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具缺少休眠的身体，光是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欲坠。

无论是力量，还是身手，都呈大幅度下降。菲亚梅塔还没躲闪几步，身体便像是被掏空一般，气喘如瘤。

几番交手下来，确实放倒了几位劫掠者，可她自己也被堵截在巨石后，退无可退，五双下流的视线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小骚货，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下匕首，交出身上所有值钱的，然后好好的侍奉我们一晚。到时候……哥几个也能保证你不会受伤。否则的话……哈哈哈哈哈！”

几人笑的愈发放肆，犹如荒野中掀起的冷风，逼人的刺骨。

菲亚梅塔拧着眉毛，对视的毫不畏惧——但情不自禁吞咽的口水将她的窘迫暴露的一干二净。

贸然行动很有可能被他们按在身下，到底从哪里突破比较好？左边那位矮瘦点的？还是声东击西，直接正面突破？

眼看四五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即将逼近，正当菲亚梅塔还想着直接从最壮硕的那位劫掠者胯下滑铲而过时，一道破空的弩箭声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为首的萨卡兹突然双眼一瞪，抽搐的手指再也握不住砍刀，整个人趔趄几步，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其他几人慌了神，好在多年的游击战也让他们积蓄了充足的经验，两人回首寻找躲在暗处的狙击手，剩下两人则毫不犹豫的挥动利刃。

——但这个空档，足以让战况逆转。

先是侧身闪过竖劈而来的砍刀，面对横扫而来的一击，菲亚梅塔不慌不忙的将匕首横在胸前，刀光渐进的那刻，匕首同时挥出。

铛——！

看似势大力沉的一击，竟被匕首轻轻松松的格挡下来。还不止于此，那股力量随即传递到劫掠者手心。

“怎么可……！？”

弩箭再次破空，瞬间让劫掠者失衡的身体再也无法战起。

临死前，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纤弱的黎博利，竟以匕首弹开了迎面而来的大砍刀！

与此同时，菲亚梅塔也毫不犹豫的调转身位，手里的匕首轻而易举的捅入另一位劫掠者的心脏。

——还剩最后两人！

她屏着呼吸，趁着其中一人还未转身，便突然跃起，匕首在空中改成反握，猛的一下刺入满是破绽的喉咙。

那防不胜防的弩箭也精准配合，又是一箭结果了另一位正欲挥刀的劫掠者。

“哈……哈……”

寂寥的荒野中，只剩菲亚梅塔狼狈的粗喘在风中徘徊。本就破败不堪的衣裙，由于沾染了萨卡兹的污血，留下一层黏糊糊的温热。

她看向附近几个隆起的土丘，果不其然，在一个距离稍远的碎石堆旁，一道身影正悄然站起。

一位黎博利，身材娇小的黑发黎博利，收起弩枪，快步向这边跑来。

“帕蒂亚……”

菲亚梅塔不禁喃喃自语，甚至感觉有些哽咽，眼角都不自觉湿润起来。她又一次呼唤着那个名字，尽管这个距离，无法让声音传达。

帕蒂亚的脚步显然要快上不少，几息之间，便在菲亚梅塔面前站住脚。

“菲亚梅塔前辈……”

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却迟迟不见声音走漏。

这一刻，菲亚梅塔突然感觉自己一直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不少。谁能想到，自己戍卫队的后辈，竟会在这个时候助自己一臂之力？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正想同从前那般一样，摸一摸帕蒂亚的脑袋时，却又中道而止。不仅因为自己双手正被铐着，又因指尖粘连的殷红。

就如同欲言又止的帕蒂亚一般，菲亚梅塔虽百感交集，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

“菲亚梅塔前辈。”

犹豫良久，反而是帕蒂亚率先开了口：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这不是前辈的问题！是，是拉特兰的律法……它唯一能庇护的，只有头顶光环的萨科塔！莫斯提马前辈明明没有任何过错，但是却……！”

“请不要再说了，真的……还有，谢谢你。”

“哪有的事？戍卫队的时候，多亏前辈照顾我，我才……如果，如果前辈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

“嗯，谢谢……我会回去的，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菲亚梅塔机械性的点下头，身体饱含的倦意也让她无法继续思考。她又看向面对这位小巧的后辈，可爱的脸蛋上目光虽坚毅，却包含泪水。

