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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病得不輕,流浪者也病得不輕(R),2

小说:散熒|單篇完結甜文散熒|單篇完結甜文 2025-08-18 20:03 5hhhhh 1210 ℃

  遠處的爐心散發淺淡紫色光芒,映照在人偶精緻的五官上,增添一絲惆悵。

  熒捧住他的臉頰便吻了上去。

  少年一瞬間怔愣,環住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掠奪她的香甜。

  他猜到了她想在這裡過夜的原因。

  「說什麼危險……這才是妳支開派蒙的真正緣由?」流浪者撫過她的唇瓣,低聲笑道,「第一次竟然選在這種地方做,妳可真是好興致。」

  「我希望你以後想起這裡來,能有別的回憶。」

  雨聲從未間斷,將室內與室外隔成兩個世界。

  流浪者的動作並不溫柔。

  熒早有預期,畢竟他看起來不像有過經驗,只能透過實戰去學習怎麼樣讓彼此都舒服。

  「你知道從哪裡進去嗎?」

  「廢話。」

  流浪者將她裙襬撩到腰間,熒順勢引導著少年用性器抵住陰道口。

  「可以了,進來吧。」

  「這麼窄,怎麼可能進得去?」

  流浪者蹙眉,他的指尖撥開層層皺摺軟肉,看到花瓣中的小洞,輕輕按壓便被吸了進去,熒一陣哆嗦,淌出愛液,順從本能敞開雙腿迎合他。

  她的經驗也不多,與流浪者一起探索身體的反應,有種說不出的羞恥。

  流浪者插入一根手指進行擴張抽送,花徑的柔軟讓他有些失神。熒竟然就這樣將最脆弱的地方袒露在他面前,一點也不擔心被他傷害。這促使他加劇了手上的動作,想讓她發出更不一樣的顫抖呻吟。

  「夠了……好了……直接進來。」

  熒攀住他的肩膀,花徑卻咬著他的手指不放,流浪者撤出時,還能感覺到陰道的收縮越來越頻繁,愛液順著手指滑下,染得指尖晶瑩水潤。

  他的性器推入體內,撕裂痛楚讓熒腦袋一片空白。她沒想過會這麼疼痛,一時之間差點忘了呼吸。

  流浪者舔了舔她的唇瓣,嗓音有著隱忍的輕顫,「犯傻了?呼吸啊。」

  熒低頭一看,他甚至還沒完全進來,露出半截粗長在體外。她的花穴隨著呼吸頻率慢慢吞吃性器,痛楚褪去後,酥麻感從被摩擦的陰蒂慢慢擴散開來。

  「阿散……」

  第一次品嘗人間至樂的流浪者,自然是經不起戀人在耳畔這般嚶嚀的刺激,挺腰直接插入到底。

  全都進去了,不留一絲縫隙。流浪者平常見慣了她戰鬥時的英姿,沒想到原來她可以這麼柔軟,容納了他的侵略。

  雖然疼痛,但旅行者並沒有要他出去。

  她為什麼總是能看出連他都罕有意識到的弱點?

  流浪者生來就是不斷經歷背叛與失去,能夠徹底佔有熒的身心,對他來說是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這種徹底擁有一個人的感覺很好,填補了他生命中的空白。

