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歐西里斯的祝福》(十六)伊南娜的賜福~(十九)搶劫與綁架,2

小说:《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Grace from Pharaoh:The Call of Neferirkare 2025-08-18 20:03 5hhhhh 7040 ℃

  「說白了,薩爾貢皇帝也想一睹王后的芳容。」那波帕拉薩說:

  「只是──王后的性格如此輕狂浮浪,稍微被男人一摸,整個身體都發燙,恨不得來根肉棒殺殺癢……您真敢帶他去尼尼微嗎?」

(十七)伊西絲的永恆誓言

  沙姆希把旱菸斗要過來,那波帕拉薩拿起面紗把菸嘴擦了擦,才恭敬地還給大哥。

  「呼──」沙姆希抽了一大口菸,隨後,尊口微張,令人猝不及防地把煙全都吐在那波帕拉薩的臉上。

  「咳咳咳……!」那波帕拉薩被嗆得眼淚都逼出來。

  那波帕拉薩才紅了眼,就見沙姆希目光狠戾地看著他,冰冷的語調說道:「就算你是本王的親弟弟,也不許這麼評價王后。誰給你這樣的狗膽?戰神馬杜克嗎?」

  那波帕拉薩低著頭,「對不住,大哥。」良久都沒抬臉。

  沙姆希看了還躺在他大腿上的我一眼,我傻傻地衝著他笑。他垂了眉,看上去像是在心疼我。「吃得差不多了,回宮罷。」他說。

  「羊肉,羊肉還沒吃。」我忙說。

  「然後呢?帶回去你能吃完嗎?」沙姆希柔聲問。

  古代沒有冰箱啊……

  「你是心疼糧食糟蹋了?」他又問。

  我點點頭,我們出去打仗的時候,吃的還沒有這個好,回國之後居然菜才送上來就不吃了。

  「很簡樸,你是個好巴比倫人。」沙姆希點頭時,面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他一隻手把整鍋羊肉端過來,仰頭開始喝小羊肉的湯汁,咕嘟咕嘟的,喉結上下歙動,湯汁沿著他的嘴角一路往下流淌到脖子。

  我撲上去,往他脖子上舔了些,鹹鹹香香的,吃起來是汗水的味道。

  那波帕拉薩看得目瞪口呆,「你是狗啊?想吃的話不會再叫一份,或是讓哥哥留一點給你嗎?」

  把湯汁喝乾以後,沙姆希將鍋裡的肉骨頭拿出來,三兩下啃得一乾二淨,隨手往袍子上一抹。

  我不知道這傢伙這麼能吃喝,還吃得這麼快,明明看上去不胖,只是肌肉多。

  沙姆希用手背擦擦嘴,「別,他都這樣失智了,還是直接回宮的好。」

  「我失智?你說誰失智?」我反駁道,雖然我自己聽,都覺得說話時有酒意,甚至能聞見自己身上的酒味。

  「蘭尼弗,你醒酒了沒?」他拍拍我,示意我從他身上坐起來。

  我拿起酒杯,本來想再喝一口,他打我的手,「別喝了,等等脫光跳舞。」

  「這樣好的臉蛋跟身材,脫光跳舞也沒什麼,大家都愛看啊。」那波帕拉薩竊笑道。

  沙姆希摑了那波帕拉薩的臉皮,「你這嘴講話真不乾淨。要是巴比倫人知道統領他們的宰相,私底下是這副德行,巴比倫遲早要完。」

  那波帕拉薩被打得一側臉頰高高鼓起,紅腫得能看清爪印,顯然掌力不小,打的時候沒有一點疼惜可言。

  可是那波帕拉薩好像又是習慣,又是認命,除了委屈地垂著眸子,鼓著嘴以外,一言不發。

  如果是以前,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掀桌子,然後提劍殺哥哥,沙姆希也拿劍起來殺他,兩個人把餐館都掀翻。