“请听我说，前辈！我会……”

帕蒂亚深吸一口气，声音突然高亢起来：

“我永远永远，都是前辈的同伴！无论发生什么！”

“所以——要是有困难的话，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成为前辈的左臂右膀，成为前辈手里的弩箭！”

帕蒂亚歇斯底里的宣言在荒野的风中久久不散，化作一股暖流涌入菲亚梅塔心中。这一刻，她突然感到困意骤袭，从骨髓深处透出的疲惫让她再也站不住脚。

这个承诺，显然有些太过沉重。菲亚梅塔点下头，不再说话。但这不代表她会忘记帕蒂亚的恩情，但单纯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而将她拖下水，还是免了吧……

更可况，自己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让这具疲乏的身体恢复几成，也好为随后的行动做足准备。

抱歉了……你还是再被绑上几天吧，我会另想办法的。

“帕蒂亚……我们回拉特兰吧。”

“欸？就这样回去？我准备好了外勤用的必要物资，水、食物什么的都够足以支撑好几天。就放在我刚刚的埋伏地……”

“换洗的衣服我也准备了不少。帐篷的话，随时随地就可以搭好，前辈尽管休息即可，我来守夜。”

这下，反而是菲亚梅塔有些为难。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后辈是认真的，只是没想到准备的竟会如此充分。

“抱，抱歉……之前是我太冲动了，现在冷静下来，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贸然行动了。”

“嗯，啊……不过前辈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随时随地可以找我！”

菲亚梅塔默默的点下头。话虽如此，但自己不得不辜负对方的一片好意。这趟浑水，自己一个人去淌就可以了。

“菲亚梅塔前辈，先换身衣服吧！我帮你擦一擦，满身血迹的……就这样回到拉特兰也不合适。”

“唔……衣服虽然都是我自己的，尺码也肯定不合适。但到时候系在腰上，至少也能稍微遮挡一下。”

“遮挡？”

菲亚梅塔皱了皱眉。自己身上虽沾满血迹，但至少未被那几个劫掠者所伤，衣服自然也是完好无损。

“那个，前辈……你没有注意到吗？”

帕蒂亚白净的小脸顿时泛起红晕，视线直指菲亚梅塔的下腰，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摆着身子，短短的铁链在风中“哐啷”作响。冷风同时灌入自己的裙内，凉飕飕一片。菲亚梅塔这才感觉，自己的臀部格外冰凉。

不会吧……？

当下瞥的视线终于到破碎的后裙时，菲亚梅塔这才明白了那股凉意的真相。

原来，严苛的驷马拘束不仅让肢体麻痹，同时也在极大程度上破坏了衣物。尤其是被自己被捆缚时掀开的后裙，八个小时的摩擦早已让裙摆化作几缕碎布，如今只是藕断丝连的垂在那里。

而臀肉又因长时间受到高跟鞋的压迫，酸胀无比，自己出门的那刻，竟硬生生没有能有察觉。

难不住……自己就这样走了一路？

她也想在后辈面前故作镇定，脸颊却不争气的率先变红。

难怪……那几个萨卡兹会会如此出言不逊，到头来还是因为自己的服装……！

那个执行官……明明目睹了一切，却连最基本的提醒都没有！

“前辈，我帮你围上吧。”

“嗯，嗯……麻烦你了。”

——————————————

待到菲亚梅塔返回拉特兰，已是月明星稀的深夜。

她难得想着买上一点甜品，当做谢礼送给帕蒂亚，可偌大的街道上，商铺早已收摊闭门，只剩几名幽会的小情侣。

——是的，纵使是拉特兰，在这个时间段也会显得安宁。

到头来，反而是自己分享了人家的食物，就连行礼的安置与收拾，也因为手铐的关系，没能帮上半点忙。

衣服上的血迹经过擦拭淡去不少，但毕竟只是荒野上的临时处理手段，衬衣上依旧是肉眼可见的殷红。为了代替碎布状的裙摆，菲亚梅塔腰部围上了一件披肩做遮掩，虽有些格格不入，但绝对好过光着屁股；被铐在身前的双手也被裹着一层外套，咋看之下，只有一个怕冷的黎博利，深夜中的紧急保暖措施。

