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释放一瞬间抽去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摇摇欲坠的身体只能瘫软着靠在苏青身上，苏青却还有精神在耳边嘻嘻哈哈的笑话我，还故意用满是淫液的手指涂抹我的脸孔。

　　苏青这个讨厌鬼！——我又羞又恼，也把为苏青手淫过的手掌按在苏青脸上乱摸，苏青立刻反击，甚至还故意抹了床铺上的淫液再来摸我的脸，我当然不能吃亏，立刻有样学样和苏青闹在一起。

　　真是的！真是的！我想着和苏青好好来一场决斗，我讨厌她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她凭什么认定我喜欢她？我想打败她，看她颓丧求饶，让她认清现实，可现在却和她打打闹闹搅合成一团，脸上身上都已经沾满了爱液，实在太蠢了……

　　喘了几口气，我提起些精神，再抬头看向苏青，又一下子望进了她湿漉漉的眼眸里，她真好看，哪怕此时头发凌乱，脸孔也被我涂抹得有些脏污，却依然像一颗剔透的水晶，她眯起眼睛，冲我笑得不怀好意，却又纯真得像个孩童，令我的心……

　　“怎么样，你还能继续吗？”

　　啊啊啊啊！——还是那令人恼火的挑衅，我瞪向苏青，我分明已经疲惫得快动不了了，她居然还是那么有精神，这是怎么回事？她难道是在装腔作势？

　　我不太确定，但首先决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我再一次回应她：“当然。”

　　我与苏青总是那么有默契，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配合着对方交错双腿，让潮湿的小穴贴合在一起，只是这样而已，可那一瞬间我却险些又要克制不住高潮。

　　我以为我的小穴已经非常疲惫了，只是当与苏青相互吻合在一块的时候，它竟不受控制又变得热情澎湃，那仿佛是一个包含着火焰的滚烫拥吻，灼烧感自下体瞬间蔓延全身，我难以抑制喉咙中的呻吟，撑在背后的手臂止不住打颤。

　　我咬着嘴唇开始扭动身体，我们的小穴开始摩擦，比起插入阴道这显然更为温和，可接连的高潮已经让小穴变得异常敏感，密密麻麻的刺激感越发强烈，竟令我阴道内的淫液又在迅速积蓄，我居然……又快要高潮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无法理解现状，只能加速扭动身体，让摩擦进行的更为激烈，我眼前有些模糊，我看不清苏青的脸，只能祈祷她的状态是和我一样快要到达高潮的边缘。

　　我能感受到我正被苏青挤压而来的火热小穴一步步推向至高的顶点，我咬牙忍耐、尽力反击，下体却在阵阵抽搐……我再也……再也抵受不住，喉咙里发出尖叫，阴道内痉挛收缩，猛地喷涌出大量爱液。

　　我输了……不，我没有！——我感受到在高潮时，对面同样也有大量淫水喷洒在我的身上，我没有输，我与苏青几乎是同时高潮了！

　　我感到庆幸，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苏青的声音，她再次问我：“林雅，你喜欢我吗？”

　　我的身体软若无骨，被苏青轻而易举推倒在床上，她欺身而上，架起我一条腿，让我们的小穴继续撞击摩擦。

　　她……她为什么不会感到疲累？她为什么还能继续……

　　我再也无法回答苏青的问题，巨大的快感令我的思考变得凝滞，浪潮般的冲击着我的意志，我用手抓紧床单强忍着又要临近的高潮，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明明之前两次，我与苏青总是旗鼓相当，明明运动会上我们的体能、爆发力都没有明显高低，我和她的体型那么相似，我们，我与苏青……为什么她能赢过我？为什么她还能继续？

　　“你还不明白吗。”像是看穿了我的苦恼与迷惘，苏青有些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我变强了，而是你变弱了，林雅，是你想要输给我，所以我才能赢过你。”

　　她在……她在说什么蠢话？

　　我思绪混乱，身体已是溃不成军，我难以抑制的悲鸣着，再次达到了高潮——我……输了？

　　我想起姐姐的双眸，想起曾经的誓言，泪水崩溃般滚落，我与姐姐的感情如此真挚，我们相爱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份近乎于执念般的浓烈爱意，为什么我会……

　　“林雅，你明明就喜欢我呀，所以你才会答应这场实际上全然不合理的‘性斗’，所以你才会愿意一次又一次的与我继续交合，你的眼、你的手指、你的身体，你喜欢与我交缠，不管名目是‘性斗’或是‘做爱’。”

　　苏青的动作没有停顿，她一面继续研磨着我们的下体，一面又用手指抚弄我的身躯，我想起之前与苏青的交锋，我几乎快要忘了那时的疯魔与痴狂——或许不是忘了，而是刻意不去回想罢了，我喜欢苏青那副世间最为完美的躯壳，她的头发，她的脸孔，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体温……只需是她，只要是她，就能让我变成一头背弃誓约的野兽，连姐姐都被抛诸脑后……