  「有你這樣的國王,巴比倫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看你今天殺人,還打女人,又打祭司。」我說。

  『別說、別說啊!』那波帕拉薩瘋狂朝我搖頭,用唇語示意我閉嘴。

  等到我讀出那波帕拉薩的唇語時,沙姆希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他並沒有打我,而是點點頭,「你說得對,王后,本王也該深自反省。」

  那波帕拉薩的神色顯得相當驚恐,就好像看到天上下紅雨,或是幼發拉底河乾掉一樣。「……怎麼可能?」他自問。

  怎麼可能指的是什麼?沙姆希罪己詔嗎?

  沙姆希塞了足足一張餅到我嘴裡,我差點嗆到,那波帕拉薩忙幫我拍背,我又喝了點酒,勉強才把餅吞下去。

  不覺間,飯菜也吃完了,雖然主要是沙姆希吃的。

  沙姆希朝女店員嚷了聲:「結帳」。

  女店員過來結帳,那波帕拉薩把頭巾摺成四方形豆腐乾狀收起來,又服侍沙姆希穿上外袍,忙得要命,活像個女僕,不帶下人的結果就是自己成了下人。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那波帕拉薩在幹小廝活的時候,對這些鞍前馬後的事特別嫻熟,顯得異常地撩人。這大概是女僕的魅力。

  那波帕拉薩單膝跪地,替沙姆希在腰際繫上劍鞘的帶子,打了一個俐落又漂亮的結,然後到我面前蹲下,「上來。」

  「這是要揹我嗎?」我問。

  他轉頭看我,「不然呢?你走得動路嗎?」說的時候笑瞇瞇的,兩隻水汪汪的眼睛裡都含笑,好像已經沒什麼不高興的情緒。

  恭敬不如從命,我也沒客氣,直接跳上他的背,他身子一沉,「小傢伙,好久沒抱過你,是不是吃胖變沉了。」

  「王后願意給你揹,是你的福氣,嫌棄什麼?」付完帳以後,沙姆希把手插在兜裡,「走了。」大步流星地出了門。

  那波帕拉薩揹著我,走路速度變慢,亦步亦趨地跟在沙姆希後頭。

  才出店門,就看到那名收了錢的小店員在顧馬。店員拿了一些花給馬吃,最奇異的是紫電居然在吃花,一口一口地咀嚼,津津有味。馬是吃花的嗎?