辞别帕蒂亚，菲亚梅塔独自走入一条幽巷。明明路程更远，身体也疲乏的厉害，但心里的空荡让菲亚梅塔忍不住想散散心。

秋霜稀疏的铺在两侧的墙檐上，灰蒙蒙的如梦如幻，像是铺匀了厚厚的砂糖。通过拐角，便能到达自己的住处，但也是在那里，菲亚梅塔遇上了此时最不想面对的人。

“你怎么来了？”

她不咸不淡的问候，看着伫立原地的铳骑，眼眸里也是波澜不惊。

“过来看望自己可爱的孙女，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大半夜的过来？”

“修道院附近刚好有家甜品店新开业，不小心耽搁了嘛。”

铳骑的声音算不上苍老，说起来话也算幽默风趣。虽看不到他隐藏在头盔下的脸，但想必一定在笑。

——帕特里奇昂，这位养育自己、教育自己的铳骑，也确实是菲亚梅塔在拉特兰最亲近的人。也正如此，菲亚梅塔才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他。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哦……嗯，时间可真快啊，小菲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呢。”

“老东西大晚上的不睡觉，就过来唠嗑这些？”

面对帕特里奇昂的调侃，菲亚梅塔更显得无可奈何。凭他的身份，想必早已清楚前因后果，却偏偏又拐弯抹角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帕特里奇昂铳骑阁下，能开门见山的说吗？我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冷静。”

“既然如此，还不邀请我进去坐坐，然后拿出一点新鲜玩意请我老头子尝尝？”

一阵短暂的沉默流过，是菲亚梅塔沉重的叹息。

“你要是想进来坐坐，哪次不是自己就进来了？”

“我知道……是我让你担心了，抱歉……”

她抬起铐在身前的双手，主动晃了晃。

“带着手铐我也能照顾自己。我不会轻举妄动的，拉特兰的律法就摆在眼前。您老大可以返回修道院。”

“哼哼……”

身上的甲胄突然一抖，分明是帕特里奇昂笑的太过激烈，突如其来的欣慰让他心情大好。

“我家的小菲是真的长大了……不过脾气也确实差了，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可爱点。”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撵走？”

菲亚梅塔声音都跟着变了调，她突然发现，自己虽是皱着眉头，但心情无疑要好上几分。

帕特里奇昂在这时候上前，身着甲胄的他身高远超菲亚梅塔一头，确实像个威严慈祥的长辈。

“夜深了，还是早点去睡觉吧。明天记得来修道院找我。”

“什么意思？”

“小菲，律法不是我们的一切。”

他拍着菲亚梅塔的肩膀，继续说道：

“别摆出那副大惊小怪的表情，不会有人说食物和水是我们的一切，对吧？我们只是不得不靠它们生存。总有东西超脱于律法之外，每个人对它的称呼和定义都不尽相同，有人说它是公义，有人说它是情感……也有人说它是渺茫的希望。”

恍惚间，菲亚梅塔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推门声。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解放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吹入心堂的凉风。她分明记得，类似的话帕特里奇昂阁下以前也曾有说过，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懵懂，听的一知半解。

“别着急，也别担心，有的时候，你想做一件事……于是你便不可阻挡。”

——————————————

时间应当还在流逝，却又变得沉重、浑浊且呆滞，若有实体般从自己脸上舔过。

一天？一星期？又或者说是一个月？自己到底被绑多久了？

莫斯提马显然已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

铁链的碰撞声已不在，纵使是作为当事人的莫斯提马，也不清楚自己被绑成人棍的身体，又是以那种角度被铁链吊着？

应该是仰着的吧，毕竟有什么东西正在往鼻孔里回流，嗯……一定是仰着的。

也多亏鼻腔时不时泛起的呛水感，才让莫斯提马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勒住脖颈的项圈不像之前那般作痛了，只要保持不动，便不会限的太死，至少还能留下一口喘气的空间。

