上午和下午是学习时间,晚上我们便在灯下一起收听电台和阅读,有时是圣经,有时是则是通俗的读物。早晨的时候,我们有时会到农贸市场采购。乡下的蔬果和肉类丰富且新鲜,加上母亲的悉心照料和明媚而清爽的天气的共同作用,我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母亲很耐心,尽管她大致知道我生病的原因,但在我们搬过来的头一个月,她丝毫没有提及这件事。直到我的身体逐渐好转,母亲才慢慢开始与我聊起了我在学校的遭遇。在某一个早晨散步的时候,我向母亲讲述了我的遭遇和心路历程,包括我如何为成为风纪委员做准备,如何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风纪委员,又是如何捱过每周的体罚的。我并未提及羞耻感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因为那显而易见是难以启齿的话题。母亲听完沉默不语,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害怕母亲是在生我的气,因而在一旁默默地跟着,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回到住处。事后想起来,我想她定是在组织语言。

母亲领着我,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她自己则坐在地上,双腿并拢曲在一旁。母亲仰着头看着我,双眼亮晶晶的,澄澈得仿佛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妇人所应该拥有。在这样一双一尘不染的眼睛的注视下,我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它们。事实是我心中有愧,而母亲并没有选择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是以她一如既往的谦卑,如此照顾我的感受。我心中的羞愧感顿时多到无以复加了。

“亲爱的Jackie,我想你一定记得我教过你的要谦卑和忏悔的话吧?”母亲终于开口问道。

“是的。”我端正了仪态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应该如何做到这些的呢?”母亲的神情忽然严肃了。我惭愧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一味地模仿父母,从未对这个问题有任何深入的思考。

母亲对我的反应并未愠怒,只是接着说道:“在主的面前,我们永远要谦卑,永远要忏悔。我们每个人都是软弱的,即使是面对主也有可能隐瞒我们内心真实的想法。Jackie你想想,我们为什么每次礼拜都要穿正装?难道穿便装不是更舒服一些吗?其实这除了是为了表现我们对主的崇敬之外,也是在时刻提醒我们重视每一次与主直接交流的机会,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向主真实地敞开。亲爱的Jackie,你要记住,有时候外在封闭之后,内在才会真正敞开。”

母亲的循循善诱让我听得呆了。这是我从未听过的道理,但又是那么地自然而然地从她的口中流出,仿佛带着迷人的花香。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试图记住并体会母亲话中的含义。然而,这一次母亲并未等我,她接着讲下去了:

“然而,只穿正装有时候是不够的,因为这毕竟只是一个外在的形式。人的本性是自我保护的,懦弱的,这使得我们有时很轻易地就逃避了我们真正应该忏悔的内容。要知道,通向我们内心的路是充满荆棘的,忏悔的过程是一个将自己剖开的鲜血淋漓的过程,而只有我们勇敢地直面它,才是真正的谦卑,真正的真诚。这个时候就需要肉体上的疼痛来对我们进行直接的鞭策,让我们认清并不忘自己的罪过。所以,适当的体罚和疼痛是有益的,你必须学会接受它们。事实上,不仅仅是接受,而是要让它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你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只是呆呆地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剖开自己,鲜血淋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如母亲一般的谦卑与真诚,竟需要这样的努力才可以达到吗?我有可能达到吗?母亲也曾经如此艰苦地鲜血淋漓过吗?我脑海中涌出无数的问题。我很想开口细问,只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事后我非常庆幸我没有草率地问出任何问题,因为任何我的问题在这样的至理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幼稚。假如我有疑惑,我应该通过自己去践行这些至理来理解它们。

母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说道,“不过,Jackie不用担心,这些都是要很多年才能明白的道理。而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对不对?”她又再次恢复了她标志性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这使我悬着的砰砰直跳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让我们一起跪下来祈祷吧。”母亲一边说着,已经在窗边端正地跪了下来。她没有用跪垫,就这样直直地双膝跪在硬木地板上,一边将一只跪垫摆在她的右侧,一边招呼着我,“还等什么呢?”

