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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形 三 苍狼部落篇,1

[db:作者] 2025-08-18 20:04 5hhhhh 6220 ℃

心之形 part3 苍狼部落篇

  『所以……你说的这个勇者……solo时打败狼王用的办法是专攻下三路;在苍狼部落随便逛逛结果大开淫趴;把苍狼王引诱得自动强制爱;还不忘玩玩肛珠拔河小游戏对吗?』

  『序幕』

  那具被严寒侵袭过的刚强身躯已然恢复,只是因绳结束缚而不能完全松弛,半绷的肌肉饱满而充实,泛着油亮的健康光泽,不断滴落下闪烁的水晶。

  被称作『勇者』的狮子兽人琥珀,在漂浮着不明红色草药的温泉内“舒适”地浸泡着——尽管他并不愿意享受这所谓的疗愈和平静感。蒸腾起来的水雾使琥珀几乎失去了视力,狮尾不耐烦地摇晃着,在水面掀起一圈圈波纹。

  在这个低矮的角度,被捆缚的金狮兽人只能看见那双覆着龙鳞、染着火云般色泽的脚爪背,以及布有少许漆黑利刺的粗壮小腿。一道长长的绳索顺着狮兽的身体,向侧上方延伸,无声地宣示着主从关系。

  “你不该醒来的,看来我得费点心思折磨你了。”赭说。他沙哑的嗓音里满是倦意,似乎下一秒就要睡倒。

  勇者没有选择威胁或是求饶,只是歪着头稍作思考,便快速得出几个重要结论:“所以……这并不是第二个梦境;而日之花确实被法涅利安的办法所抑制;那么首要任务就是将你击倒,卑鄙的使徒。你还有求饶的机会。”

  “啊——尊敬的勇者大人,请原谅,我并没有打算对您做出任何不敬之事……就凭这样寥寥几句话,你就会大发善心放过敌人?那我继续求饶你是不是还愿意给我操操?”恶魔龙冷冷地仰起曲线优美的下颚,他摆着那副无所谓的姿态不动,语气颇带些讽刺。

  琥珀厌恶地浑身一缩,暗自用起力来——尽管全身放松时,那些麻绳带来的拘束感似乎并不多,但只需稍微挣扎,便能感觉从足踝到肩颈都能勒出深深的印子。更糟糕的是,就连体内的那些愿力都不听使唤,似乎被什么给封印住了,一旦想要冲破束缚,浑身便会冰冷钝迟,从内而外地一哆嗦,让琥珀鼻酸又头疼。

  眼看反抗无济于事,勇者立即克制住自己,尽可能展现出轻松的姿态,以免露出破绽。

  龙的竖曈微眯,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他随即愉悦地来回踱步,在垒起的温泉岩块附近留下湿漉漉的足印:“怎么……不跳出来把我打一顿么?还是说你更喜欢这样的剧本:原本崇高的勇者自甘堕落,被恶魔囚禁,体内埋下肮脏的种子,每日被精液浇灌,不多日就要雄孕产卵……”

  雄厚的声音卷着浓浓的杀气,将恶魔龙的妄想打断:“滚,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堕落!而且,这世界只要还存续着,始终会有新的勇者诞生,你迟早会尝到失败的苦果——”

  “『哪怕你怎么羞辱玩弄我,我都不会屈服的』这种标志性台词说的越多,我越兴奋。而且,你以为像法涅利安那种兽也能被称作勇者?”赭嗤笑一声,“你知道他为什么是『前任』龙族之王吗?”

  “你想挑拨——”

  “遵循『傲慢』之途的法涅利安,因蓄意伤害大量无辜的生灵甚至同族龙兽,挑起战火、罔顾契约,而被判处无期徒刑。然而,基于恐惧的傲慢之力极为浩瀚,导致他甚至能够『干涉』梦境与思想。”赭面容上的阴鸷冷冽几乎能将雾气冻住,“那种怀着扭曲愿望的怪物,被称为勇者也太可笑了。真正能被称作勇者的——”

  一只肉壮锋利的脚爪踩在勇者脸上,将脸颊压得轻微变形——

  “——正臣服在一只邪恶的卑劣的龙兽脚底呢。舔脚爪取悦他者应该是你的强项吧,独一无二的勇者大人?”

