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菜你！」血液迅速因羞憤集中到姐姐的臉蛋上。雖然她扭過頭來凜厲地瞪著我，但屁股還在我腿上晾著的她投射過來的眼神毫無威脅力。那幾點掛在眼角的淚水配上故作倔強的臉容，反而讓人越發憐愛了——對，就是想狠狠地欺負她一番，讓她痛哭流涕的那種憐愛——

聽說這種心態叫「可愛侵略性」，就像是一般人看到可愛的動物就會想抱緊牠一樣。

「這也是懲罰的一部份哦。姐姐要是真有悔意的話就好好受著。」我警告似的拍了拍姐姐依然翹起等待我教訓的屁股。「而且⋯⋯」

「我犧牲自己的時間來教育姐姐，姐姐不但不感謝我還要頂嘴？」我笑著使勁捏住姐姐的臀峰，警告地扭了半圈。「姐姐真的有反省嗎？抑或還需要些額外的提醒呢？」

「對不起⋯⋯」稍微威脅一下，姐姐剛剛苗起的氣燄就又消退下去了。奇怪，打屁股的威力有這麼大嗎？

我個人很少挨打，所以真的不太清楚到底這針對小孩子的懲罰可以有多疼。不過連姐姐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都能被打得痛哭流涕，想必那痛楚不是單憑意志力就可以撐下去的吧。

我心裡或許也很清楚，姐姐本來根本不必承受這份痛苦。即使是姐妹，我們也終究是不同的個體。正如她無法理解什麼叫「嚕」一樣，我也無法理解她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拼命，寧可賠上自己的時間甚至健康，都要堅持從後追趕我——這只是她的選擇，我根本沒有資格置喙。

所以這場沒有觀眾的表演，到底是我假以關心之名的自我滿足，抑或只是我醜陋控制慾的體現？

不管如何，既然是表演，那就必須要堅持到謝幕的一刻才行。

「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喔。」我放開了捏著的臀肉，改為輕柔地撫摸著姐姐一片仍然散發著微熱的初櫻。雖然我已經盡力放輕動作，但從姐姐那不時繃起的肌肉上，我還是感受到那份疼痛再次被喚起的不適。

姐姐繃起屁股時兩瓣側臀會凹陷進去，就像是酒窩一樣，很是可愛。

「那就馬上開始下一個節目吧。姐姐先給我去把要教訓你的工具拿過來。」

「不許提起裙子。」看到姐姐彎下腰來，我急忙提醒道。「讓它掛在膝蓋，姐姐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畢竟不聽話的壞孩子不一直頂著紅屁股是不會曉得自己該做什麼的呢。」

看著她雙腳被裙子的腰束限制而只好笨拙地邁著碎步吃力地離開客廳，我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份征服感——

真是太差勁了，這不就純粹是利用姐姐的內疚來滿足自己醜陋的獸慾嗎？

我連忙搖搖頭，把腦內這荒唐的感覺甩開。此時姐姐也正好帶著工具回來了。

不過帶過來的除了藤條外，卻是一個膠衣架。

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面無表情地看向姐姐的雙眸，她卻馬上心虛將視線投向地上，不肯直視我。

「呃⋯⋯我有好好地把藤條和衣架拿過來喔。」姐姐先心虛地開口道。語音顫抖著，緊捏著工具的指尖則是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

既然這麼害怕的話，一開始為什麼要耍這些小聰明呢？我沒怎麼生氣，反而覺得有點好笑。姐姐此刻就像是個想要強詞奪理，卻又自知理虧，緊張地想要賭一把的小女孩一樣。

「姐姐真是聰明。」我走到她面前，用雙指托起她的下巴，強逼姐姐對視著我。「奇怪，剛才不是姐姐自己認識到錯誤想要反省的嗎？這麼快就後悔啦？」

「對不起，但藤條真的很痛⋯⋯藤條打完我已經能好好反省了，剩下的就用這個衣架好嗎？」她原本冰藍的雙眸現在已經被懇求染成水靈的湖水色了。

「好啊，既然姐姐這麼堅持，那我就成全你吧。」不知為何，我心中竟暗暗因能找到新理由來懲罰姐姐而升起一縷淡淡的快感。

「不過這個衣架打人一點也不痛呢⋯⋯那就乾脆讓它回歸本來的功用吧。」

「把衣服脫了掛衣架上。」

姐姐先是愕然，再到滿臉羞紅地想要拒絕，卻又自知理虧，不得不依言照做。脱到一半，她才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驚恐地看向我。

「啊，姐姐也意識到了嗎？」我笑著打破姐姐心中最後的幻想。「既然用不了衣架，那剩下的一百下，就全用藤條打喔，誰叫姐姐要耍小聰明。」

「不⋯⋯不要⋯⋯」姐姐臉色煞白，雙手護著剛挨完巴掌的紅腫屁股，明顯是嚇壞了。

也怪不得姐姐吧，上次挨二十下就已經要痛的死去活來了。何況學校即使是對付最頑劣的學生，也不過是打五十下。現在數量整整翻了一倍，任誰都難以接受。

糟糕，姐姐那張因絕望而緊抿著嘴唇，強忍淚水的臉龐為什麼會這麼可愛呢？那雙無助而乞求著我原諒的冰藍雙瞳，真教人想要好好憐愛一番。

——啊，原來只有在懲罰她的時候，姐姐才會赤裸裸地把未經修飾的自己呈現在我眼前嗎？也只有在這時候，我才能夠把心底裡埋藏已久的慾望展露出來嗎？

「欸，好奇怪呢，我有允許姐姐把屁股藏起來嗎？看來姐姐是屁股不夠痛，所以才變著法子想讓懲罰更嚴厲一些呢，畢竟姐姐都主動拿著工具來找我了。」

姐姐拼命搖著頭，喉頭嗚咽一聲，良久才依依不捨地把手緩緩移開，把上半身的T恤脫下來掛在衣架上。

姐姐渾身上下除了僅餘的胸罩以外已經一絲不掛了，她只得一手把衣架拿在腰間，另一手不安而徒勞地打算遮掩羞處。

不知是早準備好要挨打，還是純粹是個性過於認真而沒想過要好好挑選，僅餘的內衣款式相當單調，和我想像中的模樣大相徑庭——Roselia的感覺不應該是更加華麗的嗎？我還滿心期待能看到黑色蕾絲的說。