我顺从着母亲的指引,抑或是上帝正借着母亲的手指引着我,在母亲的身旁跪下了。我和母亲一同西装革履地肩并肩地跪着,祈祷着,忏悔着,完全忘却了时间,忘却了我们因为没吃午饭而正饥肠辘辘。我记得最后我哭了,伏在母亲的胸口哭了很久,我想我一定打湿了母亲新买的蝴蝶结领口的丝质衬衫了吧。母亲也哭了,她和我一起跪着,搂着我,轻抚着我的后背,心疼地亲吻着我的头发。从那一刻起,我卸下了压在我心头一年多的重担。回到学校之后,我逐渐适应了压抑而高强度的生活。虽然谈不上得心应手,但我保住了成绩,平均分达到了A-,风纪委员的工作也渐渐熟悉了,每周应受的体罚也没有给我心理上带来很大的困扰了。我自以为我在谦卑和忏悔上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对于这些应得的疼痛和耻感,我也自以为已经学会了等闲视之。

就这样过了两年多,我已经升上了十年级,名义上也算是高年级了。一些变化开始显现。首先十年级起男生不再被允许穿西装短裤,在所有场合都必须穿着西装长裤;女生不再被允许穿白色或其他颜色的过膝长袜,一切长袜无论材质厚薄都必须是黑色的。高年级的风纪委员每周的体罚时间也会加长。我们在惯常的罚跪之后会被多留下来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接受额外的体罚。体罚的形式也分为多种,有自己掌嘴,风纪主任掌嘴,用藤条抽打手掌,大腿前后侧,以及臀部等等。关于这些外在的变化对我和周围同学的影响,我之后会再详细说明。

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一些变化,除了长高和声音变粗以外,性欲也随着年龄开始自然而然地显现,而自慰显然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我的自慰起始于十五岁的时候,也就是十年级的第一个学期。自从十四岁第一次遗精开始,那种半梦半醒中美妙的难以自持的感觉便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渴望在清醒的时候体会同样的感觉。然而,和或许许多同龄人一样,我也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迷茫,主要表现在不清楚如何再现那种感觉,也即不懂得自慰的方法。学校里并没有生理卫生相关的课程,我也自然羞于对我身边的人提及此事。于是,在每一次下体变得坚硬而火热过后,我只能无助地隔着裤子抚摸着它,或者在无人的时候用手一下下地握着它。这些显而易见不正确的方法让我始终无法让自己获得快感,最后的结局只能是等待激情慢慢地退却。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倒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的制服会轻易地引发我的勃起,无论是在我穿上它的过程中,还是我在穿着它并且将注意力集中在它身上的时候。我经常会在上课的过程中,或者是惩戒的过程中无端地勃起。坚硬的下体撑着紧身的西装裤,这让我感到害怕且羞耻,只好拼命夹紧双腿并微微躬下腰,尽量地隐藏肿胀的下体。与此同时,我也体会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和向往,似乎我潜意识里把它视作成长的标志,并对此感到得意。与此同时,我向往使用它,拿它做点什么,也向往用它来让自己更加愉悦。

这一刻终于在第一次遗精的一年多以后来临了。一次周五的晚祷过后,我们回到宿舍,不少同学将制服换成自备的套装,准备参加周五晚上的晚宴和各种社团活动。我回得晚了一些,舍友们都已经出门了,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解开了外套的扣子,正准备换衣服出门的时候,下体一阵毫无来由的暖流忽然袭来,它一下子就变得硬邦邦的,死死地顶着裤子,让我觉得无比的难受,只想要以某种方式释放一番。我的心砰砰直跳,赶紧把门锁好坐到床上,解开裤子将它掏出来握在右手里。往日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我,今天竟然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揉搓起它来。我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快感,那与我之间经历过的任何一种感觉都不能相比:柔柔的,慢慢的,像湖水的涟漪一样扩散开来,丝毫都不强势,却让人欲罢不能。接着,我又进一步握住了它,一下一下地套弄了起来。我低头看着它,它往日鲜嫩泛红的前端今天忽然变换成了紫红色,而且涨得很大,这让我觉得有点害怕。我想让自己停下来,可是下身的舒爽让人无比沉醉,我的手套弄它的速度只是越来越快。“要不行了……”尽管我极力想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闷哼。会弄得一团糟的吧?我强迫自己分神,转过头去寻找能够擦拭它的物件。正在这时,那种柔波一般的抚慰忽然一下子增强了,变成了一种仿佛失禁一般的急切的信号。我想起了睡梦中遗精时隐约的感觉,便试图用紧尿的方法去阻止它,却发现一点用都没有。相反,这徒劳的阻止放大了失禁的刺激,使我更加抵挡不住那种从身体深处滋长而出的快感了。“不可以的……”当我慌忙用左手去捂时已经太晚了,我眼见着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它的前端沿着一道抛物线喷射了出来,至少有两英尺那么高,然后啪的一声溅落在我的床和对面床之间的地上,紧接着又是一股,又是另一股,一共连着有八九股,每一股都比之前的高度要低,直到最后一股缓缓地流了出来,淌在我右手的手背上。大概恍惚两三分钟后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摆出了一个诡异的姿势:我挺着腰,整个人坐在床的边沿,双脚岔开着踮着脚尖踩在地上,膝盖远远地向前顶了出去,右手依旧握着早已瘫软的性器,手上全是湿淋淋的粘液。