——是的，前提是保持不动。

纵使体力已被压榨的一干二净，但在重力的影响下，绷直的身体总会晃晃悠悠的摆动起来——就像一个正在扫圆的圆规，点在地上的脚尖便是圆心。

莫斯提马也想过保持直立，可纤细的高跟又迫使她时刻绷着双脚，几近垂直的脚板唯有一寸脚尖得以着地。

还没坚持上几秒，便又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前倾或是后仰，后颈肉或许喉咙，总有一个地方会在那个瞬间被项圈突如其来的压力给勒痛。到头来，莫斯提马宁可保持着这种略微倾斜的姿势，被铁链拽的晃晃悠悠。

被勒的实在不舒服了，这才愿意主动晃起身体，交换体位。

头套与眼罩的双重组合无情的限制视野，双眼无法睁开，莫斯提马只能看到一片满是杂质的黑，一片朦胧的，仿佛在一闪一闪的黑。

黑暗总让人免不了胡思乱想，箍住手脚的黑暗则更让人害怕。这一点，就连莫斯提马也不例外。

周围或许没人，又或许正有三两双眼睛时刻盯着自己。

呜……”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也不知通过内骨传递的声音是否能流到头套外层，也不清楚在锁链的绷紧声中，又会有其他声音回应自己。

长时间被撑开的上下颚，总是在酸痛与麻痹两种感觉间来回交替，偌大的口球衷心的履行着自己的义务，莫斯提马既没有力量咬下，也无法将上下颚分的更开。

被强行压制的舌头，也因为硅胶棒的长驱直入而无法活动半分，唯有咽肌因胃部的作呕而上下蠕动，分泌的口水一波接一波，早已为隐于头套下的脸盖上一层模糊且粘稠的屏障。

至于针对身体的束缚，虽然有些为难，但莫斯提马确实有些习惯了。即便双臂依旧是那副模样，被裹挟在单手套与铁链的双重压力下动弹不得，但和最初相比，显然不再那么作痛了。

但长时间的没有过活动，莫斯提马只觉得那几处关节犹如生锈。

是的，她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之所以这么努力挣扎，当然不是为了挣脱束缚，纯粹是想通过那遍布全身的麻痹感来感受身体的存在。

嗯，至少手臂健在，只是每一寸皮肤都被无尽的麻痹感包裹。真不知道在脱缚后，又得经过多久的复建训练，才能重新恢复？

双足的麻痹感极为强烈，毕竟那才是莫斯提马唯一触地的部位，为了尽可能的减少颈部的负担，点地的脚尖也被身体的重量压的几乎失去知觉——当然，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双腿绷直的不能弯曲一毫，自己又不能将它抬起。

感官的封闭与身体的拘束，俨然也将莫斯提马的神经逼到极限。就连一向平和的内心，也逐渐浮躁，开始向着深不见底的麻木坠落而去。

莫斯提马愈发质疑其自己当时的决断，要是在菲亚梅塔建议的基础上，两人先互相照应着逃到拉特兰境外，等事件平息后再回来认罚，是否又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如此刑罚？

或许那个时候，他们也已了解事故原因，不会再采用如此极端的措施……

但是，自己又有何权能将时间倒流？回到那个灰蒙蒙的早上？

为什么当时自己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做出判断……？若是针对堕天使的刑罚没那般严苛，又怎会让这么多人闻之色变？

哈……哈……

越是焦急，呼吸便越是急促，就像是一对利爪，狠狠的揪住心脏，一点一点的在上面留下抓痕，只想让人撕心裂肺的痛吟起来。

当然，没有任何声音走漏，表现在身体上的，依旧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颤抖。

终于，她又找回了知觉！

手臂并在身后，扭的整片后背肌都突然灼烧般剧痛。肩膀极限的反扳，也让莫斯提马感觉有一双大手正死命按着背脊，迫使自己昂首挺胸。肩膀处再也没有骨头、韧带不堪重负的脆响，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单纯的脱臼？

而项圈的存在又让莫斯提马无法低头，到头来，她只能挺着双峰，将裹着胸衣的乳肉甩的上下翻飞。

又是一阵贯穿灵魂的电流骤袭！出发点自然是两点硬起的樱桃。

铁链富有节奏的碰撞取代了悲鸣。这具被皮革覆盖了绝大多数皮肤的身躯，也确确实实抽搐的更加厉害。

颓然中，莫斯提马不得不放弃挣扎，但身体却不可遏制的被电流带动，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也只有这个时候，莫斯提马才感觉自己还存在些许体力，毕竟就连最外层的皮革，也传来了绷紧声。

