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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暗側 2025-08-18 20:05 5hhhhh 4620 ℃

「等會見到王室,祖嬤作的事情、說的話,每一個細節都要好好參透,知道嗎?加儂多夫。」

使團隊伍除了位於中央綴滿王家紋章的馬車內首座上端坐那位少年外,清一色皆為女性。

「我懂了,祖嬤。」

膚色黝黑的少年微蹙著顏色鮮豔的赤紅眉宇,一雙鷹隼般燦金眸子自捲起幕簾的飄窗向外望。

這是一個與他故鄉截然不同的地方,車軲轆碾過平坦道路,兩側金黃麥浪隨風飄搖,呼吸間滿溢豐收的氣味和喜悅。

加儂多夫看著不遠處生意昂然的密林,思及家鄉沙漠的荒蕪,不禁覺得如果這裡也是他的領土就好了。

作為格魯德族唯一男丁,他甫一出世就擔上掌握一族興亡的職責,六歲起便開始隨著族長祖嬤開始接觸政事。

如今海拉魯皇帝形同虛設,諸位王者領主各自為政,族與族之間的交流與紛爭幾乎都擺在檯面上,他現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已經隨著祖嬤遊走於各族之間,遊說合作亦或是威嚇起兵,這些在不久之後將完全成為他的工作,所以他必須趁著祖嬤未退位多加學習。

「吁!」

隊伍最前方的馬車停下,進而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加儂多夫探出頭,隊伍最前方匆匆跑來一名士兵,見到他隨即單膝跪地。

「稟報少族長,前方河流的渡橋很不巧斷了,屬下們正在尋找另一條路。」

「好,那就在這裡暫時休息吧。」

在馬車上久了,即使坐在鬆軟的坐墊上頭仍會感到有些不適,趁著機會他連忙下車伸展一下身軀,沿著隊伍走走活動筋骨。

隊伍並不長,這次出使的不是什麼足以放上多少心思的小國,若不是祖嬤急於將位置傳給他不願放過任何讓他學習的機會而特意帶著他出行,一般只需派出使者就好不需要特意特別跑一趟的。

幾位士兵仍在四處尋找可行的道路,隊伍停滯於此不知道該做什麼,他乾脆命人在路邊架起鍋準備用膳,自己百無聊賴四處繞著。

“簌簌!”

路經一顆果樹時,他清晰聽見樹上傳來一陣騷動。

接著咚一聲,頭頂傳來悶痛,定睛一看是飽滿圓潤的豔紅大蘋果砸在他頭上後落於地面,還骨碌碌滿地畫著圈。

「誰在那裡?」

捂著被蘋果砸疼的位置,有些鼓起應該是腫了。

齜牙抬起頭,對上了一雙自高高樹梢冒出來的水潤湛藍色大眼睛。

那是個頂多五六歲的孩子,小臉蛋異常精緻帶著嬰兒肥圓嘟嘟的,因為爬樹運動頰上有些泛著粉紅,一頭金髮能讓人聯想到沿途豐收的麥浪。

「對不起哥哥,那是林克的蘋果。」

小孩說話還有些奶聲奶氣的,軟糯清脆的嗓音有些著急,見自己砸到人連忙手腳並用的想爬下樹卻在一陣打滑後整個人摔了下來。

「哪裡來的小芭伊?怎麼爬這麼高?」

衝上前一陣手忙腳亂終於在孩子落地前接住了,懷中漂亮的孩子看起來還有些驚魂未定,兩條摟上加儂多夫脖頸的手臂有些發顫。

海利亞芭伊嬌小綿軟、五官秀麗精緻,這點格魯德族人一致同意,高壯黝黑五官深邃一直都是格魯德族人的特色,與海利亞芭伊的秀麗完全是不同的類型,懷裡這個小芭伊更是格外好看,加儂多夫呼吸一秉,就算還只是孩子,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精緻漂亮的芭伊。