以上便是我第一次自慰的经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最初的几个月里,我并未把自慰和任何事情联系起来。也就是说,我在自慰时大脑是完全空白的,或者说完全是被下体的快感所占据的。这种情况直到十年级下学期才逐渐有了变化。如之前提到的,我隐隐地意识到制服对我的性欲的助长作用,于是在自慰时开始会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所穿的制服尤其是领带的身上。同时,我也意识到学校里尤其是风纪委员会的女生们将制服穿到一丝不苟的样子尤为吸引我。我在百无聊赖之时有时也会通过幻想她们来唤起性欲,然后自慰。但是,这样做的情况在此时毕竟还是少数,因为我以往所受的教育决定了我从心底里对这样的行为还是有相当的抵触,还是隐隐地认定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更多的时候,我只是在勃起之后头脑空白地刺激性器,仅此而已。

然而,有一件事情开始困扰起我来,那就是体罚和性欲之间的关系。前面已经提到过我在体罚过程中总是不知何故地勃起和兴奋。自从我自慰之后的几个月起,这种情况变得更常见且强烈了。几乎每一周的体罚后我都会抑制不住地自慰。而体罚过程中的兴奋感更是一直折磨着我。说是折磨,其实更多地是我难以解释这两者的关联,以及我不得不在一个如此严肃的场合竭尽全力地掩饰我内心与此场合格格不入的兴奋和不安。不过,这种“折磨”除了性兴奋本身的快感之外,还另有一种隐隐的快感。它似乎在不停地撩拨着我,催促我去想去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除此之外,对我而言极容易产生的羞耻感同样也变得更加强烈了。尽管我的内心不停地被上述的快感撩拨,另一方面我却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些事情的罪恶与亵渎,并同时生出强烈地想要抑制它们的想法来。而我抑制他们的方法,便是更大程度的内心和身体上的双重自我折磨。由于身体上的痛苦即使不用我特别用心,也有外部的力量比如牧师和老师来施加给我,我便将更多的精力花费在内心的自我折磨上。就这样,如此剧烈的矛盾在每一次惩戒时都给我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不过,需要说明的是,以上这些都是我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才慢慢理清的。在这种矛盾刚刚出现的当时,我只感受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的痛苦。

我记得那又是一个周二的晚上,我和其他所有风纪委员一起在教堂集合进行例行地惩戒。前面提到过,十年级及以上的学生需要进行额外的体罚。所有人都罚跪完毕之后,低年级的学生便会退场回到宿舍休息,而我们这些高年级的学生则排成一列,来到忏悔室的门前。教堂里一共有四个忏悔室,每个的门口都挂着厚厚的高高的枣红色的天鹅绒门帘。我们每四人一批地进入忏悔室接受惩戒。一般情况下,几乎所有女生和大约一半的男生都会哭着从忏悔室出来,今天也不例外。然而,我正是那剩下的一半不哭的男生,我自认为可以很好地适应这些惩戒。于是我虽然还是心中不安,但我并没有过度紧张。事实上,我还沉浸在罚跪时触发的性兴奋的余韵中。由于我处在队伍的后端,我便看着前面的风纪委员们或捂着脸,或捂着大腿或者臀部从忏悔室里出来。今天在我之前我只见到有两个男生没有哭。

终于轮到我了。我由风纪副主任引导,进入了左数第二间忏悔室。出乎我意料的是,今天我的面前是一位我从没见过的牧师。他大约六十来岁,身形高而瘦削,头发花白。他并没有做自我介绍,只是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木椅前面摆放着跪垫。我向他鞠了一躬,他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之后我便走上前去,在跪垫上端正地跪下,又花了半分钟仔细地整理了仪态:衣领,领带,扣子,手套,跪姿,膝盖,脚踝等等。准备好了之后,我略微仰起头望向牧师,期待着他的下一步。