許是被我打量得太久，姐姐終於不耐這份羞恥而訕訕問道：「脱好了。」

「呃⋯⋯噢，好。」我的語氣竟不自覺地帶著點期待落空的失落。

啊，都說要專心眼前的懲罰了，我在想什麼！

「那麼，就請姐姐把雙手穿過衣架向前舉直，然後彎下腰讓上半身和腿成一直角喔。當然，不論是衣架還是掛在上面的衣服都不許掉下去，不然的話每次加三下。」

比起直接握著衣架，要維持單純穿在雙臂上的衣架更為困難。只要一不留神，稍微放鬆一下，衣架就會因地心吸力而滑落在地上，更別提只是堪堪掛在衣架上的衣物了。

我把藤條輕輕放在姐姐翹起的屁股上，幼細的枝條上清晰地傳來姐姐的顫抖。

雖說要打滿一百下，但要真的全力打下去的話，恐怕皮開肉綻也完成不了懲罰吧⋯⋯我稍稍降低了手臂的位置至腰間，先是旋轉手腕，用三成力度試探一下姐姐的耐受力。

咻——啪！

第一下的打擊在姐姐本來腮紅的右臀上留下一條淡淡的白印。藤條看起來很長，但因其柔韌性而令落下的地方只能集中在尖端的位置，從旁邊看起來就像是害羞的少女飛快地啄吻了一下愛人的臉龐一樣。

正好，把屁股分成兩瓣來打，也比較不容易因傷痕重疊而破皮。

姐姐「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完美的臉容皺了一皺，掛著衣架的前臂卻沒有多大的移動。或許她是想藉自己良好的表現爭取一下我的同情吧，但這卻多少提醒了我剛才那一下並未能達到「懲罰」的標準。

正當剛才那抹不合時宜的皙白慢慢凝固成緋紅，我準備揮下下一下之際，姐姐卻突然討好地求饒道：

「日菜⋯⋯如果我能乖乖地反省的話，接下來能打輕一點嗎？」

「好呀，不過前提是如果姐姐能『乖乖』地集中在自己的錯誤上的話呢。」我一邊淡淡地說道，一邊提升了擊打的頻率，不斷驅動手中的藤條為姐姐可憐的屁股疊加上疼痛。

其結果，當然就是姐姐疼得直起身來，衣架上的衣服也隨之飄落了。

「哎呀，不是說要乖乖反省嗎？這麼快就又做不到啦？姐姐這個撒謊精。」

「既然你沒有乖乖反省，那加罰的這三下就如你所說，打重一點囉。」

我壞心眼地揶揄——不對，這是懲罰必須的手腕，才不是我為了要看到姐姐現在臉上明明想大聲反駁，卻又礙於形勢只好把委屈吞回肚子裡去，漲紅著臉的屈辱樣子，而故意使壞呢。

牢牢控制著場面，不被台下的觀眾預測到活動的走向：這也是偶像的必修之一。

而且我要掌握面前壞小孩的身體情況，考慮處罰的效率，還要兼顧手上施力的技巧⋯⋯這麼殫精竭慮地為姐姐送上的服務，姐姐竟然第一下就嫌棄我的力度？想到這裡，我氣血上湧，差點就想順著氣勢繼續抽打面前這無法反抗，只可以順從地送到我面前方便懲罰的屁股。

啊，不行，想什麼呢，再這樣胡亂打下去都要破皮了吧。我壓抑下心中的興奮，盡力專業地繼續我的表演。

「不～過呢，我也不忍心看到姐姐這麼辛苦，所以貼心地為姐姐安排了一個將功補過的方法。每次加罰之前，如果姐姐能想出另一個教訓壞小孩的方法，那就證明姐姐還是有反省的，我可以不打那三下喔。」

「限時三十秒，現在開始！」

「呃⋯⋯要不公開批評那個壞小孩，讓他引以為戒？」姐姐應該是全速運轉大腦，才得出一個無法馬上實行，卻又符合要求的方法吧？真聰明，原來所謂人在面臨危機時會爆發出超乎想像的能力的傳聞是真的啊。

「好吧，饒過你了。」

或許是安心下來了吧，話音剛落，面前兩瓣本來還緊繃著準備迎接更猛烈打擊的臀肉一下子放鬆開來，而我也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揚起的手臂挾著風聲，重重落在顏色有點不均勻的臀腿交接處。一如預料地，伴隨著吃痛的驚叫聲，才堪堪掛在衣架上的裙子再度落下。或許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了吧，眼前的可人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頻率顫抖著。但即使如此，姐姐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未敢躲開，也並未作多餘的懇求，只是靜靜地、順從地等待著我的判決。

而這也正是我的目的：告訴受罰者我始終控制著這場懲罰，好讓她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耍什麼小聰明。

這次，姐姐代替加罰而回答的答案是「寫反省書」。對讀書成績不錯的姐姐而言，也算是個相當聰明的回答了。

打到大概五十下，姐姐已經開始像是做完劇烈運動一樣不斷喘著粗氣了，而可憐兮兮的屁股已經開始腫脹並微微滲出組織液，上身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

還要繼續下去嗎？我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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