  沙姆希要過馬來,翻身上馬,掉轉馬頭,「駕」一聲,執起馬繩,就往皇宮方向急馳。

  「哥!我呢!」那波帕拉薩急得朝前方大喊。

  「你揹著他一路走回去,給王后醒酒!」沙姆希大笑著拋下這句,揚長而去。

  還挺惡趣味的,也不知道他弟哪裡又惹到他,不好捉摸的一個人。

  「蘭尼弗,你要不要下來自己走?皇宮還有一二十里遠。」他搖了搖背上的我。

  「不要!」我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差點沒把他勒死。

  「……」那波帕拉薩抓住我的手,飛快朝手背上一吻,而後恢復神色,「大爺我抱過的女人裡有比你更重的,你也算還好而已。」

  比我還重的女人,體型是如何我有點難想像,畢竟男生的骨架比女孩子重少說十幾公斤,男生就連體脂肪率算法都跟女生不一樣。

  那波帕拉薩開始扛著我走路,很有古人挑米上山那種架勢。

  「蘭尼弗,我聽哥哥的意思,應該是想帶你去亞述見見世面,開開眼。」他邊走邊說:「薩爾貢是他義兄弟,你去亞述的話,不會被虧待的。」

  我感覺沙姆希是完全不想處理西臺使者的事了,可是我回宮之後也很難偷溜,而且我也沒有不想去亞述;我是想去尼尼微的。

  「你也去嗎?」望著他短髮刺頭的後腦勺,我問。

  「希望不大,上一次我能去哈圖沙,是因為那時候伯堤沙撒在國內,有他在哥哥放心。但是伯堤沙撒既然離開,國內勢必得有人坐鎮,我恐怕不能去。」他緩緩說道。

  「你不去才好,省得整天有人欺負我。」我說。

  那波帕拉薩沉默了一會兒,我爬在他背上,看著他的側臉,只見他的情緒好像變得微妙起來。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或許我沒有帶你去拜伊南娜,沒有給你戴戒指,沒有讓你成為我法定的妻子,沒辦法像哥哥那樣照顧你,整天只知道欺負你、損你……可是跟哥哥比起來,我難道就這麼不好嗎?」

  「對你而言,我一點都不重要。」聞言,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其實誰都不需要我,就算沒有我,你們兩兄弟也自成一個生態系,反正你們可以對著彼此發電。」

  那波帕拉薩疑惑,「什麼意思?你解釋解釋。」

  「你們都可以打砲了,連拿我作飛機杯的需求都沒有,我真不懂我留在巴比倫幹嘛。」我說。

  那波帕拉薩停下腳步,猛一個激靈,「先不論『飛機杯』是什麼東西,可是……你看到了?看到什麼。」他回頭望著我,神色裡些許詫異。

  「就是你最憔悴那時候,你去探望你哥,你哥醒了,然後你就插他。」我忿忿不平地說。

  「啊?!」那波帕拉薩好像被我說心虛了,渾身一顫。

  他神色有些迷茫,忙別過臉去不肯看我,繼續徐徐地負重前行,「插就插吧……那有什麼大不了,你還不是被陛下插,我還不是被陛下插,誰插了誰、誰被插本質上有什麼區別呢。」

  他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這國家也不是土耳其專門作烤肉,怎麼被他說得這麼不堪啊。就算他是串燒,我也不想作串燒。

  「你給你哥作女人,你哥給你作女人,所以我說我在不在巴比倫沒什麼區別,反正你們之間又不需要其他人。」我抱怨道。

  「……胡說。你對沙姆希那傢伙而言,自然是很重要的,否則他怎麼還帶你去拜伊南娜。以前他只跟我去過呢。」聽他這炫耀的態度,還是多少有點大病。

  那波帕拉薩扯著我的左手,握住那只紅寶戒指,轉了轉圈就放掉,「不然沙姆希怎麼會給你的心臟下一個套,恨不得你一離開他就立刻死了算了。」

  我就是怕把婚戒改戴到別隻手指,被伊西絲或奈特神懲罰,心臟麻痺,我才拒絕沙姆希的。我只有一顆心臟,一根左手無名指,目前也只能這樣。我覺得我沒得選。

  「那你呢?」我湊到他耳畔,柔聲問:「對你而言,我重要嗎?」

  那波帕拉薩的耳根子立刻紅了,懵懂的表現像個青春期少年,不久前說什麼抱過比我還重的女人,大概率是在吹牛皮。

  他沒回答,只反過來問:「瓦堤,我問你,如果你跟哥一起去了亞述,我沒辦法去的話,你會想我嗎?」

  我會想他嗎?

  說著也奇怪,雖然沙姆希很好,可是離開那波帕拉薩,我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要這兩兄弟都在才好。為什麼?難道說我有什麼奇怪的癖好被啟發了?

  「……你叫誰呢。」我沒回答他,只隨口回應道。

  「當然是你啊,瓦堤耶,這難道不是你的太陽神拉名嗎?」

  那波帕拉薩笑道:「哥哥都不知道這個名字,沙堤瓦札死了,這個名字只有我知道,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祕密。」