  流浪者抬起熒的腿,順從本能在她體內抽插,想看她為了自己而失神顫抖,支配她的心理和生理變化。

  「好舒服……啊嗯……阿散……要、要到了……嗚!」

  熒的嬌喘隨著陌生快感而急促起來,窄徑因為過多快感而收縮,熒兩腿顫抖地被推上高潮,流浪者沒打算放過她,持續操幹處於不應期的熒,延長酥麻餘韻,讓她哭著求饒。

  熒感覺身體快壞了。

  「嗚、啊……慢點、好撐……啊!」

  「慢點?那妳還一直絞著我?」

  沒有人會知道,名震四方的旅行者,如今被他按在身下操得上下直流水。

  進得深受不住,進得淺又喊太少,很難討好。

  「我很好奇……妳為什麼喜歡我?」

  他停在熒體內,淺且密集地磨著軟肉。

  「喜歡?……嗚嗯別撞了……阿散……」

  在歡愛時進行這種靈魂拷問,熒幾乎沒有辦法思考,字句全都被他撞碎成不成意義的呻吟。她不給出完整答案,他就會一直讓她求而不得。

  「阿散……」

  她啜泣哭喊戀人的名字。

  熒的手無助地攀住流浪者的肩膀,淚眼朦朧間看到他頸子上的鏈狀神紋發亮,熒吻住那塊肌膚,細細含吻。

  那裡是少年的敏感帶,他背脊一顫,冷淡眉眼的紅妝更加艷麗,把她翻過身按在地上深深後入,一次又一次地越撞越深,這個姿勢能帶給他絕對的掌控權。

  密集抽插數回後,他扣住熒的腰,狠狠頂進深處,將精液射在她的宮口。陰莖撤出後,濕滑的液體淌出穴口,他屈起食指和中指又把它們推了回去。

  「這可是妳主動招惹我的。」

  以兩人的第一次來說,確實太過了。

  旅行者喘息一聲,剛經歷高潮的她對流浪者產生下意識的依賴,嘗試收縮花穴口,將液體捲納回去。

  他是人偶,生殖隔離注定他們不會有後代,就當是他特殊的情趣算了。

  兩人在小屋內度過了一晚,隔天賴到中午才起床,熒說要帶他去看風景。

  流浪者一邊幫她整理衣服,繫上馬甲綁帶,一邊在她蝴蝶骨附近留下吻痕。一夜過去後,流浪者對熒的佔有慾不減反增。

  「什麼風景值得妳特地在這裡過夜,等到雨停才去能看?」

  「到了就知道了,你會喜歡的。」

  距離御影爐心不遠的山坡處,開滿了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美不勝收。

  少年站在坡頂,髮絲和衣袖隨風飛起,眉目清澈,如今他看起來乾乾淨淨,與此地過往的恩怨再無瓜葛。

  他確實不討厭這裡。

  「我有個朋友對栽花很有研究,在她的培育下,這塊土地漸漸有了生機,爐心修復、土壤豐饒,想必未來也會有越來越多人回來的。」

  「那又如何?已經與我無關了。」

  熒一笑,「我知道,我自言自語罷了。」

  其實說者有意,聽者亦有心。

  因為聽信多托雷的欺瞞,他將故人守護誤解為背叛,曾經親手挖出那顆心臟,棄之不顧。如今雷暴遠去,此處傷痛被撫平,雨水滋潤荒蕪土地,開出花來。

  這裡確實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了。

  往後如何皆與他無關,他也能繼續往前進了。

  流浪者從口袋掏出一袋蒲公英種子,張開五指任種子隨風散去

  此地的重開之花,將向未來送去一片充滿希望的春意。

  

  

  

  傍晚,他們去了鳴神大社求籤,旅行者解出來的籤詩是大凶,流浪者沒心沒肺地笑出聲,幫她把御神籤綁在高處。

  「瞧妳這表情,該不會真信這種東西?信這個不如信我。」

  「阿散,你當著神社巫女的面講這種話很失禮。」熒推著他走出神社,想起剛剛的籤詩,她問道,「如果有一個準確度極高的預言擺在眼前,你會去看嗎?」

  「看啊,為什麼不看?看了就不要哭,會哭就不要看,這是我的原則。」

  兩人下山時,迎面而來的是鄰近暗之外海獨有的夕陽美景。濃橘到深紫,高彩度的對比,令人不禁產生跌落世界邊緣的錯覺。

  流浪者察覺一絲不對勁,厲聲大喊,「熒!」

  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匹獵犬撲倒撕咬,她喚出旅行劍甩出一記荒星將牠砸開,但左肩卻也被咬出一個大洞,血如泉湧。

  稻妻群島接近暗之外海,諸如獸境獵犬等非提瓦特原生物種,也經常進犯周圍諸島,以致人跡罕至。

  流浪者手上凝聚大氣在獸境獵犬身上引爆,部分軀體骨骸支離破碎,在空中揚起沙塵,他疾飛過去接住熒。

  空氣中撕開巨大裂痕,點點星光逸散而出,一道模糊人影向獵犬吹哨,負傷的獸境獵犬急忙逃了回去,在裂口打開時,隱約聽見了「降臨者在這」的模糊笑聲。

  熒皺眉。

  自從與吞星之鯨一戰後,熒從絲柯克那裡得知提瓦特之外,有著強度堪比七神的存在,也知道神之心是第三降臨者的遺骸。

  只是沒想到她這個第四降臨者會被當成目標。

  鮮血滴答流個不停,流浪者緊緊壓住傷口,看表情,熒知道這肯定勾起流浪者的心理創傷了。她用完好的右手將他攬進懷裡,像在安撫受驚的孩子。

  