  心里清楚反抗也只会徒增惩罚,只好不情愿地用舌面应付般划过那只绯红脚爪——并无想象中的汗臭酸臭,仅有轻微的雄性体味与一丁点苦辛以及回味的咸甜,于是沉溺地从三叉趾缝舔到脚踝。沉浸式舔了几分钟后,赭才将脚爪抽开,用它轻扇着那张集耻辱、淫靡、凛然等多种表情的大脸,当作毛巾蹭来蹭去,将未干的唾液尽数奉还。

  “……”琥珀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潮红的脸颊不断颤动,扭出耻辱又有些淫荡的倔强面孔。头颅本能地依依不舍地蹭着恶魔龙的足底,用这种被调教制服的感觉来麻痹自己的杀意。

  ——只需要忍耐,等到合适的时机,一招制胜即可。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他的肉体很是香甜……让自己有股莫名的……想要将他吞吃入腹……

  一旦这种想法凝聚成形,仿佛某种原始的本能被唤醒,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两颚用力穿咬,锋利的狮牙将未被龙鳞保护的脚趾扎破,双颚夸张地含住啃咬,甜腻腥咸的血液顿时在口腔内弥漫,让喉舌都充满黏稠的气息。

  一丝殷红的血线缓缓地从满溢的嘴角流下,变为一条细细长长的线在水中自由地荡开。不知多久后,狮兽的欲火逐渐消退,咬合力没那么紧了,吻部的重压才被撤去。

  喝下的血液化为体内燃烧着的不明热火,让重获力量的勇者能够调动用愿力,那金褐色光泽的鬃毛闪烁着天蓝色的光彩,强行施用筋力,肌体发力将绳缚向外爆裂开来。于水中蹦将出来,的雄狮冒着热腾腾的蒸汽,用燃烧战意的金瞳俯视蹲坐着叉腿缓气的红黑龙兽:“这不对。你用某种力量,操纵我喝下了你的血。”

  这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以琥珀的性格,一定会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再发动进攻,而非如此不理智。

  “确实如此,这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强运……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能感觉到,就快成功了,我挚爱的……”面对形式完全反转,逐渐逼近的勇者,拥有如铁塔般闪着寒光的壮硕肉身的这条龙兽却毫无反抗之意,只在那发出瘆人的大笑。随后,他举起双臂作投降状:“我输了。敬请勇者大人来惩戒我这个恶龙。”

  “我会成全你。”琥珀用肯定的语气说,接着抡起钵盂大的拳头,重重地砸向了恶魔龙的面门,在拳劲即刻到达的前一瞬停了下来——这只外表凶恶可怖的龙兽,所具有的一种强烈的、无可道明的、近乎病态的情绪让他忽然停手——在很久之后,琥珀还会偶尔想到,如果这真的蕴含着杀意的一拳砸下去,会令结局产生多大的导向悲剧的变故。

  除却勇者本身所固有的一丝怜悯以外,那作祟的预感好像一种确凿无疑的信念,在瞬间扎根:这个疯龙在为一项伟大之事而拼尽全力地向前,步伐甚至跨越了命运与时间。

  “……别再做坏事了。还有,把你种的那玩意给我去掉。”攥紧的拳头松开,无奈地捏了捏这家伙的厚脸皮。

  恶魔龙踉跄地站立起来,缓慢地体会着死里逃生的感觉,接着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在颤抖,几乎能听见绷紧摩擦的筋骨关节在嘎嘎作响。良久后,他才抬头,眼瞳里布满血丝:“你不必担心日之花,它只是一个最终的保险,没那么容易盛放。”

  “……在那之后,你为什么要把我放在这个……水池里?”

  “你当时几乎就快要冻死了。我利用『强运』,引诱这里的主人将你捡回去……”赭说,“再见,我的……在你旅途的终点,或是生命的终点,我们将再度重逢。”

  他的眼神再度恢复得散漫慵懒,目光从勇者的脸上掠过,给琥珀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将眼神当作利刃,即将穿透心脏,探见灵魂投下的阴影。

  『第一幕 王与勇者的开幕』

  于浴场中,勇者盘腿而坐,双臂交叉,金鬓和脖颈上挂着亮莹莹的水珠,赤裸的身躯被水汽蒸得微微浸汗,伟岸的胸肌轮廓一涨一缩。

  不知是因为吸收傲慢之力,还是因为喝下恶魔龙之血,勇者全身仿佛都经历了一场不可逆的转变——

  原本『色欲』之力,可以进行感官强化(敏化),譬如在战斗中,可将神经及足部敏化,实现疾行效果,发起先发的飞扑攻击。不过,被敏化后,作为代价,负面效果则是,那个部位会被短暂转化为第二性器官。