匍匐在内裤里层的三件套也功不可没。

被塞肛顶开的后庭没有作痛，除非莫斯提马主动挣扎，否则不会感受到他的存在，如今反而是最轻松的部分。

尿道的堵塞感则来的愈发强烈。最初，莫斯提马还有些不以为然，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积蓄的尿意甚至让膀胱跟着充盈起来。

那可不是光凭适应便能解决的的问题，愈发强烈的尿意让脚尖都跟着发抖。可自己双手双脚被拘束的纹丝不动，又何谈去解手？

到最后，莫斯提马俨然不再去管所谓的“丢人”或是“尊严”，只想松开膀胱肌，好让积蓄的水分一泻千里。

——但是，没等它们析出多少，尿道塞尖端随即膨胀开来的絮状物，便将狭小的出头堵塞的严严实实。纵使莫斯提马再如何用力，也丝毫无法让水分再排出一滴。

无边的黑暗中，她又多了一个新的对手——愈发高涨，时刻吊着神经的膀胱充盈感。

没入私处的硅胶棒更是重中之重，电流袭来的同时，它也跟着震动起来。

早已泥泞不堪的腔穴又怎能经受的住这等折腾？更何况，那股震动来势汹汹，没几秒便卷起滔天巨浪。

尤其是那颗小小的阴蒂，接连不断的快意让它胀的如颗红豆般饱满，原来震感骤升，它被硬生生牵扯着向内缩进。看似小巧，实则要比任何一处器官都要敏感。光是被这么摩擦一下，身体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也和针对双乳的电流一样，震动来的凶猛，去的也快。就在潮水即将拍上岸的瞬间，时间仿佛突然放缓。

浪花戛然而止，犹如失去动力般重新化作水花洒入汪洋，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触及那片潮湿的沙滩。

换做以前，莫斯提马会感到庆幸，至少自己没有太过失态。但在品尝过那萦绕心头的热气后，她只会对着这种一触即发的体验倍感抗拒。

那阵不够畅快淋漓的燥热迟迟不散，甚至在体内横冲直撞。在它的影响下，莫斯提马竟发现自己不再是被动的一方，而是身体正主动的开始索取那临门一脚。若不是双腿被绑的太紧，她相信自己绝对会摩擦起大腿！

内心的羞愧与身体的煎熬无疑到达最顶峰。一想到类似的体验又会在之后不等的时间再次来到，莫斯提马坠入绝望之崖的心，已接近谷底。

越是崩溃，便越是会胡思乱想。她甚至能想象出教皇审判自己的场景，自己终究不会被释放，会被押入地牢，同其他堕天使一般无二的封印起来！

身上的拘束或许会变得更加苛刻，皮套外面又会被加上无数的绳索固定，然后将并拢的双腿向上反扭，并非同菲亚梅塔那般大小腿互相折叠，而是将手臂一同吊起，弯成甜甜圈的样式，那翘起的双足甚至高过手臂，最大程度上增加了浑身上下的紧缚感！

自己会一动不动，犹如一盏吊带般被悬挂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在没有光，没有声音的混沌中晃来晃去，就这样渡过余生……

她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叛逃的安多恩……自己能明白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悸动，也确确实实说过并不恨他，但是经过如此摧残，自己真的还有气魄将同样的话再说一遍吗？

纵使莫斯提马，这位一向不骄不躁，总带微笑保持距离的萨科塔，也并非对一切的人和事都毫不在意。

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能有人来看望一下自己，不用解开束缚也没有关系，也不会特意贴上来说话，只要摸一摸自己的脸就行……至少，能让自己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她又一次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尽管只存在心里。莫斯提马再也冷静不下来了，正欲不计代价的扑腾倒腿，胸部却又遭到了电击的制裁。

不要……绝对不要……

呻吟、咆哮，甚至流泪……都已经无所谓了，莫斯提马只希望自己能做个好梦，最好是不会再醒来的那种……

被锁链吊着的身体来回乱晃，像个被抽打的陀螺。它本应该继续匀速的旋转下去，却被突然介入的某种东西给卡住。

在无感被剥夺的当下，莫斯提马分明感觉到有一对温柔的手包住了自己的下巴。一直以来的诉求突然得到满足，就连那颗差点急促跳动的心也跳动的更加剧烈。

是谁……？

这种时候，身体对外来因素的感知无比清晰。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扶起，踩着高跟鞋的双脚重新落于地上。