  「沒事,我還活著,我沒這麼容易死的。」

  「區區流血狗,我在深淵對付過很多次了,這次只是不小心鬆懈了而已。」

  「阿散?」

  

  熒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她抬起流浪者的下巴,輕輕貼上唇瓣,喚他回神。這個世界上,大家都把她當成刀槍不入的勇者殿下,會在意她受傷的,除了哥哥和派蒙外,也就流浪者反應會這麼大了。

  甚至讓她有點想試試看,如果死在流浪者面前,他會是什麼反應?

  「……不准。」

  流浪者蒼白著臉,死死瞪著她,「連想像都不准,妳要是死了,我就毀了這個世界,然後再自殺,聽到了沒有?」

  「你讀我心?」

  「還用得著讀心?妳腦袋在盤算什麼全寫臉上了。」

  流浪者把她攔腰抱起,直奔進稻妻城找醫者包紮傷口。熒想起上回看他這般六神無主,還是在淨琉璃工坊,納西妲把神之心取走的時候。

  他可承受不起第四次的背叛。

  熒頭一次對自己長生種、又深受七神眷顧的體質感到慶幸。

  她可以陪他很久很久。

  入夜後窗外一片黑,他們下榻的旅店人潮不多,外邊的街道偶爾傳來酒醉歸家的吆呼聲,如此稀鬆平常。彷彿剛剛的九死一生只是幻覺而已。

  派蒙聞訊而來,看見熒左肩上纏繞的紗布,哇地一聲哭著撲上來,被流浪者及時拽住,免得她撞上熒的傷口。

  「為什麼熒會受傷,而你這傢伙卻毫髮無傷啊?」

  「如果沒有他,我恐怕會傷得更重。」

  派蒙摸摸自己的頭,哦了一聲,音量微弱地跟流浪者道了謝。

  熒靠著床榻,對流浪者招招手,「阿散,你過來一下。」

  少年先是停頓一秒,在她床畔坐下。摘去斗笠的他看起來格外乖巧,眼底那絲暴戾掩飾得很好,他的怒氣無處宣洩,只能揚起一個沒有溫度的微笑。

  「怎麼了?」

  熒把他拽上床,將他和派蒙一起箍在懷裡。

  「我想睡了,躺好別亂動,要是害我傷口裂開,我就罰你幫我洗澡。」

  「……這是那門子懲罰?」

  要是不這麼拴著他,剛從派蒙口中問出黃金王獸位置的他,恐怕會連夜去把整個鶴觀島給揚了洩恨。

  「別想著報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多累啊,你今天殺了牠們,明天又完好如初的長回來了,不如和派蒙一起當我的抱枕,陪我美滋滋的睡上一覺。」

  見流浪者還是不說話,熒嘬了他臉頰一口。少年和派蒙一起瞪大眼。

  「妳!」

  「嗚哇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熒笑出聲,抵著流浪者的額頭,又趁機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吻。

  「受傷了還要安撫暴躁男友,我真的太難了。」

  「……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掐死妳。」流浪者咬牙切齒道。

  「我知道,所以我把派蒙放在我們中間當盾牌。」

  「熒……我也打不過他啊……」

  「好啦,我真的睏了,你好好幫我們守夜,哪都別亂跑。」

  好在熒體質強韌,恢復速度很快,他們在稻妻逗留了幾天才回到須彌。

  流浪者去了淨善宮一趟,並向納西妲提出訪問世界樹的要求。

  「我不認為你會在那邊找到理想中的答案。」

  「總得試一試。」流浪者摘下斗笠,靠著欄杆,「小吉祥草王,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打從有意識起就一無所有,得到了又不斷失去。我不想失去熒,至少不能再是因為我的緣故。」