  自從我到西臺之後,就沒有人再叫過我這個名字。

  這是我現代的名字,真正的名字,也是我的老師禮塔赫給我起的名字。

  除了我,只有那波帕拉薩叫我「瓦堤」,其他人都叫我蘭尼弗雷夫,哪怕我對「蘭尼弗雷夫」經歷過什麼,其實一無所知。

  名字是一個人的記憶與羈絆,無疑勾動我許多思緒如潮水般湧出。

  與內弗爾卡拉一起在開羅遭遇大王子的部隊,經歷恥辱性的大敗,最後我跟著他一起進入墓穴,於王谷長眠……那段回憶是那麼地熱鐵烙膚。

  但是我距離他有千里萬里,即使我知道這個時代他依然存在,卻不能同他說話,也不能同他見面。

  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能見到內弗爾卡拉,他見到我的時候,會叫我一聲「瓦堤」,還是蘭尼弗雷夫;對他而言,我是開羅的太陽神祭司,還是他的親弟弟?

  ……

  我朝那波帕拉薩年輕緊嫩的脖子肉上愛憐地親了親,細聲絮語道:「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回憶,我每天都能見到你,可是你再也不會愛我了。」

  「以前的你更不懂事,整天急眼,每天都在跳腳,可是我好想念以前的你,我好後悔向阿波菲斯作出那樣的決定,獻祭你的感情。」

  「阿波菲斯說得對,人會不由自主去想念自己得不到的事物。所有得不到的,都會加倍地思念。」

  「──什麼?」

  那波帕拉薩又停下腳步,回頭看我,像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可是這一次我把臉趴在他的肩膀上,側著頭閉上眼睛。

  那波帕拉薩的肩膀沒有沙姆希的寬,背也沒有沙姆希的大,體型大概跟我差不多,只比我再壯一點。

  他沒有選擇叫醒我,而是一隻手拍拍我的肩膀,就調整好姿勢,繼續往前走。

  他會背負著我繼續向前,而我卻迷茫,不知道接下來的未來該怎麼過。

  和他們在一起很高興,待在巴比倫有巴比倫的快樂;可是接下來我該何去何從?我的人生要怎麼過下去?難道我要一直停留在巴比倫,一晌貪歡嗎。

  入夜以後,附近有許多小販都推車出來叫賣,賣吃的喝的,沒有錢去吃餐館的人往往會就著這些小餐車飽餐一頓。

  不需要花太多錢,也許一枚謝克爾出去,還能有剩的碎銀回來。巴比倫民風樸實,應該不需要擔心刻意找錯錢,或是不找零之類的問題。

  不過古代的衛生水平還是比較令人憂愁,這些小攤販兜售的五彩繽紛的美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傻瓜瓦堤。」驀然間,那波帕拉薩低聲說道:「你就那麼肯定。」

  他的話聲不大,消散在從幼發拉底河吹來的清涼晚風裡。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繼續裝睡,沉沉地壓著他,假裝沒聽見,心臟卻砰砰狂跳,幾乎要跳出我的胸膛。

(十八)巴比倫內戰

  睡前,沙姆希點了一盞用酥油點燃的小油燈。

  自從他被他弟砍掉一條手臂之後,巫醫說要隔離靜養,所以我一直是睡在我自己的房間。這也是他康復醒來以後的第一晚。

  沙姆希剛洗完澡,熱騰騰的身體抱著我,頭髮上還有水氣。我們躺在織錦繡榻上,我翻過身對著他仔細地看。

  燈光昏暗,橙黃色的搖曳火光映照著沙姆希那張俊美得天怒人怨的完美臉龐。

  「以前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不大洗澡,現在怎麼變得愛洗澡了?」我把他垂落到臉頰上,柔順的烏黑秀髮撥了一綹到耳後,露出好看的臉蛋形狀。

  「以前是覺得浪費水,又要叫下人提熱水,麻煩。但是你說討厭噁心又臭的人。」說完,他往我臉上親了一下,大手又揉過來,摁在我胸上,一陣搓揉。

  「你特意點了燈,應該不是為了毛手毛腳吧?我們促膝長談。」我握住他的手,沒讓他繼續揉我的胸。

  「對,差點忘了說正事,和你躺在一起,總是容易分心,怪不得帕拉薩難得見到你就要摸你。」

  沙姆希說道:「我問你,想不想回西臺?」

  此話一出,我立刻怔住。他在試探我的忠誠?