  以疾行敏化为例,在飞速奔行的同时,肉垫攀附的地方几乎无法称其为地面,而应被视为一整列繁复密集的微小针尖,每一步都将扯动本就敏感的神经,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瘙痒感。在至少七八倍的敏化下,如果稍有不慎,将脚面的神经剐蹭到了的话……

  嗯……只能说有时真的不是故意战败的,真的忍不住哇——

  但在改造后,色欲之力也可以用来封闭某处感官。琥珀将那根伴随羞耻回忆而逐渐有抬头趋势的肉棒封闭,原本精神着的雄物立马就瘫软下来,哪怕被吸被调弄被边缘,再想射精,精液也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从那对悬挂着的肥硕狮蛋内被泵出来的——不过,当感官封闭解除后,快感逐渐会加倍奉还。

  总之勉强算是一个战斗时比较有用的能力吧……?

  “这已经是大陆的极北,与狮族隔着一个龙族加一个外海,又在雪山山脊之内。只有那传闻中的苍狼族深居于此。据说,他们英勇无畏,皆为出类拔萃的狩猎能手……”

  琥珀将眼锐化,看向白雾漫漫的天空,依稀可辨山脉构成的拱顶——但若是在地下,为何此处又亮如白昼呢——自从多年前封锁旭日的风暴出现后,地表即使是在白天也无法看见如此耀眼的光芒,因此,自己才会成为了勇者,为各个部落收集愿力并加以赐予,除非……

  正当勇者还在深思时,尚处于锐化状态中眼睛发现了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他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分,身体宛若青铜雕塑,肌肉结实狂放,腹肌比例恰到好处,一身醒目耀眼的深青色毛发辉映出冰冷的光泽,发梢微卷,仿佛历经风吹雨打,潋滟波动的湖水,野性勃勃且自然天成。流畅而强劲的肌肉线条上描绘着或墨绿、或漆黑、或深红色的油彩,点缀的鲜活亮丽。

  兽人头部狭长,面部轮廓明显,鼻尖突起,双耳耸立,带着无疑的狼种特性。那对闪烁着诡谲光芒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却也没什么敌意。

  狼兽似乎不太在乎琥珀。他旁若无兽地摆弄着翡翠色泽的挂扣与系带,随即解除束缚的半身长袍徐徐滑落——先半披在雄浑的臂膀上,继而被轻轻褪去,将优美的肉体毫无声息地展现出来。紧接着,腰带及裤袜均被抛置一旁。被水雾浸润的青黑腱腿显得晶莹剔透,脚爪穿戴着多串复杂金饰踏步前行,扬起象征着权力的悦耳撞击声。

  “唔,糟了……我可什么也没穿……”琥珀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不断吞咽蓄积着的口水。他只希望对方不要将勇者和暴露狂划等号。

  雾中的身影向前走了几步,忽地疑惑的停下来,注意到地上违和的新鲜血液。随即,苍狼的神态变得凌厉而复杂,他用狼爪轻点下颚,仿佛在思考、在判断、在解读。

  然后,他开口说话了。低沉、略带些生涩的声音弥散着战意与压迫感:“勇者,你已染血,便能战斗。来战,吾将进攻。”

  “什么——”

  话音刚落,苍狼全身的毛发几乎根根竖立,作出蓄势待发的躬身姿态,双爪锋利的指甲微动,切开水雾。脚爪稳稳地攀附于地,肌腱紧绷着,在每一个瞬间都可能飞扑而来。

  “……真是难办。”虽然不愿战斗,但琥珀也只好认真起来,飞速地计算着距离与速度。如果那个狼兽人再往前走五步,那么……

  狮兽故意向后挺胸仰身,将脆弱的腹部与脖颈暴露出来,这无疑是个巨大的破绽。

  即便可能有诈,龇牙怒目的苍狼也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如一道青光般窜出,利爪划过半空,只在身后留下咻咻的破空声。

  ——如果什么也不做,是真的会被开膛破肚的。难以遏制的生存本能让琥珀头脑发烫,每一寸血管都在咆哮警告着,让全身『敏化』瞬间完成。

  那只苍狼兽人的动作逐渐慢放,每寸毛发都清晰可见——能看清楚强壮臂膀上逐渐高凸的青筋,以及卷曲飘扬的茂密深青发辫,无一例外地带着强烈的冲劲。

  琥珀双腿一蹬,翻腾着躲避了致命的攻击,在半空中往回一记飞踢。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奏效,反倒自己的后背像是挨了一记重拳,险些摔倒在地,这份痛苦立即被『敏化』,带来数倍的疼痛。

