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威 领袖往事1

威震天还是小矿工的时候就已经和擎天柱谈恋爱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他们因为威震天的文字所认识，是奥利安率先去找的他。

“请问您就是威震天吗？”小城管拿着数据板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一位略有疲态的青年矿工。他和威震天约好了见一面，但是从未谋面。

好在他找对了。

“啊…是的。”银白色的矿机一惊，日暮时分的夕阳金灿灿的洒在他转过来的面甲上，奥利安看清了他——很漂亮的红色光学镜。

那是威震天一周一次鲜有的休息日，他有不少追随者，但是奥利安是头一个慕名而来的机子。他们在那之后去了油吧喝了一杯。

威震天也认识了他——这个粒子城的城管队长奥利安——功能主义社会让他们的地位差距不小，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一位矿工。

或许是心有灵犀。

两人的关系很快升温。在数据板上一条条消息里，他们谈天说地。威震天会把他的思想分享给奥利安，而奥利安也惊异于他如此先进的思想——他不是势利眼的人，但他也不免对于这般思想会出现在一位青年矿工身上而觉得惊奇。

他见过的大部分机子——无论年龄和阶级，思想都比不上他。

在一个同样金灿灿的薄暮。他们再次相聚。

心照不宣的，奥利安逐渐会来梅塞廷星的矿坑外等威震天，而小矿工也会多注意奥利安等他的地方。

“你来了。”奥利安对刚刚休息的威震天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威震天舒了口气。“这周可真累…还好我多写了一段。”他拿出陈旧的数据板把自己的宝贝分享给奥利安，城管接过它细细咀嚼。

“你还是这么有文采…很棒的想法…”他由衷赞叹。等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发现威震天注视着他。

“怎么了？”蓝色的光学镜坠入在夕阳橘色的海洋里，闪着透明的琉璃似的光辉。

“我喜欢你。”他看见威震天的嘴唇动着，说出的话让他的光学镜瞪大了。

不错，是威震天先告的白。

他虽然是矿工，但是思想始终那么自由，像是高飞的鸟儿。他不害怕自己卑贱的地位。他有着和奥利安一样闪亮的灵魂。

这就够了。

他看着奥利安呆住了。

“你不答应？”他红色的光学镜似乎染了一层失落。诗人的芯都脆弱。

“当然答应！”奥利安回过神来，他多爱威震天，只是斟酌着不敢说出口。

他看见威震天笑了，虽然面甲上有些劳作带来的划痕，但是他的脸多好看，奥利安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张面甲。

威震天睁开了光学镜。

沉默是这个落日的基调。矿工的机体前倾，他主动向自己爱的机子献上一个真挚的吻。

在哪以后，两人的关系很快确定。

奥利安不像威震天那样有太多条条框框——社会的规定就是矿场的规定——地位阶级不同的人无法恋爱——这特别针对低阶机子公开与高阶机子的恋情。被发现最高可是死罪。他把两人的恋爱琐碎分享给同事——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这些琐事会流传出来的原因。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威震天突然觉得机体不太对劲——他都归咎于自己的工作量太大了。直到他半夜起身去盥洗室呕吐把他的导师界标吵醒。

“小威？你怎么了？”年长的矿工迷迷糊糊地来到盥洗室门口，他看见威震天趴在马桶前一阵阵干呕——已经是半夜了，能量块消化的差不多，他吐不出什么东西。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感觉肚子不太舒服……”

界标慢慢清醒，突然他闻到空气中有些不对劲的味道。

“小威。”他条件反射地叫他的小辈。

“把腹甲打开。”

威震天糊里糊涂地照做，他露出自己健壮有力的腰肢。界标伸出手在自己的腰侧按揉着什么，蓝色的光学镜小心翼翼地观察——威震天突然想到了什么。

奥利安蓝色的光学镜就像是界标的一样，澄澈美丽。像是大海——威震天没见过大海，但是他知道那是很美好的东西。

“小威。”界标摸索了一阵后抬头——他也是孕育选择机型，对于孕育机的变化很清楚。“你怀孕了。”他知道威震天和奥利安的恋情，只是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快搞出小火种来。

威震天吓了一跳，他虽然是孕育选择机型，但是他太年轻了，没有孕育经验，也没有对于周围孕育机孕期变化的反应有经验。他头一次显现出慌了神的模样，他不安地看着界标。

“你要留下它吗？”界标向来都是疼爱威震天的，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小辈会因为这个被些品行恶劣的机子排挤。“我……我想我应该要告诉下奥利安。”

他们重聚的时候，威震天告诉了他的恋人。奥利安惊喜地看着他的腰肢，他小心地抚摸他腰部的纹路——流畅，紧致，饱满的线条……他很惊喜这样漂亮的腹甲如何孕育出他们的小家伙来。但是他突然发现了现实的残忍。

“你要留下它吗？”威震天用导师问自己的问句问他。奥利安同样被问住了。

他当然想，那是他的小家伙，更重要的是，那是威震天给自己孕育的小家伙。

“我…当然想。”他低下头回应，久久注视着他平坦的腹甲，却像个委屈的孩子。

“界标怎么说？”他问起他的导师。

“那就留下。”威震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把奥利安的头雕揽进腹甲上，打开它让他感受下面温热的原生质。

威震天是个强壮的孕育机，尽管矿洞下的日子艰难着，他还是把肚子里的小家伙养的很好——它长得多快，就那么顺理成章地把它年轻的母亲的腹甲撑满。

威震天始终是藏不下他，腹甲被强行撑开，小家伙挤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他打开了他的腹甲把孕肚呈现出来——他平时只是在下工的时候小心观察它，轻轻触碰它慢慢长大的模样。现在威震天终于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它的样子——它真的长得很快，也很大，把自己的腰肢撑开凸出浑圆的球状——孕育舱的模样，而他时不时会感受到小家伙轻轻地动。

它是确确实实被自己孕育的。

威震天抚摸着自己饱满的肚腹。他红色的光学镜莹莹发亮。

——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