  沙姆希肯定是看出我的動搖,柔聲勸慰道:「別想這麼多,只要我在你身旁躺著,就是你的丈夫,你可以老實說出自己的本心。」

  我想回西臺嗎?我想回開羅?還是……我想回現代。

  西臺有凱爾洛斯,開羅有內弗爾卡拉,可是巴比倫有沙姆希……

  良久,我都沒能把答案說出口,只是咬著自己的下唇沉默不語。

  或許我的猶豫令他傷心,沙姆希面色沉沉,最後由他替我作出決定,「蘭尼弗,你要明白,一開始你同本王到巴比倫,當時本王沒給過你選擇;如今本王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若不回答,便是答應留在巴比倫。」

  「你應該明白,只要你還活著,本王便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眼皮子底下。」

  「倘若你再像米坦尼那時一樣投奔敵國,本王會毫不猶豫地打折你的腿骨,把你鎖在本王看得見的地方。本王說到做到。」他沉聲道。

  我總覺得哪怕他沒跟我說這些話,在婢女偷偷向我送信的時候,沙姆希也已經表了態;他不會給我投敵的機會。

  可是我敢再嘗試去逃跑嗎?或者我有逃跑的心思嗎?

  我又不是在巴比倫過得不好,大家都虧待我,虐待我,動不動就打我什麼的;我甚至在那波帕拉薩的背上睡著,回到宮裡才被他一把丟到床上去。

  這裡的人不把我當奴隸,他們是很尊重我的……

  「明日早朝,我會處理西臺使者的事。」他端起我的下頷,「你建議本王怎麼作?告訴我。」

  「我……」我心裡有猜到,以沙姆希的個性,十之八九是想殺掉,然後把首級送回去給西臺人,可是這真的很不好。

  雖然戰神馬杜克是巴比倫的守護神,可是這樣到處亂殺人真的好嗎?難道就不會遭天譴。對沙姆希而言,人命好像連數字都不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且他和凱爾洛斯有類似的毛病,動不動就打人,這很讓人畏懼;沙堤瓦札就沒有打過我,他是我看過最溫和有禮的貴族,可見王族並不是人人都血腥殘暴。

  我吸了口氣,終於斗膽進言道:「陛下,別殺西臺人,把他們驅逐出境就好。」

  「為什麼不鎖到地牢裡,或是罰為奴隸在宮裡當差?」他問得很真誠。他是真的無法理解。

  「因為被當成使者派出去,也不是那些西臺人自己想要的,而是凱爾洛斯命令他們的。他們如果回去,可能會被凱爾洛斯殺了……您若能大發慈悲,僅僅只是讓他們離開,他們就能去別的地方另謀出路。」我解釋道。

  這是我的想法,不知道沙姆希能不能接受。

  沙姆希撫摸我的臉龐,「仁慈的人是你,蘭尼弗,你從本王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就沒變過,我很喜歡這一點。」

  「──你的諫言,本王採納了。」

  說完,他拍拍我的背,「吹燈了,早點睡。」也不問我,就直接吹燈,好像在禮貌性告知而已。

  房間頓時變得陰暗,沙姆希睡覺的時候不戴飾品,更是整個人與黑暗融為一體,完全看不見他,只感覺一股白麝香的幽幽香氣貼著我的身體,撲鼻又引人心動。

  我摟著他,「那個,」

  「嗯?」沙姆希和我貼著臉,只有他張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的眼白。古代沒有光害,房間是真的黑,只靠一點點月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也不夠。