铁链终于不再绷紧，一节节环扣开始清脆的碰撞。身体没有一如既往的摇摇欲坠，来者似乎绕到了自己身后，用那两只贴在一起的手掌，从未能夹紧的大臂缝隙中伸入，将自己撑起。

明明双眼无法睁开，对方甚至不在自己眼前，但莫斯提马就是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

温柔中，又带着无法掩盖的悲伤。

……为什么会有人过来？

这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来看望自己？偏偏还是在这种时候？

是梦吧……嗯，一定是梦，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分不清自己是否尚存意识。

比起疑惑，莫斯提马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欣慰与窃喜。

梦境也好……幻觉也罢……此时此刻，自己正需要这个。如果能让自己就此长眠直至脱缚的话，最好不过……

她就像是被遗弃的兽亲，前一秒钟还在龇牙咧嘴，但当心里最卑微的愿望得到满足时，顿时也变得温顺起来。

明明隔着厚实的皮革，莫斯提马依旧清晰的感到一阵热风自后吹来。

有什么东西贴近了脸颊。对方分明叫着自己的名字，以及简短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鼓励词。

这也是梦吧？

不，不见得吧……？她确实在。

莫斯提马放弃了抵抗，双腿一软，直勾勾的倚在那位拜访者的怀中。

快感、痛感、紧缚感，甚至是膀胱的充盈感，都不再是阻挡莫斯提马陷入睡眠的绊脚石，她是第一次，睡的如此香甜。

——————————————

倚靠在医院的中悬窗前，菲亚梅塔任由寒风扫过耳羽。

相比前几天的失魂落魄，如今那张脸倒是恢复了几分精神。只是作息的不规律以及营养的失衡还为那对惺忪睡眼画上了肉眼可见的黑眼圈。

说来也惭愧，蕾缪安住院多日，菲亚梅塔还是第一次前来探望。

两只耷在身前的手臂依旧锁在冰冷的镣铐中，菲亚梅塔拽了张褶皱的老旧照片，视线扫过床头花瓶里的鸢尾花，又缓缓落在那张可人的鹅蛋脸上。

“蕾缪安……”

粉发的萨科塔双目紧闭，呼吸均匀，露在被单外的脑袋看不出皮外伤，只是犹如午睡般的端庄恬静。

——纵使摆脱了生命危险，蕾缪安却始终无法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出乎意料的结果无疑给了菲亚梅塔一个沉重的打击。光是回想起医生的嘱托，指甲便止不住的用力，甚至在照片的一角留下深刻的划痕。

“抱歉，我没能找到安多恩。不过，公证所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三天……莫斯提马，终于可以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解脱出来了。”

她的声音没有过多的喜悦，只是如平常般阐述着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有帕特里奇昂阁下牵线，菲亚梅塔破例得到了探监的机会。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她终于见到了被捆成人棍的莫斯提马。