  納西妲托著下巴,「這些話你對她說過嗎?」

  「……回來之後,我會去跟她說的。」

  「那你得答應我,不能再修改世界樹的內容。當初博士在你體內注入的偽神之力所剩無幾,這恐怕是你最後一次進去了,你明白嗎?」

  「事關降臨者的資訊,只有這裡才有,我會盡量照妳說的去做。」

  流浪者把斗笠戴上,轉身踏進了前往世界樹的空間裂縫之中。

  幽藍空間遍佈白色枝杈,許久未來,流浪者每次看到世界樹都有種熟悉感。

  他這回要探查關於降臨者的資訊。

  葉片錯落,眾多紛亂的未來蓬勃生長又枯萎,其中有熒與空離開後在其他星球落腳的一幕,也有她被天理維繫者封印的失敗結局……

  唯一沒有凋零的葉片上,記載與跟他有關的發展。

  與流浪者交往多年後,熒因以降臨者身分在提瓦特停留過久,而被星海之外的勢力盯上,那不是他能夠與之為敵的絕對武力。長年的紛亂影響諸國,熒最後選擇和血親一起逃離提瓦特。

  少女的飄帶飛揚,取回力量的她背後生出一對光翅,劃過湛藍天空,將他留在原地。

  他不信。

  他不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流浪者咬緊後牙槽。

  命運是不可違逆的,世界樹的預言是必然的。

  果然啊,和他扯上關係的人,最終都會變得不幸。

  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他。

  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奢望這些。

  但是,既然他曾經「改變」過去的歷史軌跡,那麼「影響」未來的命運,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他伸手碰觸那根枝椏。

  「快住手!」

  流浪者腦海中傳來納西妲的聲音。

  「別緊張,布耶爾,我不會再妄圖改變過去了。我只是稍微調整一下長歪的枝椏……讓其順利生長而已。」

  劈啪!流浪者的左手掌心出現裂痕。

  由於強行碰觸世界樹預言,逾越權限觸犯了保護機制。

  「再繼續下去,你很可能會受到無法復原的損壞……」

  他當然知道世界樹在抗拒他的接觸。

  流浪者索性遮蔽了納西妲的監視。

  少年伸手張開五指,喚來風元素、吹亂了葉片排列順序。

  一陣劇烈痛楚從後腦竄上,流浪者跪地,雙手捧著腦袋,承受著這一波波四分五裂的痛苦。

  他看見自己的身體被龐大的數據侵蝕,溶入地脈與星海,復又被拼湊回來。

  凡事都有代價。

  腦內記憶紛亂,夜下少女攀折的月蓮、花雨間紛落的糖……

  那片花海因為熒而綻放,御影爐心也被她修復。

  她生來就該看遍春暖花開,而不是與他一起燃燒輾落成灰燼。

  熒的歸宿屬於星海之外,而不是他的身邊。

  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提瓦特注定不會是她的終點。

  流浪者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關於天空島和虛假之天的真相,他無法踏足也無法撼動,早在五百年前他就嘗透無能為力的痛苦。

  不屬於他的東西,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妄想占為己有。

  曾經放入心臟又活生生扯出,他感受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既然無法不愛,那就用疏遠取而代之。

  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凈善宮內氣氛幽秘,適合用來冥思。

  陽光穿過馬賽克窗戶灑入,落在床上人偶精緻的五官上。

  一年前啟動正機之神計畫失敗,他被納西妲像一片羽毛藏起來,熒也曾來探望過幾次。一年後,少年躺在原本的那張客床上,因為他沒有心跳跟呼吸,不說的話,就像是死去了一樣。

  他這一躺就是將近一個月。

  「熒,對不起,流浪者碰觸了關於降臨者的預言,但他隨後將之加密,即使我動用管理者權限,也無從得知他查看到了什麼。」

  「納西妲,這不是妳的錯,他這傢伙總是這樣我行我素。」

  納西妲提醒熒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可能又做了與上次類似的事。

  熒笑了笑,「萬一他又失去記憶,我直接就說他是我未婚夫好了。」

  還記得一年前,即使是失去記憶的流浪者,也對熒抱持著一定的疑心,他並非懵懂無知的白紙。

  熒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最不濟,就是再教他一次怎麼愛人。

  他們都有足夠的長的時間來學習這件事。

  蝶翼般的長睫輕顫,少年漸漸甦醒。

  他注意到床畔呆若木雞的熒,輕咳幾聲撐起身子,嗓音沙啞,「我還沒死,別這樣看著我。」

  「你躺了快一個月,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我躺了這麼久,妳就關心我舒不舒服,不好奇我進去找到什麼線索?」

  「線索又不會長腳跑掉,你的身體比較要緊。」

  「即使我找到的線索攸關妳的性命,妳也還是覺得我比較重要?」

  熒莞爾,「你說會有生命危險?哦,這我可熟了,是在稻妻邪眼製造工廠被執行官放倒,還是在須彌淨琉璃工坊差點被正機之神踏平呢?」

  她還真是會舉例。

  「是啊,妳說的沒錯,我本身對妳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如果我想要妳的心,妳願意挖出來給我嗎?」

  心?