“你有什么要忏悔的吗?”牧师平和地问道。

我忘了我的回答是什么了,无非是一周以来自省的一些内容。尽管每周都需惩戒,但我在忏悔上却从未松懈,从来不敢敷衍了事。我想这正得益于母亲对我的教诲。

“好。按照学校校规赋予我的权力,我将对你进行惩戒。希望你能改过自新,日后有长足的进步。”牧师的声音依旧平和。

“啪!”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牧师的巴掌便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左脸颊上。我闭上了眼睛,如往常一样不去望着巴掌落下。

“啪!”又是一下,这回是右脸颊。按规定,如果惩戒项目是耳光,我们必须接受左右各十个巴掌。

“啪!”又是左脸。好疼啊。耶稣说,“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虽然并不完全符合当下的场合,但我内心是认同这句话的。

“啪!”又是右脸。今天真的很疼。我不得不在心里开始忏悔或者说自我折磨起来。按照我的经验,尽管自我折磨相当辛苦,但似乎的确能减轻肉体的疼痛。

我发现一个很好的自我折磨的方法是拷问自己是否真诚。这样的拷问通常起源于一些小小的自我怀疑,例如考试是否努力,着装是否完美,祷告是否心无旁骛,做事是否尽力等等。一旦有了一个着力点,对自己的拷问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以至于最后直捣自己内心的最深处,质疑起自己的本性来。这个过程与完美主义类似,却又不尽相同。在完美主义的驱使下,人有强大的动力去将一件事做到极致,并从中获取成就感。而自我拷问的过程本身就是成就感的来源,至于一件事是否做到极致,却完全不是其目标,而只是一个理由。换言之,即使事情已经被做到极致,自我拷问也不会停止,它会慢慢演变成对自己无尽的质疑和羞辱。进而一个人的内心逐渐分化成施虐方与受虐方,施虐方以折磨和羞辱受虐方为乐,而受虐方则以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为享受。这样一来,一个人便可以脱离外界的的世俗的舒适与享乐而存活,这对于生活在缺少这些舒适与享乐的环境的人来说尤为重要。同样的,这些亦是我慢慢悟出的道理。在当时而言,我仅仅是苛责自己没有做好的那些事情而已。

只是,今天这个方法似乎不太奏效。重重的巴掌一下下地落下来。短短二十个耳光,我最后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下了。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维持着良好的仪态上,因为只要跪姿不合格,或者叫的声音太大,都会招致惩戒的增加。我紧紧地抿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巴掌终于不再落下。我的双颊已然不是火辣辣地疼,而是我能明显感觉到它们肿起来了,而痛感已不再停留于表皮,而是深深地扎根到脸的深处。

“好孩子,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非常爱你,你做得很好。”牧师的声音再也不像刚才那样不带感情,而是充满了温润的慈悲,就好像柔柔的棉花,一下子托住了我。

我一下子委屈得哭了出来。无尽的羞愧感一下子淹没了我。我抬头望向牧师,他伸出手来,在我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忏悔室里走出来的。我只记得尽管我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可是那低低的呜咽回荡在深夜的教堂里还是显得那么刺耳。我这是怎么了?这不应该是我理应承受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哭呢?有什么好委屈的呢?疼难道就不可以忍一下吗?如果说我前面完成得尚可的话,最后这一哭真是把所有的努力都毁掉了。但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停不下抽泣来。我想我大约哭了十分钟左右,期间不停地有其他风纪委员从我身边哭着走过去。十分钟后我停止了哭泣,站在教堂的正中央望着高处的彩绘玻璃发呆。

“你没事吧?”

我听到有人在喊我,但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回头去看。

“你没事吧?”一会儿声音再一次想起。我回过头,是一位我从没见过的风纪委员在和我说话。说没见过或许不准确,因为我怀疑我可能只是因为她相当平凡的长相才从未留意过她。“没事。”我揉着脸回答道。

“我叫Jennifer。我是Navier House的。”她走上前来自我介绍道。

Jennifer。这个名字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在那里愣了一秒钟。

“你不舒服吗?刚才一定很疼吧?”Jennifer走上前来问道。

“也还好,是有点疼。”我还在揉着脸,“今天这位牧师下手是有点狠。你怎么样?”