尽管早有预料，可当菲亚梅塔亲眼目睹那身远超自己想象的严密拘束时，连着嘴角也不禁抽搐起来。

厚实的皮革几乎裹着了绝大数皮肤，唯有胸部以及肩膀的一点能看出一点肉色，皮革勒的实在太紧，这也导致那几处向外挤出的肌肉呈现不自然的浅红色。

脑袋也被包裹在皮革头套中，五官的轮廓依旧口球的形状得以凸显。若不是那对蜿蜒而出的双角正好给自己留下了深刻记忆，菲亚梅塔真难判断出眼前被吊着的人棍会是莫斯提马。

她实在难以忘记，自己第一次看到那副光景所带来的震撼。

一根直挺挺的人棍正倾斜着冲着自己，不带褶皱的皮革头套上还在反射着昏黄的源石灯火。

这个角度，根本无从察觉手臂的轮廓，菲亚梅塔甚至怀疑公证所的那些人砍掉了莫斯提马的手臂。

但再向上看，还有一根明晃晃的铁链从天花板上垂下，正与那颈部的项圈相连。也正是它的存在，才让这具直挺挺的人棍没有躺倒。

双腿在单腿套的包裹下俨然并拢，大腿根、膝盖以及脚腕处，甚至分别扣着带锁的皮带加以固定，而在更往下的双足处，则被套上了一只亮黑色的高跟鞋。

是的，只有一只，分明专门为了契合单腿套而量身定做的型号。修长且纤细的鞋跟迫使莫斯提马脚板绷直，几乎垂直的撑在地面。

铁链的长度也把握的恰到好处，既没有将莫斯提马拽离地面，也没有让她呈大幅度的倾斜，而是刚好维持着脚尖点地的状态。

光是被绑成这样，都已触目惊心，更何况还是被这么残忍的吊着？铁链绷的笔直，莫斯提马分明已站不住脚，身体的大部分重量也压在了项圈上。

会死的吧……？

菲亚梅塔只是看着，都觉得呼吸困难，更何况那具绷直的人棍上，还有一截长长的束腰从腰部一直裹到了胸部下方的位置？

铁链绷紧的“吱呀”声中，倾斜的人棍稍稍测过身去。这个角度，菲亚梅塔终于看清了那对被反折在身后的双臂。

——说实话，她实在难以用“双”这个量词来形容。

肉体缓缓旋动的瞬间，只有一根漆黑的“棍子”映入菲亚梅塔眼帘，上方系着好几圈皮带，其中最粗的那组，绕过莫斯提马的身体，迫使那根黑棍与腰身紧密贴合。

再向上看去，菲亚梅塔这才注意到那片通红的肉光。

那分明是莫斯提马的大臂，原来手臂是被单手套限死了动作，全方位的包裹迫使两条小臂并拢的密不可分，外圈的皮带就系在手腕以及手肘处，更进一步限死了活动空间，以至于更往上的大臂，也被厚实的皮革尽可能的生拉硬拽在一起。如果能从正后面观察的话，想必会是一个标准的“Y”。

皮革的过分压迫，也导致暴露在外的大臂被拧出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肉褶，那片红色，要比身上的其他部位要来的更加鲜艳，可见其拘束的严密程度。

开什么玩笑……！

那让心脏都为之打颤的窒息感，顿时让菲亚梅塔不再冷静，以至于不顾帕特里奇昂的劝阻，直接冲上前去。

手铐虽不会带来大多限制，但菲亚梅塔也无法直接将莫斯提马直接抱住。只能尽可能的抬起手，好让她倚在自己身上。

无处安放的双手条件反射似的托住了莫斯提马的下巴。她的体温高的异常，即便隔着皮革，也烫的菲亚梅塔浑身一抖。

紧随其后的便是那阵隐于皮革下的抽搐，以及金属坚硬的触感。菲亚梅塔这才意识到，原来在这层厚实的皮革下，莫斯提马早已竟被细密的铁链束缚的无法动弹。

自己光是被驷马捆上八个小时，便已心力交瘁。像这样被绑的摇摇晃晃，甚至剥夺五官，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会是何等磨难？

——只怕比死还要难受。

摸着莫斯提马的脸，菲亚梅塔潸然泪下。

随后的日子，菲亚梅塔超过一半的时间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渡过。也不知是教皇的网开一面，还是帕特里奇昂阁下在帮忙，菲亚梅塔的探监行动从未受过任何阻挠。

她就这样，以肉身为墙，静静让莫斯提马依偎在自己身边，至少别让窒息引起的缺氧感损坏脑神经。

当然，菲亚梅塔也不止一次试图破坏这身丧心病狂的束缚，但纵使匕首卷了刃，坚韧的皮革上依旧不见任何划痕。

有的时候，累了，她也愿意将脑袋贴在莫斯提马耳畔。但为了不让身受紧缚的当事人更感压力，菲亚梅塔并未直接将脑袋压在肩膀上。

她组织不出感人肺腑的语言，又不得不挪用一些电影里的台词，却终究因为太过肉麻耳羞于说出口。

到头来，她能顺利说出来的，只有几句简简单单的鼓励。菲亚梅塔还想翻出曾经的小队过往，权当是故事讲给莫斯提马听，却反而又让那个沉重的雨夜浮于心头，自己主动将其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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