  這回熒遲疑了。

  不像先前流浪者索要月蓮那般乾脆,流浪者的反常,讓熒思考起他這個問題背後的弦外之音。

  「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心?」

  流浪者噗哧一笑。

  「當真了?我開玩笑的,凡人啊,把心臟挖出來可活不下去。」

  他的胸口曾經放入過丹羽的心臟,被人捨命保護的感覺,他可不想再體驗了。

  流浪者拎起外衣穿戴整齊,看了眼透著翠綠光芒的花窗。

  「走吧,待在這裡總是會做噩夢。」

  小吉祥草王在凈善宮中央等待兩人,她探究的目光朝少年望去。

  「你對世界樹做了什麼?」

  少年擺手聳肩,「什麼也沒做,就算我想做點什麼也總是失敗,不是嗎?」

  熒警覺地問道,「你又想改變過去?或是說,你對降臨者有關的資訊做了什麼手腳?」

  「妳剛才不是說,我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嗎?」流浪者神情不悅,「我現在不怎麼舒服,看到了什麼晚點再說。」

  熒看了眼納西妲,年幼的神明搖搖頭。

  讀心對如今的流浪者不起作用,他有的是隱藏心聲的方法。

  這次探索世界樹對流浪者造成很大的負荷,熒應他要求,陪同他去往凈善宮旁的淨琉璃工坊。

  流浪者受過不少致命傷,這回和以往下探深淵被魔獸撕裂的外傷不同,與世界樹衝撞造成的傷害是由內而外的,從皮膚開始滲出鏽紅液體。

  經年累月下來,他的身體已經十分接近人類,看不見球形關節,但在療傷上還是必須照博士那套來。

  幸好這裡還留有不少器材。

  熒也不是第一次幫他處理傷口了,熟門熟路地從架上取來必備零件和藥劑,接下來流浪者通常會以畫面獵奇為由,要她去門外等著。

  但今天他卻喊住了熒。

  「走什麼?妳留下來。」

  「需要我幫忙?」

  「嗯,這回得把雙手拆下來,我沒辦法一個人處理,妳過來照我說的做。」

  熒硬著頭皮,依照指示在肩膀上按了幾個開關位置,再往下一扯,他的右臂就脫落了。流浪者眉頭也不皺,「繼續。」

  熒來到他左側,依照他剛才的教學,把左臂也拆下來,浸入紫色藥池槽裡。

  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兩袖清風」坐在實驗台上,看起來格外脆弱。

  流浪者笑了笑,「如何,親手把我大卸八塊的感覺很好吧?」

  熒總覺得他有輕微自虐癖,「看著喜歡的人受傷,怎麼可能會好?」

  喜歡的人啊。

  這句話讓少年眼底掠過一絲罕見的溫柔光芒,不自主傾身抵住她的肩,此刻他沒有雙手可以充當支力點,熒怕他摔倒,急忙伸出手環抱住他。

  「等、你在做什麼……」

  「……好痛。」

  她聽錯了嗎?

  「阿散?你剛說什麼?」

  流浪者挺直腰桿,笑出聲,「妳以為我會這麼說嗎?我早就習慣了。不過,妳要是這麼在意我疼不疼的話,可以陪我做點事情打發時間,轉移注意力。」

  「打發時間……七聖召喚如何?」

  流浪者瞇起眼,「妳再說一次?」

  熒自覺這個玩笑確實有點超過,退讓一步,「不然你有什麼好主意?」

  「什麼都可以?」

  熒想了想,「只要是我辦得到的事都可以。」

  「那我想--」

  流浪者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答案讓熒十分後悔把決定權交給他。

  熒艱澀地重複確認,「你確定……要在這裡?」

  「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剛才可是誇下海口,什麼都辦得到呢。」

  「你都這種狀態了還想著要做這種事,真有興致。」

  熒把在踏鞴砂被他調侃的語句原封不動奉還給他。

  「彼此彼此,妳是怕了,或者說,厭煩了?」

  少年這幾百年來,有多少機會能跟人示弱?