“嗯,我还好。修女下手一般比较轻。”她一边说着,一边和我一起往教堂外走着。我们是最后走的两人了。从布道台到教堂大门的过道黑漆漆的,我们淌过黑暗,仿佛踩在冰面上。好在过道并不长,前面就是大门。门外橘黄色的灯光从门上的玻璃窗照进来,给我们带来些许虚幻的温暖。

“回去了用热毛巾敷敷脸吧。”Jennifer又说。

“好。”我漫不经心地回着她。

“你难道不做个自我介绍吗?”Jennifer稍微抬高了声音问道。

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忙跟Jennifer道歉。“啊,实在对不起……我刚刚没回过神来……我叫Jack,Jack Fairbank,我是Archer House的。”

“Jennifer Brighton。很高兴认识你。”Jennifer很大方地报出了她的全名。

我们推开了教堂的大门,站在门廊的灯下。三月初的夜晚虽已不再下雪,可依然是春寒料峭。此刻起我才有机会仔细地端详Jennifer。她比我稍矮一些,大约一米六出头,身材在同龄女生里算得上颇为丰满乃至壮硕,长头发扎着朴实无华的马尾辫。她穿着风纪委员黑色的三件套制服套裙,西装外套的三颗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马甲一直覆盖到前胸,最顶上的两颗扣子从西装外套三角形的领口上面显露出来。保守到极致的制服将她比同龄的女生发育得更完全胸部严严实实地遮掩住,却依然难以掩盖那明显的曲线。Jennifer的脖子稍显短而粗,完全被白衬衫的领子所紧紧地裹住,高高的领座和领带结直抵她的下颌,让她显得有些拘谨和局促。如墨的黑色覆盖了她的全身,只有白衬衫,白手套和左胸佩戴的银色铭牌是例外。哦对了,还有她圆圆的脸上泛着的红晕,也许因为刚刚接受完耳光的处罚,又或者是因为领带过于紧致的缘故。不知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再也没有关于她平庸外貌的任何印象,相反我只觉得此刻的她光彩照人。兴许一身好的制服真的可以将任何人都修饰出他们最好的一面。

“刚才的事,真的很抱歉。”我再次向她道歉。Jennifer的善意让我心里暖暖的。

“没事,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Jennifer冲我摆了摆手。她的声音很平静,脸上的表情应该也很平静。我猜她也许在微笑,但是我不知为何看不清。

我们的house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我们就此分开了。回到宿舍之后,我不断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当我想到Jennifer严谨的制服和紧致的领带时,我忽然感到难以抑制地硬了起来,只好赶忙以上卫生间为名躲进了隔间里。我一边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又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一边想象着Jennifer费劲千辛万苦才扣上了衬衫领口的扣子的样子。或许根本就没有合适的领口尺寸,但她依然忍受着小了半英寸的领口,而且这一忍就是若干年。不仅如此,她还用领带将自己的脖子紧紧地勒住,我甚至能想想象她打领带时挣扎的样子。她本可不必如此,她大可以悄悄地松开领口,然后用大一点的领带结比如温莎结等等掩饰过去。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甚至当上了风纪委员,这个对着装要求最为严苛的职位。她是特意这么做的吗?她是故意要这么要求甚至折磨自己吗?夏天里怎么办?在夏天里她一定非常热吧?她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吗?我猜一定不会的,她即使大汗淋漓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她也不会违反任何一条着装规范上的细则。可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这一系列的问题让我觉得困惑不已。我抬头望着隔间顶上小小的天花板,配合着手上的动作,心里将Jennifer早晨换制服的过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想象了一遍。当Jennifer最后将她的铭牌戴在左胸,完美地完成了制服的穿着时,我终于忍受不住,把一波又一波温热的精液射在了隔间的门上。

一会儿之后我缓了过来。我的腰弯着,好像鞠躬一样,双腿并拢着略微弯曲,左手在上腹部搭在马甲的前襟上,右手紧握着自己的性器,浑身上下的着装除了裤子松开了之外并无一丝的凌乱。有一瞬间我甚至并未觉得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反而是一件令人尊敬的仪式。渐渐地我回过了神,我为自己不知为何选择Jennifer这样一位容貌并不出众的女生作性幻想对象感到甚为不解。同样令我不解的还有那一瞬间对自己的“宽容”,因为我很快又意识到了自己的亵渎。

(待续)

小说相关章节:自白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