小芭伊唇瓣輕啟,她似乎很快便緩過來了所以只是吶吶望著加儂多夫,也就是這時加儂多夫發現她滿是補丁過大的破舊上衣上頭好幾個露了風的洞,底下白皙膚色都露了小片出來,下擺被繫緊在腰間原本腹部和胸口位置鼓鼓囊囊塞了不少東西。

「謝謝大哥哥,這個給你。」

能夠從那對閃爍光芒的藍眼睛中讀出滿溢的感謝,小芭伊把手探進寬鬆領口內,從裡頭掏出一顆豔紅的大蘋果和一把山楂交到加儂多夫手上,方才還貼在小芭伊胸口的果實被體溫浸透觸手微溫,縱使加儂多夫從小在女人堆裡長大這對他還是有點太刺激了,臉頰不禁揚起一抹紅暈。

「不用不用,這些妳自己吃。」

將還帶著體溫的果子推了回去,此時加儂多夫耳尖都紅了,雙眼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大哥哥不喜歡吃這個嗎?」

小孩歪著頭輕咬下唇,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解開繫在腰間的衣擺把上衣整個掀開。

蘋果、柑橘、山楂,幾串山葡萄,還有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大大小小的果子從衣擺處掉了出來,同時映入眼簾的還有隨著衣物掀開暴露在空氣中、小芭伊胸前點綴的兩點粉色小紅櫻。

「這些都給大哥哥挑,大哥哥喜歡哪一個?」

加儂多夫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哪一個。

他只知道有生之年他第一次這麼慌張的落荒而逃,臉頰燒得可以直接在上面煎蛋。

這是他和林克的初識,童年的回憶會隨著時間前行逐漸模糊,但這段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卻是從未消退,甚至毫無泛黃的跡象,永遠記憶猶新。

再次見到林克那是在七年後的一次晚宴。

貴族的晚宴永遠都不是以玩為目的,社交、拉攏、結盟,推杯換盞間藏著無數深沉心思。

尤其這是皇帝的生辰晚宴。

即使皇帝已經沒有實權,作為名義上的附屬國眾族還是有必要前往的,當時加儂多夫剛坐上格魯德王的位置沒多久,雖然仍頂著一張稚氣未褪的臉但整場晚宴卻無人敢無視他。

晚宴席間,眾位貴族輪番獻上禮物、發言,輪到他時所有人出於對格魯德族與他這位王的敬畏,皆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唯獨那散發果香粉色記憶中無限熟悉的面龐。

小芭伊臉蛋擺脫了嬰兒肥已經長開了,那對熟悉藍色大眼睛中的東西卻沒什麼變化,令加儂多夫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幼時那個往他手裡塞果子的小芭伊。

她挑起的眼角和纖長眼睫為她的容貌帶來不少媚意,所幸一對英氣劍眉硬生生將那些媚意壓下去將整張臉的氣質轉換為俊逸清麗,否則她一顰一笑都能活似在勾人,該遭所有伯伊惦記。

此時林克一手一塊小糕點,自以為沒人發現的躲在桌邊蹲著大口吃了起來,毫無貴族禮儀風範吃得活像隻頰囊塞滿鼓鼓的倉鼠,時不時還把手伸到桌上抓一把吃的。

加儂多夫有些想笑,他結束發言送上禮物後便徑直走向還在往嘴裡送糕餅的林克。

「妳好。」

他朝著林克伸出手,成功看見一張雙頰鼓起眼神疑惑迷濛的臉,讓人不禁唇角揚起笑意。

毫不掩飾上下打量,眼前的小芭伊穿著伯伊款式的晚禮服,藏藍色綢緞上繡著鳶尾花,修身剪裁的皮褲勾勒出她的臀型和修長雙腿。

身形嬌小的她或許還沒發育,沒有現場其他芭伊那樣的惹火身材但依舊誘人。

加儂多夫似乎可以理解最近那些貴女流行伯伊裝束打扮的原因,她們穿上伯伊款式的修身禮服和獵裝,以自己為傲的好身材和身段作為武器釣取家世良好的伯伊,潮流興起本就是自貴族們的一舉一動,一時間男裝麗人的打扮在海利亞芭伊間蔚為風潮,今日這場晚宴也能撇見不少男裝芭伊的儷影。

毫無疑問的,這樣的打扮穿在小芭伊身上的確讓人心癢,如果他要娶王妃那一定就要眼前這個小芭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時衣著破爛的小芭伊會出現在貴族的晚宴上,但畢竟很小的時候小芭伊就讓他看光了,他得負責不是嗎?