  熒心軟了下來。

  說不想要他是假的--熒確實想將流浪者緊緊抱在懷裡,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也好過看他在孤獨中逞強。

  她開始解流浪者腰上的平結,低聲道,「我只是心疼你了。」

  「上次我問妳,為什麼喜歡我,妳還沒回答。」

  喜歡的原因?

  流浪者並非稱職的戀人,既不浪漫也從不說好聽話,為什麼會跟他走到一塊,歸根究柢,果然還是因為那張臉吧。

  溫柔奉獻的傾奇者,惱怒憎恨的執行官,絕望失落的僭位者,他那顛沛流離的前半生,所有喜怒哀樂熒全都看過了。

  他是人偶,卻活得比人類更像人類。

  「我想知道,當你獲得幸福時會是什麼表情。」

  「妳覺得自己能帶給我幸福?」

  「我沒把握,但至少可以陪你一起找。」

  熒捧住他的臉頰,輕輕啄吻他的唇瓣,「別害怕,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

  沒有雙臂的流浪者,無法掙扎,亦無法擁抱也無法干預熒接下來的動作。

  先前都是流浪者按著她操,姿勢也好頻率也好深度也好,都是他在掌握。熒跨坐在他腿上,有種正在享用少年的錯覺。要從哪裡開始?

  當熒低頭含住他的性器時,他忍不住輕喘出聲,「妳……」

  「不舒服嗎?我第一次替人這麼做。」

  怎麼可能不舒服?

  女孩的呼吸拂過皮膚表面就像野火燎原,性器頂端在她的小嘴中吞吐,染上晶亮水光,她小口舔著吻著,就像在對待世上最珍貴的禮物。少年在她手中釋放時,她吞下大半,掌上殘餘的精液在指尖拉絲,褪下內褲抹在陰部作為潤滑。

  穴口磨蹭著半軟的陰莖,直到重新勃發,光是這樣蹭著,熒就去了一次。

  兩人的下身都是一片溼滑,流浪者微微側過頭去,眼角因射精歡愉而泛紅,不規律地仰首喘著氣,十分招人。熒一時沒忍住,在他下頷那條筋上留下吻痕。

  流浪者堇紫色的眼眸盈滿水氣,不知是高潮後的餘韻導致,還是因為手臂被摘除的痛楚和不適。無論哪種,都讓熒更想好好疼他愛他。

  熒抬起臀蹭了蹭他的性器,接著對準穴口坐下插入,被撐開的痛楚讓她倒抽一口氣,平時流浪者也不怎麼等她徹底適應就撞進深處,這回他卻出聲了。

  「妳就這般喜歡疼痛?」

  「嗯?」熒雙手撐在他的小腹上,花徑吃得太滿又被頂得痠麻,嗓音格外軟甜,「因為是你給的,所以痛也沒關係。」

  「今天我心情好,難得讓妳主導,這可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讓妳可以照想要的方式來哦?」

  「我又沒跟別人做過,要怎麼去比較,什麼是想要、什麼是不想要的方式?」熒嘀咕道,「只要對象是你,疼痛也好舒服也好,無論哪種方式我都喜歡。」

  流浪者說不清此刻的情緒。

  是啊,他們打從認識起就注定是你追我跑與生死疼痛撇不清的關係。不管流浪者多麼狼狽不堪,都被她視為珍寶。不管他給予的是疼是愛,她都甘之如飴。

  這個姿勢熒不好出力,抬起臀進出幾次就感覺腰快散了,好不容易磨磨蹭蹭高潮了一次,就累癱在流浪者身上。花徑夾著他又緊又燙,少年還沒射,快感被硬生生停了下來。

  「繼續動啊。」

  「下回還是……讓你按著操吧。」熒投降了。

  「平常奮勇殺敵的旅行者,就這點本事?」

  「做愛跟戰鬥用到的技巧又不一樣。」

  「那妳照我說的做,把腿分開點,重心往下些……對,這樣不用出力也能吃到底,剩下的我來做就好。抱緊點,我現在沒有手,可沒辦法扶著妳。」

  流浪者指示熒調整動作,挺著窄腰往上頂,和熒歡愛的幾次中,已經知道磨蹭哪個軟肉會讓她全身顫抖,融化成水。撞擊的速度比往常要慢,卻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直抵宮口。