  亦出现短暂失衡的苍狼却面色如常,落向地面后借着前掌一旋,调整方向,骤然屈膝前蹬,用脚爪犀利地来了个倒挂金钩,险险擦过狮兽的胸脯,刮下一块毛发——

  躲开升扬而来的腿击,狮兽找准角度,用手肘猝然间直击那对饱满的狼蛋,原本饱满的蛋囊同时受到冲力与肘击的双重力度,几乎快要被撕裂开来。就在狼兽还猝不及防,在惊讶又愤怒之后想要转移伤害时,下体那只狡猾的手爪顺着大腿内侧飞过,抓住那对有些变形的睾丸,强行输入起愿力,将那股蛋蛋的忧伤敏化十倍。

  苍狼失去控制,猛地摔在地上,然后……愣住了——那如黑曜石一样散发着异彩的瞳仁仿佛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灰。宕机的大脑先是让表情像哭般苦笑起来,之后面颊肌肉痉挛,手臂急剧颤动,竭尽全力都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痰声。扒在地上的手爪青筋凸起,一根根分明,好像随时都会爆开。

  “呃啊啊啊啊啊啊!!”苍狼大声惨叫,捂着裆部滚来滚去。他的身体弯得像弓背一样,圆睁着眼倒地不起,嘴唇无力地滑动一下:“卑鄙——!!”

  那根遍体通红的狼器在疼痛下苏醒起来,兴许被折磨的身体出于生物本能,在遭受巨大痛苦时得留下精种。不过,稀稀落落滴着半透白液的肉棒也无疑是耻辱的证明。

  琥珀:“……”

  狮兽忽然一蹬,后爪毫不留情地踩向发红的狼根上。敏感的圆润龟头受到强烈刺激,差点让苍狼当场爽的缴械,随后就连那对受伤的红肿卵蛋都被脚爪有节奏地按压。这让狼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跌宕起伏,被踩踏雄性骄傲的屈辱感觉让他几乎想将脸埋在地里。

  “呃啊,不要……愚蠢……吾会……报复……杀了你……呜呜呜……”

  话虽如此,伴随着淫液外泄,狼兽的肉根也慢慢地酸胀起来,濒临射精的舒畅让他短暂地闭眼准备迎接快感——

  钝化十倍的精关完全失去射精的功能,那根深红的肉屌先疑惑地抽搐几下,随即空虚感疾速涌了上来,冷淡的围绕着饱胀的肉棒——他什么也射不出来。

  “冷静点听我说话——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好吗?”

  壮硕的狼兽只是迷茫的嗯嗯啊啊,似乎被这低?贱的欲望给弄晕了,胯下因为勃起戳在了湿漉漉的石板上,粗大肉棒在受压后微微弯曲,用摩擦地面缓解着性欲。

  “首先,你得保证不伤害我……至少得给我个理由。”

  点头。

  “然后……一些最基本的问题你得老实回答。”

  点头。

  “行了,射吧。”

  这句话像是一个命令,让苍狼忽然全身一阵激灵,紧绷的肌肉忽然泄力,肉棒在地上喷射出一道气味极浓、黄白相见的精液,流淌成一片小小的水洼。

  “水……”倒霉的狼兽交叉双腿,欲盖弥彰地想护住下身,似乎想要些水。

  ……也不管算不算洗澡水了。用舌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卷起琥珀手捧着接来的清水,然后狼狈地像只青狗般粗喘着气,消化着狼蛋内的疼痛。

  狮兽却俯身用双爪擒住狼兽的脚踝,将那两条统起一条条筋络的粗壮双腿向上提,灵巧的舌头划过腿根,尝到微咸的水渍:“真是一等一的骚狗……”

  听到这句话,本以为逃过一劫的狼兽只得紧闭双眼,不想看见自己被开苞时的下贱模样。鲜红色的舌头继续划过即便射精后仍挺立膨大的不成样子的肉黑色狼根,倒刺划过硬乎乎的球结。他看见狼兽的后臀明显地紧缩了一下,前端一跳一跳地吐着淫液。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确实很可口,但琥珀深知此时趁兽之危反倒会起反作用。猫科动物的舌头在滑过那对有点儿瘪下去的狼蛋,向着阴囊的褶皱里涂着唾液,那狼蛋似乎很怕痒地颤巍巍地跳动几下,但不久之后也懂得这是治愈疼痛的良药。