林克滿臉的驚愕和羞窘藏都藏不了,他伸出右手想去回握,但在將手臂伸出的剎那卻望見自己手上沾滿了食物殘渣和鮮奶油,有些慌亂就要往回抽。

但加儂多夫根本不給他抽回手的機會,在他伸手意圖相握之時便迅速捉住那隻爪子湊到自己唇邊於手背落下一吻,能嚐到牛乳蛋糕的味道。

那是一雙不可能長在貴女身上的手,正巧呼應著幼時初見的模樣,膚色白皙掌心卻滿佈粗繭和傷疤,指甲雖看起來打理過也修剪得整齊,但完全不像其他海利亞貴女那般侍弄得鮮豔璀璨。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加儂多夫望著那隻手幾眼後伸舌舔去沾在小芭伊食指上的奶油漬,還過分得啜下無名指,於指頭根部輕咬一口。

小芭伊怔怔看著他,接著如同幼時的加儂多夫一般轉身瞬間就竄出去幾公尺遠,活像看見什麼洪水猛獸,整張臉包含耳尖都紅得徹底。

「古殿下,您要去哪?」

不遠處有人這麼喚著,看起來小芭伊並不得勢,喚她的人是位僕從,但語氣並未帶上多少尊重。

以後若是娶了小芭伊定不會讓其他人對她如此不敬。

一回到族裡,加儂多夫迫不及待的開始對小芭伊展開調查,他手下的勢力盤根錯節遍佈各個土地,只花了一週左右便把他的小“芭伊”身周所有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

不是芭伊,而是漂亮的伯伊。

加儂多夫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一時羞惱得忍不住躲在房裡抓耳撓腮,身旁都是些高大粗曠的芭伊,所以也不能怪他把嬌小精緻的伯伊認成芭伊。

說到底這不是林克的錯,但有些嗔怪也是人之常情。

林克的母親是前代國王的堂姐,而現任的國王則是前代國王的姪子。

他的母親並不受寵,在兒女眾多的王室之中屬於最不起眼的存在。

但一段公主愛上侍衛的愛情浪漫奇談圍繞著這位公主於貴女們口耳相傳,使得她的名頭在貴族圈並不陌生,諸位貴女還把那名侍衛的面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不然怎麼能讓高貴的公主拋下所有隨之而去。

公主攜著侍衛為了躲避聯姻私奔,在那之前她已經暗結珠胎,於國界不遠處的森民領地產下男嬰便因難產撒手人寰。

那名侍衛也是個癡情種,愛人離世不久也在思念和疾病的折磨下過世,留下的男嬰,也就是林克,被好心森民收養後以大地為床樹冠為被,等到王位更替、新王為了能有更多與他族聯姻的人選而將他找回去收作養子的時候,他已經在森林和山野中野得不像樣了。

若不是繼承了他母親和父親惑人的好相貌,國王也不會花心思在這樣的野孩子身上。

古,這是繼承自他母親的封號,得到了封號與王子身份的野孩子如今活在王室的嚴厲教育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受著禮節的鞭策,稍有一點越矩便會被教導禮儀的導師打罵,那天的宴會結束因為被他嚇著逃竄的出格行為,林克挨了一頓毒打後被關了一個月禁閉,至今在無窗的黑屋中還沒被放出來。