  這樣的流浪者很罕見,也許是受傷了,才得以窺見他難得溫和的一面。

  快感來得慢而洶湧,像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將她淹沒。達到高點的瞬間,熒抱著少年,雙手撫上他的肩胛骨,在結實的背肌間留下爪痕。

  「……唔嗯!阿散……」

  疼痛使他感到頭皮發麻。

  少年在她花徑緊縮的瞬間射出白精,沿著穴口淌出。他凝視著因為被他填滿而饜足的熒,露出一抹惆悵的笑,輕柔地吻上她。

  流浪者和熒擠在小小的實驗床上,周圍都是廢棄設備、被扯斷的管線,倒有一種與他一起埋藏於此、和時光一起腐朽的錯覺。

  「我看到妳死在我面前,跟丹羽一樣,心臟被活生生挖出。」

  流浪者突然出聲道,沒想到他會選在此時坦白,熒的睡意頓時被驅趕殆盡。

  「不只人類,就連神明都會有一死,那個結果其實我不該感到意外。」

  流浪者頓了頓,「但妳被挖出的心臟,卻在我手上。」

  熒搖頭道,「別忘了,你打不過我的。」

  「沒錯,理論上我打不過妳,所以這顆心臟,肯定不是我強行挖出來的。依妳的個性,必定是在某種妥協或是為了救人的情況下挖出心臟的。」

  「所以你才會問我願不願意給你心?」

  「聽到妳沒有馬上答應,我很欣慰,看來妳還沒有被戀愛沖昏頭。」

  「你這種誇法,我可開心不起來。」

  流浪者靠在熒胸口,聽著她溫暖而急促的心跳聲,閉上眼。到了嘴邊的分手提議,還是被他咽回去了。

  再幾天就好。

  為了汲取獨自度過漫長寒冬的勇氣,就讓他再稍稍縱容自己幾天。

  這份幸福得來不易,是該還回去了。

  

  

  

  

  

  

  

  

  一個禮拜後,他跟熒提了分手。

  

  

  

  

  

  

  

  

03

  

  流浪者失蹤了,只留下一封分手信給熒。

  熒這才知道,原來她先前能找到在須彌各處偷閒的流浪者,都是他刻意放水。倘若真要歛去行蹤不讓任何人找到,他有的是方法。

  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被提分手,派蒙比她這個當事人激動多了,小精靈氣呼呼地說要找流浪者理論。熒沒有頭緒,便先去了淨善宮找納西妲商量。

  她靠在年幼神明的膝蓋上,「納西妲,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想要別人的心臟?如果真的給了,還有辦法活下來嗎?」

  「……我想想,關於這兩個問題,我可以分別從因論派和生論派的研究角度回答妳,但我不認為這是妳需要的答案。」

  「他說過想要我的心,我沒有馬上答應,該不會是因為這樣在鬧彆扭吧。」

  「他沒有心臟也能活,或許,是類似當初他對神之心的執著一樣,他是需要一個跟你有關的『承諾』?」

  「他該不會在質疑我對他的感情吧?若他只是需要一個承諾,那倒簡單,只是如今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熒苦笑,「就連蘭那羅們都無法掌握他的行蹤,八成已經離開須彌境內了。提瓦特這麼大,我要上哪去找他?」

  坐在鞦韆上的納西妲溫柔地摸了摸熒的頭,翠綠的雙眸透著智慧的光芒。

  「很簡單,答案就在星星裡面哦。」

  星星?

  熒想起來,她曾經給過流浪者一件禮物,那件禮物的材料是地脈枯葉、發光髓和水晶塊,成分跟口袋錨點很類似,定心一查,確實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依照納西妲的提示,熒花費幾個禮拜時間追尋他的蹤跡,總算追上了流浪者。

  這是納塔外圍的無風之地,連風神的恩惠都抵達不了的寂燼海。流浪者一身藍白衣著,和熒一塵不染的純白衣裙,在此地顯得十分醒目。

  流浪者看著她良久,緩慢地眨了眨眼。

  「妳是不是有病?」

  「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上週才去過梅洛彼得堡,護士長幫我做過檢查,說我是個健康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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