  我夾住他的一條腿,很修長,肌肉又細膩勻稱,「爸、爸爸……」我作了很久心理建設,才滅絕人性地喊出這個羞恥的稱呼。

  沙姆希先是一怔,隨後會意過來,「怎麼?你想生巴比倫男孩報效國家?」

  生當然是不能生的,但是我點頭如搗蒜,一根硬梆梆的鐵棍,直直頂在他腹肌上戳。

  沙姆希剛洗完澡太香了,令人想入非非的,不適當運動一下很難睡得著。

  「拜了一趟女神,令你性慾大開了,你要注意身體,射精太多的話人就會死掉。」他一邊說,一邊摸我的臉,膝蓋頭微微頂著我熱呼呼的精囊摩娑。他是懂玩的。

  「不然,只插進來動兩下就好,可以嗎?」我訕訕然問道,一條腿跨到他腰間,用手掏摸著撐開後穴,靠體感往他下半身接觸,很快也找到一根又硬又燙的大棒子,立刻用屁股肉上下磨擦棒身。

  我這樣用臀口磨蹭他,沙姆希顯然沒忍住,在被子裡動一動,圓潤的頂端就找到我的肉洞口。他的龜頭已經滲出滑膩的先走汁,馬眼呼出熱息歙動著,不斷親吻我正在張合的穴口。

  他一隻手捧住我的屁股,腰部略微運動,很順利地就插進去,「唔嗯……」進入我體內以後,沙姆希舒服得發出一聲沉沉的呻吟,魅惑得令人心動。

  「哈啊、」身體被一插到底,性器破開緻密穴肉的瞬間,酥麻感直衝腦門,幾近暢美。

  我被操得渾身發抖,腿心發麻,忍不住說:「沙姆希,我好愛你。」舒服得眼角都濕潤起來。

  「我也是。」沙姆希一把欺到我的身上,將我的雙腿高高地架上他寬闊的肩膀。傳統的傳教士體位,身影牢牢籠罩在我的上方。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掌控並且征服了我,身心都是。

  他腰肢一沉,夾緊屁股用力往前頂送。「唔,跟你做愛真爽。」

  「啊──、」插得我忍不住溢出呻吟。而他溫和地笑出聲來,「這澡看來是白洗了。」

  翌日一早,我感覺到沙姆希所謂「人射精得太多就會死」的理論是成立的。

  昨晚做了五六次,我的腎水嚴重不調,屬實感受到什麼叫作「身體被掏空」。

  天還沒亮,凱菈雅就來敲門,跪在簾子外面報時:「國王陛下,早朝的時間到了,請您去梳洗著裝。」

  沙姆希可能睡得很淺,很快就披衣起身,幸好還知道廉恥,圍了一條布到下半身擋著。

  我則是在陷入死亡般的睡眠以後,被凱菈雅驚醒的,給國王陪睡這點就非常煩,每次不到天亮就有人來叫門。

  凱菈雅才要伺候沙姆希去洗澡梳頭,沙姆希披著一頭烏黑亮麗的及胸長髮,命令道:「別管我,妳把王后伺候好。」就敞露著大胸脯,逕自晃出門。

  凱菈雅主動拉開簾帳查看我的情形,隨後驚叫一聲:「你們昨天幹嘛了,床鋪怎麼這樣黏糊糊的?床單都漬透了。你們這樣的獸行還算是人嗎?被子都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昨天插了好久,我現在屁股又酸又麻又痛,連走路都無法。」我哭笑不得地說。不知情的人恐怕要以為我痔瘡破裂癌末。

  凱菈雅面帶無奈,「王后,就算新婚燕爾也不能如此啊,要真是沒辦法,你們恐怕得分房睡喔,否則再這麼下去,奴婢擔心您把下面的洞插壞掉了。」

  古人說話都這麼直接嗎?顯然不是吧。

  不過她說的話也很有道理,我認真地思考起這個問題,假如我不能克制,沙姆希也不能克制的話,是不是該暫時分房睡呢?