  苍狼眼里的高光渐渐复现,他青黑色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如隆冬里晨曦中升起淡淡的朝霞。如果不是以羞耻的角度躺在地上被扯着双腿,这只兽人定是极为帅气的。

  “现在不痛了吧。”琥珀克制住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的变态想法,多毛而魁梧的身躯弯曲下蹲,挽住对方那绘满狂野油彩的手臂,用温柔的姿势将苍狼王扶起。

  最初,狼兽的表情只有迷惘与怆恻,随后佯装愤怒,但在琥珀良久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平静:“……吾,是苍之王,狼族之锋……唤吾『苍锋』即可。”

  “在下是以救世为己任之勇者,琥珀。”互报家门后,琥珀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苍之王,您为何要袭击我呢?”

  苍锋犹豫片刻,先迈入那铺着许多苦辛药草的水池,强烈的温差让布满疤痕与青筋的躯体猛地一哆嗦。过了一会,他斟酌出了合适的回答:“因为,预言。”

  “使徒,预言说,苍之王,会倒在,勇者手下。苍狼族,将失去王之庇护。”

  “狗屁预言。”勇者挺起胸脯,努力让自己显得阳光又和善,“在下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而且那个恶魔龙使徒完全是谎话连篇,您可别太轻信这种家伙。”

  苍锋沉默片刻,纠正道:“……恶魔龙?不是。那个使徒不是龙。是触手,鲨鱼,面具。『暴怒』之力,属于他。”

  “……”第二个使徒的存在,让琥珀的心情有些烦躁。就冲这个预言来看,『暴怒』之使徒明显是想让苍锋与自己互相争斗,然后便可坐收渔利。

  狼王似乎还有话要说,他勾着手爪示意勇者进入水池共浴。深青色的发辫绑成几束垂在外面,水面上只露出一截结实粗糙的肩膀。越过清澈的泉水,那根稍黑、硬着三分的深肉色阴茎由于性欲的消散而逐渐变软,被水的阻力推的和阴囊一起前后摇晃。青黑色的茂密阴毛湿嗒嗒地趴在附近,汇聚成月牙形的隐秘丛林。

  狮毛覆在琥珀的肩膀上,随后温水浸过了狮毛。只隔着稀薄的热雾,二兽被蒸出的汗味彼此飘散溶接,混合成炽热浓烈的醇酒般香气。苍狼王沉醉地深吸一口气,预料到了什么——他背靠着垒起的石块将双腿岔开,如娼妓一样将魁梧肉体下的隐秘粉穴有意无意地露出来。雄狮将那淡褐色宽阔厚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融入了冰山一般迸裂的缝隙之中。

  “救世的勇者啊,你的名字,曾被无数吟游诗人,恭敬地唱出。最熙攘的剧场内,循环演出着你的故事。”狼兽慢慢地拔开琥珀那金的发亮的毛发上缠着的药草,欣赏着浑然天成的雄美肉体。虽然他比这头狮兽人要高上一点儿,但肌肉似乎还是稍逊一些。

  “但,吾是,『嫉妒』之王,是暴君,是独裁者。你斩杀我,正义,情有可原。”

  “……”虽然早已料到苍锋也迈向了『原罪』之途,但得到验证后还是让琥珀百感交集。片刻后,琥珀向上踮了踮,用狮吻轻轻咬住狼耳:“在下只相信亲眼所见。”

  于蓬勃的湿热水汽中,陌生的二兽紧紧相拥着,以沉默为慰藉。

  『第二幕 勇者的群像剧』

  于豪华而空旷的宫殿内,狮兽吞咽着冬麦面包、肉冻、生菜这些算不上美味,但的确营养饱腹的食物。苍狼王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半撑着脸听着碗碟繁复的叮铛声,面前的食物纹丝未动。用餐结束后,琥珀擦擦嘴角的碎屑,礼貌地忍住了一个饱嗝:

  “吃饱了。多谢款待,苍锋阁下。”随即,他的目光投向木着发呆的狼兽。

  “啊,吾在想……你看,吾可是,一口没动,如果里面,下毒,你可就……”狼兽将一根指爪插进略微发硬发冷的冬麦面包,看起来就像一根发黑的银色探针。

  “——所以您会这样做吗?”