儘管得知這些都加儂多夫胸口有些莫名的酸澀,但深深覺得自己被欺騙的怒意強迫他忘掉眼前所有不堪的訊息,從此再也不願看關於林克的所有消息。

又過了十年,加儂多夫此時已經是一名成熟的領導決策者。

格魯德族強壯兵馬和裝備精良的鐵騎踏遍海拉魯的大好河山,諸多小國小邦皆被他收入囊中,如今格魯德族的領地不再只有沙漠,那些蓊鬱的森林和燦金麥浪都是他的囊中物。

一別多年,他再次踏上那座小國的城池面對面色慘澹卻一臉諂媚的國王。

此次前來,他是要挑選質子的。

將王室成員送至他國,以此為籌碼停止兩國間的紛爭,這便是質子的用途。

這個國家雖小卻佔據了交易的要道而十分富足,但吃著人口少和人民安逸過久不善爭鬥的虧,如今也只是待宰的羔羊。

但加儂多夫一時半會還不打算直接拿下這裡,其一是因為這裡靠海,海戰於他而言並不是他擅長的範疇,只能徐徐圖之。

其二是這裡的民情與格魯德相差甚多管理方面較難,面對這塊肥得流油的商業樞紐若是直接以兵馬破壞殆盡十分可惜,因此他打算慢慢整治,將這裡收為屬國再逐漸增強接管力道才是明智之舉。

一般質子都會挑選受寵的王室成員,國王也十分識相的推出他被寵得驕縱的小公主、渾身貴氣粉雕玉琢的小王子供加儂多夫選擇。

但加儂多夫看也不看一眼,他只是環顧四周,而後問出了連他自己都有些錯愕的句子:

「古王子在哪?」

原來他還會在意,現離自己記憶中的人這麼近,根本不可能壓抑想見他的心思。

國王有些意外,但很快,纖長的身影便被帶至加儂多夫身前。

單眼掩於眼罩之下,燦金長髮一絲不苟得繫作馬尾隨著前行的腳步緩緩擺動,接著是一禮。

所有的動作、禮節,甚至行禮的角度都像精細的計算過一般,過去的野孩子已經不見了,在他面前那是將王室禮節刻印於骨髓中的王子殿下,沒有實權、作為聯姻工具的存在。

他看起來不太好,面色有些蒼白,加儂多夫上前伸手掀開遮住他半個面頰的眼罩,一條猙獰傷疤劃過右眼座落於他的面容,右眼的眼球看起來已經因傷被剮去,眼窩裡那做工粗糙的義眼襯得整張臉有些詭異。

聯姻的工具因這條傷疤和瞎去的右眼而價值大打折扣,這樣的瑕疵品本不應出現在今日的場合。

但加儂多夫突然發現即使當時落入懷中的孩子是伯伊也無所謂,他依舊會為眼前的王子感到窒息。

「誰傷的?」

他的語調冷得出奇,其中包含但肅殺令整個室內的人都泛起雞皮疙瘩。

「回陛下,替父王抵禦刺客時傷到的。」

替王抵禦刺客,這樣的傷想必也是九死一生,但如今古王子的待遇看起來依舊並不好。

加儂多夫不知道自己填滿胸膛的火氣和酸楚何處而來,眼前是那個將自己騙慘的伯伊,即使並不是他的錯他也應該討厭這人才是。

但加儂多夫討厭不起來,相反地,他甚至感覺到整個胸口都在陣陣發疼,如果當時知道古在王室的待遇如此糟糕的時候便將他帶走,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道傷疤?

「就他了。」

他幾乎沒有思考就吐出這個句子,在眾人驚愕與古不解的目光中加儂多夫拉起古的手臂,火急火燎的將人帶回格魯德族領地。

一旦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不過是個伯伊,只要足夠強大就算娶伯伊為妻其他人也沒有膽子置喙。

幾乎沒過多久就傳出了格魯德國王娶王妃的消息,隨著加儂多夫的征戰四方,古王妃的名頭很快傳遍整個海拉魯,甚至傳回了古的家鄉,但沒有人敢對此做出一絲不好的評價。

這是一段埋藏於時間洪流中的歷史,格魯德王朝在位的時間奇短,直到古王妃因病去世、格魯德王隨之失蹤,海拉魯皇室重新操持起被紛爭席捲而殘破不堪的土地,這段歷史相關的事物被人刻意盡數隱藏,彷彿從未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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