  凱菈雅精心愜意地幫我梳洗起來,就連即將進浴池的時候,她都脫光了一起鑽進來。

  很久沒看過女孩子裸體,我是嚇到的;反而男人的裸體看多了,我逐漸變得麻木。

  我碰都不敢碰她,只別過臉不敢看,「妳妳妳出去!」感覺自己腦門都快被幹燒了。

  然而凱菈雅卻顯得完全無法理解我的反應,可能對這個年代的女奴而言,被主人看裸體是理所當然的。

  她還繼續堅持:「洞裡面殘留精液的話會生小巴比倫人喔,必須摳出來。奴婢來幫忙呀。」

  古人的衛教觀念是不是有待加強?我他媽就是個男的!男人沒有子宮怎麼受精懷孕生小巴比倫人?這個世界的懷孕觀好扭曲啊!

  「不會的,並不會生小巴比倫人……而且我可以自己來。」我義正嚴詞地拒絕她。

  「凱菈雅,或許妳一直把我當成女的,可是妳必須弄清楚一件事,我是個男的,我有長屌啊。」我堅決地背對著她,絕對不看我自己的老婆以外的女人裸體。

  凱菈雅繞到我的面前,抱著自己的手臂,尋思了一會兒,「王后是不是覺得由奴婢來伺候太害羞了?薩克帝千夫長是您的隨從,您可以請他來辦啊。你們都是男的,還可以交流一下相關的心得。」

  要是讓他來掏,國王會殺了我。這更不可能。

  「不不不,我不管以前妳在哈圖沙幫多少人從洞裡把精液掏出來過,反正這個事情我自己來,」見用說的講不通,我咬咬牙,終於還是決定碰她,使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她推出浴室。

  「奴婢在外面等您,等等幫您把頭髮擦乾,紮個好看新潮的辮髮,替您換一身時新的巴比倫衣服,讓您美麗地去上朝,得到眾臣子的芳心。」她在浴室外頭說道,聽起來挺開心的。

  其實上朝得穿官服吧?又不是要走秀或參加時裝週,為什麼要穿時新衣服。而且,為什麼要贏得眾臣子們的芳心呢??為何?上朝不就是進公司跟領導開早會而已嗎?

  但是我沒空再和她爭辯,我的頭髮已經留到腰,不論要洗或是擦乾都得花很長的時間,再這樣下去我會耽誤上朝。

  由於凱菈雅堅持:「上朝之前得先用早膳啊,不要養成空腹的壞習慣」、「別披頭散髮地出去見人,會給人不好的印象」、「不可以上半身光溜溜的,下半身只圍一條布就出去嚇人,您可是王后」等諸多理由,弄得我趕到朝堂上參加會議時,群臣們已經熱火朝天。

  那波帕拉薩這次不是戰犯,沒有被審,坐的是伯堤沙撒上次的位置,王座右翼的小座。傳說這是耶和華的身側最重要的位置,曾經被路西斐爾、米迦勒、耶穌這三位大神輪流坐過。

  取而代之的,大殿中央有很多人,非常多人。

  朝臣們分成兩派,正在互丟官帽,拿泥板敲對方的頭,互相扯對方的蛋蛋,讓人看了就覺得下半身很痛。戰況好比羅馬競技場。

  我剛進入就看呆了,只見沙姆希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老神在在地撐著頭,歪坐在王座上,旁邊的僕人還給他遞葡萄跟無花果乾,讓他配零嘴看戲。

  那波帕拉薩朝戰圈叫道:「不可以拿蘆葦筆戳人眼睛!不要刺喉嚨!不可以踢蛋!」

  幸好朝臣們激烈交流中,沒有人注意到我遲到可能半小時甚至一小時以上才進公司開會。

  「你來了。」沙姆希朝我招招手,我才走過去,他就一把將我抱到大腿上坐著,一隻手圈住我的腰,「吃過早點沒?帶進來吃。」

  朝臣們對彼此罵罵咧咧的,我還聽到有人說「要是老子能佩劍上朝就砍死你丫的」挺有節目效果,不過劍履上殿、入朝不趨的人通常是預定造反份子,佩劍上朝一定是不行的,萬一演出「秦王繞柱走」的實況就不太妙。