  “或许会。”

  “希望你下的不是春药。”琥珀回击着,色情地将食物残渣卷在舌头上,再抵开苍锋的双唇。对方那紧皱的眉峰几乎横成了一把刀,一双黑眸显得愈加阴沉:“脏。”

  琥珀正得意着,报复心极强的苍狼用手指当签串,将另一块面包强行喂在那张笑的前仰后合的嘴里,最终以两兽各吃一半作为妥协。

  随后的时间内,就是些打扫宫殿、给农作物浇水、看着苍锋读奇怪的卷轴、自律健身等日常活动。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看着那仅有的一张床铺,忙碌一天的勇者苦着脸抱怨道:“没有仆从和奴隶就算了,连休息的地方都这么寒酸,这算哪门子暴君嘛……”

  “吾,不需要仆从。而且,吾有金块。”狼兽炫耀着打开一个宝箱,里面装着满满一堆印着狼头的金币——呃,如果这真的能当货币的话。

  “……算了,挤挤睡觉吧。”琥珀扯住准备睡地板的苍锋,敞开他温暖的胸脯,表示并不介意同睡。苍锋倒不客气,往床上一倒便轻轻的、毫无防备地睡倒了,只发出些微的鼾声;琥珀望着窗外的飘雪,意识亦逐渐藏入朦胧的夜。

  (我……就连睡眠时都还在思考……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呢?)

  (父亲从来都是不准自己熟睡的,他说,哪怕休息,也必须处于时刻待命的浅眠状态才算合格。)

  (哪怕是现在,我也还没有完全信任苍锋。假如他心怀不轨,恐怕我的身体会本能地咬住他的脖子,然后扭断吧?)

  (真是可悲。按照父亲所言,让世界『存续』下去,于我的理想而言,也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夜很漫长,所幸无事发生。

  第二天清晨,愿之光如同烈阳,将世界染上白昼。

  “我们族内,有一座极大的,露天酒馆,那里提供,美酒和戏剧。”用早餐时,苍狼一口猛地吞下新出炉的面包,口齿不清地说,“现在还,正演出着呢。”

  琥珀眨眨眼,指关节有节奏地敲起桌子,回响起过去曾历经的酒馆内,吟游诗人的歌声节奏。不难看出他对这种热闹的、充满愉悦的地方很感兴趣。

  “……你去吧,勇者。吾,得留在寝宫,有事。”苍锋狐疑又鄙夷地看着狮兽,心有余悸。虽然叫做勇者,但在他心底还是对这家伙打上了淫荡变态暴露狂之类的标签。

  在用餐完毕后,苍锋主动带路,于随处可见金玉之器的华贵走廊内穿行。琥珀的视线投往侧方,窗外闪烁着些许金芒,更高处则由岩石组成的穹顶虚虚立着,挡住那浑浊发粉的天空。

  走廊并不长。于尽头处,苍锋找了半天,翻到一个盛装衣物的金色圆盘。单从质量来看,这布料丝滑轻柔的无可挑剔,微微透着华贵的赤金色,与狮兽的柔顺毛发极衬。

  没等王下令,狮兽便解开披着的浴袍,那些布料哗啦地从雄狮那浑身的筋肉上褪下。苍狼的狼爪一会儿抚过健硕宽阔的背肌,一会儿用力捏捏饱满光滑的雄卵,在欣赏完勇者龇牙咧嘴的神情后满意地干起正事。经过一番穿戴,雄狮那右半身健壮的肌肉与饱满的乳凸暴露在外,圆润臀部隔着衣料凸显出挺翘的轮廓。外裸的足趾缝间绑着木绳,用来固定由几块木板组成的木屐鞋。

  直到琥珀掌心的肉垫触碰到那高高竖起的敏感狼耳以示警告后,对自己的品味心满意足地晃动尾巴的苍狼王才停下揩油的动作:“很棒。”

  勇者笨拙地踏着木屐扶墙试走几步,两齿木底的结构吱吱作响,重心被垫起来但却意外地十分平稳。适应之后,原本就高昂的体型显得更加雄伟。

  “很威武。”苍锋发自内心的夸赞道,心底难免有些慕羡琥珀近乎完美的身材。他飞快的浅嗅着那如同微酿麦香混着野兽皮毛的气味,双颊潜上一片红色。在小兄弟顶起束裤前,有些失态的王赶紧蹲下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铺满了雕刻着狼头的金色货币,“这是金币,请随意使用。”