　　“不仅仅是身体，林雅，你的心也早就偏向我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承认喜欢我，可你看我时的目光那样着迷，你总是追着我、偷看我，我只要轻轻用力一拉，你就会来到我的身边，你舍不得我。”

　　苏青的手停在了我的心口，我感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我想起初见苏青时的惊艳，想起得知苏青有了男友时的心塞，想起苏青分手后的高涨昂扬的怪异心情，我主动挺身而出，要为周浩讨回公道，讨回……公道？不对，不是那样的，我是那么自私的人，我想着的，高兴着的，不过是有了与苏青接触的借口……

　　“你就承认吧，笨蛋林雅，你明明那么喜欢我……所以呀，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却又自信笃定、掷地有声，我想起与苏青竞争时的兴奋，想起苏青对我微笑时的欢喜，想起与她拥抱交融时的沉醉安心，想起……啊……我想起来了，我喜欢苏青，从一开始，从最初见到苏青时，我就已经喜欢她了。

　　我总是悄悄关注着她，总是有意无意打听她的消息，总是想方设法在远处偷看着她，我喜欢她，我好喜欢她……可是……

　　“我喜欢你，苏青。”干涩又艰难的，我终于能将心底的话说出口，灵魂深处的声音又在怒吼谩骂，我只觉反胃作呕，脑袋昏沉着像是陷入了一场怪诞的梦，梦里头时而是苏青、时而是姐姐，我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听到苏青欢喜的笑声，我心乱如麻，最终记忆定格在一遍又一遍许下的诺言——我愿意嫁给姐姐，此生只爱姐姐一人，未来无论何种境遇，我都愿意爱着姐姐，直到永远永远……

　　“可是，苏青，相爱的人，难道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苏青的动作霎时凝滞，时间也像是再此静止不动，我有了喘息的机会，稍稍积蓄了些力气，总算能够撑起身体，我抬起眼皮，泪眼朦胧的望着苏青，她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诧异的凝视着我，她张嘴想要说什么，我知道我或许会被她轻易说服，我不能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我争抢着打断了她，先一步开口说话：“苏青，我或许是真的……喜欢你，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我听到自己放大了的、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长久以来的委屈都在这时被宣泄了出来：“你总是这样……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想起温柔的姐姐，想起严厉的父母，想起了好多好多人：“你们总是要为我做决定，总是想要摆弄我的人生，我难道……我难道不可以自己选择过怎样的生活吗？我难道不能独立存在吗？我难道不能有自己的思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苏青！”

　　像是被震慑般，她瑟缩着向后挪动身体，她的神情终于不再自信，她面色苍白，再也不复先前的奕奕神采，她眼眶泛红，蓄着一片朦朦胧胧的水雾，她呆愣愣看着我，整个人在一瞬间颓丧下来，失去了全部战意。

　　我知道今天我在身体上赢不了苏青，我知道我喜欢苏青，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姐姐怎么办？那些誓言又该怎么办？我不能……我做不到……所以啊，就让我耍赖一次好不好？

　　我沉默了许久，苏青同样沉默了很久很久，身体的燥热渐渐冷却，我感到彻骨的寒冷，心脏被冻的阵阵抽疼。

　　“呵——”苏青忽而发笑，我抬头看她，却见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模样，她温和高贵、从容不迫，就像是……像是一团来自遥远天际的虚幻投影。

　　“林雅，你说的对，我从未考虑那么多，只是顺从本心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我从没想过你的心情……”苏青慢慢下了床，脚步不急不缓向门外走去，她投降认输，我们的比赛无疾而终，她渐渐离我而去，心口的疼痛也在随着她远去的步伐逐渐加剧，我的额头冒出丝丝冷汗，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我必须忍耐，必须狠下心来。

　　苏青站在门口，她没有回头，她对我说：“是我不好，林雅，我不该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以后都不会了，你好好休息吧。”

　　房门开启，又被关合，世界陷入一片寂静，我的身体也颓然坍塌，我如愿以偿重新变成了一个人，重新回到了独属于我自己的狭小黑暗的衣柜里，我蜷缩着身体，告诉自己：“这样就好……”

　　月光被乌云遮蔽，我开始懊悔，开始憎恨，我开始想念姐姐，想念那至真至纯的誓言，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疯了似的想与姐姐见面。

　　我摸索着找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着拨通了姐姐的号码，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通，我久违的听到了姐姐的声音：“喂，小雅？怎么了？”

　　我想告诉姐姐我想她了，我想询问姐姐能不能立刻与她相见，可才张嘴，电话另一头又传来了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呼喊：“妈妈，快来！”

　　姐姐欢笑着回应了一声，转而又对我说：“小雅，我有点事一会儿再打给你。”

　　电话被挂断，我呆愣愣的趴在床上，手里紧握手机，唯恐错过姐姐的回电，像是紧握着最后的希望与信念。

　　“滴答滴答”——时间静默流淌，一整晚，至天明，含在口中的一句“我好想你”也终究没能与姐姐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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