  「我、吃過才來的。」我說得有點心虛,進公司大遲到,老闆還問我有沒有吃過早餐,我就是因為吃了早餐才遲到。

  「沒事,他們已經戰了一個時辰,還在爭論沒營養的問題。」沙姆希拍拍我的背,讓我坐挺直。

  「什麼問題?」我問。

  「西臺使者的去留。」

  「本王讓他們議一議,一派氣不過,說『西臺狗殺咱們巴比倫這麼多人,我們殺他們一兩個算什麼』;一派主張放他們走,讓他們自生自滅,明面上巴比倫不能殺使者,否則會招致國際上的唾棄,成為孤兒,盟國也會因此與我們斷絕外交,沒有國家敢再派使者來巴比倫。」沙姆希聳聳肩。

  沒想到我提出的這個方案,朝廷中居然有一半的反對派。

  「怎麼樣?吃點瓜?這雪瓜挺甜的。」沙姆希才說,一旁的宦官就捧了冰碗上來,已經切開的瓜肉黃橙橙的,看起來很好吃,隔壁小孩饞哭了。

  我鎮重拒絕了來自瓜的誘惑,規勸道:「鬧這麼久也該停了,他們打架有什麼用?是很好看沒錯,可大殿也不是鬥獸場,由不得他們這麼胡鬧。」

  「好。那就不看。」沙姆希簡潔有力地回答道。

  可是現在朝堂這麼吵,這麼亂,他要怎麼制止這些全武行的百官?

  沙姆希向宦官吩咐道:「取我的劍來。」

  ?

  沙姆希難不成又要殺人?

  說時遲那時快,沙姆希撇開我,逕自起身,去取左右捧過來的寶劍。他站定姿勢,奮力一擲,把長劍像槍一樣投進戰場的中心。

  本來官員們打架,也就用帽子、泥板、筆、鞋子加上拳頭互相攻擊,這一把劍插進去,簡直是降維打擊。

  「呃啊!」一名無辜官員不幸背部中劍,一把劍直愣愣插在他背上,疼得他哭天搶地。

  百官瞬間驚得合不攏嘴,一陣沉默。

  「本王心意已決,不殺來使,把西臺人趕出去,從此以後各大城門進行管制,禁止西臺人入境。」沙姆希提高音量揚聲道。

  殿內終於只剩下沙姆希一個人的聲音迴響。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子們不敢異議,就連背上插著劍的那位也忍痛下拜。

  沙姆希始終在向我證明,在巴比倫,以殺止殺是唯一的法則。

  「請巫醫過來給各位受傷的愛卿們診治。」

  沙姆希說完,振袖擺手,「本王罷朝了,還有什麼事要議的,宰相代理。」說完,堂而皇之地攬過我的腰肢,不管群臣還拜倒在地,大搖大擺地離開金鑾殿,「走。」

  「確定沒有什麼其他的國事需要討論?」我小聲地問。其實國王都宣布退朝了,我問也是多餘的。

  沙姆希回答:「他們打累了,肯定沒心思,先給他們放假休息。」

(十九)搶劫與綁架

  國王想帶我前往亞述的事,隔天才在早朝時提出。

  由於前一天有位大臣英勇負傷,使得當沙姆希箕踞在王座上,桀傲不馴地問:「眾愛卿有異議嗎?」的時候,換來的是一片跪拜:「陛下萬歲萬萬歲。」

  那波帕拉薩甚至都不必替他揹鍋,沙姆希就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我很懷疑這樣的統治是否穩固,為什麼那位受傷的大臣可以包著繃帶,隔天繼續來乖乖上朝,這簡直不通人性。

小说相关章节:《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Grace from Pharaoh:The Call of Neferirkare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