  “那,多谢了。”琥珀其实并不清楚物价,他随手抓起一把金币,塞在衣兜中。其实以那些金币的成色与价值,即便是在相对发达富裕些的龙族之国度,也足够一家兽人生活半年的量。

  ……

  天空飘洒着无数镀着淡金色的雪花,触感却反常识的温暖沁心,如同无数细碎的阳光,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其中却也夹杂着真正的,以水化为的寒冷冰晶,在地面上厚铺一层,与暖雪相互抗衡。

  毫无疑问,这些暖雪便是『嫉妒』之赐福。但于这种恶劣残酷的雪境山谷内,这种规模的力量所需要消耗的愿力究竟有多庞大……?

  木屐沉沉地压过积雪,留下一串串长方形排布的规律鞋印。

  苍之王即便露怯求饶、而后又行为和善,依旧掩盖不住心底长存的那份傲然。如盯上猎物般,即便狼王暂时处于下风,舔舔身上的伤口,亦会继续追捕猎物。

  ——但苍锋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若是真是因为那个预言,想要除掉勇者,又何必如此费劲,捡到再救活再对决?

  “铛铛”的打铁声响起,引得勇者抬头仰视——那是一间发出吵闹噪音的工坊,房梁上悬挂着锤、锯等标志。而且,大门半掩着,并无一兽看守。琥珀将手爪平放在大门上,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只见几位狼兽人正醉醺醺地在玩牌——皮毛皆为红色黑色棕色,只在不同的部位长着一小撮苍蓝毛发。

  “四个二!哈哈,俺赢了!赶紧撅起屁股让俺操回来!”

  “妈的,你们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好,老子逼被操的都没这牌烂!”

  其中,还有一对赌输了的正在交配,龟头刚插进去一小节。比起铁匠铺,琥珀觉得这里更像是一群醉汉的赌博加淫趴现场。

  “外乡兽?”一个斜靠着的红色狼兽看过来,有些急切的问道,“有什么需求吗?看您这身打扮,应是哪族的权贵,是否需要苍狼族特有的手艺品?给您提供特殊服务也可以……”

  “那就不必……”琥珀原本只想随便逛逛,结果被热情地推销着商品。本想拒绝,但兜里金币的分量让他又有了想法,“……请问项圈加链绳怎么卖?”

  “那得看您想用的材质。”红狼听到不用特殊服务,明显松了口气,礼貌道。

  “最好的吧。您看这些报酬是否足够——”琥珀从掏出三枚金币,引得红狼瞳孔猛缩,“你——!……快随我进去!”

  红狼拽住粗壮的狮臂,瞥了一眼那些淫乱的、似乎没往这里看的同行们,随后向狮兽投来祈求的眼神。

  二兽走进木工房后,红狼迅速揣入金币,随后卖力地展示起他的手艺:他首先挑选了一根优质的深银色木材,拾起闪烁着寒光的刀锋,开始用心地雕刻。双爪灵活而精准地沿着木材的主脉络,将刀锋嵌入,雕刻出每一个细微的轮廓。用手掌的力量将黑色的皮革绷紧,然后将它巧妙地环绕在已经雕刻完成的木质主轴上。皮革的黑色在灯光下显得深邃光滑,而木材则高调而精致,刻写着繁密的花纹,簇拥着正中心处——那儿仍尚且留白。

  “链绳的材料麻烦些,还需要几个时辰。话说,您差点将我吓死了……”红狼擦了擦汗,深红的皮毛光泽油润,湿漉漉地挂着汗水,手背长着的那一撮苍发淡淡发光。

  “是什么原因呢?”琥珀看出对方有难言之隐,“如果是给的太多了的话……没关系,在下不缺这些财富。”

  “……不知您是否了解,我族的传统。”红狼匠人先半跪着行了个正式的礼节,而后说道:“我族每个兽只需拜服王,便都能领到足以维生的物资。然而,再往上可就难了,我们即便多做也难以多得,所能得到的多余收入却极少。”

  “……但为了我那卧床在病的孩子,我必须得有足够多的财富,来献给苍染会……那些全是贪婪的苍狼王亲们,只认这些金币……不像我们这些普通的各色狼民……在我族内部,这些金币派不上太大用处,他妈的,只有他们有着去外界的资格,能将金币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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